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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女-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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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太妃道:“既然你说本宫给你下毒,那就请太医来为你诊诊脉吧,看看本宫究竟有没有用下毒来威胁你。”

    孙知良直着脖子喊道:“太医已经被你买通了,冯,就是冯,这个诊脉结果,自然是你想要什么,他就跟你说什么!”

    贵太妃嗤笑了一声,刚要开口,太上皇忽然阴森森地问道:“陈科,你如何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科在迟氏面前展开了那封绝壁,的确是邓宏崖的亲笔信,撇折弯钩落在迟氏眼里,就像一把把利刃戳进心口,她闭了闭眼,抖着声音问道:“这封绝笔信,陈大人是何事收到的?”

    陈科道:“七日之前。”

    太上皇问道:“为何今日才呈上来?”

    陈科道:“臣要验明真假。”

    迟氏问道:“他已经死了吗?”

    陈科点头道:“是,他已经自尽了。”

    太上皇问道:“如何验明的真假?”

    陈科回答道:“臣派人前去邓宏崖老家核实,此疏确为他亲手所写。”

    迟氏低低呜咽了一声:“他可曾娶过妻子?”

    陈科忽然放低了语调:“未曾娶妻,未曾有子。”

    太上皇又问:“因为他死了,所以你就相信,这封绝笔疏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迟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情绪似乎已经临近癫狂,她踉踉跄跄地扑向怀抱婴儿的稳婆,时哭时笑地从她怀里夺过婴儿:“不是的,他不是无子的,这就是他的儿子,邓家的血脉!”

    太上皇猛地站起来,全身剧烈抖动,面色乍青乍白,他抬起手指着迟氏,一句话没说出来,便已经仰面萎在胡床上,昏了过去。

    贵太妃依然不动如山,好像已经预料到一样丝毫不见慌乱:“来人,将陛下抬回寝宫,软禁迟氏母子,留待陛下醒后处决。”

 第百六三回 阎王令一收人间皇

    他醒来的时候,贵太妃正坐在殿中桌旁饮茶,上好的金骏眉荡漾开一室浓香,执着茶盏的手修长细白,指甲上没有染蔻丹,露出粉白的颜色,昭示着主人健康的身体。

    太上皇仔细看着那双手,低声唤了一句:“阿沅。”

    贵太妃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将茶盏放回桌面上,起身到他塌边坐下,语调轻柔道:“陛下醒了?”

    太上皇动了动脖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巳时。”

    太上皇“嗯”了一声,道:“朕方才做了一个梦。”

    贵太妃握住他放在被外的手,语气轻柔地询问:“什么梦?”

    太上皇想了一会,道:“朕梦到朕的父亲了,他训斥我母后,说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让她不必对我过多管束。你说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呢?”

    贵太妃道:“您是想念先帝先后了。”

    太上皇笑了一下:“或许吧。”

    贵太妃又道:“陛下,新帝的登基大典已经备好了,铁勒可汗那日松也已经启程往长安而来,您请搬回皇宫吧。”

    太上皇迷茫的眼神逐渐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眨了下眼睛,清晰地看了看贵太妃的脸,忽然微笑起来:“你现在,是贵太妃了吧。”

    贵太妃道:“是。”

    “好,”太上皇用手臂支着身体坐起来,倚在床边,道:“你传朕旨意,将迟氏母子打入冷宫,生死由命。”

    贵太妃吃了一惊:“陛下,迟氏毕竟令皇族蒙羞,倘若只是……”

    “既然你已经有了主意,又何必来虚情假意地问朕的意思?”太上皇看了她一眼,眼神竟然有些狠戾:“既然你来问了我意思,那就照这个旨意办,倘若我知道你忤逆了我的话,阿沅……”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里的肃杀却让人相信,倘若真的违背他的旨意,他能做出任何事情。

    贵太妃低下头,诺诺地应是。

    太上皇又道:“新帝的登基大典我自然会出席,你回去告诉皇后,让她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皇后指的自然是如今的皇太后,贵太妃被他话里话外的语气惊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敢去指正他的口误,只好又沉着点了下头。

