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贼,这只萝莉要不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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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厉风爵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至于你……”厉衍天无奈地甩出一句话。“明天去你张伯伯家住几天。”然后就站起身大步朝楼上走去。等到厉衍天地背影彻底消息在楼梯，再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了，厉风肆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我房间来一趟。”厉风爵冷冷地开口，然后径直走向自己房间。“哦……”厉风肆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厉风爵站在书桌前，拿起了书里夹的一张照片。照片厉的女人便是他们的母亲，笑容可掬，但是也永久地停留在照片上了。“风肆，妈妈走的那一天你不在。”
　　“嗯，我记得。”
　　“但是那天我在，你知道那天她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要我们不要反抗，因为身份的特殊我们注定只能成为家族的牺牲者。因为，如果我们不做，他就会找其他人来代替。”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父亲再怎样也是爱妈妈的！”
　　“……”厉风爵淡淡地放下照片，用失神的眸子看着厉风肆。“别傻了，他和妈妈纯属只是政治联姻。妈妈喜欢的是一个很穷的男人，也这是因为这个被杀掉了。如果我们也和妈妈一样试图原本就不会有希望的忤逆家族使命，我们所爱的一切，事物也好人也罢，到最后都会从我们的身边一点点被消灭地毫无理由。到最后，我们就会死，他会重新找一个女人，再生孩子，成为他的新的傀儡。风肆，明天他不是要让你和张伯伯一起玩。张伯伯是他的心腹，他会把你带进一个岛屿，把你培养成一个杀人的机器。如果你不幸死掉的话，他就会再找其他女人。到时候，我也会死。他是只认从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孩子的。那个女人就会取代妈妈曾经拥有现在也不曾失去的一切了。”
　　一向不善言的厉风爵一番话把厉风肆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不愿放弃自己的梦想，也不愿厉风爵说的那一天真的到来。异样的光点在他的眸中跳动着。“哥哥……”
　　“风肆，只有七年！”厉风爵扶住他的肩膀。“熬过这七年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如果你足够强大，每一年我都有机会去看你一次，七年后，事情就会成定局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厉衍天就控制不了我们了，我们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哥哥，我怕这七年我不能每年都见到你。”没有见过母亲几面，父亲是个恶魔，厉风爵是他在这个家里唯一爱的人。他对厉风爵有种磨灭不了的依赖。
　　“风肆，答应我，一定要等我！”

☆、第五十四章　炼狱的回忆（三）棋子

　　彻夜未眠，厉风肆被张伯伯带到了“恶魔岛”。
　　这是一个炼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所有来这里的孩子都有着和厉风肆一样的命运。他注意到其他孩子，有的眼神空洞麻木，有的还带着怯生生的稚嫩。他们的平均年龄为七岁，和厉风肆一样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厉风肆亲眼看见那些在训练中受重伤甚至死亡的孩子。他们没有被父母带回，却被当做垃圾一样扔掉。有一次厉风肆看见一个左手手臂被夹断了的男孩被拉了出去。男孩被拖走前无助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脏，他站出来大喊着不要将他带走，他只是失去一只手臂而已！却被重重地惩罚了。他那时才知道，很多家族送来了不止一个孩子，两个幸存下来的希望就稍稍大一些，所以就算其中死掉了一个也没有关系。也许那个被拖走的男孩只是失去一条手臂，但是对于家族来说，他已经是一个废弃的棋子了。棋子烂掉了，再换一个就好了。
　　……
　　转眼将近一个年过去，明天就要举行一场比赛。比赛的内容是格斗和射击。格斗很简单，射击也就是每人十发子弹射击移动靶，命中率最高者为胜。无论这两项其中哪一项最后的赢家可以拥有一次亲人来探望的机会。这对厉风肆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的格斗术在这里从来没有输给别人过！
　　晚上，他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放置枪支弹药的库房的灯光依旧亮着。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进去才对。厉风肆想着走了过去，发现门竟然没锁。
　　他一推开，目光瞬间锁定在了眼前这个蹲在地上捣鼓着枪支的男孩身上。男孩一顿，惊恐地看着厉风肆。
　　厉风肆抿紧唇。他知道那是明天比赛用的枪，已经对应好了。而他现在是在作弊，被发现了是要直接扔进海里喂鱼的！偏偏他还是厉风肆在这里第一个认识的伙伴夏辰风。
　　“风肆，不要告诉他们！”夏辰风乞求着。“求求你，我真的很想我的妈妈！她是家里唯一疼爱我的人！告诉他们我会死的！风肆……”
　　血红的瞳仁黯了下去。他装作没看见一样带上门，转身离开。
　　转身离开后，厉风肆的心跳得厉害。他不想包庇谁，就是自己的朋友也一样。因为这样就会让原本可以得第一的人失去亲人探望的机会。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拒绝，尤其是他当做朋友的人的请求。埋着头走着，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张伯伯。
　　“这么晚出来干什么？”他严厉地问。
　　“张伯伯……我，我出来上厕所。”厉风肆支支吾吾说完，不等张伯追问，就逃也似地朝厕所冲了过去。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个锋利的目光戳了他一下。
　　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好了！
　　……
　　厉风肆刚走出厕所，就听见一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整个人都蒙住，发愣看着前方那个绽开的巨大的蘑菇云，在漆黑的夜幕的陪衬下显得妖艳万分。映入他的眼里，美丽到极致。
　　弹药库，爆炸了！

