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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晶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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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青背着李晶晶穿过幽深寂静的树林,来到后山新建的一座二层竹楼

  整个竹楼灯火通明,楼前院子一片空阔的草地上坐着二十几个穿着黑袍
、黑袍身带杀气风尘仆仆脸色极为疲惫的汉子。
  他们见到李云青兄妹,全体起立肃然鞠躬行礼。
  从竹楼一层的一间药室传出出几个男子操着南北口音争吵声,其中一个
老者的声音李晶晶有些熟悉,竟是潭州书院的王大医师。
  太清观观主石通已派人去知会了广明子。
  广明子与愁眉哭脸石通从一层的一间药室里风似的冲出来,焦急道:“
李大药师,你快来,病患就在那间屋里。他们四个大医师为用药还是用针给
病患续命吵翻了天,弄得我都无法安心制药。”
  “晶妹子,病患就是爷爷。”李云青背着李晶晶快步走进站满人的药室
,把她放下。
  李晶晶迅速扫了屋里的十几个人,床上躺的人应是便宜爷爷李炳,坐在
床头痛哭的是爹爹李老实。
  那跪在床前低着头看不清容貌的黑袍男子不知是谁。
  另有王大医师、一个中年男道长、两个穿着便服的老头及他们的随从医
徒。
  黑袍男子扭头望去,见李云青带来一个披头散发雪肌玉肤眼睛亮若星辰
的女童,这便是他师父嫡亲的孙女,一路被李立提了好几回的女药师。
  此女童除去容貌漂亮,没有特别之处。
  王大医师一脸肃容,见到李晶晶,立刻迎上来,急道:“李大药师,你
爷爷双腿、双臂骨头粉碎,身中火毒尸毒,浑身肌肤七成重度烧伤,被人从
北地几千里护送到潭州,途中时醒时昏迷,现今只有一口气,你说是用药还
是用银针将他扎醒?”
  三位大医师见这女童至多六岁,穿着紫衣银灰裤,怎么看也不像大药师
,若不是黑袍男子在此,早就出言讥讽王大医师。
  李老实满脸是泪,右手颤抖的将李晶晶搂过来挨着床边,哭求道:“晶
妹子,你爷爷快不行了,你快想法子用你制的药救活他。”
  李云青抹泪泣道:“爷爷,我把晶妹子带来救你的命。你一定要活着,
奶奶、小叔叔、我娘、霄伢子马上就到。”
  李晶晶走上前,嗅到一股酸臭的味道,顾不得询问,目光凝聚在床上躺
着的被火烧得秃头脸上没有一块好肉十分恐怖已经分辨不出容貌的男子。
  心情无比沉重,抬手让李云青将男子身上盖的薄被掀开,露出一具只穿
着黑色底裤肌肤被烧毁七成惨绝人寰的身体。
  内心震惊悲痛,咬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来,给男子把着脉,伸手去翻看
他的眼底,竟是带下了绿豆大一块沾着血丝的皮肤。
  她抬起手指仔细观看这块皮肤,红里透黑,尸毒、火毒很重,难怪保命
丸都只能护着他的心脉,问道:“我爷爷都吃过什么药?”
  道长大医师不屑回答李晶晶,朝身边的医徒微点头。
  医徒上前来将十五日内给李炳用的药全部说出来。
  广明子气呼呼道:“李大药师,白云观的解毒药没有你的制的好。刚才
他们几个非要我制解毒药。我跟他们说了你制的好,他们不信。”
  道长大医师在道教归属的一派跟药神这一派不合,不是秘密。
  此人讥讽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广明子,就算李小姐是你的师妹
,我们也不能凭着你的三言两语就认为她的解毒药制的比教里的几十个大药
师多年研制而成的好!”
  王大医师瞟了道长大医师一眼,懒得跟他说李晶晶制的解毒药能解五步
蛇剧毒。
  李晶晶内心无比后悔过年时没有给李炳捎去解毒的药,不然他岂会受这
样的罪。
  她朝医徒问道:“我爷爷最后一次开口说话是什么时候?”
