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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年华如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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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陈云飞说回来就是看看自己,又要飞回去,慕云感动极了。千里奔波只为一眼相思,万语凝结只是一句“我想你”,不要问我值不值得,我只在乎你开不开心。
  “你忘了,我们心有灵犀啊,中午的时候你的心在召唤我的心,所以下午我就回来了。”
  慕云的眼泪一刹间就流满双颊,有人说眼泪是感情的结晶,也有人说女人在恋爱时流的眼泪,结婚后就会变成汗水,慕云想就算变成汗水,自己也心甘情愿了。为了陈云飞,就算累如老妈子,脸如黄土地,也绝无抱怨。慕云把头埋在陈云飞的怀里,久久的感受着陈云飞怀抱的温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街道突然变得安静,感受节日气氛的路人似乎一瞬间全都人间蒸发了,只有路灯还在陪伴着沉浸在爱情里的慕云和陈云飞。有人说每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慕云不知道属于陈云飞和自己的是哪一盏?万家灯火,眼花缭乱,但愿就是身边的这一盏。
  夜,越来越深了,又到了陈云飞离开的时候了。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又匆匆。一句丁宁君记取,陌上花开盼郎归。在慕云一个眨眼闭上眼睛的瞬间,陈云飞低头深深一吻。
  “慕云,等我回来。”
  “嗯,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陈云飞走了,慕云数着路灯回家了。
  到家时,李帆已喝的不省人事了。慕云数了数空瓶子,足足有九瓶。天呢,这人是不要命了吗?这三天以来,李帆就没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哪能这么喝呢,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把高唱“两个小蜜蜂”的李帆扶回卧室,慕云毫无睡意,也陷入了无边的愁肠中。
  倚窗孤寝难成寐,鸳鸯棉枕似弄人。慕云终于也开始了李帆未竟的事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喜欢上了喝酒?无酒不欢,无酒不眠,或许只有在半梦半醒间才可以看见自己想见的人吧。慕云记起来就是这次陈云飞不在家,自己喜欢上了微醺的感觉。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半梦半醒间的慕云没有等到陈云飞的回复,却看到了张海翔发来的短信,可是已经喝到这个时候了,哪还能认出那些字是什么。不管了,随它去吧,没有什么比看见梦中的陈云飞更重要了。
  张海翔的短信还没看懂,可儿的电话又来了。可儿在听出了慕云的醉语后,叫慕云等着他,她一会就到。当可儿也加入到“醉酒女子战团”的时候,团队的战斗力就更强了。桌子上被消灭的酒瓶子也原来越多。
  越喝话越多。趁着酒意,可儿问慕云那件事情是不是她告诉顾恒然的。慕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哪件事情,就问可儿到底是什么事情。可儿蹭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端起自己的酒杯,照准慕云的脸,哗一下就泼了过去,然后指着慕云的脑袋,半天才说就是她晚上出去陪酒的事情。
  先前可儿过来喝酒,慕云就觉得奇怪她怎么可能不陪着顾恒然呢?现在终于明白了。但这个时候慕云也清醒了,赶忙说不是她,她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恒然呢。可儿便伏在桌上嚎啕大哭。
  慕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晚上不但被人打了耳光,还被人泼了酒,这是现世报应吗?可报的是什么?房间中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除了喝酒,慕云和可儿就没再干别的事情。
  在两个人都倒下前,慕云听见可儿嘴里喃喃说着一句话,顾恒然走了,顾恒然不要我了,顾恒然走了,顾恒然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伯牙绝弦

  一个星期的假期终于结束了,新的一年也已经开始。
  到了杂志社,向赵文洋汇报领奖事宜,赵文洋并没有在意这些,只问了一句:“陈云飞现在在哪?”慕云道:“在上海出差呢。”赵文洋“咦”了一声,接着摆摆手让慕云出去了。什么意思嘛?不相信啊?我没有必要骗你啊,慕云摇摇头走出了赵文洋的办公室。
  赵文洋是什么意思?慕云也决定不去深究了,接着就开始了一天漫长的发呆,就连中午同事叫她一起出去吃饭,慕云都没有从神游的状态中醒过来。后来张海翔来杂志社找慕云,慕云这才走出杂志社的门,和张海翔一块儿去吃中午饭。
  但是令慕云没有想到,张海翔竟然开车把自己带到了“忆往昔”。“忆往昔”,心有余悸呀。今天要是再来一个耳光,那就不用上班了,脸肯定得肿起来,所以慕云站在“忆往昔”的门口不肯进去,张海翔似乎看出了慕云的疑问,不由分说就把慕云拉进去了。
  “放心吧,乔媛今天不在。”
  听说乔媛不在,慕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我准备把这家店的名字换了。”
  两个人又来到之前的包厢,刚一坐下,就听见张海翔说要换名字,慕云着实吓了一大跳。
  “换了,为什么?‘忆往昔’不是挺好的吗?”
