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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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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叶重琅冷声道,“长姐嫁入兰陵已有五年,育有两子一女,怎能说休便休?”

正文 第94章 狗急跳墙

    “此或许只是借口,毕竟受东都授意为难孤竹的仙门世家岂止扶风与兰陵?兰陵甚至翻出几十年前的事,声称父亲当年与魔将凤起私交至深,兰陵与孤竹的姻亲本就是错结,如今两家当再无瓜葛,父亲一怒之下才恶化了伤势。”叶风瑾淡淡说着,却忽然转身站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君芸就要被送回来了,你既然已经回来,尽快去看望父亲吧,你只身在外虽一战扬名,但父亲一直惦念着你。”

    “是,重琅明白了。”

    叶风瑾交代完这些事,自然也就不方便再往前送了,他向着凤起微微颔首,“苏姑娘,孤竹正逢多事之秋,恐怕委屈苏姑娘了,若有需要我做什么,苏姑娘尽管开口。”

    凤起斟酌了一下,问道:“兰陵说要休妻,那纯粹是不要脸,孤竹难道就没有反驳的余地么?”

    叶风瑾也不以为杵,淡淡答道:“苏姑娘有所不知,所谓反驳的余地,大多将事诉于仙盟之首,请仙盟之主定夺做主。但此事本就源于东都倾轧,恐怕无人能为孤竹做主了。”

    不,她问的不是这个。

    凤起再次问道:“我的意思是,重琅一战扬名,连扶风都得低一头,为何兰陵就敢肆无忌惮?”

    这话问得太过直接,叶风瑾也显得很为难,却仍旧直言道:“一战扬名,或能震慑众仙门不敢来犯,但尚未大动干戈,兰陵言之凿凿强行休妻,孤竹无以阻拦,哪怕付诸武力,强行让君芸留在兰陵,也并非良策。”

    凤起点了点头,她倒是一时忘了这一点,如果是像扶风那样的蛮横冒犯,孤竹有叶重琅的威名实力镇着,扶风不是对手那自然会低头。可兰陵这是强行休妻,叶重琅再是功力深厚,也不可能亲赴兰陵把兰陵家主打一顿,就算强行镇压把叶君芸留在兰陵,叶君芸以后会有好日子过么?

    敢如此有恃无恐的臭不要脸,背后东都的支持与威逼,显而易见的事。

    叶风瑾微微颔首,“先告辞了。”

    地净已经不远了,毕竟是孤竹位列第二的院落,两进六居的凤起也不至于跟叶重琅挤一间。

    叶重琅一直静静的没再说话,只是带着凤起看了看前院的小客房,示意她将小狐狸先放下,又带着她走向后院他的卧房。

    孤竹本家甚是清幽,无论何时一概不能喧哗,就算交谈也绝不能高声,没有人会无所事事的大聊特聊,更加不允许随便串门。

    这么大的院落,只有叶重琅一人住,而听他说过,他常年在外戒守鸠魔山,回到这里居住的时间也并不多。

    叶重琅的房间,那风格寡淡得就跟他的人一样,素净的一厅两居,乍看跟个雅致的客栈没什么两样,除了书房一侧摆满了书,其余的,几乎看不到属于他个人的痕迹。

    “你怎么看?”叶重琅突然问道。

    “难怪你常年在家门口游荡也不回家来住,这里确实缺人气,还有点儿阴森森的。”

    叶重琅偏头看了她一眼,重申道:“我是问兰陵的事。”

    嗯,她其实知道叶重琅是问她对兰陵休妻这件事的看法,可他从来没问过她关于任何事的看法,这么头一遭,就让她没法回答。

    当然,若能直说,她的想法可太多了。

    单从私心而言,这形势明显对她很不利。

    有一点,她与叶风瑾不谋而合,那就是,叶重琅的执拗与倔强。如果她和叶重琅两人都坚持在一起,其实谁也拦不住,叶代依就算再跳脚发狠,他不可能掳了她霸王硬上弓,也不可能用所谓续弦的婚约就把她绑住。只要两人都坚持,最终妥协的肯定是叶代依,他甚至舍不得把叶重琅赶出家门去,只要别再动手打叶重琅,这事就很好解决。

    她甚至想过,大不了先把身份暴露给叶代依看,直接告诉他,我看上你侄子了,就凭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高抬贵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想其他办法。

