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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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次帮她和严世藩牵线，因为这是她的要求，我就必须做到，严世藩曾叹气，冯清，你这样是不对的，她要远离我，才能幸福。我没有听严世藩的话，我只知道，满足她所要求的一切，她才幸福。
　　她的婚姻出了很大的问题，倒不是他的丈夫不再爱她，而是他们的心，离得是那样远，我甚至都敢说，她跟她丈夫的距离都没有她跟我近，她一点都不信任她的丈夫，每天都在虚与委蛇，我告诉严世藩这一情况，问他求取办法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他问我，你不了解凤儿吗，她从不给同一个人第二次机会。
　　我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做错选择，否则，我早就被踢出了她的信任人选，她对我就会和对秦雪薇一样，只会以鱼饵吊着，却从不让鱼咬钩。
　　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做她信任的人，我是幸福的，其他人都没有我这样的境遇，所以，我要珍惜，为此，我做出了人生中最重大的选择——进宫。
　　她的身边如此空旷，总要找个人陪着才是，我不要她在寂寞深宫更加孤独无助。
　　我深信，我对她的情义她是有感觉的，所以，她才更加地信赖我，几乎所有隐私之事都交由我办，我觉得，这样也好，换不回她的爱情，换回她的信任。
　　她对严世藩的感情，我还真是看不透，说她爱他，却总是差了点什么，说她不爱他，她对严世藩的关心却又超乎平常，甚至冒着巨大的风险救出了严世藩，我想，这种感情，她自己也不明白。
　　她为她的丈夫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却不能修补她两之间的关系，每天，她都在欺骗和猜忌着她的丈夫，追寻起来，这也不能怪她，是她的丈夫毁掉了她的信心。
　　至于张居正，她是爱他的，为了他，她情愿做了一颗棋子，只是这份爱却淡了下去，她几乎很少提到张居正，除了有正事，我知道，并不是她刻意压制不提，而是她正在遗忘。
　　她会变成这个世上没有爱的女人吗，我相信不会，总有一个人，有一天，既能走进她的心里，也能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时刻感受到爱。？

