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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正传Ⅱ:皇家刺客-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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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为可能有人窃听我们在这儿的谈话?”

“只要情况允许,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窃听偷看,同样的,别人也可能会窃听和监视我,只是有这个可能。然而,一个人若是心存侥幸,也就不会活到我这把年纪。”

一个久远的记忆顿时充满了意义。“你曾告诉我你在王后花园等于是个瞎子,一点影响力也没有。”

“确实如此。”

“所以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盖伦让你吃了什么苦头。我只听到谣传,但这些闲言闲语通常不可信赖,也和事实相距甚远。但是你差点儿被打死的那个晚上……不会吧。”他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相信我也许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你承诺不会干涉我的学习。”我僵硬地回答。

切德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叹了口气。“我想你不会完全信赖任何人,或相信有人会关心你我顿时哑口无言,也不知答案为何。先是博瑞屈,现在轮到切德让我不安地审视自己。

“噢,好吧。”切德因我的沉默而让步。“来想想我一开始提到的,亡羊补牢之计。”

第157节:像影子般消失无踪

“你要我做些什么?”

他从鼻子呼出一口气。“什么都别做。”

“可是……”

“千万别做任何事情,而且时时刻刻记住。王储惟真逝世了,就相信它,也相信帝尊有资格继任王储,更有权为所欲为。先抚慰他,让他无惧于任何事情,因为我们一定要让他相信自己已经赢了。”

我思索片刻,然后起身掏出腰刀。

“你在做什么?”切德问道。

“做帝尊期待我会做的事情,相信惟真确实死了。”我把手伸到脑后,抓住绑着战士发辫的皮绳。

“我有大剪刀。”切德烦扰地指出,然后走过去把剪刀拿过来站在我身后。“要剪多少?”

我想了一下。“我想尽量剪短,短到像哀悼加冕过的国王般来哀悼他。”

“你确定?”

“帝尊会期待我这么做。”

“我想那是真的。”切德从打结处一刀剪掉我的发辫。看着它突然掉落在我面前的感觉很奇怪,此刻头发的长度还不到我的下巴,好像我又是个侍童了。我抚摸头发感受它的短度,同时问他:“那你会怎么做?”

“试着替国王和珂翠肯找个安全的地方。我一定得为他们的旅程做好万全准备,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在黎明时分像影子般消失无踪。”

“你确定有此必要?”

“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可走吗?他们如今形同人质,毫无力量。内陆公爵们心向帝尊,沿海公爵们则对黠谋失去信心,珂翠肯却让自己成了他们的盟友。我得拉着她所串起的线,看看能做什么安排,至少确保他们的安危不至于被利用来对抗返乡试图取回王位的惟真。”

“如果他回来的话。”我忧郁地说道。

“当他回来时,古灵会和他一道。”切德酸酸地看着我。“试着相信些事情,小子,看在我的份上。”毫无疑问,盖伦指导我的时期是我在公鹿堡最痛苦的日子,但和切德那夜会晤后的一周几乎只比那段痛苦的日子好一点。我们像被踢开的蚁冢,无论我身在城堡何处,事事都提醒着我的人生基础已经粉碎了,的确今非昔比。

一大群来自内陆公国的人前来见证帝尊成为王储的过程,要不是马厩早已空空荡荡的,博瑞屈和阿手可真会忙不过来。城堡里到处都是内陆人,有高大且发色淡黄的法洛人,还有强壮的提尔司农人和牧人,他们和公鹿堡里削发哀悼的忧愁士兵们形成强烈的对比,冲突也不时发生。来自公鹿堡城的抱怨,演变成比较内陆人入侵和外岛人劫掠的讥讽,幽默中蕴含苦涩。

与涌进公鹿堡城的人潮和商机形成对比的,是不断从公鹿堡流出去的货物。公鹿堡每个房间都遭人厚颜无耻地掠夺一空,织锦挂毯和地毯、家具和工具,以及所有的补给品全都流出城堡,被装上驳船运往上游的商业滩,而这一些总被说成是“为了安全起见”和“让国王舒适”。城堡中的家具有一半都给装运到驳船上了,这可让急惊风师傅伤透脑筋,不知该如何安置满屋的宾客。接下来几天,帝尊看来似乎尝试在临行前毁了那些他所无法带走的东西。

