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女种田记-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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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村子生活可想有多艰难，若不是地势偏僻，就算不被饿死也得被丧心病狂的恶人给害死，能够活到眉娘几人到来也是不易了。
说话间，已有妇人做好了吃食送上来，眉娘和江楚夜一看盆里那黑乎乎的东西，当时就泪奔了，虽然理解村人财不露白的想法，可理解是理解，能否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怎么也没想到谨慎的村民为了不让他们因村子里有米粮而对村子做出不好的事来，竟然给他们端来一盆混合了观音土和苞米面的菜团子，那菜呢，更是干巴巴的一看就是往年晾晒的菜干。
这东西眉娘和江楚夜还真就没吃过啊，看夫妻二人一脸为难，端菜团子过来的妇女还喜滋滋地道：“恩公，请放心地用吧，这是俺们村子最好的食物了，想必外面这年景也不定吃得到吧。”
眉娘嘴角一抽，就看她和江楚夜这红润的脸色，像连观音土都吃不上的吗？
不过，也没难为这位妇人，实在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主要是这世道啊，人心真的很难猜测。
只是，这东西眉娘和江楚夜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便说自己带了干粮，把菜团子就分给一旁看着眼馋的小孩们，小孩们拿着菜团子喜滋滋地咬了起来，看的眉娘也挺心酸的。
之后，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就见家家户户都是吃的这种菜团子，让想在村子里住上一晚的眉娘很过意不去。
显然，他们不走村里人是不会吃那些‘仙粮’，只是不知道他们都把粮食和家畜藏哪儿去了，走了一圈竟然一只鸡都没看到啊。
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群小孩，原来眉娘还认为这些小孩是对他们救了村子而把他们当成英雄一样崇拜，结果无意中听到一个小孩对另一个小孩问：“哥哥，他们什么时候走啊？娘说了只要他们走了，晚上就能吃到米饭了，好多年没吃过米饭，我都要忘了米饭是啥味的了。”
“嘘，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爹说这两个人本事大着呢，万一把俺们的粮抢走咋办？还有，千万不能让他们去村子里藏粮的地方晓得不？”
“嗯，晓得了！小宝不会说的。”
眉娘黑线，他们在村子里好像没有他们想像的那样受欢迎啊，而且，这群小孩哪里是对他们的崇拜，完全是怕他们不小心走到他们藏粮的地方啊。
看江楚夜闪着笑意的双眸，眉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里不明白他是在笑自己把人想的太弱小了。
既然他们在村子里不自在，村民也不自在，干脆还是走人的好，反正以这村人的精明，只要不遇上太狠毒的恶人，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然也不可能在灾年中活了这么久。
跟身后的小孩打了个招呼，眉娘和江楚夜直接就离开村子走了。
当走到村口时，就听到身后一片压抑的欢呼声，眉娘再次黑线，他们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224　玲珑美人


不过，粮都给了，人也救了，眉娘也不在乎把好人做到底。
那群匪人不早点收拾了，终究会留成一方祸害，这次是这个刘氏的村子，谁知下次又会是哪里遭殃？
按着Ｓ13指引的方向，眉娘和江楚夜很快就找到那群匪人的聚居地。
这是一处深山坳，漫山原本应该青翠的树叶都枯黄地打着卷，脚下的枯叶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眉娘和江楚夜尽量放轻脚步不发出声响。
当转过山壁，便看到背阴的地方拴着十几匹马，正是那群匪人之前打水所用的马匹，在马的不远处停着放了大缸的马车。
在往里面建着几座很结实的草棚子，不时有人出入，竟然还看有妇女和孩童，这很是大大出乎眉娘和江楚夜的意料之外。
显然，Ｓ13并没有把这边的真实情况说清楚。
