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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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执念
更新时间2015…7…24　23：20：26　　字数：2074

　无尽的黑暗笼罩了大地，阴影遮蔽下的空间，深沉的绝望在缓缓蔓延。
　　“我说大小姐啊，你所谓的坚持又是何必呢？人终有一死不是吗？死在我们手里也算没便宜外人。再说那小子在你的掩护下逃了，想必玄铁黑令也给他带走了吧。他以后只怕是要一飞冲天，威震天下了。只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黑衣男子冷笑道，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已是面色苍白无比天瑶。带着失去玄铁黑令的愤怒，意图发泄心中的怒火，已是按捺不住。
　　天瑶不语，出神的想着什么，只见天瑶美丽的双眼里似有一道身影浮现，眼中的那道身影似早已刻画在心中，那是岁月无法磨灭的印记，是生死契阔的相守，即使是生死永别也无法抹去的记忆。
　　黑雾下，光影交错。只见一个黑色葫芦漂浮在空中，浓烈的黑色火焰如潮水般从葫芦中喷涌向天瑶周围，却被天瑶周身的金色光罩阻挡，黑色火焰炙烤着护罩，发出阵阵噼啪声，诡异的僵持着。只见天瑶身前一道金色的玉佩的漂浮在半空中，勉力维持着防护法阵，玉佩上道道裂痕缓缓浮现，已是濒临破碎之兆。
　　“死在在噬心黑炎下，也是物有所值。那噬心腐骨的滋味，那叫一个销魂。”黑衣男子尽情讥笑道，眼神锋利的仿佛想从天瑶身上剜下肉来。
　　场内众人都在默默等待最后的时刻，防护法阵破碎的那刻，便是眼前这位少女的死期。无法回避，不能逃离，亦如将至冬季，百花凋零，零落尘泥碾作尘是它们的最终宿命，似乎也是少女的最终宿命。
　　“到最后了吗？”少女落寞的坐在地上，心想道。轻轻的抱着膝盖席地而坐，回望远方，双目欲穿过无尽虚空，望向那个看不见的方向，看清那个不知是否安好的人。
　　回首往昔，点点滴滴浮现心田。短短半月，从荒郊野岭的那片草地上的第一次相遇，直至生死相托，一切都那样清晰的存在在脑海中，戳手可得一般。或许命运总是那么奇异，短暂的相处，让他们培养出浓烈的感情，却在最终给他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反复无常之处令天瑶感叹。
　　草地上的少年似在沉睡，眉目俊朗，却皱着眉头，像正在做一场恶梦。似落魄的书生，穷困却不落魄。莫名吸引着她走近，那是故事开始时的第一次相遇，四周晨光搁浅，绿树成荫。
　　马车内的少年盘膝打坐，闭目养神中带着淡淡出尘之意，终年寒冰覆盖的面容似亘古不变，另少女好奇心大盛，莫名期待着与他交流。少年却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冷漠，煞是耐心回答少女的问题，只是不擅长与人交往攀谈的样子，在少女看来甚是有趣。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竟发生了尴尬的一幕，现在想来却是有趣。
　　青石阶上的少年，面带坚毅，缓慢挪动着步伐，朝着看不见的终点坚定前行。本是坚持不下来的少女，在少年的动作下，竟受到了鼓舞，在无尽的青石阶试炼下坚持下来，没有落后。那力量来着甚是莫名，却如清风吹拂发丝，在这个酷暑时节，清凉舒适。
　　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形成道道潮水，将她包围。
　　“如果可以，想在多看看啊。哪怕，只是在他背后默默守望也好。”无声的渴望在少女心底发酵，酝酿着说不出的情感，失落异常，心情一如她的未来，晦暗无比。
　　光罩下落寞无助的少女每个表情在诸位包围的黑衣男子眼前纤毫毕现，那是猎杀者对猎物的窥视，潜藏着杀戮的渴望。淡淡的杀气在空中弥漫，似在无声诉说着这残酷的命运，带着几许惆怅，莫名飘散。
　　“他会忘了我吗？”少女默默想道。记忆中的少年俊朗非凡，眼神中常带着坚毅，莫名吸引着好奇的人驻足，想要与他结识。“会不会有和我一样的人接近他，成为他心中一道不可磨灭的身影。”
　　思及此处，少女摇头轻笑，苦涩之意弥漫在心田，心中暗嘲道：“都这时候还想这些，不过倒真是对他放心不下。”这世间一切记忆都敌不过时间，在一个人走出你心中的同时，总会有另一个人来填补，迎来送往间已是鹤发白首，浑浊的双眼早已无法浮现出当年的那道身影。
