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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木生洲-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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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绥蓁从保湿桶里盛了一碗从家里熬的粥递给娄之洲,娄之洲也不伸手接,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半天轻声的说了句,“蓁蓁……”
似呢喃又似情人间轻柔的呼唤,让许绥蓁的心被不可自抑的烫了一下,她端着碗的手不自觉的一颤,忽的又回复过来,“喝粥吧。”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说,“纪师兄和微微姐有事来不了,托我照顾你的。”
娄之洲看着她倔强的脸,心里有波浪在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最后只虚弱的说了句,“蓁蓁,我抬手伤口就要痛,你喂我好不好。”
许绥蓁张口就要说不好,但一看见他虚弱不已的苍白的脸,那句“不好”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咬了咬牙给娄之洲喂粥,而她却没有看见娄之洲那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得逞的微笑。
而南南大概是觉得自家妈妈给叔叔喂粥挺好玩,也闹着要爬到病床上,让妈妈喂粥,许绥蓁眼睛一瞪,南南就可怜巴巴的缩到娄之洲那边求安慰,娄之洲笑了笑,对许绥蓁说,“孩子小,没事。”
说完就把小肉团南南拎到了病床上,许绥蓁真怀疑他刚刚说手臂动会牵扯到伤口是不是骗她的,而娄之洲这个时候面露痛色,她一时竟觉得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继续喂粥,大的一勺小的一勺,除了她以外的另外一大一小似乎都乐在其中。
医院里始终不是家里,终有诸多不便之处,许绥蓁晚上都要带南南回家睡觉,白天又要到医院照顾娄之洲,每天两头跑,让她也不禁觉得有些疲惫,好不容易一个星期到了,娄之洲可以出院了。
纪至言和柯微在就在娄之洲出院的时候出现了,两个人一见到许绥蓁,还来不急和她打招呼就被她牵着的小肉团吸引了,两个人走过去又逗又抱的喜欢得不得了,而小肉团显然也很享受。
许绥蓁有些发笑的看着柯微微有些不太明显的肚子,“微微姐也快了呢。”
柯微闻言侧头对她轻轻一笑,“嗯,预产期是明年春天呢。”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小腹微隆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依旧有颠倒众生之惑,许绥蓁在心里止不住的叹息,算起来,她和柯微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很多年的那次在火锅店里吧。
几个人一起把娄之洲送回了家,确切的说,是许绥蓁没能拒绝得了柯微和纪至言的劝说,被硬拉着送娄之洲回了家,并且被指派着要继续照顾娄之洲。
许绥蓁站在娄之洲家里的客厅,一瞬间只觉得有些茫然,原来他已经搬家了,换了新的房子,房间一如从前的深色沉稳的调子,透露出一种清冷与淡漠,显得少了些人气。
许绥蓁平白觉得娄之洲这三年一定过得寂寞。
不用问她也知道他这三年并没有与任何别的女人在一起,日子似乎也和从前一样过得单调,似乎没什么改变……
但,她知道,一切都变了。
“蓁蓁……”
许绥蓁猛然回头,看见本来已经躺下的娄之洲站在卧室的门口叫她,许绥蓁不知作何表情才好,只好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南南呢?”
“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哦。”许绥蓁点了点头,随后又说,“我得先回去了,我要进去把他抱出来。”说罢低头就走了过去,谁知到了跟前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要侧过身让开的意思。
许绥蓁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他,只看见娄之洲皱起的眉和清冷的脸,他声音放得有些轻,大概是怕吵醒南南,“他睡着了。”
“没关系,他回家再睡,打扰你也不好。”
“什么意思?”娄之洲像是突然就生气了,脸上的表情像是经过长期的忍耐已到极限,即将崩裂一般可怕,许绥蓁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心里有些心惊,却并不害怕。
“只是不想打扰……”
“许绥蓁!”娄之洲突然就打断了她的话,用一种像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她,“你到底是能这样狠心么,非要跟我划清界线才甘心,我就那样让你难以忍受,多看我一眼多跟我待一会儿你都不愿意吗?”
“没有……”
娄之洲脸上的表情终于龟裂了,额头青筋凸起,伸手紧紧的捏住她的双肩,狠狠的说,“没有,你说没有!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还让我不要再找你!你说啊!”
