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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料理女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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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令侯彦霖犹豫的重点所在。
    上了飞机后,慕锦歌坐在座位上睡觉,侯彦霖动作轻柔地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后,偏头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一直保持的笑容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眉头微皱的沉思模样。
    将近两个小时的飞行后,他们抵达了N市。
    在行李转盘处取到了烧酒,一打开箱门,圆滚滚的扁脸猫就扑到了慕锦歌,像是几百年没见面时的:“靖哥哥我想死你了!”
    侯彦霖把它从慕锦歌怀里拎走,笑着问道:“儿砸,枕着爸爸的衣服睡,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
    烧酒晃了晃尾巴,颇有几分得意道:“对啊,安全得我忍不住在上面撒了泡尿。”
    “没关系,一件衣服而已。”侯彦霖摸着它的猫背,不紧不慢道,“说起来,我穿过羊毛貂毛,倒还真没穿过猫毛。”
    烧酒脊背一凉,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想干什么?靖哥哥,你看看他!”
    慕锦歌没有理会他们幼稚的小打小闹,直接道:“我们出去坐地铁。”
    N市是J省省会,四大古都之一,文化底蕴不比B市差,水域面积较大,旅游景点一箩筐,整个城市也很宜居,四季分明,雨水充沛,当地人也很热情友好。
    虽是差不多一年只回来一次,但慕锦歌对家乡的交通还是很熟悉,带着侯彦霖和烧酒转了两次地铁线,出地铁后进了老城区的一个居民小区。
    望着眼前水泥灰的旧房子,一人一猫动作一致地仰头,侯彦霖好奇道:“这里就是你家吗?”
    慕锦歌淡淡应道:“嗯,我妈的房子。”
    侯彦霖问:“来B市学艺前你就住在这里?”
    “对。”慕锦歌带他上了楼,一边走一边道,“我也是在这附近上的小学和初中。”
    侯彦霖放烧酒自己下地走,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张楼梯照后,才动手搬行李。
    他腿长力气大,三两步就追上了慕锦歌的脚步,笑吟吟地问:“那之后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慕锦歌瞥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
    侯彦霖眨了眨眼:“靖哥哥,求求你了。”
    慕锦歌最受不了他撒娇,有些别扭地偏过头,过了几秒才回答道:“知道了,吃晚饭的时候路过那里指给你看。”
    侯彦霖露出得逞的笑容。
    慕锦歌家楼层不高,就住在三楼,进去后屋内比外面看起来要大,有七十五平方的样子,两室一厅,得亏买得早,不然放房价炒得比天高的现在,像慕芸这样的单亲妈妈很难在这个地段有能力买下这么一套房子。
    屋内收拾得很整洁,家具上都铺好了防尘布,只要把布一掀,通通风拖拖地,差不多就能住人了。
    慕锦歌从一个房间的柜子里抱出一套干净的床单和枕套,递给侯彦霖,指了指右侧的卧室:“你去把那边卧室的床给换了……你会换床单吧?”
    侯彦霖自卖自夸道:“靖哥哥,我可是居家必备好男人。”
    慕锦歌面无表情:“那你等下把地也给拖了吧。”
    侯彦霖趁机凑上去亲了她的脸一口:“遵命!”
    一旁的烧酒闲着无聊,语气期待地问道:“靖哥哥,我能干什么啊?”
    慕锦歌指了指阳台:“出去待着,别掉毛。”
    侯彦霖毫不留情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烧酒:“……”
    等两人把屋子收拾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侯彦霖拖完地后又在他负责换床单的房间转了圈,看到桌子上透明防尘袋装着的教科书,问道:“靖哥哥,这是你的房间啊?”
    “嗯。”慕锦歌把换好被套的棉被抱了一床过来,安排道,“今晚你就睡这儿,我睡我妈的房间。”
    侯彦霖看着她,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议道:“靖哥哥你看,这天气还凉着,要不咱们挤一挤,睡一块儿也挺暖和的。”
    慕锦歌看都懒得看他:“你要是怕冷,就抱着烧酒睡。”
    侯彦霖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怕你冷吗?”