  医徒倒是没有轻视李晶晶,低头细细回想,怕说错话让李晶晶误诊。
  黑袍男子跪着往旁边挪了一尺,仰头瞧着李晶晶,声音沙哑答道:“师
父最后一次开口是六日前的黄昏。他说要在仲秋节赶回太清观跟师母见面。

  “我爷爷假死六天,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状态。”李晶晶一听黑袍男子
是李炳的弟子,怪不得他跪在床边。
  她心思一转,暗道:爷爷变成这副模样,跟这个男子有没有关系。
  李老实、李云青听得心头一震,以为李炳没得救了,均是放声嚎哭。
  “爹、哥莫哭。”李晶晶将眼泪硬收了回去。
  王大医师点头道:“对。我跟你诊断一样,是以我主张银针刺穴把你爷
爷先弄醒过来。”
  李晶晶高声道:“王大医师,你立刻想尽办法用银针将我爷爷扎醒,他
只要能醒,吃了我的药就能活下来!”
  “我就知道李大药师有此能耐。好。我这就给你爷爷扎针。”王大医师
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医箱里取出银针盒,李老实赶紧让到一旁,让他给李炳施
银针。
  四位大医师,分成三派。
  道长是道教派。王大医师是太医院派。两个老头子是医官派。
  这位穿着道袍,风尘双眼布满血比的中年道长大医师是出自白云观。
  王大医师银针术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比道长大医师的银针术高明的
多。
  两个老头子是湖南道与王大医师齐名的大医师,年纪大了,略发的爱惜
名声,怕诊错了死人,极少出诊,特别是这样等同死人的病患,听到了直接
拒绝,此次是被湖南都督手令从几百里外的衡州、永州调到太清观。
  两个老头子与道长在李炳的病情上,都是要采取保守治疗。三人面面相
觑。
  道长大医师开口劝道:“郡王,令师一路上已被贫道扎了三十二次银针
,穴道都快穿透了,令师的身子再经不得银针刺穴。”
  李晶晶星眸含泪,急道:“我刚才说了。我爷爷现在身子已适应假死,
他再不醒过来,以后就会永远这样沉睡下去!”
  道长大医师叫道:“不扎银针你爷爷就能活下来,扎了只怕身子承受不
起,醒过来很快就会失去生命迹象。”
  李晶晶大声道:“我爷爷不会去世!”
  这是要比声音大吗,她也会喊的。
  黑袍男子沉声问道:“师侄女,你有几分把握?”
  他是李炳的弟子,与李老实平辈,自是能叫李晶晶一声“师侄女”。
  他从北地到此,跋涉几千里,在途中主要用的是大医师道长,用令牌调
了山西道、河南道、湖北道的佛道教及官府的十三名大医师给李炳出诊过。
  他深深知道李炳命在旦夕能活到现在还有一口气,不是靠着一群大医师
,而是李立每隔两日悄悄喂的保命丸。
  在他询问了多次,快到了潭州,李立才告诉过他,保命丸是李炳的孙女
李晶晶所制,非要将李炳送到太清观,不是为了跟亲人见最后一命,而是要
让李晶晶用药救李炳的命。
  李晶晶目光始终望着李炳,笃定道:“我爷爷若醒了,我有十成把握保
住他性命。”
  李老实点头道:“晶妹子,爹信你。”
  李云青跟着道:“妹妹,我也信你能救活爷爷。”
  李晶晶不等黑袍男子开口,不容置疑道:“救人如救火,我爹是我爷爷
的长子,我大哥是长孙,他们都同意,无需再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黑袍男子视李炳如父,一听竟然把他给忽略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圆瞪。
  李晶晶直接跟王大医师嘱咐道:“你不要担心将我爷爷穴道扎透。你扎
吧,一切有我。”
  “李大药师,你且放心,我保证五十针扎下去,你爷爷肯定能醒过来。
”王大医师斗志昂扬。
  他多年行医,银针术享誉医界,就算给皇帝扎针也不会心怯手抖扎错发
生事故。
  一老一小话里都带着十足的自信,这让李老实、李云青的心里燃起希望
,可是一想到等会曲氏瞧到李炳这幅惨样肯定会悲痛无比,心情更加的沉重

  王大医师沉着冷静下针,旁边的三位大医师怕影响他,各有心思却是不
再吭声。
  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中年道士,禀报道:“观主,李帐房的家人已到了
外头树林。”
  李老实沉声道:“娘来了。”
  黑袍男子这才站起身,道:“观主,你随我去迎我师母。”
  李晶晶立刻道:“爹,王爷爷正在施针,不能被打扰。你与大哥去把奶
奶、我娘都拦住了,让她们到隔壁候着。爷爷醒了,我会叫她们。”
  黑袍男子望了心智远超于同龄孩子的李晶晶一眼,与石通跟着李老实爷
子快步走出药室。
  他走到门口,便听到李晶晶不容置疑的道:“我与王大医师在这里,你
们都到外头去吧。我爷爷醒了,再请你们给他把脉汇诊。”
  广明子没好气道:“你们没听到李大药师的话吗,都出去!”
