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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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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代依来过,可就在院门前,听叶倬云说苏雅倩在房中,他就转身回返,至始至终再没露面。

    小狐狸也来过,结果,被叶倬云当成了要寻找主人的&宠&物,转手就给了叶存曦让他去照应。

    叶风瑾也在门前站过片刻,询问了几句没再多话。

    所有人都知道叶重琅此刻的境况不容再有半点儿波折,也仿佛所有人不管知不知道真相,都默许了凤起守着叶重琅,虽然这真相中的疙瘩,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理顺的。

    然而,叶倬云守在院外,若说拦下这些人,那都不需要费什么功夫,要真遇上强硬的,他未必拦得住。

    凤起这些日子以来每日所做,除了时不时喂叶重琅些水,免得他一身身冷汗把自己耗尽了,还有就是替他擦擦脸,擦擦身,别看他什么都吃不下,但是洁癖更重要,他倒是不反抗。

    当然,她没逗他,怎么照顾都是规规矩矩的,唯一不太规矩的地方就是……

    “又淘气……”

    “我就是摸摸你瘦了多少了,这浑身上下瘦得都一把骨头了,还不让人找找有肉的地方么?”

    叶重琅苍白的脸上浮现丝丝无奈的笑意,“稍后让倬云替我打水来,沐浴。”

    凤起惊喜一声,“好些了?”

    “嗯。”

    这简直比神界灭亡的消息还要令人喜悦,凤起替叶重琅盖了锦被,三两下爬起来就往门外冲,可还没到门前,忽听一声哭喊,“姐姐!救救我……!姐姐……”

    这院子里会有谁的姐姐?叶倬云得罪不起谁放进来的?

    可凤起心情实在好,只不想让人吵着叶重琅,开了门闪身出去,“别喊别喊,有话好说。”

    “姐姐……救救我吧姐姐……”一个红衣女子扑过来跪在了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凤起磕头。

    而叶倬云刚刚被那女子甩掉,正站在后方一脸的为难,一见凤起皱眉,赶忙愧疚解释道:“师妹,她……是东都一起来的女弟子,方才不管不顾要闯进来,我……拦不住……”

    “东都?”凤起的眉皱得更紧了,她什么时候有东都的妹妹了?

    不过,叶倬云说拦不住也情有可原,想必现在,东都派的人还没到,当然,就算派出来了,也得在半路上翻个船。秦桡死了,其他东都弟子应该还在孤竹本家,叶倬云面对一个东都女弟子,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武的。

    “你是谁?”凤起皱眉问道,转而又看向叶倬云,“倬云师兄不必自责,此人拦不住也是常情,劳烦倬云师兄帮忙添些水来吧,重琅说要沐浴。”

    一听这话,叶倬云也大喜过望,赶忙吩咐身后的弟子去准备。

    “姐姐,姐姐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宋湘啊!”宋湘跪在地上抬起头,用力抹干净满是泪水的脸,又整了整散乱的鬓边,试图让凤起认出她来。

    凤起的记性不错,其实刚听说话的声音,就大体有了个模糊的印象,而此时一听名字再看人,这是当初在半页山牢笼中,那个给她揉过脚的机灵姑娘。

    她向来喜欢机灵的姑娘,但那不意味着她喜欢见风使舵的姑娘,更不意味着……她会喜欢东都女弟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小声说话,再大吵大嚷,我就让人把你从劲节山扔下去。”

    “是,多谢姐姐。”宋湘赶忙压低了声音,哽咽着却急&促道:“我之前……在半页山与姐姐分别之后,心知家里也容不下我了,就碰巧遇见了东都弟子,那个……大公子。我想做个仙门弟子,他们就收了我,可是后来……我就跟着大公子说是出来历练。”

    “长话短说。”

    宋湘更慌张了,仰起头仓皇道:“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大公子死了,他们竟然就都说是我惹的祸,我听他们私底下商量……若是孤竹和神界再追究起来,他们就要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说我死不足惜,说我死了也没人知道……”

    “然后呢?”

