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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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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张氏熬好了热粥,端着过来道:“太太,既然小姐醒了,先给她喝了粥吧。”
    许氏把女儿扶起,说道:“来,把粥喝了。”接过碗拿勺子喂着她吃,一边问道,“素素,你老实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于秋素吃到一半,听母亲口气中已经有了责备的意味,瞥眼又看了二哥一眼,想老实交代,却又忍了忍,把话头缩了回去。
    许氏站起身来道:“香云,你来。”把碗交给了香云,转身对儿子道,“经儿,你跟我出去!”
    于秋素见二哥耷拉着脑袋跟着母亲出了房门,心里开始忐忑。她眼睛转到奶娘身上,露出求助的眼神,张氏知道她的心意,说道:“小姐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第七章 兄弟同榻

    许氏询问事情经过,于经老实交代了后,她吩咐于经跪下了道:“不是交代过你不要带素素去外面的吗?你为什么明知故犯?现在把人摔成这个样子。张嫂,你帮我去拿藤条来!”语气里已是掩饰不住的严厉。
    张氏在一边劝道:“太太,少爷和小姐都受了伤,你就别再罚了吧。”
    许氏坚决道:“我早就告诫过,如今明知故犯,怎么可以姑息!今天要是还不加以惩罚,难保没有下一次!经儿,你自己说,你该不该受罚?”
    于经低着头道:“经儿该罚。”
    “张嫂,去拿藤条!”许氏催道。张氏无奈,只得依从。拿来藤条,许氏接在手里,扬起手来就是一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儿子身上。于经闷哼一声,低头受着,然后又是一记。
    许氏问道:“经儿,你可知错了?”
    “娘,你别打二哥……”于秋素见奶娘出去后迟迟未回,开始坐不住了,要是母亲当真对二哥施家法,不就是自己拖累的?毕竟整件事是二哥为了带自己出去放纸鸢而起。于是不顾香云的劝说,下床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母亲正在挥动藤条重责哥哥,慌忙跑了过去,跪下拉住了母亲的手央求道:“娘,不要打二哥,您不要打二哥……”
    “还不快扶小姐回房!”许氏对跟出来的香云喊了一句。香云一愣,赶紧拉起了于秋素要走,却见许氏扬手又是一记打在了儿子的背上。
    于秋素见哥哥忍痛挨着,又是歉疚又是心疼,见母亲手里藤条又要挥落,一把推开香云跪在了于经的身边,抱住了哥哥的背,于夫人一记打下去,正打在她的背上,她闷哼一声,伏在哥哥背上哆嗦起来,许氏一惊,手上的藤条登时停在了半空。
    “素素,你这是做什么?你还不快起来!”于经去推妹妹。
    于秋素就是不放开哥哥,抬头看着母亲着:“娘,您要打就打我,都是素素的错,不能怪二哥,二哥是为了素素才买了风筝带我去放的,您要打就打素素……”
    “不是的,是经儿的错!”于经反驳道,“是经儿引诱素素出去的,不关素素。经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不听话,明知故犯了!”
    “不是的,二哥,明明是素素的错……”
    两人都将错责往自己身上揽,许氏听了颤抖着手一时挥不下去。
    于守谦三人回来,见到这一幕,于鸿喊了声“娘”,想要劝说母亲不要动怒,于守谦上前道:“夫人,你先进去歇息吧,今天的事,我改天会再处罚他们的。鸿儿,扶你娘进去歇息。”
    于鸿扶起母亲进去后,于守谦吩咐道:“宝禄,你扶经儿进去。”然后对香云和张氏两人道,“你们也扶素素回房吧。”
    于鸿服侍完母亲歇下,来到于经房里,拿出一瓶伤药,坐在床头给他上药,一边说道:“看吧,今天吃到教训了吧,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以后可别惹事了知道没?”
    于经被哥哥碰重了伤口,嘴里“嘶”地一声,说道:“哥,我也不想惹事啊,本来想着早些回来的,谁知纸鸢跑了,才会出事的。”
    “今天娘可真的生气了。”于鸿一边替他抹药一边道,“还没见娘这么动怒过。”
    “我也不想害娘生气啊。”
    “你可别以为娘是因为生气才打你的。”于鸿道,“娘是因为伤心才打的。”
    于经有些不解,看着哥哥,只听于鸿语重心长地道:“娘看到你们受伤,她心里该多心疼?她这次打了你,虽然她心里很痛,但是下次你们不是就不会再乱跑受伤出事了吗?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于经鼻子一酸,眼眶里渗出泪来道:“哥,我明白了,娘都是因为护犊心切,是不是?”