在此同时,他大肆铺张地让自己的王储继任仪式尽可能华丽奢靡。我真不知他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至少对我来说,他很显然想让六大公国的其中四个公国自生自灭。但诚如弄臣警告过我的,用我的方式去衡量帝尊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只因我们毫无共通标准可言。或许,坚持让毕恩斯、瑞本和修克斯的王公贵族们目睹他继任惟真的王位,是个我无法理解的巧妙报复。他根本不在乎沿海公国们正处于受困的艰苦时期,和让他们来此是如何艰难,所以我也不意外他们姗姗来迟。他们在抵达后也被公鹿堡里的大搬家给吓到了。除了谣言之外,帝尊、国王和珂翠肯离开此地的计划并没有被正式告知沿海大公国。

但早在沿海公国的公爵们抵达前,我便忍受着这庞大的混乱局面,而我的日子可说已是支离破碎、窘迫不安。端宁和择固开始阴魂不散地缠着我,我警觉到他们常跟踪我,也在我的意识边缘技传,像啄禽般紧追着我松散的思绪,试图夺取我偶发的白日梦和生活中未提高警觉的时刻。那已经够糟了,但如今他们只想使我分心,好让我察觉不到欲意更狡黠的追踪。所以,我尽最大的力量防卫内心,虽然知道或许我也会因此而阻隔了惟真。我害怕这是他们真正的意图,却不敢对任何人揭露这份恐惧。我时常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用尽夜眼和我所拥有的一切感知,并发誓要更机警地查出其他精技小组成员的计谋。曾驻守商业滩的博力表

面上帮忙安顿黠谋国王,但我不知道愒懦在哪里,也无法私下询问任何人。我只知道他早就

不在坚贞号战舰上,因此感到担忧。我也因无法察觉欲意是否跟踪着我而忧虑得快要发狂。

他知道我感觉到他了吗?或者他技高一筹让我无从察觉?我开始战战兢兢地生活,好像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不光是马匹和育种动物从马厩中消失,博瑞屈有天早上告诉我阿手走了,而且没时间向任何人告辞。“他们昨天把最后一批优秀的动物都带走了。最好的早就不见了,但这些可是上好的马匹,他们会经由陆路将马儿带到商业滩去,阿手也获知他得跟着走。他到我这里抗议,但我要他去,至少这会让马儿们在新家得到妥善的照顾。况且,他在这儿也没事情做,没有马厩哪来的马厩总管。”

我沉默地跟随他踏上从前的晨巡路线,产房只剩下年老或受伤的马儿,喧哗的狗叫声如今也仅剩欷嘘的吠声,而留下来的马匹不是不健康,就是没什么出头的希望,要不就是过气的老马,还有残存一丝育种希望的受伤马儿。当我来到煤灰空荡荡的厩房前,我的心都僵掉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我靠在它的马槽边用双手捂住脸,此刻博瑞屈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而当我抬头看着他时,只见他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摇一摇他那剪短头发的头。“他们昨天来找它和红儿,我就说他们真傻,马儿们上周就被带走了。他们还真是傻子,竟然相信我的话。

不过他们把你的马鞍拿走了。”

“它们在哪里?”我设法问出来。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博瑞屈神秘地说道。“我们其中一个人当盗马贼就已经够了。”之后他就不再对我提起这件事情。

第158节:新生命的痛苦

在傍晚拜访耐辛和蕾细可不如预期中平静。我敲敲门,在一阵不寻常的停顿之后门才打开。我发现起居室里的东西倾倒散落一地,比我以往所见的还要糟糕,蕾细也无精打采地整理,堆在地上的东西比平常还多出许多。

“这算新计划吗?”我大胆说着,尝试表现得轻松一点儿。

蕾细阴沉地看着我。“他们今早来把夫人的桌子搬走了,还有我的床,说什么他们需要这些家具来招待宾客。唷,我还真不该因此感到惊讶的,反正那么多东西都已经运往上游了,但我真的很怀疑我们是否还会再见到任何一件物品。”

“嗯,或许它们早在商业滩等着你了。”我空洞地说道,没想到帝尊如此肆无忌惮。

过了好一会儿的沉默,蕾细才开口:“那它们可有得等了,斐兹骏骑。我们并不在前往商业

滩的人员名单中。”

“不,我们是被留下来的一批古怪家伙中的成员,和这些残破的家具一样。”耐辛突然进房,红着双眼脸色发白,我顿时明白原来她刚才在我敲门时躲了起来,等到控制住她的眼泪之后才出现。