    “姐姐你救救我吧,我听闻姐姐已经是胥山君的未婚妻了,婚期指日可待……我曾就说过,姐姐是活菩萨,能有这般机缘在这遇见姐姐,是我的福气,求姐姐救救我。”

    宋……湘……凤起想得起来,就是当日站在秦桡身旁的那个女子无疑了。秦桡的死,东都肯定是要追究的,如果东都挑起势头来追究,有她在场,也是势必要替孤竹反手追究一番的。

    如今倒也证实,那些东都弟子的良心还没被狗吃干净,他们知道自己做了多么肮脏龌龊的事,就打算寻个替罪羊了,可这狗咬狗的事放到了她面前……

    凤起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几个孤竹弟子,都是一直以来守在院外的,却没有那日秦桡被杀时在场的。

    其他弟子她可能记不住,但是曾在半页山见过,当天又在场还护着叶重琅的……

    “倬云师兄,行炘师兄的伤好了没有?可否能让他来一趟?”

    “行炘的伤势……”叶倬云刚要回答,忽然愣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叶行炘受伤?

    而没等叶倬云说话,宋湘突然砰砰的又磕了几个头,哭喊着道:“姐姐,姐姐,宋湘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宋湘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姐姐大发慈悲,给我一条生路吧。”

    哦,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当时不在场?凤起忽然凉薄笑了一声,她是没注意到宋湘干了什么,也没听她说过什么,但她总觉得,能跟秦桡保持那么亲近的,绝对不会是好东西。

    “别这样啊。”凤起道,“这里是孤竹,我即将嫁进孤竹,做人处事自然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孤竹如今与东都有些误会,我总得找个师兄来问问清楚,若当真无伤大雅的话,我再替你做个主也无妨。”

    然而,宋湘钻的就是这点儿空子,她相信孤竹弟子绝不会四处出去嚼舌根,她那天在校场说的那些话,不会传到凤起耳中,可如果找来了人询问……

    “姐姐,宋湘真的错了,真的……其实,都是大公子逼我的,他说此行前来就是为了羞辱孤竹,要我怎么难听怎么说就是了,孤竹是正人君子,绝不会与我这个女子计较……姐姐,宋湘知错了……”

    凤起又一声冷笑,这都什么世道?正人君子怎么了?正人君子欠了全天下?凭什么那么多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嘴脸丑恶,正人君子一定不会计较,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呢?

    她忽然看向了叶倬云,那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征求叶倬云的意见,叶倬云略斟酌了一下,才道:“师妹,行炘伤势不轻,且伤及锁骨,恐怕此刻不便前来。”

    看吧看吧,这就是以德报怨的君子,恐怕叶倬云已经听出来了,宋湘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时在场指不定怎么辱骂孤竹呢。但如果他把叶行炘叫来,就叶行炘那火爆的脾气,把宋湘当日说过的话复述一遍,最起码,宋湘在她这儿就没活路了。

    “那行吧,既然倬云师兄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为难你。”说完,凤起向外面走了一段,宋湘赶忙一路膝行跟在后面,眼巴巴的望着凤起,若能活命,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可其实凤起根本没想怎么羞辱她,连秦桡她都杀了,拿这样的小角色泄愤,实在犯不着,但对方要一路膝行,她也没那个好心扶起来。

    不过,小角色归小角色,却不一定没有利用的价值。

    直到确定离屋子比较远了,叶重琅应该听不见她说话了,凤起才低声问宋湘道:“你家住枫叶镇,没错吧?”

    “没错。”

    “家里还有什么人?”

    宋湘不明所以,却赶忙道:“有两个哥哥,还有三个弟弟。”

    凤起点了点头,又问:“面馆姚家你可认得?”

    都是一个小镇子里的,宋湘当即点头,“自然认得,论起来还有些远亲关系。”

    “还有户姓安的人家你可认得?”

    “也认得。”

正文 第111章 猜猜看

    凤起没再问别的,直接从怀里掏出四张银票来,“仙门中不是那么好混的,正统的仙门,以你的资质是不可能混迹其中的,若以旁门左道混迹那些心术不正的仙门,落得便是如此下场。且回家安生过日子去吧,家人待你苛刻无非家境窘迫。你且替我送点儿钱去姚家和安家,一家五万两,剩下十万是你的,但记着,别告诉他们钱是我给的。”

