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门虎女-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子打量了他一会,似乎是在辨别这句话的真伪,他手腕一抖展开折扇,问了一句:“昭平伯取你而代之,才有今日辉煌,你不恨他?”

    杭子茂抬头看他,目光坦荡而坚定:“殿下心知肚明,何必再问。”

    太子满意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本宫答应你。”

    杭子茂拜道:“多谢殿下体恤,臣感激涕零。”

    太子脸上笑意一深:“应该感激涕零的,恐怕应该是另一个人吧,只是如今九娘对那日松并无什么恶意,倘若她在父皇面前点了头,本宫亦是回天乏术。”

    杭子茂仔细回忆了一下,他那天和九公主提起这件事时,九公主的每一个反应和表情,觉得她不像是愿意嫁给那日松的样子,便道:“殿下不必忧心,公主不会同意的。”

    太子却道:“那可说不准。”

    毕竟自从与那日松结盟后,九公主对他还是非常信任的,一个时常相伴左右,又能出谋划策的人,与相隔千里的距离比起来,显然有优势。

    时常能相伴左右的人眼下正相伴在左右,九公主刚出了东宫,迎面便碰着了等在宫道上的那日松,不由蹙起眉:“你怎么在这里?应当不是凑巧遇到吧。”

    那日松洒然一笑:“自然不是,我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

 第八十五回冷宫妃再争六宫宠

    那日松向她走近了两步,姿态和神色都亲昵:“我来见我的新娘,有问题吗?”

    “你求亲的目的,我们都知道,”九公主挥退了銮驾,又对他笑了一下,主动提步走到他身边去:“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做此番形容。”

    那日松与她并肩而行,表情轻松而从容:“哪里是为难自己,既然一定要在大央取一位公主,那么你一定是我能想到的最好人选。”

    九公主偏过头问他:“如果不一定呢?”

    那日松噙着笑意,目光缱绻温和:“没有这个假设。”

    九公主把头转过去,玩笑道:“大央给了你一个汗位,一个妻子,真是再造之恩。”

    那日松点了点头:“若我即铁勒汗位,必予两国长久和平。”

    九公主用无声地笑了一下:“如果有的话,那自然很好,可若是没有,大央也并不在意。”

    那日松眼中笑意渐盛,轻声道:“看,这就是我想娶你的原因。”

    九公主半真半假道:“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我要嫁给你的原因。”

    那日松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右拳往左手掌心砸了一下:“这可真是恼人,草原的姑娘们都喜欢勇士,难道你也喜欢?”

    “且不论我喜欢什么,单只说你,”九公主毫不客气道:“论文,你敌不过傅博彦诗书万卷,论武,你比不了昭平伯一剑霜寒,你说……”她故意表现出为难的样子:“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嫁给你呢?”

    那日松怔了怔,竟然浮现出窘迫的表情:“这……这个……”

    暨那次醉酒调戏了承钧之后,这是那日松第二次在她面前失态,九公主哈哈笑了一声,善解人意地转移话题:“你今日,恐怕并不是为了来见我而来见我吧。”

    那日松深深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情绪,对她抱歉地笑了笑:“我想见一见贵妃娘娘。”

    九公主挑起眉:“见我母妃做什么?”

    那日松极快地镇静下来,又开始跟她开玩笑:“我想见一见未来的岳母大人,可不可以呢?”

    九公主点了一下头,道:“自然可以。”

    杭贵妃已经深居简出了一年之久,她卸下了名贵钗环,换下了锦绣绸缎,着了粗布麻衣,每日在三清像前抄写道德经。九公主看着她明显消瘦的面容,只觉得尤其难过心疼,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母妃。”

    杭贵妃对她笑了笑,竟然隐隐透出些许平和淡然:“你今日怎么忽然来见我?”

    那日松觉察出九公主低落的情绪,急忙接过话柄:“娘娘,是在下想要见您,才劳烦公主殿下代为引荐。”

    杭贵妃打量了一下他,轻轻颔首:“质子殿下,是么?”

    那日松点点头:“前日在下已经向陛下递了奏折,求娶公主殿下为妻。”

    杭贵妃有些惊讶,问九公主道:“你情愿?”

