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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木生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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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堂课结束的时候,许绥蓁对着本子上比以往上一个星期的课做的还要多的笔记,差点感激得想要请魏女王她们吃饭,不过在她掏出手机的时候,这种想法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她看到无言君给她的回复……
  无言:那我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了
  无言:六点我在你学校北门等你
  许绥蓁没忍住掐了自己一把,无言说要在北门等她!!!!
  她以前问他名字都被他绕过去不说,现在居然约她……
  她以前问他住哪个区结果最后他没说反而让她把自己的家庭人口人均收入地理位置统统交代了,现在居然约她……那之后,许绥蓁就不再问了,既然他不想说就不必问了,况且这些事情并不那么重要。
  许绥蓁一时懵了不知道怎么回复就背着包走出教室,被迎面的冷气冻的一抖脑子就清醒了不少,抖着手编辑消息,然后删掉,然后再编辑……到最后依旧删除掉了没发出去。
  走回宿舍的路上依旧在下雪,空气都是冷凉的,来往的年轻男女从身旁穿梭而过,草地和树木都被堆积上了一层雪白,她走的极慢,这城市三年不曾下雪了,她喜欢下雪天,喜欢冬季,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出生的人都会喜欢冬天。
  她想起十八岁那一年的冬天,那年的今天是周六,她在家里练习削苹果不断皮,削到第五个的时候终于不断皮了,然后她就听见了门铃声,打开门看见是快递员。
  快递员的声音有些沙哑,微微冒着热气,眼里有惯性的笑意,他说,“蓁蓁的快递,请签收。”
  许绥蓁疑惑的拿过单子来看,收件人一栏写着,蓁蓁,寄件人一栏写着,无言。
  是了,那个时候无言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拿过快递员递过来的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轻声说了谢谢。关上门转过身将包裹放到桌子上,用之前削苹果的刀拆了包裹。
  许绥蓁在十几岁的时候也曾想过会收到什么样的的成年礼物。而当这份想象中的礼物,由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送给你的时候,你会有多惊喜呢。
  一双高跟鞋,一张生日贺卡,贺卡上只写了一句话: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转眼已经两年……许绥蓁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虽然她从来也没有试图掌控什么,她管不住自己的脚,她在人们异样的眼光之中转过身飞快的往北门的方向跑过去,中间有几次差点滑倒,飘落的雪花落在脸颊和脖子里,已经有冻僵的趋势。
  当她跑到北门的时候整个人累的哼哧哼哧喘气,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冷空气呼入,鼻子又冻又痒,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像是在等人的男人,拿出手机看时间,五点四十五,才仰着头长吁了口气。就在她以为无言还没来的时候,身后想起一个好听的声音。
  “你就穿这么点衣服就出来了?”
  许绥蓁没敢转头,可能不是对她说的。
  “是我。”那个人从她背后走到面前。
  许绥蓁呆了。
  “你穿太少了,回宿舍加衣服。”
  许绥蓁有点回魂,试探性的问了声,“无言。”
  面前的男人微微挑眉,带了笑意,“怎么?”
  “没……”
  “那就回宿舍加衣服,走吧。”说罢就往许绥蓁宿舍的方向走,很缓慢的步子,似在等她跟上去,许绥蓁有些磨磨蹭蹭的跟在和他一米远的距离,他右手握着一把黑色长柄伞的伞柄,黑色大衣衬得整个人更加修长挺拔。
  黑大衣,黑伞,白雪,啧啧,真梦幻,许绥蓁想,看着他干净利落的后脑勺才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宿舍的位置,正准备问……
  “你以前告诉过我的,而且……”他停下脚步侧身等她和他并排着走上来,他才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和她保持在一个速度。
  许绥蓁有时候讲话很难抓住重点,就比如现在,她没有问他而且后面是什么,而是问,“我连这个都告诉你啦?”