    于鸿笑道:“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以后可别惹娘伤心了知道了没?”
    于经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对了,素素怎么样了?”
    于鸿替他上完药道:“已经让香云给她上药了,看她精神不错,你不用担心。”
    “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吧。”于经提议道。
    “怎么?”于鸿笑道,“挨了一顿打,撒起娇来了?”
    “哪有,”于经道,“只不过好久没跟大哥彻夜谈心了,想再重温一遍罢了。”
    于鸿哈哈一笑:“可以啊,只不过你有伤在身,谈心可以,彻夜可不行。”
    “知道了。”于经不耐烦地道。
    两人躺在床上,于鸿说道:“还真是,好久没跟你这小东西同睡一张床了。”
    于经呵呵一笑:“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很缠哥的是不是?”
    “怎么不是?”于鸿道,“记得你小的时候总是吵着要跟我一起睡,而素素小的时候却总是爱粘着你,非要跟你一个被窝才睡得着,想想真是有趣。”
    于经能感受到暗夜中的哥哥已经露出了笑容,遂又笑问:“哥,我小时候是不是很顽皮?”
    “是啊,”于鸿道,“可你现在也没少皮啊,哈哈……”
    于经见哥哥又来取笑自己,扬起手来打算去挠他痒痒,谁知一提胳膊,牵动背上的伤处,“哎哟”一声,只得放下了手臂。
    “哈哈……”于鸿笑道,“自作自受了吧?”
    兄弟俩笑闹了一阵,迷蒙间睡了过去。
    于经身上疼痛,睡不安稳,恍惚间看见母亲披着衣裳来到自己房里,坐在床沿轻柔的抚着自己的脸庞,可是睁开眼来,母亲却已不在,只瞧见房门轻轻掩上的痕迹。不知是梦境过后看到了现实,还是梦境和现实早已融到了一起。于经微眯着双眼看着房门,轻轻地叫了一声“娘”后,又闭上了眼睛。

    第八章 伤痕宛如新月痕

    许氏看完儿子,又去看女儿,见女儿已沉沉地睡着,却断断续续在说着梦话:“娘,你别打二哥……别打他……”
    她在女儿的床沿坐了下来,给女儿捋了捋头发,叹息道:“知道你们兄妹情深,娘又何尝忍心打你们?”等摸到脸的时候,竟是灼热异常,原来发热了,她赶紧喊来香云打水,亲自给女儿敷在了额头上,一遍又一遍,直忙了一个多时辰。
    香云劝道:“太太,这里有我,您先回去歇息吧。您身子才好没多久,可不能再熬坏了。”
    “也罢,”许氏道,“今天晚了,只有等明天一早去请大夫了。你好好看着小姐,有什么情况赶紧过来支会一声。”
    次日,大夫过来分别替两兄妹瞧完,交代了一番,开下了方子。
    于经脚上一好,就过来看妹妹,见她正靠在床上捏着针绣着什么,问道:“在做什么?”
    于秋素将东西往被窝里一塞道:“喔,没什么。二哥,你伤可好全了?”
    于经拿了凳子坐在床边道:“嗯,你呢?你又昏迷又发热的。都是二哥不好,把你带出去。”
    “说什么呢,”于秋素忙道,“这哪里就是二哥的错了?你再这么说我可生气了。”
    于经笑道:“现在烧全退了吧?身上哪里还痛没有?”
    “身上早不痛了,只不过留下一个小疤痕罢了。”于秋素漫不经心地道。
    “我看看。”于经不放心地道。
    于秋素稍稍拉开左边衣襟,左肩上露出一个被石头刮伤过的疤痕,于经惋惜地道:“这个疤痕不浅,看样子很难恢复了。”忽然听得香云在一边噗嗤一笑,遂转脸问道,“你笑什么?”
    香云打趣道:“小姐天生丽质,没想到留个疤痕也留这么好看。两头尖尖,中间一边凹一边凸,可不酷似那月初的月牙吗?”
