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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童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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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来作为临别赠言的,想了半天,只得拍拍她的肩膀。
“好好……照顾公主……还有你自己!”
她终于低声抽泣起来。
“再见,路易斯。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我看着她雪白的衬裙上斑斑血迹.
她由于哽咽而无法开口说话,只是拼命地摇头.
我转过头不再看她.
卡洛斯拿着我的披风站在前面。我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装作没事人似的,从他手里接过披风,穿在身上,他低着头,看着我胸前殷红的血迹,没说一句话.
我挺着我的背,坚定得从他身上离去,越来越远……
“莎丽文小姐!”
我回头看见卡洛斯紧紧拦住的路易斯,她撩起裙角,捂住脸,一手伸向我,做出一个挽留的姿势:“您不是叛徒!您要是背叛了公主,就不会回来了!”
眼泪掉下来砸中我的鼻梁,我深吸一口气,朝她挥挥手.
“谢谢!”
连路易斯都知道这个道理吗?为什么爱丽斯你……却不相信我?
重返夏宫1(幻觉)
一个人行进在漆黑的夜中,我走过猫头鹰咕咕的森林,走过马蹄践踏过的黄土地,走过不时窜出田鼠的原野。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想远离,走得越远越好。
这一夜的疲惫和心碎叫我整个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样,如同无意识的夜游物在飘荡,脑子里乱轰轰的,又昏沉沉的,每一步都像在飞翔一样虚无缥缈。
心早已痛得麻木了;我只求让我的脑子也麻木掉。好叫我放弃那些可怕的记忆,让我忘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无家可归!
去流浪吧,哪怕像乞丐一样,在追忆中虚度余生,等待奥丁神的召唤,他那里再也没有寒冷,还能见到我的父母和朋友们。
好象有心要折磨我自己,我一刻也不停地走着、走着,好像身体的痛越多,心灵的痛苦就越小似的。我的心太沉重了,压在我的胸膛,让我喘不过气来。
如同幻觉般,身体似乎变得轻飘飘的。我突然觉得好快乐。
眼前;妈妈在赶着羊入圈,我父亲在劈着晚餐要用的柴。他们似乎都在眼前,对我微笑着说:“莎丽文,快过来!”
妈妈微笑着搭上篱门,转头见我苍白的脸,担忧地走上前来:“亲爱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伸手……就要摸到我了。
“妈妈!”我微笑着,拥抱她,要扑到她怀里,那里多暖,那里使我对神充满感激!
但我摔倒了,我的脚重重地踢到了石头.
好痛!
“莎丽文*瓦滋小姐!”
像绷紧的弦一样有力的声音,我抬头,看见那双如湖水一样澄清的眼,双眼角略下垂,天生严肃又忧郁的神情。
“请站起来,您会带给我们不必要的麻烦的!”
是凡!是他!好多次我听到这句话都有一种想冲上去揍扁他的冲动,但今天,这如同是天籁之音啊!
“凡,”我微笑着,好开心,见到他真的好开心.
“凡,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戏略的笑声从他身后传出来.
“鲁克莎尔伯爵,对待女士要温柔点嘛!”
南瓜鲁胡莱弗,大胡子比斯特,桃子脸克利德,还有大家!
“凡……”我收回目光,决定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的像一个淑女,我正想要向他投去一个练习已久的淑女式微笑,却发现,不见了——切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休息了一下,脑袋似乎清醒了一点.
哦,对了,他们都死了……
就这么离开了吗?这么离开我了?
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进,好象是幻觉一样,一个变成两个,不对,更多!还有马车车轮碾过崎岖凹凸的路面的声音.
我正想躺在这儿,让他们把我碾成肉饼吧,永远地贴进土地里,但那样,一定又“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了吧.挣扎着,我用尽了全身力气爬了起来.
大概是真实的马车吧,天空渐渐露出曙光,黎明不知不觉来了,马车上那赤红色的四壁上金铜色的铆钉闪闪发光.
“莎丽文小姐!”如同天外飘来的声音,我机械地转头,看向那人,似曾相识似的……在那见过?