  三大医师沉着脸带着医徒出来了,王大医师的医徒也不情愿的出了屋。
广明子离开前将门关上。
  贺氏扶着曲氏,李去病背着李云霄,由观里的一名道士引着进了树林,
来到药室前的院子。
  在草地上盘腿歇息的二十几人连忙起身恭敬行礼,“吾等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二老爷、二少爷。”
  之前李立已给他们说了如何称呼李家人。
  李家如今有三代人。
  李炳是老老爷,曲氏是老夫人。
  李老实是大老爷,贺氏是大夫人,李去病是二老爷。
  李云青是大少爷,李云霄是二少爷,李晶晶是小姐。
  贺氏看不清众人容貌,但是能够感觉到每个人都带着极重的杀气,像是
从地狱走出来的。
  曲氏悲痛之中哪顾得着琢磨,见着走过来的李老实父子,问道:“他人
呢?”
  李老实声音悲沉,缓缓道:“娘,爹在药室里由王大医师给扎针,晶妹
子怕人多影响王大医师,说等爹醒了,就请你过去看望爹。”
  黑袍男子见到曲氏,跪地磕头,含泪泣道:“何敬焱见过师母。师父身
受重伤,从北地至此,一路昏迷,偶尔醒来说的唤得都是师母的名字,要急
着回来与师母共渡仲秋节。”
  贺氏一听是男子姓何,名字与前不久来过潭州的胜郡王只差一字,立刻
神经紧绷。
  曲氏从未听李炳说过收了徒弟,对何敬焱非常陌生,只是见他行此大礼
,心里多了几分亲近,丝毫不掩饰情绪失声呜呜痛哭道:“我夫君在信里说
仲秋节必会回来。他受了重伤都记得此事。”
  何敬焱泣不成声,缓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师母等了师父许多年,
就一心急赶过来,可是师父病情恶化,我不得不在沿途寻了当地大医师瞧看
,这般直到昨日半夜才抵达潭州。”
  “敬焱,你把我爹护送回来非常辛苦。快起来。”李老实伸手去扶。
  何敬焱满心愧疚,又是极为尊敬曲氏,不肯起来。
  曲氏脑袋嗡嗡作响,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贺氏的命是李炳救的,能有如今安稳的幸福小日子是他所赐,又是公公
又是大恩人,自是泪流满面。
  李去病只在儿时见过李炳,这么多年早就忘记他长得什么模样,只从曲
氏、贺氏、李老实嘴里得知自个长得像他,又是他的嫡亲儿子,有着割不断
的血缘关系,心里担心害怕他就这么去了,呜呜的痛哭。
  何敬焱哽咽道:“谁料今个白天下了几个时辰的大雨,从潭州到观里的
两座桥被断了,阻了马车无法前行,又改了到了晚上才抵达观里。我请了湖
南道当地的四个大医师给师父汇诊,现如今是王大医师给师父扎银针,师侄
女晶娘在一旁守着。”
  贺氏在曲氏耳边道:“娘,敬焱将爹从几千里外的北地送回来,一路奔
波,为爹请了许多大医师诊治,是咱们家的恩人。你快让敬焱先起来。”
  曲氏连忙双手扶起何敬焱,感激道:“多谢你送我夫君回来。你受累了
。”
  何敬焱摇头道:“师母说这样的话,实是让徒儿羞愧。”
  李云青上前两步,脸上挂着泪珠,道:“何叔叔,这位是我娘,这位是
我的小叔叔。这个细伢子是我的二弟李云霄,他与刚才你见到的李晶晶是龙
凤胎。”
  何敬焱赶紧向贺氏鞠躬行礼,望向李去病时,忍不住失声道:“去病弟
弟模样最似师父。”
  李立望着李去病点头哽咽道:“我刚才瞧了,也有些觉得。”心道:二
少爷容貌似了老老爷,只是性子气质差远了。老老爷那般的大英雄,全天下
就一个。可惜老天这般残忍,让他变成这样。
  石通心里想的跟李立一样,偏过头去抹了泪,走过来道:“郡王,外头
凉,请你与老夫人、大夫人到屋里说话。”
  贺氏听得脸色微变。
  何敬焱抱起了泪眼汪汪的李云霄,请着曲氏等人往药室去。
  他刚走到门口,怀里的小人儿突然间身体前倾,张口哇的一声吐了,一
半吐到地上,一半竟是吐到了他身上。
  曲氏失声道:“霄伢子?”
