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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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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俩人敏锐地发现太子似乎动了真怒,立刻惹不起地滚了,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那日松终于松了口气,跟太子开玩笑:“想见殿下一面,可真不容易。”

    太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抬起手指了指一边的座位:“坐吧,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那日松依言落座:“卫国公与曹德彰的事情,您似乎不打算插手。”

    太子挑了挑眉:“你是来为九娘做说客的?”

    那日松摇摇头:“只是我想做的事情,与这件事恰好有关系罢了。”

    太子问道:“那,你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说着,又笑了一下:“听说你与朝中不少高官私交甚好,而且连卫国公与曹德彰的事情都知道,也应该知道我这个东宫太子,其实并没有多少实权,你的心愿,或许去找曹首辅会容易达成。”

    “殿下,”那日松顿了顿,表情里染上几分傲气:“我是在以草原之国继承人的身份,再向大央的继承人寻求结盟。”

    太子表情不变,也没用表现出多少感兴趣的样子,只淡淡地应了一句:“哦。”

    那日松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功夫在太子面前全部失效,一时间有些挫败,但很快便压住了情绪,又道:“您的父亲时日不多了,殿下,曹党在朝中一手遮天,难道您想初登大宝,便在他手中做一个傀儡皇帝吗?”

    太子笑了一下:“那日松,你要与我结盟,不如就直接说这个盟约能为我带来什么益处,倘若这个益处足以打动我,我自然会答应你,上来就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日松窘迫了一下,点了点头:“殿下果然好风度。”

    太子摆摆手:“我的名字是秦致珩,既然你说这是一个继承人与另一个继承人之间的结盟,你大可不必如此……伏低做小。”

    那日松了,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那是难得的一个爽朗笑意,似乎带着草原上澄澈的风,他一边微笑一边轻轻点头,赞叹了一声:“秦致珩,好。”

    太子依然不为所动,只礼节性地挑唇笑了一下:“说罢。”

    那日松定了定神,道:“我需要你支持我,在合适的时机回到草原去争夺汗位,或许还要借用大央的军队来威慑草原诸部,作为回报,我愿意替您除掉曹德彰,在我还在长安为质时,你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我都可以办到。”

    太子想了想,忽然问了一句:“你与九娘,也是这么说的吧……唔,或许没有借兵那一句,不过你的筹码,应该是一样的。”

    那日松大吃一惊,惊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太子打着扇子,不以为意地笑:“我的亲妹妹,我还是了解的。”

    那日松低头笑了一下:“她能有你这样的兄长,真是幸事。”

 第六十九章 一门李氏两位候爵

    两人并没有谈很久,因为还顾忌着殿外监视他的两个太监。达成共识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那日松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柄折扇,递给太子:“一件小礼物,机缘巧合下得到的,不成敬意。”

    太子果然对这个礼物颇感兴趣,伸手接了过来,手腕一抖将折扇打开,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过风墨竹,露出赞叹的神色来,那纸质的扇面上竟然是用极细的丝线绣成图案,绣的极其逼真,竟然连墨迹在宣纸上洇开的色彩都栩栩如真。

    那日松看着他的表情,得意笑道:“孙公公告诉我你好书,还拿了这唐代孤本让我借花献佛,可是如今看来,好像还不如这件小玩意得你心意。”

    太子摩挲着扇面,有几分不释手的模样:“孙知良在这宫里半生,竟然还不如你这位一面之交了解我。”

    那日松道:“如今已是十一月,致珩你依然一柄折扇不离手,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就枉费长在我脸上的这双眼睛。”

    太子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份心意,挪动了一下身体:“你猜,你带来的那两个内侍,他们最多会等多久?”

    那日松摇摇头,起身去开殿门:“这个问题,我们私下猜一猜就行了,验证不得。”

    太子在他身后笑道:“你不是与曹首辅私交甚好么,怎么还会身陷如此境地?”