☆、晋位

？　　1566年，嘉靖皇帝病逝，朱载垕以太子身份即地位，改号“隆庆”，封生母康妃为孝恪皇后，与嘉靖皇帝同葬永陵，陈风苓晋为皇后，李彩凤晋为皇贵妃，刘雨芹和江云英晋为才人，豆豆，现在叫朱翊钧晋为皇太子
　　御花园内，百花盛开，一片姹紫嫣红。
　　四岁的小男孩皇太子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奔跑，旁边的宫女太监一动不动地盯着，生怕出了意外，这可是皇室唯一的独苗，要是出了岔子，一家子诛九族都是轻的。
　　陈风苓与李彩凤坐在一边看着，这样的光景真好，可惜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了，云雨正在酝酿，平静即将消失。
　　“妹妹，听说礼部尚书递了一道折子，说皇上子嗣单薄，要求皇上广纳嫔妃。”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尽是操些不该操的心。
　　“皇上的嫔妃之位大都虚空着，他们不盯紧了才怪，就那两才人也不让我们省心，”家凭女贵，这种例子并不罕见，像白居易的《长恨歌》“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采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杨贵妃一人得道，杨家鸡犬升天。
　　“可是，目前我是皇后，你是皇贵妃，我们又有钧儿这个孩子，她们就是进了宫又有何用？”高位不虚，太子已封，千辛万苦进宫为的是什么，难不成真是皇帝风姿隽永，迷倒了万千大家闺秀，这话，怕是皇帝自己都不相信。
　　“有句话说‘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她们都觉得我们笑不到最后，她们自己才会是笑到最后的人。”能想什么，通过一番明争暗斗，打倒前辈，推翻前浪，后来居上，跃居上位。
　　“你看皇上会同意吗？”要说最了解皇帝的，还是这位皇贵妃。
　　“会，为什么不会？这后宫也是朝政的一部分，通过后宫来平衡朝政，历代皇帝都会这么做。”可怜的皇帝，就是一身不由己的鸭啊！
　　“如果妹妹你阻止，皇上定会听你的意见。”皇帝对李彩凤那是言听计从，说一不二，只可惜，一片痴心错付，李彩凤终究无心。
　　“姐姐你可别害我，贵妃之位本就敏感，稍不留神我就得成为祸国殃民的大罪人。”万贵妃这个标杆竖的太直了。
　　“妹妹就不怕钧儿有危险？”这些女人用起手段来，可是什么肮脏来什么，让人防不胜防。
　　“怕，怕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也只能说我命不好。”她相信，以自己的智慧和势力还是能保得住孩子的平安的。
　　“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妹妹害怕呢？”该说她艺高人胆大吗？
　　“我把恐惧压在心里。”李彩凤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陈风苓开心地笑起来，这李彩凤，跟她呆在一起，总是能让人高兴，觉得生命也精彩了许多。
　　李彩凤也“咯咯”地笑起来，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娱乐别人的同时也娱乐了自己，这才是本事。
　　“什么事这么高兴？让朕也听听。”皇帝下朝去找李彩凤，得知她与陈风苓带着钧儿到了御花园，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众人急忙给皇帝见礼，小小的朱翊钧也跑过来“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叫起，一把抱起朱翊钧：“又重了，你娘抱不动你了吧？”这大儿子，是他爱情的结晶，是他生命的延续，他不打算让李彩凤再生孩子，太危险了，他差点就失去她。
　　“母妃抱不动父皇抱，母后说对不对？”而且，他长大了，就不再需要人抱了。
　　“对对，你就粘着你父皇，母妃和你母后不要你了。”臭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巴结奉承。
　　“不要，父皇钧儿要，母妃和母后钧儿也要。”少一个都不行。
　　“看看这张嘴甜的，母后才舍不得不要你，跟母后去玩好不好？”皇帝想必是有话要同李彩凤说吧！
　　“好，母后抱抱。”母后比母妃还疼他。
　　“死小子，你给我下来，你这么重，把你母后给累坏了。”太沉了，她现在根本不抱他。
　　“没事，抱不动我就放他下来，我们先走了。”要是永远这样，那该多好。
　　见皇后走了，皇帝上前牵起李彩凤的手往回走：“刚才在说什么那么开心？”
　　“说皇上您又要给我们添姐姐妹妹了，钧儿也会有弟弟妹妹。”又要不消停了啊！
　　“凤儿，这件事，朕——”没有同意，就是同意纳妃，朕也不容许她们生出孩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好了，不用再说了。”李彩凤打断了裕王的话，“我什么时候没有支持过你？”天地良心，她一直都在做着贤妻啊！
　　“凤儿，有你真好。”从不胡搅蛮缠，也不恃宠而骄。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他怎么一点都看不出，那是她不在意他，是她演的太好了吗？
　　“小尾巴翘起来了，快缩回去。”皇帝笑着，完全没有朝堂上的冷酷与威严。
　　“遵命。”李彩凤靠向皇帝，这天要变凉了，有个靠的才好。
　　皇帝伸出胳膊搂住她，这是他的宝贝，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宝贝。？