    慕锦歌冷冷道:“被子很厚,我不冷。”
    侯彦霖:“……”以前是日常撩妹,现在是日常撩靖哥哥和日常撩靖哥哥失败。
    不过也没关系。
    虽说睡不到靖哥哥的人,但能睡靖哥哥的床不是?
    这也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大飞跃啊!
    做人嘛,就要懂得知足常乐。
    把要做的都做完后,慕锦歌换上鞋,抱着烧酒道:“走吧,带你们去吃晚饭。”
    她带侯彦霖和烧酒去的不是N市随处可见的X味连锁店,也不是当地有名的某大排档,而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就在这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看店面也有些年头了,现在正值饭店,里面的年轻客人没几个,看起来都是老熟客。
    慕锦歌不用看菜单,进去直接便道:“老板,来两份鸭血粉丝,一份蟹黄小笼包和一份汤包。”
    “好嘞。”正低头结账的中年妇女回头望过来,看到她时愣了下,惊奇道,“哎呀,这不是慕芸的女儿吗?”
    慕锦歌微微颔首:“栢姨,好久不见。”
    姓柏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一年没见了,算算时候你也该回来了……这次待多久?”
    “待过清明就走。”
    “哎,怎么不多待几天呀?你现在还在B市那个什么食园学习吗?”
    慕锦歌简洁道:“没,我自己开了家餐厅。”
    “在B市开店啦?出息了!”老板娘高兴得来好像是自己在首都开了店似的,随后她才把注意力放到侯彦霖身上,“这位是……”
    慕锦歌介绍道:“我男朋友。”
    侯彦霖最擅长讨长辈欢心了,他笑道:“阿姨你好。”
    “噢,你好你好!”老板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慕锦歌,立即领会两人这次回来的意义,“你俩真般配,要是慕芸看到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私心给他们插了个队,两人点的东西很快就一齐上来了。
    慕锦歌专门要了个小碗,给烧酒夹了些鸭血和少许鸭内脏,又给它舀了点汤,把猫喂了后自己才动筷,她向侯彦霖推荐道:“柏姨和刘叔是常州人,做的蟹黄小笼包很正,你多尝尝。”
    常州是蟹黄小笼包最早的发源地,皮薄馅厚,口不捏死,露出一点诱人的橙黄,馅是剁碎的猪肉和蟹黄混在一起做成的,口味鲜美,就算现在并不是吃蟹的最好季节,也不失为一道美味。
    鸭血粉丝汤也是N市的代表了,X味连锁店就是专门做这个的,遍地都是,很多游客都是慕名而来,来这里必吃一碗鸭血粉丝,在大店面花个十五六块,也就尝个鲜,但真正的高手都在民间,街头小巷的这种小店面卖得更加真材实料,价格也实惠,十块就能吃个饱。
    吃完饭后,慕锦歌履行诺言,带侯彦霖去看了她以前就读过的小学和中学,她对上学时的事情记得不是很多,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简单介绍了一下就抱着烧酒往前走,走了会儿才发现侯彦霖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某人竟然还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借着路灯的光线拍照。
    慕锦歌走回去:“你在干什么?”
    侯彦霖道:“拍照啊。”
    慕锦歌看了看学校前围着的铁网,皱眉道:“这有什么好拍的?”