　　无声的念头，带着少女临死前的执念，欲穿越无尽空间，带到那个再也看不到的熟悉身影身前。
　　只听间噼啪一声，少女身前的玉佩竟缓缓破碎，碎片散落一地。紧接着金色光罩化作点点光华，缓缓消散。
　　黑衣男子狂喜道：“杀了你虽然没有那么大的收获了，但是只要能让那个人满意，一定程度上也能填补我们的损失。”
　　天瑶冷冷道：“那个人是谁，是李琰澜吗？”记忆中那个少女似踏步走来，轻笑着。
　　黑衣男子一愣，当即意识道自己的失误，竟不小心说出了幕后之人的名字。心念疾转间，却是定下神来，冷酷道：“反正你也要死了，告诉你又何妨，委托我们杀你的就是李琰澜。只要杀了你就没人与她争夺家族主位，下一任族中圣女便是她。也只有你这小蠢货，才想着跑来这万象门逃避，到头来还不是万事皆空。”冰冷的话语透露着惊人的信息，如暗夜惊魂，骇人心神。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少女喃喃道，神色吃惊，无法接受黑衣男子的说法。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不要再生在世家大族，你这脑子不适合啊！还是好好做个花瓶，将来嫁个好人家才是正道。黑衣男子讥笑道，手持利刃，缓缓走向少女，欲结果其性命。
　　一阵阴风吹过，预兆着最终的结局。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草地上多了一大滩血迹，血色鲜亮异常，那是恶之华。
　　黑衣男子悬浮在空中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竟落得身首异处的结局。
　　只见一道灰色的身影傲然而立，飞溅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庞，他却不甚在意的邪笑道：“还不来受死？”
　　

第十一章　杀戮
更新时间2015…7…27　21：59：53　　字数：2210

　草丛中染血的头颅带着满目狰狞，僵硬的身躯就在离头颅不远处，无声诉说着这难以置信的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一位男子惊叫道，显然难以置信。
　　“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位男子差异道，满是疑惑，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摸不清头脑。
　　诸位黑衣男子神色各异，反应各不相同。本是绝杀之局，却在电光火石间突然发生变故，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突然现身的灰色身影静立场中，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用他那诡异的灰色眼眸冰冷的看着场内众人，仿佛那是一群死人一般，无足挂齿。
　　·场内寂静无声，为首之人瞬间惨死，一时另众人无法适从。
　　“做好接受死亡的准备了吗？”灰衣少年气定神闲的说道，带着闲适之意，如喝茶般随意。认真的语气却不似说笑，诡异灰色瞳孔下隐隐倒映出一具具尸体，那是一片尸山血海。
　　“还不快上，杀了他，再杀了那个女子，回去领赏。”
　　“我们一起上，就不信奈何不了他。”
　　“杀啊，杀死他。”
　　诸位黑衣男子反应过来，在死亡的威胁下，奋起反击。一时间，是不清的刀光剑影，法宝纷飞，带着漫天光影，声势浩大的击向了灰衣少年，带着必杀之意，十分骇人。
　　“哼。”灰衣少年面对如此危机却是不闪不避，只是冷笑一声。只见漫天的法宝便在空气中片片破碎，缓缓消散，尘归尘，土归土。
　　“当真是没趣啊。”灰衣少年无视场内众人，竟是径直向少女走去，像是被其吸引。
　　“快请神灵法旨！”一位男子慌张道。
　　只见一道金光闪现，竟是一道古卷，带着沧桑古意，只见大道宝光交织，甚是不凡。古卷缓缓展开，晨钟暮鼓之声在空中回荡，隐隐有声势浩大之意。
　　“请法旨，歼灭眼前邪敌。”施法男子恭敬道。
　　话音刚落，古卷周围灵力瞬间狂暴，一阵巨大的威压向灰衣少年压去，挟泰山压顶之势，避无可避。随后，古卷闪烁间，一道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三头六臂，手持刀枪剑戟，如洪荒魔神乍现，令人心悸。洪荒魔神一声厉啸，带有裂石穿金之力，带着层层递增的声波，如潮水般涌向灰衣少年。随后，只见那道庞大的身影奋力一挥手中武器，周围的灵气尽皆在瞬间被抽取，六道光影带着可怕的气息瞬间攻至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一瞬不瞬的望着少女，似乎对背后的杀机一无所觉，眼看在万众瞩目下要丧命于此。
