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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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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知良立刻大呼冤枉,将头在地上撞得砰砰响:“陛下可真的冤枉老奴了,老奴与那铁勒质子并无往来,何故要因为他而触陛下的逆鳞,况且那时辰老奴刚领了板子,正在住处将养,哪里有心思将公主的婚事捅出去。”

    皇帝脸上依然有怒气残留,勉强压了性子,道:“继续说。”

    孙知良抬起头,眉心殷虹一片,他头发也已经花白,脸上长了代表衰老的纹路,此刻都褶在了一起,显得可怜又无辜:“陛下是天下之主,这宫里的内侍宫女,都是上辈子修了福才来伺候陛下,陛下不乐意的事情,给奴才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做啊,何况奴才们将这件事捅了出去,除了惹陛下龙颜大怒,什么好处都拿不到,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故去做呢?”

    皇帝的眉心紧紧皱起来,沉吟不语。

    孙知良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皇帝的表情,再接再厉道:“陛下,老奴在您身边服侍了一辈子了,老奴是个什么样的德行,陛下还不清楚吗,这件事,老奴真是冤枉啊。”

    皇帝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又在他帽子边露出的鬓角上转了一圈,终于软了几分,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你?”

    孙知良又叩头下去:“不是老奴。”

    皇帝正要说话,殿门处忽然进来一个内侍,缩着脖子禀道:“长清真人求见。”

    皇帝急忙站起来,向外迎了两步:“快请,快请。”

    长清子今日换了一件青袍,麻布缝制,自他入宫后,皇帝令宫廷绣娘为他裁制了不少名贵丝绸做成的道袍,然而长清子却从来不穿,每日只着自己从宫外带来的陈旧袍子,却因此而显得愈发气质高华,似乎随时都能凭风而去。

    “道长清晨求见,可是有什么要事?”

    长清子看了皇帝一眼,皱了一下眉:“陛下又发脾气了。”

    皇帝伸出手指,在眉心用力揉了揉:“一时间没能压住,发了两句火,不碍事吧。”

    长清子凝神在皇帝脸上看了看:“不可再犯。”

    皇帝急忙点头:“朕记下了。”

    长清子“嗯”了一声,一甩拂尘:“贫道只是来告知陛下,今日将有祥瑞降临长安,请陛下做好准备。”

    皇帝一瞬间激动起来:“祥瑞?需要朕设坛相迎吗?”

    长清子摇了摇头:“陛下以寻常心接下,再去太庙祭祖一次便好。”

    皇帝顾不上再管孙知良,急切地追问:“那祥瑞是什么?几时到长安?”

    “待那祥瑞到了,陛下自然就知道了,”长清子说着,向皇帝鞠躬:“待那祥瑞入宫了,还请陛下请派人至三清殿知会贫道一声,贫道也好为祥瑞做场法事,感谢天神显灵。”

    皇帝立刻便点头应了下来。长清子看着地上跪着的孙知良,轻轻叹了口气:“陛下今日不要再动气了,免得冲撞了祥瑞。”

    皇帝立刻在自己心口顺了一下,亲自将长清子送出殿:“不知那祥瑞多久会到?”

    长清子掐指算了算,道“唔……那祥瑞落于西南,为出征之将所得,至多今日午时四刻便会入宫廷,陛下朝会后请速速沐浴衣,至三清殿来。”

    皇帝想了想,忽然一挥手:“孙知良,吩咐下去,朕另有要事,今日朝会取消。”

    孙知良惊讶地看了皇帝一眼,他已经有一年没有见过皇帝,皇帝在这一年里的变化让他心惊胆战,比如在他入狱时,皇帝还是灰白的头发如今焕发了生机一般,竟然变回了漆黑的颜色,比如他的情绪变得暴躁易怒,发怒时双目赤红唇色惨白,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健康人所能表露的状态。

    再比如,自从他登基的三十年来,这是第一次因为旁的事情,取消了雷打不动的晨朝。

    孙知良又将头低了下来,悄悄地抬起一只手来,握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

    这是他效忠了一辈子的人,虽然他也曾经瞒着皇帝构陷嫔妃,害皇子,也曾经玩权弄职,欺压直臣,可这并不影响他对皇帝的忠诚,但是如今……

    他又抬了抬头,忽然觉得自己眼角有点濡湿的感觉,心中大骇,抖着手去在眼角抹了一下。

    幸好,只是他的眼泪罢了。

    心里的一些念头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就已经被压了下去,他低地伏了伏身子,额头贴住了地上刺绣精美的毯。

    皇帝再没有心情去管那件事的流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他正随着长清子向三清殿的方向而去,一边走一边喜形于色地对长清子道:“昨日朕似乎在梦中登上了仙境。”

    长清子微笑着看他:“哦?是哪一处仙境?”

