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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凝香华扰君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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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幽凝香华扰君心
作者:一曲逍遥
文案
山水昭昭,我心悠悠,与君一别,离路迢迢。红叶泠泠,车马簌簌,望穿秋水,言罢离愁。
江湖宅女,身负没什么用的阴阳玄术。腹黑帝王,表面温雅,内心狡诈。这两人竟能擦出火花。
这世上唯有她让他不舍算计,这世上唯有他让她无所畏惧。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因缘邂逅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凝若,萧何 ┃ 配角:季成勋,言清,夏归荑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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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莺阁
靖京城中,宫围顶上,夕阳初下,黑衣翩跹。一女童咬着糖人,伸着胖乎乎的食指点着那个黑影,“娘亲那是什么?”
丰满的妇人转头望去,却瞧不见什么。
黑影躲进屋檐的阴影中,摘下面纱透了口气,杏眼微张,满额细汗。这个黑影便是我们故事的女主角,姓苏名凝若。说道苏凝若,在江湖上从未听过,可是说道她的师父逍遥仙人,却是一段传奇。逍遥仙人与虞山道人、邀空方丈、衍尘师太并称为武林四大传奇,是江湖中趋之若鹜的高度。说道凝若的师兄,逍遥仙人门下唯一男弟子,季成勋,十七岁便已卓越的武艺享誉江湖,亦是一番盛名,师父师兄武学功底如此卓越,凝若却和出名不沾边,关于这一点,凝若也很伤怀。可是思量一番,定是师父师兄的光芒过于万丈,才显得她不够亮堂,其实自己还是有些修为的。
记得凝若和师父初遇,自己当时十分潦倒,一家灭门,自己也是九死一生。穿着破烂,面带血痕,跛着脚漫无目的地在山路上飘。若是认为仙人是见凝若可怜便收她为徒,那么恐怕大家高看来仙人的为人,每年韶云山前来拜师的人流甚多,也不见有人成功。而仙人收凝若为徒的主要原因,在于凝若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可以练就魄离之术的好苗子。
魄离之术,简而言之就是与人魂魄互换,由阴阳家流传下来。这种类似于苗族巫蛊之术,并不是江湖的主流,可是却被传得神乎其乎。可在凝若看来,这个本领相当的不靠谱。先不说要想练就此术需要多年的修行,也不说施展此术步骤繁琐,更不说此术还需要价格不菲的幽冥香作辅助,离谱的是当魄离施展之时双方必要气定神闲。试问,谁会气定神闲地和你魂魄互换,唯一的法子就是将对方打晕,可若是能打晕对方,何必还要魄离这种反噬性极高的阴阳术。可偏偏这种类似于把尿变成清水的阴阳术对于修炼之人的要求极高,凝若仔细想过,在这个优胜劣汰的江湖,魄离定与葵花宝典一起退出历史舞台。师父觉得凝若的想法很不上进,万物存在皆有道理,怎么可以这么瞧不起自己练的阴阳玄道。
而这些均不是凝若来靖京的理由。
前几日,凝若终于厌倦了山中的日常,作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姑娘,凝若很自然地恳请师兄的陪同下山。季成勋经常下山,下山后他必去之处便是幽州的千莺阁,作为幽州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师兄每次去竟然只是听一个姑娘抚琴。
这一点,凝若是不信的,要听琴音,何必要去这么贵的地方,自己也是会弹的,哪怕师兄嫌弃自己弹得不好,也可以早晚去师娘坟前守着,听师父弹上一曲。作为一名不太出门,但饱览群书的姑娘,凝若明白定是师兄对那姑娘动了春心。
