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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家庶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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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冲进房里抓了两条被子,然后再跑到水缸旁,将两条被子丢入水缸弄湿,接着将其中一条湿被给了小翠。“喏,快披上,捂着口鼻。”说完,她也快速把被子披在身上。;,眼下,除非她们能钻地,否则决计是跑不掉了,披着湿被,或许能替她们争取一些时间。
    尽管邻近没有什么房子,但火烧旺了,应该就会有人看见。
    姜珛贞拉着小翠蹲在水缸边,轻声安抚道:“小翠,别怕,不会有事的。”
    “小姐……”小翠泪眼汪汪地瞅着她,“我好怕……我不想死……姑爷怎么偏偏这种时候不在呢?”
    姜珛贞却反倒庆幸他去了白溪镇,否则如今深陷险境的便多他一人。
    她银范雨棠在清河县城并无树敌,要说城里有谁想让他们消失,那就只有范许氏了。虽说范雨棠只是替人打工,可他的成绩却是有目共睹,她想,这必然威胁到范许氏了。
    有一就有二,为免有日遭到范雨棠的反噬,范许氏会对他再度下手也非意料不到。
    范许氏的心狠手辣,她如今可真是体认到了。
    火慢慢的窜进门缝,烧进宅子里了,见状,小翠哭得更凄厉了。
    姜珛贞有些失神的望着如毒蛇般乱窜的火舌,思绪纷乱。她曾多次逃过死劫,难道这次她真的逃不过了吗……不,不会的!她要跟范雨棠相守一辈子,她绝不接受老天爷这样的安排。
    再次找回决心后,她霍地站起。
    “小姐?”小翠疑惑的看着她。
    姜珛贞直视着正烧得劈劈啪啪作响的门板。“火烧进来后,门板一定会变得脆弱,到时我们就冲出去。”
    小翠看着门板,一脸惊怕。“小姐,我们会着火的……”
    “我们身上有湿被子,不怕。”说着,她一把拉起腿软的小翠,“小翠,待会儿我说跑的时候,你就跟着我跑,懂吗?”
    小翠猛摇头。“不,小姐,我真的怕……”
    “小……”姜珛贞正要再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叫喊声。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
    她定神一听,认出是茶楼的伙计旺财,连忙大叫,“旺财!快救我们!”此时她也无暇多想为何旺财会出现在门外了,只希望能赶紧逃出这着火的宅子。
    “我听见二少奶奶的声音了!快!快把门撞开!”姜珛贞听旺财这么说,显然门外不只他一人。
    紧接着门外一阵骚动,门板像是被什么撞击着,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几个震动后,门板倒下了……
    
    第10章
    
    旺财等在城门口,一见范雨棠回来,便一脸惊急的迎上前。
    “二少爷,真的出事了,宅子失火了!”
    范雨棠一听,脑子里立刻浮现可怕的画面,都还来不及三清楚情况,便拔腿狂奔。
    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吗?即使他如此隐忍、屈从,还是无法教爱妻逃过劫难吗?他不该将她带回洧河县城,他不该将她留在家里,他不该……老天爷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夺走他生命中的至亲及挚爱吗?
    他发誓,要是佟袖珍有事,就算要瞎上他一条命,他都要凶手付出代价。
    “二少爷,等等!等等啊!”
    跟范雨棠一起到白溪镇辨买的伙计跟旺财追在他后面,声声呼叫着他,可他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似的往前疾奔。
    他一路奔回他们居住的巷子,看着那空荡荡的巷子,他的脸袋有瞬间的空白。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停止跳动了,他的双脚在发抖,一股寒意从背脊直窜上脸门,冷到他连身子都微微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往前走的,因为他仿佛失去所有感觉,只剩下几乎要吞噬他的恐惧。
    走到门口,看见那烧烂、被丢在一旁的大门,他一怔。
    这时,正在帮忙整理火场的季魅、李震东、方叔及几个厨子和伙计都看见他。
    “二少爷,你可回来了!”方叔快步走向他。
    “方叔,这究竟是……袖珍呢?”
