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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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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讹诈还是顺路,叶重琅为什么要去南湘湖?还仿佛刻意将目的地说给她听?

    难不成……他真的是喜欢上她了?那就跟捡了条毛毛虫一样的口吻啊?岂有此理!

    想着想着,凤起的目光落在了叶重琅的脖颈上,修长玉润的脖颈如今覆着一条黑紫的鞭痕,上面整整隆起一条血泡,恐怕此刻连喘气都会疼得艰难。

    “疼么?”凤起突然忍不住问道。

    其实她只是客气一下,大家都客气一下,你说句不疼,这个话题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叶重琅却静静看着她,坦率道:“疼。”

    小狐狸忽然在床角抖了抖,也不知是没睡着还是做梦。

    凤起突然一笑,笑弯了眼,“那我教你个可以不疼的法子?”

    “嗯?”

    “以后再是疼了,你就大喊一声,狗肉不疼!就不觉得疼了。”

    突然,叶重琅笑了,那忍俊不禁的笑容仿佛冰雪沐阳,耀眼夺目却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正人君子,挨骂也只是笑笑了事,曾几何时,她也这样教洛沄一句狗肉不疼,洛沄气得拼着一身重伤,提剑追了她大半个魔尊殿,还差点儿把魔尊殊俨都给剁了。

    然而,叶重琅笑着,忽然伸手,冰冷的指尖拂过她微显刺痛的额头,上面青竹祥云的印痕可能还没消。

    “好看。”

    好看你大爷!这就是正人君子反击的手段?凤起瞥了叶重琅一眼,站起身来道:“你先歇着,我去找找看谁闲着了,让他进来照料你。”

    叶重琅笑意未消,轻轻点头,“好。”

    凤起一转身又转回来,拎起了床角的小狐狸,“你不喜欢妖,我把它带出去。”

    叶重琅轻轻阖眼,似是伤重累极了,“嗯。”

    可凤起刚一出门,门外已经站着叶代依,正正好好堵着门,绝不会是路过。干嘛?看见我把你家青竹拐进房了,还怕我这个时候就吃干抹净不成?

    叶代依确实面带担忧,回头望了望屋内,俨然也真是担心叶重琅的伤势,可忽又问道:“你方才说,身净不如心净,恐怕这世间净土,只在人们心中。那若心净而身不净,天下苍苍,又如何栖身?”

    凤起无奈看了叶代依一眼,这跟苏雅倩的事貌似没关系,纯粹就是套她话呢。二十多年前,她说那番话,叶代依也是这么问她的,一字都不差。

    可当时,她正因为自己能说出这么有内涵深意的话而沾沾自喜,叶代依这么一问,她接不上茬了。然后索性甩了叶代依一句,爱净不净,不净找地方洗洗去。这话怎能被叶代依套去?

    凤起浅浅一笑,“随口乱说的而已,若哪里说错了,宗主别放在心上。不过,还是请宗主派其他弟子给重琅看看伤吧,他伤得重,若处理不当,恐怕留有后患。我方才情急之下扶着他走错了房间,索性就与他换了,宗主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房歇着了。”

    叶代依的心思确实细腻,尤其是如今面前这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听到她说叶重琅伤得重,他确实也心焦痛极,可又听她说……情急之下……这还得了?

    “你先回房吧,此事你不必再插手。”

    凤起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二楼长廊的另一边,那里是给叶重琅安排下的房间,其实,就算情急之下又怎么可能走错了房间,只不过是她想换个房间,因为……叶重琅的房间有窗。

    这里还是枫叶镇唯一的那家客栈,青邺的眼睛出了问题,他会避开人多的地方,但一定不会走远。

    事不宜迟,凤起小心翼翼推开窗,向下望了望,二楼,不远处恰好就是马棚,窗下面堆了不少喂马的稻草。

    静静听了一会儿,叶代依已经安排了其他人去照料叶重琅,并且没有再来与她纠&缠的意思。

    拎紧小狐狸,凤起翻窗向下一溜,扑通一声就坠进了稻草中,小心翼翼爬起来贴着墙根走,夜深人静……

    可就当她转过屋角,突然,一道欺霜赛雪的身影闪过眼前,凤起嗡的一声头皮发麻,冰冷的手指捂上了她的嘴,捂住了她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尖叫。

    诈尸了!!离魂了!!见鬼了!!!