☆、争议

？　　“叔大，那道折子你真的要上？”开放海上关口，允许私人贸易，这无疑是打老祖宗的嘴巴子，皇上不会同意的。
　　“匹夫尚能为国而战，何况士乎？”他已决定死谏，不成功便成仁，海禁政策有害无益，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叔大，现在朝中尚有人说你是依靠皇贵妃的关系一跃而起，都对你不屑一顾，如果你再得罪皇上，你就非常危险了。”他这个学生，是非常有想法，只是都难于实现，除非，他自己做了皇帝。
　　“学生知道恩师是为了学生好，但是朝廷有过，总要有人站出来不是？”他不怕死，怕死就不能干一番大事业。
　　“你要知道，朝中官员阻挠你的也不会少。”他不阻挠，也不支持，先看看风向再说，支持是得罪皇帝，反对可能得罪皇贵妃，还是中立的好。
　　“学生知道，毕竟这一建议严重冲击了他们固有的思想，尤其是那些御使和老顽固，”他们只知道坚守，不知道变化，甚至害怕变化。
　　“为师不能支持你，希望你谅解。”不要去皇贵妃跟前说什么话，害得他惶惶不可终日。
　　“恩师会反对吗？”如果连恩师都反对，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几分把握。
　　“不会。”他可不想再得罪皇贵妃，那可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在吕芳的“皇上驾到”声中，皇帝迈着威严的步子踏进了金銮殿，众人三呼万岁，皇帝叫起，他的诸位臣工，让他省省心，不要再提纳妃之事了，想想凤儿那一副可怜他的表情，他就堵得慌。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吕芳照着日常履行义务。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张居正出列，就算血溅金銮殿，他也要直陈厉害。
　　“爱卿何事启奏？”这不是张居正，他不会也有什么亲戚要进宫吧？头疼啊！为什么非要盯住他的后宫不放？
　　“微臣请求皇上，允许开放海禁。”皇帝的脸色不好，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你说什么？”皇帝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音，百官开始窃窃私语。
　　“微臣请求皇上，允许开放海禁。”张居正再次朗声说道，“开放海禁于我朝而言，益大于弊。”
　　皇帝尚未说话，就有御使站出来反对：“皇上，海禁一策乃□□钦定，怎可随意更改？”自掘坟墓那是不孝。
　　“是啊！皇上，□□曾多次严令，禁止海上贸易，若是贸然更改，定会遭天下臣民非议。”□□的政策也敢动，老虎的胡须也敢拔，真是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了。
　　“倭寇一事，才得平息，若是贸然开放海禁，岂不是给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届时，又得花费人力财力剿匪不说，沿海百姓将再次处于水生火热之中。”高拱也不赞同开放海上贸易，直陈弊端。
　　……
　　见众人纷纷谴责，张居正“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请听微臣一言，开放海禁至少有两大好处，一是可以增加国库收入，二是可以减少外敌入侵。”
　　皇帝这时也不知所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爱卿先起来，徐爱卿，你怎么看？”
　　“此事事关重大，不如隔日再议。”拖延时间，让皇帝好好想想，再看看风向。
　　“皇上，张居正提出这个建议，分明是勾结倭寇，意在不轨，应给予重罚。”又一个御使不忿地说道，如此轻描淡写，后患无穷。
　　“张大人，拿人拿脏，说叔大勾结倭寇，证据呢？”得为他的学生说话，看皇帝的意思，并不打算惩罚张居正。
　　“张大人，空口无凭，你是在栽赃吗？”皇帝有些愤怒，重罚，重罚了张居正，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微臣不敢。”见皇帝生气，张大人只得退下，皇上怎么老护着这个居心叵测的人？
　　“此事改日再议，退朝。”这重磅炸弹，炸得他都快体无完肤了。
　　皇帝走后，徐阶拍拍张居正的肩：“至少皇上没有直接反对，再接再厉吧。”这皇贵妃的影响力，真是不容小觑，要是别人提出这种建议，恐怕得午门斩首吧！？

