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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美味生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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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安在有些惴惴不安地去了熙信堂。
    一进屋子,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萧且。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相信一个男主党都没有,我不相信!

  ☆、第17章 【叫义兄】

云阔、孙氏、云奉启、穆枢凌还有云安薇都已经到了。云安在到了没多久,云安酒就领着云安尔过来了。
    家里的晚辈都对突然出现的萧且有些惊讶。
    “母亲。”云安尔有些胆怯地躲到了孙氏的身后。她有些怕总是冷着脸的萧且,她贴着孙氏的耳朵问:“他是谁呀?”
    孙氏用指尖点了一下云安尔湿润的唇瓣,云安尔立刻乖巧站好,不出声了。
    云阔将手中的茶盅放下,道:“既然都到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这位是萧且,是我刚刚收下的义子,从此以后他便是你们的义兄。”
    孙氏身边的大丫鬟染桃端上两杯茶走到萧且的面前。
    “义父、义母,请喝茶。”萧且拿了茶,走到云阔和孙氏面前敬茶。他只是微微颔首弯腰,并无一丝下跪的打算。
    也是,想要让他这样的人下跪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云阔沉着地喝了茶,孙氏强作镇定地也喝了茶。虽然孙氏掩藏得很好,可是目光中的那一丝闪烁,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又有几个小丫鬟端着茶托走进来,递给几个孩子面前。
    云奉启先向萧且敬茶。他面色如常,甚至有几分真挚在里面,竟毫无昨日的愤怒。
    紧接着是云安酒,虽然云安酒心中疑惑得很,可是面上的礼数却是周到的。
    很快就到了云安在。
    云安在发现自己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发颤,几滴茶水洒出来。她挪到萧且面前,低着头,将茶杯高高举起,递到萧且面前。
    “义兄,请喝茶。”明明只是五个字而已,云安在却觉得念出这五个字是那么艰难,舌尖都好像打了卷一样。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日她会认萧且为兄长。
    临出门前,孙氏郑重地将云安在拉到偏屋里。
    “在在,你老实跟母亲说,那个萧且有没有欺负过你?”孙氏眉心紧锁,似一夜间憔悴了许多。这话她多日前就想问了,可是一直碍于云安在的情绪没有问出口。如今那个萧且都住进府里来了,有些事儿就必须得搞清楚。
    “没有……”云安在低着头,声若蚊鸣。
    “真的没有?可不许瞒着母亲!”
    “真的没有!”云安在低着头,语气却是坚定的。
    孙氏微微松了口气,她放缓了语气,柔声说:“在在,昨夜你父亲和奉启两个人跟那个萧且谈了很久。你父亲今儿个一早就叮嘱我萧且这义子的身份是定下来了。我已经吩咐染桃给他拾弄院子去了。不管怎么说,你父兄如此打算定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今后萧且就是你的兄长,就算将来翻出来之前的事儿,也可以用身份把流言挡回去。就说萧且自小就是咱们云家的养子,不过这些年一直在外地罢了。”
    云安在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个萧且怎么就愿意认了父亲做义父呢?
    孙氏还想再叨叨几句,云安酒站在门外说:“叔母,我和在在再不走要迟了进宫的时辰呢。”
    孙氏就把一肚子的叮嘱咽了回去,她拍了拍云安在的手背,让她路上当心。
    云安在和云安酒急匆匆上了轿子,却见云奉启骑在马上并不走。
    “哥哥,再不走就要迟了呢。”云安在掀开轿子旁的小帘,望着马背上的云奉启。
    云奉启看了一眼身后,才说:“从今儿个起,我不送你们了。这段日子,义兄会代替我接送你们。”
    云安在一愣,她的目光越过云奉启,就看见萧且骑着马赶来。
    萧且骑马的时候并不像别人那般握着马缰,他双臂随意垂在身侧,上半身随着得得马蹄声微微晃动,懒洋洋的。
    而且他几乎是闭着眼睛的。
    云安在慌忙将轿子旁的小帘子放下,不再去看。
    今日的肖允宸脸色很差。
    云安在不经意间抬头,就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背上。
    “你们听说了吗?宫里又要在朝中管家儿女中选一批伴读入游屏阁呢。”苏惜说。
    卫枝点点头,说:“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几个姑娘又去问华流公主。
    华流公主点了点头,她默了默,说:“我听母后的意思这次的挑选还很严苛,主要是收女儿家。”
    “那太好啦,咱们就又多了几个伴儿。”云安酒笑着说。
    华流公主皱了皱眉,她看向坐在窗口的肖允宸。
    几个小姑娘都有些疑惑。
    一个小太监弯着腰进来,他急匆匆走到肖允宸身边,低声禀了几句,忙不迭赔不是的神色。肖允宸沉着脸,在纸上写着什么,并没有理他。
    那个小太监就犯了难,愁眉苦脸地弯腰立在一旁。
    肖允宸向来好脾气,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如今这是情景应当是真动了怒。
    没过一会儿,又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赶来,在肖允宸面前小声说了许多话。肖允宸的脸色越来越沉,最终他将手中的书卷重重放在案桌上。然后愤然起身,甩袖出了游屏阁。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瞧着怪吓人的。”等肖允宸走远了,苏惜才拍着胸脯说。
    华流皱着眉没说话,一旁的青湾嘟了嘟嘴,说:“还不是为了新招学生的事儿!”
