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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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于直接的话语，让夏娜终于是抬起头来，一对眼眸虽然已经不再是灼眼，却依旧带着压力一般，转至方里的身上。

　　　　“我不明白。”夏娜直接说道：“为什么你明明是一个人类，却执着于讨伐「徒」呢？”

　　　　“而且，作为一个人类来说，你的力量也很明显过于强大了。”亚拉斯特尔的话语同样直来直往，毫不避讳的说道：“零时迷子对战斗没有实质的帮助，它没有办法给予你这么强大的力量。”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388　只是觉得他很讨厌

　　　　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疑问。

　　　　作为一名人类，方里的表现实在太过于突出，远远不是一个零时迷子可以解释的。

　　　　但是，方里也没有必要解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火雾战士的使命就是维持世界的平衡，为此才讨伐肆意妄为的「徒」，所以，讨伐行为只不过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

　　　　方里有如岔开话题一样，如此说道：“而我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拥有力量，那貌似跟世界的平衡没有半点关系吧？”

　　　　言下之意非常的明了，就是在告诉夏娜和亚拉斯特尔，这个问题并不属于火雾战士应该管的范围。

　　　　“还是你们认为我的力量也造成了世界的歪曲了？”方里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老老实实的跟你们解释好了。”

　　　　闻言，亚拉斯特尔沉默了。

　　　　反倒是夏娜，眉头微微撅了撅以后，竟是赞同了方里的说法。

　　　　“你说的没错，你到底为什么会拥有力量，那跟火雾战士的使命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也没有追问你的必要。”

　　　　夏娜极为干脆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回到零时迷子的话题，那个宝具你是怎么得到的？”

　　　　一般来说，宝具都是由红世使徒制造出来的。

　　　　这种力量要么是掌握在红世使徒的手中，要么是掌握在火雾战士的手中，人类会拥有宝具，那是极为稀有的状况。

　　　　“如果你是密斯提斯的话，那倒是不奇怪。”亚拉斯特尔说道：“可是，你只是一个人类，这就有点奇怪了。”

　　　　所谓的密斯提斯指的是火炬的一种。

　　　　那是体内寄宿了宝具，亦或者是被红世魔王用来保存特殊的力量的火炬。

　　　　这一类的火炬与一般的火炬没有什么两样，同样会随着存在之力的消耗而燃烧殆尽，起到的作用充其量就是藏宝库，因此亦被称为移动宝库。

　　　　所以，如果是火炬的话，那方里持有宝具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方里只是一个人类，那就匪夷所思了。

　　　　“可是，那依旧不是重点。”方里叹了一口气，直接说道：“不管我是怎么得到零时迷子，那都跟你们没关系吧？”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变得寂静了下来。

　　　　亚拉斯特尔已经完全不说话了，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在表达对方里的不满，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夏娜则是紧视着方里，刚好迎上了方里的视线。

　　　　寂静的氛围顿时开始往沉重过度。

　　　　方里与夏娜就这样彼此对视着，似乎企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一样，对碰在一起的视线没有激起什么火花，却让周围的氛围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

　　　　半响以后，夏娜开口了。

　　　　不是对着方里，而是对着自己的契约者。

　　　　“亚拉斯特尔，你觉得呢？”

　　　　亚拉斯特尔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回答，似乎也是在考虑着什么。

　　　　一会以后，亚拉斯特尔说道：“我们的任务是讨伐对世界造成歪曲的「徒」，而既然这个任务已经有人接下来了，那我们也不需要太过于执着。”

　　　　亚拉斯特尔想说什么，那已经是非常清楚了。

　　　　实际上，这个世界的火雾战士也不是只有夏娜一个人。

　　　　而且，火雾战士因为与红世魔王契约，将自身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存在都作为代价付出的关系，自身的时间已经完全停止，只要不是战死，那就永远没有寿终正寝的问题。

　　　　如此一来，火雾战士因为同一个猎物而碰上，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火雾战士一般都是因为各自的目的才成为火雾战士的。