    “二少爷,二少奶奶在季爷家里。”
    “是啊,雨棠。”季魅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袖珍没事,只是呛着,如今正在我府里休息。”
    知道她平安无事,范雨棠高悬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二少爷。”方叔神情严肃且谨慎地道:“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闻言,他浓眉一拧。“什么?!”
    季魁也是一脸忧疑。“没错,前后两扇门都被人从外边封死,沿着垴淋满了火油,分明是要人插翅难飞。”
    “雨棠,你看这会不会是……”李震东欲言又止。
    范雨棠知道李震东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想不只是李震东,此时每个人心里猜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那个人想致他们于死。
    如今他们安然无事,全身而退,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的娘亲曾为他枉死,他绝不会让妻子也步上娘亲的后尘。
    他得将袖珍送走,而最好、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她的娘家,只是,她一定不肯独留他一人在此,他到底该怎么做?
    这时,旺财和伙计才追了过来,两人气喘吁吁,好一会儿不能说话。
    “这次多亏了旺财。”季魅笑视着他,“要不是他机替,袖珍恐怕已经葬身火窟。”
    “可不是吗?”方叔弯身作揖,“老朽真要谢谢你救了我家二少奶奶一命。”
    “欸,方叔,千万别……”旺财急着扶起他,“不是旺财机普,是二少爷他先知先觉。”
    众人一听,皆面露疑惑。
    旺财解释道:“二少爷出城前交付我夜里过来守着,绝不能让任何人在我这思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伤害二少奶奶的事。”说着,他抓抓头,一脸歉疚自责,“其实我差点误了事,昨儿个我娘咳得厉害,所以我过来得晚,我到的时候;火己经烧起来了,也没远到那纵火之人,唉……二少爷,你交办的事,我没做好,直是一”
    “旺财。”范雨棠打断了他,“我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恐怕袖珍跟小翠都难逃出生天。”
    方叔也拍拍旺财的肩。“多亏你了。”
    “对了,雨棠,你为何让旺财过来守着,难道你早已察觉到了什么?”李震东间。
    “小心驶得万年船。”范雨棠回道,“那躲在暗处的鬼魅何时要伸出么爪,岂能预料?”
    “二少爷说的一点都没错。”方叔点头称是。
    “若真如此,那么你跟袖珍岂不危险?”李震东满脸忧心。
    范雨棠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他不怕危险,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在跟范许氏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在她”s皮子底下长大,对她有相当的了解,她要伤他并不容易,难道这回她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袖珍?
    想着,他不觉一阵心惊。
    范许氏心狠手辣,不知怜悯为何物,为了除掉他,就算伤及无辜,她也毫无罪恶感。或许正是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对他来说最珍贵重要的便是袖珍,因此想要对袖珍下手?
    打匍敌人,不需要伤害敌人本身,而是摧毁他最珍视的人事物。
    忖着,他越发感到悝悔,也许他当时不该娶她的,他既深爱着她,又何忍让她遭受这一切?
    他得让她走,她不走,他便是教她恨他,也要逼她走。“二少爷,你在想什么?”方叔疑惑的看着他。
    “是呀,雨棠,我看你还是赶紧到我府里看看袖珍吧,她一定吓坏了。”季魅说。
    “二少爷,这儿由我们来收拾,你快去季爷家吧。”旺财也催促着。
    范雨棠已打定主意。既然如此,计划就要由现在开始执行。
    “她没事就好,我跟你们一起收拾吧。”他神情淡滇,转身走向他银佟袖珍的卧房。
    众人见状,都露出困惑茫然的表情。明明方才他还一副焦急模样,怎么突然态度就变得这般冷淡、无所谓?只是谁也没敢多问一句。
    稍晚,家里收拾妥当后,范雨棠才前往季魅府中。
    姜珛贞听说范雨棠老早就回来了,却不明白他为何直至晚上才来接她。就算知道她平安无事,他应该也会迫不及待的亲眼确认她的安好吧?他确实是个冷静淡定的人,但冷静到仿佛无动于衷来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她不是耍任性,也不是爱撒娇,只是觉得他这异常冷静的态度及反应,让她不免有点伤心。
    回家的路上,范雨棠沉默的走在前头,不牵她的手,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刚才在季府中,他平静得近乎冷滇,那时或许还可以解释为他个性矜持拘谨,不想在长辈面前和她有过度亲密的接触,可现在就只有跟在后头的小翠,他怎么还是对她毫不理会?