　　致命三式，带着必杀之意，瞬息而至。
　　然而奇异之处显现，只见灰衣少年一动不动的承受了那致命三式。巨大威压下，灰衣少年并无丝毫变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然而少年脚下的大地却塌陷三尺，不堪重负一般。随后，音杀之力涌向少年，只见少年的发丝飞舞，身躯却毫发无伤。最后，刀光剑影加身，少年的体表的灰色光华一闪尽全盘吸收，一切攻击在瞬间消失。
　　“呵，什么东西，也敢妄称神灵？”灰衣少年冷笑一声，回身一掌，似有无形伟力涌动，只听咔哧一声巨响，庞大的洪荒魔神在鸦雀无声中片片破碎，不堪一击。
　　庞大的洪荒魔神破碎的同时，男子手中的神灵法旨，在感应下碎裂一片，眼看成了一地的碎片。
　　“不好，速退。”见此情景，场内众男子惊叫道，萌生退意。在绝对的实力震慑下，数量再多也只是送死。
　　“让你们走了吗？”灰衣少年背着身，满脸不屑道。
　　没人回答，无数身影四散开来，向四周逃命。一时间，草木摇曳，狂风劲舞。
　　灰衣少年撇了撇嘴，于掌中浮现一把小剑，与匕首大小一致，却是长剑式样，甚是奇特。其剑沧桑古意，带有洪荒的气息，剑身浮现灰色光华，与少年周身光华一般无二，交相辉映。
　　只是握剑一个回转，剑光分射八方，竟神奇的追踪敌人而去，瞬息百丈，其速惊人。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所有黑衣男子尽皆伏诛。鲜红的血色渲染了整片大地，僵硬的尸体证实着小剑神威。
　　少年对此情景十分满意，在一片血色中开心的笑了，似惊天的杀戮只是一个取乐的方式，不值一提。说不出的邪气在眼神里显露无疑，残忍的笑声在空旷的山谷回荡。
　　不知乐了多久，少年才回过神来，笑望着少女，但笑不语。
　　面对眼前瞬息间发生的这一切，少女明显呆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片片血色竟是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所作所为，实所骇然。
　　“久别重逢，不打算欢庆吗？”少年面带微笑，如阳光普照。
　　少女不语，望着少年不说话。少女和煦的笑容和满地的尸体形成对比，让人温暖不起来。
　　“瑶儿，没事了，你霍哥哥来救你了。”少年依然微笑，带着满意的笑容望着少女。
　　“你不是霍哥哥。”少女轻轻摇头，语气冰冷。
　　“哦？那我是谁？”少年反问道，语气玩味。
　　“霍哥哥不会那么叫我，他也不喜欢笑，更不会将杀戮当做一场游戏。”少女坚定道。面前的少年熟悉的面孔，却是陌生的眼神，令人不知如何是好，世人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少女不知，却只知道眼前之人绝对陌生。
　　“瑶儿，这世上的人总爱隐藏自己的真实面孔，往往带着各自的想法，去追寻各自的道路。不同的面孔只是他们追寻自己想要的道路时的一个合适的借口，让他们心安理得的去达成，此举何错之有？”少年面带深意道，似意有所指。
　　“不，你不是。”少女异常坚定道：“我生来就有一门神通，一切隐秘在我面前皆无所遁形，你虽然修为高深，却瞒不了我，真正的霍哥哥去哪了？你把他怎么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少年体表的灰色光华竟在少女的一番言语下闪烁异常，似乎有所感应，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少女不再言语，只是倔强的望着少年，清丽的面容带着质问之意，为了霍信的下落，竟不惜触怒眼前的神秘少年。
　　“好吧，好吧，真是败给你们了。我是，也不是。只有这个答案，剩下的你自己去猜吧。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这么让你念念不忘。”灰衣少年语气有所松动，似有所触动。
　　“好了，该上路了，不久你会见到他的。”
　　四周静悄悄的，结伴同行的二人各怀心事，一时沉默异常。
　　

第十二章　炼心
更新时间2015…7…28　16：15：29　　字数：2109

　漫天的黑雾尽皆散去，光明重回人间。