有几个孩子在一片山壁之前围成一圈，吃着手里并不美味的干粮，他们身上很脏，面色还算得上好，比起刘家村的人显然生活质量高不少。
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只水袋，干粮很干，噎的孩子直抻脖子，却没人舍得去喝水袋里的水。
在他们的旁边，山壁上正缓慢地有水流出，滴落到下面的一只空碗里，一滴两滴……很长时间才接了半碗不到。
那些孩子都盯着接水的碗，长时间的干渴已经练就他们的忍耐力，可毕竟还只是一群孩子，对于水渴望都写在脸上。
眉娘看过之后，和江楚夜相视一眼，这回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显然，这也是一群在灾难中很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人，虽然他们为了食物杀人抢劫的行为不好，可也是为了活下去。
在庆幸他们没有在刘家村就把人杀了的同时，又对这样的状况头疼起来。
虽然这些人还能吃上饭，可他们吃的东西是哪来的？自己种的？还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或许都有吧！
杀了他们，眉娘于心不忍；留着他们，可能就会成为一方祸害。
最后还是江楚夜说道：“不如……留些……粮食……给他们，有了……食物……他们……就不会……去抢吧？”
江楚夜并不确定，很多时候一但某种行为成为习惯，想要改变很难，他虽非心如铁石，可面对这样一群孩子，他也做不到痛下杀手。
眉娘也没好主意，也只能这样做了。
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这边，眉娘就和江楚夜配合着往外拿东西，让Ｓ13算下山坳里居住的人数，竟然也有一百多人。
眉娘和江楚夜就给留了五万多斤粮食，如今天旱的很也不怕粮食会受潮发霉，粮食拿完之后，又给留了些蔬菜，最后眉娘又留下一张纸条，告诫他们不许再出外抢劫伤人，否则定会不饶。
想必这些人见到神仙赐粮，对神仙都会心生敬畏，神仙的留言也会言听计从吧。
夫妻二人也没多停留，召回Ｓ13后便离开了。
待山坳里的人看到堆在这边的食物都欣喜若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在这时在苍间国神仙赐粮的传闻由来已久，倒是省了不少胡思乱想的麻烦。知道粮食珍贵，在欣喜过后悄悄地把粮食搬进了山坳，深深地掩藏起来。
虽说这边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外人进来，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怕一时疏忽被人盯上，抢了粮不说，再伤了他们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而对于神仙留下的字条，他们更是奉为圭臬，哪还有不听的道理？
这一次再上路，眉娘和江楚夜的心情都挺沉重的，之前他们就知道在这世道中好人活不长，能够顺顺当当活下来的都是心肠狠辣的人，可在见识了刘家村和山坳里的居民后，眉娘和江楚夜又觉得泯灭的人心之后还是存有良善的。
谁也不是天生的恶人，只是被生活的压力逼迫着不得不做出杀人抢劫的事。
刘家村的人相对于山坳里的人来说是弱者，可谁又能说刘家村的人在面对比他们还弱小的弱者时就是善良的？弱肉强食的道理在乱世中最能够体现的淋漓尽致。
若是没有空间在手，眉娘不敢说自己就不会做出深山坳里那些人的事，最糟的事情没有在她和亲人的身上发生，她没有权力去评判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好坏。
或许他们该去看看老朋友了，不知新墉城那边在墉王的带领下如今日子过得如何了，还有没了施海坐镇的丁古城，是否能挨过灾难。
回空间休息，养足精神等待晚上到来，夫妻俩坐上飞毯，天还未明便到了新墉城的上空，看着城里万籁俱寂，大街上不时有官军巡逻，想来情况不糟，当时留下的粮食也足够城里人食用，唯一担忧的就是缺水，不过在当初建立新墉城时也是考虑过这个问题，在新墉城内还是有几处不易断流的水源，就是周边地区也有几处水源地，缺水的情况应该不会太严重。
天还未亮，这时候进墉王府还要打扰墉王夫妻，干脆就在城外降落，进到空间里，等天亮了再进城。
眉娘和江楚夜又整理了一下仓库，里面的粮食已经多的用不完，趁这个时间又唤来几名空间仆役，就是当初的那些兵匪，经过训练之后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人才了。
