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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马文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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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巨伯哭笑不得,“大丈夫成亲还要你们施舍不成!”

    一群人“诶~~~”地把他围在中间挤来挤去,直接祝他一柱擎天百发百中早生贵子儿孙满堂,直听得荀巨伯一张黑脸又黑又紫。

    陈夫子染了风湿,这日阴雨绵绵,没有来送。

    马车刚动,明清忽地摇摇摆摆跑过来,“梁公子!梁公子!”

    梁山伯撩开车帘,明清递给他一个银镯,“梁公子,这是陈夫子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梁山伯很是感动,见那银镯无比纤巧,显然是小孩的物什,顿时明白了,是陈夫子给自己未来得及出世便枉死的儿子的,心里难受,“好,我收下,替我谢谢他。山伯……定不负夫子一番好意。”

    马文才道,“这种银锁不都是一对的么?”

    明清笑道,“给颜公子了,怎么?”

    梁山伯笑起来,冲不远处的颜如玉晃了晃,颜如玉也笑了,“没什么,挺好的。我们这俩难兄难弟现在还有个信物了。走了!山长水阔,终有一日再相见!”

    车轮再次转动,骏马长嘶。

    马文才忽地朝天喊了一嗓子,高唱起来:“马蹄南去人北望……”

    学子们眼眶一红,一个个豪情万丈地接道:“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马文才回到家时,赴任的文书就已经到了,振威将军,南中郎将,江州刺史桓冲帐下司马。桓熙写信让他立刻上任。

    “不对吧?虽然结果一样……你怎么成了桓冲的司马又干什么到桓熙那里上任?”梁山伯已经被一坨桓X给绕晕了。

    “不是你说的么,豫州局势不稳?桓冲领镇蛮护军,他自己做得好好的,我过去吃白饭么。”

    “等等……豫州到底是谁在管啊?桓冲还是桓熙?”

    马文才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当然是桓熙!桓冲只是监江州、荆州、豫州六郡军事罢了!因此他安排我到这里也是情理之中。”

    梁山伯“哦”了一声想明白了,“这样~以后你莫名其妙地坐大了也只能算是桓冲的人……桓冲是个明白人,太好啦恭喜你可以多活几年!”想了想又狐疑道,“这么好?桓冲干嘛没事罩着你?”

    “不知道……哦,前阵子郗超回我信莫名其妙夸了我一阵。或许他给我说了好话?”

    梁山伯意味深长地笑笑。

    马文才眼睛都红了,“立!刻!上!任!”

    “喂喂喂我可劝你别冲动……”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你分开……”马文才一个飞扑把他压倒,“就忍不住想要操个够本先!”

    “我去啊禽兽滚开!……”

    马文才双眼亮晶晶,“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玩蛋去!”

    马文才继续双眼亮晶晶,“玩你的可以吗?”

    梁山伯:“……”

    两人腻歪了半天,马文才就被叫回家去处理各项事务,月底就动身。梁山伯一回到家就被外租拎下乡催租,过了八天回来,马文才见到他眼睛都绿了。

    马文才把他按着连做了两天,拔屌,卷铺盖走人了。

    一直到十月中旬梁山伯的文书才到,鄞县县令。虽然官是小了点,梁山伯还是很高兴的,宁波这地现下还没发展起来,但是好歹是个鱼米之乡好嘛!一定有很多好吃的!

    原本他秋闱写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以为自己完蛋了,没想到还是没拧过历史的潮流,就跟书上写的一样。只是鄞县老县令现下还没退休,他要开春再上任。那更爽了!在家里宅着重拾老本行!

    颜如玉收到他的信之后回道:“可巧了,鄞县正是我家乡。要不来年我们换换。”

    梁山伯整日无事窝在家里嗑瓜子,天南地北地写信,路秉章去了荆州,写了封信给荀巨伯,不知道收到没有。

    荀巨伯封了个永嘉县令,不多好,官不大地方又远,家里很不高兴。只是他也无法,毕竟母亲改嫁,自己亡父的财产大多被作为嫁妆卷走,而家里又是二叔坐大。祝英台又来了封信催促,他只好硬着头皮向上虞去。

    他带着小厮荀琮连夜赶到上虞,投了客栈,天方亮便上祝家庄拜访。门口的小厮收了他的帖子,请他先回去歇息,若有消息会上门通告。

    荀巨伯没料到祝家如此狂妄,为尽礼数,只得应下。

    那小厮拿了信往门里走,忽地一拍脑袋,念叨“原来是荀公子”,随手撕了,教婢女扫走。

    ————————————————————————第一卷·完——————————

    60、

    荀巨伯等了一周,毫无动静。另修了一封书信交与门房,回客栈又是一周。荀巨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麻烦小哥通报一声,在下嵊县荀巨伯,是上门提亲来的。”

    “提亲?给谁提亲?”