    皇帝仔细回想了一下,遗憾道:“朕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一处仙气缭绕的地方,有雕梁画栋,亭台楼阁,朕正在长长的游廊里走着,脚下是翻腾的云海,但那长廊极长,还未等走到尽头,朕便醒了。”

    长清子点了点头,向皇帝深深鞠躬:“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这是已经开了灵窍了。”

    皇帝又高兴起来:“当真?太好了,难怪朕近日总是觉得身轻如燕,时常有飘然之感。”

    长清子对他微笑:“虽然如此,但陛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切忌心境不稳,反而堕入魔道。”

    皇帝急忙点头,又走了一段路,孙知良匆匆从身后追了上来:“陛下,昭平伯有急密折上奏。”

    皇帝哪有心情再去看折子,当下便有些恼怒,道:“放着,朕自然会看的。”

    孙知良不死心道:“陛下,传讯的锦衣卫再三嘱托,这封密折十分重要,请陛下务必亲自过目。”

    皇帝一皱眉,正待开口,却被长清子打断:“陛下还是看看吧,兴许与那天降的祥瑞有关。”

    皇帝这才舒展了眉头,接过那道折子。

    那道许英以毕生笔力,全身才学而成的奏折。

    皇帝只看了两句便喜上眉梢,看完一遍之后,竟然觉得不过瘾,便又读了一遍,这才将折子递给长清子:“真人料事如神!果然有天降祥瑞!昭平伯收复赵城后,于城外发现一只仙鹿,难怪他此次出师如此战绩卓然,原来是有天神护佑!”

    长清子迅速浏览完那道奏折,露出喜悦的表情,连声道:“恭贺陛下!”

    孙知良紧跟着跪了下去:“恭贺陛下!”

    皇帝愈发龙心大悦,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好!天佑我大央!”

 第百零八回昭平伯说亲巡抚周

    浙江兵在李劭卿攻下赵城的第三天到达了广西,在赵城巡抚衙门前接受检阅,周维岳全副铠甲站在阵前一同受检,因为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部队,他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的骄傲神色,因为是文官出身的武将,他身上奇异融合了文士的儒雅和军人的刚毅两种气质,不觉怪异,反而风度凛然。今日阳光很好,洒在他身上,愈发显得剑眉星目,气质俨然。

    李劭卿站在高台上打量他,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侧过头去悄悄问蔺既明:“你觉得我与维岳相比,谁俊俏一些?”

    蔺既明愕然:“啊?”

    李劭卿又道:“倘若你有个女儿,你是愿意将她嫁给我,还是嫁给维岳?”

    蔺既明莫名其妙地看了李劭卿一眼:“这是什么问题?”

    李劭卿道:“你快说,正阅着兵呢。”

    蔺既明心说你还知道正阅着兵呢,问的这都什么神问题。

    然而不回答又不行,因为李劭卿正侧着身子,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于是蔺既明敷衍道:“嫁给你嫁给你。”

    李劭卿高兴道:“真的?为什么?”

    蔺既明继续敷衍:“因为你俊俏。”

    李劭卿喜滋滋地又摸了一下脸,道:“我也这么觉得。”

    蔺既明:“……”

    李劭卿又道:“维岳他妻子已经去世多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蔺既明道:“不知道。”

    李劭卿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说维岳他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家中还尚又老母和弱子,是不是有点为难他?我想为他寻一门亲事,你觉得怎么样?”