许绥蓁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感说,“娄之洲,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放手,我不会相信你,我放手你就走了。”他像是个任性的孩子,脸上既愤恨又倔强,许绥蓁一时看得有些心软,但很快又狠下了心来。
“你不放手又能怎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别丢下我……”娄之洲突然就紧紧的抱住了她,死死的不肯松手,嘴里重复着,不会的,不会的。
许绥蓁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她的耐心开始消失,她怕自己贪恋不肯放手,她已经放手了就没有再回来的资格了,想到这里,她狠了狠心,用力的推开他。
娄之洲再一次被她的反抗激怒,他转了个身将许绥蓁抵在墙上,低下头就寻着她的唇覆了上去。
时隔三年,他能再一次将他的小姑娘拥在怀里,让他觉得就算是死也满足了,不禁有些沉迷这个太久没有过的吻,而许绥蓁有些恼怒,对自己的恼怒,他们不能这样,许绥蓁开始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完全忘记了他刚出院,伤口都还没有长合,直到他闷哼一声,许绥蓁才惊惧的发觉,手心沾上的湿热的液体。
“呜呜……你放开……”许绥蓁现在开始有些紧张他的伤口,心里急得不行,娄之洲又死抱着不肯松手,她最后无法只好重重的一口咬在娄之洲的唇上,他最终疼得松了口。
许绥蓁还是觉得生气,“你伤口都裂开了,怎么就这么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呢!”
娄之洲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幽幽的说,“反正又没有谁关心我,我过得怎样,顾忌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又能怎样呢?”
他的声音极轻,两个人靠得很近,他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脸上,脸上满满的失落与受伤,许绥蓁有些不忍心的偏过头,她又能如何呢,为什么每件事似乎都是她的错呢,难道她真的错了吗?
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之后,许绥蓁低低的说,“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出院的时候,她又找医生拿了些纱布和药备用,没想到刚回家就得用上了。
“不要。”谁知道这个男人好似和她扛上了似的。
许绥蓁气结,“你……”
“你跟我什么关系,我做什么要脱衣服给你看。”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自己也不知道爱惜自己!”许绥蓁的声音有些大,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睢瞧她都说了什么。
娄之洲闻言嘴角泄出一丝笑意,轻声问她,“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先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娄之洲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虽然气闷,但还是乖乖的脱了衣服给她看裂开的伤口。
☆、第九十五章 妈妈,吃饭饭
许绥蓁拉开他的衬衣的时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生生的裂开了口子,正在往外冒出血液,许绥蓁看得心疼不已,眼眶都有些泛红,低着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
娄之洲看不见她的脸,她的声音又极轻,一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复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给你处理一下,你就别在乱动了。”说着就打开一旁的医药箱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由于她微抬了头,娄之洲看见了她泛红的眼眶和微皱的眉头,眼里有就了些笑意,既然也是舍不得的,何必要说这么些绝情的话呢,蓁蓁。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安静无比,直到许绥蓁笨拙的替他重新包扎好伤口,娄之洲才低低的开口,“蓁蓁,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句话问得突兀,出乎在场两个人的意料之外,许绥蓁正要盖住的衣医箱盖子的手就那样僵硬在了那里,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不能动弹。她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多么希望自己睡一觉起来,还是二十岁的许绥蓁,生活并没发生任何变化,只是……
“嘀,嘀……”
沉思被突然响起的尖锐的铃声打断,两个人皆是被惊到了,许绥蓁像是突然被解冻般的回复过来,慌张的盖好了医药箱,将在一旁的手机递给了娄之洲。
娄之洲顿了顿才接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眼神有一瞬间的冷凝,然后就接通了电话。
“说。”
“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这通电话简短的没有问候与再见,许绥蓁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他从前接电话无论是谁都是先问好再说事情,哪怕是他的下属,原来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东西。
“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现在处理吗?”许绥蓁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毕竟娄之洲一直以来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不像她,似乎一直以来都是懒懒散散的样子,什么都做不好,偏偏又不得不去做一些事。
“不用,一点小事。”娄之洲说完就靠在了床头,顺势还替南南压了压被子,许绥蓁动了动嘴角,她其实想说,大夏天的,怎么着也不至于感冒吧,还用压被子?