    说话的时候那日松已经打开了门,东宫的仆役和那两名内侍一同候在阶下,见他开门,立刻进殿来,那日松这才回答他的那句话:“他们奉孙公公的命令来服侍我,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太子将那柄折扇收在袖子里,仍然摇着先前的旧扇,貌似满意地一点头,道:“忠心为主,好。”

    那两名内侍诚惶诚恐地下跪,谢过太子夸奖,太子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那日松对视了一眼。

    曹德彰与孙知良之间,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相互信任亲密无间,一个把持外朝一个掌控内宫,相比之下,像是因为互相制衡,所以彼此客气。

    其实摸着良心说,曹德彰并不是很乐意和孙知良组队,毕竟作为内阁首辅,他还是个有追求的人,虽然追求进步的手段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但并不妨碍他在不干扰个人利益的情况下,也顺便保证一下国家利益。

    但孙知良就不一样了,这死太监自从成了天子身边的一号人物,在内宫各种安插党羽,唯利是图,简直无法无天。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还试图把爪子伸到前朝来,递了一堆老家亲戚的名册给曹德彰,让他给封个官做!

    朝廷大臣多么严肃的职业,怎么能让孙二狗子和李大柱子之流充斥其间,曹首辅重重哼了一声,一抬手将那份名册扔到垃圾堆里,拿起了另一封折子,浏览一遍,在页尾批上了自己的意见:李劭卿劳苦功高,理应封爵。

    反正都是要送人情,不如送给有用的人,才会有收获。

    在曹首辅的潜移化下,皇帝对李劭卿印象相当好,不仅大手一挥赐了一个昭平伯的爵位,而且允许他入京受封,顺便在长安过个年。

    九公主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博望苑与太子闲聊。太子开年便已经到了弱冠之年,按照皇帝“冠礼前不得参政”的说法,也算是多年媳妇熬成婆,理论上讲年后就应该涉政监国了。但皇帝从来没有表露出任何与此有关的态度,曹德彰不愿意将朝堂这块自己耕了多年地地让给别人,于是也不说话,一个装聋一个作哑,让太子在万世二十九年的新年计划,依然只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太子这些年读书读的很有成就,起码在忍字诀上颇有心得,大有任尔风吹雨来,我自不动如山的气势,还打着扇子劝九公主:“父皇宠信他,总比宠信一个佞臣好得多吧,只要威远候还在,李劭卿便不可能对杭氏下狠手。”

    九公主怏怏道:“杭氏现在还有什么是值得被算计的吗?”

    军权没有了,职权也没有了,杭远山只保留了一个卫国公的名号,远离长安一心避世,而杭子茂被一个终身教授的名头困住,只能在那个方寸之地里卜昼卜夜,这场与曹党的交锋,杭氏已经一败涂地。

    “九娘,”太子慢悠悠道:“只要还有命在,就有被算计的价值,朝堂上的斗争结果只有你死或者我亡,因为那些大人们,都很明白放虎归山的后果。”

    九公主闭了闭眼睛,轻轻叹了一句:“真累啊。”

    那日松神色一动,看了九公主一眼。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太子刻意叫那日松送九公主一程,给他们制造能交谈的机会,有些话他不方面说,只能借那日松之口。两人并肩在长长的宫道里走着,不易察觉地快速度,将身后的宫女内侍甩开一截。

    “那日松,”九公主忽然道:“我想出宫建府。”

    有些公主成年后却没有立时成婚,皇帝会在京中赐一座公主府,昭示这位公主已经到婚嫁之年,可以被提亲。然而九公主这个时候提出来想要出宫建府,显然不是因为恨嫁,反而有些逃避的意思。

    然而那日松却道:“不行,殿下,绝对不可以。”

    九公主心里也知道不可以,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那日松耐心解释:“因为那样就距离你父亲太远了。”

    九公主没有说话。

    那日松轻声叹了口气,道:“殿下,您还看不明白吗?内阁之所以能一手遮天,全是因为你父亲的纵容和信任,你想除掉他,就得比他多的得到你父亲的信任。”

    九公主用手摁住心口,沉了一会,忽然笑了一下:“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的父皇母后,还有自幼教导我的夫子太师,他们都告诉我,为人磊落行事光明,才是君子行径。可是哪有什么君子天佑,还不是得像小人一样算计,才得保一世平安。”