    太上皇将脸别过去,不再看她:“你退下吧。”

    贵太妃期期艾艾道:“陛下……”

    太上皇脸上翻起冷笑:“怎么?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借我的名义来办?”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掩饰的嘲讽,再上那轻屑的眼神,让贵太妃只觉得好像凌空被人扇了一巴掌,她向起身离开,但压在心底的那件事却让她无法离开,只好屈膝跪在地上,哀求道:“求陛下下旨,为九娘赐婚。”

    太上皇愣了一下,很久没有说话。

    贵太妃眼睛盯在床脚上,又道:“那道圣旨,陛下已经拟好了不是吗?求陛下颁旨吧。”

    太上皇闭了闭眼睛,沉沉叹了口气:“你回去,让九娘来见我一面。”

    贵太妃立刻命人急将太上皇的意愿传进皇宫,九公主当日启程,刚出长安城,太上皇的两道圣旨便颁了下来。

    三月十二日举办逊位并新帝登基大典。

    赐昭平侯尚文誉公主。

    孙知良已经被贵太妃押进诏狱,太上皇身边贴身服侍的竟然只剩下了冯一个太医,就连这两道至关重要的圣旨都是由冯颁下去的。他躺在内殿的榻上,听冯将他口述的圣旨郑重转述给行人司的时候,目光瞟到了他放在殿中桌上的药箱上,蓦然生出几分兴致,盯着看了很久。

    冯从殿外进来,向太上皇行礼:“陛下,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太上皇点头,向那桌上的药箱抬了一抬下巴:“你的药箱,让朕来看一看。”

    冯不明所以,依言为他取来了药箱,打开来放在他手边,方便他从箱中取东西。

    太上皇的目光在药箱里转了一圈,拿起他的针包,抖开来看了看:“针灸?”

    冯点头道:“是针灸,陛下。”

    太上皇点了点头,将针包放在一旁,又取出另一包东西:“这是什么?”

    冯道:“是小刀,用来处理皮外伤的。”

    太上皇觉得有趣,动手打开,摸了摸青瓷制成的刀柄,点头赞道:“很精致。”

    冯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忽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由惶恐,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陛下,关于迟太妃……”

    “好了,”太上皇挥手打断他,表情疲惫地倚在床框上:“收起来吧,给朕倒杯水来。”

    冯急忙过去,将被他打开的东西胡乱塞进药箱里,又返回桌边为他斟茶,送到他手上。太上皇抿了口水,低声问了一句:“你进宫多久了?”

    冯道:“又二十年了,陛下。”

    “二十年,不短了。”太上皇点了点头:“你过来,陪朕说说话。”

    冯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他床边:“陛下想说什么?”

    “你在宫里二十年,”太上皇顿了一下,又问道:“都见过谁?”

    冯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想,才谨慎地回答:“见过陛下和各宫娘娘,以及太医院里诸位同僚。”

    太上皇点了一下头:“你觉得……这个宫廷,是什么样子的?”

    冯道:“肃穆庄严,天下归心。”

    太上皇轻声哼笑了一声:“你在皇后身边多少年了?”

    冯道:“回陛下,有六年了。”

    太上皇道:“在朕身边呢?”

    冯道:“不到三年。”

    太上皇点了点头:“冯,当年我是极信任你,也信任皇后的。”

    冯急忙屈膝跪下:“承蒙陛下重望,臣愧不敢当。”

    太上皇又冷笑了一声:“你的确是于朕有愧。”

    冯背上顿时浮起一层冷汗,看他的反应,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朕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太上皇顿了顿,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朕之母昭懿皇后,是先帝的原配发妻,我自出生之日起便是东宫储君,就像致珩一样……”

    冯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目的何在,一时间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惶恐:“是,陛下。”

    太上皇看了他一眼:“朕不是个好皇帝吗?”

    冯犹豫了一下,道:“您是个好皇帝,陛下。”

    太上皇冷笑了一声:“口是心非,对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不能说实话吗?”