  “恩,当然不止这个。”语气里似乎带了些调笑意味。
  而许绥蓁一听他这么说就惊悚了起来。
  “好了,快上去,围巾帽子都戴上。”不知不觉就到了宿舍楼下。
  “哦,我很快下来。”说完拔腿就往宿舍跑。
  无言看着许绥蓁的背影,敛去笑意,天色开始转晚,雪越下越大,然后他将手里的黑色长柄伞撑开,纹丝不动的站在雪地里,神态从容,好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点都不冷,旁边经过的女同学都忍不住往这边看。许绥蓁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她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里面加了两件羊毛衫,围了条鲜红色的围巾,白色针织帽将刚刚过肩的整齐头发包住,只留了一截发尾在外面,整个人看起来很臃肿,圆滚滚的。
  她站在无言对面,笑得有些傻气。“果然加了衣服就不那么冷了。”
  无言轻声笑,声线温润,“许二妹变许包子。”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将伞往她那边举了些,“走吧。”
  许绥蓁囧了,“明明是你让我加衣服的了……”
  “你说什么?”
  “没……”许绥蓁一手掐住背包的肩带,不敢转过去看无言的脸,她穿的平底雪地靴,只到无言肩膀的位置,余光能瞥到他拿伞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雪越下越大,越来越密集,隔得远些的人都看不清楚,她伸出手去接住飘落的雪花,最开始飘落的都融化,最后留住的几片,也在短时间内化成了水,她无趣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收回来放进上衣口袋里。
  路过人工湖的时候,许绥蓁突然叫住无言,“我上次就是在这里和学长表白的。”
  “可是他拒绝你了。”无言也停下脚步,微低着头看她。
  许绥蓁说完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虽然网上聊了三年,但是好歹也是第一次见面啊,怎么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周慕杨要知道她出来见网友,非得打她一顿,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底气不足,气息微弱的说了声,“是啊。”
  “也许上次是天气不对啊,今天这么美的落雪天气,说不定他就答应了,”他说得煞有其事。
  许绥蓁看鬼一样的看他,“这种事看天气?”
  “有可能,天气好,心情好,指不定想不开就答应了。”他的语气很是正经,许绥蓁都要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了,虽然他说话,许绥蓁一直都是习惯性的信任。
  “才不是。”许绥蓁皱皱被冷的有些发红的鼻头,“走啦,去吃饭,饿死了。”
  无言不疾不徐的跟上去,将伞撑过她的头顶,“想吃什么?”
  “火锅。最辣的锅!”
  许绥蓁觉得在学校周围的火锅店随便找一家吃就行了,可无言说要去她上次在步行街吃的那家去,但当他们坐车到那里的时候全场爆满,许绥蓁心里泪了,转头委委屈屈的看他,“我好饿……”
  “乖,我们找别家。”无言摸摸她脑袋,拉着她手臂往外走。许绥蓁想,真是跟聊天的时候一样温和的大哥哥。
  但是……
  他走了几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微微停顿说,“你早上不是吃了三人份早餐也这么饿?”
  “比我吃的多比我还饿?”
  他说话的表情那么认真,两句话都是正儿八经的问句,许绥蓁有点凌乱,不是温和的大哥哥吗,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是啊,我长身体……”说完她自己都脸红了……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还能长啥。
  她说完就低下头看着脚尖继续走路,没看到一旁看着她的男人,肩膀微微的耸动了两下。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昏黄的灯光打在飘落的雪花上闪亮闪亮的,许绥蓁跑到路灯底下,回过头对正走过来的男人说,“你看,它们好像流星喔!”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后面的男人收了伞走上来,站到她旁边,看了看她带笑的脸,声音温润,显得认真。
  “是啊,真的很像流星呢。”

  ☆、第六章  沙漏的时间

  许绥蓁拿着筷子隔着一大桌子的菜看着刚解下围裙坐下来的无言,两眼近乎呆滞,“无言你好厉害……”
  无言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娄之洲。”
  “啊?”许绥蓁仍旧处于头脑放空的呆滞模式不能自拔。
  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娄之洲。”
  “耶,我没问你啊,你怎么说了。”
  “这不奇怪,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的,吃饭。”然后他就低下头开始吃饭,好像不准备再跟她说话。
  许绥蓁只能低头夹起娄之洲夹给她的菜,一边吃一边暗自诽腹,所以我不问你,你才会说了,真变态的男人啊!