  “当初是因为思念乔媛才起了这个名字,可是现在,你觉得这个名字还有意义吗?”
  听到张海翔如此说,慕云也表示赞同。一个名字是为了纪念一个人,一件事情。可当这个人,这件事情没有了思念的意义,那名字也就名不副实了,把名字换掉是最好的办法。睹物思人还是留在记忆里为好。
  “乔媛还是没有改变吗?”
  “上次我从青阳连夜赶回来,刚下火车就找乔媛,我告诉她我们要从新开始。可是乔媛只是冷笑,最后问我这是不是糖衣炮弹?还问我是不是准备脚踏两条船,怕她妨碍,所以先用这一招糖衣炮弹稳住她?后来我又找她谈了几次,每次都不欢而散。慕云,我真的要放弃了。乔媛无药可救了。”
  张海翔的脸深深埋进双手里,慕云记得辅修心理学时,老师讲过这一个动作表示当事人非常羞愧,不敢正视自己。张海翔是羞愧自己没有能力改变乔媛吗?还是替乔媛现在的所作所为羞愧?他们毕竟相爱过,荣辱一体。
  原来上次张海翔从青阳回来后,日子并没有好转。可惜了张海翔连夜的奔波,为什么一个人准备对另一个好的时候,另一个人没有觉察到,还冷嘲热讽?慕云相信张海翔在向乔媛说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一定无比真诚,乔媛应该能看出来呀,可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呢?
  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而且我还发现乔媛这次回来似乎并不是为了与我重归就好,而是要报复。只要是与我有关系的人,她都要与之为敌。上次黄昏我去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乔媛跟踪我,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明白,她会去找你麻烦的。慕云,关于可儿和顾恒然的事情,我很抱歉。成为我的朋友,连累你们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看见乔媛出现,张海翔的脸上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原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这下清楚了,可儿的事情,是乔媛告的密,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她也跟踪了可儿?
  “没关系,夫妻需要以诚相待,这个问题他们迟早是要面对的。早说破,早面对。”
  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问,但是慕云也不忘安慰张海翔。
  “慕云,谢谢你。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但是乔媛接下来可能会找你麻烦,你要小心。”
  “我知道了,谢谢。不过陈云飞就要出差回来了,有他在,乔媛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听慕云说陈云飞的名字,张海翔的眉毛明显皱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舒展了。慕云记得这个表情表示担心,张海翔在担心什么?担心陈云飞会欺负慕云,那怎么可能?倒是慕云欺负陈云飞有可能。
  “对了,你准备把这里改成什么名字?”
