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红楼-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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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知道黛玉对她有心结，便也不意，淡淡笑了笑。迎春探春还挺有兴趣听着这事儿，而惜春却是百无聊赖道：“林姐姐，我瞧你这里安静很，你帮我和老祖宗说说，让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可好？”

　　　　李纨一听忙笑道：“四姑娘别说笑了，咱们出门之前，老祖宗特意交代我，让我怎么把你们带出来，就怎么带回去呢。你要是留这里，我可要被老祖宗骂了！”

　　　　探春淡淡道：“我不过就是一说，大嫂子何必如此惊慌！”李纨知道探春一向如此冷清，便也不意。

　　　　用过午饭，李纨带着几个姑娘告辞，临走之时对黛玉道：“老祖宗说让林妹妹没事儿时候回去小住几日，还说要是林哥儿无事，也一起到园子里乐乐，园子里那么多姐姐妹妹一起住着，也热闹些。”

　　　　黛玉瞧了李纨一眼，笑道：“这恐怕难了，哥哥每日都要上早朝，这香草园也是一摊子事儿，实离不开。”李纨到是也不强求，微微一笑：“老祖宗何尝不知，只是担心林妹妹身子吃不消。老祖宗还道，林哥儿婚事，她老人家也帮忙留意着呢，让林妹妹不必太过担心！”

　　　　黛玉笑道：“如此，就有劳大嫂子帮我多谢外祖母了！”李纨拍了拍黛玉手，这才带着几个姑娘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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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八章　端午前夕

　　　　送别了贾府姑娘们，黛玉步向望山阁走去，却又门口时候犹豫了。紫鹃看着黛玉样子，轻声说：“姑娘，也许大爷早已经有打算了。”

　　　　黛玉轻轻叹了口气：“我心里知道，即便我去问了，哥哥也不会对我说什么。只会一味说放心吧，没事儿！”紫鹃扶住黛玉，笑道：“大爷是怕姑娘思虑过多，伤了心神。”

　　　　黛玉微微摇头，有些不赞同道：“难道他这样，我就能装作不知吗？”紫鹃轻轻笑着：“姑娘不要太强求大爷了，像大爷这样好兄长，还哪里去找啊。”黛玉淡淡笑了，这才带着紫鹃回到了烟雨阁。

　　　　烟雨阁里一众丫头正收拾招待客人东西，见黛玉回来了，行礼行礼，问好问好，难得是竟然也井井有条。宋嬷嬷正一旁八仙桌上拟着端午节礼单子，黛玉感叹着：“竟又到了端午节，日子过得真。”

　　　　宋嬷嬷笑着：“可不？再有不过一年功夫姑娘就要及笄了，前两日大爷还交代我们要好生准备，到时候为姑娘大肆庆祝一番呢。”黛玉笑道：“不过是个生日，又有什么不同了。”

　　　　宋嬷嬷见黛玉神情恹恹，柔声问道：“姑娘有心事？”黛玉看着宋嬷嬷，轻轻叹气：“还不是哥哥事情，也不知哥哥是怎么想，总不能真等我出嫁了，哥哥再娶亲吧。到时哥哥都多大了！”

　　　　宋嬷嬷扶着黛玉坐到椅子上劝慰道：“大爷只是未曾遇到对姑娘而已，其实老奴倒是觉得大爷这性子，不管是任何家姑娘嫁过来都会很幸福。只是恐怕委屈了大爷，不能和妻子交心罢了。”

　　　　紫鹃见黛玉和宋嬷嬷说话，便冲那些小丫头摆摆手，顿时厅里就安静了下来。黛玉叹道：“我何尝不知嬷嬷所说。这才不敢随意给哥哥张罗。滕姐姐事，也不知哥哥到底看开了没有，真是让人担心。”

　　　　宋嬷嬷道：“老奴听说，皇后娘娘已经发出了信，要接天风堡堡主进京，想来是想和妹妹聚聚！”黛玉有些惊讶问道：“何时事儿，那天风堡堡主不是被抓住了吗？已经救出来了。”

