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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一日为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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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6|428城|家

幽静的房间内,曾显正闭目打坐。忽然,他心神一动,抬袖将紧闭的窗扉一扫,就有一只羽色赤金的怪鸟飞进了屋中。
    怪鸟嘎嘎叫着落在曾显的手臂上,他取下怪鸟脚爪上的信笺,一目十行扫过后,面露冷笑:“好鸟儿,你且自去,辜前辈的吩咐我已尽知。”
    待那怪鸟飞走后,他情不自禁地在屋内来回踱着圈子。好好的计划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野道士破坏,致使他功亏一篑。程家车队进了玄阳城,他就不好下手了。
    辜道人在信中颇为恼怒,责骂曾显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曾显气恼的却是自己在程家小姐面前丢了面子。程家小姐柔婉美丽,虽说只是凡人,但收来做个侍妾却很是相宜。
    他素善驭兽,为了赢得美人心,便要来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以玄真教之势,要对付那两人当不是问题。辜道人是玄真教高层修士,独掌一座分观,实力超群。但不知为何,曾显却略有不安。
    那蓝衣女人手段不俗,也不知辜道人是不是她的对手。
    他这几日一直暗中注意着程家车队在玄阳城的动向,待辜道人赶到,再接应于他。辜道人在信中言称自己与观内众修士同至,自方人多势众,想来无碍。
    况且那两人籍籍无名,不是散修,就是天外来的野道士。在此地毫无根基,哪里会是玄真教的对手。
    想明白此节后,曾显才放下心来。
    程家小姐尚不知自家早已被人盯上,她将灵香交予道宫的执事后,因有许多货物要在玄阳城采购,车队便在城内盘亘了下来。
    叶舒原打算告辞,架不住程小姐的恳切挽留,若能得这两位仙师护持,车队此行,当可无虞。叶舒想了想,不过举手之劳,况且她承程小姐的情,便答应了下来。
    宣吴洲的风俗与九易多有不同,叶舒在城内逛了几天,发现玄真教果然势大。
    玄阳城内,家家户户都供奉有玄真大帝神像。更不用说城里遍地的道观,甚至于玄真教的道宫,其位置还在皇宫之上。
    叶舒对此颇有不解:“这玄真教到底有何奥妙,能引的人趋之若鹜。”
    程小姐单名一个菀字,她性子温柔,但行事却颇有条理,此时轻声解释道:“仙师不知,宣吴洲多天灾,又有诸多精怪,若不能得玄真教庇护,有众多仙师护佑,百姓的日子怕是过不下去呢。”
    “此地竟没有其他仙宫?”
    “有的。”程菀道,“除了玄真教,尚有两大仙宫,乃宣吴洲最大的三家势力,分别是沉水宫和浮云宗。只是沉水宫与浮云宗并不像玄真教这般与凡尘牵连甚深。小女子曾听闻,两家仙宫的弟子入了仙门后,都是要去仙界的。自此斩断俗缘,因而仙踪难寻。”
    听程菀的描述,沉水宫和浮云宗的作派倒与九易洲一般无二。可是这仙界又是什么鬼,难道是洞天世界?
    偌大一个宣吴洲,想找到霍经纬无异于大海捞针。叶舒手中唯一的线索就是顾浚母亲的遗物,那个古古怪怪的小圆盘。要是能借助地头蛇的力量,此事或许会有点眉目。
    玄真教中,不乏以散修身份投入教内的。这类人并不需要改换师承,不过做个客卿供奉。
    程菀十分殷切:“仙师手段高妙,若是投身玄真教,想必立即就会受到重用。仙师若不弃,小女子可引荐一二。”
    叶舒笑眯眯地问道:“玄真教的妹……呃,不,女弟子多吗?”
    程菀一愣:“自然是……不少的。”
    “好。”叶舒当即拍板,“那就有劳程小友了。”
    顾浚黑着一张脸,给叶舒神念传音:“师父,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叶舒颇为无辜地回答,就是想趁机解决你的终生大事啊!