    可现在,大局压下来,已经不是她和叶重琅两个人的事了。

    她是魔将凤起这件事,早晚有一天瞒不住,到时候,不管她和叶重琅是否完婚,孤竹与魔道有染的证据落实,孤竹所受所有内忧外患,统统都因她而起。

    到那个时候,外有众世家来讨伐孤竹,孤竹千百年的清誉毁于一旦,内还有因她被休妻的长姐,被她毁了一世英名的家主,还有被她连累断送了前程的兄长,且问这份压力,叶重琅抗不抗得住。

    那就不是两人私奔一走了之,甚至一无所有的事了,两人毁灭了一个仙门世家,仅那份愧疚……别说叶重琅,谁也承受不起。

    但事实上,凤起更在意叶重琅此刻问出这句话的目的,他是当真只问她看法,还是提醒她……需要抉择。

    凤起想了想问道:“有一件事,你不觉得奇怪么?”

    “嗯?”叶重琅问着,走到一旁打开了衣橱,褪下阔袖外袍。

    凤起继续道:“按理说,兰陵不惧你一战扬名之威,做出这种事来,一方面可能听信东都谣言,另一方面也是迫于东都的威逼,兰陵仰仗东都自然敢做欺辱孤竹的事。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这其实就是东都与孤竹对立,东都怎就不忌惮你的威信与实力?两家实力本就足矣抗衡,你如今风头正盛,东都仍旧敢与孤竹公然对立,东都所倚仗,仅仅是仙盟之主的位置么?”

    叶重琅换上一身束袖轻便的衣衫,扬手似要撩出长发,手却顿了一下,“你似乎颇为看重我在扶风一战?”

    凤起几步上前,替他将长发从衣衫内理出,信誓旦旦道:“我觉得你当得起称是这世间英雄,便看不惯不知进退的宵小践踏你的威名。”

    叶重琅忽然偏头,匪夷所思望了她一眼,那表情难得看出尴尬来。

    嗯,这话说得确实太过狗腿谄媚了,但你如果不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我下一句就让你上天。

    果不其然,为了不让凤起太过看重他那一战扬名,叶重琅打理好了衣衫,解释道:“凡事皆有两面,东都忌惮孤竹多年,借势倾轧是必然之举。尤其我一战扬名,东都岂能坐视不理,放任孤竹声名再起?恐怕在这之后,东都就更不会有所收敛了。”

    这话确实更有道理,手中握有石块,能震慑恶狗不敢轻易咬人,可如果威胁太过强悍,有个词叫狗急跳墙。

    凤起歪了歪头,“你早知会如此?”

    “早知会是如此。”叶重琅转过身静静看着她,忽然轻笑,但笑意中藏了丝丝惨淡,“所以我之前便说,那一战只为了在孤竹更有坚持己见娶你的资格,却与东都倾轧孤竹的局势并无助益,更与旁人诸多谋算毫无干系。”

    凤起眨了眨眼,上前两步搂了叶重琅的腰,轻声问道:“难过了?”

    “我本想,不管东都之后如何为难孤竹,我都担得起。却没想到,萧湛竟然做出这等抛妻之事。”

    这种事,叶重琅纵有再大的本事也承担不了,语气听着是难过,但凤起仍旧听出了些许杀气,难得叶重琅动怒,想必与叶君芸亲情极深。

    这可就难办了,若说做计挖坑那是凤起擅长,可被休妻这种事……兰陵远地鞭长莫及,而且,强扭的瓜也不甜,更何况,若说东都的挑拨虚虚实实,现如今的孤竹本家内,不仅有魔将,还有妖尊呢。

    然而,叶重琅并非那种会一味沉浸于愤慨中的人,他半晌已重回淡然,抱着凤起道:“不过方才你说,东都有所倚仗,倒也并非虚想。仙盟之主秦昱曾与叔父私交甚深,可近几年……差不多有两年未再踏足孤竹了。”

    这话有点儿虚,凤起记得,当年叶无己还在的时候,各大仙门世家小辈弟子中,他最不待见的就是秦昱,他宁可容忍叶代依跟她这个四处乱跑的疯丫头鬼混,也不愿意指望叶代依与秦昱多来往,巩固世家之间的交情。这话还是叶代依亲口对她说的,说叶无己怕他跟着秦昱学些伤风败俗的恶习。

    但是由此可见,秦昱曾经愿与叶代依保持私交甚深的关系,那仅仅是笼络孤竹莫有二心,但是这两年……有了二心的明显是东都啊。

    “我稍后去拜见叔父,你可愿与我一同去?”