    听这一说,于经扭头重看向妹妹的肩头,不禁道:“还真是!像极了那一弯新月。”
    于秋素稍稍一提,拉好衣襟道:“别听香云瞎说八道。”
    “对了,”香云笑着道,“我该去给小姐拿药来了。”
    于经看着香云出去,转头对妹妹笑道:“难道我们都爱瞎说不成?不过我宁愿素素你没有这么好看的疤痕,毕竟再好看也是痛的。”
    于秋素知道哥哥疼惜自己,说道:“小小疤痕算什么。你也知道我跟你一样,才不在乎这一点点痛呢。其实我早没事了,就是奶娘和香云非要我躺着,不许我乱动。对了,二哥的脚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
    于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脖子道:“看,这不好全了吗?”
    于秋素欢喜地道:“太好了。对了二哥,你明天就去私塾了吧?”
    “嗯,这两天因为脚的缘故,更加去不了,大哥每天帮我温书,可把我憋坏了。”于经露出一个调皮的笑脸。
    于秋素心疼地道:“二哥,我还是不放心,你把脚放上来我瞧瞧。”说着弯身用手去提于经的脚踝。
    于经笑着拿开她的手扶起她身子道:“这个你又不会看,你好好坐着,别乱动了。”想起那天她从坡上掉下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天从树上摔下去,可把我吓得魂不附体,还好,你居然没怎么摔着,真是命大。”
    于秋素也笑:“命大福大,这么说来我是很有福气的人喽?”
    于经道:“当然,你当然有福气,我的妹妹没有福气,谁敢有福气?”
    兄妹俩说笑间,香云端药进来道:“二少爷,大少爷刚从你房里出来,他正找你呢。”
    于经站起身来对妹妹道:“那我走喽,明天我下学回来和你一起去看莲花。”
    于秋素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哥哥出了房门。然后翻出被褥下的荷包,将它缝合后,又绣起另一个来。香云不解地道:“小姐,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吗?这会儿是做什么?”
    于秋素手上不停,嘴里说道:“这个是做给大哥的。”
    香云把药端过来道:“小姐,别忙了,先喝药吧。”接着神秘地一笑道,“恐怕以后大少爷也不用小姐这个做妹妹的做荷包给她了。”
    于秋素放下了手里的活,接过碗来问道:“为什么?”
    香云道:“以后自然有人做了给他。”
    于秋素想了一下,有些恍然。把药一口气喝完了,扁了扁嘴道:“好苦,我已经好了,明天就不用喝了吧?”
    香云笑着将空碗拿回了道:“那可由不得小姐。”
    于秋素其时已经大好,这天晚饭后,兄妹俩来到莲池畔,但见满眼的莲花,空气中到处氤氲着莲香,清新馥郁,沁人心脾。
    于秋素从怀里拿出荷包道:“二哥,给,我在上面绣了一朵莲花,你看喜不喜欢?”
    于经意料之外,自是惊喜,又见妹妹绣的荷包实在精致,哪有不喜欢的,连声说好。接着道:“我也正有东西要送给你呢。”
    “是什么?”于秋素含着笑问道。
    于经一边探手入怀,一边道:“伸手、闭眼。”
    于秋素一笑,依言闭上了眼睛,忽然感觉手里多了一件轻轻巧巧的东西。
    “蟋蟀!”等到睁开眼来,于秋素居然看见手里伏着一只蟋蟀,她脱口叫出声来。可是为什么一动不动?凝神一看之下,这只活灵活现的蟋蟀居然是用草树的根叶做成的,绿油油的,两只后腿高高地弓着,一对触角又细又长,简直以假乱真。
    看着二哥笑看着自己,于秋素惊叹道:“二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真是巧夺天工!”
    于经得意地笑道:“这可是我自创的!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
    “啊?”于秋素惊讶万分,“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如此神似!”
    “什么东西神似得天下找不出第二个来?”于鸿的声音自远而近飘来。
    兄妹俩看着他走近,于秋素趋近两步把手里的蟋蟀递过去道:“大哥你瞧!你见过没有比这还精致的?”
    于鸿接在了手里翻来覆去细细一瞧,也赞叹道:“真还没见过能用花草做出蟋蟀来的!当真稀奇!”转头瞧着于经道,“真是你做的?”