    “这……”宋湘见凤起干脆利落就把银票塞到了她手中,捧着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她的心和手都在不停的抖,整整二十万两,她做梦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凤起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听我的劝,尽快回家去,别在外面闲逛了,揣着那么多钱也不安全。别与家人有什么嫌隙,身上钱多,唯一不会害你的就是家人。”

    宋湘愣了半晌,突然攥紧了银票,咚咚的猛磕响头,留在地上一滴滴的泪迹,“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姐姐大恩大德,宋湘这辈子也不敢忘……”

    叶倬云在旁看着,一时间颇感欣慰,他虽然知道这宋湘多有挑唆之举,但本着孤竹的家风教养,他也是没打算多为难宋湘。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师妹竟是如此的宅心仁厚,这一番劝诫晓以大义颇有人情味,且仗义疏财,深知穷苦人家最窘迫关键的难处,救人一命且为其安置之后的生活,那心地的善良,岂是三言两语能形容的?

    他赶忙道:“师妹且放心,我这就派人送她下山,并遣两名信得过的弟子,将她送回枫叶镇。”

    凤起一笑,“师兄说笑了,孤竹又哪里有信不过的弟子?那就有劳师兄了。”

    而就在这时,沐浴的水已经送来了。

    孤竹本家中,没有下人仆从,所有弟子的衣食起居,必须亲力亲为,不分尊卑,谁也没资格使唤谁伺候。

    叶重琅这是情况特殊,一干孤竹弟子深知他此刻的情形,心疼还来不及,要什么给准备什么,还倍加仔细生怕有所疏漏。

    然而,跟着沐浴的水一起来的,还有叶代依。

    凤起仍旧坐在床边,等着叶重琅缓神醒来,整整十几天的煎熬,他几乎没有精神松懈的时候,此时分明该好好睡上两天,却偏偏要沐浴,这是嫌她伺候的不够仔细,擦身不够干净么?

    而叶代依这次进了房门,也在静静等着,那淡淡的目光看过来……

    话说,他是来看叶重琅的,还是来看她的?

    凤起不说话,叶代依也不说,叶重琅似乎真是惦记着要沐浴,赶在水凉之前,硬是醒了过来。

    “重琅……”叶代依向前走了几步,关切问道:“可还好?”

    “并无大碍,让叔父多费心了。”叶重琅说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无比自然就握住了凤起的手。

    “那就好。”叶代依终于松了口气,但看向叶重琅,仍旧忍不住面露痛惜,“稍后我命人多备些药食,你且安心休养,不必忧心其他事。”

    “多谢叔父。”叶重琅说着,艰难就要撑起身来。

    凤起赶忙扶着他,索性往里面坐了坐,充当了个能让他靠稳的垫子。

    两人举止如此亲昵,叶代依终是没忍住多看了凤起几眼,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那……没事就好,我看她也照料你这么多天了,也需要休息,不妨让君芸来替她照料你两日?”

    “不必劳烦长姐。”叶重琅气息仍显单薄,“长姐刚刚回返家中,也需好生休养,更何况……我已年长,长姐在侧,多有不便。”

    “如此也是……”叶代依无奈应道,可他又看了看凤起,那尴尬简直无法形容,“那……我让倬云进来,你先沐浴……”

    “有她在就好。”叶重琅靠在凤起身上,又握紧了她的手,“我与她早有婚约在身,这些日子她待我事无巨细,就不必再劳烦旁人了。”

    叶代依一脸尴尬的黄,凤起也诧异的挑了挑眉,之前痛得只剩煎熬时昏时醒的时候,她替他擦身,他还警惕着这儿不让摸那不让碰的,这现在缓过点儿来了,竟然主动要求她帮他沐浴?这又是什么套套?

    不过,凤起倒点了点头,直言道:“家主不必客气了,我与重琅莫说有婚约在身,照料他也是应该,这么些日子以来,也算有夫妻之实了,不必忌讳人言。”

    一句话出,叶代依脸上的尴尬都快能拧出黄水了,他只得道:“那你们先行打理,需要什么便差人传话。”

    “叔父。”叶重琅突然开口,一如既往的坚决,“重琅明白孤竹此刻风雨飘摇,但凡事不可因危而废,她如今这般无名无份已委身于我,我不求大婚如何风光,但求不再委屈她,敢问叔父,何时为我二人主婚?”