“您没事吧?”
我的眼睛渐渐的聚焦,哦,这不是凯利克吗?安德烈斯的心腹。
他见我渐渐有了一些回应,似乎确定我很好了,于是放心地说道:“殿下想见你!”
重返夏宫2(吻)
兜了一圈,还是回到这里来了吗?呵呵;我无声地苦笑着,果然这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啊。我突然又有一点儿为爱丽丝担忧,不,与其说为爱丽丝担忧,不如说为卢卡斯特担忧,虽然他狡猾的如同一只老狐狸,但是与这个恶魔一样的王子抗衡,他又有几分胜算呢?
房门被打开了,我再次走进了这个熟悉的房门,白底细花的软床,金丝边勾勒的轮廓,米色的窗帘,大落地窗。金色的阳光,窗外墨色的森林,孤寂的秋千架和遍地的玫瑰。熟悉的风夹着野草地和玫瑰的熏香,一阵阵袭来。温暖得如同情人的呼吸。
门在身后“叭”关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散发出如同罂粟般迷人又安宁的气息,褐色的头发如同夕阳下的麦地,五官轮廓精美的如同最伟大的艺术家手下的天使,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浩瀚的海洋。
美丽得如同天使,残酷得犹如恶魔。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美味最猛烈最致命的毒药,没有人能抵抗他的诱惑,却在喝下他的这一刻,承受巨大的痛苦,然后死去。
现在,他有理由向我投来讽刺的目光,可以尽情的讥笑我的失败了吧,然后,享受着他那胜利的美酒,露出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然而,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讽刺的意味,没有欣赏猎物似的残酷,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仿佛想看穿我灵魂。
我扭过头,不再看他,真实的他,虚伪的他,都是这么的蛊惑人心。
修长的手指倔强地掰过我的脸,强迫我直视他,我垂落目光在他的胸前第二颗金属纽扣上,那里印着这个王室的徽章,也是这个帝国的徽章。
那么安德列斯,你就这么肯定你作为这个国家统治者的地位吗?
我抬头,对他露出冰冷的目光,勾出一个不屑的笑.
“您的阴谋得逞了……”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的吻里。
我全身僵直,我很累,不想再和他玩这个残酷的游戏了。很累,很累……现在只想躺下来休息。我好象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这么疲惫过,慢慢地,我的身体放松下来,任由他吻着,由他吻我的唇,嘴角,脸颊,下巴。
不想迎合他,也无力抗拒他。
最后一次,哪怕是饮鸠止渴呢,我只想抓住任何一丝的温暖,我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凡他……不顾我的请求和命令,一定要去救你……)
重返夏宫3(跟踪)
霍然推开他,我的眼前浮现了一双天生严肃又忧郁的眼,如湖水一样澄清的眼,挑剔的看着我,好象随时又蹦出一句话:“你想给我弄来不必要的麻烦吗!莎丽文*瓦滋?”
但最后那一次,他搂住我不知所措的身体,轻拍我的背,用春天里阳光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安慰.
“别怕,莎丽文,我来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
可是凡来了,我好像得到了一种肯定,放心的安定下来……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出现在面前不是那双严肃又温暖的眼,而是另一双,深蓝的,闪过一丝愠怒和暴戾,很快得就尝到这么做的后果了。
“还是那么固执吗?”安德列斯恼怒地低吼着。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发怒,每一次被他玩弄后,他都露出孩子似的恶作剧的表情,唇瓣勾出的是玩昧的笑,仿佛那残酷的事情只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
“还不肯……对你所谓的友情死心吗?”他恢复了往日的高傲和嘲讽,呢喃似的低语。
这个男人,我永远不是他的对手,永远都掌控不了他的情绪.
“难道,在被那个女人狠狠地抛弃之后,还想这样低贱地对她愚蛊吗?”
我捂住耳,不想再听,他所说的每一句都考验我的底线。
“不是,已经和她决裂了吗?怎么,还不感谢一下我收留了你这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可怜小野猫呢!”