    蔺既明看了一眼校场中庄严列队的战士们,有点无语:“挺好的挺好的,不过这事儿不着急啊,爵爷还是先去阅兵,阅完了再说。”

    得到肯定的昭平伯兴高采烈地继续去阅兵了,本着优待战败者的态度,他今天对周维岳格外友善,连他二人策划出兵方案时,周维岳对他的布局构思提出异议时,李劭卿都没上火,反而还语气温和地跟他详细解释了一遍:“你周巡抚在浙江抗击倭寇的卓然战绩,在大央上下都传遍了的,今日你们周家军抵达广西,明显就是来对付叛军里那支浪人部队,所以我想直接去攻击康城,迫使柏大峥将大部分兵力收拢到康城去,使周家军和第一军牵住他们的兵力,这样谒靳二城必然防守薄弱,届时使广西军大兵压境,定能一举拿下。”

    周维岳看着他耐心又亲切的脸,勉力压住自己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问:“所以爵爷的意思是,第一军和浙江兵只是个幌子,这一仗的目的是谒靳二城?”

    李劭卿点头道:“对,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决定的作战方针,从来不会过问别人的意思,今日却一反常态,竟然来征求他的意见。周维岳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看着李劭卿的脸,怎么看怎么包藏祸心。

    他急忙对李劭卿拱了拱手,恭维道:“爵爷英明。”

    李劭卿摆摆手,甚亲切道:“你我都已经共生死了,还这么客气做什么,直接叫名字就是了。”

    周维岳:“……劭卿……”

    李劭卿欣然点头:“维岳。”

    周维岳:“……”

    反常必有妖,周维岳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一直捱到晚上部署完毕,实在是忍无可忍,私下来找蔺既明:“爵爷今日有喜事?”

    蔺既明错愕地看着他:“啊?”

    周维岳道:“我总觉得他今日有点不对劲。”

    蔺既明想起阅兵时李劭卿跑来问他的那个神问题,仔细看了看周维岳,忍不住道:“维岳,其实你的眉眼长得真是不如爵爷,爵爷肤白,所谓面如冠玉,说的就是他那样子的,不过你这通身气派要比他好很多,爵爷身上杀伐气太重了,再上他本性跋扈,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就很扎眼,所以我要是有个女儿,我其实还是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周维岳看他的眼神有点惊恐:“多谢……”

    蔺既明摆摆手,十分大度:“不客气,我并没有恭维你的意思,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周维岳道:“那你忽然说这番话的意思是……”

    蔺既明道:“哦,早上阅兵的时候,爵爷来问我倘若我有女儿,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还是嫁给你,我当时为了安慰他,就说了句口不对心的话,这时间看到你,特意来给你解释一下。”

    周维岳了,有点无语:“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曾经发誓此生再不续弦,所以娶不了你女儿了,真是报歉得很。”

    蔺既明急忙摇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打个比方,并没有真要把女儿嫁给你的意思,毕竟犬女尚幼,而你已经而立了。”

    周维岳:“……”

    蔺既明又道:“不过爵爷对你的婚事很是关注啊,他今儿还找我商量,说想要为你寻一门婚事。”

    周维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威远候膝下可有女儿?”

    蔺既明兴致勃勃地问:“你看上了威远候的女儿?这不是正正好么,以你这次与爵爷过命的交情,前去提亲一提一个准啊。”

    周维岳立刻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瞒你说,爵爷他第一次见我就十分关心我的婚事,我在想是不是威远候的女儿,他的胞妹看上我,委托他来牵线。”

    蔺既明道:“你们家不是和威远候住隔壁么?他家有没有女儿,你难道不知晓?”、

    周维岳苦着脸道:“我只有每次述职时才会回一趟长安府邸,虽然从没有见过,但印象中似乎听人说起李家的小姐,所以才来问问你。”

    蔺既明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威远候家里的确有个小女儿尚未出阁,不过这李小姐仿佛并未在长安居住,而去我听说威远候有意把那小女儿许配给蓟州总兵郑之平来着。”

    周维岳大吃一惊:“郑之平?我怎么听家母说,郑之平要娶陶朱公的女儿呢?”

    蔺既明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陶朱公久居苏州,怎么会和郑之平牵上关系?难道是因为郑之平要娶陶朱公的女儿,所以威远候的女儿没人娶,爵爷他才想将妹妹塞给你?”