    叶代依本就尴尬的脸一僵,下意识便看向了凤起。

    凤起眨着眼,你看我干什么?他要你主婚,又不是要我主婚。

    叶代依微微敛眸,半晌才沉声道:“此事……待你休养过后,我们从长计议。”

    说完,他似不愿再给叶重琅说话的机会,一转身就出了门。

    可就这么一句话,让凤起有点儿一头雾水,没弄明白叶代依这是什么意思。按理说,叶代依能够面色平和的出现在这里,没有把一干事挑出来,那就证明那天她诈尸时候说的那番话,叶代依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提醒他,东都倾轧孤竹,绝非是寻常的权益之争,要妥协退让息事宁人,得先看明白,东都背后是什么,意图到底是什么。

    当然,她也摆明了她的姿态,此次她会出现在孤竹,完全是因为喜欢叶重琅,甚至表明了她一定要嫁给叶重琅的决心。

    可叶代依给她来一句从长计议……什么意思?他要耍赖?或许他这些日子想明白了,无论如何,不管是故友还是现在她要帮着孤竹,他都仍旧要顾全孤竹的名声,毕竟让孤竹弟子娶了魔将……这道理不管放在哪里,孤竹都洗刷不去沾染上的骂名。

    “替我解衣?”叶重琅突然轻声道。

    凤起偏头瞧了瞧他,略有些抓狂,为什么你总赶在这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反而很主动呢?

    “重琅……?”

    “嗯?”

    “你除了右肩的旧伤,身上还有没有哪儿有毛病瞒着我的?”

    叶重琅一动,却是撑起身来转头看她了,只不过那眉目微挑,其中含意煞有凛冽,“比如?”

    凤起笑吟吟的装单纯,“我不知道。”

    “猜猜看?”

    这有什么好猜的?这活脱脱就是股威胁的味道,仿佛她若真敢猜……谁知道这白皮黑馅的家伙有什么在等她?

    但不猜归不猜,凤起狡黠一笑,伸手勾叶重琅衣衫上的系带,解衣也有很多方式,就不知道叶重琅……喜欢哪一种?粗放的?干脆的?温柔的?还是欲拒还迎的?

    然而,煞风景便是那一身玉骨嶙峋,现在的叶重琅,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没肉了。

    凤起幽幽叹了口气,也不逗他了,轻轻替他褪了衣衫,扶起他坐入木桶水中,里面还有股淡淡的药味,想来是孤竹那么多年习惯了,早就给叶重琅备下的。

    “重琅,我方才听倬云师兄说,那些东都弟子都没离开孤竹,恐怕过不了多久,东都要来人了,你有什么想法?”

    叶重琅坐靠在温热的水中,剧痛渐渐褪&去,浓浓的疲惫明显涌了上来,他闭着眼仿佛说梦话一般,“此事东都不会善罢甘休,派的人必定不会少,人多路遥,近几日还到不了孤竹……先休息几日,不必担心,不会有事……”

    凤起点了点头,这话没错,东都再派人来,必定不会是三两个了,从东都到扶风反而能顺一段水路,但来孤竹,全都是陆路,如果她推算没错的话,此刻,东都派来的弟子应该快到青朝坊了。

    可听这话里的意思,叶重琅似乎早有安排?

    “你若有什么安排,我若先知道了,才能不担心?”凤起试探着问道。

    “……我想完婚。”

    “啊?”凤起一愣,顿时哭笑不得,一边替叶重琅冲洗着长发,一边忍不住伸过头看他,“就这个?”

    “嗯……”

    这得是多么大的执念啊,凤起也知道,叶重琅现在这是困极了,就撑着最后一口气,难免思考不了什么太复杂的事,可是……完婚?

    “为何这事这么重要?”凤起继续试探。

    叶重琅的呼吸渐渐沉下去了,仿佛已经睡过去,可忽然又说了句,“你总想跑……”

    “这……”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啊?凤起哭笑不得看着他,又忽然觉得心中那股冲动,仿佛这世间最愉悦的情愫,她踮起脚俯过他肩头,在他唇边偷了个吻,笑道:“放心吧,就算完不了婚,我也不跑。”

    “我不信……”叶重琅虽说昏沉,答得倒是快。

    “那你要如何才信?”