    是不是他去白溪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才导致他突然改变这么大?
    这一晚,他们一起躲在床上,可他却侧转身子背对着她,不似往常让她枕在他温暖强劲的营膀上,也不让她贴靠着他宽阔的胸膛。
    姜珛贞一夜难眠,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异常冷淡,还是那还飘散在空气之中的焦味……
    翌日,她悄悄跑到茶楼,找了随他一起前往白溪镇的伙计,并询问他此去白溪镇是否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一切都好呀,二少奶奶,我们买到了又好又便宣的香料,而且那老板还保证货源充足。”伙计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她蹙眉一笑,“总觉得二少爷回来后有点不对效。”
    伙计爽朗一笑。“二少爷大概是吓坏了吧。”姜珛贞有些怔愣。“吓坏?”
    “是啊,二少爷一听到家里失火,急得脸色都音了。”他笑视着她,“我看他一定是担心二少奶奶的安危,至今还没回神。”
    若依照伙计的说法,范雨棠是担心她的,而且是十分担心,既然如此,为何他表现得如此冷淡,像是她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话说回来,二少爷真是料事如神。”伙计接着又道:“要不是他出城前叮嘱旺财去守着,旺财也无法及时将二少奶奶及小翠姑娘救出来。”
    “咦?”这事,她毫不知情。
    范雨棠如何料得到会有人想要趁他不在时下手?难道……她还来不及细思,就听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袖珍?”见她转过身来,他淡淡的道:“你在这儿做什么?不是让你别到茶楼来吗?”
    伙计见他来了,也不好打搅他们,微微点了个头便立刻走开。
    姜珛贞走向他。“我只是来……”
    “快回家去。”范雨棠的神情跟语气都显得淡滇,其至还隐隐透着一丝不悦。
    她困惑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他面无表情,内心却是翻波塍浪,难以平静。他能理解她为何感到如此的迷惘及旁徨,因为他的反应实在太不寻常了,她应该会觉得此时的他根本变了个人吧?
    可他必须这么对她,他得让她、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的冷淡,感觉到她在他心里不那么重要。只有将她狠狠推开,他才能确保她安全无虞。
    “我们说好了,不是吗?茶楼的事,你不必管了。”
    “我不是来管茶楼的事,而是……”姜珛贞明知他如此反常绝对有其道理及原因,她还是不免感到挫折及沮丧,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并有点激动地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要不然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冷淡,这一点都不像你……”
    “我忙着茶楼的事,分身乏术,你知道的。”
    “家里被人纵火,我跟小翠差点儿葬身火海,你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淡滇、这么无关紧要?你一一”
    “别在这儿无理取岗。”范雨棠冷冷的打断她。
    姜珛贞无法置信地的瞪大眼睛。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说她无理取阐?!
    看见她那震惊、受伤的表情及眼神,范雨棠心头一揪,疼得他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他从不想伤害她,可为了保护她不被任何人伤害,他得当那个唯一伤害她的坏人,他还需要一些时间,在这之前,她气他、恨他、咒他,他都甘愿承受。
    “快回家去吧,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说完,范雨棠转身便要走开。
    姜珛贞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他。“雨棠。”
    他回过头,迎上的是她因为激动而泛着泪光的黑眸,可他逼自己把心一横,拉开她的手。
    “快回家去。”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无理取闹?姜珛贞还是不敢相信他竞然会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喔不,是教训她。
    她受了惊吓,她只是需要他的关爱及怜惜,这也算是无理取阐吗?是她不对,还是他脑袋进水?想着想着,姜珛贞越发觉得生气,起身,她走到房外,在院子里踱起步来。
    看着那扇新安上的大门,想起前天晚上惊险的瞬间,突然间,她心里有道声音这么对她说一不对,姜珛贞;你冷静下来,理智的、平静的想一想。
    范雨棠出城前交代旺财要守护她的安全,为什么?他又不是神,哪里料得到这场暗夜恶火,除非?到有人会趁他不在时对她不利。
    当他入城并得知她真的出事时,他惊心惶恐,满心悬念着她的安危,可当他确知这场恶火乃人为蓄意后,却一反常态的待她冷淡疏离,如此不自然的反应,显然也是……蓄意而为。
    范雨棠绝不是不在意,而是故意为之,再者,他曾说过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也曾感叹他当初不该娶她并将她带回清河县城,也许他故意冷落她,便是为了保护她,好教她避开范许氏的暗箭?
