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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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人类，那更是不可能在这片一视同仁的讨伐之炎中存活下来。

　　　　然而，黑卡蒂却是否认了贝露佩欧露的话语。

　　　　“不。”黑卡蒂凝视着那片火海，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人是不会死在这种程度的灾难下的。”

　　　　“……是吗？”贝露佩欧露似乎默认了黑卡蒂的说法，喃喃道：“也就是说，我们还是让他们逃了吗？”

　　　　“嘛，就是这样了吧？”修德南突然笑了起来，如此说道：“就算他们不逃，我也差不多该到极限了。”

　　　　闻言，众人均都一怔，随即便是一惊。

　　　　只见，修德南全身的存在之力都化作浑浊的紫炎，一点一点的泄露了出来，甚至，连其嘴角都淌出了红世使徒原本不会拥有的血迹。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修德南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呕血，一边咬牙出声。

　　　　“被那个人类砍中，果然太致命了。”

　　　　听到修德南的话，众人这才想了起来。

　　　　在方里使用了圣痕以后，修德南可是直接被砍成了肉块。

　　　　“被砍中的部分根本无法恢复，剩下的部分虽然重组成了肉体，可还是受了严重的伤。”

　　　　修德南苦笑道：“看来，这一次只能到此为止了。”

　　　　所有人再次沉默。

　　　　“呵…”贝露佩欧露轻笑出声，闭上眼睛，说了这么一句。

　　　　“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人类，还有天罚神的火雾战士。”

　　　　听到贝露佩欧露的话，费可鲁只是一脸的哀痛，沙布拉克则是耸了耸肩。

　　　　只剩下黑卡蒂，望着眼前燃烧中的星黎殿，眼眸微微闪烁着，久久没有言语。


463　一样的崇高之人

　　　　“唔…”

　　　　在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中，夏娜缓缓的清醒了过来，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视野多少有些模糊。

　　　　周围的空气干燥无比。

　　　　贴在身上的似乎是沙子，让皮肤沾满了沙粒。

　　　　头顶上的阳光显得是那么的刺眼又灼热，如果不是因为夏娜是火雾战士的话，这会肯定已经被晒得口干舌燥，大量缺水。

　　　　“沙漠？”

　　　　夏娜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正在什么地方。

　　　　等到眼前的视野恢复时，夏娜才确定。

　　　　自己，正躺在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沙漠里。

　　　　身上，一丝不挂。

　　　　“――――！”

　　　　夏娜蓦然一惊，连忙起身。

　　　　这一起身，夏娜便是发现了。

　　　　在这里，除了自己以外，还倒着另外一个人。

　　　　除了方里以外，还能有谁呢？

　　　　“――――！”

　　　　夏娜一张俏脸瞬间红了一片。

　　　　“唰――――！”

　　　　伴随着一阵风的呼啸声，一件漆黑的大衣便是出现在了夏娜的手中，被夏娜披在了一丝不挂的娇躯上，勉强遮掩住了光溜溜的身体。

　　　　直到这时，一个声音才响了起来。

　　　　“醒了吗？”

　　　　这个声音，夏娜自然不可能不认识了。

　　　　那是一直以来都陪伴着自己的魔神的声音。

　　　　夏娜立即低下头，看向了自己身前的吊坠。

　　　　“亚拉斯特尔。”

　　　　“嗯。”

　　　　红世的魔神简短的回应，随即便是说道：“我们顺利逃出来了，从星黎殿里。”

　　　　“……是吗？”夏娜不由的看向了一旁。

　　　　方里就倒在那里，面色极为苍白，呼吸急促，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却是早已昏迷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夏娜的心不由得一跳，不由自主的出声。

　　　　“他怎么了？”

　　　　“不知道。”亚拉斯特尔直接回道：“在被幸福扳机给击中以后，你就昏迷了过去，而我则顺应宝具的力量苏醒，于此世显现，虽然只是不完全的显现，却也足以将一切讨伐焚烧。”

　　　　“本来还以为方里肯定会被我的火焰给吞噬，谁知道他突然爆发出了极为强大的力量，并靠着宝具的效果，从我的火焰中存活了下来。”亚拉斯特尔这么说道：“之后，他便带着你一起逃了出来。”