    于经双眉一挑,头一昂,笑着道:“早说了是我自创的,大哥你又来怀疑。”
    于鸿笑道:“嗯,那就好,要是别人的,我怎么敢据为己有?”拿了蟋蟀转身就走。
    于经一急,在后面喊道:“哥,那是我送给素素的,你要,我再做一个给你就是了。”
    于鸿哈哈一笑:“小家伙就爱当真。”说着将蟋蟀轻轻一送,稳稳地扔到了妹妹的怀里。
    于秋素见他要走,疾赶几步追着于鸿道:“大哥,你等等。”
    于鸿回过身来,见妹妹走近,从怀里拿出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递上来道:“大哥,我正打算去找你送你这个荷包,正巧你经过。”
    于鸿接过了,报以一个暖暖的笑容道:“嗯,我会好好用的。”说着向于经抛了一记眼刀,得意而去。

    第九章 月夜《水芙蓉》

    于秋素跟到于经的房里,没什么特殊情况,她几乎每天都要来听哥哥吹奏两曲才睡得着觉,于经也已经习惯,从案上拿起一管竹箫,直接问道:“今天哪一曲?”
    “水芙蓉。”于秋素贪婪地道。
    “你天天听这首?”于经笑道。
    “因为这是哥哥你自谱的曲子啊。”于秋素偏着头理所当然地道。
    于经扁扁嘴一笑,提管就唇,悠悠扬扬的箫声从箫管中流泻开来。
    这是于经过为喜爱是莲花而作,因而于秋素也格外喜欢听。箫声清扬婉转,从窗户透出,似乎乘着月色要飘荡到莲池畔,好让那水芙蓉倾听这箫音对它无尽的赞美。朦胧的月色下,陶醉了这一对少年兄妹。
    月夜犹如指尖流隙,新的一天又很快将它更替。于秋素坐在母亲房里陪着做女红,却见张氏进来道:“太太,我老家的侄儿托人带来口信,说是要成亲了,要我回去帮着主持他的亲事。”
    许氏一听,拉着张氏坐下了道:“张嫂,这是件大喜事啊,我先恭喜你了!”
    张氏道:“是啊,太太,我没有子嗣,就这一个侄儿,我兄弟弟媳过世得早,所以我一直都是把他当儿子般看待的。因为家里穷至今都没有娶到亲,现在终于可以传宗接代了。”张氏竟快要喜极而泣。
    许氏道:“你在我们家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就跟我们家人一样,令侄成亲,我还要备一份礼呢!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张氏道:“我想等收拾收拾,后天就动身。”
    “娘,我也想跟奶娘一起去。”于秋素眼里泛着光彩,可是声音还是弱弱的。
    许氏劝道:“奶娘是去办正事,你小小年纪,怎么行得了远路,快别添乱。”
    于秋素被母亲一说,只得低了头不言语了,只是小嘴微微翘着,显然是心有不甘。
    张氏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哪有不知道她心事的,说道:“太太,小姐既然想去,就让她去吧,我看着她自小长大,就把她当亲闺女看待,我侄儿娶亲,也让小姐去喝杯喜酒吧!”
    许氏见张氏这么一说,倒也不好再推拒,况且,以张氏的为人,她自然也相信她能照顾好女儿,只是还得多跟两个人去,才更放心,想了想遂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让宝禄和香云都陪你们去,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于秋素见母亲答应下来,不由面露喜色。
    “小姐是说我们后天就可以启程去奶娘的老家了?”香云听说可以远行的消息,也是开心万分。
    “嗯,我娘不放心,还特意让宝禄跟我们一起过去呢。”于秋素一边打量着应该带什么东西,一边道。
    香云脸一红,随即情不自禁微微一笑。于秋素刚好转过头来,看见了道:“怎么了?刚才还欣喜若狂的,怎么一下子就收敛了起来?”
    “没什么,我这就给小姐收拾东西。”香云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晚饭时分,许氏说了此事,于经听说妹妹要远行,不舍地道:“素素,你真要走啊?听说这一来一回就要好几个月呢。”
    “嗯,”于秋素道,“时间是长了点,只是二哥,我从没有出过门,这次真的很想跟奶娘一起去,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于鸿接口道:“我们也知道你很想去,只是担心你从没出过远门,又没跟生人怎么接触过,怕你不适应。”
    于秋素看着两个哥哥道:“哥你放心好了,不是还有奶娘跟香云陪着嘛。”
    于守谦瞧出女儿此时的心大概早飞出家门了,也就对女儿交代了一些凡事听从奶娘的话之类的言语,便不再过问了。
    次日,于秋素起来洗漱完,手捧着蟋蟀,打算把它放进怀里带走,又怕一路上不小心压坏了,便问香桃要来了一个匣子,小心地放到了里面,然后装进行囊,才算放心。
    跑到二哥的房里时,只见案上画迹已干,一杯清水,一管竹箫,可是二哥人呢?走到厅上,只见于经正往一个布袋里面放东西,过去一看,原来是煮熟了的鸡蛋。见到妹妹出来,于经道:“娘煮了让你们路上带着。”
    于秋素点了点头问道:“爹和大哥呢?”