    “太子不希望游屏阁再入新学生吗?”
    青湾撇撇嘴,说:“招新学生是假,给太子哥哥立妃才是真!”
    几个姑娘不由自主去看一旁的云安在。
    华流不悦地看了青湾一眼,最终还是说:“依母后的意思,是要给太子哥哥立妃,一正妃两侧妃一并立了。可是太子哥哥不太同意,昨儿晚上就起了争执,还惊动了父皇那边。”
    其实华流公主将这些话说出来,也是故意说给云安在听的。虽说婚姻大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做主,尤其是皇家的婚事更是复杂。可是总该让云安在知道太子的为难和压力,以及他暗中做了的那些事。
    可是此时的云安在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几位姑娘说话,竟像是听着别人的事儿似的。
    华流公主就暗暗轻叹了一声。
    她是喜欢云安在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品性相知,性格也算相合。可是华流公主也知道肖允宸和云安在的婚事必定多磨难。
    谁让肖允宸是太子呢。
    “云安在!我母妃让我带你去见她!”肖允玄突然从外面跑进来。
    “噢,我这就去。”云安在从椅子上起身,轻轻抚了抚裙面,朝外走去。
    肖允玄在前头蹦蹦跳跳地带路,云安在带着煮雨跟在后面。
    “娘娘不在寒丹宫吗?”云安在有些诧异地问。她晓得这条路并非是去寒丹宫的。
    “我母妃在寒丹宫后面的枫林里酿酒呢!让你去帮忙!”肖允玄有些不耐烦,“哎呀,你话真多!”
    云安在微微怔了一下,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果然,等到云安在进了枫林后,便看见肖允宸一手负于身后,背对她而立。
    “太子哥哥!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东西!”
    “不会忘的,再过几日就派人给你送去。”肖允宸拍了拍肖允玄的头,后者则是得了承诺以后急忙闪人了。
    肖允宸抬头,静静看着云安在。
    她还是那个样子。
    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有了生机。这片火红的枫林,也不及她身上的半点风采。只是此时的云安在微微蹙着眉,会说话的眉眼诉说着她此时的埋怨和斥责。
    煮雨悄悄向后退了十来步,转过身去望向枫林外头。
    肖允宸沉吟了一会儿,开口:“我总是要问问你的意思。”
    虽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肖允宸知道云安在能听懂。
    云安在偏着头,将目光随意落在一处枫叶上,说:“听说你要立妃了,还是一正妃两侧妃同立。”
    肖允宸的嘴角就微微勾起来,他轻轻舒了口气,忽然就释然了。
    她语气里的那一丁点的在意就已经足够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肖允宸接下来的话。云安在的眉心蹙起来,说:“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就这样沉默下去。”
    “多看你一会儿。”肖允宸眉目愈发温柔。
    “你!”云安在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
    肖允宸眉眼间笑意更深,他说:“明日就是中秋了,按例今日下午就会放你们出宫去,休三日。”
    肖允宸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重复:“三日。”
    他深深凝视云安在的眉眼,似要将接下来三日的想念收入眼。
    云安在的脸颊不由泛了红,她心里有一瞬的慌乱。
    “我要走了,姐姐在等我呢……”云安在抬首,又望了肖允宸一眼,然后略匆忙地转身离去。
    看着云安在渐远的身影,肖允宸唇畔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