　　　　宋嬷嬷笑道：“大爷出马哪里有救不出来道理，要不是惦念着滕姑娘临死前托付，大爷又怎会那个时候将姑娘托付给贾府呢。那大半年时间，老奴现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不知道是怎样撑过来。”

　　　　黛玉也感慨着：“是啊，现我们都慢慢走出来了，只是可惜杨姐姐……”宋嬷嬷轻轻握着黛玉手。叹道：“杨姑娘心结恐怕还不止大爷这里，还有杨家，那滕姑娘娘亲可是杨家嫡亲女儿啊。这个结，对于杨姑娘来说，恐怕很难熬。”

　　　　“我不能帮帮她吗？”黛玉轻声问着。想起曾经那杨无双是如何淡定从容，是如何娴静美好，无论如何都和前几日瞧见联系不到一块去。

　　　　宋嬷嬷笑道：“这个老奴就不知了。不过姑娘要是想知道大爷想法，不妨求助一个人！”黛玉有些好奇问着：“谁？”宋嬷嬷笑很和蔼，轻轻道：“天佑少爷！”

　　　　黛玉一愣，不可控制脸就红了起来。宋嬷嬷一笑，没有再说，又去拟那端午节单子去了。

　　　　晴雯从外面进来时候。就见黛玉一张白里透红脸孔，不禁好奇瞧向紫鹃。紫鹃虽然满脸笑意，但还是对晴雯摇了摇头。晴雯这才按捺住心中好奇，道：“姑娘，咱们已经将那碧月馆收拾了出来。甚是宽敞明亮，用来读书再好不过了。姑娘可要去瞧瞧？”

　　　　黛玉道：“怪不得一整日都没瞧见你，原来是去碧月馆了。”见黛玉站起来，晴雯忙上前去扶住黛玉，笑道：“那碧月馆如今可是大变样了，傲剑先生果然别出心裁，布置可好了。”

　　　　黛玉有些惊讶：“傲剑？他也吗？哥哥不是说他被叫进宫里去了吗？”晴雯笑道：“早就回来了，这一整日都带着二姑娘布置碧月馆呢，若不是两人年龄差小一些，我们都说二姑娘像极了傲剑先生女儿呢。”

　　　　黛玉被一群丫头拥着走出了烟雨阁，沿着萱草湖湖畔走不过一刻钟功夫，就见到一个傍水而建小院落，院门处挂着大大牌子‘碧月馆’。

　　　　这门匾上字还是黛玉所提，字体俊秀而飘逸。黛玉走进碧月馆就见到原本院子里石椅假山已经被拆除掉，种了整片草坪，就如那皇后扬州家一般。院落东面，摆了一副武器架子，上面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门边墙上还有两个箭靶，想来是用来练习射箭。

　　　　香儿从上房里迎了出来：“姐姐怎么来了？这里还差点蹴鞠和毽子之类，马上就弄好了。”黛玉拉着香儿手往上房走去，笑道：“一整日都呆这里，可有好好吃饭？”

　　　　“吃过了，姐姐放心，香儿知道照顾自己。”香儿乖巧说着。黛玉看了一眼一旁尔蓉，尔蓉道：“二姑娘中午是和傲剑先生一起用餐，清蒸黄花配着四色丸子，很是丰盛。”

　　　　黛玉这才放心点了点头，抬头见傲剑正满面笑容瞧着她，微微行礼：“先生恢复身份之后，黛玉还没好好拜见过先生。”傲剑不意说道：“什么身份不身份，我看来世间万物都是平等，身份这个东西有也罢，无也罢，对我都没什么影响。”说着，便指了指这屋子，问道：“林姑娘瞧瞧，这里布置可还舒心。”

　　　　黛玉这才四处看了看，见这正房和耳房都已经打通，摆好了书桌和椅子，不仅宽敞明亮，而且空气甚好。西边靠墙地方一排矮矮书柜，上面已经放满了启蒙需要书籍。后方有一个小小水池，想来是洗笔所用。笑道：“有劳先生了。不过是给一个孩子讲些三字经而已，不用如此郑重。”