等等!他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你……一直派人跟踪我?”
我抬头,难以置信得盯着他,不可能,没有人在空无人烟的原野跟踪我,为了逃避眼线,我还特意绕弯子。
“不需要.”他轻轻的一笑。
“这个夏宫有专门的军队训练战骑的地方,每一匹马都有自己的标志,只要找到丢失的那匹,就知道你的公主躲在那一区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昏沉沉的,似乎错了位了……
我怎么会,会这么蠢呢?
重返夏宫4(挑战)
“爱丽斯……”我抬起头,满脸惊恐:“你要把他怎么样?卢卡斯特可是有七支复位军……”
我的手绝望地捂向自己张大的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把自己的舌头拔下来!
“呵呵……”他仿佛被我这个动作逗乐了般,宠溺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放心,我暂时还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他温柔地拥抱我,从我的头顶传来的声音轻轻的,如同和煦的春风:“但卢卡斯特会为他的行为付出十倍的代价!”
我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虽然被环抱在他温暖的胸膛里,但脊背还是禁不住一阵阵发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卢卡斯特?”
“恩。”他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仿佛这个问题,被问过好多次似的。似乎察觉到我的颤抖,他把我搂的更紧了一些,反手将我的头按在自己的怀中,我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他均匀的心跳,仿佛心跳的也一样冷静.
“你在他身边安插了亲信?”
“不用,只是和那个男人最信任的人做了一比交易。我想知道什么,自然轻而易举.”
那这场仗还用打吗?以安德烈斯的个性,他决不会让任何人觊觎他的王位。
“那为什么动手拔去这根眼中钉?”
“你在套我的话?”他放开我,低下头,微笑地看着我。
这个男人好可怕!
“你在害怕我,莎丽文?”他带着既宠溺又揶揄的笑,空气中仿佛抖落了天使的羽翼,带着圣洁的荣光,纯净又梦幻。
紧紧地,我盯着那张什么时候都能让人联想到“绝美”这个词的脸,且不说自身的威严和高贵,这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让人心动,对这样的人说“不”的却是一件艰难的事。
可是,我却想要试试看。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殿下?炫耀您的成功,我们的失败吗?”
“……”
海洋一样深邃浩瀚的眼中盛满愤怒,我开始在他身上闻到危险的气息.
“你一定要这么挑战我的底线吗?”
他拿手捏住我的下颚,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重返夏宫5
我心中的酸涩一拥而起,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微微一颤,渐渐放松,眼中又闪过一丝怜悯,他静静地凝视我半天。
“到底……要我把你……怎么样呢?”轻声呢喃,全是他身上罂粟般的香味,毒药一样上瘾又致命。我才要问他,到底要我把他怎么样呢。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样对我,我都会爱他--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不爱他,绝对不再爱上他……
我已经决心对他抵制到底,即使我知道这结果很可能是致命的,我早已不在乎。哪怕用这样的代价来换回安德烈斯小小的失败呢。我不会让自己任人摆布^……
“我要回去,回到爱丽丝身边去。”
安德列斯楞了一下,抬起头,我没有再从他脸上看到恶魔的表情,而是失望,深深的失望。
明明读到了极度危险的信息,我还是一字一句炫耀似的说完:“我要回到她身边,保护她,代替为我而死的凡*鲁克莎尔伯爵,誓死为她效忠,守护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
静静的空气中已经没有一丝风了,好象凝固了一样.
“也许,”他冷冷的望着我,面无表情:“下一秒,就是您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被狠狠地甩到了床上,黑披风散开来,露出雪白的睡袍.
“怎么,你也开始觉得这个游戏有趣了?”他屈膝跨上来,用手抬起我的脸,让我直视他:“那么对您来说,最惨痛的代价是什么?”他的尾指勾住了我所穿的披风的系带,看着我渐渐失血的脸。
“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当你发现你不仅不能保护你的公主,为你的父母和朋友报仇,还得夜夜为我侍寝的时候,会不会更痛苦?”