　　　　在亚拉斯特尔的火焰之下，星黎殿沦陷为火海，其内的使徒更是几乎全部被歼灭。

　　　　三柱臣那一个等级的存在虽然逃之夭夭了，应该存活了下来，可在那样的灾难之下自然也不可能再锁定方里与夏娜的位置，这会也已经不可能再追过来了。

　　　　因此，方里与夏娜算是顺利的逃生了。

　　　　“可是，我不是被那把枪给击中了吗？”夏娜疑惑般的说道：“亚拉斯特尔也顺利的显现了，可我好像没事。”

　　　　“总归只是不完全的显现，想让我完全显现的话，只靠那件宝具的力量是不够的。”亚拉斯特尔没有任何自满的说道：“而你能够存活下来，正是因为你完全容纳了我的存在。”

　　　　这也是方里突然取出幸福扳机，向着夏娜开枪的原因。

　　　　方里记得，在原著之中，亚拉斯特尔曾经是这么评价夏娜的。

　　　　“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崇高之人。”

　　　　什么是崇高之人？

　　　　流芳万世的艺术家。

　　　　举足轻重的政治家。

　　　　骁勇善战的领导家。

　　　　无人不知的音乐家。

　　　　拥有着这样的未来，亦或者是将来会教育出这些存在的人，就是所谓的崇高之人。

　　　　而火雾战士就是将自己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存在全部作为代价，化作容器，与红世魔王缔结契约的人类。

　　　　换言之，火雾战士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存在越是庞大，那作为容器的资质亦是会越加庞大。

　　　　与火雾战士缔结契约的魔王一旦苏醒，之所以会将契约的容器给撑爆，就是因为容器本身太小，无法容纳他们苏醒以后的力量而已。

　　　　然而，夏娜作为崇高之人，却是足以容纳红世真正的魔神，被称为天罚神的「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的存在。

　　　　所以，即使被幸福扳机击中，体内的魔神被唤醒，夏娜同样不会被撑爆。

　　　　方里正是因为在危机之中回想起了这一件事情，这才取出了幸福扳机，唤醒了亚拉斯特尔，借助亚拉斯特尔的力量逃离。

　　　　当然，为了在亚拉斯特尔的火焰中存活下来，方里也是耗尽了全力，佩戴了湛蓝的避火之戒与伤害减半的轻薄之息还觉得不够，在亚拉斯特尔显现的瞬间里，更是再一次的强行使用了圣痕，这才堪堪撑了过去，带着夏娜，竭尽全力的逃出了那片火海。

　　　　如果晚上一、两秒钟的话，那力量耗尽的方里绝对是与那些「化妆舞会」的使徒一样，落得一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可即使是这样，强行使用圣痕的结果，便是方里的灵魂被狠狠的折磨了一番，如同曾经在《噬神者》的世界中一样，再次沦落到深度昏迷的状况。

　　　　“这或许就是他突然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的代价吧。”

　　　　亚拉斯特尔沉声说道：“恐怕，之前他也使用了一次这股力量，这才能够与三柱臣抗衡，又在「化妆舞会」的千军万马下逃脱，险些就能完全逃出来了。”

　　　　闻言，哪怕是夏娜都不由得重新看向了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夏娜感到惊讶。

　　　　“明明只是一个人类…”

　　　　夏娜这句低语，换来的却是亚拉斯特尔难得的反驳。

　　　　“从其至今为止的表现来看，我等应该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亚拉斯特尔如此开口。

　　　　“虽然还有很多的谜团，但毋庸置疑，这个人类的存在即使与你相比都是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这个人的未来，只怕同样是一位崇高之人啊。”

　　　　这是红世真正的魔神对方里的评价。

　　　　听到这个评价，夏娜产生的想法只有一个。

　　　　“原来，他跟我一样吗？”

　　　　不知道为何，夏娜竟是觉得有些开心。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亚拉斯特尔泼下了一盆冷水。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找个地方给他休息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继续留在这个环境里，对他的恢复绝对不利。”

　　　　夏娜点了点头，将方里给抱了起来，随即展开红莲的羽翼，向着遥远的天际飞去。


464　「死亡」与「终结」

　　　　“噗通…”