    “跟我走。”叶重琅在她耳边低声一句,根本不算是问她的意见,带着她御剑腾空,直向夜幕的远方掠去。

    这真的不是顺路了,也不是讹诈,这是绑架!!

    不,若在叶代依看来,这是私奔啊!

    我已经答应了你叔父的婚约,即将成为你的叔母,你这样强行掳人,一走了之,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啊!如果再不小心发生点儿什么,大婚之前就把叶代依活活气死了,我分不到一半家产你赔我?!

    …………

    叶代依静静坐在房中,细想这一天下来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那些仿佛冥冥之中的突变皆不是巧合。

    当然,其中确有妖孽的诡谲做计,但自从山洞内杀阵崩塌的一刻,他就怀疑一行人中有妖孽的内鬼。

    东都小辈弟子虽狂妄自私不成器,却未必有心与妖孽勾结,让自己的同门损失惨重。他熟悉浔阳弟子,也相信自己门下的弟子,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她。

    虽然蓝思敬以追魂术证实她的确并非夺舍重生之人,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凡女,可是……还是留她不得!

正文 第39章 强扭的瓜不甜

    红颜祸水,早已经辱了他孤竹的门风,如今又惹得叶重琅执迷不悟,做出这等强抢人妻之事,想必要不了多久,世家之间便会传遍他孤竹私事是何等的不堪。

    他应该现在就杀了她,免得日后难以收场,孤竹不能因这样一个女子便声名狼藉,内乱崩塌。

    可偏偏那番话……为什么?遇见这样一个女子,难道说是他叶代依的报应来了?一句话仿佛掀开二十多年的旧事,难道这就是冥冥中报应,让他余生心中不宁?

    不行,若说报应,那也是他叶代依一人的,何以连累叶重琅?何以连累整个孤竹?

    叶代依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眼看着外面天色蒙蒙亮,他睡不下也坐不住,辗转纠结,他还是走到了苏雅倩的门外,迟疑许久,轻轻敲响了门。

    他一定要决断此事,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她嫁给叶重琅,而如果说两人皆执迷不悟,他唯有……

    然而,等了半晌,房内没有半点儿动静,叶代依凝息静听,才发现房中没有呼吸声,猛的推门而入,窗户大开,床榻上哪里有人?

    未及多想,他转而走到叶重琅的房门前,里面只有一人的声息,推门而入,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孤竹服饰的弟子,却……不是叶重琅。

    “倬云?”叶代依几步走到床边,挥手解了叶倬云身上的穴道禁制。

    叶倬云猛的睁开眼,慌张翻身下床,跪在了叶代依面前道:“宗主,弟子无能,弟子本是照料重琅的伤势,却不想只一转身……”

    后面的话,连叶倬云自己都难以相信。叶重琅不仅仅是孤竹的惊才,德行修为受众弟子瞻仰,就单单举手投足的姿态,也是孤竹弟子的标榜,可就在他转身背对的时候,叶重琅竟然从背后袭击将他打昏。背后黑手……这……这真的是叶重琅吗?

    叶代依气得面色铁青,叶重琅逃了,苏雅倩也不见了,“他走了多久了?”

    叶倬云深深低头,愧疚道:“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已经半个多时辰了,这四面八方又临着水路,去哪里追?

    “此事莫要声张,你们且先遵照昨日安排,分赴各地去通报魔将青邺现世的消息。你去扶风,我稍后传信门中,会指派弟子去各地寻他,待寻到了,会通知他去扶风与你汇合。你且记住,重琅有重伤在身,必然不是你的对手,一旦见到他,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他给我打断了腿带回孤竹!”

    “弟子遵命!”

    叶代依停了半晌,眉心忽然浮上一抹狠烈,“若再见到那名女子,杀!”