    身为太子,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甚至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称心如意。昨夜皇后所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耳旁。他都要快被皇后说服了,可是他始终放不下心里的那个小姑娘。
    云安在是个意外。
    除了云安在,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所以,就坚持这么一次吧。

  ☆、第18章 【秋梨膏】

因为明日就是中秋的缘故,今日的课程提前结束。从游屏阁出来的软轿停在宫门口的时候,云安在扶着煮雨的手换轿子。
    她一眼就看见萧且斜斜倚靠在一棵杨树下。
    明明他站得一点都不直,明明那棵杨树笔直笔直的。可是他倚着杨树的时候,竟是比身后的大树更有一番顶天立地的错觉。
    “义兄。”云安在和云安酒一起跟萧且打招呼。
    之前云奉启接送她们两个的时候倒还好说,可是她们毕竟和萧且不熟,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很局促。
    萧且点了下头,就走到马旁,上了马。
    轿子被抬起来,缓缓朝着卫国公府而去。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回家路,却因为轿子外的萧且,而变得别扭起来。
    云安在并没有跟云家的人讲过亲眼看着萧且杀人的情景。她总觉得萧且是个危险。
    今儿个早上急着进宫,她根本没有时间把萧且的事儿问清楚。等回家了,一定好好问问父亲和哥哥萧且怎么就变成了义兄?
    而且,云安在决定多劝劝父亲和哥哥,免得他们对萧且不设防,一不小心吃了亏。
    肖允宸正巧要出宫,他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云家的轿子走远。轿子旁边马背上的萧且身材高大,又自带一股桀骜的冰冷,异常显眼。
    “那个人是谁?”肖允宸皱眉。
    侍卫急忙说:“回太子殿下,刚刚云家的两位姑娘喊那位公子为义兄。”
    云安在和云安酒的轿子半路被钟家的人拦了下来。钟四娘坐在轿子里,钟泽林骑在马上,停在钟四娘轿子旁边。轿帘被掀开,露出半张钟四娘带笑的脸庞。这位钟四娘去年出嫁,可惜出嫁不久夫君便去世了,之后便时常回荆国公府小住。
    钟四娘的脸上还挂着一抹端庄的笑容,可是钟泽林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
    “家母一直很喜欢云家两位姑娘,特令四娘在这儿候着,请两位姑娘入府做客。”
    今日钟泽林告了假并没有入宫,不成想竟在这里堵着。
    顾嬷嬷从最后面的轿子里下来。
    “原来是钟四姑娘和钟六少爷,”桂嬷嬷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我们夫人还在家中等着两位姑娘呢,今日就不过去叨扰了,改日定去荆国公府正式拜访。”
    钟泽林嗤笑了一声,说:“哪里来得老刁奴,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儿?”
    顾嬷嬷微微皱了下眉,却没敢接话。
    云安在让煮雨掀起轿帘,她说:“我母亲也一直很喜欢钟四姐姐呢,总是让几个姐妹多学学钟四姐姐的才情和品行。母亲昨儿还说想请你去府上坐坐。要不然你先和我们一起回卫国公府小坐,然后我和姐姐再去你府上游玩?”
    云安在往一旁侧了侧,她朝着对面轿子里的钟四娘招了招手,浅笑道:“我们坐一顶轿子吧?”
    那一边的轿帘也被压枝撩起一角,云安酒附和:“二叔也时常夸钟六郎饱读诗书,倘若你能和钟四姐姐一起过府小坐那就更好啦。”
    钟四娘倒是没有想到云安酒和云安在两个竟是一唱一和,用她的说辞相邀。她浅浅笑着,说:“两位妹妹这般找借口推辞,莫不是嫌弃我荆国公府的茶水?还是在四娘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两位妹妹?”
    “当然不是,钟四姐姐多心了。”云安在微微收了笑。
    一旁的钟泽林冷声道:“既然并非瞧不上我荆国公府,那么请吧!”
    这次钟泽林和钟四娘并非只他们两个人来,钟四娘轿子旁垂首立了四个伺候的丫鬟,钟泽林身后也跟了七八个家仆,一个个身材高大,强壮异常。
    云安在蹙眉,钟家人这行为是打算明目张胆劫人了吗?