    “完婚。”

正文 第112章 三堂会审

    转了个小圈子又回到起点,凤起终于再次见识到了叶重琅的倔强,不过,要不是叶重琅有这样的倔强,他们两人恐怕也不会走到一起,他不顾所有人的诽意与目光,不顾任何人的阻挠,那是不是说……他必定是有勇气接受她的身份的?

    凤起笑了笑,忽然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可是,这一次,叶重琅没有很快就回答她,他微微歪着头,呼吸轻浅均匀,明显真是睡着了。

    “……知道……”

    突然,一个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响过,凤起猛的看向叶重琅,却忽觉他的身体往下一沉。

    哗啦一声,凤起赶忙拽住他,废了半天的力,终于无奈向外喊道:“倬云师兄,快进来帮帮忙!重琅睡着了!!”

    而之后,凤起便顺理成章的把叶重琅交给叶倬云了,她匆匆回了趟书楼,取了些换洗的衣物,直奔后山一处温泉。

    早有在书楼等候的弟子赶忙传话一声,“姑娘,家主吩咐,若姑娘回来,即刻前往天清……”

    “我洗澡去了!”

    …………

    然而,孤竹本家内,家主叶代依想见什么人,岂有见不着的道理?

    凤起洗完了澡,裹着湿漉漉的长发回到书楼的时候,门一开,不出她所料,叶代依已经在书楼等她了,唯一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叶代依身旁还站着叶风瑾。

    她本以为,叶代依肯定会急着见她,那必然是有很多话要单独跟她谈,可他还带着叶风瑾……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三堂会审么?

    接二连三的避而不见,让叶代依也一再琢磨着眼下情况,他与凤起之间的关系。

    正如凤起所揣摩的,秦桡死的第二天,叶代依就去过叶重琅的院子,他那是怀着一腔激动叙旧的心,却直到叶倬云委婉拦下他,他才暗暗警醒自己,这一腔激动叙旧的心情是否合适。

    直到想了那么多天,直到叶重琅境况转好,他再去找凤起,心情已然平复下来,所思考的也就不一样了。

    可他当即拖延了两人的婚事,凤起再度选择避而不见,让他终于明白了一点,他和凤起之间,已经不是故友那么简单,她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打算,甚至很可能……与他的想法相悖。

    趁着叶代依愣神,凤起先打了招呼,“见过家主,见过兄长。”

    叶风瑾素来一副温文尔雅的谦然,微微颔首道:“不必多礼,冬日寒凉,前辈还是先擦干了长发,莫染了风寒才好。”

    凤起一阵惊悚,前辈……她唤叶风瑾兄长,叶风瑾唤她一声前辈……貌似也没错,但是合适么?

    而叶代依面色沉然,话一开口便是,“你言之凿凿说孤竹需换个家主,我把孤竹下一任家主带来了,你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凤起收起尴尬笑了笑,看向叶风瑾,见他除了唤她一声前辈,丝毫没有诧异的神情,恐怕这些话,叶代依已经与他说过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都听过,却仍旧关切她湿发会染了风寒,不得不说,叶风瑾这持稳从容,已远超叶代依,甚至比之祖父叶无己更胜一筹。

    “此事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啊,我那天不都说了么,你老了……”

    叶代依突然打断她,“你最好谨言慎行,我如今仍是这孤竹家主,且家主易位,并非你说了算。”

    “好吧好吧,你是家主你老大。”凤起悠哉说着,去了条干布巾,坐在一旁细细擦头发,忽然问道:“不知兄长如何看待如今孤竹在众仙门世家中的处境?”

    叶风瑾轻轻一点头,“前辈说过的话,风瑾已有耳闻。近些时日,东都无故倾轧孤竹,确实非比寻常。与孤竹交好的世家相继倒戈,先是与孤竹维持多年不交好也不为敌的扶风,后又是与孤竹有着姻亲之盟的兰陵,两家在仙盟中的地位皆举足轻重,按理说,纵有嫌隙误会,也不会这般公然与孤竹对立。浔阳虽与孤竹交好,但浔阳根基已虚,恐怕无多助益。秦淮柳氏素来依附东都,七大仙门世家之中,唯独还剩下灵武宁氏,却是当初东都外姓自立门户,灵武虽不会与东都联手,但孤竹也不便拉拢灵武,此时看来,孤竹已称得上是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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