☆、第五十五章　炼狱的回忆（四）好想再见你一面

　　第二天，比赛依旧！
　　昨晚，住在离弹药库比较近的宿舍中的孩子，除了厉风肆无一幸免。幸好只是一个小型的弹药库，才没有照成毁灭性的灾难。没有人为他们的离去感到伤心难过，反倒正好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而那场景在厉风肆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第一场是射击移动靶，？备用的枪支派上了用场，平常极其优秀的厉风肆今天甚至有一枪一环没中。他得了倒数几名，险些不及格。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患得患失，觉得生活仿佛难以承受的残酷。
　　第二场开始前十分钟，张伯把他叫了过去。“风肆，昨晚你到底看见了什么？我要真相，现在！”
　　“我……”厉风肆眼神闪躲。
　　“你去了弹药库？”
　　“嗯……我看见了夏辰风在动比赛用的枪。他求我不要告诉别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厉风肆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男人冷冷地抓住厉风肆的领口，把他拎了起来。“张伯！”厉风肆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从来不对自己动手的男人。
　　他逼视着厉风肆，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优柔寡断迟早会害了你！你以为那些无辜的孩子是被爆炸炸死的吗？不，他们的死亡，是你一手照成的！”
　　“我……”
　　“不是你犹豫不决不敢提前告诉我的话，死的顶多就是夏辰风一个人而已。但是你的软弱让那些孩子赔上了性命！你才是杀人凶手！”
　　“不是的！不是我！”
　　“就是你！你是一个恶魔！你在放不下什么？厉风肆，这样很好！他们死得越多，你的竞争对手就越少！七年后离开就得和现在一样残忍！这不是军训的军营，这里是人性禁岛！你来是是学会怎样残忍怎样毫不犹豫的杀死你的对手的！学会像豺狼一样残忍，学会踏在别人的尸体上往上爬！如果不行的话，别人就会踩在你的尸首上，把你践踏到尘埃里！因为这就是你的宿命！厉风肆，如果有必要的话，有时候，人性也得抛弃！”
　　眼泪毫不吝啬地从厉风肆的眼角滑了出来，他看着张伯，大眼睛恐惧地骤缩。他嘴角难过地下弯，有咸涩的泪水流进了他的嘴里。“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的，因为你身上流着厉衍天的血。你可以和他一样残忍，你也会！下一场比赛不要心软，因为其他孩子也不会。拿第一！”
　　……
　　格斗比赛半决赛时，还剩最后四人，采取两队1VS1的形式。两队中的胜者再在总决赛进行最后一战。厉风肆是其中之一。他一路麻木地挺到了最后一关，顺利到身上几乎没几个地方挂彩。半决赛时，他照样很轻易拿到了胜者的头衔。而总决赛时，对手是一个训练时间比他长整整一年的男生，高他一头。厉风肆认为自己会赢，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砰——”地一声，他瘦弱的身体被整个人摔出去，险些就飞出的场地！
　　厉风肆无助地蜷在地上，不甘却无力改变什么。可是，不想输。厉风肆从地上弹了起来，迎面飞来一脚，他向后一个踉跄。对手并没有停止攻击，拳脚如狂风骤雨般袭向他。厉风肆完全占据了下风，连出手的机会都找不到，只是一味地躲避防御。
　　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输。但是，哥哥，我好想见你一面……