    九公主有些心酸,这件事已经闹得人人皆知,杭贵妃竟然完全没有听闻,看来是真的死了心,再也不愿意与这个宫廷有所牵扯。

    那日松看了九公主一眼,目露安慰,有对杭贵妃道:“娘娘,在下今日求见您,只是想来问一句,您可情愿将女儿嫁给我?我定然会珍重待她。”

    九公主在满腔郁郁中抽出一丝神智,惊讶地看着他:“你?”

    不像是能为这件事专门麻烦一趟的人啊……

    那日松对她安抚地笑了一下,十分期待地看向杭贵妃。

    然而杭贵妃只是皱了皱眉:“你已经将折子递上去,我情愿不情愿,还有什么用吗?”

    那日松笑容可掬道:“您毕竟是宠冠六宫的贵妃,您的意见,陛下自然会重视。”

    杭贵妃哼笑了一下,语气淡漠:“看来你并没有听说。”

    那日松挑起眉,有些惊讶,看看杭贵妃看看九公主:“原来那些传言是真的。”

    杭贵妃垂下眼睛,神色阴霾:“质子殿下若无要事,我就不多留你了,你想求的事情,我做不到,让你白跑一趟。”

    那日松却摇了摇头:“何必如此呢?娘娘,您出身高贵,曾经也的确是宠冠六宫,就连皇后都要避您锋芒,何苦令自己堕落到这般地步,就连一个小小的偏妃,都敢对您不敬。”

    杭贵妃蹙起眉看他,没有说话。

    那日松神色愈发惋惜:“我的确是想请求您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只是不想您已经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已经无权过问,想不到,您竟然丝毫没有要改变的想法,想必今日来求娶公主殿下的不是我,而是沽名钓誉,三妻四妾之徒,您也并不如何在意吧。”

    他说着,忍不住露出轻屑的表情,若有若无地哼笑一声,语带嘲讽:“在下的确是白跑一趟,就先告退了。”

    杭贵妃眉心锁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淡漠的外表,激动地一拍桌子:“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与本宫讲话。”

    那日松站起身,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些许傲气:“在下区区一届铁勒质子,诚然不如贵妃娘娘身份贵重,可那迟婕妤见到我,也是要屈膝行礼的。”

    看来杭贵妃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天,并没有多大成效,被那日松这么三言两语地一激,竟然怒气上头,猛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厉声叱道:“来人,将这个刁蛮无礼无礼之徒给本宫赶出去!”

    九公主急忙拦住她娘亲:“母妃息怒!息怒!那日松并非有意冒犯母妃!”

    杭贵妃瞪了他一眼:“你如何因一个外人来顶撞母亲。”

    那日送火上浇油道:“一个连女儿婚事都唯唯诺诺的母亲,顶撞了又如何。”

    杭贵妃愈发火冒三丈,伸手拿起面前的茶盏就往那日松头上狠狠掷了过去,她也是有点身手的,那杯子如飞刀一样划了过去,带起凌厉风声,那日松躲了一下,还是被瓷片擦中额角,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九公主被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查看那日松的伤势,那日松抬手挡了挡,低声道:“我先走了,你与贵妃娘娘好好聊一聊。”

    九公主不死心地伸着手向往他头上够:“你伤口怎么样?疼不疼?”

    那日松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掌中用力握了一下,对她微笑:“我没事。”

    他离开后,宫婢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地毯上洇湿了一片,可那宫女只是将碎瓷收起来,便打算出去。

    九公主喊住那个宫婢,道:“将这块毯子换了吧。”

    那宫婢有些为难:“殿下,库中已经没有可以换的毯子了。”

    九公主微微蹙眉:“怎么会没有?”

    宫婢低声回答:“掖庭宫已经很久没有来送过了。”

    九公主怔了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有点颓然:“好了,你下去吧。”

    她话音刚落,听见杭贵妃在身边低低道:“你也下去吧。”

    她惊讶地扭头,看见杭贵妃灰白的面色,眉间压着沉重的疲惫和辛酸:“你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九公主小心翼翼地唤道:“母妃……”

    杭贵妃抬起手,在她脸上摸了摸:“阿九,是母妃对不起你。”

    九公主摇摇头,覆上她的手背:“没有,母妃,那日松只是胡言乱语,您不要放在心上。”

    杭贵妃看了她半晌,沉沉叹息,双手撑住桌子,慢慢坐了下来:“下去吧。”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芦溪将九公主送了出来,那日松正在贵妃寝宫前等她,掌中拿了一块白帛,摁着额角的伤口,见她出来,向前迎了两步,先与芦溪见了礼,又问:“怎么样?”

