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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年华如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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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另外千万不能刺激病人,凡事顺着她就行了。”
王医生又低头看起了病历,不时和身边的其他医生讨论病历和手术方案。赵文洋和慕云转身走出了王医生的办公室,他们谁也没有说话,也都没有回病房,而是不约而同的向医院的小花园里走去,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
“文洋,谢谢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和云飞都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云飞是我兄弟。我理应照顾你们。”
“伯母的手术费就不用你费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云飞走的时候,为他的父母留了一笔养老基金。可是自从他走后,伯母就一直病着,我为了方便照顾她,才把她安排进竹阳医院的。如今……总之手术费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
“哦。”慕云抬头看了看天空,像是在问陈云飞,也像是在问赵文洋:“伯母的头发若还黑着,是不是轻柔无比?”
“她的满头白发,是在听说云飞的噩耗后,一夜变白的。”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慕云久久的没有说话,鼻子发酸,很快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这几年在旭川生活,远离双亲,的确是亏欠父母的太多了,不知道父母有没有思念她成疾。虽然每年也有回家看望父母的时候,但终究是聚少离多。
每次回家,父母反而要安慰慕云凡事想开点,哥哥也会要慕云放心父母,小心自己的身体。可是那是双亲和哥哥心疼慕云。就在这一瞬间,慕云忽然有点明白了,何谓逍遥游?无拘无束,自在豁达,心有有爱,不沉迷于爱的人才有资格谈逍遥,似自己这般画地为牢的思想和做法,真是白白在道家的熏陶下长大了。
这次回来一定得回家陪父母多住些日子,慕云在心里打算着。父母心疼自己,自己也应该为日渐年老的父母考虑一下啊!这几年父母错失的天伦之乐的确是应该好好补偿一下了,要不然自己死后非得下十八次地狱不可。
天边的晚霞渐渐消散,慕云抬头看了看天空,已有晚风拂面,凉意袭来,她拉了拉衣领。
“你冷了吗?”
赵文洋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帮慕云披在身上。
“谢谢。”
“我们走吧,出来的久了,也该回病房了,伯母怕是等着急了。”
“好。”
慕云和赵文洋并肩从小花园的长椅上站了起来,向病房走去。这一幕像极了当年慕云陪可儿去病房的时候,只是那时身边的男人是张海翔。想到张海翔,慕云又想到了来医院的路上,看见的“怜华年”,心中愧疚再难压抑。
病房中护士正陪着伯母说笑,看见慕云和赵文洋进来,又开起了慕云和赵文洋的玩笑。
“赵大才子,你还说慕云不是你的女朋友,你看,你的衣服都在她身上呢,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慕云低头看了一眼衣服,的确自己还穿着赵文洋的外套。粗心,真是粗心。刚进病房的时候,应该脱下来还给赵文洋的,这下不仅护士看见了,云飞的母亲也看见了。慕云有点尴尬的脱掉衣服,递给赵文洋。
“她真不是我女朋友。这衣服是我们刚在小花园里的时候,起风了,我为慕云穿上的。伯母可以为我们作证。”
“你要伯母做啥证啊?她是你女朋友,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当然不是我女朋友。”
“伯母在这,你还敢说这样的话。赵大才子,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伯母刚才还说你俩般配呢。”
“什么?”
这下不只赵文洋吃惊,就连一直站在旁边的慕云听了这话也是吃惊不已,三个人都看向云飞的母亲,等着她宣判结果,那一刻病房安静极了,像是在教堂举行婚礼的夫妻,在听牧师静静地陈述上帝的婚姻誓言一般。
“慕云,你叫我一声妈,你就是我闺女,我就得为你打算。刚才小刘护士说看见你俩在小花园里并肩坐着,很有夫妻相。慕云,你……”
“妈,您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赵文洋的女朋友,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知道以前不是,那么以后呢?”