    “……是。”

    …………

    其实,凤起根本不知道小狐狸到底是谁,纯粹使诈罢了,她还没通天到对妖界的每一只狐狸都耳熟能详。

    她甚至看不出来小狐狸是什么修为境界,究竟是重伤暂时不能化人形,还是根本没修到化人形的地步仅有灵识,她一概不知。

    更何况,红毛狐狸在妖界并不是什么稀有品种,从血统上讲就与尊贵无缘。妖界虽奉狐为尊,但俗话说得好,帝王也有几门穷亲戚,狐族中三六九等,白为首,银为尊,黑为贵,就连青狐也小有地位,可红狐若强攀血脉之源,也就是妖尊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

    更有甚者,凤起还知道,红狐修炼多出壁狐,那种以色&诱之食人精气的门道在人间会被人们喊打喊杀,在妖界的地位也是低到阴沟里去了。

    而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叶重琅强扭的路也必定不好走,他说要去南湘湖,可从浔阳一路回返孤竹乃是逆水路,叶重琅灵力损了大半,又身受重伤,实在无法逆水驱舟。

    别看掳人的时候潇洒利索,待掳到手了,叶重琅就成了拖油瓶,他只能在崎岖无路的时候才勉强御剑带凤起一会儿,其他时间全靠步行。

    凤起一手抱着小狐狸,另一手抱……不,扶着叶重琅,颇觉这俩拖油瓶一个比一个麻烦。

    小狐狸还好说,奄奄一息被她抱着,偶尔呻&吟哀嚎一声,用鼻子蹭蹭她的衣袖,讨讨可怜,仅此而已。

    可是叶重琅,走不动了。

    他一直艰难用剑支撑着向前走,碎魂鞭有道鞭痕末梢恰好落在了右手,如今皮开肉绽血已经淌满了手背。一步踩空,惊情落地,叶重琅终于手一撑跪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今这荒山野岭,浔阳鱼米之乡,不临水的地方就渺无人烟,叶重琅确定掳走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明智之举?

    凤起有点儿愁,骚年,你确定不是来掳我出来同归于尽的?

    “要不然……我先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

    叶重琅转而握住了凤起的手腕,轻轻摇头,喘息倍显艰难。

    他果然察觉到了她要开溜的心思?

    “那就休息会儿吧。”凤起暗暗叹了口气,歪身在一边坐下,想了想又站起来,摘下叶重琅背上的琴,坐在了他身后,“你靠着我吧。”

    叶重琅没客气,轻轻靠在她背后,那粗重发颤的痛喘时缓时浅,听得人莫名肠子纠结,凤起曾经问过叶代依,三道碎魂鞭打身上是什么感觉,叶代依说……生不如死,那他就没想过打在叶重琅身上是什么感觉?

    凤起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也不是办法,叶重琅一身冷汗早就把衣袍湿透了,如今也把她后背染得一片湿凉,若没有个落脚的地方,眼看着清晨寒露最是浓重,荒山野岭的,她俩就算冻不死也都得落得一身伤寒。

    她悄悄看向自己的手,虽不能切金断玉,但是她敢玩得这么开,终究是有点儿压箱底的本事,这一掌拍死叶重琅的可能性有多大?

    先砍脖颈,他脖子毕竟有伤,再拍胸口,那里更有两道交叠的鞭伤,然后她再……

    而就在这时,忽然,寂静的荒山野岭,天边传来了疾飞掠空的声音,正冲他们这边来。

    凤起默默收回手,揉了揉小狐狸的毛,不管来人是敌是友,是杀是救,终归是不劳她动手了。

    那御空的速度极快,显然修为极高,她随即一抬头,只见扶摇半空之上缓缓下来的人如神祗降世,紫衣翩翩玉带修身,腰间别着一杆玉白洞箫,半束长发墨黑如绸,端的是一派尊贵无双,傲然于世,眉眼却冷得如覆冰利刃,满满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荒凉。

    凤起愕然瞪大了眼,神界中人非死便永生不老,二十多年如一日,没变样。

    神使……轸水……他干嘛来了?路过?

    然而,神使轸水缓缓落地,根本没看凤起,一双冷目看着叶重琅,开口仿佛染着一股冰碴,却道:“随我去疗伤。”

    凤起眉眼一挑转头看叶重琅,骚年,你连神界的人都认识?不是说常年戒守鸠魔山么?交友这么广泛?