    可惜叶舒的苦心却不被徒弟理解,程菀坐在一旁,就见顾浚朝她冷冷一瞥:“程姑娘,引荐的事先不急,我与家师有些话要说,程姑娘请自便。”
    要说叶舒与顾浚二人,其一为师,其一为徒,应该是做师父更具威严才对。但程菀却不惧怕叶舒,反而是对她这位总是冷冰冰的徒弟畏惧不已。
    那双仿佛幽潭般的眸子只扫了程菀一眼,她额头的汗刷一下就淌了下来。
    程菀强笑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不打扰两位仙师了。”
    袅娜的身影将将退出房间,叶舒就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对女孩子如此冷淡,还怎么谈恋爱!身为一个天命之子,你可以不开后宫,但至少不要朝法圣的道路狂奔啊喂。
    叶舒敲了敲桌子,还没等她开口,顾浚就抢先说道:“师父,以我之见,玄真教不好相与。”
    “哦?何以见得。”
    顾浚这几日在玄阳城内颇得了些有用的消息,并非无的放矢。他沉声道:“玄真教有一则传闻,不知是真是假。说是此教立派数百年,无论是弟子长老、客卿外门,没有一人叛出教门。”
    这句话乍听起来平常,细细思量,却大有问题。
    叶舒不由皱起了眉:“你是说……”
    “不过是我的一点猜测。”顾浚摇了摇头,“寻小舅舅固然重要,但……”他顿了顿,“还是不要与玄真教牵连为好。”
    “也罢。”叶舒也觉得顾浚的话有道理,“只是这样一来,找到霍道友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不算顾旭和顾温那两个人渣,霍经纬就是顾浚在世上唯一的至亲,叶舒自然希望他安然无恙。
    这种话题总是沉重的,叶舒转而道:“不去玄真教也可以,那你快去大街上,找个愿意对你以身相许的妹纸。”
    她其实只是开玩笑,那一瞬间,却觉得顾浚的气压有些低……
    次日,车队启程,朝燕国南部行去。
    这一路崇山峻岭,颇多难隘。每到一处险地时,叶舒大袖一卷,几百只马蹄下云气缭绕,立刻就跨越了关隘。如此神异,直看的众人目眩神迷。原本半个月的路程,竟只要了三天就走了一半。
    杏儿欢喜地拉着程菀的手:“小姐,咱们这次可真是走运。叶姐姐比那曾仙师厉害多了,而且还不收钱。”
    程菀哭笑不得:“傻丫头,你怎么就记得那点子酬金。”
    “哼,老爷给曾仙师的酬金可不少呢。”杏儿噘着嘴,“小姐您说的对,如果是真仙人,脸皮怎么会那么厚。”
    “杏儿,休得妄语。”程菀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曾仙师与仙教关系匪浅,不是咱们能议论的。”
    曾显虽只是散修,但程菀临行前听程老爷说起过,他不日就要投入玄真教门下。此去玄阳城,既是为了护持程家车队,也是要去道宫领一道牒。
    一旦投入玄真教,曾显的身份立刻就不一样了。这也是程菀意欲引荐叶舒的原因,玄真教在宣吴洲北部一手遮天,除此之外的修士都被打压得厉害。
    她心中也有隐忧,程家的灵香生意是暴利,眼红的不止一家。就连玄真教内,也有对其觊觎不已之人。
    程菀一时想到父亲的病,一时又想到程家的生意,正自出神,忽听得天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唿哨,一只羽色赤金的怪鸟从天而降。
    “怎么又是妖兽?”程菀喃喃自语。
    有叶舒在,这一路上根本没有妖兽敢于靠近车队。那怪鸟却来势汹汹,随着它的唿哨声,十几道遁光急速而至,顷刻间就到了众人眼前。
    当先一人长须飘飘,面容古拙,身后跟着一个熟悉的男人,却是曾显。
    程菀下意识就觉得不妙,还未等她下令众人停下来,那十几人就横在了车队前面。
    辜道人上前一步,沉声道:“程家勾结外派修士,意图叛逆,给我把人都抓起来。”
    程菀连忙掀开车帘:“仙长,小女子不知你是何意。敢问仙长是仙教中哪一宫哪一观,可曾识的玄阳道宫的齐长老。”
    辜道人冷哼一声:“小丫头倒也聪明。”
    程菀口中的齐长老,乃是玄真教内庇护程家的人。几乎每一个依附玄真教的势力,都会在教内有这么一把保护伞。与程家翻脸,就是与齐长老翻脸。
    “可惜了,齐长老前段时日围剿妖兽,不幸陨落。”
    辜道人眼红程家的灵香生意许久,只要将程家侵夺过来,立刻就是一场滔天富贵。之前有齐长老在,他不好下手。如今齐长老一死,便可如愿以偿。
    程菀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忍不住看了看叶舒的车驾。叶仙师一直沉默不语,想来是对方人多势众,她也无法。