  “怜华年。”
  怜华年,慕云低语念了几遍,终于记起来晏殊有一首词《浣溪沙》中写道:“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怜华年,不就是说要珍惜年华,莫负眼前人吗?这个名字确实改得好,现在的张海翔确实需要怜华年,而不是忆往昔了。
  “张海翔,你的文采真好,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没饭吃了。”对张海翔新改的名字,慕云非常喜欢。
  “慕云,如果有一天你和陈云飞分手了,你会选择我吗?”张海翔突然抓住慕云的手,问道。
  慕云望着深情的张海翔,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说:“张海翔,你既视我为知己,就该知道我对感情的态度。你刚才说黄昏去找我是看我有什么办法没有,其实你是为了看我一眼,对不对?张海翔,放手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见过,以后不要再说了。”
  “对,我只是为了看你一眼,我没想到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慕云,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是我太妒忌陈云飞了。”
  张海翔又把头埋在了双手中,这一次,慕云确信张海翔是对自己的风度羞愧。其实自张海翔说出那句话开始,眼中的深情就已经消失了,被深深地落寞替代。有些话不必问出口,就知道答案,问出来只是期待上帝正在打盹。
  “张海翔,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有你这个知己,今生足矣。”
  慕云能做的只有这些,情人做不了,那就是知己吧。有人说蓝颜知己,蓝着蓝着就绿了;红颜知己,红着红着就黄了。那是因为心中还有爱,没有爱,就不会黄也不会绿。知己该有伯牙绝弦的纯洁。
  “呦,张海翔,原来你就是这么追女孩的。林慕云,你一定很得意吧,啧啧啧,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乔媛进来了,像个鬼魅一般,刚才张海翔和慕云的对话都被她听到了。
  “乔媛,你来干什么?”
  张海翔看见乔媛进来,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慕云面前,挡在慕云和乔媛之间,估计是怕乔媛再打慕云。
  “张海翔,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保护女生呀?想当年你可没有这么保护我呀。”乔媛柳眉上挑,杏目圆睁。
  每个人都有禁忌,都有死穴,张海翔的死穴就是这件事情。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果然听完乔媛这句话,张海翔腿一下子就软了,摊到了椅子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乔媛越过张海翔来到慕云面前,慕云以为乔媛又要打自己,连忙站了起来。没想到乔媛只是拼命的拉着慕云的衣服,就开始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乞求。
  “慕云,如果以前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求你看在张海翔的面子上原谅我,我是真的爱他。慕云,求求你,把张海翔还给我吧,我不能没有他。慕云,把他还给我吧,求求你了。”
  爱之深,深到没有了自我。失去自尊,失去风度,失去自己的所有,就是不能失去那个所爱的人。慕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海翔,乔媛哪里有报复?她只不过是爱你太深了,不愿意失去你。慕云望着哭泣的乔媛,擦去她脸上的眼泪,等乔媛止住了抽泣,慕云才开始说话。
  “乔媛,永远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尊。自尊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绝不能失去。张海翔是爱你的,你一定要相信他,只要你愿意相信他,你们就一定会幸福的。”
  “可是他刚才说爱上你了?”乔媛听慕云如此说,还是有一丝欣喜的。
  “没有,你听错了。我们说的是我爱上了我男朋友陈云飞。”
  “哈哈哈,张海翔,林慕云没有爱上你,你要陷入单相思了。”
  乔媛突然的大笑在刚才的大哭之后,让慕云有点错愕不已。这大笑中有嘲讽的意味,怎么回事?乔媛的脑子在想什么啊?莫非真像张海翔说的,乔媛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报复他,所以在听到慕云没有爱上张海翔时,才要嘲笑他要陷入单相思了?