作为师兄的婆家人,凝若下山就决定去瞧瞧那姑娘。这个想法招到了季成勋的强烈反对,“这不是一个姑娘家该去的地方。”
“师兄若是觉得不妥,师妹我扮上男装即可,您就答应吧。”
季成勋鄙夷地看了凝若一眼,心里想着师娘书屋里倒是藏了什么,这小丫头竟连女扮男装这种江湖道道也知道,抚了抚她的头,“小若啊,你也知道,千莺阁素来不是你这种窘迫的江湖客去的地方,你还是好生在家呆着,长长武学上的修为吧。”
关于钱财银两,的确是凝若的软肋,师父虽会给些零花钱,但这些银两买点幽冥香的原料已然窘迫,更何况自己一般不下山,这些东西都是让师兄代买的,季成勋在算计差价方面和他的武功一样了得,不过江湖人还是可以挣些外快的,只是对于凝若这种毫无江湖经验的菜鸟而言,压根没什么干系。
但是,盘缠这种事不打紧,凭她了得的轻功,哪怕走不进千莺阁,飞进去也是可以的。
季成勋看似老实,却藏着奸猾,果真到了晚上,便偷溜了,凝若心中冷笑,赞叹自己智慧的同时,换了身男装只身前往千莺阁,踩在阁顶屋檐上,凝若瞧着各个达官贵人撒钱似的给着小费,很是庆幸自己没有走正门。
初来乍到,凝若没有摸对门。循着长廊走过,越走越幽静,走至深处竟是一片规模较小的园林,园林中间铺着圆形青石台,一把雕工精致的古琴置于石台中心的红漆长案上,石台周边应景地种着些许矮松,园林一脚,带着苔藓的圆石围着一片小池塘,池塘边上株株幽兰,池塘顶上二楼水榭恰好围成一圈,闪着点点灯光,不同于前厅用珠玉织帘,芦苇织帘半遮着回廊,更显清雅。
水榭上坐着些许客人,酒香四溢,但人却格外安静。
凝若顺着木桩爬上了二楼回廊,小心的瞧着每一间厢房,忽而却被一阵高音镇住。待回过神,发现自己早已条件发射跳到了回廊房梁上。循着刚刚高音的出处,透过梁顶木雕处依稀看见一个头泛油光,穿着华贵的地主老爷,脚边还躺着几片瓷杯的碎片。
身旁一长相猥琐秀才模样的人随即上前劝道,“富大人息怒,酒是越久越醇,美人啊,也是越等越,嘿嘿。”
富大人斜眼瞧着他,不争气地用折扇瞧着那秀才的头,“嘿什么嘿,这美人谁都动不得,是要进阶给殿下的。”
秀才哈着腰,“大人说的是,是小人糊涂了。”
这边厢房刚安静,隔壁厢房却发出吵嚷声。
“我们许久不见,你竟带我和萧哥哥来这种地方。”这声音源自于一个容颜贵气的姑娘,那头上戴着,身上穿着,凝若看着略微有些肉疼。只是那姑娘现在怒目微张。凝若见到此景,暗暗咒骂了季成勋,不是说不是姑娘家来的地方吗?这不有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在吗?
一长相中庸,但气质俱佳的男子及时接话,“我可是只带了子则来,倒是你气势汹汹地领着一帮子人杀过来。”话中带着责备,可是语气却是十分宠溺。
“只带萧哥哥来也不行,要是我今天来晚了,你定带着萧哥哥做出些出格的事。”女子怒气不减,双颊泛红。
“瞧把你气得,你萧哥哥做得出格的事还少。”随即一脸嘲味看了眼身边的男子。这名男子一直未说话,凝若也瞧得不真切,一株芍药恰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今日带我来,是听你们二人吵架?”男子终于开口,一句玩笑话,却是十足十的疏离感。
蹲墙角这种事情本不是凝若的作风,毕竟在山里,实在没什么蹲墙角的必要,师父寡言少语,师兄说话三纸无驴。凝若本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进入世俗才发现自己的本性也是十分寻常的。
凝若尽兴地蹲着墙角,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琴音一般不会如此浑厚,琴的质地,谱的精妙以及琴者的技艺都很讲究。曾经也自以为弹出过浑厚的琴音,反遭了师兄一顿讥笑。现在听听这琴音虽逊色于师父,但和自己比起来还是胜了几筹。
厢房中的客人都意欲出门观赏,凝若立马蹑手蹑脚的爬了下来。撩起苇帘,抬眼望去,一席红衣的女子正端坐着拨动琴弦,凝若眨了眨眼睛,这姑娘莫不是和自己师承同门,抚琴的姿势像极了师父,而那绷直的小指更是和自己一个毛病。
凝若看得入神,未察觉身边已经站着人。
“拂衣姑娘果真绝色啊!”富大人开了腔。