  李云霄委屈的抬起泪脸,哇的一声又吐了。
  李家人忙去抱李云霄。
  “你们莫过来,他正难受着,让他吐完。”何敬焱把李云霄放下,俯身
体贴的轻拍他的后背。
  李云霄鼻子里嗅着浓郁的酸臭,恨不得将胃汁都吐了出来,委屈的哭道
:“奶奶,娘,我好难受啊。”
  贺氏急道:“郡王,刚才路上马车颠簸的很,我的二儿子人小胃浅,晚
饭吃的食物都颠到了嗓子眼,这就吐了您一身,实是对不住。”
  何敬焱衣裤上沾了臭气熏天恶心的污秽,却是温和的道:“无妨。”
  这对龙凤胎真是心有灵犀,一个无视他,一个吐他一身。
  李云霄衣裤上倒是没沾着半点污秽,朝离得最近的李老实张开手臂,哭
道:“我好难受啊。”
  石通请了何敬焱去旁边的药室换衣服。
  李立则陪着李家人进了屋子。曲氏坐下了身体像散了骨架,整个人瘫在
座椅上。
  李云霄走到贺氏身边,俯在她耳边小声哭道:“娘,我在路上就想吐了
,一直忍着。何叔叔抱我,他身上好臭,我闻了忍不住吐了。”
  贺氏嗔怪道:“何叔叔为了救你爷爷的命,从北地到此几千里,都顾不
得换衣,你还嫌他臭。”
  李立忍不住道:“大夫人所言极是,焱郡王为了保住老老爷性命,这一
路衣不解带守在老老爷身边,每日至多睡两个时辰。”
  李家人听了无不对何敬焱心生感激。
  曲氏晃过神来,趁着没有外人,问道:“李立,我夫君到底做的什么生
意?”
  李立长叹一声,真不知如何解释。
  贺氏泣道:“娘,爹做的肯定是正经生意,不然怎能收了皇族的郡王当
弟子。”
  何敬焱换了身道袍进来,脸都没顾得着洗,坐在李去病旁边,跟李家人
一起焦急的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曲氏都快要把十几年的泪流光了,敞开的屋门闪出一个
小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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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就开始写文,一直写到十一点。一小时码千字,龟速码字。我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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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 老小联手救李炳 晶晶赠焱郡王药

  李晶晶在进来之前,就想好了如何说,高声道:“爷爷的命保住了,他
醒来就叫着奶奶的名字。”
  曲氏立刻像活过了过来,也有了力气,站起来走到门口。
  李晶晶张开双臂,挡在门边,抬头一本正经道:“奶奶,爷爷的病,我
能治好。你见了他千万莫伤心莫哭。你要哭了,爷爷会非常难过,病就好得
慢了。”
  曲氏急道:“我晓得。你快让我去瞧看你爷爷。”
  李晶晶放曲氏过去,跟上来的李家人嘱咐道:“你们进去了都不许哭,
一定要劝着奶奶。”
  贺氏扭头见李老实、李云青抹着眼泪,隐约猜到李炳的病非常重。
  她心情沉重的牵着李云霄,嘱咐道:“霄伢子,你要乖些,跟你妹妹一
样不要哭。”
  李云霄刚才吐了何敬焱一身,不敢再惹祸了,忙点头承诺道:“娘,我
不会哭的。”
  李晶晶待众人都出了屋,这才扭脸嘴唇紧抿落下悲痛的眼泪。
  她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曲氏悲痛欲绝的嘶叫哭声,“你做的什么生意,
能让人害得脸都毁了,骨头全碎了,身上没一块好肉,命都要没了?我等了
你九年,你这般回来,是来挖我的心,催我的命吗?”