    侯彦霖笑道:“纪念纪念嘛。”
    慕锦歌转身就走:“无聊。”
    “靖哥哥,你等等我。”侯彦霖收起手机,追了上去。
    其实从下飞机后,他就拍了不少照片。
    散完步回到慕家后,侯彦霖才又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朋友圈,分组可见,只勾选了一个组,组里只有一个人。
    他选了今天拍的九张照片,并附上了一句话——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第63章 栀子
    
    第二天就是清明节,两人一猫吃过早饭后,就来到了墓园。
    今天一年一度的特殊日子,十一点不到墓园门口就停满了车,园里都是前来扫墓祭祀的市民,提着祭品香火,大多都是以家族为单位,一边聊天一边走上公墓间逼仄的石阶。
    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燃烧的气味,如同一股淡淡的轻烟般萦绕在整片墓园间,墓地的广播响着悠远的钟声,其中夹杂着佛教诵经的音乐,让每个走进来的人都不由地放慢了步伐,好像稍有点急躁都是对这里的亵渎。
    慕芸的墓在坡头,要走很长一段台阶,然后是在一排墓地的最尽头。
    她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在这主城区的墓园里买一块墓已经是倾尽所能了,自然不能和侯彦霖他们家族的墓地比,专人管理负责,修得各种气派,墓志铭洋洋洒洒,记录着墓主不凡的一生。
    慕芸的碑很简朴,就是用黑色大理石砌的碑身和碑台,上面贴着慕芸二十岁出头时的一张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并不影响她的美貌,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眼角上挑,配上那对柳叶似的眉,透着股冷傲,也许是出于拍照时摄影师的要求,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淡漠多过笑意,但这一点弧度多少让她的神情看起来柔和了些许。
    烫金色的碑文与隔壁的墓碑相比要简洁太多,无兄弟姊妹,无爱人伴侣,只生有一女,立碑的落款也是慕锦歌的名字。
    真是短暂又冷清的一生。
    慕锦歌停下脚步,目光下移,眉头皱了起来——
    只见墓前不知何时放了一束洁白的栀子,用着点满白星的透明包装纸包着,静静地靠在石碑前,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四月天里尚且春意料峭,再热一点才是栀子花盛开的最好时节,所以这一束栀子开的并不算好,只有两三朵彻底展开了,瓣尖还染着点点青色,革质的绿叶间是覆着青黄的花苞,鼓囊囊的,酝酿着未来盛开时才会展露的惊艳。
    有人来看过慕芸,不仅送了花,还把墓碑和墓台擦过了。
    侯彦霖把手中提着的祭品和纸钱放下,蹲下来看了看那束花,观察道:“这花应该是在这儿放了一夜吧,花瓣都有点焉了,而且今天凌晨不是下了阵雨吗?这包装纸里还是湿的。”
    慕锦歌弯腰将手中抱着的白菊放在墓碑另一侧,拿出带来的废报纸垫在膝下,跪着把塑料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边寻思道:“不知道是谁。”
    印象里,慕芸是喜欢栀子的。
    五六月的时候N市街头会有些小贩出来摆小摊,挑着两个扁担,箩筐里放着新鲜的栀子花、白玉兰和茉莉花,盖俩笸箩,上面放着用线串的胸针或手环,卖得很便宜,每次看到后慕芸都要买两对栀子花胸针,把线一圈圈缠在自己和女儿衣服的扣子上,好看又好闻。
    侯彦霖看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会是你家其他人吗?”
    “我妈没有兄弟姐妹,远房亲戚都没感情。”慕锦歌将橘子放在盘中,然后又给杯子满上了白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外公去的早,我外婆改嫁后有了新的家庭,去了外地,那时候我妈已经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就也跟我外婆断了联系,没一起走,而是一个人来了N市用我外公留给她的遗产开了私房菜馆。”
    能听她这样谈及家事,实在很是难得,侯彦霖珍惜着这次机会,又问道:“那你外婆来看过你妈妈吗?”
    “没有,我没通知她,她大概还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慕锦歌淡淡道,“我妈以前跟我说过,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外婆虽是改嫁,但心里还是会记挂着她的,这样就足够了。外婆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既然我妈当时已成年,就不想做那个累赘,不联系也是希望外婆在新家庭里的处境不会变得尴尬,而且这样的话外婆也不会知道她的磕磕绊绊,为她难过担心。”
    听了这番话,侯彦霖只觉得这样的想法看似温柔,实际上非常残忍。
    不难想象当初慕芸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身患绝症时也没告知远在B市学艺的女儿,然后孤独地在医院死去,所有的消息都是在她死后由医护人员告知慕锦歌的,突如其来,晴空霹雳。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逝者已逝,不加妄议。
    侯彦霖帮着把东西摆好,然后跪在报纸上,倾身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说道:“阿姨,初次见面,我是侯彦霖,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锦歌的,您就放心地把女儿交给我吧。”
    慕锦歌愣了下,脸上有些烧,不自在地别过头不看他:“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妈耳朵又不背。”
    侯彦霖笑眯眯道:“这里那么吵,阿姨之前又没见过我,万一以为是隔壁墓地传来的说话声那不就惨了,说不定晚上还会给你托梦,说你瞧瞧住她隔壁的那谁谁谁的女儿都领男朋友过来了,岂不是很尴尬?”