  可这也不对啊,刚才乔媛明明拉着自己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自己把张海翔还给她,说她爱张海翔,她的神情也不像是有假啊,她怎么会是报复张海翔的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慕云彻底懵了。
  走出“忆往昔”,慕云就接到了表妹的电话。表妹说自己要结婚,希望慕云担当伴娘。终于有一件开心的事情了。事不宜迟,收拾收拾东西就回家。和李帆交代了几句,慕云就踏上了回家的班车。
作者有话要说:  

  ☆、掩耳盗铃

  说起这个表妹,其实和慕云很有缘分,两个人不仅在同一家医院出生,而且前后也没差几分钟。最有意思的是起名字,慕云的爸爸并没有和慕云的姨夫商量,但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用了“慕云”两个字。还好他们的姓氏不一样,表妹姓陈,这样全家人在叫她们的时候总得连带姓氏一起,林慕云,陈慕云。
  因为有了这一层因缘,慕云和表妹的关系从小就要好,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后来慕云上了大学,而表妹早早的进了社会,两个人的联系这才慢慢减少,但是关系一如从前。每年过年的时候她们都会在外婆家聚会,天南海北的胡侃,荤七八素的胡吃海喝,直到外婆把酒没收,说今年只能喝成这样了,剩下的留给明年喝才算罢休。
  每年的聚会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如今表妹要结婚了,慕云当然义不容辞的要担当伴娘。有人说女孩子结婚是第二次的投胎,自己和表妹第一次投胎时手挽着手,只是进了不同的子宫,现在又能亲手送她出门,完成人生的第二次投胎,也算是一种缘分。
  缘分归缘分,同时慕云也清楚地知道,趁着表妹结婚的事情,自己肯定逃脱不了亲戚们的轮番轰炸。逼相亲,逼结婚,肯定会纷至沓来。不过这次慕云不怕了,因为有陈云飞。可是陈云飞现在在出差,自己空口无凭地说有男朋友了,长辈们肯定会问那为什么不带回家呢?再说陈云飞曾经是自己的老师,这件事情父母未必会接受。
  一路上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快就到家了。父母不在家,肯定是去姨妈家帮忙了。慕云并未在家停留,又一路小跑去了姨妈家。姨妈家距离慕云家很远,但是有一条捷径,那就是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小的时候,一到暑假,慕云就翻过那座山,去姨妈家玩,直到暑假结束,再翻过那座山,就回了家。有时候是表妹,翻过那座山,来慕云家,等暑假结束,再翻过那座山,回自己家。
  有多少年没有翻过这座山了?慕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在自己和表妹见面次数越来越少的时候,那座山就成了心中最温暖的回忆,那是儿时暑假的记忆,也是她们表姐妹间最单纯的快乐。
  现在再翻这座山,往事历历在目,可是女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慕云突然间就有点理解“物是人非”的含义了。山还在,树也在,山上的一草一木都在,只是人已经不复当年了。以前慕云一直都觉得“物是人非”是心境的问题,如今看来不全是。
  翻山越岭,终于到姨妈家了,也终于见到表妹了。表妹待嫁的心情就和所有待嫁的新娘一样,忐忑,不安,欣喜,焦虑,还有其他。姨妈已经被表妹烦的发怒了,看见慕云来了,就像看见救星一般,把表妹交代给慕云,就忙去了。慕云也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待嫁的新娘。
  就慕云坐下来喝口水的功夫,表妹一会儿走到慕云面前说姐,我还没有准备好结婚,怎么办啊?我能不能现在不结了?一会儿又说姐,我老公在忙什么呀,怎么这么久不给我打电话?其实距离上次打电话一个钟头都不到。没过一分钟又说,姐你说我嫁给他会幸福吗?他要是欺负我了咋办?姐你给我喝口水啊!
  慕云哭笑不得,也只能好言安慰说,你老公过几天就是你的了,现在先不要着急,要不然别人会误以为你是多么迫切想嫁出去呢。女孩子应该矜持点。他要是敢欺负你,姐给你撑腰去啊,姐打得他满地找牙。嫁给他,你一定会幸福的。
  表妹的夫家很大方,把婚礼的排场弄得很大,宾主尽欢。在举行仪式的时候,因为慕云是伴娘,自然就站在仪式台上新娘的后边,听司仪罗里吧嗦的开着各种玩笑,慕云有点听不下去了,有些玩笑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嘛!