    九公主道:“去三清阁了。”

    芦溪叹了口气:“公主殿下一直都是娘娘提不得的心病,质子殿下何苦这样讽刺她。”

    那日松却毫无愧疚之意,只道:“不破不立。”

    他说着,将摁在额上的白帛拿了下来,对芦溪扬了扬:“多谢姑娘。”

    九公主又往他面前走近一步:“你怎么样?”

    芦溪道:“只是擦伤罢了,贵妃娘娘有分寸的。”

    九公主点点头,对芦溪道:“那就麻烦你,好生照看母妃,我明日再来给她请安。”

    芦溪欠身答应了下来,目送她二人离开,返身回到三清阁中。杭贵妃正低低地诵静心咒,听见她进来,诵咒的声音顿了顿:“走了吗?”

    芦溪答道:“走了,说明天再来给您请安。”

    杭贵妃长长叹了口气:“你说,我是不是……”

    芦溪等了一会,她却没有再说下去,只好宽慰她:“质子殿下并不了解什么,才信口胡言,您不要放在心上。”

    杭贵妃摇摇头:“他了解呢,他什么都了解,才会来说那些话予我听。”

    “卫国公离开长安后,九娘便成了杭氏一派的代表,后宫朝堂,举步维艰,她却丝毫没有任何想要我帮一帮她的念头,也真是难为她了。”

    芦溪道:“倘若娘娘能复宠,公主殿下身上的压力,必然能减轻好多。”

    杭贵妃对自己发出一个代表嘲讽的笑声:“我自己把女儿养成那样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性子,到最后自己却躲了起来,让她独自承担这许多变故,天下母亲,真是没有比我狠心的了。”

    芦溪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道:“娘娘,您现在出手,还为时未晚。”

    杭贵妃睁开眼睛,定定的注视墙上挂着的三清像,沉地看了好久,忽然伸手将面前的经书合了起来:“为我衣吧,我要去见皇后。”

 第八十六回昭平伯重回长安都

    九公主在回去的路上仍然忍不住埋怨那日松:“我母妃心里已经够苦的了,你何必那样逼她。”

    那日松挑着眉反驳她:“就是因为够苦了,所以才要想办法改变现状,贵妃娘娘身居四妃之首,按理说也该是历经浮沉的人,怎么还……”一有打击就一蹶不振。

    九公主没搭理他后半句,依然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那日松觑了觑她的面色,宽慰她道:“安心,我只是顺水推舟,让她下定决心罢了,想必贵妃娘娘近来也是饱受煎熬,一个真正死心的人,不会被几句话就能轻易激怒。”

    九公主道:“我并没有将母妃牵扯进来的打算。”

    那日松嗤笑了一声:“你现在没有保护任何人的能力和资格,所以不要为自己找麻烦,何况所有依赖于保护的人,下场都很悲惨。”

    九公主低下头,不说话了。

    道理都明白,情感上却做不到,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不忍看她太过辛苦。

    那日松软了语气,又道:“贵妃娘娘却能轻易做到很多你做不到的事情,她的身份地位是个很好的助力,你应该善运用,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不是束之高阁,然后自己辛辛苦苦地去走弯路。”

    九公主道:“你今日如此刺激她,想做什么?”

    那日松笑了起来:“这件事,我虽然拿不到什么好处,但对你可是百利无一害的。你先前问我有什么理由让你嫁给我,你看脑子好使这一点,算不算是一个理由。”

    九公主表示愿闻其详。

    那日松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对她做了个口型。

    迟婕妤。

    九公主眼皮子一跳。

    皇帝的圣旨在次一日的时候送到了呼贝旗的临时军帐中,负责押送他回长安的是锦衣卫,因着孙常的关系,这几个锦衣卫对李劭卿十分客气,还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反正九公主快去和亲了,大仇即将得报。

    李劭卿心里咯噔一下,赶快问道:“圣旨已经下了吗?”