    荀巨伯不卑不亢,“自然是祝九妹英台。”

    那小厮一听乐了,“公子是不知道我家小姐已经许了中郎将家黄公子了吗?”

    荀巨伯一怔,忽地一口气哽在喉间,脸色铁青。荀琮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公子!公子!既然祝小姐已有了人家,我们便打道回府罢!”

    荀巨伯一把挥开他,“不行!我要见英台……让我见英台!”

    门口的小厮冷笑道,“我家小姐还是黄花大闺女,是你想见就见的?”

    “她不是愿意的。她不愿意嫁给那黄公子!”荀巨伯咬牙喊道,“让我见你们老爷。”

    “嘁,多说无益,”小厮皱眉,操起一旁的木棍,“叉出去!”

    四个门房手提木棍冲上来,荀巨伯微一皱眉,一脚一个飞身将人踹开,拱手道,“失礼了。”抬脚便往门内冲去。

    “哎哎哎哎——拦住他拦住他……”

    荀巨伯身姿灵敏,健步如飞,一有人甫一近身,他便一掌过去,转过身就没影了。正在祝家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忽地眼前一亮,到了正厅。大厅里似有人声,荀巨伯不敢鲁莽,停下脚步,被后来赶上的家丁架住了。

    “看你哪里跑!叉出去!”

    “什么声音?!”祝老爷与夫人吴氏正与亲家母用茶,忽听得门外一阵喧哗,惊得林氏手一抖摔了茶盏,登时大怒。

    “老爷……回老爷,是这个莽夫,硬闯进府里来,不然小的不敢大声叫喊。”小厮怕被责备,赶紧押了人进来。

    祝威看此人印堂发黑,然而一身正气,道,“放开他,让他起来。”

    荀巨伯面色稍霁,“祝老爷,在下嵊县荀巨伯,前几日拜了帖子,一直不见传召,因此今日冒冒然硬闯贵府,实乃无奈之举,望老爷见谅。”

    “哦?拜了帖子?”祝威斜瞄了夫人吴氏一眼,大抵明白了荀巨伯所受的怠慢。

    吴氏忙道,“荀公子没什么事,便随我来罢。”

    祝威拦住她,打量着荀巨伯,“什么事?”

    荀巨伯打量着厅堂里多出来的林氏,不知道她的身份,因此之前不敢唐突。现下祝威问了,他也开门见山,“巨伯久闻祝家庄九妹才德,心生仰慕,今日是来提亲来的。”

    祝威一惊,“你是万松书院那个……”

    吴氏连忙挤眉弄眼。

    林氏悠悠然问道,“万松书院如何?”

    祝威连忙捋须,大笑道,“万松书院里出来的定是人才。只是不巧,小女英台已经许了人家了。”

    荀巨伯咬牙,递上帖子,“望老爷看一眼在下的帖子再作定夺。”

    祝威接过帖子,下人给林氏另沏了一碗茶,她拂着茶叶不满道,“还有什么再作定夺的啊?不是连成亲的日子都选好了吗?”

    祝威笑笑,将帖子随手掖在怀里,“是了,免不了辜负荀公子一番好意了。请回罢。”

    荀巨伯隐忍已久,此时不得不逾越道,“老爷夫人可曾问过英台的感受!”

    “英台?”林氏怒了,抬手“哗”地将茶盏摔碎,“英台也是你叫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荀巨伯知道此时软不得,梗着脖子一字一句道,“英台根本无心于黄公子!”

    “你住嘴!”吴氏面色通红,“来人!还不把他赶出去!”

    林氏用帕子擦着手腕,“大胆刁民,仔细你的嘴罢,再多说一句就把你送到公堂上去。”

    “祝老爷!我知道你是爱英台的,婚姻大事,不就是找一个真心爱英台,英台也心甘情愿之人吗?强扭的瓜不甜,和黄公子在一起她不会幸福的!”荀巨伯站起来,字字铿锵。一群家丁冲上来扭住他的胳膊,他大喝一声,猛地冲到祝威面前!

    祝威脸色不好看,抬手格挡。

    荀巨伯小心地掏出一把玉如意,祝威大骇,“你!”

    荀巨伯膝窝被狠踢一记,吃痛地单膝跪地,顿时头发被撕扯,玉冠锦带落了一地,他置若罔闻,目光炯炯地盯着祝威,“老爷!英台的脾性你是知道的……”

    “老爷!老爷不好啦!小姐寻死啦!——”

    吴氏尖叫一声,“你说什么?!”

    “小姐站在楼顶……要自尽啦!!!”

    荀巨伯来不及收回玉如意,惊慌失措地跑出去。祝威一愣,扯起眼前发黑的吴氏跟了上去。

    “我不嫁!我不嫁!你们别过来!”祝英台一身亵衣,披头散发,“好啊!银心!连你也骗我!”

    银心泪眼婆娑,“小姐——不要冲动……荀公子已经到了上虞了!”