    凤起眨了眨眼,“就算他现在最气的不是我,你确定他不会被我气死么?”

    叶重琅静静看着她,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倒也是。”

    凤起:“……”真那么诚实啊?

    可随后,叶重琅又交代道:“我此去拜见叔父,无论如何先说服他不必为难你。再过几日,我需闭关,少则十日,多不过半月,你且安心留在这里,我已传话让存曦和晨阳多照应于你,若逢大事,你可去找兄长,他不会为难你。”

    闭关?孤竹这么乱糟糟的多事之秋,闭关?

    叶重琅这修为,他还想怎么突破?

正文 第95章 远离孤竹弟子

    孤竹本家依然一派安宁祥和,禁止喧嚣杂乱,也禁止一切的冲突争执,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淡若流水的日子,很容易令人忘却岁月的流逝,混着混着,很可能就生无可恋了。

    凤起将自己的小客房收拾了一番,捶着阵阵发麻的双&腿坐在了椅子上,怨气蠢蠢欲动,她离仇人实在太近了。

    “我猜……你在琢磨着怎么替孤竹扳回局势?”小狐狸坐在床榻上,甩着尾巴道。

    “不,我在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叶代依重病不起,我是不是自己就能干掉他。”

    小狐狸白了她一眼,“你当真这么想?”

    “不,我是当真要这么做。”凤起说完,站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别跟着我啊,小心溅你一身血。”

    “早去早回。”

    凤起真的就出门了,孤竹本家庞大得几乎占了整座劲节山,远看云山雾绕,近看曲径通幽,闲来无事不会有人走动,但是凤起对这里很熟,熟得就像自家后院一样。

    或许唯一不太熟的,就是现在叶代依的住所,天清,毕竟当年那是叶无己的住处。

    而凤起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天清。

    她不跟叶重琅一起去,那不意味着她就不去,而且,她还大大方方就等在天清大门前,把送给叶代依的药给劫了。

    孤竹本家内的作息时间一向严格得令人发指,甚至连病人都不例外,但凡有需服药者,均在申时一刻内服完,凤起抓的就是这个时机。

    而送药来的只是负责药房那边的本家弟子,一听凤起说是来服侍叶代依用药的,一边有礼有节道着谢,一边就把手中托盘交给她了。

    这不是凤起有什么神通,而是她本身就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要么是叶代依未来的续弦,要么是叶代依未来的儿媳,至于对方怎么判定,那不重要。

    凤起端着托盘转身进门,还掀开了药罐子的盖闻了闻,理气化瘀,叶代依离病死还远着呢。

    可仿佛进门太过容易,凤起偷偷遥顾四周走着,一转过屋角,竟就碰上了……叶风瑾。

    话说,孤竹逢多事之秋,你身为家主长子,真的就不忙点儿别的了?

    叶风瑾见到凤起,没显的多诧异,反而看向凤起手中的托盘,淡淡的露出些欣慰。

    凤起也就没诧异,几步走过去,此处距离叶代依的房门尚还有些距离。

    而没等凤起开口,叶风瑾先说话了,那温润如玉的声音总是透着善意,仿佛永远不会揣测任何人的居心,“担心重琅?”

    凤起点了点头,望向叶代依紧闭的房门,“我不与他一起来见家主,便是怕家主一怒之下再责罚他,但是……又放心不下。兄长在此所为何事?”

    “与你一样。”叶风瑾长身玉立,淡淡望着不远处的房门,“父亲鲜少会为了家事而大发雷霆,对待儿女也无多苛责,重琅双亲早亡,父亲更是对他多存几分疼爱。这些年来,重琅所循之路虽令众人不解,但一番坚持,父亲也从未这般为难过他。”

    凤起皱了皱眉,“家主在为难重琅?”

    “放心吧,我已将碎魂鞭收起来了。”

    这兄长果然是极好!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她还生怕叶代依存着一口恶气难咽,再拿起家法来,那碎魂鞭随便一挥,就够叶重琅受的。

    凤起点了点头,忽然道:“兄长有话不妨直说吧。”

    “姑娘何出此言?”

    凤起笑了笑,“兄长只初次见我,便视我如家人一般毫无嫌隙,我只猜测,仅重琅一番坚持,也抹灭不了我在兄长耳中的骂名,兄长在此等我,必然有想一问究竟的事。”

    叶风瑾温润的眸光终于有了神采,掩不住其中的欣赏,“姑娘果然心有锦绣,聪颖异人,重琅这般坚持,风瑾终于懂了。”

    “兄长雅量,待人如己,视事通透,不拘世俗之言,我又何必装糊涂?”