    周维岳被他逻辑严密的推理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道:“不行不行,我发过誓绝对不会续弦的。”

    蔺既明一摊手:“是爵爷要操心你的亲事又不是我,你跟我发誓有什么用。”

    周维岳抬手在额上抹了一把,转身往李劭卿的居处而去:“我要去找爵爷谈一谈。”

    李劭卿正在居处给杭子茂写信,先事无巨细地写了广西战况和自己每日的生活状况,又假模假样地关心了一下杭子茂的身体健康,到最后才露出狼子野心,状似无意地添了一句:“愿叩文誉公主安,望公主平安康泰。”

    周维岳进来的时候,他刚刚搁了笔,正将宣纸封进信封里,他不敢大模大样地将信寄给杭子茂,只好在信封上写“吾妹琬言亲启”。

    李琬言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侯府住上几天,后来李思从去了蓟辽边境,李琬言是连过年都不回去了。但自从杭子茂离开蓟州回长安,李劭卿有信息要告诉杭子茂,都是假托琬言的名字掩人耳目,反正侯府的管家也知道,但凡是李劭卿寄来的,标着“琬言亲启”的信件,一律交给杭子茂。

    但周维岳又不是李府的管家,他自然不知道这件事,于是当周巡抚看清信封上的字样时,只觉得天雷轰过心头——完蛋,猜对了。

    李劭卿将他让到对面的椅子上,态度很亲切地问他:“维岳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周维岳战战兢兢地在椅子上坐下,呵呵干笑两声:“爵爷……哦,劭卿,劭卿你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起过我的亡妻。”

    李劭卿点了点头。

    周维岳道:“那我一定告诉过你,我曾经发誓此生绝不续弦。”

    李劭卿没有点头,反而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下巴。

    周维岳异常诚恳道:“况且令妹正当妙龄,让她嫁给我一个鳏夫,实在是委屈了她。”

    李劭卿表情古怪:“我妹妹?谁要让你娶我妹妹?”

    周维岳愣了一下,指了指那个信封:“不是你要为我寻一门亲事吗?如果不是令妹,那你干嘛要给她去信?”

    李劭卿哭笑不得:“误会了误会了,我并没有让你娶我妹妹的意思,这封信也只不过是……我向她报个平安而已。”

    周维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你……还告诉蔺大人说你要为我说亲,我分明已经与你说过,我绝不会续弦。”

    李劭卿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决定索性对他直言相告,于是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肃整衣冠,竟然对他深深拜了下去。

    周维岳被他吓了一大跳,急忙起身还礼:“爵爷这是何意?”

    李劭卿并不起身,口中直道:“我曾经得到宫闱里的消息,说陛下有意为你和九公主赐婚。”

    周维岳动作一顿:“什么?”

    李劭卿继续道:“而我希望你不要答应赐婚。”

    周维岳:“……”

 第百零九回性命谋算计一生死

    蔺既明第二天兴冲冲地跑来找周维岳:“怎么样?定下了没?”

    周维岳全甲在身,腰间佩了一柄长剑,平添几分肃杀,端的是个威风凛凛:“定什么?”

    蔺既明道:“婚事啊。”

    周维岳扶额:“你一个朝廷命官,怎的与我母亲似得,整日惦记别人的婚事。”

    蔺既明呵呵了一声,摸摸自己的鼻子:“哪里哪里,那……你定下来了吗?”

    周维岳道:“定下来了,我一个鳏夫,还是鳏到底的好。”

    蔺既明饶有兴致道:“那你是怎么劝说爵爷回心转意的?”

    周维岳想起昨晚的形容,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爵爷苦口婆心地说了二十条理由,以证明我二人的不合适,我听完深以为然,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

    蔺既明莫名其妙:“爵爷证明你和李家小姐的不合适?他不想让你娶他妹妹?”

    周维岳在他肩上拍了拍,高深莫测道:“缘,妙不可言。”

    李劭卿今天心情明显好,特别好,好的春花灿烂,见人就带三分笑,看见周维岳,脸上简直要笑出一朵花:“维岳来了。”

    周维岳跟他见了礼,在左首落座:“劭卿今日有何安排?”