    冯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陛下,您是位好皇帝。”

    太上皇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地样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退下吧,朕乏了。”

    冯如蒙大赦,急忙行礼告退,然而刚退到门边,太上皇又叫住了他:“九公主还来吗?”

    冯急忙回答:“公主殿下已经在路上了,陛下。”

    太上皇轻轻叹了口气,吐字模糊道:“只怕赶不上了。”

    冯问道:“您说什么?”

    太上皇道:“倘若公主来时朕睡着了,你不要惊动朕,就告诉公主,朕给她备了嫁妆,在内宫钱库里,让她记着。”

    冯道:“是,陛下。”

    太上皇语调沉而含糊地嗯了一声,道:“退下吧。”

    冯带着药箱退到了外殿,不敢离开太远,怕太上皇醒来无人侍奉,他在外殿的地上整理药箱,整理到小刀包裹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似乎少了一柄。

    他想了想,或许是方才仓皇收起来的时候,不慎掉落在内殿了,但太上皇正在殿中安寝,也不能这个时候进去打扰他,只好等公主过来再行考量。

    九公主在当日下午来到骊山行宫,太上皇还未醒来,冯站在寝殿外面迎接她,与她低声奏报太上皇的近况。

    九公主换股殿内,竟然没有一个内侍,不由惊讶:“父皇身边只有冯太医自己吗?”

    冯点了点头:“孙知良被押送入狱后,没人安排,就只剩下微臣自己了。”

    九公主紧紧蹙起眉,回身对随身宫女赤霄吩咐道:“记下来,回去告诉吴卫,叫他调拨人手,过来服侍太上皇。”语毕,又对冯歉意地颔首:“是我的疏忽,辛苦太医了。”

    冯摇头道:“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的本分。”

    九公主问道:“父皇还没有醒过来吗?”

    冯道:“太上皇特意叮嘱微臣,倘若您来时他还没有醒,不必惊扰他。”

    九公主点了一下头,在外殿的椅子上坐了下去:“那我在这里等一等。”

    “啊,对了,公主,”冯又道:“太上皇还说,他为您备了嫁妆,就在内宫钱库里,请您记着去取。”

    九公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皱起了眉:“嫁妆?在内宫钱库?他几时与你说的这话?”

    冯道:“就在上午,交代微臣不必惊扰他的时候。”

    九公主猛地站起身,表情惊恐而凝重,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内殿,太上皇正侧身向里睡着,被子一角拖在地上,并无异常。

    九公主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然而她直起身的时候,目光触及到床上,脸色猛地煞白,就连声音都变得支离破碎:“冯……冯太医……”

    冯站在门边,不明所以道:“臣在。”

    “你来看看……这……这是什么……”

 第百六四回 一门婚两国政治谋

   

    那日松亲率使团抵达长安的时候,大行皇帝的梓宫刚刚下葬完毕,长安城中处处缟素,却并没有满城悲音。

    他对随行的侍从道:“中原政权崇尚一句话,叫做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们将这句话当做为君者的座右铭,因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周围的侍从说着好听话,恭维这个瘦弱而年轻的可汗,唯恐惹他不快。在他再次踏上铁勒国土的几个月里,这个瘦削的青年解决了老可汗,废掉了原本极有可能继承汗位的大王子,铁腕镇压了多处起义,并且将王帐里那些不服从于他的勇士残忍地用铁锅烹杀。

    他好像天生长了两张脸,一张残酷阴狠的脸用以面对政敌,另一张温柔和善的脸用以面对臣服于他麾下子民。先前草原上又很多人认为他是大央的走狗,并以此为理由反抗他的统治,但那日松对待大央的态度确实为草原带来了长久的安宁和平,以及繁荣的商品贸易。久而久之,对他持怀疑观望态度人们放下心来,彻底投靠在他的王旗之下。

    “去世的这位皇帝,是一个十分独断专行的人,他宠信奸佞,并且自以为聪明绝顶,终于被一个聪明的人打败,变成了太上皇,”那日松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长安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繁荣景象:“你们一定知道我口中那个聪明的人是谁。”