　　　　其中，大部分都是因为身边的人被红世使徒给夺走，以憎恨为源头，与红世魔王缔结契约。

　　　　再加上火雾战士的行动方针也完全不同，一旦碰上，别说是合作，就是大打出手都有可能。

　　　　有鉴于此，如果换了一个火雾战士，见到方里这种状况，那只怕早就打起来了。

　　　　可惜，夏娜不一样。

　　　　夏娜并不是因为憎恨而成为火雾战士，只是因为被作为火雾战士培养长大，所以才缔结了契约。

　　　　所以，夏娜只需要遵守火雾战士的使命就行了。

　　　　换句话说，既然有人负责了这个工作，那夏娜大可以将这个工作交出去。

　　　　以往，夏娜也是这么过来的。

　　　　只可惜，这一次，夏娜却是否定了亚拉斯特尔的说法。

　　　　“对手既然是那个「猎人」的话，就算这个人类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同样无法避免失败的可能。”

　　　　夏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这么说道：“所以，亚拉斯特尔，我们就继续在这里监视，更别说以后还有可能出现别的「徒」到这里，毕竟零时迷子就在这里。”

　　　　亚拉斯特尔再次沉默。

　　　　不久以后，亚拉斯特尔回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留在这个城市里吧。”

　　　　于是，夏娜之后的行动方针便被决定了下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娜直接站起身，居高临下似的看着方里，说道：“我会在附近监视你，如果你遇上了法利亚格尼，又无法战胜他，到时候我会插手。”

　　　　留下这句话，夏娜便不等方里回答了，直接走向了阳台，一个跃身，跳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方里如同解决了一个麻烦一样，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算解决了这个问题了。”

　　　　接下来，就是将法利亚格尼给找出来了。

　　　　……

　　　　另一边，夏娜虽然离开了方里的公寓，却并没有离得太远，而是直接就在可以看到方里房间的一栋建筑物的天台上，就地坐了下来。

　　　　亚拉斯特尔的声音从吊坠中传出。

　　　　“居然会对那个人类意气用事，那真不像你。”

　　　　没错。

　　　　意气用事。

　　　　虽然夏娜用了那样的理由，可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只是因为意气用事而已。

　　　　对此，夏娜自己也有自觉。

　　　　望着在房间里煮泡面，似乎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来填饱肚子的方里，夏娜用听不出来感情的声音，开口出声。

　　　　“我只是觉得他很讨厌而已。”


389　危及整个城市的秘法

　　　　次日。

　　　　一大早，方里便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继续上街。

　　　　在一栋大楼的顶端，夏娜迎风而立着，看着在街道上缓缓的行走的方里，眼眸中浮现出疑惑的情绪。

　　　　或许在别人看来，方里仅仅是在逛街。

　　　　可是，夏娜却能够看到，方里一边闲逛，一边却在暗地里做着一些小动作。

　　　　那小动作，主要是针对一些存在感极为薄弱，无精打采的从其身边走过的人。

　　　　那些人，全部都是体内的存在之力即将熄灭的火炬。

　　　　当这些火炬从方里的身边经过时，方里的一只手便会微微颤动一下。

　　　　那是方里在以惊人的速度挥出匕首，切过身边的火炬的表现。

　　　　紧接着，那些被切中的火炬便会立即燃烧殆尽，消失在空气中。

　　　　方里就这样一直持续着这种工作，不断的消耗御崎市里的火炬。

　　　　“那个家伙…”夏娜嘀咕出声：“到底在干什么啊？”

　　　　“……昨天他好像说过，只要继续消灭火炬，那「猎人」就会出来吧？”亚拉斯特尔沉吟般的说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一直针对那些火炬吗？”

　　　　“可是，为什么消灭火炬就能让那个「徒」出来呢？”夏娜提出了理所当然的疑问，这么说道：“反正只是火炬而已，设置完成了不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吗？”