“那您可以回细柳林去呀!”我提出建议。我的头脑快速运转着,起初假设帝尊要把整个王室搬到商业滩,现在可纳闷还会有谁将被遗弃在此。我让自己荣登榜首,加上博瑞屈和切德,那弄臣呢?或许这就是为何他最近像帝尊的宠儿一样,也许他能因此获准跟随国王到商业滩去。

奇怪了,我竟然没想到不但切德无法看顾国王和珂翠肯,连我也不能了。帝尊重新下令把我限制在公鹿堡中,而我也不想抗命给珂翠肯添麻烦。毕竟,我已经答应切德不兴风作浪。

“我不能回细柳林,国王的外甥威仪统治那里。他在那场意外之前可是盖伦精技小组的首领,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我,而且我也无权要求回到那儿。不,我们要留在这里尽可能好好生活。”

我费劲儿地尽一切所能安慰她。“我还有一张床。我会把它搬下来给蕾细用,博瑞屈会帮我搬。”

蕾细摇摇头。“我打了地铺,这对我来说就够舒适了。把床留在原处吧,我想他们不敢从你那儿拿走它。如果放在这里的话,不用说明天一定就被搬走了。”

“难道黠谋国王一点儿都不关心这些事情吗?”耐辛夫人忧伤地问我。“我不知道。最近没有人能进他房里,因为帝尊说他的病情不宜会客。”

“我还以为他只是不见我。噢,这么说来,他真是个可怜人,不仅失去了两个儿子,还得眼睁睁看着他的王国衰败至此。告诉我,珂翠肯王后还好吗?我没机会去探望她。”

“算是好了,至少我上回见到她的时候是如此。当然仍在哀悼亡夫,不过……”

“那么,她没有因跌倒而受伤?我真怕她会流产。”耐辛别过头去,凝视着原本悬挂织锦挂毯的空墙壁。“我太胆小了,不敢亲自去探望她,如果你想知道实情的话。我太了解还来不及把孩子拥入怀中,就失去这个新生命的痛苦。”

“她跌倒了?”我傻傻地发问。

“你没听说吗?就是从王后花园通往下方的那些可怕的阶梯。传言花园里的一些雕像被移走了,她就亲自上去瞧瞧,结果在下楼梯时跌倒。虽然没有滚下楼梯,但状况也颇严重,因为她背朝地跌在石阶上。”我听到这消息之后,就没有心思在和耐辛的对话上了。她大多诉说图书馆里的书几乎都给搬光了,是一件我连想都不愿想的事情,于是我尽快得体地告退,承诺会直接找王后问个明白,然后转告她,但心里明白这是个站不住脚的承诺。

我在珂翠肯的房门外碰了个钉子。几位仕女要我别苦恼也别担心,她好得很,只是需要休息,噢,但当时的情况可真糟糕……我忍着直到确定她没流产,然后就离开了。

但我没回头找耐辛,时候未到。接着我手提油灯十分谨慎地爬上楼梯前往王后花园。我在烽火台顶端目睹了预料中的惨状,小型的珍贵雕像被搬走了,而大型雕像纯粹因为太重而幸免于难,这我可以确定。遗失的雕像破坏了珂翠肯精心创造的平衡感,让这冬季花园更加凄凉。我小心带上门走下楼梯,极度谨慎地缓慢行走,然后就在下楼第九个阶梯处找到了祸根。

我几乎像珂翠肯一样发现了它,但我保持平衡然后蹲下来端详这阶梯,只见一层和油脂搅拌在一起的煤烟,失去光泽地融入这个久经踩踏的阶梯。这刚好是最容易落脚之处,尤其当下楼梯的人情绪激动时,而此处也够接近塔顶,可将滑倒归咎于融雪或沾在鞋子上的泥巴。我用手指将这团黑揉下来,然后嗅着它的味道。

“这可是上好的猪油。”弄臣说道。我跳了起来,差一点跌下楼去,然后慌乱地伸出手臂转圈似的恢复平衡。

“很有趣。你想你能教我做那个吗?”