    那日松一时词穷,不知该如何答话。他母亲只是一个归降部落献给铁勒可汗的女奴,并没有如何美若天仙,因为生下他,才有了一个妃妾的身份,在此后漫长的二十一年中,大可汗就像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妃子和儿子,就连草原上的盛会,他们母子都没有资格参。

    没有人教给他所谓的君子行径,崇尚武力的草原告诉他的是弱肉强食,君子并不能让所有人低头,弯刀才可以。

    现在弯刀在曹德彰手里拿着,所以他们不得不低头,想要抬头,就得把那把刀从曹德彰手里夺过来,再架到他自己的脖子上去。

    被脑补成弯刀大侠的曹德彰这会正在跟皇帝吹耳旁风:“陛下既然赐昭平伯入京受封,索性再赐一场宴给他吧,先前文誉公主前去三屯营掌兵时,曾经不分青红皂白将人的军旗给斩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公主给昭平伯道个歉,免得他心里不舒服,以为陛下有意偏袒。”

    皇帝想了想,深以为然,立刻点头:“就这么办吧。”

    曹德彰又道:“臣以为,这件事,先不急和公主殿下说,不然以殿下的性子,不知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皇帝深以为然:“曹卿思虑周到。”

    李劭卿在腊月初的时候回到长安,接受了昭平伯的爵位,一门两爵在大央氏族中并不多见,而且李劭卿又年纪轻轻,正是前途无限风光的时候,他一回来,各种有闺女的世家便按捺不住了,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都能写到请帖里去。李劭卿把收到的所有请柬看了一下,欣喜地发现,假如每家去一次的话,那从腊月十二开始,他能一直吃到二月初不重家。

    没想到老子居然已经这么受欢迎了……昭平伯李劭卿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很沾沾自喜地如此作想。

    只不过有一家的宴是必须要去的,推辞不得。酉时三刻,李劭卿沐浴衣,换上伯爵朝服,还特意跑隔壁周磐府上跟周夫人借来一个心灵手巧的婢女,梳了个比较帅的发髻,才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内皇城进发了。

    他在路上跟领路的太监搭话:“不知陛下近来是否龙体康泰?”

    太监一脸谄媚的笑容:“陛下很好,时常惦念爵爷。”

    李劭卿点点头,继续搭话:“中宫娘娘也好?”

    太监脸上笑成一朵菊花:“也好,时常提起爵爷。”

    李劭卿又问:“东宫殿下呢?”

    太监道:“待赐宴毕后,倘若时辰还早,爵爷可以去向这两宫请安。”

    李劭卿点点头:“正有此意。”

    他不说话了,那太监便一路奉承他,快走到交泰殿的时候,李劭卿忽然问了一句:“进来京中没有喜事吗?”

    那句话问的又急又快,连他都能听到话语里掺杂的紧张之意。

    然而那太监只是将腰躬的狠:“爵爷说呢,您回来,不就是长安最大的喜事吗?”

 第七十回灰心忍事霜鬓论兵

    皇帝对这次的赐宴很用心,他也知道,现在他把杭远山玩残了,蓟辽那边得尽快找个靠谱的武将镇守,其实他对李劭卿也并不是十分放心,毕竟李思从和杭远山铁板钉钉的关系在那摆着,不过首辅大人说可靠,那就是他了,反正暂时也找不到别人。

    李劭卿给皇帝请安谢恩,又汇报了蓟辽防区的近况,曹德彰在一边使劲帮他说好话,两人把皇帝哄得眉开眼笑,大大夸了他一顿。到四刻的时候,皇帝从龙案后站起身,带着曹德彰和李劭卿一同移步柏梁台,临出门时忽然想起什么,对孙知良说了一句:“去把九娘也叫来。”

    李劭卿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一个念头电光火般的一闪,冲上心头:今日这场赐宴的目的,难道是……选婿。

    他一瞬间激动起来,九公主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又许过婚,却迟迟不办婚礼,今日皇帝赐宴外臣,又是和九公主背后的杭氏不对付的曹派外臣,还要特意将九公主叫来作陪,皇帝的用意简直不言而喻。

    李劭卿咳了咳,用力忍住自己的心花不怒放出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平静地、淡定地、昂首阔步地跟在皇帝后面走了。

    九公主正在博望苑,孙知良去请她的时候,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太子微微皱起眉,连手里摇着的扇子都停了下来,问道:“父皇赐宴昭平伯,怎么会叫九娘前去出席?”