　　　　这是水声。

　　　　在一望无际的海洋里，犹如有一滴水珠突然落了下来一样，于水面上激起了一圈涟漪，让波纹回荡了开来，亦让水声清晰无比的传递了出来。

　　　　只是，这片海洋却是通体漆黑无比。

　　　　而且，若是没有水珠落下来的话，那这片大海只怕也不会掀起任何的波澜，如同一面镜子一样，即光滑，又平静。

　　　　在这样的一片一望无际的海洋中，方里就站在了中心。

　　　　“我，又来到这里了吗？”

　　　　眺望着这片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漆黑的大海，方里能够清楚的窥视到其中的记录。

　　　　对于「死」的记录。

　　　　“噗通…”

　　　　某一刻里，又是一滴水珠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在清晰无比又极为悦耳的水声中激起了一圈涟漪。

　　　　在那滴水珠落下来的时候，方里分明看到了。

　　　　看到了那滴水珠中的场景。

　　　　那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无机质少女的末路。

　　　　方里能够看到，这个无机质的少女将自己作为祭品，为了完成某个命令而回归创造主的身边，把生命给献出去的场景。

　　　　“那就是黑卡蒂的死吗？”

　　　　方里默默的看着。

　　　　这片代表着方里灵魂本质的海洋，其特殊之处就在于能够自动记录所有见过的事物的死。

　　　　只要是拥有「死」的概念的存在，在被方里看到的一瞬间里，其自身的终结就会被作为一段死亡而记录在方里的灵魂海洋中，让方里可以在这片海洋中看到对方的死。

　　　　这就是方里理解死亡的方式。

　　　　靠着灵魂来记录，再像翻书一样的来查看这段记忆，这样方里就能直接理解事物的死亡，像吃饭喝水般理所当然。

　　　　正是因为这份本质，方里才会得到直死魔眼这样的天赋技能。

　　　　毕竟，直死魔眼的能力就是在理解死亡的瞬间里以视觉的方式看到事物的死线，通过切断死线，无视过程，将对象直接引向终结，不可治愈，不可防御。

　　　　“为什么我的灵魂这么特殊呢？”

　　　　这个疑问，直到现在方里都没有想明白。

　　　　可是，方里知道，这个特殊性正是自己唯一拥有的力量。

　　　　之所以会拥有直死魔眼，并毫无副作用的使用它，就是因为这个特殊性。

　　　　之所以会得到圣痕的承认，通过圣痕对灵魂的考验，也是因为这个特殊性。

　　　　连方里之所以能够拥有可怕的暗杀术天赋，可以通过自学的方式来习得七夜暗杀术与众多暗杀术精要，得到一身杀人的本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特殊性。

　　　　若是没有了这个极为特殊的灵魂，那么，只怕方里就真的只是一个刚进入主神空间就会在第一个副本世界里死掉的可怜虫了吧？

　　　　不。

　　　　如果没有这个特殊的灵魂的话，方里甚至不会被选为主神使者，从而得到重活一次的机会，进入主神空间了。

　　　　所以，这片死亡之海正是方里唯一拥有的力量。

　　　　多亏了它，直死魔眼的威力才能得到完美的体现，就差方里去完美的使用这对眼睛而已了。

　　　　然而，这一刻里，方里却是发现了一个现象。

　　　　一个不可避免的现象。

　　　　“噗通…”

　　　　水声的再次响起，意味着又是一份死亡化作水珠，滴落在这片海洋里，被方里的灵魂给记录了下来。

　　　　可是，无论如何，就算是真正的海洋，那也无法做到无边无际，可以容纳无限的海水。

　　　　方里的这片死亡之海，那也是如此。

　　　　不，这样说也不对。

　　　　本质上，这片海洋是可以记录无限的死的。

　　　　可是，就像一辆卡车，一旦堆积了过重的货物，那就会超载一样，一个人类的灵魂始终有限，根本容纳不下无限的死亡。

　　　　给水球不断的充水，最终的结果肯定是水球爆裂。

　　　　方里的灵魂亦是如此。

　　　　“噗通…”

　　　　随着记录着新的死亡的水珠再一次的落入这片海洋中，这片死亡之海终于产生了变化。

　　　　更准确的说，应该说是这片相当于方里灵魂的空间产生了变化才对。

　　　　“啪叽…”