每人都有两个储物玉镯，装的满满的，有食物也有水，这些人也不让他们往各城去，只是骑着马到处走动，遇到需要救助的单独百姓就力所能及地救人，除了能解救百姓还能涨空间爱心值。
眉娘还是把希望寄托在空间升级后的功能上，万一七级空间可以解除六级堕空间的功能最好不过。
若是遇到杀人抢劫十恶不赦的凶徒的也不用手软，不就是扣除一些爱心值嘛，这些眉娘还浪费得起。
走一路，放一路，眉娘空间里的仆役已经不多，只等过段时间还要回去走一路、收一路。
天亮，眉娘和江楚夜都易了容才从空间里出来。如今江楚夜已经是个‘死’人了，能不被认出来最好。
新墉城的城门大开，一队队的居民由城门口涌出，开始一天的劳作。
他们有着各自的任务，打水的打水，打猎的打猎，还有出去搜寻各种物资，还有一些则是被派出去寻找可救助的百姓，显然新墉城的秩序比其他的城池要好，这也要归功于眉娘当初留下的物资以及很多的畜牧，至少城里的人还不必为吃喝犯愁，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夫妻二人等城里的人不再往外涌出后，走向城门，而城门却在之前那些人涌出城门后，在夫妻俩的面前‘咣当’一声……关闭了。
眉娘和江楚夜对视，这是不要他们进城吗？
退后几步，江楚夜仰望城墙，喊道：“让墉王……出来！”
城上官兵在城墙上趴了一溜往下看，却没一个接话的，让眉娘深深认为自己是被围观了。
没多久，城墙上又探出一颗脑袋，笑呵呵地道：“对不住了，墉王已不在城里，二位有何事要末将转告新城主吗？”
夫妻二人心都‘咯噔’一下，墉王不在新墉城会去哪里？他们也没听说新墉城这边出了什么变故，还是说墉王已经被害了？
“墉王呢？”江楚夜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墉王是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若真被迫害了，他不介意血染新墉城。
“墉王偕王妃据说是要进京，已走了半月有余。”
听说墉王没事，江楚夜的冷气撤了些，眉娘接着问道：“请问新城主是哪位？”
“新城主是玲珑小姐。”
……
眉娘对于新墉城的主人换成一位小姐很好奇，却看到江楚夜瞬间抽抽的嘴角，还有皱起的眉头，想来和玲珑小姐是旧识啊，这样一来，眉娘非常想要见见这位能让江楚夜不淡然的玲珑小姐，谁知道他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于是，让将领传话，希望能够面见玲珑小姐。
将领应了声，很快在城墙上消失，过了近半个时辰，城门‘咯吱咯吱’地被打开，由城门里现出一匹桃红马，马上坐着个英姿飒爽的大姑娘。
十八、九岁的年纪，利落的桃粉骑马装束却给人一种柔弱娴静的感觉，果然是挺美的女子。
眉娘酸酸地看向江楚夜，就见他从玲珑小姐出来表情就不自然了，甚至让眉娘觉得他是想要逃跑，可越是这样，眉娘越是想知道江楚夜对谁都冷冰冰的人，为何独独对玲珑小姐这么个大美人不同呢？
而且，墉王是怎么想的，把一座城池交给这么个柔弱的看似一阵风就吹得跑的大姑娘来管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玲珑小姐出了城，一眼就见到城门站着的夫妻，未语先羞，娇滴滴地问道：“是二位要见玲珑吗？”
江楚夜下意识退后一步，看向眉娘，意思很显见：不是我要见你，是她要见的。
玲珑小姐顺着江楚夜的目光看向眉娘，眉娘心里暗骂江楚夜懦夫，又不得不接话了，也确实是她提出要见玲珑小姐的。


☆、225　真要命


眉娘笑着向玲珑小姐微微颔首，以示礼貌，不管江楚夜和玲珑小姐两人之间曾经有何关系，她不能失了该有的气度，万一被人当成不懂礼数的乡野村妇就矮了一筹。
“我夫妻二人途经新墉城，见城内居民不似其他城池生活困苦，便想着城主定是心系百姓之人，便想着见上一见，不想城主竟是如此娇柔美貌的女子，深感佩服。”
玲珑脸上微红，羞涩地笑道：“这些都是前城主的功劳，玲珑不过是沾了前城主的功劳罢了，不敢居功。”
“玲珑小姐谦逊了，能够成为新城主，玲珑小姐也定是有过人之处，只这心地必然是极好的。”
“夫人过奖了。”玲珑小姐又是一阵脸红，对眉娘倒是多了几分亲近，“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家夫姓楚，玲珑城主可以唤我楚夫人。”
“原来是楚夫人，失敬失敬。”
……
眉娘又说了几句赞誉的话，说的玲珑小姐笑容就没断过，到最后极力邀请眉娘与江楚夜进城走走，至少也要到城主府与她共进早餐。
更是称呼眉娘为姐姐，也不管她们谁大谁小，竟似把眉娘引为知己的感觉。