☆、争议

？　　“皇上，你从下朝后，就一直转呀转，转呀转，转得我都头晕了，咱能不转了吗？”难道朝上又发生什么大事不成，不会是有人建议立刻大选吧，这画像什么的，陈风苓与她都没看过呢？
　　“张居正在朝上提出，开放海上贸易，解除海禁，这事你怎么看？”这个头疼的人物，是她让他提拔上来的，让她自己解决吧，他还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后宫不得干预朝政，皇上忘了，我可不想戴上‘牝鸡司晨’的帽子。”不会连这点战略眼光都没有吧，果然是几百年前的古人，还是张居正不一样。
　　“少来，你干预的还少吗？”就是提拔官员，她也掺了一脚，不然，他哪知道什么张居正啊？就是徐阶也没向他提起过。
　　“给皇上讲个故事吧，汉朝时蜀地有一小国夜郎。”改编一下，让他知道闭关锁国的害处。
　　“夜郎自大，朕知道。”皇帝打断了李彩凤的话，“大明朝国土广袤，不能拿夜郎自比吧！”
　　“我还没有说完，皇上就没耐心听了？我讲的故事与那个不一样，”她只是起了个头而已。
　　“你说，你说，”皇帝坐在李彩凤身边，他倒想听听，怎么个不一样法。
　　“夜郎国自以为很了不起，拒绝与大汉沟通，夜郎王还屡次嘲讽汉朝使者想从他那牟利却不直说，偏偏找诸多借口。汉武帝见礼尚往来不成，直接派大军进逼蜀地，剿灭了夜郎国。”妄自尊大，后患无穷，看看中国遭受的百年耻辱。
　　“海外有比大明还厉害的国家？”第一次听说，闻所未闻。
　　“我的皇上，就是因为诸多禁令，我们才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国家，没有尚且好说，要是有的话，说句不好听的，您就跟那夜郎国王一样，下场怕是好不了多少。而且，现在没有也不代表以后没有，辽宋对峙时，辽国何等强壮，哪知后来还有更胜一筹的金和蒙古，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变化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
　　皇帝听进去了，怎么会听不进去？亡国之君，他可不想做，可是，“万一倭寇卷土重来？”
　　“皇上知道为什么会有倭寇吗？就是因为倭人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如果通过其他途径可以得到，没有人愿意去抢别人的东西不劳而获，倭寇是这样，蒙古也是这样。”人之天性，要脸要皮。
　　“你是说，北疆边境也可以开放，还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点连张居正都没有提到。
　　“当然，万物都是想通的，举一反三，理都一样。”和蒙古互市，他们也就不需要再抢了。
　　皇帝无比认真地看着李彩凤，这是他的妻子，这是他呵护在手中的宝贝，他却好像从未了解过她，她一个女子，见解和知识却不输于男子，这些东西她是怎么知道的？从不见她读什么好书，就是看看才子佳人一类的。
　　李彩凤见皇帝一直盯着她瞧：“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只是朕觉得，朕对你的了解太少了。”他以后一定要多加了解，充实自己。
　　“瞧皇上把我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他看到的，怕是只有她的容貌和她比较聪明而已。
　　“你呀”，皇上无奈地摇摇头，如此沉重的话题，她竟然又搞了笑，“如果众人反对，你看如何是好？”
　　“皇上忘了不成，西汉时的盐铁政策大讨论？”众人反对，最后不还是推行了？
　　“你是说，我们也举行一场大的辩论？”这种方法好，她是怎么想到的，这样，百官的智慧会得到很大的拓展，还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善于纳谏的明君。
　　“只不过，张居正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要不我去？”开个玩笑，真要是去了，肯定会被枭首示众。
　　“朕会安排好，你不用操心了。”找些人而已，有什么难的，他可是皇帝。
　　“你看何人为首的好？”张居正有些言轻，且诸多谣言在他身上，地位尴尬。
　　“当然是徐阶一派，高拱一派。”首辅和次辅，百官自然会掂量。
　　“有点偏帮张居正。”徐阶是首辅，高拱才是次辅。
　　“他比我兄长还亲，不帮他帮谁？”不过，也是理在张居正这边，她才帮得他，“皇上要拿定了主意，不可再动摇，要知道，这件事，最后还是要你铁腕实施的。”
　　“朕是那种左摇右摆的人吗？”别说这件事本来就对大明有益，就是无益，他也会随她。
　　“知道了，君无戏言。”还好她是小女子，没有那么多枷锁。
　　“钧儿呢？又在皇后那里？”像他这样的后宫，历朝历代怕也罕见，本应该是最敌对的两个女人，处的一团和气。
　　“是呀！臭小子。”她这个娘，太无存在感了。
　　“他不在更好。”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什么？”正当李彩凤思索皇帝话中的意思时，皇帝已经坐到了她身边，把她抱在他的腿上。
　　男人啊！无时无刻不在发春，阵亡的时候，李彩凤这样想。？