　　　　火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避免大量存在之力的消亡会造成世界的扭曲。

　　　　可是，这是火雾战士需要担心的问题，红世使徒如果在意这个问题的话，那就不会从红世来到现世为所欲为了。

　　　　因此，红世使徒没有理由担心火炬的问题，之所以会在吞噬存在之力以后留下些许残渣，制作成火炬，那也是为了避免世界的歪曲会引来火雾战士。

　　　　也就是说，火雾战士与红世使徒都会在人类的存在之力消亡时用剩下的些许残渣制作成火炬，可火炬接下来的存亡就跟两者都无关了。

　　　　连火雾战士都是这样，红世使徒就更不用说，根本不会在意火炬的消亡。

　　　　如果法利亚格尼对火炬有着执着，那又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火炬对于法利亚格尼有用。

　　　　而且，还是有大用。

　　　　所以，方里消除掉了火炬，法利亚格尼不但派出了磷子来探查，连本人都不惜暴露出现。

　　　　这样一来，方里的行为便能够得到解释了。

　　　　若是御崎市里的火炬真的对法利亚格尼有大用，那方里这样消除火炬，根本就是在破坏法利亚格尼的计划，那个「猎人」绝对不会放任，一定会出来阻止。

　　　　“但是，那个「猎人」到底打算用火炬来干什么啊？”

　　　　夏娜不由得低吟出声。

　　　　而亚拉斯特尔却是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

　　　　“很久以前，在西方的边境上，曾经有一个强大的魔王在肆意的吞噬人类，并留下大量的火炬，在里面安装了某种机关。”

　　　　亚拉斯特尔那过于突然的说明，让夏娜怔在了当场。

　　　　但是，亚拉斯特尔却是继续说明道：“那种机关的作用是能够在使用者的操纵下，让作为代替品的火炬整个分解，恢复成原本的存在之力，使所有的火炬同时丧失替代品的功能。”

　　　　“所有的火炬？”夏娜立即反应了过来，讶异般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会造成世界的巨大歪曲吗？”

　　　　虽说火炬的作用是用来缓和世界的矛盾，减缓歪曲的进行，可如果大量的火炬在一瞬间里失去形体，化为存在之力的话，那就算这些存在之力再少，积少成多，同样会造成和人类被吞噬掉存在之力一样的下场。

　　　　而如果这些火炬的数量多到难以想象，并遍布整个城市的话…

　　　　“那就会让整座城市如同滚雪球一般，化为巨大且高纯度的存在之力。”

　　　　亚拉斯特尔以沉重的口吻，如此宣言。

　　　　“所以，这种秘法就被称为吞食城市。”

　　　　――――「吞食城市」。

　　　　将一整个城市都化作高纯度的存在之力的秘法。

　　　　如果这种秘法成功的话…

　　　　“到时候，不仅这个城市会彻底的消失，世界会造成巨大的歪曲，连使用秘法吞食了这些存在之力的「徒」都会变得异常强大，对吗？”

　　　　夏娜以不带一丝一毫紧张感的声音，问道：“最后那个「徒」怎么样了？”

　　　　“由多名火雾战士乃至红世魔王联手，经过长期的奋战，好不容易才将他给歼灭。”亚拉斯特尔说道：“吸收了整座城市的力量，那个「徒」在当时被称为最强的魔王，如果不是连许多红世魔王都参战了的话，最后会变成怎么样，真的很难想象。”

　　　　“然后呢？”夏娜直接问道：“那个「猎人」现在也在做一样的事情吗？”

　　　　“不能确定。”亚拉斯特尔如此说道：“不过，魔王需要大量的火炬的例子，我只听说过那一次，而且昨天「猎人」表现出来的对零时迷子的疯狂，很容易让人想到他对存在之力非常的渴望，不然，以狡猾和智慧闻名的那个魔王不可能会失控成那样。”

　　　　虽说零时迷子仅仅只是能够在零时恢复所有者的存在之力这种简单的效果，可珍贵的地方就在于其恢复的上限并没有固定。

　　　　换言之，如果持有者的存在之力越多，那零时迷子的恢复效果也会越高，若是持有者能够容纳的存在之力为无限，那零时迷子更是能够释放出无限的存在之力。

　　　　如果不是因为零时迷子恢复的仅仅是存在之力，对于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力量体系的主神空间来说，作用实在有点不起眼，那绝对不会只是第四等级。