富大人说话声正腔圆,凝若立马回神,原来这就是未来嫂子。作为一个连小费都没付的观众,凝若虽然很好奇,但是很心虚,正欲逃走,却发现刚才厢房中的一男一女正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身后,视线直达富大人。这个视线引起了富大人的注意,随意地瞟了一眼,表情瞬间变得谄媚起来。
“小人不知,今日二位竟大驾光临。”这表情,这语气,这神态和刚才那个秀才如出一则,不愧是一家人。
“不只是我二人,萧公子也来了。”话刚脱口,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渐近。
凝若好想悠然看完这出戏,分文未带,实在心虚。只能悻悻离去,只听身后富大人的语气更谄媚了些。
暗自忖度,萧姓并不少见,但此姓中出了皇族,当今圣上便是姓萧,那富大人态度如此和善,想必那几位也是皇亲贵胄。
嗅了嗅鼻子,空气中不知何故弥漫起一阵药香,很是好闻。
回廊上的客人渐渐多起来,探头望去,在几个亮眼的华服中寻到了季成勋的身影,季少侠一身蓝衣,倚着栏杆,右手执杯,左手拿这个狐狸面具很有节奏的敲着膝盖,而他的随身佩剑,江湖中人趋之若鹜的虬龙剑,带着凛冽的寒光被他坐在了屁股底下。
找到季成勋的凝若顿时有了底气,挺胸直背,阔步而行。行至季少侠面前,果真惊住了他,不过奇怪的是,还未吃惊多久,季少侠的脸色立马青了。
“不过是偷跑出来,不必如此生气吧。”凝若嘟囔。季少侠眼疾手快,一把将手中的狐狸面具盖住了凝若的脸。这是什么情况,凝若僵住了,药香味再次袭来,池中幽兰早已沁人心脾,不知为何,这股药味却更招凝若喜欢,寒冬暖阳,飞花秋露,陌上花开,让人心神安宁。
☆、唐门长老
随着药香渐行渐远,季成勋终于摘下面具,抓了抓她的头,顺着肩膀而下,犹豫着松开了手。
“送你的。”季成勋递过面具。
凝若哦了一声,便接住了。季成勋似乎无心听曲,随即带着凝若离开。凝若咬着下唇遗憾地看着正弹着琴的拂衣,拂衣的视线却不曾离开季成勋的背影。好一个郎情妾意,今日没有好好说上话,真是可惜。
幽州街巷到了晚上依旧热闹,小贩叫卖的云吞面,老师傅刚做好的糖人,年轻姑娘在手上涂着的胭脂红,凝若眼睛一时用不过来,这种进城的幸福感在凝若脸上洋溢开来。
这种幸福感却被萧何一把拉了回来,“凝若,你还记得你十二三岁时,遇上的那个贼人吗?”
凝若自然记得自己情窦初开时的一桩痴事。
她初出韶云山,去衍尘师太那去修行,谁知下趟山的功夫就遇到个落魄少年,更更丢脸的是与之相处一日便生了情窦,还荒唐的把娘亲的遗物交与了他,算是信物。
原本约好在四月初十相见,结果等了三日却未等到。
凝若不是个记仇的人,可能别人未存和自己一样的心思,怪不得他人,只算自己一厢情愿。但这遗物本是娘亲留给自己的,若是这样被自己白白丢了,实在无颜面对父母。
当时,凝若着实伤神了一段时日,连魄离的修炼也耽误了,好在师兄及时点拨,“这是你娘亲的在天之灵保佑你,若是拿贼人看上了你,那岂是你这三角猫功夫逃得掉的。”
季成勋拍了拍凝若的肩膀,教导道,“幸而这贼人已拿到你的玉坠,这玉坠的价值挡住了他对你的贼心,试问,谁还会拿着赃物傻乎乎地跑回来见原主人的。”
凝若见惯了师兄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想,讲起道理来还是有板有眼的。但毕竟受了情伤,还被骗了家传,凝若还是无心修炼。
好在回到韶云山,被师父好一顿教训才重拾了魄离术,每每回忆这段往事,心中难免肉疼。
只见苏凝若笑容一僵,笑道一声,“不记得了。”
“果真不记得了?”
“我说不记得,那必是不记得,师兄何必多问。”凝若些许不快。
忽而巷道里传来一阵呜咽声,季成勋也停止了和凝若斗嘴。执剑将她挡在身后,瞄了眼小巷,几个着装光鲜的公子哥正围着个长相清丽的青衣女子,举止轻浮。
“夜黑风高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凝若紧了紧墨云剑,一步上前。
季成勋又将她委了回去,“且慢,待我侦查一番。”
只见公子哥们抖着几只咸猪手,一脸□□。青衣女子的衣服正被一点点退下,呜咽声变成了求饶声。
凝若瞥了眼季成勋,“师兄,你莫不是想要看这个?”
季成勋直勾勾地瞧着巷道里,“胡说,师兄我是这种人吗?”
凝若咋了一口,朝着巷内大吼一声,“住手!”