  不过当她把桌子上的菜都尝了个遍的时候,这个叫娄之洲的男人又在她心中恢复了网上那个叫做“无言”的高大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这一手厨艺简直不能……只比她家的许夫人差了一点点,虽然她家许夫人老是在削苹果这件事情上极力打压她。
  心里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娄之洲微微抬起下巴,左手胳膊肘杵在餐桌上,右手握着筷子将夹菜的那头搭在饭碗上,嚼完嘴里的东西,眯着眼看她,“许夫人……”
  “我妈妈!”呃……许绥蓁说完就囧了,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太好呢。
  但娄之洲好像是来了兴趣,“你妈妈很会做菜?”
  许绥蓁见他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也乐意说,“是啊,我妈妈很会做菜的,川菜,湘菜,不过这两种菜的做法也差不了多少了,粤菜她也会一些噢,不过我和爸爸都不爱吃粤菜,所以她很少做……”
  “你爸爸……”
  “恩,是啊,我爸爸是电子工程师,做一辈子技术,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严肃怪叔叔,可是在我妈面前可不是这样的……”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后知后觉,“你没有问我啊……”
  娄之洲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连握着筷子的姿势都没有变,眼里依然带有笑意,“我不问你,你自然会说,一直不都这样吗。”
  不过这语气在许绥蓁听来总有揶揄的成分在里面,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他一说话就会滔滔不绝啥都拿出来说,以前网上聊天是这样,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也这样。
  “我吃饱了,你吃完了洗碗。”末了又补上一句,“我记得你说你在家是专业洗碗机。”
  许绥蓁惊吓的抬头,“我是客人!”
  “我们这么熟,不必见外,你也是,多吃点。”
  许绥蓁战败娄之洲,低头用食物安抚离玻璃心最近的胃。
  其实她好讨厌洗碗啊,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是好奇心害死猫,不,应该是好奇心制造了洗碗机,她又要做一次洗碗机了……
  那会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他们一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那像流星一样闪亮的雪花,画面多美多和谐,只不过美好氛围最终被奇怪的声音打破——许绥蓁的肚子开始抗议咕咕的叫了起来。她转头看娄之洲,一脸“我很饿,我能吃下一头牛”的表情。
  娄之洲拍拍她的头,做了三秒钟的思索,“这个时间,基本的饭店都人多,天气又冷,要不然去我家吃饭吧。”
  许绥蓁当时那个心花怒放啊,她想起以前问他住哪里也没问出结果交代了自己的地理位置家庭人口……现在居然说去他家吃饭,当然要去,然后她就异常兴奋了,“好啊好啊!”
  “你老婆煮饭?”许绥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
  娄之洲站着的位置有些逆光,半张脸都隐没在灰暗的光影里,她分明看见他嘴角的笑纹在扩散,但她也很清楚的看见他没有在笑。。
  “可能是会娶到一个不太会做饭的老婆,恩,我觉得这一点我的运气不是特别好。”
  许绥蓁觉得少女心被伤害了,“难道不会做饭的老婆不好吗……”害她又想起给穆和学长表白失败那件小事,不会是因为她不会做饭得缘故吧,穆和学长本身又不知道她会不会做饭。
  但是,娄之洲知道她不会做饭……不过许绥蓁突然想起什么问他,“难道你会做饭。”
  娄之洲笑笑没再说什么,然后就带着她东绕西绕,穿人行道过天桥,然后就到他家了。
  一套普通的单身公寓,看起来好像是他一个人住这里,许绥蓁自以为很明智的啥也没问,其实她知道就算她问什么他也不会说,除非是他自己想说的东西。
  想到这里,许绥蓁觉得自己如果去洗碗了就是输阵啊有没有,当她终于吃得心满意足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娄之洲靠着椅背嘴角带笑的一直盯着她。
  “我是寿星,我请示不洗碗。”
  “恩,我也是寿星,可我为你这个寿星做了饭……”最后面这几个字带着叹息的语气拉的有些长。
  许绥蓁又惊吓了,“你也生日?!”