　　天瑶与灰衣霍信走在青石阶上，继续着未完成的试炼之路。
　　“你。。。。。。算了。”天瑶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却又作罢。
　　灰衣霍信扫了一眼天瑶，并不作声。灰衣霍信举目眺望高处，视野里仍是无穷无尽的青石阶，看不到尽头。
　　“到了万象门，你要怎么办？”天瑶收拾情绪，平静道。
　　“此话怎讲？”灰衣霍信若有所思道，对天瑶突然的问话产生了兴趣。
　　“你认为万象门只是一个随便的小门小派？若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试炼弟子分为两种，一种是尚未修炼的年幼弟子，另一种是我们这种有修炼根基的适龄弟子。前者需要测试资质，后者以修为高低为准。所以，你也要经受修为的测试，虽然你修为高深，但我并不认为你能瞒过无字碑。毕竟那是洪荒神器，万象门的重宝之一。”
　　灰衣霍信但闻此语，抬头望去，似穿过无尽空间，遥望向不知名的存在。再回首，望向天瑶的眼神有些闪烁，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你说这些，应该有自己的打算，说说吧。”
　　“告诉我，你是怎样的存在？”天瑶问道，探究之意浓厚，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我名霍信，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灰衣霍信笑笑。
　　“够了，何必巧言令色。若我所察非虚，你是霸占了霍哥哥的肉身。但绝对有某种限制你规则的存在，令你不敢造次，不然你何必与我在此言语。”天瑶神色肃然，呵斥道。
　　“即使知道你也改变不了什么。”灰衣霍信面色一变，气恼道。
　　“错了，你若是霸占了他的肉身，又何必来救我？况且，你我并无相识。所以，我猜测你必定是某种莫名的存在，只是借用了霍哥哥的肉身，到时候还要归还。”天瑶将心中猜想和盘托出，沉着的双眼观察着灰衣霍信的反应，思考着下一步的举动。
　　“你真要知道？”灰衣霍信平静道，眼神却透露出凶光，那是杀戮的气息，饱含威胁之意。
　　“但说无妨，若霍哥哥死了，我定要动用家族势力禀告万象门，请万象门的诸位前辈高人联手灭杀你。”天瑶毅然决然道，毫不退让的与灰衣霍信对视。她在赌灰衣霍信受规则限制不能杀他，在言语激怒下必然会吐露真言，到时再想对策。
　　只见空中光华一闪，不久前灭杀黑衣男子的小剑再次在掌中显现，带着令人心惊的威势，剑指天瑶，灰衣霍信寒声道：“倒是留你不得。”
　　面前的少女一头如丝缎般的长发随风飞舞，如月的黛眉，一双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瑶鼻，香腮微红，点绛般的朱唇，鹅蛋脸颊娇羞含情，晶莹剔透胜雪般的肌肤如霜如雪，身形苗条，倾国倾城。就是这样的一位佳人，却潸然泪下，惨笑道：“你既要杀我，说明他再也不存在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此，倒不如坠入黄泉来得痛快。”
　　灰衣霍信有所动容，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半空中一道金钟显化，暮鼓晨钟之声从远及近，带着滔滔不绝之势涌入二人心神。
　　试炼第二关，炼心之关开始了。
　　天瑶只觉心中一阵摇曳，似天旋地转。无数记忆涌上心头，内心一阵慌乱，心悸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当即闭目打坐，静心宁神，全力应对心魔。灰衣霍信面色一变，此刻他也不好受，暮鼓晨钟之声并不受他高深的修为阻挡，反而因他的修为雄厚愈演愈烈，带着不可抗拒之力，涌入他的脑海。
　　青石阶上的二人各自凝神打坐，全力抵御心魔，某种变化却在暗自发生。
　　只见正在打坐的灰衣霍信，神色痛苦。体表的灰色光华显化，此刻竟随着暮鼓晨钟之声明灭不定，异常诡异。
　　脑域空间内，无尽混沌原初深处，不是万古不变之景，竟与外界暮鼓晨钟之声产生了某种感应，竟在缓缓震动，与暮鼓晨钟之声相呼应，一应一和间混沌演化，点点浮光从混沌中脱身而出，凝聚成一个身影，豁然是霍信。
　　此刻的霍信身着白袍，面容沉静如水，安详卧躺，似沉睡万古，不复苏醒一般。幽幽梦千年，不知今夕是何年。
　　本是安睡的霍信，却在混沌翻滚中衣袍飘飞，刮得猎猎作响。在此番动荡下，眼角微动，竟是要苏醒过来的节奏。