　　　　而对于那些需要存在之力的人来说，零时迷子的作用就更强大了。

　　　　若是法利亚格尼真的需要大量的存在之力，零时迷子绝对是能够完成他的目的的捷径。

　　　　“原来如此。”夏娜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能够解释了。”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也不能大意了。”亚拉斯特尔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如果吞食城市真的发动，那造成的歪曲就严重了，断然不能让他成功。”

　　　　“我知道。”夏娜理所当然的回答着。

　　　　毕竟，需要做的事情，还是没有改变。


390　委托了一位魔王？

　　　　昏暗的空间里，巨大的庭院式盆景依旧如先前那般散发着幽光，将周围的一具具人偶的脸给照亮，使空气中一直都弥漫着一股惊悚感。

　　　　法利亚格尼漂浮在了上空，手中抱着人偶玛莉安，目光则盯着下方的庭院式盆景。

　　　　“嗤…”

　　　　在法利亚格尼的注视下，盆景内，一个体内有鬼火般的火焰的假人突然燃烧了起来，消失不见。

　　　　看着这一幕，法利亚格尼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好看。

　　　　“果然一直都在消耗我设置下的火炬吗？”

　　　　法利亚格尼面前的那个庭院式的盆景，其实也是一件宝具。

　　　　其名为玻璃坛，能够锁定一个特定的地区，将其中的存在之力的活动全部再现出来，并进行观察的一个宝具。

　　　　所以，在玻璃坛中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在御崎市中真实发生的状况。

　　　　那体内有着鬼火在燃烧的假人毫无疑问是一个火炬。

　　　　既然他突然消失了，那就证明在御崎市里，作为其表现的本体的火炬同样已经被消除。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了。

　　　　从早上开始，每隔一段时间，玻璃坛内的假人都会烧掉一具。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消除的话，那是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主人。”玛莉安用甜美的嗓音，道出了不安的事实。

　　　　“难道，我们的计划已经被看穿了吗？”

　　　　只能这么想了。

　　　　如果不是计划被看穿的话，那对方断然不会这样去消除一堆火炬。

　　　　这样不但可以减少吞食城市发动的几率，甚至可以将法利亚格尼给引出来。

　　　　一举两得的事情，只能用对方已经看穿了这边的目的来解释了。

　　　　心中这么想着，法利亚格尼却是用温柔的口吻，对着怀中的玛莉安说道：“不用担心，玛莉安，火炬没有了，我们可以继续设置，跟零时迷子的重要性比起来，这点拖延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主人。”玛莉安这么说道：“那个人类似乎拥有着非常强大的力量，再加上有「天壤劫火」的契约者在这里，我们能够得到零时迷子吗？”

　　　　闻言，法利亚格尼微微一笑，就像是个贵公子一样，举止优雅的说道：“玛莉安啊，你难道忘了我被称为什么了吗？”

　　　　“……「猎人」…”玛莉安低声回道：“以收集宝具和猎杀火雾战士而闻名的红世魔王。”

　　　　“没错。”法利亚格尼抚摸着怀中的玛莉安，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可是「猎人」，只要是宝具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就没有不落入我手中的道理，至于火雾战士，那更是不值一提。”

　　　　这不是法利亚格尼在夸海口。

　　　　事实上，在法利亚格尼所收集的众多宝具中，有一件就是专门用来对付火雾战士的宝物。

　　　　所以，法利亚格尼才会是火雾战士杀手。

　　　　至于宝具，那更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失手过。

　　　　玛莉安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毕竟，玛莉安是法利亚格尼最先制造出来的磷子，一直以来都陪伴在法利亚格尼的身边，甚至与法利亚格尼产生了恋情。

　　　　可正是因为这样，玛莉安才会一直担心法利亚格尼。

　　　　“那主人…”玛莉安如此说道：“那个人类应该怎么办？”

　　　　法利亚格尼的笑容微微一顿。

　　　　没错。

　　　　火雾战士根本不足为惧。

　　　　真正棘手的是那个人类。

　　　　“即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又是零时迷子的持有者，还只是一个人类。”玛莉安担忧的说道：“这样一来，主人的王牌就对对方不管用了不是吗？”