    慕锦歌:“……”尽是些歪理。
    两人分别上完香跪拜完后,就找了个墓园免费提供的火盆,开始烧纸钱。
    大概是被侯彦霖的话唠给感染了,慕锦歌一边烧着纸钱一边也絮絮叨叨起来,讲了讲这一年跌宕起伏的经历,讲她从食园出来了,讲她捡了一只猫,但因为怕它受不了香火的气味所以今天没带出来,讲她在Capriccio遇到了一群很好的人,讲她遇见侯彦霖,讲她赢了比赛,现在有一家自己的店。
    虽是絮絮叨叨,但每件事她都差不多是一笔带过,特别是那些不好的事情,就只是提了一下,有的甚至直接忽略了。
    黄纸在火盆里烧成黑色,一阵微风吹过,将些许纸灰吹到了墓台和两人的衣服上。
    说完自己的现状,慕锦歌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缓缓道:“我见到了那个你念念不忘的人,但他已经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表面看还是个人样,但做的事却很龌龊,让人失望。”
    听了这话,侯彦霖抬头看着她,抿了抿嘴角,神色复杂。
    等把带来的纸钱和冥币都烧完后,慕锦歌把垃圾收进塑料袋,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侯彦霖道:“走吧。”
    “等等。”侯彦霖站了起来,突然道,“我还有一些话想跟阿姨说。”
    慕锦歌没有管他,只以为他又要说些令人难为情的话了。
    侯彦霖凝视着碑上慕芸的照片,却是道:“阿姨,其实孙老师并没有忘记您,他当时离开时根本不知道您怀了身孕,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结婚,就是心里一直还记挂着您,但是他回国后听说您已经有了儿女,就以为您已经结婚成家了,所以才没有来找您,一是怕自己痛苦,二是怕打扰到您。”
    慕锦歌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说这些内容,登时一怔,惊愕地望向他。
    侯彦霖继续道:“‘慕’这个姓氏本就比较独特,‘锦歌’这个名字又可以说是当年他和您的定情信物,所以决赛那天他看到锦歌就想起了您,顺着锦歌的参赛资料调查下去,这才知道原来您一直是单亲妈妈,不仅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幸福地生活下去,而且还在五年前就香消玉殒。”
    慕锦歌脸色一变,声音转冷:“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侯彦霖回头,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因为在那之后孙老师就找到了宋阿姨,了解了你的情况,后来宋阿姨离开B市后,他又从宋阿姨手中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并通过宋阿姨跟我打了招呼。”侯彦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我不能保证孙老师的人格,也不是在为他洗白,但起码在最近这件事上,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因为除夕那天他之所以出现在周记,是约了我谈话,谈完后我亲自把他送到了家门口。”
    慕锦歌突然想起什么,动了动嘴唇:“那个放了各种调料的袋子……”
    侯彦霖点头承认:“对,是孙老师交给我,让我以自己的名义送给你的,是新年礼物。”
    慕锦歌寒声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锦歌,对不起。”看到对方的眼神,侯彦霖其实已经慌了,但他还是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向慕锦歌伸出了手,温声道,“我本来想找个时机好好地告诉你,但是刚刚听你对阿姨说的话后,我突然觉得必须要在这里把话说清楚。”
    但是慕锦歌却把他的手给拍开了。
    她冷冷地看着他,咬牙道:“你早就知道孙眷朝和我的关系了,还一直私下跟他联系。”
    侯彦霖只觉得刚刚手上轻轻的一拍却让他浑身上下都疼痛起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最后只哑声说道:“对不起。”
    “侯彦霖,我在你面前是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了?”慕锦歌很少生气,但她一生气,说话就会比平时尖锐十倍,显露出毒舌的隐藏属性,“你以前调查我也就算了,你说你会改,我信你,但你不仅没有改,还变本加厉,直接瞒着我插手进来干预!看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就你最聪明,其他人都很蠢?!”