以后?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况?慕云看了一眼赵文洋,猛然发现几年未见,赵文洋的眼角都有皱纹了,以前都没有仔细看,不知道这几年他为云飞的双亲和自己费了多少心血?更不知道这种费心还得持续多久?
赵文洋迎着慕云的眼光,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的眼睛中充满着神采,那是盼望的神采,那是期待的眼光。不敢再看下去,只是一眼,赵文洋就避开了慕云的眼睛,看了一眼刘护士,接着又看向伯母。
“伯母,我只把慕云当妹妹。”
听到这句话,刘护士讪讪地走了。慕云别过脸去,看向那束康乃馨,它仍如拿来时那般鲜艳,一点也没有凋零的痕迹。云飞的母亲拉着赵文洋的手,说笑了一会儿,说自己想吃小笼包,就打发赵文洋出去了。
慕云坐到云飞母亲的身边,说:“妈,您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闺女,你心里真就一点也没有文洋吗?”
“妈,我敬文洋为兄长。”
“你总得为你以后打算啊。”
“以后?太遥远了,我想不了那么远。”
“慕云,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就听妈一句劝好吗?”
“妈,您说。”
老太太只是看着慕云,并未言语。慕云有点疑惑,不是说劝自己吗?虽然早知道是说让自己接受现实,重新觅得一位有缘人,结婚之类的劝喻,可是老太太迟迟没有说话,倒是让慕云在心里暗暗着急了一回。
刀悬在脑袋上空,就是不落;子弹上膛,瞄准射击,就是不开枪;砒霜喝到嘴里,等待毒发的前一秒。这些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明明死去的决心都已经下好了,还没有死,就太煎熬了。
云飞母亲的那一句劝告直到赵文洋提着小笼包回来的时候才开始,伯母一出口,慕云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老太太迟迟没有说,而是要等到赵文洋回来了。老太太让赵文洋把小笼包放到桌上,也坐到自己身边去。
“文洋,伯母心里一直把你当儿子看的,你认我这个妈吗?”
“我认,妈。”
“那好,既然你们都认我这个妈,那我就倚老卖老一次。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连刘护士都说你们有夫妻相,不如你们结婚吧。”
早料到了是这个结局,虽然料到,但乍听老太太说结婚,慕云还是很吃惊。再看赵文洋,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慕云突然发现云飞的母亲很像是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老婆婆,几次三番问慕云此地和前方有什么不一样的智者。
“妈,这有点太突然了吧。”赵文洋道。
“不突然”,老太太边说着边摘下自己右手上的戒指说“现在时间紧急,文洋,你就用这个戒指娶慕云吧。这还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妈留给我的。”
事情越来越具有戏剧性,慕云突然觉得这次回来,所有的事情都身不由己,被人安排着一步一步走下去。可是王医生交代过不能刺激病人,凡事要顺着她。赵文洋似乎考虑的也是这一点,并没有反驳伯母,因为云飞母亲的眼中满是期待。
戒指被戴到了慕云的右手无名指上,和中指的“美人之面”并肩而立。原本柔弱纤细的右手,因为这两枚戒指,变得光彩熠熠。慕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怎么只一会功夫就变成了别人的老婆?那陈云飞怎么办?