　　　　傲剑自然也听说了那陈二狗事情，笑道：“也不然是那陈二狗所用，等你哥哥成了亲，以后总用上。”黛玉听见这话，微微一叹气：“这事情恐怕就难了。”

　　　　傲剑被黛玉那哀愁小样子逗一笑：“林姑娘何必为此担心，难不成你哥哥还发愁成亲事儿。现你们林家向外宣布要给林皓睿娶媳妇，恐怕来毛遂自荐比皇上选秀少不了多少。你是不知道，这满上京姑娘，有多少想嫁给你哥哥。”

　　　　黛玉被傲剑夸张话语逗一笑：“话虽如此。但也要哥哥想才行啊！”傲剑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半晌才道：“这两日我宫里，倒是听说一件事情。林姑娘要不要听听？是关于杨姑娘。”

　　　　“杨姐姐？”黛玉奇怪看向傲剑：“难不成又是说那什么奇香，那简直是一派胡言，平日里杨姐姐来咱们这里，也没瞧见哪个丫头闻到了她身上香气啊！”

　　　　黛玉虽然觉得上次桃园闻到香气就是杨无双所为，但她此时竟也是不知该怎么向傲剑说起。

　　　　傲剑笑着：“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有什么好告诉林姑娘。我要说，是杨姑娘亲事。”黛玉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问着：“杨姐姐要成亲了？”

　　　　傲剑点头：“恐怕是，那杨老太君亲自进宫求了皇上，说是李大人家公子有意想要向杨姑娘提亲，问皇上意见！”

　　　　“李大人？”黛玉有些不解。

　　　　傲剑解释道：“西军大都督李文胜。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七岁，先前也曾议过亲，但因为种种原因便没成。女儿今年就及笄了吧。据说也是出色异常。”

　　　　黛玉此时才恍然大悟，两个手握军权家族联姻，恐怕是范了皇上忌讳，杨老太君这才进宫去询问起来。想到这里，黛玉不禁有些疑惑。轻声问着：“我哥哥知道吗？”

　　　　傲剑摇头：“不知道吧，李杨两家都很低调。再说正孝期，没人敢随意说这些事情。林姑娘要是想，不妨说给皓睿听听，看他有何想法？”

　　　　黛玉叹了口气，没有了继续参观心思，带着丫头漫步走出了碧月馆。傲剑看着黛玉背影，微微笑了。香儿好奇看着傲剑：“傲剑哥哥为什么笑？”傲剑拍了拍香儿头，道：“果然还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年纪是美好，人长大了，忧愁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傲剑哥哥是说姐姐吗？”香儿继续问着。傲剑点头：“不仅是姐姐，还有你哥哥。总之他们兄妹二人都有发愁了。”傲剑不禁想起，杨老太君禀告洪贞帝时候，洪贞帝还透露出看上李岚儿，想要指给天佑念头。

　　　　香儿依旧不解问着：“哥哥姐姐为什么要发愁？”傲剑揉了揉香儿头发笑道：“人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发愁，等香儿长到了这个岁数，恐怕也会发愁。”

　　　　“真吗？”香儿抬头瞧着傲剑：“那傲剑哥哥也发愁吗？”傲剑一愣，但马上就自嘲笑了：“也许我也发愁之中吧，不过可以忽略。毕竟我只是匆匆来走一遭而已，早晚是要离开。”

　　　　香儿小小手掌突然握住傲剑大大手掌，说道：“傲剑哥哥不管去哪儿，都把香儿带着吧。香儿虽然喜欢哥哥姐姐，但愿意和傲剑哥哥一起！”傲剑低头瞧着香儿那一脸正式样子，淡淡笑了，并没有答话。