    “是新帝陛下吗?”其中一个侍从道:“听说大汗与新帝陛下在大央时,是极好的朋友。”

    “朋友?”那日松笑了一下,轻轻点头:“是的,我们的确是极好的朋友,很有契,而且也极为投缘。”

    侍从谄媚道:“如此,大汗想要求娶朋友的妹妹,就是件大好事,新帝陛下一定会允准。”

    那日松却道:“那可不一定,倘若我有一个妹妹,也不情愿将她远嫁和亲。”

    侍从疑惑道:“既然如此,大汗为何要专程跑这一趟?还仿佛志在必得,一定会将公主娶回家中……啊,我知道了,”他忽然想到一个理由,自以为猜对,便沾沾自喜道:“大央皇帝不仅仅有这一个妹妹,而我们只需要以为来自大央皇族的大阏氏罢了。”

    那日松笑意深了深,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思:“不,我们并不需要来自大央皇族的大阏氏,我和新帝陛下都知道,一旦两国交恶,那位大阏氏起不了任何作用。”

    侍从瞠目结舌道:“那……那大汉的意思是?”

    那日松低下头,把玩腰上的一只玉佩:“只不过我想娶的那位大央姑娘,恰巧来自大央皇族罢了。”

    侍从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道:“这是那位公主送给您的礼物吗?”

    那日松的动作一顿,遗憾道:“并不是,她从未曾送过我什么礼物,这是我私自留下的一个纪念罢了。”

    侍从尴尬地卡了一下,嗫嚅道:“大汗,我并不是有意提及此事。”

    那日松温和地笑了起来:“没关系。”

    侍从问道:“新帝陛下无意将他们的妹妹嫁给大汗,那大汗何必要专程往长安而来呢?”

    那日松的手依然抚摸在那块玉佩上,唇角挂着莫测的笑意,道:“我想再争取一下,秦致珩是个聪明人,他让我失去一些东西,必然会用另一些东西来作为补偿,这一趟长安之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空手而归。”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这趟千里之行,看起来有诚意一些。”

    那日松被礼部官员接待,在长安驿馆安顿了下来,礼部官员早已经不是当年曹德彰当政时的那些面孔,那日松也未曾想过去笼络他们,两方客客气气地致谢,很快便结束了寒暄。负责接待的官员结束了这边的差事,立时便进宫求见,秦致珩在御书房召见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九公主。

    “他可有刻意与你交好的意思?”礼部官员奏禀完毕后,秦致珩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他有些惊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便老老实实地回答:“并没有,可汗虽然语气亲切,但表情却疏离的很,并没有想要与臣交好的意思。”

    秦致珩挑了挑眉,对九公主笑道:“他总是这样有眼色,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做什么事情。”

    九公主笑了笑:“大央能有这样一位朋友做邻居,是件省心的幸事。”

    秦致珩煞有介事地点头:“的确,倘若能亲上亲,做个秦晋之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九公主淡定道:“李劭卿不在跟前,陛下这句话说了也没什么作用。”

    秦致珩忍着笑意煞有介事地点头:“好,回头昭平侯来了,我再将这句话重说一遍。”

    九公主懒得看他,直接对侍立一旁的陈科道:“你盯紧那日松的动静,看看他会不会在京中拜访官员。”

    秦致珩道:“不必,他不会。”

    九公主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秦致珩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九公主:“……”

    被秦致珩言中,那日松这次在长安里相当安静,在秦致珩没有计划召见他的时候,他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大都往东西市而去,买一些稀奇而便宜的小玩意,看样子是打算带回草原当纪念。

    但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到达长安的前后两天之内,几乎整个长安城里、大街小巷的所有人都知道草原可汗前来迎娶文誉公主了,最近两年大央和铁勒关系很好,而且那日松还曾经在长安居住很久,与皇帝陛下平辈论交,共同阅读诗书,所以大家对这桩婚事都很乐见其成。

    “我就知道是他干的!”李劭卿在府里大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九公主坐在上坐,看着怒气冲冲的李劭卿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不由得皱起眉心:“你近来脾气愈发暴躁了。”

    李劭卿做出一副声泪俱下的表情,凑在九公主面前道:“我简直要被逼上绝路,为何这年头娶个媳妇如此艰难。”

    九公主掩口轻笑:“圣旨已经颁下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李劭卿伸手握住九公主的手,拿下来放在掌心,用充满希望的语气道:“不如他一走,我们立刻就完婚?”