　　　　只见，在一道轻微的龟裂声中，遥远的彼端，一道裂缝突然出现在了空间里。

　　　　亲眼看着这一幕，方里沉默了。

　　　　旋即，方里便是有些讽刺了起来。

　　　　“不是因为身陷于无限的死亡而死，而是因为承受不了过多的死亡而死吗？”

　　　　虽然讽刺，但不如说，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在型月的世界里，负责记录死亡的可是根源。

　　　　根源称为一切的开始，又被称为一切的终结，所有的事物的过去、现在与未来都被记录在案，因此也被称为阿卡夏记录。

　　　　而方里，虽然达不到根源那种程度，能够记录所有的一切，但唯独死亡这一块，方里绝对不会逊色于根源的记录。

　　　　也就是说，单单论及死亡与终结，只要给方里时间，那方里迟早会将所见的一切都给记录下来，达到堪比根源，甚至超越根源的程度。

　　　　毕竟，根源记录的仅仅是型月这个世界的死亡与终结，而以主神使者的身份来往于一个个世界的方里却能记录得更多、更广。

　　　　从这一方面来说，方里的直死魔眼甚至比两仪式还有潜力。

　　　　远野志贵因为偶然的死亡打开了连接根源的大脑回路，所以觉醒了直死魔眼，却唯独理解了生命这一块的死，所以魔眼受到对人特化，进化出死点的能力。

　　　　两仪式则是因为自身的特殊性，直接与根源进行连接，就像方里一样，可以随意翻看死亡的记录，理解死亡，区别只是不需要像方里一样亲自去记录，而是翻看根源里的记录，不费吹灰之力，所以连概念、空间乃至未来都能杀掉，堪称犯规。

　　　　方里或许将来也会达到这个境界，甚至完全超过。

　　　　可是，一个人类的灵魂，想记录远超过根源的死亡和终结，不管怎么说都太过于自以为是了。

　　　　“如果这就是我的死亡，我的终结的话，那就让我瞧瞧吧。”

　　　　“这片海洋的终端，到底是何情景。”

　　　　话音落下的瞬间里，周围的海洋陡然翻涌而起。


465　灵魂本质的心像

　　　　“哗啦啦！”

　　　　就在方里的身前，记录着无数死亡的漆黑海洋蓦然翻涌而起，从海面下缓缓的升腾了起来，冒出大量的水花。

　　　　方里抬起头，注视了过去。

　　　　在方里的注视下，缓缓的升腾而起的海水逐渐的凝聚成了一个人形，最终，变成了一个少女。

　　　　那是一个身穿和服，却在和服的外面套上了一件红色的夹克，脚上穿着长筒靴，腰间佩戴着匕首，拥有着一头齐肩的短发，相貌极为精致的少女。

　　　　明明是个长得极为美丽的少女，可少女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氛围，告诉了别人，她并不喜欢和人相处。

　　　　看着这个少女，方里的脸上终于是浮现出愕然的情绪。

　　　　因为，方里并不是第一次与这个少女面对面的进行对峙。

　　　　在主神空间的训练场中，方里就曾经不少次将对方模拟出来，与自己进行对战训练。

　　　　毕竟，对方与方里一样，都是直死魔眼的持有者。

　　　　说到这里，对方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持有着直死魔眼的人，只有三个。

　　　　一个是方里。

　　　　一个是两仪式。

　　　　一个是远野志贵。

　　　　三人之中，只有一个是女生。

　　　　“两仪式…”

　　　　是的。

　　　　此时此刻里，出现在方里面前的就是两仪式。

　　　　型月世界四大退魔家族之一，两仪家的直系继承人。

　　　　在方里的愕然之中，名为两仪式的少女却是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将一对与方里同样黝黑的眼眸给呈现了出来，迎向了方里的视线。

　　　　旋即，对方便是开口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那是一个听上去非常悦耳，可却带着一种男性的感觉的声音。

　　　　“你现在正在探寻的是自身的本质，追求的则是死亡的末路。”两仪式以有些不留情面的口吻，冷淡的说道：“而在你的印象中，与你最为相似的存在便是我，与死亡最接近的存在同样是我，再加上同样都是直死魔眼的拥有者，所以，你看到的就是我的样子了。”

　　　　闻言，方里脸上的愕然缓缓的消退而去，转而变得冷静了起来。

　　　　沉吟了一会以后，方里说道：“也就是说，你就是我的心像，这片死亡之海的显现，对吧？”