☆、第五十六章　炼狱的回忆（五）张伯眼中的精光

　　突然一拳击中了他的下颚，他措手不及，破绽百出！胸口中了一脚，嫣红的血液从厉风肆的嘴角溢出。
　　他觉得全身乏力，已经再没有力气比下去了。可是，思念厉风爵的心情让厉风肆又纠结地无法放弃又使出全力。哥哥，我要输了……
　　“废物！”恍惚间，厉衍天低沉的吼声又回荡在他的耳边。哥哥，我是废物吗？我连见你的机会都争取不到。他知道如果死在了这儿，也要害死自己最爱的哥哥厉风爵了。这沉重的担子压在厉风肆瘦弱的肩上，让他喘不过气来。思绪游离间，他毫无防备被狠狠踢非，“砰——”的一声撞到了坚硬的墙壁上，更多的鲜血如同从盛满了的碗中流出，腥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厉风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站起来，对手看着他，如果看蝼蚁一般，骄傲地翘起尾巴。得意的姿态深深地戳中他的心脏。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身处一个无人的孤城，迎面身穿一个盔甲朝自己冲过来的枪兵是谁？他就像一个颓废的老兵，独自一人守卫着自己最后的阵地。那个枪兵，要杀掉自己，夺走自己最后的荣誉！世界以痛吻我，如何报之以歌？某种东西莫名地在他的身体里扭曲成畸形。这个时候，厉风肆声音压低笑声空灵。他缓缓勾起嘴角。渗人的微笑让对手迟疑了一下，又握紧了拳头。他知道，速战速决，打败这个男孩他就可以和自己的父母见面了！他蓄力满格一拳袭向厉风肆，电花火石间击中厉风肆伸出的手掌，速度快到他来不及反应。他心一紧，可刚踢向厉风肆的左脚又被一股强劲的力气踹开，随后，“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传到喧闹的台下所有人的耳中。厉风肆直接折断了他的手骨！
　　我又何必善良呢？这个世界本质就是残酷的。
　　他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想要将对手撕裂！
　　“够了，厉风肆，你赢了！可以停下了！”台下传来主办者铁手的暴喝声。
　　可是，厉风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阻止我见哥哥，我要杀了他！
　　铁手见情况不妙，马上纵身跃到了台上试图将厉风肆拉开。
　　“滚！”厉风肆声音沙哑地嘶吼，如从最深的地狱中传来，嗜血的瞳孔失焦得猩红，让铁手着实有那么一瞬间被震撼到了。他在这里呆了二十年有余，带出了各种残忍无情的杀手，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在这样小的年纪体内就能迸发出这种强势的寒气的孩子。一瞬间犹豫，他还是把厉风肆拉了起来扔到了台下。铁手蹙眉。“你赢了，明天就能见到你的亲人了！”
　　后背着地的疼痛加上这一句话将他拉回到了现实。明天就能见哥哥了！想到这个厉风肆眸中的阴暗一瞬间消灭了。
　　张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第五十七章　炼狱的回忆（六）不救他他就会死