  娄之洲又露出那种标准温和的男人的但笑不语。
  其实在她十九岁的时候,她也有收到过寄件人为“无言”的礼物,是一本外国名著,她无意中有跟他提起。但两年时间她都没能从他那里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她一直觉得吧,朋友之间,需要分享,更需要交换。
  许绥蓁最终在娄之洲那种但笑不语的莫测表情里将碗收进厨房,饭菜该倒的倒,该收的收,然后接水洗碗。
  娄之洲双手抱着两只手臂站在厨房门口,“本来要煮碗寿面的,可是家里没有面了。”
  许绥蓁回头对他笑说,“面条可以回头再买,明年生日再吃。”
  娄之洲看着她将碗一一洗干净,然后再一一摆好,微笑着想,真是个做事认真的小姑娘,系围裙的样子也很可爱。
  许绥蓁解掉围裙走过去,娄之洲也转身往餐桌那边走,“去把冰箱里的东西提出来。”
  许绥蓁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东西?”然后那边的人就没吱声了,许绥蓁摸摸鼻子自己过去打开冰箱,微微一愣,是蛋糕。
  她提过来放在餐桌上,娄之洲示意她坐下,她乖乖坐下,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解开丝带,取下盒盖放到一边,将蛋糕拿出来,再插上蜡烛点燃,一系列动作说不出的优雅流畅赏心悦目,果然是灯下看美人……美人?!
  “许愿。”娄之洲做完这些就坐到她对面。
  “为什么是二十,我都什么都没准备。”
  “许愿,过去两年你不也什么都没准备。”
  □□蛮横!许绥蓁囧囧的许了愿,开始切蛋糕,对面的人又开始说话了,“蛋糕要吃完,吃不完就放着明天继续吃。”
  许绥蓁的手一抖,将蛋糕上点缀的一颗草莓戳进了奶油里面,依她目测这个蛋糕应该是十寸,“这么大个……”
  “所以说你明天可以继续来吃,或者带回去也可以。”
  “……”许绥蓁默了,“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娄之洲没说话,示意她跟他过去。他打开一间房门,“有喜欢的就带走。”
  许绥蓁一看就生起了膜拜之心,这间屋子里的书比她从小到大的教科书还多,她回头看他,“你都看完了。”
  “没有。”他回答之后许绥蓁觉得平衡点了。谁知他接着又说,“书桌上的是没看完的。”
  许绥蓁囧了,书桌上两三本,虽然很厚,所以说,这跟看完了有什么区别。
  里面不光是放的书,还有一些别的小玩意儿,其中有一个小沙漏非常入许绥蓁的眼,外框是原木的,里面的沙不是彩色的,“这个是真的沙?”。
  娄之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她这个摸摸那个瞧瞧,最后终于拿着那个沙漏没有要放下的意思,他说,“是沙,海边捞的。”
  然而他没告诉她的是,不光是海边捞的,还是他母亲为他装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我想要这个可以吗?”许绥蓁拿着沙漏坐到他对面,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娄之洲笑,“这屋子里,你喜欢的东西都可以是你的。”
  许绥蓁心里开心,笑得自然也很开心,“谢谢!”她将沙漏立在小茶桌上转头问他,“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有啊。”。
  “什么?”。
  “结婚。”
  “啊?!”
  许绥蓁又懵了,“结婚啊,这个我可没办法。”
  “你可以的。”
  “我才二十岁!”
  “所以你可以的。”娄之洲站起身出去到了两杯水进来递了一杯给她,自己握着另一只杯子,“就是因为二十岁了,所以才可以。”
  他坐下来将杯子放到小茶桌上,目光灼灼,“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周岁,你今天刚好二十岁。”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许绥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娄之洲打断,“你不必着急着回答我。”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说着,他就找了个盒子将刚好沙粒流尽的沙漏装起来提在手上往外走,许绥蓁跟在后面问他,“沙漏的时间是多少?”