刚戴上戒指,老太太就催两个人离开,说自己要休息了。慕云和赵文洋只能离开病房,准备回家休息。走出医院大门,天已经黑了,月亮已经不是那么圆了。慕云取下那枚戒指还给赵文洋,赵文洋也并未言语,毫无表情的接过戒指,放进口袋。两个人打车回家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回到“新明小区”,慕云早早就睡了,可是睡的特别不安稳,在梦里一会儿陈云飞在向自己告别,一会儿又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人张牙舞爪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正置身于当年“怜华年”那场大火中,……总之一个晚上慕云的脑子就没有闲着,被各种奇葩的梦占据吧。
正在梦中游荡的慕云忽然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唤醒,惊醒过来,发现是赵文洋叫自己起床了。正想起身,发觉头痛欲裂,四肢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赵文洋忙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慕云的额头,眉头皱了起来。
“慕云,你病了?”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在医院门口吹了点风,休息一下就好。你不用管我了,我再睡一会就去医院看望伯母。”
“家里边还有点退烧的药,你吃点再睡吧。中午下班我再回来看你。”
“好。”
吃过赵文洋拿过来的药,慕云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这次没有做梦,睡得特别踏实,一觉醒来,感觉四肢有了力气,头似乎也没有那么沉了。慕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赵文洋应该快回来了,赶忙起身下床洗漱。
梳洗罢,感觉有些饿,慕云向厨房走去,忽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是赵文洋回来了吗?可是脚底陡然一股凉意袭来,慕云打了个冷战,开了门,门外站的似一对中年夫妻,男的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女的也是打扮得整整齐齐,精致的面容掩盖了脸上渐起的皱纹。
作者有话要说:
☆、怜之华年
“请问这是赵文洋赵先生家吗?”男的道。
“是的,你们是?”
“我们是赵先生约来看房子的。”
“看房子?看什么房子?”
“就是这套房子啊。赵先生说他母亲病了,需要钱做手术,要把这套房子卖了,约我们今天中午过来看房,怎么他不在家吗?”
赵文洋的母亲病了?要卖掉自己的房子给母亲做手术?没听他提起过啊。现在只有云飞的母亲病着,莫不是他要卖房子为陈云飞的母亲做手术?听到这个消息,慕云有一阵恍惚。可是也不对啊,不是说云飞走得时候给父母留了一笔养老基金吗?怎么还会卖房子做手术呢?这怎么可能呢?就在慕云犹豫着要不要门外的人进屋的时候,赵文洋回来了。
“张先生,张太太,你们已经到了,不好意思哦,让你们久等了。”
赵文洋带着张氏夫妻在屋内转了一圈,张氏夫妻满意的点了点头,问赵文洋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赵文洋说什么时候都可以,张先生就说明早上吧,房屋产权登记处见,说完就走了。在他们参观屋子的时候,慕云也眼巴巴的随他们在屋里转着,这时候张氏夫妻走了,连忙拉住赵文洋。
“文洋,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卖房子?”
“我不想在竹阳呆了,想卖掉房子回老家。”
“骗人,张先生说你要凑钱给母亲做手术,你是不是为了云飞的母亲?”
“没有,我那是为了骗他们。”
“你是为了骗我吧?”
慕云苦笑一声,赵文洋不说话了,看了慕云好久才说:“是,是为了云飞母亲的手术。”
“你昨天不是说有养老基金吗?”
“那些做手术根本就不够。况且这些年伯母一直病着,早已花去了大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那也不能卖你的房子啊?”
“嗨,房子嘛,以后还可以买,没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客厅里坐着。直到肚子咕咕的乱叫,才知道早已饿了,慕云才想起来原本从床上起来就是要去厨房弄吃的,一直耽误到现在,肚子是该抗议了。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慕云转身看了一眼赵文洋,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
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买了一套房子。现在要为了朋友的母亲,把房子卖了,这可是安身立命的场所啊。再说房子住了这么长时间,早已有了感情,现在离开它,怎能不心如刀绞!赵文洋,你为朋友如此,倒显得我和陈云飞只重儿女情长了。
吃过午饭,赵文洋上班去了,慕云去医院看望云飞的母亲。伯母又拉着她的手说了好大一会话,神情有些倦了,慕云才离开病房,准备找王医生再问问情况,却不料被刘护士拉到了小花园里。
“慕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
“你真的不是文洋的女朋友?”
“不是,你想说什么?”
“如果你不是他女朋友的话,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追文洋了?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刘护士,文洋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祝福你们。”慕云突然想到了昨日伯母问自己以后会不会是赵文洋的女朋友时,自己看了一眼赵文洋,而赵文洋则看了一眼刘护士。或许他们两个人早已情根深种,只是还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想到这里,慕云又说了一句:“文洋喜欢你,刘护士,文洋是喜欢你的。”
“真的吗?谢谢你。叫我如水吧,我叫刘如水。”刘护士喜上眉梢。
“好诗意的名字。”
“谢谢。”
“如水,伯母的病大概需要多少钱?”