    小狐狸悄悄往凤起怀里缩了缩,似是有点儿怕轸水,但凤起虽是夺舍重生的魔将,却没什么好怕的。

    她认识轸水,修为高归高,且不论御空一类寻常的法术,他腰间别着的洞箫那真的只是个乐器,轸水纯粹就是个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杀伤力几乎为零。

    他在人间凡人面前或能装装显贵摆摆谱,但在她眼里,不过是个高冷废柴。

    叶重琅似有昏迷迹象,仿佛没听见轸水的话,可就当轸水纡尊降贵弯腰要探他脉象的时候,他却避开了,“不必劳烦,小伤而已,并无大碍。”

    轸水一听这话,冷目中寒意更重,看似是有痛恨,但说出的话又截然不同,“你一身重伤刻不容缓,讳疾忌医,当心误了自己性命。”

    话音冷硬却有劝说之意,可叶重琅靠在凤起身上,闭着眼也不知听见了没有,仍旧无动于衷。

    小狐狸又往凤起怀里钻了钻,凤起把它往外拽了拽,转过身扶着叶重琅道:“重琅,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此刻你重伤难行我也焦心不忍,不如就随这位医者去吧……”

    “不必了。”叶重琅说完,竟然就撑身站起来了,仿佛要证明自己虽有伤重之态但未必就行动艰难,一弯腰还拎起了地上的琴,顺势拽了凤起起身,“我们走。”

    “站住。”轸水冷声轻喝,仿佛生生压了一口气,“我乃神界神使,也是三界医者之首,路过此地,无非是见你伤重,施以援手也是义不容辞,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拒人好意,这就是孤竹的教养修仪?”

    凤起诧异看向轸水,神界神使,三界医者之首,路见伤者就要医治,人家不让治,转口就说人家没教养,你以前虽然怪癖颇多,但也不是这样没教养法啊。

    叶重琅自然没站住,也没出口反驳,只大步流星越走越快,完全不像个重伤之人,拽得凤起一路小跑。

    然而,轸水自己也没站住,反而身形一动就跟了上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轸水虽为神使,但凭借一手可与天命夺人的医术,在神界的地位并不低了。而医者总有怪癖,神医更是奇葩,当年轸水的高冷与怪癖简直登峰造极,可谓是谁的面子也不甩,动不动就甩一句“活人不医”,弄得重伤来求医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先死一死。

    时过境迁不过二十多年,轸水……锲而不舍追着个凡人修士非要诊治?

正文 第40章 药引

    而且,轸水话一出口,明显把教养留在了神界没带出来,“从未见有如此不识好歹之人,如此目中无人,还不如一介山野莽夫……”

    叶重琅忽然御剑,带着凤起上了半空,轸水也随即腾空,仿佛恐吓般道:“分明伤重,行走已多有艰难,灵力损耗大半又强驱灵力,如此下去,休怪我断言你命不久矣。”

    凤起一手搂着叶重琅的腰,一手抱着小狐狸,忍不住偷偷看轸水,堂堂高冷的神使神医,以前别人求他,他未必会治,可如今却追着叶重琅要医治,他到底想干嘛?

    想把叶重琅带回神界去任职?

    太晚了吧?叶重琅虽说资质逆天,但对于神界来说已是大龄超龄了,早干嘛去了?

    突然,叶重琅气息一滞,带着凤起猛的疾坠,迫不得已又重新落回了地上。

    然而,刚一落地,惊情嗡声一动却未回鞘,反而直指轸水,只眨眼瞬间,逼在了他脖颈边。

    轸水一双寒目锐利如刃,说出的话总像含着股莫名恨意,“你这是何意?”

    叶重琅冷面冰白,“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苦苦纠&缠?”

    轸水冷笑一声,眸中尽是荒凉,“素不相识又如何?若非你重伤在身,堪有性命之忧,我又何必理会你?”

    “不劳费心,就此别过。”

    凤起越看越觉得怪,且不说轸水这态度不友好却执意纠&缠着很奇怪,就连叶重琅的反应也很奇怪。

    拒人好意,冷言冷语,甚至不惜刀剑相向,这绝非君子所为,更有悖孤竹家训的教化,难不成叶重琅是因为重伤在身就心情不好?

    还是说……叶重琅觉得轸水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狐狸静静在她怀里缩成了个毛球,连脑袋都不露,这不奇怪,妖界与神界向来也相看两厌。

    气氛一下子僵持住了,轸水不再说话,但看着似乎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而叶重琅冷言冷语却也不会再三出言不逊,但似乎又谁都不妥协。

    凤起从旁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忽然冒出个莫名其妙的疑问,他们俩……真的互不相识?