    哼,曾显暗自冷笑,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那两个野道士果然不是自方的对手。
    辜道人生性谨慎,听说了那个蓝衣女人的手段后,一气召来十几个同门,各个都有金丹期的修为。此等战力,在玄真教内也十分出众了。出得门去,轻易可以横扫几座城池。
    “辜前辈。”曾显附耳过去,“那两个妖道就在第二辆车里。”
    “撮尔小贼。”辜道人一甩拂尘,“诸位师弟,这就随贫道清理门户。”
    那怪鸟率先冲了出去,飞至近前,车中传出一道淡淡的女声:“小浚。”
    众人还不解是何意,却见一道剑芒闪过,怪鸟被干脆利落地分成了两半。
    而这并不是结束,站在最前面的辜道人只觉得脖颈处一凉,眨眼间就身首异处。扑哧扑哧的鲜血喷溅声接连响起,车中人只一剑,就割了十余人的头颅。
    “这宣吴洲的修士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叶舒觉得纳闷,好歹也是金丹修士,至少也能在顾浚手下走个几招才是。
    她却是不知各中道理,宣吴洲灵气浑浊,本就不适宜修道。修士突破境界,大多是靠丹药堆出来的。根基不牢,法力不纯,修为也不精深。又因为此地三家独大,修士间攻伐甚少。只知欺压百姓,同道间斗法的经验也少的可怜。
    她觉得轻松不已的事,看在众人眼中,只觉得惊骇莫名。
    如这帮素日里高高在上的仙师,凡人无不是奉若神明。此时却被人一剑斩杀,看起来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怎么不教人惊诧。
    曾显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玄真教的一众修士皆死,那道剑光却偏偏绕过了自己。
    他慌忙跪伏在地,面上已是涕泪横流:“仙师,仙师您饶了我吧!小人该死,求仙师网开一面!”
    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余光中瞄到一双软靴走到他面前。叶舒的声音并无怒意,反而显得懒洋洋的:“别叫我仙师,我算不得什么仙人。”
    “那,那……”曾显惴惴,“小人称呼您前辈?”
    叶舒呵呵:“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后辈。”
    曾显竭力抑制住抹汗的冲动:“那您的意思是……”
    叶舒严肃地思考了片刻:“就叫我女王大人吧。”

  ☆、117|429|城

“事,事情就是这样。”曾显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叶舒。
    只见蓝衣的女人满脸意兴阑珊,平淡无波地瞄了曾显一眼,却教他浑身直冒冷汗。
    “这么说,这辜道人欲侵夺程家,是他自己贪心作祟,并没有其他高层修士的指使?”
    “您有所不知。”曾显道,“辜道人与玄阳道宫的王长老是同一脉的师兄弟,齐长老既已身死,若辜道人真能把程家的灵香生意抢过来,教内的其他长老也不会多说什么。”
    “况且玄真教内,同门之间勾心斗角乃是家常便饭。若有一人陨落,他留下的法宝丹药,名下庇护的势力,连侍妾徒弟都会被人瓜分干净,辜道人此举实属常态。”
    程菀在一旁叹道:“他说的不错,若家父知道齐长老已然身故,必然会再寻一位长老依附。否则一时不慎,我程家就会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当然,新寻的那位长老也不是白给人依附的,程家必然要奉上大量财富。相比起要钱还要命的辜道人,这种只要钱的都算是有良心的了。
    曾显接着又说了玄真教做下的许多丧尽天良之事,借机敛财都只是小事,更有那些个拿百姓当奴隶使的,为了探寻上古秘府用散修的命来探路的,甚至还有拿活人修炼的。
    明是仙教,其实早已沦为魔窟。
    但就算是这样,玄真教在宣吴洲依旧有许多信徒。究其原因,乃是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苦,虽然是玄真教是豺狼,至少也能在狮子扑来的时候亮一亮爪子。
    叶舒暗自叹息,宣吴洲天灾不断,精怪众多,都是受此地灵气浑浊的影响。天地之气若不清灵,就会草不盛,木不旺,妖物肆虐。
    她心中尚有一份隐忧,见顾浚走了过来,忙用神念传音道:“如何,小浚?”