“一点儿也不好笑,弄臣。我最近都被跟踪,弄得我神经紧张。”我窥探楼梯下的一片漆黑。如果连弄臣都可以如此偷偷地跟踪我,难道欲意就不会吗?“国王的情况如何?”我平静地问道。如果这个陷阱是针对珂翠肯而来,那么我对黠谋的安全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你告诉我吧!”弄臣从阴影中走出来,一身华服已不复见,换上的是蓝红相间的旧花斑点装。这身打扮可真搭配他一侧脸颊上的杂色新伤,只见他右脸颊皮开肉绽,一只手臂在胸前扶着另一只手臂,而我怀疑他的肩膀也脱臼了。

“又来了。”我倒抽一口气。

“就像我告诉他们的一样,他们却不怎么注意听。有些人就是不懂谈话的诀窍。”

“发生什么事情?我以为你和帝尊……”

“没错。这么说吧,就连弄臣似乎也不够蠢到能取悦帝尊。因为今天他们一直追问国王宴会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建议他们用别的方法自娱,我的幽默或许过了头,但我不过是不想离开黠谋国王身边才这么建议呀,想不到就被他们给撵出来了。”

我的心头一沉。我很确定是哪名侍卫把他撵出门外的,就像博瑞屈一直警告我的一样,没有人知道帝尊下一步会做什么。“国王怎么说?”

“啊!不问国王是否无恙,也不问他是否康复了,只关心他告诉他们什么?害怕你的小命不保吗,小王子?”

“不。”我感受不到他问题中的怨恨,也不在乎他的语气,只因我罪有应得。我最近没有好好关照我们之间的友谊,但他仍在需要帮助时找我。“不是这样的。只要国王不说出惟真还活着,帝尊就没有理由……”

第159节:如此残忍的人

“国王总是……沉默寡言。原本是父子间的愉快对话,帝尊还说国王会因幺儿当上王储而满心欢喜。但黠谋国王就像平常一样恍惚,接着帝尊就不耐烦了,进而指控他根本不开心,甚至还反对这档事。最后,他开始坚称有人密谋要让他无法当上国王。无法决定自己该恐惧什么的人最可怕,而帝尊就是这样的危 fsktxt。cōm险人物,连瓦屁斯也被他的咆哮吓倒。他把自己酿的一瓶酒拿给国王,好让他因酒精和病痛丧失心智,但是当他把酒靠近国王时,帝尊忽然用力摔开酒瓶,转而指控浑身颤抖可怜的瓦屁斯也是策划阴谋的一分子,他宣称瓦屁斯故意对国王下药,让他无法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后就叫瓦屁斯离开房间,等国王能正常和他儿子对

谈之后再过来。他当时也命令我出去,我却不愿意离开,还不是那几个笨重的内陆庄稼汉把我给撵了出来。”

一股恐惧自我心中窜起。我记得自己分担国王内心痛苦的时刻,但帝尊却狠心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承受药瘾退去后的无限痛楚,真无法想像有人会如此残忍,不过帝尊本来就有这本事。“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一小时之前。你可真不好找。”

我更靠近看着弄臣。“下楼到马厩找博瑞屈,看看他会怎么帮你。”我知道此地的医师碰都不会碰弄臣,因为他和城堡的人一样惧怕弄臣那怪异的外表。

“那你要做什么?”弄臣平静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据实以答。这就是我警告过切德的状况之一,我知道自己无论行动与否,终将招致严重后果。我得让帝尊分神,好阻止他进行手边的事,我也确信切德已经注意到事情的发展。如果能把帝尊和其他人引开一阵子的话……我只能想到一个对帝尊来说可能满重要、且让他远离黠谋的新闻。

“你不会有事吧?”

弄臣整个人陷下去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并且把头靠在墙上。“我想没事。走吧!”

我于是走下楼去。

“等一等!”他忽然喊出来。

我停了下来。

“当你把国王带走时,我会跟他一起走。”

我只是抬头瞪着他。“我是认真的。因为帝尊给我那个承诺,我才戴上他的项圈,但如今这对他来说已毫无意义。”