    萧且骑在马上,“得得”赶来。
    他向来喜欢骑快马,所以有些不适应跟着轿子时的速度,便走走停停,有些懒散地跟在后面,与轿子有一段距离。
    “怎么了?”萧且本来就有些不耐烦,又见轿子被拦下更是不耐。
    顾嬷嬷心中一喜,心想自己毕竟是个下人,可是萧且如今也算卫国公府里的主子,是说得上话的。她急忙说:“是荆国公府的四娘和六郎想请两位姑娘过去……”
    “不去。”萧且直接打断顾嬷嬷的话。
    他抬眼,冷冷看着挡在前面的轿子、马匹和人。
    “让开。”他说。
    萧且生冷的语气让钟泽林和钟四娘十分意外,就连云安在、云安酒和桂嬷嬷都愣了一下。顾嬷嬷眸光闪了闪,悄悄退到了一旁。
    “你谁?”钟泽林抬起眼皮瞟了萧且一眼。
    萧且显然没打算回答钟泽林的话,他等了片刻,见对方还是没让开路,他终于将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给抬了起来。
    “驾!”
    萧且手中的马鞭甩在马身上,马儿吃痛,朝着前方狂奔而去。而萧且的前方就是钟家的人。
    望着冲过来的烈马,钟四娘惊呼一声,跟着她的小丫鬟们也一个个花容失色。
    “你要做什么!赶紧停下!”钟泽林出声制止。
    萧且不为所动。
    钟泽林只好急忙让轿夫抬轿,自己也赶马避开。他自己倒还好,抬着轿子的四个轿夫动作慢了些,有一个轿夫还是被马蹄踩了一脚,轿夫跌倒,钟四娘的轿子一下子落到地上,钟四娘的下巴磕到的窗沿儿,立刻就肿了。她连连呼痛,四个跟着的小丫鬟都慌手慌脚堵在轿子前伺候着。
    “吁——”萧且勒紧马缰,让马停下。
    萧且调转马头,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随意一扫一一扫过钟家每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下人胆敢如此无礼!”钟泽林安抚了身下受了惊的马,气急败坏地盯着萧且。
    云安在严肃道:“这位并非你口中的下人,而是我卫国公府的少爷,我们的兄长。”
    萧且恰时抬眼,看了她一眼。
    “哈,”钟泽林冷笑,“胡说!谁不知道你卫国公府只有云奉启一个少爷?他难道是你爹跟外面的女人生的野孩子?可怜了云奉启,长子位子不保了!”
    “泽林!”钟四娘顾不得唇上的疼痛,已是被钟泽林的话惊到了。她用帕子掩了唇,想要指责他,又要顾着他的颜面,想要指责的话就噎在了嗓子里。她这个弟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且再一次举起马鞭的时候,还没等下一步动作,钟泽林已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萧且懒得看他,只是说:“起轿。”
    钟泽林还想阻挠,钟四娘将他拦了下来。
    轿帘被放下,云家的轿子再次被抬了起来。云安在松了口气,她早就该料到萧且会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只不过总是这样也是不成的。毕竟这里是丰东,不再是土匪窝。
    云安在又皱眉,钟家的事儿始终梗在那里,事到如今是绝无和解的可能了。
    并非她愿意和解,只是正如她父亲所言,报复有很多种。此时决不能摆在明面上,否则吃亏的还是她。
    回去之后,给萧且准备的松回院已经收拾妥当了。这处院落与云奉启的旭照院挨着,平时虽闲置,可一直有人打扫,所以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大姐姐、二姐姐!嫂子做了秋梨膏,可甜啦!”云安尔小跑着迎上来。她跑到云安在和云安酒面前的时候,才发现站在后面的萧且。她有些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大哥哥。”
    因为云家只有云奉启一个儿子,所以下头的几个姑娘一直喊他哥哥。云安尔就脱口喊了萧且一声大哥哥。
    萧且“嗯”了一声,越过三个小姑娘,往里走。
    云家三个姐妹竟是同时松了口气。
    入了秋,天气干燥,穆枢凌就亲手熬了秋梨膏给各个院子送去。这秋梨膏是用新鲜的雪梨,再加上麦冬、罗汉果、甘草、茯苓、川贝粉、□□糖、生姜、红枣等配料熬上一天才熬成的。清肺润肺、养胃安神,最宜秋日食用。
    云安在刚刚回了她的露破院,烹茶就端上了秋梨膏。秋梨膏已经用温水化开了,云安在将白瓷小匙探入琥珀色的秋梨膏里,秋梨膏还没入口,她的唇畔就染上了三分笑意。