☆、选美

？　　“姐姐，这就是参加这次选美的女子？”李彩凤翻着一张张的画像，吞了吞口水，这画儿也太抽象了，看上去几乎都一个样。
　　“是啊，妹妹觉得如何？”看这些女子的家世，都是不错的，远远超过她们两个。
　　“什么都看不到，所有的人长得都一样。”二十一世纪的照相机啊，真是无比怀念。
　　“都让她们入选吗？”这数量可不少，她这后宫之主，怕是有的受了，想想都头疼。
　　“我说，把这些画像丢给皇上，让他自己选去。”她们怎么做，他都能挑理儿不是。
　　“皇上日理万机，怕是顾不上，”听父亲说，朝中即将要开始是否开放海禁的大讨论，选秀这种事，她们女人办就行了。
　　“自己的媳妇不自己选，还要别人给他选不成？”得罪人自己得罪去，与她们无关，“我今儿把这些画像拿回去，让他选选。”这都两只眼睛一个嘴巴看他怎么看出环肥燕瘦。
　　“妹妹又给皇上出难题。”让皇上选，皇上肯定直接把画像丢在一边，还得安慰皇贵妃。
　　“哪有？我们都是贤妻好不好？”为难皇帝这种事，她从没想过。
　　“是是是，我看不如随便圈几个人算了。”反正皇帝不会介意，这次选美只为了堵众臣之口。
　　“不如我们把这些人召进宫来，开个茶话会，观观这些人的言行举止？”是优是劣总得看到真人吧！
　　“什么是茶话会？”恕她知识有限，听不懂词的意思。
　　“就是和赏花会呀、宫廷宴会呀差不多的，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看看哪个女人省油一些。
　　“这样也好。”看着画像挑人，跟摸黑走路有什么区别？别说看清鼻子眼睛，就是旁边的注释也是大同小异，都是温良贤淑、谦恭有礼之类的，除了父母不同。
　　“那就在大辩论之后吧！把她们召进宫里来，让皇上走个过场。”列位臣工，可要选对了立场，想要依靠自己的女儿，就得首先让女儿依靠依靠。
　　“妹妹的意思是？”借此机会让百官看清，这天下谁说了算？
　　“对呀，就是姐姐理解的意思，不然，他们还自以为是个人物，能够呼风唤雨呢？”做臣子的总想欺君罔上。
　　“这样可害苦了那些品德优良的大家闺秀。”只因为自己的父亲没有站对立场，便被淘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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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选进来的，就不苦吗？姐姐和我，过得幸福吗？”至少她不认为同床异梦是种幸福。
　　陈风苓说不出话来，是呀，进了宫就一定幸福吗？她母仪天下，还不是一样苦楚。
　　“所以姐姐，太多的我们管不了，只要借这件事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想太多只是苦了自己。
　　“我明白，就照妹妹的意思办。”好个聪明的女人，紧紧把后宫和朝政连在了一起，只是“皇上那边？”
　　“我去说，”一点口舌都不用费，反正对他来说，选谁都一样，还不如选些对他自己有利的。
　　“要是选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些蛮横之辈？”她们管理后宫，可就不容易了。
　　“蛮横又如何？皇帝冷上她们一年半年，都得收敛回去”，看看那两位才人，现在不是修身养性吗？开始蹦的多欢。
　　“也对”，家世再好又如何，不得皇帝心，如何还能嚣张的起来，这皇贵妃，看事看人，太透彻了。
　　“那姐姐就多劳一下，安排安排时间地点”，要她说，喝什么茶，直接给她们白开水好了，还省笔开销。
　　“妹妹放心，我会安排好。”这种事，本就是她的职责。可怜各位大臣，都想通过女儿鸡犬升天，可是却丝毫不知道，这女儿的将来紧紧系在了他们的两片嘴上。？

☆、讨论

？　　关于是否开放海禁的大讨论如期召开，由皇帝亲自主持，一方是徐阶为首的支持开放海禁，一方是高拱为首的继续执行海禁。
　　随着吕芳一声“讨论开始”，众大臣开始交头接耳。
　　徐阶率先站起来：“皇上，开放海禁乃利国利民之举，应当予以支持。”他本打算两边观望，奈何皇上亲点，他也只能披挂上阵。
　　“徐大人此言差矣，海禁一开，倭寇必将卷土重来，沿海百姓将再次处于水生火热之中，圣上也得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去驱除倭寇，此害国害民，何来利国利民。”高拱率先反对，这徐老儿不是中立的，怎么站到张居正那边去了？
　　徐阶看了看张居正，示意他发言。
　　张居正收到老师的暗示，站起身来：“诸位，若然开放海禁，倭人所想要的东西就会通过正常贸易获取，不会再行劫掠之事，圣上将省掉大笔军事开支，用于沿海防卫，再有，我大明货品精致，海外贸易将会为大明纳入大量金银，为国库带来不菲税收；而且，沿海百姓行贸易之事，就会多一条生财之道，生活定会比以前更好。由此，开放海禁，利国利民。”他以前只知道要开放海禁，不能安居一隅，这条分缕析还得多谢皇上指点，有皇上的支持，开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