　　此刻灰光一闪，灰衣霍信显现，望见眼前一幕，甚是吃惊。他面色阴沉，对此景甚是不喜，只见他双手结印，双手间光华大盛，无数光点飘散各处，光点所至之处，动荡之处皆恢复平静。
　　灰衣霍信满意一笑，看着沉睡的白袍霍信，轻笑道：“睡吧，忘却一切烦恼与忧愁，最好永远也不要醒来。”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外界暮鼓晨钟之声加重，此地混沌犹如翻滚巨浪，再次肆虐起来，竟狂暴不止，如山呼海啸，势不可挡。
　　灰衣霍信吃惊的望向此地的变化，刚要结印，却如天雷灭顶般瞬间惨叫，捂着脑袋陷入了狂乱。
　　外界，青石阶上的天瑶凝神打坐，如小舟在翻滚巨浪中沉浮，艰难的抵御着心神的冲击，并没有发现灰衣霍信的异常。
　　脑域空间内，混沌狂暴，似要毁灭一切，这是危险的讯号，预示着脑域空间即将崩溃，脑域空间一旦崩溃便是魂飞魄散之时。灰衣霍信咆哮着，陷入了癫狂之境，隐隐与外界相关联，似与暮鼓晨钟之声有关。
　　然而狂暴的混沌之力却没有打扰沉睡的白袍霍信，于白袍霍信方圆十丈之处，风平浪静，形成一个玄妙异常的保护圈，护得他周全。
　　于狂暴之力下，白袍霍信似有所感，手指微动，竟是苏醒之兆。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当白袍霍信睁开眼时，正片空间于瞬间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幕如南柯一梦。
　　空间内，灰衣霍信在空间内缓缓消散，只见他不甘的怒吼道：“还会再见的，下一次我一定要。。。。。。。”后面的话语渐渐衰弱，已是细微难察。
　　白袍霍信望见眼前一幕，陷入了沉默，于寂静空间内悄然思索。
　　

第十三章　心魔
更新时间2015…7…30　16：35：01　　字数：2168

　青石阶处，天瑶只觉道心阵阵颤动，在暮鼓晨钟之声下无数杂念滋生，如同暗夜幽魂一般挥之不散，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神，虽然全力应对，却如抽刀断水一般无从抵御。
　　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心魔是修道者的终生梦魇。它以人世间的种种阴暗面为食，总会在修炼的紧要关头突然出现，毁你根基。轻则功亏一篑，重责身死道消。古往今来，多少天纵奇才败在心魔，往往天资越高者心魔越是强大，所以万象门的设下炼心关，以此筛选心性和资质上佳的人选为徒。
　　往事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天瑶如小舟般在怒浪中苦苦挣扎。
　　小小的女孩手拿着风车从记忆身处走来，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向同伴。“琰澜，我来了。”身着白衣的小女孩愉快的笑道，那是见面同伴时的喜悦。
　　“天瑶，你怎么那么慢啊，我都等你半天了。”身着红衣的小女孩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天瑶吐吐舌头，歉然道。
　　“算了，原谅你了，谁让我们是朋友呢。”琰澜不甚在意的笑道。
　　愉快的话语在二位小女孩只间回荡，如春风吹拂，和煦盎然。
　　画面破碎成点点浮光，再次组合成另一幅画面。
　　明显长大的两个小女孩站在当年的榕树下，手牵着手坐在树下乘凉。
　　“天瑶，听我爹爹说，我们被选为圣女序列了。”红衣女孩若有所思道，眯缝着眼睛直视阳光，光晕透过树荫打在女孩的脸上，金灿灿的色彩煞是有趣。
　　“圣女是做什么的啊？”白衣女孩问道，纯净的眸子透着好奇，望着身旁的伙伴。
　　“你好笨啊，圣女就是。。。。。。反正很厉害的存在了。”红衣女孩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强作镇定道。
　　“哦。”白衣女孩似懂非懂。
　　“听我爹爹说以后我们是对手了，要我不要输给你，我是要成为圣女的存在。”红衣女孩自豪道，偷眼望着白衣女孩，难掩心虚。
　　“哈哈，好好好，你是圣女，我不和你争。”白衣女孩笑道，并不在意。
　　“好啊，你敢笑我，看我不收拾你。”红衣女孩恼羞道。
　　纯净的笑声欲划过天际，那是纯粹的快乐。
　　画面转暗，再次明亮时已是物是人非。
　　“天瑶，你真是够了，何必巧言令色呢？你我各凭本事，不是更好？你惺惺作态的样子反而令我恶心。”红衣少女冷笑道，语气不屑。
　　“琰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