　　　　这一年，香儿八岁，傲剑二十。

　　　　且说黛玉正为林皓睿事情发愁，就听说皓睿和天佑一起回了香草园。黛玉微微一愣，看向来传话丫头：“哥哥和三皇子一起来了？”

　　　　小丫头笑道：“是，大爷说今日晚饭摆画屏天畔，让姑娘过一阵子一起去用餐！”黛玉缓缓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去吧。”说完又看向一旁偷笑晴雯：“去告诉秀菊一声吧，再笑脸上都要长皱纹了。”晴雯心情大好道：“是，姑娘放心吧，秀菊定能张罗妥当。”

　　　　黛玉见晴雯样子，也不禁跟着笑了，只是脸上有些微微发热。紫鹃才不像晴雯一样毫无顾忌。怕她们都是这副样子，黛玉不自，忙道：“天佑少爷来了，姑娘不妨像宋嬷嬷所说，问问天佑少爷大爷事儿。”

　　　　黛玉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待黛玉来到画屏天畔时候，林皓睿似乎正和天佑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认真样子一片图纸上指指点点。天佑一歪头，见黛玉一身藕荷色长袍，俏生生站那里。不禁笑道：“林妹妹站那里做什么？进来吧。”

　　　　黛玉这才走到两人身边，往那桌子上瞧去：“哥哥和天佑哥说什么，这样热闹！”林皓睿道：“还不是你和皇后娘娘约好事情。今日早朝之后，皇上特意将我和天佑叫了过去，说这法子甚好，可以用皇后名义试一试。这不，我们正看那学堂建哪里好！”

　　　　黛玉也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就成了。有些迷糊问道：“皇上同意了，让我和皇后娘娘办学堂？”天佑一笑：“不是你和母后一起办，名义上是母后和姑母可怜那些穷苦孩子们，要做善事。皓睿只是受了我母后之托，来张罗此事而已。”

　　　　黛玉不禁微微有些失望，点头道：“原来如此。”天佑看着黛玉明显失望样子。微微有些心疼，安慰道：“这也是没法子事儿，如果将林妹妹也对外宣布。恐怕会有那有心人……但是母后已经叮嘱了我们，让我们有什么事儿都要和你商量才好。”

　　　　黛玉见天佑如此紧张样子，窝心一笑：“我明白，天佑哥不用说了！”林皓睿一旁瞧着两个人，淡淡一笑：“好了。妹妹来瞧瞧，咱们学堂选哪里好？”

　　　　黛玉凑过去。只见那图上草草画出了三个地址，其中一个竟然距离香草园甚近，便笑道：“要我选，自然这个好！”林皓睿笑道：“果然，我也正和天佑说呢，恐怕还是这个好。我们白日里过去瞧了一眼，那似乎是间破旧寺庙，早已经人去楼空，要是建学堂话，恐怕还要重整修一番。”

　　　　黛玉疑惑道：“这学堂建起来很着急吗？”天佑摇头：“不着急，不管如何一定要出了孝期才成。本来今年端午节，母后还说要去运河看赛龙舟呢，这孝期恐怕也取消了。倒是大伯东面建了一个园子，说端午节要请父皇过去参观呢。”

　　　　“义忠亲王？”黛玉本来一直以为这位亲王放出来，不过也是关王府里养养花、溜溜鸟，谁知竟然还如此高调。天佑道：“是啊，这次去琉球扫平水寇，大伯自请前去，但父皇考虑他年纪大了，便让南安郡王和东平侯配合前去清剿了。本来还担心大伯有些想法，没成想他老人家倒是想得开，一点儿不满意思都没有。”

　　　　林皓睿扫了天佑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天佑为何说起朝堂上事儿，也道：“我倒是认为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酒，轻视不得。”天佑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而且我一直对姓唐那老头说话很是怀疑。当日法华寺，事情结束太简单了，让我现都觉得咱们根本没有抓到那幕后主谋。”