“文洋没有告诉你吗?陈阿姨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大概十万左右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和刘如水道别后,慕云怅然若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心中思绪翻覆,不知道是何感觉。只是心中有一个念头说,这么多钱不能让赵文洋拿,他没有义务为陈云飞的母亲倾家荡产。再说现在有一个姑娘爱着他,若来日他们要结婚,岂能没有新房?可是该怎么办呢?
忽然“怜华年”就到了。怎么走到“怜华年”了,慕云就站在暮风中,看着“怜华年”三个霓虹大字与天边的晚霞暗自调请,不自觉嗤笑了一声,想起往日自己与张海翔的种种过往,腿不自觉朝门口走去。
里边的装潢还是和以前一样,,古朴典雅。慕云推开以前常去的包厢门,里边还和当年一样,不自觉就坐了下来。侍应生中有些老面孔,认得慕云,告诉慕云说张海翔出去了,一会就回来,慕云想问问他们张海翔是不是还是单身一个人,想想还是不问了。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再问出来就是伤人心了。
所幸不一会儿,慕云就听到了张海翔的声音,旁边似乎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管了,慕云忙起身走到门口,看见正是张海翔,还是那身休闲西装,帅气依旧,但隐约会感觉有些苍老,还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深邃的可怕,脸上的伤疤没有了,一定是去做了整容手术。
海翔,慕云叫了一声。张海翔这才看见慕云,露出吃惊地表情,好久才说,慕云,你来了。这时慕云也看清了张海翔身边的女人,正是乔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重归于好了?可是乔媛不是一心想要报复张海翔吗?
“慕云,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妻子,乔媛。”
“你们结婚了?”
“是啊,我们结婚了。”
张海翔的眼神更加空洞了。乔媛看见慕云,像是不认识一般,一直躲在张海翔的身后。张海翔轻轻对乔媛耳语了几句,乔媛就进屋了。这是当年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乔媛吗?如今怎么这么温顺啊?慕云有点疑惑的看着张海翔。
张海翔一直目送乔媛进屋,又盯着乔媛消失的背影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看向慕云,很久才缓缓道出原委。只是这个原委在慕云意料之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结局。但它就是发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想到没想到,它都真实的发生了。
“大四那年我们醉酒回校,遇到流氓打劫,我被流氓打昏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乔媛不知所踪。我疯狂地找她,可是哪都没有。后来有人带信给我,说她嫁给了一个商人,婚后将会移民。这你是知道的。”
张海翔的眼神更加深邃,空洞无物。慕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张海翔的叙述。
“其实乔媛根本就没有嫁给别人,也没有移民。当年我疯狂地找她,她为了避开我,才让人告诉我说她要嫁人了。她是想一个人承担那个噩梦的后果,她不想连累我,也不愿意让我和她一同承担。”
“是,她深爱你,所以才会忍痛放弃你。她想你有一个完美人生。”慕云幽幽道。
“是啊,她深爱我,所以才会放弃我。可是当年的噩梦深深刻印在她脑中。每个午夜梦回时分,那些流氓的样子,轻佻的举动,丧心病狂的侮辱便会上门找她。她拼命挣扎,她大声呼喊,没有人救她,也没有阻挡住衣服被撕扯时发出的嘶嘶声。”
“她患上了应激性障碍?”
张海翔的叙述,让慕云脱口而出这句疑问。因为慕云记得大学辅修心理学时老师讲过,有的人在遇到重大灾难之后,都会产生轻微的幻觉,会认为危险还一直在身边,无法克服自身的认知和情感障碍。
“是,她患上了应激性心理障碍,再后来就有轻微的精神障碍。刚开始她还能控制住自己,不来打搅我的生活。后来病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她就只记得有个人曾经伤害过她,她把那个人当成了我。所以她才会想要来报复我。”张海翔的声调平稳淡定。
“那怎么不送往精神病院啊?”
