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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桃花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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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疲惫,得赶紧运功调息。
  行功几个周天之后,他感到轻松多了,又变得精神奕奕,起身出门,客栈老板和吕嫂正等在门口。
  客栈老板对石无能道:“客官,听说你是神医,我们客栈中有一位客人病重,想麻烦客官看一下……”
  石无能好生奇怪,自己怎么成了神医了?
  石无能并不精通医术,但师门祖师却是赫赫有名的医学宗师。他知道一些医术,却不甚精深。至于给螺雪公主治病,那是事先得默奉大夫指点,有所准备,并不象吕嫂等人想象,以为石无能医术通神。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已经是傍晚,虽然才八月时分,天空飘着雨雪,朔风阵阵,十分寒冷。
  石无能跟随着店老板走进一间小屋,却见炕上躺着一个妇人,脸色蜡黄,果然病得不轻。床前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好奇地望着进来的石无能。
  石无能的个子高大之极,他跨进小屋,带进一阵风来,差点把油灯扑灭,小屋顿时显得拥挤,他似乎只要动一动,小屋就会四分五裂。
  石无能走到床前去看那妇人,那妇人年纪并不大,容貌也还端庄秀丽,只是脸带病容,眼睛半闭,有气无力。
  石无能正要俯身问话,那小孩突然高声道:“你的脸这样黑,是涂了墨汁吗?”
  小孩清脆的声音把那妇人惊醒了,睁眼喝道:“重贵,不可无理……”
  石无能不暇注意妇人,却先看那小孩。那小孩的眼睛在油灯下忽闪忽闪,灵活之极,又叫道:“一定是涂了墨汁,我和兄弟在书塾打架,互相泼墨,就是这个样子……”
  看到小孩的神情,石无能心中一动,这小孩好生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同时也升起一种亲近的感觉。他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进过书塾,也没有墨汁涂脸,我的脸天生就这样……”
  那妇人听得石无能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挣扎着坐起,望着石无能道:“你,你是谁?”
  石无能暗自一惊,他调整一下自己的语气,道:“我是吴越王的昆仑奴,名叫墨昆仑。店老板说夫人生病,叫老奴来看一看……”
  那妇人喘了几口气,道:“你,你过来……”
  石无能朝前两步。
  小孩又叫道:“妈,你怎么啦,这黑老汉就是你的老相好吗?”
  小孩出语粗俗,妇人也没有理会,只是楞楞地打量石无能。
  那妇人看了一阵,却又颓然倒下。
  石无能要为妇人把脉,小孩叫道:“不许你碰我妈,把我妈的手也弄黑了……”
  店老板道:“小公子,这黑老伯是神医,我好不容易才请到他给你母亲看病。你母亲病好了,你们才能返回中原……”
  妇人的病情简单得很,不过是外感风寒,因为这个地方缺医少药,所以耽搁下来,就此一病不起。石无能吩咐店老板叫来吕嫂,取过他预备的常用药物,煎汤给妇人服下,料想病情就会好转。
  问清名字,石无能吃了一惊,这妇人原来是石敬塘的嫂嫂,名叫安好;那小孩是石敬塘的侄儿石重贵,是石敬塘的哥哥石敬儒的儿子,刚刚出生,就失去了父亲。
  他们到这儿来为的是什么?听到石无能的声音,安好如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石无能不明白。
  既然是熟人的亲眷,他就不能不管了。他吩咐吕嫂细心照料这母子二人。
  他走上街来,想看看这个小镇的情况。
  这小镇人口虽然不多,也有几百户人家。因为处于交通要道,又濒临黄河,也算热闹。石无能看到一家妓院,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第二天,他们带着安好、石重贵母子上路。给石重贵的母亲也雇了一辆大车。
  问起安好西来的原因,安好说是为了寻找石重贵的叔父石敬塘。他们一路西来,却没有遇见石敬塘,更不知路朝天、白云飞以及阳同人的消息。照石无能的估计,石敬塘和路朝天等人先行一步,应该早就过去了。 
  石敬塘前往西域是军事行动,嫂子寻找小叔子却又为了什么?安好的神色吞吞吐吐,分明还有其他原因。她并不十分关心石敬塘的行踪,却问起石无能的情况。反复盘问昆仑奴和他的仆人,石无能在死亡峡谷如何死而复生等等,石无能被弄得好生不安。
  他实在记不起和这安好有什么关系。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百多人的队伍,一色高头大马。
  一看之下,石无能就知道是什么人,心中道:“来得正是时候!”