    于经道:“听说是爹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爹和大哥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收拾停当,母子两人将于秋素直送到了车上。车轮辘辘响起,于秋素掀开车帘,对着家人挥手,看见母亲和二哥望着自己,久久不见离开,隐隐地传来二哥的喊声:“素素,你要快点回来啊!”
    车行辚辚,人声渐哗,到了一个小镇。宝禄挑开车帘道:“天色不早了,看来我们得在这个镇上歇下,要不然赶不上宿头了。”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车上于秋素三人开始拿起包袱下车。
    “小心点,小姐。”张氏见于秋素下车的时候险些绊倒,赶紧上前来扶。
    于秋素扶住了张氏道:“奶娘,怎么才出来,我就开始想念爹娘和哥哥了。”
    香云提了包袱下来道:“那是因为小姐从没有出过远门,现在一下子离开家,哪有不想的?”
    张氏也道:“香云说的没错,小姐,我们先在客栈歇下了再说。”
    在客栈安置好后,香云道:“小姐,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街上逛一圈?”
    “人生地不熟的,姑娘家的,不要随便出去。”张氏道。
    “放心,宝禄说会跟着我们的。”香云一拉于秋素道,“小姐,难得出来,走吧,出去瞧瞧。”
    果然,两人刚出门,就见宝禄跟了上来:“小姐,今天你们看上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买给你们!”
    香云笑道:“好啊,可是你说的哦。”经过一个胭脂水粉的摊位前,开始挑拣。
    那摊主笑道:“两位姑娘长的真是水灵,这位小姑娘小小年纪,居然出落得这般人物。两位要是用了我这里的胭脂膏和香粉,那真正是貌若天仙了。”
    香云笑道:“这位老板好会说话,小姐,你要不要挑一件?”
    于秋素扑哧一笑,继而一板脸道:“香云,你再跟我说不成体统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香云笑着讨饶道:“小姐别生气嘛,我也是一高兴,口没遮拦,小姐这时候还用不上这些,不过,这个怎么样?”她从脂粉边上拿起了一个桃木梳给于秋素梳了两下刘海道,“这个梳子不错,小姐要不要?”
    于秋素接过梳子道:“看来我要不买点什么,你也过意不去,好吧,就这个梳子吧。”
    香云也随即挑拣了一两件在手,回头看了一眼宝禄,召唤道:“宝禄大爷,付银子吧。”
    接着又走了好几家摊位和店铺,有卖玩偶的,布匹的等等,然后逛到了一钗环头饰的摊位,香云挑了一支簪子插在了发间道:“小姐,你说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地不得了!”宝禄在一旁抢着道。
    “我在问小姐呢,要你来多话。”香云向他瞪了一眼,虽是嗔怪之语,却是软软糯糯,听了令人骨软筋酥。
    “香云,时候不早了,”于秋素道,“逛完这里,我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奶娘会着急的。”
    香云拔下簪子,挑了另一支簪子在手道:“嗯,买下这支簪子就走吧。”
    回去的路上又看见有人支着一竿冰糖葫芦在叫卖,香云又提议:“小姐,让宝禄给买几串那个冰糖葫芦吧,那个看样子很好吃呢!”宝禄听说,二话不说,就掏银子。
    “小姐,怎么样?我说好吃吧?”香云咬了一口笑道。
    于秋素一口咬下去,只觉酸酸甜甜,滋味还真是特别爽口,说道:“没想到这种东西既好看又好吃。”

    第十章 醉缠绵

    三人回到客栈,一进房门,张氏就埋怨道:“香云,你把小姐带出去,怎么都不知道回来,害我在这里担了半天的心。”
    香云嘟着嘴道:“天都还没暗下来,怎么能说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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