    李劭卿道:“第一军和周家军今日出发前往康城,广西驻军也已经分散到谒靳两城,随时可以配合发动攻击,不过……我刚刚收到了一封信,柏大峥亲笔所书,说愿与我们和谈。”

    周维岳发出一声轻屑的笑:“区区叛乱之军,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和谈,还不如直接开打,还能显出几分枭雄之意。”

    李劭卿冷哼道:“你以为他不想打,这只不过是拖延时机的举措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向倭国求援了。”

    周维岳平日里唯一的工作就是抗倭,这会听见“倭国”两个字就想条件反射性的向大喊一句“杀”,当下便深吸了口气压住情绪,皱眉道:“广西地处西南,又多族混居,怎么会和东南的倭寇扯上关系。”

    李劭卿道:“这就要看蔺大人探查的结果了。”

    周维岳点了一下头,又问:“那封信你打算如何回复?”

    李劭卿一耸肩:“谈嘛,他既然那么有诚意,我们也不能欺人太甚,我刚写了封回信,找人送过去了。”

    周维岳道:“然后呢?”

    李劭卿向外抬了抬手:“出发,去康城。”

    周维岳又问:“第一军和浙江兵全部去康城?”

    李劭卿摇了一下头:“各留了五百在这里,随时协助广西守军攻城。”

    周维岳皱了一皱眉:“只有一千人,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李劭卿道:“留的人多了,恐怕会被看出什么端倪来,先就这么着吧,毕竟康城是主战场,第一军和周家军届时要面对的必然是恶战,也不宜分兵。”

    周维岳有点无奈:“你为何一定要将浙江兵喊作周家军,倘若陛下知道了,恐怕又是一桩无妄之灾。”

    李劭卿与他玩笑道:“这支部队是你亲手组建,亲自训练,对你本人有极高的忠诚度,他们的发迹史与你也是密不可分,不叫周家军,我还真想不起来叫什么。”

    周维岳道:“行了,你就别害我了,这军营里锦衣卫这么多,若是有人想立个功,在陛下面前多嘴两句,那我立刻就玩完。”

    李劭卿试探道:“何以如此肯定陛下一定会猜忌你?”

    周维岳道:“卫国旧事。”

    卫国指的是卫国公,周杭两家交好已久,如今杭远山被排挤出长安,周磐自然唇亡齿寒——他二人的发家史差不多,就连到最后领的军职都一样,一个是蓟辽总督一个是宣大总督,蓟辽和宣大又挨着,两人又都身居高位手握大权,杭远山的儿子是蓟州总兵,周磐的儿子是佥都御史,除了周磐的妹妹没进宫,而周磐也没有提早告老去给太子当老师外,剩下简直一模一样。

    如今卫国公倒下了,倘若皇帝有心休整军界,拿下一个要倒霉的明显是周家。

    李劭卿安慰他:“维岳放心好了,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议政,自然会劝着陛下。”

    周维岳十分遗憾地叹气:“可惜太子殿下至今仍无实权。”

    李劭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发问,与他一同出了中军帐。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孙常正在校场的角落里对两个锦衣卫安排着什么,李劭卿看到,远远喊了一声:“孙兄。”

    孙常应声扭头,对他笑了笑,又对那两个锦衣卫说了句什么,将人打发走才几步过来:“劭卿,周巡抚。”

    亲疏立判。

    李劭卿道:“我二人即将率军前往康城,孙兄若无要事,还请一同而往。”

    孙常有些错愕:“我?”

    李劭卿点头道:“柏大峥正在与我军和谈以图拖延时间,而我们的确也需要点时间在康城外布阵攻防,我想请孙兄代为传递我方信件,一来可以趁机打探康城的内部状况,二来可以避免我们陷入被动的局面,这个任务,非孙兄不能胜任。”

    孙常露出不太情愿的表情,结结巴巴地找借口:“我走了……那赵城这边怎么办呢?”

    李劭卿道:“先择一千户暂领赵城,倘若赵城不支,你再回来也不妨。”

    孙常还想再说些什么,李劭卿却忽然对他拜了下去:“军国大事,还请孙兄勉力相助,李劭卿不胜感激,待来日平叛后班师回朝,必为孙兄请一大功,还请孙兄为江山社稷,为广西百姓献一回身。”

    话都说到这一步,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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