  他们要经过的地方,是契丹、河东、党项、大梁等几国交界处,处于交界处有一股特殊力量,就是狼山孙方简。要想通过这一段路程,依靠孙方简是最好的选择。
  前面的一百多人正是孙方简的人马。
  石无能搂着石重贵骑在马上,那石重贵又活跃又捣蛋,不愿意跟着母亲坐在大车中,闹着要骑马,石无能便把他抱在马上骑着。此刻,他把石重贵抱到大车上交给他的母亲,然后策马前去。
  对方首领一声呼哨,马队一字排开,那首领一脸横肉,高声叫道:“此山是我住,此路是我开,客官要过去,就请赏赐买路财!”
  众人看见强人挡路,都有些慌乱,石重贵却对母亲道:“你看,人家多懂礼貌,‘请’我们赏赐买路财,你天天强迫我吃鸡蛋,从来不说一个请字……”
  安好捂住他的口,道:“别闹……”
  石无能一言不发,只策马前行,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
  那首领喝道:“站住,再往前走,我郝蛮子就要射箭了!”
  石重贵在母亲的怀中挣扎着往外望,道:“让我看,让我看,妈,你常骂我是坏蛮子、死蛮子,让我看,我要看好蛮子是什么样子……”
  那凶神恶煞的首领确实算的是好蛮子,看见石无能走近身来,突然变得必恭必敬,温文有礼。
  郝蛮子看清了令牌,神色才如此谦恭:“原来是白衣天子门下,多有得罪。就让我郝蛮子护送诸位客人到山寨休息如何?”
  石无能出示的是一块白衣令,感情,蛮子的所谓好坏,全决定于那块令牌。
  白衣天子裴行天声势不同凡响!
  这儿只是孙方简属下一个小山寨,把石无能一行接入山寨,接待很是殷勤。他们挽留石无能在山寨停留一天,派人禀告近处的黑白双煞,请他们赶来相见。
  石无能却不能停留,他有很多重大安排,必须抓紧时间赶路。
  安好病情不轻,和他们匆忙赶路一定受不了。石无能想把这两人托付给狼山,请狼山予以安顿,待得安好病情好转后,再安排他们返回河东。
  郝蛮子满口答应。
  安好却情绪很坏,以为自己命不久长,石无能才作这样的安排。
  石无能免不了又要劝慰一番。
  安好却像有很多话要说,吞吞吐吐,犹犹豫豫,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要石无能屏退其他人,对石无能道:“墨老伯,我恐怕不能活着回中原了,你一定要把我的儿子带回去!墨老伯不是平常人,我只有把重贵托付给你……希望,希望,希望墨老伯把重贵带回中原,帮他找到亲生父亲……”
  石无能奇怪地道:“重贵的亲生父亲不是石敬塘的大哥石敬儒吗?”
  安好又犹豫了一会,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轻声道:“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另有其人,是鼎鼎大名,人人景仰的大英雄……”
  石无能道:“那是谁,你说吧,我和这孩子颇有缘分,我一定会帮他找到父亲……”
  安好道:“那,那,那就拜托了……唉,只是,只是,他的父亲根本不知道,也不知会不会认这个孩子……”
  石无能奇道:“他的父亲不知道?”
  安好点了点头。
  石无能问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安好的面容出现了淡淡的红晕,眼神也焕发出光彩,流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道:“世上啊,有些事情难说得很,他父亲不知道,这也难怪……”
  石无能道:“他父亲究竟是谁?”
  安好轻轻吐出三个字。
  石无能大惊,道:“这怎么可能!”
  
                  第五卷喋血孤城二 辗转千里
  
  安好吐出的三个字是“石无能”!
  难怪石无能要大惊了!
  他定了定神,道:“夫人,这绝对不可能,夫人一定弄错了!”
  安好奇道:“你如何知道不可能,你认识石无能石大侠?”
  石无能打了个突,道:“我一个老奴,如何会认识石无能大侠,我只是听吴越王说起过石无能,说他从来没有相好的女子,又如何有小孩?”