　　　　“……那个人类的出现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法利亚格尼叹息了一声，随即又是笑道：“不过，这一点你也不用担心，玛莉安，对方终究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就算多少拥有着力量，那也不是我的对手。”

　　　　嘴上这么说，但法利亚格尼却是回想起之前的那一战。

　　　　回想起那对冰蓝色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对眼睛，法利亚格尼就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本身在战栗。

　　　　所以，法利亚格尼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一点都没有放松。

　　　　为此，法利亚格尼做了一个决定。

　　　　“虽然计划多少有变，可既然战利品是零时迷子的话，这点险还是值得冒的。”

　　　　法利亚格尼嘴角掀起，说了这么一句。

　　　　“所以，我已经委托了一位魔王来助阵了。”

　　　　这句话，让玛莉安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委托？”玛莉安讶异出声：“难道是那位吗？”

　　　　“在来到现世的「徒」里面，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以接受别人的委托为乐呢？”法利亚格尼有些不置可否的说道：“不过，他的力量确实值得期待，为了以防万一，就让他接受我的委托吧。”

　　　　“这样就没问题了。”玛莉安有些开心似的说道：“只要主人与那位魔王联手，就算对手是那个奇怪的人类和「炎发灼眼的杀手」也不会有问题了。”

　　　　“不过，还是得防着点对方，既然战利品是零时迷子这种秘宝中的秘宝的话，没有任何一个「徒」会拱手让人。”法利亚格尼叮嘱般的说道：“所以，玛莉安，零时迷子的事情可不能透露给他知道喔？”

　　　　“知道了，主人。”玛莉安没有任何犹豫的答了下来。

　　　　“真是乖。”法利亚格尼有些宠溺的抚摸着玛莉安的身体，陶醉似的用脸蹭起了怀中的人偶，如此说道：“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靠着吞食城市与零时迷子的力量，我们就能够得到大量的存在之力。”

　　　　“到时候，玛莉安，你就能够变成真正的「存在」了，而不是磷子这种道具。”

　　　　是的。

　　　　这就是法利亚格尼想得到大量的存在之力的理由。

　　　　磷子这种存在，终究只是红世使徒制造出来的仆人。

　　　　它们可以拥有意志，却无法得到自由，自身虽然可以吞噬存在之力，却无法吸收存在之力，只能靠主人来提供。

　　　　因此，法利亚格尼才会想得到大量的存在之力来让玛莉安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存在。

　　　　“还差一点…”

　　　　法利亚格尼的眼中燃烧着欲望。

　　　　“就只差一点了…”


391　猎人之间的互相竞争

　　　　“嗤――――！”

　　　　冰冷的刀光在空间中一闪而过，以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无法捕捉到的可怕速度，似一道闪光一样，掠过了一个人的身体。

　　　　“嘭――――！”

　　　　那被刀光给切过的人立即浑身燃烧了起来，仿佛燃烧殆尽的烛火一样，逐渐的熄灭，最终化作一丝火苗，消失在空气中。

　　　　“呼……”

　　　　方里走在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幕的街道上，一边舒出一口气，一边抬起头，看向天空。

　　　　此时，天已经是渐渐的黑了下来了。

　　　　即是说，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在消除火炬的方里，已经是工作了整整一天。

　　　　“到底消除了多少火炬啊？”

　　　　方里已经数不清了。

　　　　只知道，一开始的时候消除的火炬还是那种即将熄灭的存在，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里消除的火炬的火种便是稍微大了一点。

　　　　到得刚刚那名火炬，体内的存在之力其实才刚刚消散到足以令其失去意志，变成行尸走肉的程度而已。

　　　　这样一来，可想而知，方里到底消除了多少火炬。

　　　　“可法利亚格尼就是不出现，难道害怕了吗？”

　　　　这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方是在近代的魔王之中可以排进前五名的存在，而且还身握众多的宝具。

　　　　对手却只是一个人类，却拥有着令红世使徒梦寐以求的秘宝。

　　　　在这样的情况下，法利亚格尼绝对不会因为对一个人类产生的忌惮而放弃自己的整个计划。

　　　　“也就是说，对方还在观望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