　　　　“理解得挺快的。”两仪式脸上浮现出看似愉悦却又像是冷漠无情般的表情，抬起步伐，一边朝着方里走去，一边对着方里这么说道。

　　　　“没错，直接点说，你可以将我看成这片记录死亡的海洋化作人类的模样时的样子，而这个样子则是根据你的心像塑造出来，最为贴近你正在追求的本质的形象，就是这么回事。”

　　　　被两仪式这么说，方里这才豁然开朗。

　　　　对方说的没错。

　　　　在方里的心中，如果说谁最能够体现出死亡的本质，那就是两仪式了。

　　　　作为同样拥有着直死魔眼的存在，两仪式与远野志贵是完全不同的。

　　　　远野志贵只是打开了连接根源的大脑回路，本质上相当于觉醒了某种超能力的特殊群体。

　　　　但两仪式却是不同。

　　　　在型月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拥有着自己的起源。

　　　　所谓的起源，指的便是人类最初的灵魂本质。

　　　　在型月的世界中，所有的事物都来源于根源，最终又回归于根源。

　　　　既然如此，人类自然也是从根源里衍生而出的。

　　　　而从根源里流出来的灵魂，均都拥有着方向性，与存在本身密不可分，可以将其看作是人类最初的意识形态。

　　　　例如灵魂的方向性是破坏，那这个灵魂转生为人时，将会遵从这个方向性，一切都以破坏为目的进行行动。

　　　　例如灵魂的方向性是进食，那这个灵魂转生为人时，将会遵从这个方向性，一切都以进食为目的进行行动。

　　　　也就是说，那相当于一种*，一种冲动。

　　　　这就是所谓的起源。

　　　　在那以后，人类的灵魂经过无数次的转世，开始衍生出人性，灵魂的方向性才被隐藏了起来。

　　　　可是，这也使人类开始逐渐远离灵魂中的本质，与根源的联系亦是越来越弱，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因此，一旦人们重新唤醒自己的起源，那将能够达到更高的境界，获得超出常人的恩惠。

　　　　只不过，到那时，觉醒起源之人也将被灵魂的方向性给左右，被起源的冲动和*给吞噬，最终变得堪比野兽，无法再称为人。

　　　　而两仪式的起源则是「无」。

　　　　无代表着是什么？

　　　　代表的就是什么都没有。

　　　　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话，那就意味着可以装下许许多多的事物。

　　　　就像一个箱子，内里什么都没有的话才能装下东西，如果早已被填满，那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两仪式的起源是「无」的话，那就说明其可以容纳无限的事物。

　　　　这个概念，与根源这种无中生有，万有全无，记录一切的事物，即为无限，即为起始的存在极为契合。

　　　　于是，起源觉醒的两仪式便与根源直接连接在一起，让她理解死亡有如呼吸一般简单。

　　　　这跟方里是相同的。

　　　　只不过，方里是用自己的灵魂记录死亡，两仪式则是用自己的起源连接记录死亡的根源。

　　　　两者，都是可以毫不费力的理解死亡，又认识死亡的存在。

　　　　若是方里的灵魂海洋的性质与根源相同，都是记录，对象又只局限于死亡的话，那当方里想理解其本质时，与这个本质最为贴近之人，自然便是两仪式了。

　　　　所以，死亡之海的本质便化作了两仪式的形象。

　　　　“只是，我可不会教人。”

　　　　两仪式以理所当然般的口吻，这么说着。

　　　　“我能做的只是你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而已。”

　　　　“我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方里微微一怔。

　　　　“没错。”两仪式的嘴角缓缓的扬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将腰间的匕首给拔出，如此开口。

　　　　“那就是杀人。”

　　　　话落，两仪式一对眼眸化作冰蓝色的魔眼。

　　　　方里目光一凝，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紧握手心，握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而出的月刃。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里，两仪式踏碎了脚下的空气，向着方里掠去。


466　彼此眼中的风景

　　　　“锵――――！”

　　　　一望无际的海洋之上，钢铁与钢铁互相碰撞的交击声陡然响起，极为突兀，让整个寂静的空间都弥漫起了硝烟的味道，瞬间化为一片战场。

　　　　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