季成勋哀叹一声,又将她挡在身后,有气无力道了声,“住手。”
公子哥们很是听话的住了手,转而向着季成勋剑拔弩张,“连我们都敢拦,你可好大的胆。。啊啊!”
季成勋将剑鞘塞在对方口中,“我今日救了你们一命,要谢我来日给爷爷我磕三个响头。”剑把一个回旋,便将那几个纨绔子弟扫出来巷道。
青衣女子一改刚才的愁色,整理一下衣物,妩媚地抚了抚头发,莞尔笑言,“季少侠好久不见。”抬眼瞧着一脸肃穆的青年和被他护在身后的姑娘,带着阴森的笑意,反手抬起,一点点靠向凝若,只见这女子的无名指和尾指上的指甲奇长,泛着黑光。
“唐门!”凝若一呼,伴随着这一声,季成勋的剑刃早已驾在青衣女子脖子上,“艾前辈许久未见,依旧是如此性急啊。”
唐门,以毒闻名于江湖,曾经也一度称霸,哪怕是武功再高的绝顶高手,遇见唐门也要礼让三分。毕竟自己的一身武艺,比不上唐门中人两指上的曼陀罗剧毒。直至江湖上出现一名解毒圣手,研制出了压制曼陀罗剧毒的解药,等到解药的常见程度遍布于各家药铺时,唐门的江湖地位也低到了尘埃,门派更因早年的嚣张遭到打压,一段时间在江湖上如过街老鼠,直到近几年,唐门的威望才稍有缓和。季成勋口中的艾前辈,凝若有些许印象,全名艾青,是唐门长老,已年逾四十,却保持着桃李女子的容颜。这位前辈凝若未见过,师兄却是时常见到,只因她对师父太上心,师父在山中呆着,凭借山中地势,才能得些清闲。若是师父出山,艾前辈定要惹出些事端,得了师兄不少抱怨。
终于见到真人,凝若一时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艾青指尖抚过虬龙剑,“论性急,老身怎敢和季少侠比。”
“今日师父并未下山,前辈特意引我入巷,恐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随即补充道,“毕竟这几天桔梗开得正盛,师父自然要陪师娘赏花。”
“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艾青一声苦笑,“你也敢拿来和我比。”
“成勋虽然年幼,但也记得前辈为了见师父杀了多少人,伤了多少命。再加上唐门找活人试毒的门风,前辈手上的命债有多少?恐怕只有前辈自己清楚,前辈比不上师娘,实属意料之中,不必介怀。”
艾青满面潮红,尖声道,“命债!论命债你师娘背的可比我多!”
果真又是一笔江湖桃花赖债,凝若听得很是伤神。
“罢了罢了,我和一个死人计较个什么。”话音刚落,艾青右手一晃,眼见那黑长手指直直向着凝若袭来。
唐门以毒闻名,论武功却是一般。这样的招式凝若要躲很容易,只是要防备暗器,却也要格外小心。季成勋挡在前面,拿着剑面直直地向着艾青手腕打去。艾青并未躲藏,硬接了这一招,随即挽起左手削向季成勋,手法凌厉,一银针从左手空隙中穿出,霎时虬龙剑出鞘,随机一挡,啪嗒一声,银针落地。艾青抬脚踢胯,又被成勋抬腿防住,凝若近身观看一连串的奇招,心中暗叹惊呼,连连叫好。
艾青已是摸着手腕半靠着墙,“季少侠武功精进不少,只可惜阅历不足。”
季成勋颓然倒地,只见刚刚挡招的腿上,多出了根银针,凝若慌神,“师兄,师兄!”
“我本近不了他身,只因我先袭击了你,他反倒主动靠近了我。”
凝若抽出墨云剑直指她的喉间,“你做了什么?”