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吃完了午饭,随后娄之洲就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许绥蓁从他离开时的表情上看不出他要去办的事情,到底是紧急的什么事情,只隐约觉得他好像有些着急似的迫不及待的,目送着他离开之后,她回到卧室里看见南南正顶着乱糟糟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一脸傻样萌得不行。
“南南醒了。”她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蛋,替他抓了抓他的头发。
“妈妈,吃饭饭……”每次小肉团刚睡醒的时候都特别爱撒娇,但却不爱哭闹,秦阿姨说是难得的这么乖的孩子。
“嗯,我们南南饿了呐,妈妈现在就带南南去吃东西。”说着就抱着他起来穿上衣服出了卧室,拿出一早就温好的饭菜放到餐桌上喂他吃。
谁知喂到一半就家伙就不愿意了要自己吃,许绥蓁心里发笑还是把勺子递给了他,看着南南笨拙的一会儿筷子一会儿勺子大口大口的吃饭,心里别提多甜蜜了。
南南吃完饭也不见娄之洲回来,许绥蓁本想带着南南走的,但只要一想到之前娄之洲的神情就却步了,最终思索在三,还是决定留下来,主要还是因为南南吵闹着不要离开这里,许绥蓁心里只能苦笑,难道她还要阻止南南喜欢和亲近自己的爸爸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于是许绥蓁就随便找了间房铺了床住了下来。
那天娄之洲回来得有些晚,许绥蓁刚好穿过客厅要去给半夜醒来的南南倒水喝,人才打开门,就听见大门边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寻声走了过去,就是开门进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刚取下的钥匙的娄之洲。
两个人皆是一愣。
“还没睡?南南呢?”还是娄之洲先开了口。
许绥蓁有些不太习惯他突然变得礼貌清冷的问话,将手上的杯子捏了捏,轻声说,“他睡醒了说要喝水,我起来给他倒水。”
说完两人再无多言,娄之注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声晚安就回房了,许绥蓁看着他的背影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第九十六章 没有勇气,没有资格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许绥蓁发现娄之洲自从那天晚归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虽然是仍旧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两人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常常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一面,许绥蓁心里生气他伤口还没复原就乱折腾。
常常都是她做好饭留给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过饭了之后就将碗筷全收拾好,然而到第二天许绥蓁做饭的时候看见被洗刷得干净的餐具,才知晓他曾经回来过,这样的日子就过了一段时间。
终于有一天,许绥蓁曾经的一个同事打电话过来让她帮忙写个程序,她才想起来她的工作已经搁置了很久。
这天下午,她一整个下午都在陪着南南玩,然后到晚上做了晚餐的时候,娄之洲如同这许多天来的一样未曾回来,许绥蓁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将南南喂饱之后就把他哄睡着了。
然后她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着娄之洲回来。
十一点,电视里不知道播放着什么节目,娄之洲有些恍惚的不知道看着哪里,然后就听见了开门声。
脚步声渐近,客厅里的灯被打开,许绥蓁站起身,浅浅的说了句,“回来了。”
娄之洲猛然停下脚步,他的脸上是很明显的吃惊,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开口说话,“怎么还没睡,南南睡了?”
“嗯。”许绥蓁点了点头,随后又坐了回去,目光不在看他,只是端起身前已经凉透的水,喝了一口,缓缓说,“过来吧,我有话要说。”
娄之洲愣了一下,然后缓步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我明天就搬回去了。”
许绥蓁说完之后还是没有忍住去看他的表情,只见娄之洲脸上淡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碎裂,但很快消失不见,再开口的时候嗓音带着一股子沙哑,“嗯,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娄之洲看着那被关上了的卧房门良久,最后像是累极一般靠在沙发上再也不动弹。
大概是从前太年轻了,总以为一切都有可能,总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他却忘记了命运带着怎样的残酷和邪恶,将他所拥有的一切摧毁在朝夕之间。
这段时间,他耳边常常回荡着顾白的话。
“娄之洲,你以为蓁蓁的父母为什么会死!大概跟你是脱不了关系的,你不知道吧,洛清辞是我的三叔,他与二叔恩怨已久,而二叔又挂心于你,所以洛清辞从蓁蓁那里下了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蓁蓁父母的死,那场车祸都是洛清辞蓄谋为之,而他所要达到的最后目的就是看着你和二叔痛苦!”
顾白的声音字字带冷,狠狠的凉透他原本带着鲜热气息的心脏,他竟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让许绥蓁失去至亲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
这让他情何以堪。
那明明是他这辈子最想给她幸福的女孩,可是她却早早的承受了诸多原来不该她承受的伤痛,而这一切的根源,竟是他自己。
这一日一日的过来。他甚至觉得自己每日如同行尸走肉般,每天想见到她,但是又怕见到她,这样的矛盾心理一直持续着,心里的私欲浓重着,只想着拖一天就多一天,但最终,她还是开口说要离开。
哦,他怎么忘记了,顾白说过,那件事是她费了很大了力气才查出来的,洛清辞这个人城府颇深,行事阴狠,本是顾老爷子收养的儿子,奈何越长大,心性越发诡异,以至于她父亲和顾风都越来越防备他。
直到洛清辞二十岁那年,将顾老二最倚重的一个手下暗中杀死之后,顾老二一气之下,直接上门就要让他偿命,混乱之中,最终那一枪打在一个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致使洛清辞对顾老二恨之如骨。
但这一切,顾白并未告诉过许绥蓁,而许绥蓁也一直觉得那只是一场事故,并且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年年日日的折磨着自己。
想到这里,娄之洲突然觉得胸口难受异常,艰难的捂着胸口开始喘粗气,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就这样在客厅坐到天光大亮之时,许绥蓁打开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娄之洲,她吓了一跳。
“你……没睡?”