    孙知良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请殿下移驾,陛下和昭平伯还在柏梁台候着呢。”

    “好吧,那就去吧。”九公主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向太子浅浅欠身:“臣妹告退。”

    太子没答话,依然皱着眉,眼光一转,看了那日松一眼,那日松便跟着九公主一同站起身来,对孙知良道:“在下久慕昭平伯的名号,不知是否有幸与公主殿下一同列席呢?”

    孙知良滞了一下,犹犹豫豫道:“这……”

    太子手里的扇子又摇了起来,刺绣的墨竹影影绰绰,仿佛是真的有风穿堂而过,吹动了那一丛幽竹:“既然如此,那就都去吧,铁勒如今与大央交好,那日松殿下与昭平伯也应该同席共饮。”

    太子都发话了,孙知良自然不愿意得罪这个大央未来的皇帝,当下便点头应允,三人一同向太子告辞。到柏梁台的时候,案几与菜肴都已经摆好,皇帝和曹德彰都没料到那日松会跟来,一时间有些仓促,那日松看了看唯一空着的那张桌案,对上殿行礼道:“臣是不速之客,不敢为陛下添忧,臣与文誉殿下为同窗之友,同席即可。”

    皇帝不好将人赶走,只能点头答应,孙知良叫人来添了一副餐具,九公主便与那日松一道,在李劭卿阴沉的目光中一同入席了。

    李劭卿的席位正对着九公主,一抬脸就能看到,九公主整场都垂着眼睛,刻意避免了与他目光接触的机会,正好能让他肆无忌惮,逮着时机就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瞄两眼。

    酒过三巡的时候,气氛正好,皇帝浅酌了一口,放下杯子,对九公主道:“九娘,先前你去三屯营的时候,为昭平伯带了不少麻烦,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他道个歉吧。”

    李劭卿:“……”

    九公主:“……”

    原来真实目的是个这……不消说肯定是首辅大人的主意,给钱给人给地位给名利,现在连面子都一手包办了,为了拉拢拉拢个有真本事的武将,也真是辛苦他了。

    李劭卿低头抿了口酒,辛辣的液体从口腔一路流进腹部,压住了心头奇异的失望感,他抬头看了九公主一眼,九公主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皇帝见她没动静,忍不住催促:“九娘?愣着做什么?”

    九公主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抬头,讥诮地笑了一下,将脸转向皇帝,那日松一看她的反应便心知不好,手臂一动,在桌几下一把扣住了九公主的颤抖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连九公主都只能勉强听到:“忍住。”

    这么近的距离,以李劭卿的目力,就连九公主脸上施的脂粉都清晰可见,何况他们之间这样明显的小动作。

    他隐在桌下的手猛地收紧,修剪整洁的指甲抵住掌心,眼睛一下瞄住了九公主,想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九公主的嘴唇剧烈抖了一下,慢慢吐出一口气,将手腕从那日松掌中挣出来,执起桌上的酒盏,对李劭卿举了一举,硬邦邦道:“昭平伯,先前得罪了,还请见谅。”

    昭平伯瞪着她,眼神狠得好像要吃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德彰看了看这两方人马,心中暗道怪不得李劭卿要叛出杭派,果然过节不浅。

    半晌,李劭卿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同样硬邦邦地对九公主举了举杯:“殿下严重了,微臣愧不敢当。”

    九公主有点被他先前的目光吓住,下意识地扭头看了那日松一眼,那日松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她才把头扭回来,对李劭卿点了一下头,又饮了口酒,勉强算作回答。