    顾浚摇了摇头:“十三个人身上都没有符印。”
    “难道是我们想多了?”
    顾浚也无法确定:“当初听到玄真教立教以来,从未有叛教之人的说法时,我就想到了幻魔宗,但我用神识将所有尸首都检视了一遍,确实没有类似幻魔符的东西。”
    所谓幻魔宗,乃是九易洲一个赫赫有名的魔门宗派。幻魔宗号称一入此门,永不叛逆,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并不是因为幻魔宗的弟子都一颗红心向宗门,而是拜入幻魔宗后,不论是何等身份,都会被种下名为幻魔符的符咒。一旦做出悖逆之事,就会生不如死。
    幻魔宗一度成为魔门第一大势力,因其行事手段过于酷烈,连其他魔修都受不了。最后在道门和魔门的夹攻之下,烟消云散。
    叶舒起初怀疑玄真教是幻魔宗残存的弟子逃到宣吴洲建立的,因为玄真教立教的时间,恰好和幻魔宗被讨伐的时间吻合,而两个门派又都是无一弟子叛门……
    虽说这句宣言可能是玄真教的自我吹嘘,但假若魔门势力真的在宣吴洲生根发芽,身为道门修士的叶舒绝不能坐视不理。
    现在看来,莫非真是自己想太多?
    曾显还没有正式投入玄真教,对教内的情况也不甚了了。叶舒又盘问了他几句,见他确实不知,也只能作罢。
    曾显生怕叶舒杀了自己,急忙殷勤地道:“仙师,辜道人是玄真教分观的观主,在道宫里点过魂灯,还有其他十二人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仙师您与高足修为精深,自然不惧,但玄真教要是追究……”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当初给辜道人写信时,他把叶舒师徒的画像也给拓影了过去。玄真教的分观几乎遍布宣吴洲北部,一旦叶舒师徒被玄真教通缉,就是一桩大大的麻烦。
    “无妨。”叶舒摆了摆手,既然杀了玄真教的人,她就已经做好了和对方结梁子的准备。就算打不过,她还不能跑?
    所可虑者,反而是程家。
    叶舒温言对程菀道:“程小友,此事对你们会不会有妨碍?”
    “仙师请放心,只要我程家再寻一名长老依附,玄真教是不会计较这些事的。”她心中感激叶舒,“二位仙师惹上大敌,说来还是因为程家,小女子心中有愧。如此大恩,也不知何以回报。”
    叶舒只微微一笑,指着曾显道:“未免节外生枝,我与徒儿就要告辞了。曾显就交予你,待他立下道心誓言,就去你们程家做个看家护院的吧。”
    程菀与曾显都是精神一振,曾显虽然为人不堪,但好歹也是个金丹修士。程家得了个免费打手,曾显也不用送命,皆大欢喜。
    “小浚啊。”叶舒幽幽叹道,“你说为师是不是年纪越大,下手就越软了?”她为了修炼在洞天中待了几百年,虽说还是二十五六的年纪,感觉自己已经活了几辈子。
    叶舒以手支颐:“好像你们几个小家伙,蹭的一下就长大了呢。”从前她还将顾浚当做孩子看待,如今却觉得,他已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儿了。
    顾浚低声道:“师父,这样不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叶舒手里拿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你长大成人,为师自然高兴。天宽地阔,正该是你们出去闯荡的时机。小衍他们几个经常下山游历,倒是你,我听怀季说,我闭关那几年,你一步也没离开过离合山。虽说我将门派事务交给你,但你也不要太拘泥了才是。”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好好的天命之子,原本该去大杀四方的,怎么就被自己给养成个宅男了?
    “我如今不正与师父云游吗?”顾浚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想在山上守着师父……等你破关。”
    “傻孩子。”叶舒失笑,“难道为师每闭一次关,你就都要守着啦。你如今是大有可为的时候,不用陪着我这个老人家。”
    顾浚的眸色就在那一刻黯淡了下来,但叶舒并未注意到,她转而说起另一件事:“眼下咱们也没有霍道友的线索,既然宣吴洲南部有众多还没有开启的上古遗府,就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顾浚自然不会反对,他们两人驭起剑光,以剑遁之速,一日间就出了燕国,往南边行去。
    此时,燕国境内,程家车队与辜道人起冲突的地方,远远飞来了两个道人。
    那两人与辜道人一般服色,戴金冠,披鹤氅,正是玄真教中人。
    其中一人拿着一只小小的香炉,落地后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眉头微锁:“痕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有‘盘魂香’在此,都不能肯定辜师弟是在此处遇害的。”
    “贺师弟。”另一人道,“杀了辜师弟的贼子呢,气息能不能追索?”