娄之洲猛的回头,看见她披散着头发柔顺的站在卧室门口,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样柔顺的许绥蓁了,他心里有多想念呐,想念的心都发疼。
“天快亮的时候,有些头疼,睡不着,就起来了。”
他撒了个谎,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许绥蓁相信的点了点头就进了厨房,娄之洲看着她的背影,满心都是疼痛。
直到南南醒了,娄之洲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进了卧室把南南穿戴好之后带出来吃早餐。
娄之洲心里发酸,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事,如今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留得住。
许绥蓁似乎没有感受到对面男人的异常,只是一直笑着喂南南吃早餐,直到一顿饭吃完,也没有再多看娄之洲一眼。
到最后她们下楼回家的时候,娄之洲不光没有开口挽留的勇气,连开口送她回去的勇气都没有,更确切点,可以说是没有资格,他如今甚至没有任何资格为她做任何事。
☆、第九十七章 不要丢下我和南南
许绥蓁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继续过着以前的日子,但却总觉得没有以前那样的心境,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少了些什么,工作的时候也不能专心,工作效率也大大的下降了。
直到有一天,她正在给南南讲故事的时候,顾白打来了电话。
她看了眼名字,很随意的接通了电话,“顾白?”
谁知那头却是顾白火急火燎的声音,“蓁蓁,你快来市立医院,再晚娄之洲就不行了。”
许绥蓁脑子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娄之洲”和“不行了”的字眼,当即眼前一花,险些晕了过去,然后就颤抖着嗓音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说什么?”
“你快来医院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已经在路上了,两分钟就到你家楼下了,你带着南南下来吧。”
说完,顾白也不管许绥蓁的反应就挂了电话,而许绥蓁却是一脸失神的不知所措。
直到一旁的小肉团喊了一声,“妈妈,你怎么了?”
许绥蓁这才回过神来,拿起平常的背包,将钱包和手机塞了进去,然后就抱着南南下了楼,两个人刚好下楼,顾白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就停在了她跟前。
顾白从里面打开了副驾驶门,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蓁蓁,上车。”
许绥蓁连忙抱着南南坐了进去,刚一坐稳,顾白就将车开了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的气氛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难得的沉重,许绥蓁捏了捏汗湿的手心。
“顾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着车的顾白扭头看了许绥蓁一眼。
“昨天娄之洲约了洛清辞到郊区,然后一死一伤。死的是洛清辞,伤的是娄之洲。”
“什么!?”许绥蓁觉得震惊,“你是说洛老师……他……”
“呵……”顾白不禁冷笑了一声,继续说,“什么洛老师,跟本不是个东西,明溪的死他掺了一脚,你父母的车祸是他主使,当年还强硬的想要让我屈服于他,让他坐上顾家当家的位置,跟本就是个疯子。”
顾白说得咬牙切齿,许绥蓁却听得浑身冰冷,那个曾经待自己不错的导师,竟是这样的人,明溪的死,父母的死……
许绥蓁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却突然想到什么,“那洛老……”讲到这里,她有突然停顿噤声,但很快又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对我和父母下手……”
“因为他恨我二叔,而娄之洲是二叔的儿子,你又是娄之洲最在乎的人,你痛苦就能让娄之洲痛苦……我说过,洛清辞跟本就是个疯子!”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前,许绥蓁心里突的有些恐惧,下车之后,每走一步都浑得身冰寒,直到走到了手术房前,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门口有些焦急的张望。
走近一看才发现正是医生和护士,许绥蓁有些疑惑,但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跟着顾白就冲进了手术室。
走过去就看见躺在手术台上面如纸色,奄奄一息的娄之洲,许绥蓁只往前再走了一步,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娄之洲硬撑着等着看她一眼,如今看见她来了,眼底却是笑意蔓延,声音听得几乎听不见,“蓁蓁,你来啦……”
“我来了,我来了……你……”
许绥蓁脚下一软就扑到了手术台边上,一旁的南南看见妈妈这样也不禁的瘪了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娄之洲见状朝他招了招手,“南南,过来。”
南南迟疑的走了过去,张口喊了声叔叔。
许绥蓁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南南说,“南南,不是叔叔,是爸爸。”
被自己的妈妈这样一说,南南就有些不明白了,他知道爸爸是怎么回事,但是不明白怎么叔叔就成了爸爸了,但是这个叔叔对他很好,他也很喜欢这个叔叔,叫爸爸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他就眨着眼睛喊了声,“爸爸!”
娄之洲原来有些暗淡的眸子,却在一瞬间充满了光亮,目光温和的放在南南身上,“南南……”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顾白着急的不行,到底是没忍住,“娄之洲,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要见蓁蓁和南南,我也给你带过来了,你现在可以答应做手术了吧。”
娄之洲虚弱的朝顾白笑了笑,复又转头来看许绥蓁,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柔情,“蓁蓁,我怕是不能活着下这个手术台了,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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