艾青冷笑道,“现在杀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他中的可不是曼陀罗,这毒除了我没人解得了,叫你师父来见我,否则哪怕你师兄内力再强,三日之内,季成勋必定丧命。”
季成勋冒着冷汗,喉咙处时不时发出哼声,他向来不是会喊疼的人,今日却被折磨至此,凝若倍感内疚,就凭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竟也敢这般不知轻重的滚下山。
逍遥仙人坐在床头,摸了摸脉,叹了口气。
一席白发铺沉而下,切磋眉目,琢磨唇鼻,“小若,你要进宫一趟。”
此毒的确不是曼陀罗,是狱栖草。哪怕是唐门内部还未研制出解药,不是制药困难,只是药方难寻。解药所需的一味药,崖山茼,本是西北的罕见药材,中原与西北长年交恶,民间早已不见此药,唯有皇宫还有些许留存。师父要用内力吊住毒血,只得将皇宫地图交予凝若,让她只身前往。
艾青为逼逍遥仙人见她,竟然对季成勋下了了死手,这笔账韶云山草庐记下了。
☆、靖安宫初见
凝若拭干额前的汗,一个回旋跳下来屋檐,躲在红漆梁柱的阴影之下。探出头,瞧了眼梁下匾额,“百草堂”。随即跳到梁上,揭下几片瓦,便钻了进去。着实不比藏珠宝的库房,守卫松懈也就罢了,门前的铜锁也是个摆设。
翻遍了整个百草堂,始终不见崖山茼的踪影。凝若暗叫轻敌,崖山茼的价值不次于珍玉珠宝,怎可如此草草安置。
正在凝若一筹莫展之时,库门被打开,两个太监模样的人,叽叽喳喳进了屋。
“今年琳琅宴不知哪位美人会独占鳌头?”
“定是夏家五小姐,那副模样,只怕是站着,都能夺魁。”
“也不知夏家五小姐会要何赏赐,不过,什么赏赐也比不上皇上的恩宠。”
“只记得先帝在位时,有个沈美人要的是西域进贡的往生经,先皇也是答应了的。”
“那样的宝贝,先皇竟也愿意!”
凝若在墙根听得真切,心里已有了算盘。
琳琅宴,是□□皇帝留下的规矩。美人进宫,此生便很难与家人团聚,为了宽慰美人,设下琳琅宴,美人献艺,君王品评,夺魁者可向皇帝求个心愿。一般求得都是国泰民安,虽然虚伪了些,但反倒更得皇帝亲睐。
如今这位皇帝登基已有一段时日,可是选秀却是第一次,早年只是个贪恋美色的荒唐皇帝,不知为何今年突然勤谨异常,国家也很配合地跟着国泰民安起来,这种要把荒废时光赚回来的劲头,把朝中大臣弄得很是欢喜。太后也是乘热打铁,既然已经准备安稳度日,那快点把妃嫔什么的都也安排好吧。于是,这位本朝最晚婚的皇帝,终于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选秀。
凝若摸了摸揣在怀里的幽冥香,不曾想这个如同葵花宝典般的阴阳术,会在此时派上用场。
时间:刚过丑时
地点:太曦宫隅一角一处人烟稀少的柴房。
人物:苏凝若以及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美人。
凝若端详一番正昏睡着的美人,果真是倾城的容貌。额前稍点浅红色梅花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却是红的艳丽,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细笔勾勒出的唇,精致非常。
点燃幽冥香,淡雅的兰香在柴房弥漫开,香气如同紫色的帷帐,将周边与繁杂的尘世隔开。幽冥香弥漫之处,一切的界限变得不明起来,似梦非梦,似虚非虚。凝若紧闭双目,念起魄离咒,伴随着不紧不慢的术语声,周围的一切开始浮于空中,将凝若围成一圈,紧跟着术语的步骤,越转越快,待到术语念到尾声,所有的东西倏而静止跌落。凝若也跟着晕倒在地。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是不雅观的躺在地上。
微微扭动,的确不是自己的身体,再微微扭动,感觉不太对劲。凝若瞳孔一紧,踌躇着看了看身下,真是荒唐!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凝若暗自嘲笑了自己的智慧,心想不急,待我用内力崩开,气沉甘田。。。呵呵,这软绵绵的身子哪来什么内力可言。凝若欲哭无泪,乘着幽冥香香气未散,再次念起魄离咒。
接连使了三次魄离,凝若从柴房出来,已是疲惫不堪。掐着时间赶到琳琅殿,已经是最后一个到场。
“夏姑娘,您这是去哪了?可叫奴家好找。”
“随便逛逛便误了时辰,望嬷嬷担待。”
“这是您的铭牌,快快进去吧。”凝若瞧了眼手中的铭牌,“夏归荑”。
要在琳琅宴夺魁,是个难事。夏归荑容颜惊艳,此乃一筹,自己琴技师承逍遥仙人,又加一筹。即使此次不夺魁,凭着这个身份,藏纳崖山茼的地点,也能探出一二,又是一筹。凝若此时信心满满。
“夏美人,您快换上舞服吧,快轮到你了。”一老嬷嬷端着一身嫣红舞服上前。
“舞服?我是要跳舞吗?”凝若一颤,“嬷嬷我们商量商量,我可不可以弹琴。”
“夏美人,您说什么呢?您前几日就订好的舞,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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