　　　　黛玉坐林皓睿下首，满是好奇听着二人说话。下面丫头都隔壁房间忙碌布置着饭菜，一时间画屏天畔里倒是温馨很。

　　　　“天佑哥是说，主谋不是四王爷？”黛玉压低声音问着。天佑一挑眉，看向皓睿。其实洪贞帝并未对外宣布四王爷涉嫌谋反，只是说亵渎灵堂。这里面事儿显然是林皓睿告诉她。”林皓睿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告诉黛玉这些有什么不妥，依旧问着天佑：“为何这样认为，即使不是全部，那四王爷也难逃干系。”

　　　　天佑郑重道：“我只是后来听容夏说起来时候，觉得那滕冀死太过简单，也招认太过简单。咱们都是安南和滕冀相处过人，他如果这样立场不坚定，又怎么可能天风堡一隐就是十几年，连滕堡主都丝毫没有察觉呢。”

　　　　提起滕冀，黛玉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滕曼，不自觉向林皓睿瞧去。只见林皓睿果然神态落寞，便轻轻握住他手：“哥，不要说这些了，咱们用餐吧！”

　　　　天佑对面瞧着兄妹两个人握一起手，不禁满心羡慕。这时得福从外面进来，回禀道：“大爷，咱们府外来了一对夫妇，自称是天风堡滕家，要见见大爷。”

　　　　黛玉一惊，林皓睿却似乎早早就猜到了。他拍了拍黛玉手，轻声道：“哥哥去瞧瞧，让天佑陪你这里用饭。”说着就往外走去。

　　　　黛玉忙站起来，担心叫着：“哥！”

　　　　林皓睿回头，笑温柔：“别担心，我很就回来。”黛玉仍欲说些什么，天佑却拉住了她，柔声道：“让他去吧，只有见过了滕曼父母，他心结也就能真正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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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　预谋已久

　　　　黛玉看着林皓睿离开背影，又听了天佑话，轻声叹道：“我是多希望哥哥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想，为何要所有事情都一个人扛着呢，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他分担了啊。”

　　　　天佑有些心疼，轻声道：“让你哥哥慢慢调节吧，这些时日他已经受了很多磨难了。”黛玉不解看着天佑，天佑淡淡说：“那是我第一次瞧见皓睿痛哭，他哭很伤心，一副天马上就要塌下来样子。虽然我也常说让他将事情说出来，也许大家一起想办法事情就很容易解决了。可是当我看到那样皓睿时，我竟然也觉得很恐惧，似乎天真要塌下来一样。”

　　　　黛玉认真听着，问道：“是去安南路上吗？”

　　　　天佑点头：“是，当时他脱离了大部队，送我回大明寺去致伤。我那会儿每天多清醒一个时辰，其他时间都昏睡。你哥哥可能没有想到我那会儿会醒过来吧。”

　　　　黛玉心中一阵难过，眼泪便掉了下来。天佑想帮黛玉擦掉眼泪，但又硬生生忍住了，温柔道：“所以，不要盼望着你哥哥能放下心中负担，失去了那副担子重量，也许他也就垮了。他要是垮下来，将是我们都承受不了伤痛。”

　　　　黛玉轻声道：“哥哥很幸运，可以认识天佑哥这样朋友。”天佑摇头：“不，是我很幸运，可以认识皓睿，认识林妹妹！”天佑深深望着黛玉，轻声道：“林妹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相信我，好不好？”

　　　　黛玉有些不解看向天佑。轻声道：“我萱草湖边答应过天佑哥，我会记住。”天佑窝心笑了，似乎是被黛玉注满了能量。他轻声道：“这段时间，林妹妹不要乱走，我猜想着那孙学斌恐怕已经逃了出去。”

　　　　黛玉有些震惊，瞪大眼睛翘着天佑：“他不是死了吗？难不成还活着？”天佑点头：“我一开始以为我那手炮扔出去之后，武功那么高滕冀都伤了一条手臂，别提那半吊子一般孙学斌。可是这次去了那村子之后，我就知道恐怕自己是想错了。”