    丝滑的秋梨膏入口,甜丝丝的,带着一股梨子的清香味儿。这股梨子的清甜润在喉咙,整个人都愉悦了些。
    “取常服来,我要去一趟父亲那里。”云安在又尝了几口,才将白瓷小匙放下。
    云安在入宫的时候穿比较繁复的对襟褙子配十二幅的描金绣纹裙,如今回了家,便换上一身宽松绵软的鹅黄短袄,和一条象牙色的素裙。
    她去云阔书房的时候,得知萧且在里面,便去了前边的小花园里等着。她有些慵懒地坐在八角凉亭里,半低垂着眉眼,斜斜倚在靠栏上。不多时,竟睡着了。

  ☆、第19章 【芋泥卷】

正是百菊争艳的时节,云安在的周围簇着卫国公府娇养着的名菊。有条叶纤长的玉翎管、雍容的瑶台玉凤、别致的仙灵芝、厚重的泥金香、雪白的胭脂点雪、正黄的兼六香黄。
    正是阳光旖旎的午后,渡了金的光晕落在她的身上,打出几抹光圈。纵有千万种怒放的花饶身,也不敌云安在身上一抹的流彩。
    萧且不懂这些名贵的菊。在他眼里,这些价值不菲的名菊和草没什么分别。
    煮雨看见了萧且,急忙悄悄拽了一下云安在的袖子。
    云安在迷茫地抬头,眼中还有一丝困顿惺忪。
    云安在迟钝的目光落到远处小径尽头的萧且身上,她愣了一下,一下子清醒过来。云安在走出凉亭,朝着云阔的书房走去,经过萧且面前的时候,她规规矩矩地弯了下膝,喊了声“义兄”。
    按理,萧且应当应一声,或者只是点一下头也好。可是他立在那里没吱声,也没打算走开。如此,云安在就不能直接从他身边走过了。更何况这条青卵石铺就的小路本就只容一个人走,若是从萧且身边而过就要踩着一旁的泥地了。
    太刻意。
    怎么还不放人走?
    云安在蹙着眉,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萧且,就见萧且眯着眼睛正盯着自己。云安在有些紧张。
    其实她不太敢面对萧且,他总是会让云安在想起冲马山上的日子。
    萧且忽然朝着云安在伸出手,云安在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别动。”
    云安在竟真的没再后退,仿若习惯性地听了他的话。
    萧且的手搭在云安在的肩上,他将手递到云安在面前,摊开掌心。
    一只小拇指大的蜘蛛在他的掌心爬来爬去。
    云安在脸色唰得一下就才了三分,刚刚这只蜘蛛爬她的肩上?
    萧且收了手,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一旁的青石台给云安在让开路。
    “在在,进来吧。”云阔站在书房的窗口,朝着云安在说。
    “就来。”云安在别开视线,提着裙角匆匆而过。立在云阔书房门口的时候,她偏过头看着萧且,小声说了句:“多谢义兄。”
    而后转身进了屋。
    萧且低头,他摊开掌心,看着掌心里爬来爬去的小蜘蛛。
    云阔沉着脸说:“在在,萧且的事情你不应该瞒着家里。你年纪也不小了,行事应当更稳妥一些。倘若这次不是被你哥哥撞见你与萧且私下相见,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云安在低着头,低声说:“女儿知道错了,以后有什么事儿都跟家里商量,再也不要自己拿主意了。”
    云阔哪里舍得看见云安在委屈的模样,可是终究要把话训了,“你居然还敢拿着皇后的东西去问丹妃娘娘,简直是天大的胆子!”
    云安在小事辩解:“我寻了别的借口的,而且丹妃娘娘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真是少不更事!你以为你多了解丹妃娘娘?”云阔反问。
    云安在不吭声了,她也知道宫里的主子恐怕没有哪个是心善的。
    云阔觉得话说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再重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
    “回去把《孝论》抄三遍。”云阔摆摆手,“走吧。”
    “女儿告退……”云安在低着头,有些打焉儿地往外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这次来想要问的事儿还没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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