  安好撇嘴道:“青年男女的事情,你老人家又懂得多少?那石无能虽然没有相好,也从来不结交任何女子。但一个男人,除非身体有病,如何能摆脱天生的欲望?石无能不愿意缠上感情债,避免和女子接触,他却不能永远压住欲火。姓石的不是圣贤,既非和尚,也非太监,你说他会怎么办?他常去青楼,这个弱点,却被人发现了……”
  石无能目瞪口呆。
  安好红晕满脸,轻声道:“老人家,如果,如果你找到石无能,如果姓石的不认石重贵,你就告诉他,要他想一想,六年前的魏州城,媚香院那个好好姑娘,那个好好姑娘为他献上的处子之身……”
  石无能头脑嗡的一声!他依稀想起六年前的一件往事,他确实去过魏州一家青楼,这青楼是否叫媚香院,他已经记不起了。也确实和一个女子有一夜情。那天晚上,被褥上落红点点,很令他惊异,自己偶入妓院,居然撞上大彩,遭逢处子。
  石无能虽然惊异,却也不以为意,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这笔风流债却在今天突然浮了出来。
  欠下血债叫“血锾”,千下风流债不知又该叫什么!
  他依稀还记得魏州城那女子的容貌。——他心念电闪: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子,尽管出生于武林世家,不拘世俗礼仪,也断然不会投身烟花之地来献身自己。
  肯定有人指点!
  有人故意让他缠上一笔风流债,是开玩笑,还是设圈套?这人等待了六年,石无能却什么也不知道!
  既然有人发现了自己这个弱点,采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会不会故伎重演,采用这个办法暗算自己呢?
  一路东来,他曾经去过几次烟花之地。为了化解素馨公主留在体内的深厚内力,自己的纯阳内力发挥到了极致,以至欲念横生,如果没有女子的阴柔之气冲和,势必更加凶险,不得已,他才去了几次妓院。他身负师门重任,处处小心翼翼。他万万没有想的,还有人采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对待自己。
  石无能外表粗豪,心思机警,片刻之间转过许多念头。
  他定了定神,对安好道:“夫人放心,你的病并无大碍,我已经托付郝爷细加照料,一旦病情好转,他们就会安排人送你们母子去河东……”
  安好道:“你,你不答应带重贵一起走?”
  石无能道:“夫人需要仔细掂量,是否把重贵托付给我们?明天天亮,我们照旧上路,如果到时候夫人依旧要我们带重贵上路,我们一定遵命。老奴想,到了明天,夫人会发现自己的病情减轻许多,说不定你也会转变主意……”
  第二天天亮,安好果然改变了主意,不再坚持让石无能带走石重贵了。却叫来石无能,给他一个小包,里面有一枚戒指,请他想办法交到石无能手中。
  安好看见墨昆仑对石重贵如此亲热,自己多年的隐秘从来没有向人吐露,鬼使神差,却通通告诉了这个怪怪的昆仑奴,索性给了昆仑奴这枚戒指,作为信物请他转交石无能,潜意识中,是要昆仑奴向石无能转告自己的心事。
  这一来倒是歪打正着,正好找对了人。
  石无能一行继续上路。
  郝蛮子派了五十人护送他们。
  路上,螺雪公主吩咐吕嫂叫来石无能。
  石无能看见螺雪公主有气无力,好像又吐过一次,便问道:“主人,可有什么不适?”
  螺雪公主挥手让吕嫂和阿莲、阿蓉走开,然后对石无能道:“石大哥,你怎么不带走你的儿子?”
  石无能一惊:“什么我的儿子?”
  螺雪公主冷笑一声道:“那叫安好的女子,不是你的相好?那姓石的小孩子,他不是你的儿子?”
  石无能惊疑道:“你在跟踪我?”
  螺雪公主继续道:“石大哥,你昨天又去了‘媚香院’?”
  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部被公主窥探到了,石无能无从解释,也不屑解释,苦笑一声:“公主安心调养身体,不必为琐事劳神。石某有一些荒唐小事,是石某自己的隐密,不劳公主挂念……”
  螺雪公主冷冷一笑:“始乱终弃,负心薄幸,真是铁石心肠!——今天你这样对待安好,明天会不会这样对待我?”
  石无能淡然一笑:“公主,你没有像安好一样对待我,我也不会像对待安好一样对待你,你就放心吧!”