  婚礼是一件严肃而庄重的事情。一对新人,两个男女在亲友的见证下,愿意结成夫妻,从此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么一件简单而庄重的事情。可是司仪竟然开着各种玩笑为难新郎和新娘,这就有点过分了。
  表妹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但无奈自己今天是主角,所以一直在隐忍。是不是这个时候就该伴娘出场了?慕云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口制止司仪玩笑的时候,忽然之间就在宾客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慕云以为自己眼花了,也顾不得眼影不眼影,睫毛膏不睫毛膏的,就使劲揉了揉眼睛,身影还在。
  正是陈云飞。
  陈云飞回来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不是说还要再过两天才能回来吗?慕云有一肚子的疑问,等着陈云飞来解答。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司仪的玩笑了,她甚至没有看见表妹频频递过来的眼色。恐怕这个时候你就是和她说地上有一万块钱,估计她听了都没有反应。她现在所思所想所见的只是陈云飞。
  陈云飞走到仪式台来了,天呢,他走到这里来干什么,今天可是表妹的婚礼呀,他不是来求婚的吧?可是在表妹大喜的日子里求婚,有点不合适吧,抢了新娘新郎的风头,这罪名可是不轻啊!在慕云就要脱口而出“你站住”的时候,陈云飞说话了。
  “这位先生,你的玩笑开大了吧,你没看到新娘和新郎已经不高兴了吗?婚礼上热闹也要有个度呀。”陈云飞一脸正气地看着司仪。
  台下的宾客们都露出了欣赏的微笑。看来来宾们也是忍了很久了,可就是没有人出头。这时陈云飞出头制止了司仪的胡闹玩笑,当真是大快人心。可是来宾们谁也不认识陈云飞,都在台下窃窃私语的问这是谁家少年。
  这时司仪大概也看出了自己民心尽失,一脸尴尬的站在台上,最后只冒出了一句:“我们的仪式到此完满结束,谢谢各位来宾。”慕云伴娘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表妹进了新娘休息室,陈云飞被慕云拉到了一处无人地儿。
  “云飞,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的吗?还有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慕云的问题一连串。
  “慕云,你能不能先不要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想你了。”陈云飞一脸温柔。
  听到陈云飞如此说,慕云的心立刻就化了,一下子就扑进陈云飞的怀里,积攒多日的思念汹涌而出,“陈云飞,我好想你。”
  “慕云,我也是。”陈云飞把慕云抱得更紧了。
  奇怪明明还有很多疑问没有答案,慕云就扑进了陈云飞的怀里。爱情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不计较名望,不计较钱财,不计较相貌,它只在乎感觉,只在乎一颗心与另一颗心碰撞时是否擦出了火花。
  “慕云,我们一起去看樱花吧。”
  “好啊,等到樱花绽放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樱花。”
  “嗯,这一次我一定送你一场樱花盛宴。”
  “云飞,待会去见我父母的时候,千万不要说你是我的老师,好吗?”
  “你要骗你父母吗?”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慕云,跟我在一起,你是否承受了很多?”
  这句话陈云飞像是在问慕云,也像是在问自己,所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慕云也就没有听太清。刚想让陈云飞再说一遍,就听见四处寻找伴娘的声音,新娘新郎开始给宾客敬酒了。
  慕云就离开了陈云飞,嘱咐他自己先找个位置坐下来吃饭,等自己忙完,就带他见父母。陈云飞摆了摆手,让慕云赶紧回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宴开五十桌,一桌两分钟,也要一百分钟,将近二个小时啊!怎么这么长时间呢?一心牵挂陈云飞,慕云恨不得马上走到最后一桌去。可是新郎新娘要一桌一桌的敬酒,才能一桌一桌的收红包,他们只恨五十桌太少了。
  热闹的婚礼终于在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场中结束了。再看新郎新娘,早已摊到了沙发上站不起来,举办婚礼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向亲戚朋友宣告结婚了吗?还是一对新人为了有一个美好回忆?如果是为了有一个美好回忆,那看看筋疲力尽的新郎新娘,这怎么可能是美好的回忆?如果是为了向来宾宣告结婚,那么登个报不就行了,向民国时候那样,岂不省事?
  慕云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心情可是相当好。终于整个婚礼现场就只剩下几个至亲的人,慕云知道对自己的轰炸就要开始了。不过这回慕云不怕了,因为有陈云飞在身边。果然。
  “林慕云,陈慕云比你小都结婚了,这啥时候能轮到你呀?”二姨妈先开始了。
  “就是,林慕云,你得抓点紧。”大舅紧随其后。
  “好好好,我知道。我会抓紧时间的。”慕云口里应付着各位长辈,眼睛却在寻找陈云飞。
  刚才慕云一不留神,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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