    其实叶风瑾这种品性,像极了叶代依,这也是当年她喜欢找叶代依玩的原因之一,不拘世俗流言蜚语,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趋于利害关系,虽然孤竹规矩多,但善意相交,反而显得可以放心大胆,远比外面那些虚伪嘴脸好看得多。

    不过,这种善意相交,也是有底线的,她堕入魔道之后,再见叶代依便是两兵对仗的阵前了。

    当然,叶代依这种品性,放在处理叶重琅这事上,俨然已不见踪影。就算视事通透,不拘世俗之言,但毕竟爱之深,情之切,叶代依现在恐怕还是很想打断叶重琅的腿。

    叶风瑾笑着颔首算是谢过了夸赞,语气平缓道:“重琅在扶风所历,我已多有耳闻。重琅这些年戒守鸠魔山,鲜少回家,其修为功力,连我也探不得深浅。扶风当时扣押我孤竹弟子,听闻是浔阳出手相助,才未能让扶风将我孤竹弟子为质。但风瑾确有疑惑之处,听闻早在对峙之前,扶风三公子便神智有异,才让重琅有了不被挟制之机,又在对峙之时倒戈将其谋划全盘托出,风瑾已问过思敬,浔阳并未有迷魂一术,敢问……可是姑娘暗中相助?”

    凤起:“……”这事她还真得装糊涂。

    她之前在进门的时候就听着不大对劲,要说孤竹弟子都喜欢客气,可叶风瑾未免太客气,他竟然说,这一路上叶重琅是蒙她照应。

    当然,她那时候听着,也只当就是客气了。

    但是,她真得承认,孤竹弟子这一脉相承的猫毛心思,细腻得令人发指。云席英被摄魂一反常态,所有人都当他是傻了,他说的话完全难以置信,却应该都没往别的地方多想,但叶风瑾只是道听途说,就把这不寻常的事给揪出来了,而且,还安在了她身上。

    “呵……兄长恐怕高看我了,本以为兄长想问重琅的伤势,却不想这事……我只是个寻常凡女,就算想帮重琅,也力不从心,无法暗中相助。”

    叶风瑾淡淡点头,转而就问了句,“那重琅现在伤势如何?”

    “他之前遭家主碎魂鞭责罚,之后又被魔将琴音所伤,好在我们曾遇见过神界的神使,留有神药。呵……我以为兄长不嫌我,是看在我一路照料重琅养伤的份上。”

    总算是编圆了!

    叶风瑾微微颔首,甚至倾了身,“有劳姑娘了。”

    凤起悄悄松了口气,这应该只是叶风瑾天马行空的猜测,或者说看在叶重琅的面子上,想给她添点儿功劳,让她嫁入孤竹更加名正言顺?

    而她一口气没松完,又听叶风瑾仿佛自言自语道:“我只是觉得,扶风三公子神智有异,倒戈无常,后竟以自刎谢罪,颇像被施了摄魂术,前些日子我还去了趟鸠魔山……”

    这都什么毛病?!孤竹弟子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都爱往魔将凤起那儿靠么?!

    没错,摄魂术确实是魔将凤起独门绝技,那是堕入魔道时候以一心怨气戾气突破出来的,可问题是,我死的时候,你叶风瑾不过三岁,见过魔将凤起的摄魂术长什么样吗?

    “就连父亲也觉得像是摄魂术,迷&人心智,控人神魂……”

    凤起:“……”初见叶重琅时候的感觉又回来了,远离孤竹弟子,保得身家性命!

    孤竹弟子守着鸠魔山,也不知道在魔将凤起身上下了多少功夫。

    但听这话里的意思……叶风瑾以为是她下了摄魂术暗中相助,才对她颇有善意?

    “兄长是怀疑有人以摄魂术暗中相助孤竹?想找到此人……”

    “父亲说,此人一旦现世,三界必有一场浩劫。”

    岂有此理啊!差点儿被这种善意骗出实话!

    “兄长,家主的药要凉了。”凤起赶忙提醒道。

    叶风瑾轻轻点头,“送进去吧,重琅恐怕已在里面跪了一个时辰了,父亲应该也想见见你。”

    早不说!叶重琅现在伤得连脱衣服都抬不起手来,说跪一个时辰就跪一个时辰啊?