    侯彦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在谈话上战无不胜,没有他圆不回的破绽,没有他说服不了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在慕锦歌面前,他却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脑袋一片空白,他甚至有点语无伦次:“锦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这样或许能帮到你一点。”
    慕锦歌闭上眼,深呼吸一口,冷冷道:“算了,你别说了,我看过你是怎么忽悠别人的,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不想看你也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锦歌……”
    慕锦歌拿着东西转过身,径自下了石阶。
    “暂时不要跟我说话,我要冷静下。”
    
    第64章 糍粑
    
    烧酒在家里瘫了一上午,百无聊赖。
    它刚把慕锦歌走之前事先给它倒好的猫粮给吃完,正寻思着是睡觉好呢还是睡觉好呢,就听见大门处传来开锁的声音,于是它立即兴奋地翻身,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蹲着,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更像一只汪而不是只喵。
    “靖哥哥!大魔头!你们可算回来了!”
    先进门的是慕锦歌,烧酒在她腿边蹭了蹭,闻到淡淡的香火气味,挟裹着丝丝冷冽。
    它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此时不一般的气场,有些疑惑地抬起扁扁的圆脸朝上望去,从它这个角度至多只能看到慕锦歌紧抿的嘴角,没有一点弧度,她并没回应它热情的迎接,而是冷着张脸,一语不发,好像又变回了最开始相遇时的那个大冰山。
    烧酒不知所以,扭头望向跟在后面进来的侯彦霖,只见一向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大魔头居然也是一反常态,脸上没有一分笑意,面色凝重,平时总是望着慕锦歌发亮的眼睛也黯淡下来,就像是乌云遮住了闪烁的群星。
    ——有情况!
    它走到侯彦霖跟前用前爪扒拉了下他的裤腿,却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锦歌,”忽然,侯彦霖开口了,他看着正在换鞋的慕锦歌,沉声道,“如果你看到我会觉得心烦,那我今天……还是不住在这儿了吧。”
    一听这话,烧酒更惊了,它抬头忙问道:“大魔头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
    然而对此慕锦歌却并没有回答,她提着包径自进了房间,然后还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如果说刚刚侯彦霖的眼底失去了星光,那这下连夜幕下的万家灯火也一齐拉了闸,黑得彻彻底底,伸手不见五指。
    他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摸了摸烧酒的脑袋,低声道:“替我好好陪在靖哥哥身边。”
    烧酒见他站起来后转身走了出去,惊慌道:“喂!大魔头你去哪儿?!”
    侯彦霖走到了门外,简单交代道:“今天我去外边住,明天我会回来和你们一起去机场的。”
    烧酒一脸懵逼:“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好歹给个前提回顾给我啊!”
    可惜侯彦霖现在并没有那个心情给它讲讲前因后果,大门“啪”的一声在烧酒面前关上了,带起一阵冷风。
    ——所以这两人是闹矛盾了吗?
    烧酒没想到自己猫嘴这么灵验,早上自己待在家里时还嘀咕说这俩人秀恩爱秀个没完,它在一旁看着都要齁死了,没想到中午回来两人就闹别扭了?
    唉,不过它现在倒觉得与其吵架,还不如发狗粮塞死它算了。
    所以难怪说夫妻吵架冷暴力要不得呢,这让夹在两人中间的孩子多难受啊!
    虽然隔着房间的门,但慕锦歌还是能听到外头关门的声音。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心烦意乱,说不清到底是对侯彦生气多一点,还是对一时口不择言的自己怄气多一点,抑或是对后悔吵架的自己气恼多一点。
    她其实知道侯彦霖是为她好。
    但世上大多的“为你好”都有毒,去做你根本不想让别人做的事,去了解你根本不想挖出去给人看的过往,去帮你做一些你会不假思索拒绝掉的决定。
    她不认为自己的出身有什么悲惨,单亲家庭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上单亲家庭跟批量生产的似的,随处可见,总比父母双亡的孤儿幸福千百倍吧,再加上家里又是开馆子的,经济条件不错,她从小吃穿不愁,强过贫苦人家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她不确定侯彦霖会怎么想。
    那个人锦衣玉食,父母健在不说,还有关爱他的哥哥姐姐,出生就是特权阶级,站在金字塔高处,光芒万丈,对比之下她的这点背景好像真的显得不幸起来。
    别人怎么看她,她都无所谓,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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