    贺道人摇头:“那贼子颇有一些手段,师弟我力有未逮。”
    辜道人和其他十二个金丹修士的魂灯一起熄灭,在玄阳道宫内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十几人都是王长老的嫡系,王长老恼怒之下,命令道宫一定要查清此事。
    辜道人的仆役想起主家是与曾显联络后带着人出门的,忙忙将曾显的飞书呈上。此时程家已向道宫的李长老透出了依附之意,王长老不好向其下手,只能把怒火都撒在那两个野道士身上。
    “能一气杀了十三个金丹修士,必然不是好对付的人物。”贺道人道,“教中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那两人的画像已被拓影了出去,通传各处道宫分观。若有消息,就地拦截,不惜一切代价当场格杀。”
    “王长老竟动用了这么大的力气?”贺道人吃了一惊。
    “这却与王长老无关,乃是仙教要在沉水宫面前把面子给捡回来。”
    原来这件事不知怎么被沉水宫知道了,沉水宫与玄真教向来不对付。玄真教在宣吴洲北部只手遮天,从来无人敢逆其锋芒,眼下却被人如此打脸,沉水宫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不大肆讥讽。
    于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意外,就演变成了关乎玄真教颜面的大事。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两人,乃是掌管玄阳道宫的息真人亲口所说。
    贺道人啧了啧嘴:“也怪那两人不长眼,竟然惹到仙教的头上,合该有此一劫。”
    眼下敕令与画像都已发出,不论那两人逃往何处,都躲不开玄真教的追缴。
    贺道人将香炉收入袖中:“师兄,走吧。依我看,咱们只需高卧玄阳城,不出三日,那两个贼子的的尸首就会被呈上来了。”
    远在此地的千里之外,高天之上,一名道人踏云而立。他手中拿着一只铜铃,遥遥望见两道剑虹,瞬息间就从他身侧掠过。
    这人正是玄真教秦国境内的修士,接到敕令后在此地碰运气,看能不能得到敕令上那两人的行踪。
    虽是惊鸿一瞥,但道人还是看清了剑虹上两人的面容。他顿时精神一振:“好贼子,果然逃往了秦国,真是天助我也,立下此等大功,想必真人一定会大大嘉奖于我等。”
    因听说了那两个凶人的厉害,他也知自家一人绝不是对手,忙将手中铜铃摇动。铃声仿佛水波般朝四面八方荡开,以道人为中心,百里内的数十座道观中,都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道人手中的铜铃名唤鸣音铃,千里之内都可传音。他摇动铃铛,将消息通知给同门后,又匆匆驾起金云,朝那两个贼子追了过去。

  ☆、118|429|城

秦国位于燕国南面,与邻国一样,玄真教在此地的势力也十分巨大。除了国都密云有一座道宫外,秦国境内还有大大小小百余座道观。其中,尤以十座道观最为兴盛,被称作南秦十观。
    此时,十观中的金陵观内,一个红衣的女修正驾起法器,打算顺着鸣音铃的声音前去追缴敕令上通缉的那两人。
    “林师姐,咱们何必淌这趟浑水。”却有一男子出言道,“既然那两个贼子是关冲发现的,就由得他去追。”
    “关冲若是一人能对付他们,又何必用鸣音铃传音。”林静摇了摇头,“那两个贼人是从燕国逃走的,却在咱们秦国被抓,玄阳道宫的息真人丢了脸面,郝真人可不就高兴了?这是一桩大大的功劳,师姐我是一定要去的。”
    “不只是我。”林静眼神幽深,“恐怕其他几个分观的观主早就坐不住了。”
    说罢,她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那男子却并没有回屋,而是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此次教内如此大张旗鼓地追杀两个散修,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能够与玄真教作对的,不是压根就不知道玄真教的声名,就是完全不惧怕玄真教。
    若那两个贼人是后者……
    他在心中自嘲自己是杞人忧天,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决定也去看一看。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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