    对,一定是这样的!他不是狼心狗肺的坏东西,他几度为她犯险,可见爱她心切,他用心良苦,她却怒火中烧,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没错,她这是无理取阐,真真切切的无理取阐。
    正忖着,忽听门外传来轻扣门环的声音,知道是范雨棠回来了,她立刻快步上前,拉开了门栓。
    “你回来了。”门一开,姜珛贞笑盈盈的迎接着他。
    站在门外的范雨棠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来应门的会是小翠,且就算是她,他也没想到她会笑得这般灿烂愉悦。
    今天在茶楼里,他给了她一顿排头吃,当时她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至今还停留在他脑海之中,怎么才不到一天,她的反应就差这么多?
    “累了吧?”她将门栓拴上,回身便挽着他的手,“灶还热着,我去给你烧些水。”
    范雨棠一顿。她没生气也不难过吗?他故意对她冷淡,她还为他等门、帮他烧热水?她该不是以为只要她无微不至的伺候他,他便会像从前那样对她吧?若她真这么想,那他的计划可就失败了。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挣开她的手。“不必忙了,你先去睡吧。”
    猜到他的心思,她不气不恼,反倒更爱他了。“我等你。”她涎着笑脸,两只眼睹定定的、深情的看着他。
    迎上她那充满爱意的眸子,范雨棠心头一悸。这是哪招?他表现得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丈夫,她却还深情款款的对他?
    “不必等我,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姜珛贞温柔又坚毅地凝视着他,语气坚定地表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说完,她便带着微微笑意先行回房。
    望着她的背影,他杵在原地发愣了好久。
    连着几日,姜珛贞每天都笑味咪的送范雨棠出门,再笑眯眯的迎接他回来,不管他如何冷淡,她嘘寒三暖没少过,更是无微不至的伺候着他。
    范雨棠明白她要强,根本不来逆来顺受那一套,在他如此待她之后,她早该生气、早该抗议,可她却仿佛没事般的与他相处,他不得不承认,若她是敌人,肯定是世上最顽强难逋的敌人。
    看来他势必得下猛药才能击退她,于是,他决定做一件她绝对会生气、恼得想杀了他的事情。
    这日离开茶楼后,范雨棠没有回家,而是前往百花胡同。
    百花胡同是渚河县城的烟花巷,长巷内花楼栉比鳞次,鸾燕成群,可说是男人的乐园,他是没来过百花胡同,但这些年在外游历,倒是思剧怀安去了几处,不过他们都只是喝酒听曲,从不沽染女色。
    他待意拢了一家最为出名的花楼,不为别的,只因这里出入的人多,被人撞见的机会也多。
    不只是佟袖珍,他希望更多人看见他流连烟花之地,并以为他是个耽溺酒肉女色之人。
    进到花楼,嬷嬷立刻迎上前,看他面熟,她再细看,猛然发现竟是范家二少,马上兴奋又热情的招呼:“哎呀!我道谁如此体面,原来是范二少爷!真是稀客,范二少爷是第一次来吧?”
    “是。”
    “有没有认识的姑娘?”嬷嬷闽着,又轻掌了自己一个嘈巴,“哎呀,你说我这脸袋还能用吗?范二少爷第一次来,当然没有相熟的姑娘,不过范大少爷是我们这儿的常客,该不是他曾跟你提过明位姑娘吧?”