    九公主故意逗他:“来日方长,何必着急。”

    李劭卿乐意满足她偶尔的一些小小虚荣心,于是故意长长叹了口气:“你不要逼我造反,我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九公主笑眼弯弯地看他:“一旦造反,美人江山可就都没有了。”

    李劭卿无奈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打算?那日松声势浩大地前来迎娶你,他一点动静都没有,置我于何地?”

    九公主道:“你要他有什么动静?他是国君,言行皆是国家的想法,又不能表达个人意思。”

    李劭卿道:“我瞧着,那日松只怕也没多少真心是来娶你的,想必是打算借着这个由头,跟大央讨要多好处罢了。”

    九公主道:“万一皇兄忽然转过弯来,发现还是将妹妹嫁做铁勒国母好,那……”

    李劭卿认真严肃且淡定道:“那我就只能再去对铁勒发一次兵了。”

    九公主抿着嘴笑,笑了一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口问道:“皇兄有意让你再去镇守蓟辽,好让威远候得以告老,你意下如何?”

    李劭卿道:“你想不想回蓟州?”

    九公主愕然道:“我去做什么?”

    李劭卿道:“蓟州现在是郑之平在守,如果我父亲告老,也可以将郑之平提起来,接任总督之位。”

    九公主犹豫了一下,问道:“郑之平和文二的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李劭卿点了点头,表情愉悦:“他已经定下了婚期,并写信给我,希望我能前去观礼。”

    九公主又问:“他很想娶文二?”

    李劭卿觉察出不对来,欣喜的眼神静了下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九公主咬了一下下唇,踟蹰了一下才道:“文家有些问题,皇兄很不乐意看到郑之平一个位高权重的总兵娶了文家的小姐,在苏州文府眼里,这或许相当于政治联姻,所以郑之平一旦成婚,注定他不可能再受重用。”

    李劭卿表情逐渐严肃:“郑之平不可能有二心,这一点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

    九公主笑了一下:“你担保了又如何?皇兄还是不会相信他。”

    李劭卿皱起了眉,半晌不说话。

    九公主又道:“你必须要接下蓟辽总督的职务,看住郑之平。”

    李劭卿忽然问道:“倘若文家并没有别的心思呢?”

    “时间会证明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个心思,”九公主道:“但在那之前,皇兄无法当做没有来处理,我实不相瞒,陈科已经调拨了锦衣卫前去苏州,盯住文府的动静,郑之平这边不会安排锦衣卫,但你必须要在。”

    李劭卿沉了一会,无奈地点了一下头,徐徐道:“好,我会去,不过……”

    九公主没来得及听后面的话便展颜一笑,道:“我会陪你去。”

    与此同时,李劭卿道:“你要陪我去。”

    两道声音,一高一低,分毫不差。
 第百六五回两国好不碍一家婚(大结局)



    秦致珩足足晾了那日松七日之久,等到长安城中的传言愈演愈烈时,才在一个傍晚派了太监过来,以私礼请那日松入宫一见,见面的地点依然是东宫里的小花园,表明这只是一场老友相见,并不涉及其他。

    那日松知道他的意思,没有穿铁勒礼服,反而随便着了身淡青色的云纹直裾,手摇一柄折扇,在暮色四合的时候,犹如古之名士会老友之约,翩翩而来。

    秦致珩独自在水亭内温酒,他也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墨绿的圆领袍,头发随意挽了个结,用一根青玉簪簪住,足上竟然蹬了一双木屐,闲闲地临水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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