  螺雪公主听了石无能这句话,脸上一热,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噤,又咳嗽起来,越咳越猛烈。石无能赶紧唤吕嫂过来。
  螺雪公主又呕吐起来。
  吕嫂道:“一连几天,主人都这样呕吐,该不会有了身孕……”
  螺雪公主一惊。
  石无能则一喜,他所谋划的事情总算没有落空。
  郝蛮子的马队陪他们走了两天,把他们交给了下一个山寨的人护送,沿途招呼得非常周到,他们倒是省了不少心。
  经过几轮替换,他们距离幽州不远了。
  这天,石无能体内真气又开始冲撞起来,虽然素馨公主输入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融大半,余下部分发作起来仍然十分厉害。石无能仍然无法压制,他手脚酸麻,坐不稳鞍轿,只好吩咐哈大,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绑在马鞍上。正行进间,突然看见北面灰尘大起,一阵马蹄声和喊杀声朝这边扑来。
  众人大惊。
  他们处于契丹和河东军队的交界地方,双方常常发生冲突,相互打草谷。他们是汉人,遇上河东军队没有关系,遇上契丹人可就麻烦了。
  石无能催促众人尽快往前赶。
  用不着他催促,车夫也在狠狠地鞭打马匹,发疯地往前冲。
  北边的喊杀声渐渐近了,回头看去,有几十个人在前面跑,后面则有百十余骑在后面追。跑的人拼命逃窜,追的人却不慌不忙,边追边射箭。逃跑的人群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发出声声惨叫。
  追赶的是契丹骑兵。
  契丹马队看见他们一行,便分出两支小队,朝他们追来。
  众人更是慌张,没命地逃窜。
  石无能在后面断后,他依然被捆在马鞍上,眼见情势危急,他赶紧用力,想绷断绳索。平常时候绷断这几股绳索自然轻而易举。现在体内真气涣散,他全然使不出力量。连绷几次都没能成功。众人都在急驰之中,也没法帮忙。
  契丹骑兵的箭已经射了过来,有两支箭钉在螺雪公主的大车上。
  石无能大惊,情急之下使劲用力,终于绷断绳索,就在这时,一支箭射中他的左肩,他眼前一黑,差点摔下马来。
  石无能策马遮蔽着螺雪公主的大车。
  他没有力量挡格对方的箭,连闪避都困难,只能用身体作盾牌,保护螺雪公主,处境困难之极。忽然,他的坐骑一声长嘶,突然朝前栽去。石无能拼命一跃,跳上了螺雪公主的大车,依然用身体挡住射来的箭雨。
  他的腰背又中了两箭,痛哼了一声。
  包抄过来的骑兵并不多,左右两支骑兵不过五十余人,如果在平时,他不会把这五十余人放在心上,此刻却无可奈何,只有抱着侥幸拼命逃窜。可是,对方轻骑快如飙风,他们又如何能够逃脱。
  哈大和哈二已经中箭落马。
  车夫也被射下地来,拉车的两匹马还在继续奔跑,突然,其中一匹马被两支箭射中,栽倒下来,急驰的大车顿时翻倒在地,车上的螺雪公主、吕嫂、阿莲、阿蓉,以及石无能都滚落地上。
  那些契丹人看见车上全是妇女,没有再射箭。他们急驰而至,几张弓箭对着石无能,要将石无能射死,然后带走那些妇女。
  正在这时,弯弓搭箭的契丹骑兵忽然发出惨叫,栽下马来。
  石无能和螺雪公主好生奇怪。
  又有几个契丹人栽下马来,像中了暗器。其余人慌乱起来,吆喝着散开队形。
  两骑马风驰电闪般地冲过来,马上是两个头戴头巾的女子,双手挥动着雪亮的弯刀。两女骑术精湛,刀术惊人,那些契丹骑兵只一个照面,就被劈落马下。其余人见势不妙,喊叫一声,纷纷逃走了。
  两名女子立马石无能面前,缓缓地揭下头巾。
  石无能惊道:“你们是……”
  她们却是熟面孔,西来路上,石无能曾和她们在妓院相逢,有过一夜情。她们脸色蜡黄,容貌平常,却身段苗条,阿娜多姿。其中一个还是临河镇的相识。
  石无能突然感到不安,两女武功卓绝,根本不是妓女,究竟是什么来路?跟踪他们一行,又有什么目的?