眉娘和江楚夜正好趁这机会进城，顺便探查一下城内状况。
进城后，一路上所过之处百姓都对玲珑小姐露出倾慕、向往的目光，就好似玲珑小姐就是尊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
玲珑小姐也都对那些百姓嘘寒问暖的，那悲天悯人的善良模样至少眉娘是学不来的。
甚至很多人她都能称呼出姓名，一些琐碎的小事都放在心上，朗朗道来，让眉娘不得不赞叹她的记忆力，就是如今的她，想要记住这么多人也不可能。
很显然，玲珑小姐在城内很得人心。
记忆中并没多远的路程被玲珑小姐愣是走了近一个时辰，其间还要处理一些属下来禀报的城内事务，雷厉风行的作风与她娇花般的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是痴迷住一城的百姓。
眉娘都不得不认为玲珑小姐是故意在她面前作秀了，看她那灿烂又幸福的笑容，真好似心系一城百姓的好城主呢。
眉娘冷眼旁观，不时看看江楚夜，就见江楚夜也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想到他是认识这位玲珑小姐的，或许在他看来玲珑小姐也是在作秀吧。
好吧，就江楚夜这表情，也不似对娇花有意，眉娘放心了。
终于，到了城主府，跟在玲珑小姐身后的随从手里已经捧着不少礼物，都是那些纯朴的百姓赠送的小东西，大多数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小物件，甚至眉娘还看到几块形状很奇特的石头。
玲珑小姐看起来很兴奋，一张俏脸红朴朴的，情绪也很激动，就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将眉娘和江楚夜请进城主府后，便让人去端早饭。
没过多久，早饭端上来，一盆苞米面糊糊，旁边放着两碟子腌咸菜丝，干巴巴的也没见放什么佐料。
玲珑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今旱情严重，粮食珍贵，玲珑做为城主不能不以身作则，怠慢之处还望贵夫妻莫怪。”
眉娘看那根本就没食欲的糊糊和咸菜丝，她总不能说我很不满意吧？
按着她之前给新墉城留下的粮食和牲畜来看，怎么也不至于就吃这个吧，而且，她留下的多是大米白面，苞米还真不多，难为她这个新任城主为了全城百姓，把好东西都让出去，她自己吃少见的苞米面糊糊啊，而且怎么看这些苞米面糊糊都是兑了苞谷棒子磨出来，这是要演给谁看呢？
眉娘和江楚夜在玲珑小姐的招呼下坐在桌旁，旁边有婢女为每人盛了半碗苞米面糊糊，玲珑小姐解释是说怕盛多了浪费，要少盛、勤盛。
眉娘和江楚夜看着碗里夹杂着一块块类似不明物的糊糊，都皱着眉吃不下去，却见柔弱的娇花般的玲珑小姐竟吃的心满意足，好像在品味不得了的人间美味一般。
若不是看到都是一盆里盛出来的，夫妻二人都在怀疑他们碗里的和玲珑小姐碗里的不是一个物种了。
勉强把碗里的糊糊喝下去，玲珑小姐早就放下碗，带笑地看着夫妻二人，见夫妻二人碗里干净了，又让婢女再给二人添，被夫妻二人婉拒了。
玲珑小姐不好意思地微垂下头，“如今城里粮食稀缺，玲珑每顿只吃三分饱，但姐姐和楚公子是客人，不必如玲珑这般节省，还是吃饱的好。”
眉娘忙道：“饱了，很饱了，再多也吃不下去，玲珑城主不必客气。”
实在是那苞谷粥吞一口都觉得划嗓子，而且还有一股子让人忍受不住的霉腐味，若是再让她喝一碗，她真怕会把吃下去的都很不给面子地还给玲珑小姐。
玲珑小姐很郑重地盯着眉娘看，见她很坚持不再吃，又去看江楚夜，江楚夜忙表示他也很饱，玲珑小姐这才命人把糊糊和咸菜都撤下去，并吩咐婢女不可以浪费，这些午饭热热她还是要吃的。
眉娘和江楚夜当时就决定，不论玲珑小姐如何热情，他们午饭不管是找什么理由，但坚决不与她一同吃的了。
之后，来向玲珑小姐汇报的人络绎不绝，玲珑小姐都是对他们和蔼可亲，让每一个离开的人都带着笑容，好似同玲珑小姐说话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眉娘和江楚夜借口要在城里走走，玲珑小姐也没拒绝，只是带着歉意地道：“请恕玲珑城务繁忙，不能很好地招待姐姐夫妇。”
眉娘哪里会怪她不能招待啊，还要感谢她忙的没时间理二人，毕竟那半碗霉了的苞谷面糊糊他们不想再吃第二口了。
出了城主府，玲珑小姐并没有派人跟随着夫妻二人，倒是让二人方便不少。
只是如今城里人口密集，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到空间里挺有难度的，当着一群吃大锅饭勉强吃得饱的百姓，眉娘和江楚夜也不好意思拿美食出来拉仇恨。