    其中一位锦衣卫有意巴结他,笑着回答:“还没有,不过您想,这不就是三两天的事儿吗。”

    李劭卿悬着的心放了半个回去,向他颔首致礼:“诸位少等一下,待我取一下行囊,我们即刻启程。”

    那锦衣卫陪笑道:“不必如此着急,等威远候前来就任之后,您再走也不迟。”

    李劭卿呵呵了两声,心说要真等到李思从来就任了再走,那恐怕运回长安的就是他的尸体了。

    他的行囊早两天就收拾好,回住处取的时候,被郑之平拦在了门口:“你故意的?”

    李劭卿莫名其妙:“什么故意的?”

    郑之平阴着脸:“你他娘的跟我装什么蒜!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出兵会有这么个结果,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趁机回长安去?”

    李劭卿赞赏道:“不错嘛老郑,文化水平提高后连心眼都长了不少啊,果然知识改变命运。”

    郑之平暴跳道:“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敢拿自己的军职开玩笑!”

    李劭卿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冷静再冷静:“放心放心,我就是回去处理一下后院问题,不会就此从蓟辽滚蛋的。”

    郑之平愤愤地踱了两步,指着李劭卿的鼻子道:“我告诉你,你这么玩下去,迟早要把自己玩完,你太小看内阁那位了,你以为你和子茂打的那点小九九,还真能瞒他一辈子!”

    李劭卿依然很淡定:“所以我们要赶在这事儿瞒不住之前尽快解决战场嘛。你就不要再耽误事儿了,我可不想以后再抗旨发兵打到铁勒老巢里,才能抢回我媳妇儿。”

    郑之平重重哼了一声:“你不是不喜欢九公主吗?你不是要娶大家闺秀吗?你倒是去呀!”

    李劭卿不高兴地摸了摸鼻子:“不就是有眼无珠了这么一次,你说起来还没完了是吧,况且我都已经及时改邪归正了,你还想怎么样?”

    郑之平重重哼了一声:“我是想警告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悠着点。”语毕也不等他再说什么,十分威武霸气地转身就走了。

    李劭卿在他身后苦笑:“我都已经遭报应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自毙啊!”

    他在回去的路上轮番去套那几个锦衣卫的话,将长安朝堂的情况摸了个*不离十,皇帝仍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同意那日松的请求,暂时还没有下旨赐婚的意思。而这两天孙常和曹德彰关系不是很好,毕竟孙知良一进宫二进宫全是拜首辅大人所赐,而孙知良要是道了,孙常肯定是首辅大人第一个开刀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孙常要还能和曹德彰保持亲密的战友关系,那才是出邪了。

    不过这倒也是个好时机,郑之平说得对,曹德彰这样在朝堂上混了半辈子的老狐狸,早就修炼成了人精,无论什么样的算盘都瞒不了他多久,所以必须要在皇帝心中占上一亩三分地,这样就算等曹德彰有所发觉的时候,他也已经成了气候,轻易动不得了。

    他在三日后的黄昏赶到长安,来不及休整便去曹府递帖子,见到曹德彰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可有意在那日松求婚一事中推波助澜?万万使不得!”

    曹德彰表示莫名其妙。

    李劭卿缓了口气,跟他解释:“九公主一向与太子殿下交好,是殿下疼的幼妹,一旦那日松求娶了九公主,那么太子殿下为了九公主,也会全力支持那日松回铁勒争夺汗位,不成功也就罢了,一旦成功,那么九公主即是铁勒大阏氏,那时候的杭氏,就不是我们能动得了的了。”

    曹大人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唔……”

    李劭卿又道:“新年时我前去东宫拜见太子,遇到那日松也在博望苑与太子闲谈,殿下言语间颇为欣赏,想必也正有联姻的意思。您说,后宫那么多公主,为何他偏偏就看上了九公主,杭贵妃失宠后,杭氏已经不能提供给他任何助力,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了,后宫之中再没有第二个公主,能被太子殿下当做一母胞妹一样看重。”

    曹德彰脸上显出犹疑的神色,又道:“可九公主如今在陛下心里,已经不一样了,倘若不赶紧嫁走,迟早是桩祸患。”

    “所以才不能让她去做这个和亲公主,以深陛下对公主的愧疚之心。”李劭卿一脸灵光乍现的表情,忽然拔高了音调:“哎?大人,我忽然想到,为何不使我们自己人尚九公主呢?”