……
我无言以对,只是很软弱地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再去思考这件事情的残酷性.
“我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怎么有耐心的,莎丽文*瓦滋小姐!”
重返夏宫6(驯服的方法)
“你认为我做不到吗?要不要试试看呢?看看这个后宫有多少种方法可以驯服不听话的女人。”他又放轻了音量,好像开玩笑似的。他的笑容纤尘不染,完美无瑕,找不到一丝恶魔的影子,如同孩子般纯洁。
“……”
“我还可以囚禁你一辈子,我发誓这辈子你除了我以外不会再见到任何人.没有食物,没有阳光,没有水,伴随你的只有绝望和悔恨.而这些,只要我轻轻说几个字就可以……我期待再次见到你时你那期盼和求饶的眼神!”
“……”
“我也可以在你周围点上可以让人滥情的媚药,我保证你的理智和信念也绝对抑制不了你身体里的本能,然后我会静静地欣赏你痛苦地爬到我脚边乞求我要你的可怜样子……”
“咳……”我蹙了蹙眉头,终于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是开玩笑,他能做到,他真的能做到,而且是轻而易举地做到.
“或许,我该将你送给别人?让别的男人去头疼这个问题?让那些人去决定你的命运好了……”他的嘴角缓缓地绽放出罂粟一般邪魅的笑,再一次从天使变成魔鬼:“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囚徒,莎丽文*瓦滋.”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这么对我……”为了平复心中的恐惧,我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不过这大概被他理解为我要咬舌.
“你的生死由我决定!”
他如同宣告所有权一样,霸道地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抬头看他,这势必殃及我那可怜的脖子,我疼得低吟了一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迅速粗鲁地扯开我胸前的披风.露出那一大片褐红色已经干枯了的血迹--似乎又有新的血液流出来,湿湿的……
“该死!”他突然低咒一声,小心地揭开我脖子上的绷带,只可惜,绷带早和血茄结在一起.那可怖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房里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叹了口气,敌不住一阵阵袭来的昏厥,倒在床上,很快睡去.
初遇奥兰特
我再一次落到安德列斯手里,这一次我已经没有力气在逃跑了.等到我从麻木中苏醒,身体的感觉才变的灵敏,脖子上的伤口传来一阵一阵的巨痛,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在那里不停的缓缓的磨扯.我在失血造成的虚弱和疲惫的双重驱使下倒在床上整整睡了三天两夜.睁开眼睛,我没有像上一次一样庆幸我还活着,这一次,我宁愿我已经死了.起初我全身无力,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任由女佣们摆弄.处理伤口,洗澡,换衣服……
一直没再见到安德列斯,我自然求之不得,万一他真的发怒了,把我像上次讲的那么处置了,我还真承受不了。本以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什么也不在乎了,没像到我还是会害怕啊。他可真是恶魔。就算我连死神都不放在眼里,可还是会畏惧他。他,比死神更可怕.死亡只会让我两眼一黑,永远沉睡,可是他却可以叫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一直到我完全恢复时,大概已经过了一两个月的样子.没有爱丽丝的消息,也没有战争的紧张气氛.我有些忐忑不安地享受着波澜不惊的生活.看样子,他还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啊.真亏他能沉住气.难道他在害怕卢卡斯特的那七支复位军吗?那么,他的实力难道还在卢卡斯特之下吗?
(不用,只是和那个男人最信任的人做了一比交易。我想知道什么,自然轻而易举.)最信任的人?卢卡斯特最信任的人会是谁?
总觉得安德列斯在谈到卢卡斯特的时候总有一丝不屑一顾的神色.那么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也是装的?那么,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还是他太低估卢卡斯特这只老狐狸了呢?
偶尔,我会忍不住想向身边的侍女打探一下外面的情况,但还是忍住了:就算安德列斯亲自把他的行动计划一步一步地全部告诉我,而且还帮我温习两边--确保我记下了又有什么用?我甚至没有可能再次活着见到爱丽丝.那么,上一次明明已经把我当成叛徒的卢卡斯特为什么没有趁机杀了我或者囚禁我呢?到底,她还是保护了我吗?