　　想到第二天就可以见到厉风爵，厉风肆一宿未眠。
　　一直到第二天快中午，他终于听到了厉风爵到达岛屿的消息。获得这难得短暂的自由，厉风肆从未有过的激动。经过这一年的洗礼，厉风爵见到厉风肆时，莫名心酸。而厉风肆却仿佛一如当初毫不客气往他身上扑过去，一把搂住了厉风爵。“哥，我好想你！”
　　正是因为经历过寒冬，厉风肆才跟知道春天如何温暖。
　　厉风爵没有嫌弃地伸手也抱住了厉风肆。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他能感觉到厉风肆背后伤痕累累的痕迹，就像蔓藤一样爬满了他整个后背。厉风爵肚子里有一万句想要和厉风肆说，但是他这不善言的性格……厉风爵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只听到厉风肆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然而，不管期不期待，黄昏终究会来临。
　　将近一天的时间就那么流逝掉了。厉风肆还有说不完的话，却止于深夜十一点的钟声响起。走回去还得至少一个的时间，他知道自己得回去了。
　　“哥哥，我明年也想见到你！”
　　厉风爵用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会的，今后每年我们都能见面。一年没见，你还是一个鼻涕虫。”
　　“咳咳……”一个咳嗽声提醒着厉风肆该回去了。厉风肆埋着脑袋，向厉风爵招招手，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张伯。又看了厉风爵一眼，失落地离开。
　　跟着张伯回去的路上，厉风肆一句话都没有说。半途中，张伯忽然停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厉风肆。“如果厉风爵和几个与你无关的同龄孩子同时遇到危险，他们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
　　“什么？”
　　“回答我！”
　　厉风肆愣了一下，突然脑袋轰得一声。“你把哥哥怎么样了？”
　　“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现在在船上，马上就会被带到一个远离这里的地方。如果你不救他，他就会死。”
　　冰冷的语气一点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厉风肆感觉自己现在仿佛跌入了无底深渊。“如果你讨厌我直接给我一刀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最重要的人？！我都放下了我那可怜兮兮的梦想为了家族而来到这里了，都如你们所愿了，你们还想要我怎样？！现在我除了哥哥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这么要这么残忍？你这个魔鬼！”
　　“我是魔鬼，我只知道我要做得是把你也变成魔鬼。只要有一天你还到不了杀人如麻的地步，我就会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成为一个没有心的容器为止！傀儡是被绳线操控的躯体，躯体是一个空壳，空壳是不允许有感情的。风肆，你应该能懂的，如果战胜不了你那不值钱的不需要拥有的可笑的感情，它迟早会俘虏你。一旦有感情的羁绊，你就会变得不堪一击。做好了呆会将其他人送下地狱的准备的话就跟我来！”