    一旦九公主嫁给曹派官员,立时便犹如凤凰折翅,再有什么通天计,也再难使出来了。

    然而曹大人却没有立刻表态,只和蔼地对他笑了笑:“此番真是委屈你了。”

    李劭卿虚伪地笑了笑:“大人言重了。”

    他没有在曹府留晚膳,执意回了侯府,打算再找机会与杭子茂见一面,打听打听九公主那边的情况,然而刚进了房,却耳尖的听到房内另一个呼吸声,与新年时他遭遇的那场刺杀一样,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位置,一样的……人。

    李劭卿抽出佩剑,捅破屏风,直接就往那人藏身方向招呼过去,那人被他从屏风后逼了出来,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打扮,只是没有蒙面罢了。

    “你还上瘾了是吧!”李劭卿一边骂一边对他下狠手:“老子不打你,你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了!”

    杭子茂侧身躲过他凌空劈来的一剑,有点错愕:“怎的如此暴躁?”

    李劭卿无意停手,招招迫人步步紧逼:“韫玉那边怎么样了?”

    杭子茂不回答,却道:“公主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李劭卿纵身越过圆桌,长剑如灵蛇一样游过去:“我要见她。”

    杭子茂笑了笑,故意道:“好啊,你自己进宫去见,有个情报可以透露给你,她最近和那日松走的很近,也没有表现出对这门婚事多大的抗拒意思,听说前几日还带着那日松去见了贵妃娘娘。”

    李劭卿伏下身,从他下盘扫了过去,情绪愈发暴躁:“老子辛辛苦苦在蓟辽喝西北风,回来一口热汤喝不上,就得先去装孙子,他娘的你不说帮老子,还一天到晚说风凉话!”

    杭子茂大约是在长安赋闲日久,身手功夫明显不敌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李劭卿,他逐渐从进攻转为防守,接着就落了下风,还咬牙硬撑着。

    李劭卿敏锐地觉察出他的力不从心,有些惊奇,主动收了手:“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看来你在长安日子过得很滋润啊杭教授,你这么不思进取,卫国公他老人家知道么?”

    杭子茂额上见汗,气息有点紊乱:“还行,毕竟我不用担心媳妇跟人跑了,所以总体来说还算比较安逸。”

    李劭卿用剑尖指着他的鼻子,语气不善:“我要见她,你老实点尽快给我安排一下,不然老子活劈了你。”

    “想见她?可以,”杭子茂得意洋洋:“求我啊。”

 第八十七回功名禄换千金一笑

    杭贵妃重新出现在了晨间向皇后请安的妃嫔中,一如先前的言笑晏晏,只是低头回首某个如阙瞬间,总是会有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冷厉慑人,薄如刀光。

    皇后眉眼间神色不变,状似无意地问她:“身子大好了?”

    杭贵妃向她欠身,笑着回答:“好多了,多谢娘娘体恤。”

    皇后点点头,示意含霜进内室去,捧了一叠册子出来:“掖庭宫近两日要放一批宫女出去了,递了名册上来,本宫懒得看,你既然好了,就来管一管这桩事,让我偷个闲。”

    含霜将册子交给杭贵妃身后的芦溪拿着,杭贵妃的眼睛在上面看了两眼,点头应了下来,还和皇后玩笑:“臣妾大病初愈,您就给臣妾派了这么重个活儿。”

    皇后笑起来,眉眼弯弯,一副亲昵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别有深意:“就是因为初愈,所以才要多多动弹,免得下次病在同样的因上。”

    迟婕妤觉得心惊肉跳,总以为她们话里话外说的都是她,杭贵妃消沉了一年,这一年中她风头愈盛,虽然品阶上还未到九嫔,可吃穿用度却与四妃无异了。皇帝依然专宠她,不必熬夜批奏折的时候,也总诏她陪寝,可是再也没提过要为她晋一晋位份的事情。

    她隐隐不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