    凤起端着药快步走到门前,却忽听里面叶代依说了一句话,“重琅,你既然心意已决,可知,不仅是你,连同孤竹,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重琅明白。”叶重琅的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重琅定当倾尽全力,为孤竹挽回局势,不会因一己私事,连累孤竹上下受人折辱。”

    “你不明白……”叶代依的苦口婆心中充斥着无奈与沉重,“你也是我孤竹弟子,所做之事,孤竹理应庇护于你,你在扶风一举,我也看得出你的心思。若是关门家事也就罢了,可如今……恐怕不仅仅是家事……”

    这已是到了劝无可劝的地步,叶重琅仍旧恳切道:“叔父且放心,孤竹对重琅恩重如山,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重琅义不容辞,除此事外,重琅必然事事皆以孤竹为先,绝不会有自顾偷生之举。”

    “你不明白……”叶代依依旧深长叹息着,似有千般的无奈已说不出口,突然语气一稳,“进来。”

    凤起没迟疑,托盘脚尖推了推门,一步迈进房中,果不其然,叶代依四平八稳坐在正厅椅子上,面前叶重琅就这么直挺挺跪在地上,连身边的蒲团都没用。

正文 第96章 二十四孝

    而叶代依似乎早料到她会来,那一双鹰眸未显诧异却满是犀利,目光落在她身上,有种穿皮透骨的凛冽。

    凤起将托盘放在了旁边小桌上,她倒也能理解叶代依此刻的心情,叶重琅的倔强,她这一路还见识得少么?自从刚见面就定下所谓的婚约,最终连她魔将凤起都落在叶重琅手里了,叶代依能是他的对手么?

    而纵然面对叶重琅已是无奈,可那不证明叶代依会待见她,反而……会更痛恨她吧。

    “你如今心意如何?”叶代依还是开口问了。

    叶重琅忽然转过头来看她,那眸光仍旧显得不那么自信,仿佛只要面对的是叶代依,他有……抗争不了的某种原因?

    哦,先例,先例,毕竟她当时勾&引叶代依是那样的不遗余力。

    凤起将药罐中的药缓缓倒入瓷碗中,语气亲近&平缓道:“家主对我宽厚有加,我也感激不尽,但曾时年幼无知,冒犯过家主,如今我已辨清心中情意,还望家主成全。”

    叶代依静静听着她说,那脸色铁青染着病色萎黄,明显就是郁结于心,气的。

    其实在半页山时候,她逼着叶代依把淤血吐了,按理说不会病成这样,只可惜……惹叶代依生气的事实在太多了。

    半晌,叶代依似没等到她再说话,开口又问,“仅是如此?”

    凤起不明所以眨了眨眼,还等着她说什么?刚才听叶代依的意思,明显已经无奈放弃了坚持,至于日后会牵连孤竹,她和叶重琅想办法收拾不就行了么?

    但她怎么说?她一个区区凡女,信誓旦旦要与叶重琅并肩撑起孤竹,好笑不好笑?

    “家主,喝药吧。”凤起将满满一碗药递到了叶代依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叶代依虽紧紧盯着她,却对她没有半点儿的防备,他仿佛只是一寸寸在打量着她,那种……恨之入骨,要在临终前将仇人身影刻入神魂中的感觉。

    凤起又将药碗往前递了递,快点儿啊,再不接我就得给你跪下了,离得这么近,那怨气已经翻腾得恨不得操控这身体掐死你了,再不接我就倒你一身。

    叶代依将药碗接了过去,可几乎就在凤起离手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手一松,药碗翻落,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药汁飞溅,染上了他素白的衣襟,也染上了凤起玉白的裙角。

    这是干什么?怕她下毒?

    叶重琅刚要起身,忽听叶代依一声厉喝,“跪着!”

    可就这么一声喝,似是惊了怨气,凤起只觉双&腿一麻,咕咚一下,就跪在了一地药汁碎瓷上。

    这种诡异惊人的巧合,是逼着她上演二十四孝的节奏!

    凤起顺势一低头,七分柔&软染了三分委屈,“家主息怒,我只想尽心服侍家主,不让重琅太为难,却不想毛手毛脚的……耽误了家主服药,请家主责罚。”

    她其实只是想掩盖一下自己这悲催的一跪,却不想,叶重琅几步走过来,衣襟一撩,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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