    而就在这时,幽风清冽的山林中,幽幽飘来了一缕分外引人垂涎的香气,晨起时分正是炊烟燃起的时刻。

    咕噜一声,小狐狸的肚子叫了,它不自在的蜷了蜷,却没挡住更长一声鸣响,显然,它饿了。

    其实都该饿了,昨天折腾了一整天闻尽了腐血气,待回到客栈谁也没胃口,这又一&夜过去,饥肠辘辘也是免不了的。

    凤起扶着叶重琅用了用力,轻声道:“重琅,这周围似乎有人家,我们不妨先找了落个脚,你身上的伤不论轻重,也该好生休息,不能再大动干戈了。”

    话音刚落,叶重琅撑着的一股劲气略泄,嗖的一声惊情回鞘,转身道:“我们走。”

    轸水在身后冷笑了一声,抬脚跟上,可那目光却落在了凤起身上,如冰锥一般锐利寒凉,甚至有种……莫名其妙的杀意?

    凤起哭笑不得,开玩笑吧,你个医者,连毒都不会玩的,哪来的自信起杀意?

    而且,她总共就说了两句话,招他惹他了?

    越往前走,山林中丝丝缕缕的香气越见浓郁,似是米粥的香气,夹裹在清冽山风中,更显香得令人难以自持。

    没走多远,只见前方山脚下,影影绰绰有处篱笆院子,一间小木屋煞是简陋,看似应是这山里柴夫打柴落脚的地方,而院中幽幽白烟腾起,显然就是有人了。

    眼看有落脚的地方,叶重琅也松懈了心力,喘息越显粗重,摇摇欲坠的眼看就撑不住了。

    凤起扶着他走到篱笆院门前,探头向里面喊道:“有人吗?我们想……”

    院子里的土灶边上,正有个烧火煮粥的姑娘,闻声一回头……认识的,就是那个曾在半页山牢笼里,老实巴交的大龄姑娘,好像叫……姚百灵?话说,她家不是枫叶镇开面馆的么?

    “呀!怎么是你们?”姚百灵自然认得凤起,赶忙迎过来拉开了篱笆门,忽又看向叶重琅,吓了一跳,“这……”

    “他受伤了,我们想在你家落个脚。”凤起简短说道。

    “这……”姚百灵显得一脸为难,回头望了望小木屋,“这里也不是我家,我只是寻到这的,这里碰巧有些米,就先拿来煮了……”

    那既然不是你家,为何显得不大方便?

    可叶重琅真的走不动了,凤起放软了声音又道:“他伤得实在太重了,我们只落个脚休息一会儿,不会打扰太久。”

    凤起从来没这样求过什么人,既然不是小屋的主人,何必为难人呢?

    姚百灵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可还是勉为其难让开了院门,“那……那好吧。”

    凤起扶着叶重琅走向木屋,姚百灵先跑进木屋中,只听她低声道:“夜公子,外面有人来了,不过好在是我之前就认识的,他们有人受伤只是落个脚而已,不碍事的。”

    叶公子?孤竹家的?谁啊?

    然而,凤起扶着叶重琅走到门边,一眼瞥向屋内正襟危坐在桌边的人,那一瞬间,凤起若是没有曾经身经百战的定力,险些就把叶重琅掀飞出去了。

    只见笔直如竹坐在桌边的男子眉目清寒,长发流垂轻轻束于身后,一身墨色长衫……好在你换了身衣裳啊,不然……

    凤起强压着心中的波澜起伏,忽然又一愣,换不换衣服又怎么样?谁认识青邺?

    叶重琅认识么?按理说不认识,当年神魔大战还没有叶重琅,之前在半页山,她确信叶重琅没有回头看过青邺一眼。

    而一直尾随在他们身后莫名其妙的神使轸水……应该也不认识魔将青邺。

    但是她认识啊!!可她当着这些人的面儿,怎么跟青邺相认啊?!!

    小狐狸倒有可能认识青邺,那也没用,畜生又不会说话。

    果不其然,叶重琅勉强看了屋内一眼,没什么异样的反应,而轸水就跟在他们身后,也没见有异状,唯独小狐狸瞟了青邺一眼,似乎不大感兴趣缩成了个毛团。

    姚百灵见青邺没反对,才又转回来道:“苏姑娘,你看这屋里地方也小,不过好在有木床,你先扶着……叶公子休息吧。”

    凤起点了点头,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防止抽搐得太厉害。

    木屋角落有张窄得不能再窄的木床,她将手中小狐狸直接放在了青邺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扶了叶重琅躺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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