　　　　黛玉静静听着天佑说着那小山村事情，轻声说：“天佑哥是怀疑那二妞救人就是孙学斌吗？”天佑点头：“必定是他和滕冀其中一个。只是容夏说死父皇面前千真万确是滕冀本人。不然我一定加偏向于滕冀跑了，而那去父皇那里招认人是孙学斌！”

　　　　黛玉大惊失色：“天佑哥为何会这样想？”天佑道：“林妹妹可别忘了，那天风堡有什么！”天佑往脸上比划了比划。黛玉知道他说是人皮面具，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心中乱糟糟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下来。

　　　　黛玉往门外瞧了瞧，有些担心道：“也不知哥哥那边怎么样了。要不要派个人过去瞧瞧。”天佑失笑：“你关系到你哥哥事情，总是这样冲动吗？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哥哥都会撑过去。”

　　　　黛玉静静瞧着天佑，突然道：“天佑哥，我可否问你一件事儿？”

　　　　“林妹妹但问无妨！”天佑笑着坐回到刚才位置上。黛玉也回到了位子上坐下，与天佑相对而视。

　　　　黛玉想了一会儿，才问道：“天佑哥。你知道李家向杨姐姐提亲事情吗？”天佑脸色有些紧张：“这事儿你怎么会知道？”

　　　　黛玉叹气：“是傲剑说。他说杨老太君已经进宫去问了皇上，如果皇上不反对他们两家结亲，杨姐姐就会成为李家媳妇了！”

　　　　天佑没有回答黛玉话，而是追问着：“傲剑还说什么了？”黛玉有些奇怪看向天佑，不解问着：“还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吗？”

　　　　天佑讪讪一笑。把话题又扯了回来：“我父皇同意了，恐怕孝期一过。指婚圣旨就会下了！外祖母已经和我母后商量着，一旦这门亲事结成，外祖父就要卸甲归田，让出这中军大都督之位。”

　　　　黛玉有些心急说道；“可是杨姐姐是喜欢我哥哥吧！”天佑有些诧异瞧着黛玉：“无双那丫头和你说？”黛玉摇头：“哪里还用上说，自从杨姐姐救了天佑哥之后，我就觉得她和哥哥之间有一种别人进不去默契，就连滕姐姐也不成。”

　　　　“你哥哥恐怕不会如你所想，我猜即使没有滕曼事情，你哥哥大概也不会娶无双为妻。”天佑语出惊人道。

　　　　“为何？”黛玉加不解。

　　　　天佑深深看着黛玉，轻声道：“因为你哥哥乎她。”黛玉加不解了，不过天佑却突然笑笑：“其实也不一定，如果这其中还有什么别故事话。”

　　　　“天佑哥也不知道哥哥心思吗？”黛玉一脸期待看着天佑。天佑笑道：“为何我就一定要知道呢，你哥哥要是知道你这样为他操心，他也许会很郁闷。”

　　　　黛玉知道天佑不一定是猜不透哥哥心事，只是不想告诉她罢了。她微微撅起嘴，埋怨道：“天佑哥不想说就算了，我自己去问哥哥！”

　　　　天佑见黛玉那生气小样子，也不禁笑了笑，突然把手王黛玉面前一伸，道：“给我吧！”黛玉奇怪看向天佑：“什么？”天佑嬉笑着：“我知道林妹妹定然做了，这会儿便给我吧！”黛玉这才反应过来，天佑说是那桃林中提起荷包，不由得俏脸一红，轻声说到：“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天佑轻笑：“要是林妹妹真失信于我，我可是会哭给林妹妹看！”黛玉被天佑那调皮语气逗噗哧一笑，天佑道：“林妹妹这样才好，总是那一副忧愁样子，我都不适应了。皓睿事情，我会想办法，林妹妹不要太过于担心了。”

　　　　黛玉心中一阵温暖，轻轻点头。此时秀菊进来说道：“姑娘。刚刚林大娘传话来，说大爷已经和那滕氏夫妇一起出了家门，问姑娘可要传饭？”

　　　　黛玉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