都在后悔没有吃过早饭再进城，原本是想着同墉王夫妻共进早餐的，谁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实在饿的慌了，就趁人不注意往嘴里扔块糯米蜜枣之类的小零食。
虽然看起来玲珑小姐在城内呼声很高，眉娘还是会向人打听一下玲珑这个新城主如何，毕竟在她看来墉王夫妻走的很突然，不知是自愿走的，还是被夺权了呢？
而且，玲珑小姐别看总是一副柔弱又善良的样子，眉娘却认为这样的女子若非真善良那就是城府太深，把所有人都玩的团团转，还要念她的好。
不知是同性相斥还是心存芥蒂，总之眉娘很不喜欢这个玲珑小姐，下意识就认为她不是表面那样的好人。
终于，等到午时，城里的百姓都去排队领午饭，眉娘和江楚夜才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到空间里。
太阳晒，空气又干，肚子饿、嘴里干，再不吃饭就要晕了啊。
云家小院也正在开饭，苏家兄弟俩也回来了，一家人坐在桌旁等开饭，眉娘和江楚夜也赶紧找地方坐好，饭菜上桌后，对比一下在玲珑小姐那里喝下的半碗糊糊，都觉得家里的饭菜美味可口。两人都吃的极为香甜，把不知情况的云家四老心疼坏了，显然这是饿的啊。
好菜好肉往碗里不停地夹，眉娘都比往常多吃了一碗饭才停下筷子。
这时，一家人才问起二人这是怎么饿成这样，眉娘就把新墉城的城主换人了，又说起那位很会作秀的玲珑小姐。
然后就看苏家兄弟的脸也开始抽抽了，显然也是玲珑小姐的熟人，眉娘的心理有些平衡了，显然玲珑小姐不只是江楚夜一个人的旧识啊。
苏焕曦感叹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怎么偏就遇上她？”
苏焕宇也感叹：“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江楚夜总结道：“真要命！”
……
吃过饭，空间外热闹起来，眉娘和江楚夜不能玩大变活人，就在空间里等天黑，不管怎样，他们都不准备和玲珑小姐再见面了，趁夜走人最好不过。
不是说墉王夫妻进京嘛，走了半个多月，他们乘飞毯一夜怎么也追上了，先要确定那对夫妻没事才能放心。
当然，在走之前还要确认一下城里的粮食还够吃多久，就算当初他们留下的粮食足够，可也过了这么久了，他们也不敢保证新墉城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出了空间，找到当初存放粮食的地方，悄悄溜进去，只这么一看，眉娘和江楚夜就觉得玲珑小姐那碗霉味苞谷面糊糊或许不是演戏啊。
原来满满的粮仓如今大部分都空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有些存粮，不过看样子连三天都支撑不下去。
眉娘和江楚夜不明白那么多的粮食都去了哪里，就算墉王有储物玉镯也装不下那许多，又想到墉王夫妻进京……难道是去京城向他救援的？
但是在没见到墉王之前，不知道城里到底发生了何事，眉娘和江楚夜也没再往粮仓里放粮，一切还是找到墉王弄清楚再说吧。
万一他们一不小心帮了坏人，哪怕是将来把坏人除掉了，心里也会懊恼。
于是，夫妻坐上飞毯，高高地飞起，向京城的方向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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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百花仙子


一路上，除了赶路也没什么消遣，眉娘开始追问江楚夜与玲珑小姐的渊源，是否有私情，是否青梅竹马，又是否两小无猜……
每问一句，江楚夜就会忍不住抖上两抖，干脆打断眉娘的胡乱猜想，自己全都交待了。
最后当江楚夜讲完之后，眉娘深以为他抖啊抖，是被酸的。
说起玲珑小姐，江楚夜并不是很熟，但她的做作和‘善良’却是在京城的贵族之中流传很广。
玲珑小姐姓安，祖父是当代大儒，父亲也是一位桃李满天下的博学之士，安家可谓书香门第，诗画世家。
据说这是一位见了月晴圆缺、云起云落都会悲伤落泪的奇女子，曾经最大的乐趣除了念些酸诗之外，就是到城外的寺庙施粥。
偏偏柔弱的身姿配上悲悯的心肠，引得寺里年轻的和尚无心向佛，最后还是寺里的住持吃不住劲了，总这样下去对寺里的声望也有影响啊，总不能让外面传着寺里的和尚都不守清规戒律吧。
趁着她那位大儒祖父到寺里参佛之时表达了对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