  二女微笑道:“还认识我们吗?”
  石无能道:“老奴曾经和姑娘有过短暂相识,不知姑娘跟踪我们有何用意?”
  二女微笑道:“恐怕不只是短暂相识吧……”
  二女突然袖子一挥,她们又变了一副面容。
  这几副面容石无能都见过,都在西来路上的妓院见过。
  石无能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个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和安好采用同样方法,潜身妓院,和自己交欢,她们有什么目的?究竟想做什么?
  石无能看见她们腰刀,她们刚才所用暗器,心中一动,已经猜到她们是谁了。
  两女轻笑一声,道:“昆仑大叔果然老糊涂了,记性坏得很,和我们姊妹发生那么多纠葛,竟然装做什么都想不起了……”
  石无能朝旁边扫一眼,吕嫂和阿莲、阿蓉已经从地上爬起,把螺雪公主扶起来。
  螺雪公主专注地望着那两位女子。
  石无能苦笑道:“姑娘,在下辜负你们师门太多,心中内疚,你们何苦如此,处心积虑,所为何来?”
  二女道:“我们要你永远不要忘记楼兰人!”
  螺雪公主一直在猜测二女是什么人,她们的身段和声音都非常熟悉,隐约猜到了二女的来历,听她们说起楼兰人,顿时心中恍然。
  她们是孤烟的弟子!她们是流川月儿和草海月儿!她们是冰峰月儿和雪原月儿的同门姐妹!
  她跟踪石无能到妓院的时候,也曾经瞥见过这两人。
  她们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以姑娘的纯洁之身,不断变化身份,潜入妓院,等候和石无能相会。
  她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螺雪公主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冰峰月儿和雪原月儿为家园祈福,献身自焚,却听到了自焚的经过,提起两位月儿姑娘那壮烈辉煌的时刻,人人都对两位月儿姑娘钦佩异常。没想到,她们的同门姐妹流川月儿和草海月儿却大胆妄为,怪癖乖张,匪夷所思。
  这是一般女孩子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她们难道被石无能的魅力吸引而情不自禁?
  两个月儿姑娘下马来,扶起石无能,帮石无能拔去身上的利箭,为他包扎伤口,温柔之极,像细心体贴的妻子在护理生病的丈夫。
  石无能体内真气紊乱,加之身受多处箭伤,不能动弹,只好任由她们料理自己。
  螺雪公主在一旁看着,刚才,石无能为了保护自己,用身体遮蔽大车,接连中箭,这情景,她一直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看到石无能箭创如此之重,也不由得产生些许痛惜。
  石无能轻声道:“石无能也太无用,竟然被姑娘窥破行藏,接连让石某上当,当真无用之极!——两位姑娘,还用得着戴面具吗?”
  流川月儿道:“石大哥,你说不戴,我们就不戴了……”
  她们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白皙娇好的面容,她们那淡蓝的眼睛中泪水盈盈。
  石无能想起楼兰大火中,自己曾经怀抱着的雪原月儿,他长叹一口气,道:“月儿姑娘,楼兰的事情我已经尽心了,以后也无所作为,你们何苦如此?”
  流川月儿道:“师傅看出石大哥面色有异,内力运行会遭遇凶险,将会遇到极大危难,要我们尾随东来,为你出一点力……”
  石无能恍然明白,在罗布泊边,孤烟看出自己的状况。自己本来是纯阳内力,陡然输入素馨公主深厚的纯阴内力,体内真气会出现异常变故,凶险异常,于是让女弟子前来出力。自己累累违背孤烟的意愿,孤烟却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中,他好生感激。
  孤烟此举,一定是看在死去的天欣份上。天欣虽然来历不正,孤烟毕竟母子情深。把对女儿奇特的爱转移到石无能身上。
  石无能叹气道:“其实,两位姑娘完全不必如此,我自有办法解决我的难题……”
  两位月儿姑娘虽然容貌相近,性情却不大相同。流川月儿率直,草海月儿羞涩。此刻,两个月儿姑娘都容光焕发,仿佛完成了一件艰难之极的任务,心情舒畅之极。流川月儿神采飞扬,草海月儿抿嘴微笑,红晕满脸。
  流川月儿道:“也不单是为了你,也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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