“我无法做出任何承诺。”我平静地说道。

“但我可以。我保证若是国王被带走,而我却没有跟随他,我就会泄漏你所有的秘密,每一个秘密。”弄臣颤抖地说道,又把头靠回墙上。

我匆忙转身。他脸颊上的泪珠因伤痕而略带粉红,实在令我不忍目睹,只得冲下楼去。

麻脸人来到你的窗前,

麻脸人来到你的门前,

麻脸人带来灾祸连连,

将你打倒在地面。

当你的蜡烛灭熄蓝焰,

你知道巫婆已抢你好运念。

别在壁炉底石上让蛇受炼,

否则灾祸将削你孩子到骨片。

你的面包不胀,你的牛奶酸变,

你的奶油不搅拌。

你的箭杆在风干时转弯,

你的刀掉头切割你身面,

你的公鸡月下啼念……

看到这些,一家之主就自知遭诅念。

“我们得想办法弄些血来。”珂翠肯听我说完之后,仿佛要一杯酒喝一样镇静地提出这个要求,也向耐辛和蕾细征求意见。

“我会去找一只鸡来。”蕾细终于勉强说道。“我需要一个麻袋装着好让它不出声……”“那么去吧!”耐辛告诉她。“快去吧!把它带回我房里,我会找一把刀和脸盆,就在那儿处理,然后把一杯鸡血带回这里。我们在这里做得愈少,就愈不需要隐瞒。”我会先去找耐辛和蕾细,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无法独自通过随侍王后的仕女们那一关。我迅速回房片刻,让她们先我一步探望王后,表面上给她送上特殊的药草茶,实际上悄悄要求她和我私下会谈。

她让所有的仕女们离开,表示有耐辛和蕾细陪她就够了,然后派迷迭香把我找来。此刻,迷迭香正在壁炉边玩耍,专心替洋娃娃打扮。

当蕾细和耐辛离开房间时,珂翠肯就朝我看来。“我会把血洒在我的外衣和床单上,然后叫瓦乐斯来,告诉他我怕自己会因那次的跌倒事件而流产,但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斐兹。我不会让那家伙碰我,更不会愚蠢到服用他所调制的任何东西。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分散他对国王的注意力,我也不会说自己已经流产,只会说我担心如此。”她狠狠地说道。她这么轻易就接受帝尊所干的好事,以及我建议她必须采取的对抗手段,真令我毛骨悚然,却也极度企盼她能衷心信任我。她只字不提背叛和罪恶,只是像将军策划战术般冷酷地讨论策略。

“这样就够了。”我向她保证。“我了解帝尊王子。瓦乐斯会跑去告诉他这消息,然后他会跟着瓦乐斯过来这里;无论这么做会有多么不得体,他都无法抗拒,他会迫不及待瞧瞧自己到底是如何的成功。”

“我的仕女们总因为惟真的死不断向我表达同情怜悯,可真让我受够了。她们说的好像我的孩子也死了似的。我所能承受的也仅止于此了。但是我会忍耐,如果我必须这么做的话。倘若他们派人看守国王,该怎么办?”珂翠肯问道。

“他们一来找您,我就会去敲国王的房门好转移目标,我会处理任何留在他房里的守卫。”

“但是,如果你必须引开守卫,又怎能指望做好任何事情?”

“我有……另外一个人帮我。”我如此希望。我再度因切德从未让我在此紧要关头和他取得联系而咒骂着。“相信我,”他每次都这么说,“我尽量观看聆听事情的发展,在安全无虞的情况下才召见你。只有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才称得上是秘密。”我不会向任何人吐露我的计划,但已泄漏给我房里的壁炉了,希望如此一来切德多少能听到,更希望他能利用这仅有的时间去见国王,好缓和国王的病痛,进而抵挡帝尊的纠缠。

“这等于是折磨。”珂翠肯平静地说道,似乎读出了我的思绪。“就那样遗弃一位老人家,让他饱受病痛之苦。”她直盯着我看。“难道你不够信任你的王后,不肯说出你的助理是谁?”

“这不是我可以与人分享的秘密,而是国王自己的秘密。”我温和地告诉她。“我相信您很快就能知道。目前的话……”“走吧!”她让我离开,不怎么舒适地在卧榻上动了动身子。“我已经伤痕累累,至少用不着假装可怜兮兮,只须忍受一个想杀了他未出世的亲戚和折磨年老父亲的狠心人。”

第160节:先下手为强

“我这就去。”我脱口而出,感觉她愈来愈愤怒,而我可不想火上加油。这场化装舞会的每个细节都得令人心悦诚服才行,她绝不能泄露她知道原来自己摔的那一跤并非出于她自己的笨拙。我走出房间和蕾细擦身而过,她用托盘捧着一个茶壶,而耐辛尾随于后。茶壶里装的可不会是茶。当我经过前厅里一群仕女的身边时,刻意让自己露出担忧的神情,而她们对于王后要求国王的私人医师前来此地的反应也够真诚。我希望这足以把帝尊从他的巢穴里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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