    “不,家兄不曾提过。”
    嬷嬷自觉问了个鏖三题,有点儿尴尬。
    在这城里谁不知道正室所生的范雨鹏是多么忌讳着范雨棠,两人虽是兄弟,却是水火不容。
    “不知范二少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儿的姑娘环肥燕瘦都有,只要范二少爷说得出来,我便能替你安排。”
    “我想听曲儿,嬷嬷做主吧。”范雨棠淡淡地道一嬷嬷开心一筅。“那容易,我便替范二少爷找来我们这儿小曲唱得动听、有夜鸾美称的水月姑娘吧!”说着,她便引领着他走上楼去她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接着唤来一名音衣姑娘。
    音衣姑娘灵秀动人,纤腰婀缅,一进厢房便向他问安好,“小女子水月,见过范二少爷。”
    水月是花楼里小曲唱得最好的姑娘,她虽不是雏儿,但卖艺多过卖色,若想得她首肯,在她画房里宿上一夜,可是难如登天,不为别的,只因她眼界高,心高气傲,除非是她看上的男人,否她是不轻易接待的。
    看着范雨棠,她不禁惊艳,在这种地方,她虽看尽形形色色的男人,但如他这般体面又出众的,却不常见。
    “水月,你可要好好款待范二少爷呀。”嬷嬷音调偷悦的叮咛道。
    “我会的,嬷嬷。”
    嬷嬷离开后,水月便坐到他身边,先替他斟上了一杯酒。“最近小女子听闻不少关于范二少爷的事,范二少爷果真厉害,将季老爷跟李老爷的茶楼经营得有声有色,天天都是客似云来的热阐景象。”
    “功不在我。”
    “范二少爷客气了。”她巧笑倩兮,“嬷嬷说范二少爷是第一次来,是好奇尝鲜,还是……”
    “就当是好奇吧。”范雨棠的态度依旧清洧冷冷的。
    水月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应付过,她看得出来,他不是热衷此道的人。既然如此,他为何又来百花胡同寻欢?“范二少爷孤身前来,想必不是应酬。”她注视着他,“可是有心事?”
    范雨棠瞥了她一眼。“或许。”
    水月媾然一笑。“那好,水月便先替范二少爷唱首轻快的小曲吧。”她走向古琴,坐下,伸出纤纤十指,抚琴轻唱。
    果然,她不负夜鸾之名,拥有出谷黄鸾般的声线,悠扬动听,一曲唱罢,再来一曲。
    可范雨棠心事重重,整颗心全系在等在家中的佟袖珍身上,水月的美妙歌声完全传不进他耳中。
    正当水月想再为他唱上一曲时,厢房外传来了骚动——“水月在里面吧?”
    “不行呀,水月她……”
    “少罗唆!本少爷今天就是要她给我唱曲儿!”
    有个男人着,接着便迳自推开厢房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水月,我可找到你了,你……咦?”范雨鹏赫然发现在厢房里听水月唱曲的竟是范雨棠,不禁一震。范雨棠从来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大哥,真是巧。”范雨棠起身,气定神闲的一笑。
    刚才嬷嬷才说范雨鹏是这儿的常客,没想到便让他给遇上了,这真是太好了,一百个人看见他上花楼寻欢,都比不上范雨鹏一人撞见。
    范雨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发现厢房里除了他,没有别人。这也就是说,这并非男人之间的应酬,而是他……真是令人惊奇啊!他如今不是有个情深意切的美娇娘,怎么他却放着娇妻不顾,徘徊在这种烟花之地?
    “就你一个人?”虽然己亲眼所见,但范雨鹏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向道。
    “是的。”范雨棠微微笑答,“听闻水月姑娘拥有夜鸾般美妙的歌声,我特来欣赏。”
    范雨鹏半信半疑的睇着他。“你的好媳妇儿知道你在这儿吗?”
    “男人怎能让女人管这种事?”范雨棠勾唇一笑,反间:“难道嫂嫂乐意大哥到这儿来?”
    “自然是不乐意……”范雨鹏还是一脸疑惑的瞅着他。
    “我镇日在茶楼里忙进忙出,也需要喘口气……”范雨棠笑视着水月,“听过水月姑娘的曲儿,我舒心多了。”
    听见他的夸赞,水月喜上眉梢。“范二少爷过奖了。”她再看向范雨鹏,“范大少爷,水月今晚让范二少爷给包了,恐怕不能陪你,还请见谅。”
    范雨鹏刚才还一心想着要把水月从其他男人手中抢走,可如今看见那男人竟是他作梦都想不到会在这儿遇上的范雨棠后,他的心思全不在她身上了。
    他既惊又疑,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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