这句话一出口,慕云就知道不妥。好好地一个人,有谁愿意被送往精神病院,再说乔媛还没有结婚,那就是由自己的父母照顾,天底下会有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往精神病院吗?果然,张海翔又说话了。
“李帆和皇甫复结婚的那天,我们都看见了乔媛的父母,他们就是不舍得把乔媛送进精神病院,才要自己亲力亲为的照顾她的。可是乔媛的病越来越严重,他们也就看起来越来越年老。如今,他们早已没有了力气照顾她。”
“于是你就决定要自己照顾她?”
“是啊,我别无选择,我必须照顾她。她的病因我而起,由我照顾她,是最好的选择。”
“那乔媛现在没事了吗?”
“她现在还患有精神障碍,记忆也出现了问题,一会能记得人,一会记不得。不过她总是记得我的。”
“海翔,对不起。”
慕云泣不成声,除了道歉,没有别的话。回想那一年夕阳西下,若慕云没有从公交车上下来,那么张海翔就不会看见她,更不会爱上她,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那么张海翔的处境会不会比现在要好点?没有人给如果答案,如果如果,如果可以,慕云也情愿从不认识张海翔吧,情愿张海翔和乔媛一直都好好的。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慕云,自从你知道陈云飞死去的真相后,与我分手,就对我满身愧疚,其实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在你还在竹阳休养的那个冬天,我和乔媛就已经结婚了。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你我结婚了。”
“你是怕对不起陈云飞吗?”
张海翔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我和乔媛结婚后,我重建了这里。取名‘怜华年’,是希望能多陪乔媛一些时间。慕云,这次的‘怜华年’是为乔媛而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完成陈云飞的嘱托了。”
张海翔泣不成声,这是慕云第一次看见张海翔流眼泪。心痛、心疼、无奈、不舍,各种情感包围着慕云,让她失去了分辨能力,不知道此时是哪一种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如释重负
“别这么说,我们谁也没有料到这故事的结局,是是非非,总得经历过才知道酸甜苦辣。你曾在大火中舍身忘死的救我,只这一条,足以让我和陈云飞感激你一生。海翔,终究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不够,怪不得旁人,也没有对不起旁人,你不要再自责了。”
“自责?现在我哪还有自责的资格。”张海翔苦笑了一声。
“越说越混了。海翔,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讲过的旅者负重前行的故事吗?难道你有一次画地为牢的经历还不够,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吗?”
“我当然记得。丢掉过去,才能轻装上阵,大步朝前。”
“对。现在你和乔媛恩爱如此,你们还有更好的未来。至于我,海翔,你还愿意把我视为知己吗?”
“我还有资格视你为知己吗?慕云,我这一生,太过不堪:活着,对不起乔媛;死了,对不起陈云飞。生与死,皆是对不住人,早已是枉为人了,哪还有寻找知己的资格呢。”张海翔空洞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绝望,让人心里一冷。
“不,海翔,你有资格的。你忘了吗?你曾说过你是想当一名海军的,因为海军可以在大海上自由的翱翔,你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自由的时候心境不会似你这般苍凉吧?再说乔媛也不喜欢你这般苍老的心境吧。”
“是啊。我希望当一名海军,就是喜欢大海的广阔,喜欢大海上的那份自由。正如天空中的白云一般,天空是辽阔的,在天空中漂浮的白云是多么地自由。”
说到自由,张海翔换了个神色。
“是啊,就如我们的名字一般。慕云,羡慕白云的纯洁与自由;海翔,辽阔的大海,惬意的飞翔。”慕云也露出神往的表情。
“海与天空皆是蓝色的,而海军和白云都是白色的。慕云,你看他们多么相似?”
“是啊,的确相似。”
要不是这次说起名字,慕云还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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