☆、第五十八章　炼狱的回忆（七）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厉风肆地喉咙一路寂哑，沉默的气氛不免有点尴尬，可厉风肆却没有心思去管尴尬与否。父亲是恶魔，张伯也是恶魔，他们都是恶魔，想要将我也变成恶魔。
　　……
　　悬崖，明明是夏季，厉风肆却感觉在耳边呼的啸寒风刺骨的寒冷，如同刀锋划过他的身体一般。他错愕地看着悬崖边那被捆绑住双手双脚的一群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有的几乎就被扔在悬崖边沿，有松散的碎石向悬崖下坠。他们都被塞住了嘴，只能发出无助的鼻音。他们有的面色苍白，有的惊恐地瞪大眼睛，有的甚至还昏迷着。其中一个毫无畏惧之色的面瘫是厉风爵。
　　“哥哥！”厉风肆拼命地往前冲，却被张伯生生止住。“你放开我！魔鬼！”
　　“我是魔鬼，比你这个伪天使强大！”张伯将他扔到后边去。“一共有三十人，只能活一半，决定权在你手里。”
　　“我要他们都活下来！”
　　“啧啧，贪得无厌的小鬼。”站在被绑住的孩子旁边的一个半边脸被烧焦的男人嘲讽地笑着。“你只有三十秒的时间，不选出十五个我可就帮你选了咯。万一选中这个看起来最镇定的小鬼的话……”
　　“不，不要伤害哥哥！”厉风肆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还有二十秒的时间。”
　　厉风肆此刻清晰地感觉到有个东西在他的左胸口剧烈跳动，无情地计数着三十个孩子的生命。几十双眼睛同时看向了他，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啊！要他怎么无情扼杀其中十五人的生命？“不，我做不到！”
　　“时间到！你做不到，我来！”男人将离他最近的十五个孩子推了下去，就像推开一个垃圾一样毫不怜惜。
　　美丽的生命陨落了。
　　“啊——”绝望地嘶吼声沙哑了厉风肆的喉咙，泪水从他的眼眶中迸出。他痛苦地用手胡乱地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跪在地上，头重重地朝石块上砸，鲜血淋漓。他渴望用肉体的疼痛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不能。
　　“好了，三十秒，十五个人中选出八个活下来。”
　　“不！……不要！”
　　“时间到。”
　　“时间到。”
　　“时间到。”
　　……
　　“瞧瞧你，可怜虫！”男人语气刻薄。“你本来可以救十五个人，因为你的优柔寡断，现在只剩下两个了。有十三个孩子死了都是你的错！”
　　“不，不是我……”厉风肆恐惧地浑身颤抖。
　　“哭解决不了问题。最后两个男孩，其中一个是你哥哥，还有机会。如果这次在不做出决定，他们两个就会全部掉下去粉身碎骨哦。不要以为我是不会杀你哥，如果你永远这么胆怯，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呵呵～”
　　全世界在那一刻寂静了，死沉沉的，只有死亡的声音在他的怀抱里发出的声音异常响亮。
　　“废物！”
　　“他们的死全都是因为你！”
　　“你迟早会被你的懦弱害死！”
　　“风肆，一定要等我！”
　　“时间到！”
　　“厉风肆，如果有必要的话，有时候，人性也得抛弃！？”
　　“……”
　　他感觉无数张嘴在他的耳边，给他灌输着他的能力范围之外的针针见血的话语。？我的犹豫不决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孩子。他们的死都是因为我。如果有必要的话，有时候，人性也得抛弃……哥哥，从我有记忆以来，安慰我保护我鼓励我给我温暖的都是你。可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哥哥，我想保护你一次！
　　太多情绪同时刺中了厉风肆的心脏，已经不痛了。就像麻木了一般。他失神看着那个旁边的银色头发的小男孩，好看的大眸子中写满了哀求与恐惧。厉风肆认识那个男孩，他叫银千殿，也是被家族所选中的孩子其中之一。有着同样的命运，厉风肆却不能对他多一点同情了。
　　如果我早点下定决心就不会死那么多孩子了。还好哥哥还在。如果一定要从中选一的话，我要哥哥活下去。
　　麻木地走向了悬崖边，他拎起了银千殿。银千殿哭花了他精致的脸蛋。突然，口中的布团掉了出来，得到喘气的机会。浸在澄清的水中紫宝石般的眼睛里泪水还在酥酥地颤。“不，不要，我不想死！求你！”
　　没有再多一丝犹豫了。厉风肆扯出一个病态的冷笑。“去死吧。”没有留一点空隙，他将那个瘦小的身体直接扔了出去。？
　　“啊——”凄厉惊悚的死亡之声撕破了寂静的夜幕。
　　张伯满意地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厉风爵闭上眼，一滴眼泪从左边眼角划了出来。
　　……
　　我亲手杀掉了一个和我有着同样悲惨命运的孩子，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在看见有人的生命被无情剥夺时没有心痛。他的死错在我吗？人性的沼泽本就一片污浊。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第五十九章　炼狱的回忆（八）老大

　　六年后的某一天，天气格外晴朗。恶魔岛上七年前送来的一批孩子，从最初的三百多人变成现在的三十人不到。其中有一个是厉风肆，他是每年都固定能赢得亲人看望的机会的。其余二十二人中有一个叫金鑫的也是，是二十一人的头头。
　　金鑫曾经不止一次邀请厉风肆也加入他们，但是厉风肆一直都是一副看撒币的表情看着他。这就是金鑫最看不惯的一点。而今天，就是他们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是的，明天他们就可以走人了，连东西都不用收拾，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每时每刻都在挠得他们的心痒痒。
　　在离开的前一天，金鑫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和厉风肆一决高下！他要在格斗术上打败厉风肆。每年，他都是第和厉风肆正面交战的二名。他每年都比上一年更努力，但是他变强，厉风肆就更强，甚至将两人之间地距离拉得越来越远。而厉风肆每次都没有参加射击比赛，就像是对其不屑一顾一样。金鑫每次都拿第一。他曾经觉得那是厉风肆的弱项，所以有一天晚上休息时公然挑战他。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十发子弹都是十环！金鑫以为自己赢定了，但是厉风肆无奈地一只手拿起手枪在手中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慵懒地闭着一只眼睛瞄准了移动靶，“砰砰砰！……”连续九发，靶心却只出现了一个打穿了的枪眼。其余八枚子弹，一枚一枚击中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