  烧伤的病患最是惨不忍睹,别说是李家人,就是一个陌生人见了李炳都
会为他难过。
  她走进去,见曲氏精神彻底崩溃,瘫倒在地上,放声嚎哭,听者无不动
容。
  贺氏上前从曲氏身后抱着她,无奈她沉得像石头,怕她哭死了去,连忙
大叫道:“娘,你莫吓我,你快站起来。”
  李去病瞧着李炳的惨样已是吓傻了,呆站着不动。
  李云霄正要哭,被李云青捂住了嘴巴。他满眼的恐惧,鼻涕眼泪都流到
了李云青手上。
  李晶晶擦干眼泪跑进屋,冲到床前,凑到李炳被火烧得黑红相夹的脑袋
跟前,站了十几秒,扭头激动的高声道:“奶奶,爷爷说他的病会好起来,
让你别伤心难过。”
  何敬焱就跪在旁边,目光始终盯着李炳,非常确定刚才不曾看到李炳嘴
巴动了。
  贺氏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一身汗,急得跟曲氏道:“娘,听到晶妹子的
话了吗,爹说他的病会好起来。”
  曲氏哭声低了些。
  李晶晶又朝着曲氏道:“奶奶,你还记得曲正吗,他的脸被土鞭炮炸了
,毁了容眼也瞎了,我都能治好他。我一样可以治好爷爷。”
  李老实问道:“晶妹子,你说的是真的?”
  李晶晶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真的。我刚才都告诉爷爷了。他说只要
奶奶不怪他,不为他伤心难过,就听我的话配合治疗身上的伤。”
  曲氏瞅着李晶晶,抬起双手要去抱她,哭道:“我的心肝宝贝孙女,我
一瞧着你爷爷这幅模样,心里就像被几百根针同时扎着,泪水忍不住。你就
是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我都愿意。”
  李晶晶紧紧抱着曲氏,心疼无比的劝道:“奶奶,你相信我。爷爷一定
会好的。”
  何敬焱双眼通红,站起来把王大医师拉到外头去,挥手不让三位大医师
凑过来,低声问道:“我师父刚才醒来说话了?”
  王大医师眉头紧蹙,轻声道:“令师是醒了,手指动了几下,张嘴说不
出声。”
  何敬焱急道:“可是失声哑了?”
  王大医师摇头道:“这说不好。”
  何敬焱问道:“我师父怎么又昏过去了?”
  王大医师缓缓道:“令师吃了李大药师的六粒药丸之后就晕了。”
  何敬焱追问道:“我师父吃的是什么药?”
  王大医师摇头,道:“李大药师让我隔三个时辰再给令师扎一次银针。

  何敬焱无比担忧道:“我师父身子那般虚,怎经得短短三个时辰扎两次
银针?”
  王大医师忙道:“郡王,令师已昏迷了六天,李大药师说再不刺激他的
穴道,会永远假死下去。”
  何敬焱瞪眼道:“刚才她就是这般说的,怎么又说?”
  “李大药师是令师嫡亲的孙女,断然不会害了他。”王大医师实在受不
住何敬焱身上的戾气,拱拳道:“下官去给令师把脉,瞧瞧有没有好转。”
  月夜宁静,山风阴凉。
  何敬焱站在药室楼前度日如年,好一会儿王大医师小跑过来激动的高声
道:“郡王,令师的脉搏比一个时辰前有力多了,气息也恢复正常。李大药
师说用不了一天,他体内凝聚二十日的尸毒就会随着排泄物排出。”
  广明子从一间药室的窗户里探出个脑袋,叫道:“焱郡王,贫道早就说
了,我师妹药术比贫道高,你还非要贫道制药!”砰又把窗户关上了。
  何敬焱面色不变,见湖南道的两位老头子大医师敲广明子的门,被广明
子骂的几句气呼呼的跺脚,招手叫过坐在不远处草地上的亲信吕道明嘱咐几
句。
  吕道明走到两个老头子跟前,又把医徒都召集过来,抽剑入鞘,阴森森
道:“李大药师乃是我们郡王将军的师侄女,日后你们不得去找她制药,也
不得将今晚的事泄露出去,违者格杀勿论!”
  虎奔军威名远播,连匈奴都害怕,何况这些大医师、医徒,吓得连忙点
头。
  吕道明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道长大医师,外界传言此人医术在白云观
翘楚,何敬焱这才特意请了他随行,岂料事实上并非如此,他赖以扬名的银
针术远远比不上王大医师。
  道长大医师在白云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出入长安权贵人物府邸,
便是皇宫也去过,只是畏惧虎奔军凶名,不敢拿性命做赌注,承诺道:“吕
将军放心,贫道随你们从北地至此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说,便是回到
长安,观主亲自问起来,贫道也不会说。”
  石通派一名道士领着三位大医师及众位医徒去前山歇息。
  次日一早两位老头子大医师得了二百银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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