  “一刻钟。”
  原来他们花了一刻钟来讨论结婚这件事。
  走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没有再下雪,许绥蓁做了个深长的呼吸,都是雪的清新味道。
  “我先去开车。”娄之洲说着就要走开。
  “诶……”美男在侧,白雪在下,许绥蓁的少女心就爆棚,许绥蓁拉住他的手臂,“我想走回去……”
  娄之洲转过脸神情有些古怪,“你知道要走多久吗。”
  “我知道……”
  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来,许绥蓁有些希冀的脸庞映入娄之洲眼里,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里有无奈的叹息,“那走吧。”

  ☆、第七章  吃到屎的表情

  电视剧台词或者一些书里,总是有这样矫情又高深又有些烂俗的对白或者自白:我猜对了开始,却猜不到结局。
  而许绥蓁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她猜到了她会和娄之洲去走一截这被落雪铺满的长街,可她没有猜到结局是,他们最终去了酒店!!
  其原因,她更是想起了娄之洲在那之前神情古怪的问她说,你知道多远吗?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那口气,中气十足,我知道啊。想到这里,许绥蓁在心里给自己扇了一巴掌……当然这巴掌不能打脸上。
  后来他们走了很久,城市越来越安静,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偶尔有车辆飞快的从旁边经过,还会听到突然的散碎的掉落声音,应该是树上或高处的积雪。
  许绥蓁一路欢快的东拉西扯,捧一把落雪,捏成球状一路踢着走,她让娄之洲也踢,娄之洲将手揣进大衣口袋里,但!笑!不!语!于是许绥蓁默默的低头一路“唰唰唰”踢得雪跑进了鞋子里。
  路灯昏黄,花草落雪和人的脸庞都看不大真切,直到她越走越觉得冷,她才不再踢雪球,问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男人,“你觉得冷吗?”
  “你冷?”他脚步不停,手依旧揣在大衣口袋里,一副闲适的口气。
  “我……鞋子里湿了。”许绥蓁说到后面不自觉的就小小声了,又很自觉的补上一句,“踢雪球的时候雪掉进鞋子里融化,就……”说完又觉得说的多余……最后低下头认真走路。
  旁边的男人却停了下来,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电源键递到她面前,“我们已经从平安夜走到了圣诞节。”说完又收回手机,放回口袋,“距离你学校还有两段我家到这里的距离,天亮应该能到学校。”
  许绥蓁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零点四十五分,第一个想法是四十五分是三刻钟,沙漏需要倒立三次流尽。
  娄之洲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盯着许绥蓁的眼睛,看着她朦朦胧胧的眼神,本来存在的那么一点的怨气似乎也没有了,“你觉得呢?”
  “啊?觉得什么?”许绥蓁觉得这个男人讲话真是,让人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天亮的时候就会走到你学校了,你怎么觉得。”
  许绥蓁有点想骂娘,但她家许夫人说过,但凡有不雅言语,必定家法伺候,“怎么会这么远。”
  娄之洲吸了口气,不说话。
  许绥蓁只想把自己杀死,“我不想走了……”
  娄之洲抬头望望天,摸摸她的头,“走吧。”
  “去哪儿啊。”
  许绥蓁跟在娄之洲身侧后方一点,走了一会看他停下来,抬头一看,“来酒店干嘛。”
  “哦?或者你想走回去我家还是走回去你学校?”
  许绥蓁瞬间低头乖乖的不说话了,她看着娄之洲走了进去,鄙视了自己几遍也跟着进去,一进去就听见前台小姐温柔甜美的声音……
  “对不起先生,我们现在只剩下一间双人房。”
  她走过去看见娄之洲微皱的眉头,“怎么啦?”
  他转过身和她面对面,“没有两间单人房,只有一间标房了。”
  “那就住标间啊,怎么啦?”
  娄之洲看了她几秒钟之后,掏出钱包转身和前台小姐说话。
  最后领了房卡进房间的时候,许绥蓁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我要死了,我已经死了,叫不醒的……”
  娄之洲没理她的胡言乱语,不过等他从卫生间出来,许绥蓁已经躺在被子上睡着了,他走过去看着她毫无戒心的睡相,有那么几秒的皱眉,然后就开始笑。
  他把窗帘拉上之后,又走到许绥蓁的床边,取下她的背包,扶着她的脑袋掀开被子放进去,然后给她脱掉鞋子,鞋子里面确实湿了,他将鞋袜都脱掉之后,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想把她叫醒让她自己脱了外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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