叹了一口气,我摇摇头--以后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本来就不应该卷入着一场政治斗争中.一个自不量力的乡下姑娘又凭什么要求一个公主的理解与信任?现在,我已经尝到自不量力的后果了.为此,我送了我无辜的养父母的生命.手中精致的洒水壶在空中僵了半天,脚下那一簇可怜的玫瑰都快被水给淹死了.现在,我每天能做的事只有两样:发呆和睡觉.夜晚每有夜风呜咽,都会让我难以入眠.在这个奢华而寒冷的宫殿中有多少怨死的灵魂不能静默,夜夜出来述说不幸和愤恨?这些人中有没有我的父母?
每次,我都会用被褥裹住自己,蜷缩在床榻里拼命地入睡,但心跳每在这时都会夸张地一下一下跳的清晰而急促.于是我只好转而祈祷天能早一点亮,女佣们能赶快叫我起床.我无法向敌方的人解释我害怕黑夜,请求他们不要将我一个人留在黑暗静谧的卧室里.只能一个人咬着牙,在早晨他们呼喊我的时候假装刚睡醒.为什么他们不再给我喝安眠药了?或者在离开的时候将我一棍子打晕了最好.好在这几天天气难得的好,在加上毕竟精力有限,我昨天夜里终于小小地睡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早上真的刚刚睡醒竟然有这么幸福和舒服.看着窗下那一大片玫瑰,所以我才忍不住拿起水壶装满水跑下去.安德列斯的那些女仆和我平时几乎不交流.因为我不是特丽莎贵族,也不会讲标志贵族身份的鲁纳语.而他们没有必要自然不会“减低身份”用“低贱”的语言与我交流.我的身份在这边毕竟还有些尴尬和敏感。这一次安德列斯大概也料定我无处可去,所以并没有特别吩咐他们一刻不松地看牢我。这样我反而更自由,反正有他们跟着,也一定会被我甩掉.我心存一丝侥幸,希望我父母的遗骨还在夏宫.越走离我所住的房子越远,突然有一股冲动--逃走,逃的远远的。逃到一个永远不会被这两兄妹中的任何一个找到的地方。不过,他们会在乎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吗?
一边走一边想,顺着玫瑰花道一直向前,绚烂的花篱被皇家园丁精心修剪的疏密适中,花团锦簇.花篱下生的野草被拔出来,扔在一边.这里面竟然包括很多盛开的玛格丽特,在太阳下晒得奄奄一息.对于玫瑰来讲,玛格丽特是多么低贱的花朵啊!
我的鼻头在渐渐的发酸.我深呼吸,慢慢蹲下去,随意挑选出一些尚未被践踏和萎焉的花枝,折的差不多长.它们的花茎非常脆,很快,我的手里就拿了一大束.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朝我这边过来。在这样戒备森严的宫廷里可以这样信马由疆的人,莫非是……
我缓慢地站起身,脊背僵直,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骏马的呼啸就在耳边,我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心一横,缓缓地一点一点把头扭向身后.然而不是他.正下马的是一位非常年轻英俊的骑士,修长的腿蹬着锃亮的黑马靴,一尘不染.他金色的头发,脸略方,笑容邪魅而温暖,与安德列斯不同,他的笑显的更加真诚,更容易让人信服.但仔细品味,又似乎夹杂着放荡不羁的颓废.见我呆了半天没有动,他笑得更深了,还有一丝骄傲和自豪.走到我面前站定,他略夸张地摘下头盔,缓慢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女士,希望我的坐骑没有吓到你.”我盯着他灰色的眼眸,试图搜索出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初遇奥兰特2(失礼)
我盯着他灰兰色的眼眸,试图搜索出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他见我没有像一般贵族小姐常做的那样慢慢优雅地屈膝还礼,不由地有些诧异和尴尬地愣住了.然而我还处在对这个人的鉴定和怀疑中。
此人决不一般……
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是像豺狼一样冒着绿光!因为我看见他似乎微微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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