    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那日松见状站起身,对他一揖,语气诚恳道:“在下于铁勒王庭时便就闻昭平伯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昭平伯这会正不爽得很,对九公主尚还克制着,对他自然不用客气,当即动也不动,只冷笑一声:“是吗?那真是不巧,我们本可以在铁勒王庭相见。”

    言外之意,我们本可以在大央彻底踏平特勒的时候相见。

    那日松有点尴尬,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能道:“幸好如今铁勒已经交好,使得你我有机会在陛下的金殿里,把盏言欢。”

    “把盏言欢?”李劭卿冷声道:“质子觉得你我言欢吗?”语毕不等他回答,又道:“你觉得欢,那就欢吧。”

    那日松:“……”

    那日松感到他明显尖锐的敌意,不知道自己哪得罪了他,有点无辜地扭头看了九公主一眼,九公主对他轻轻摇摇头,示意他多说无益,闭嘴坐下吃饭。

    于是那日松也对他举了举杯,饮一口酒算最回答,闭嘴坐下吃饭了。

    对于李劭卿来说,这顿宴吃的真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前半场心潮澎湃满怀期待,后半场气得半死食不知味,就连皇帝与曹德彰问他话,他回答的语气都冷硬的狠,别说那日松这个倒霉孩子,人家明明已经偃旗息鼓,他还时不时过去讽刺一番,几度将现场气氛弄得十分尴尬,到最后连皇帝都看不下去,出面打了个圆场。

    那日松很抑郁地跟太子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昭平伯对我的敌意简直显而易见,若非有陛下在场,想必昭平伯能拿刀削了我。”

    太子打着扇子哈哈大笑,又去问九公主:“九娘你呢?他难为你了吗?”

    九公主不愿意多提他,只撇了撇嘴,道了一句“还好”,便结束了这个对话。

    那日松也知道九公主当初曾经对李劭卿很心动,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怎么最近不见傅大人?”

    太子道:“临近年关,他家中也有不少俗事忙碌,很早便告假了。”

    他这么一提,九公主这才想起来,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博彦了,上次在东宫见到他,仿佛还正值秋季。

    “他好像很少进宫了,”九公主问道:“哥哥给他派了什么差事吗?”

    太子歪着头看她,含着莫名笑意:“他这么久没有进宫,你可想念他?”

    九公主脸上一红,有些无奈:“太子哥哥没了可以辩论的人,便整日里打趣我。”

    太子笑了笑:“他终究是你未婚夫婿。”

    九公主轻声笑了一下:“父皇还会愿意将我嫁给他吗?”

    太子道:“当初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未必了,只要卫国公淡出朝堂,你依然可以是父皇心的小女儿。”

    九公主苦笑一声:“何苦拖累他。”

    太子没再说什么,傅博彦不进宫,他也没机会见他,傅家先前还急得要死,隔三差五上奏催婚,这会反倒偃旗息鼓,十天半个月没动静。

    傅博彦终究姓傅,傅氏给予他优越的出身和精良的生活,理应向他收取高昂的代价作为回报,要命的是九公主对傅博彦并没有什么风月之情,而杭家也无益用她的婚事来换取家族的崛起之机。

    他忍不住揉了一下额角,在心里哀叹了一句,有骨气的人都这么难办吗……

    九公主在东宫坐了一会就走了,其实她每日前去东宫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不去就没什么事了。赤霄承钧她们陪她在长而寂寥宫道里慢慢地走,九公主一边走一边走神,一直到承钧在身后拉了她一下才回过神,宫道拐角处站了一个人,换掉了她印象里常穿的曳撒,着了深青色的直裾和大氅,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顿了一下脚步,略作犹豫,还是提步向他走过去。

    李劭卿看着九公主一步步走进,眉目清雅如画,隐隐带着几分静寂之色,再也没有初相见时,那热烈而浓丽的、飞扬着的神采,她越来越像一个大家闺秀,他先前欣慕的那种女人。

    却让他愈发想念那个飞扬跋扈,无法无天的九公主。

 第七十一回公主驸马与昭平伯

    九公主走到他跟前,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顿住,不知道该用一幅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只好平着语调道:“原来是昭平伯,不知昭平伯入宫所为何事。”

    李劭卿的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我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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