    “我不信。他是不会来的了……你和他说我配了人了!他不会来了……枉我视你若手足!”祝英台一脸决绝,一脚踏着栏杆,更是一手持金簪架在另一手腕,“别过来!让我见巨伯!否则我们就阴间再见罢!”

    祝威与吴氏见她这模样都险些吐血。

    “英台!莫要冲动!!”荀巨伯太阳穴狂跳,“我来了。”

    “小姐!是荀公子!”

    “你别过来……叫我爹来!”祝英台死死盯着阁楼门口的银心,“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英台!傻孩子!赶紧把脚放下!”

    “英台!是我啊!我来了!”荀巨伯大声呼喊,视野一片模糊。

    祝英台仓皇回头,几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早已虚弱不堪,转身的瞬间带起一阵冲力,身子忽地一弯……

    “小姐!!!”

    “英台!!!——”

    “啊——”祝英台惊慌地闭上眼,心脏猛地一提又咚地掉回胸腔之中,忽地胃部一阵绞痛……

    荀巨伯低哑地呻吟了一声,全身冷汗地倒在地上,双手仍然死死地抱住祝英台的腰。

    “英台……”祝威满头大汗,颤颤巍巍地走上去。

    “巨伯……巨伯?巨伯你没事罢?呜……”祝英台哭花了脸,拉起他的手,荀巨伯一阵抽气声。“哇——赶紧叫大夫啊——巨伯——”

    荀巨伯双臂剧痛,“你还是……这么任性。”继而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十月里梁山伯收到马文才的信。他已到了弋阳,这里的兵都老得很,不听管。他去的第一天就跟人打了个车轮战,才把他们收服了。

    梁山伯笑着回他,你就吹吧,真没人把你打得遍地找牙的?

    他还说豫州不安稳,靠近边境都没人的,天气是冷,喝水带沙。桓熙不怎么待见他,想来是恨屋及乌。不过也好,他安稳地带他的兵,没兴趣理他。

    梁山伯叫来昭寄两件虎皮狐裘大衣过去。

    梁山伯回道自己要跟柳逸舟云游一阵,顺便操起老本行,装装天师混点饭吃。知道他肯定会问,他干脆就写了,大概是去会稽山转转。

    马文才哪里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立马回道,不准和姓谢的姓王的玩,否则,强暴你哦。

    梁山伯欠扁地回道,我回东山看儿子去~

    马文才回道,在你儿子面前强暴你哦。

    梁山伯拿到了状子之后不久便动身寻柳逸舟去了,四九原先是柳逸舟的家仆,这次回去也问问他的意思,若还愿跟着他就跟着,不想四处奔波就依旧与柳逸舟过点清闲小日子。

    “柳先生!哈哈哈我回来啦!”梁山伯砰地推开木门,仰天大笑三声,“我给你带了甜酒酿……”

    柳逸舟正与两个模样七八分相像的男人对酌,被他狂放的出场方式吓呛了。

    梁山伯也斯巴达了,“谢琰?”

    谢琰笑起来,“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山伯,瑍儿可想你想得紧。”

    这外挂开的!

    61、

    与谢琰有七八分像的稍年长的帅锅淡淡道,“在下谢瑶。”

    梁山伯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谢瑶?那不是谢安的长子吗?我去你们都不用上班的吗天天东跑西跑地游山玩水?

    柳逸舟你又是怎么回事啊?请不要随便开动金手指好吗?你不是茅山吃货一只而已吗怎么会认识谢家的人!!!QAQ

    柳逸舟缓过气来,“山伯,坐。他们是我旧友,不必拘束。”

    谢琰笑起来,“柳先生在府上做过先生,我们这辈的大多被他教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点架子还是要端的……”

    “我还没这么老,”柳逸舟笑笑,“山伯也是我正经徒儿,你们可不许轻慢了他。”

    梁山伯这下算是明白了。柳逸舟这是在……帮他拉后援?

    谢琰笑道,“好说好说。”

    谢瑶一直淡淡的没什么话,忽地说道,“你方才说带了什么?”

    梁山伯一愣,“哦,甜酒酿。四九,快拿出来。”

    四九捧上一个六层食盒,木雕花,刻的嫦娥奔月。无疑,是中秋时马文才送他的月饼盒。吃完这么一大盒少数三四十个月饼,梁山伯简直胖了三四公斤没商量。梁山伯揭开最上面的花盖,露出一个个胖乎乎的甜酒酿,被金灿灿的菊花瓣拢作一团。有些凉了,但仍然是软糯糯的。

    “琰儿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些。”谢瑶收了冰山脸抿唇一笑。

    “哎你别这么叫了啊。”谢琰尴尬道。

    “长兄如父。”

    不一会儿,屋内就充满了甜丝丝的香味,熏得人飘飘然。

    柳逸舟坐不住了,“来来来,舀个我吃吃。嗯~~”

    谢琰也有些蠢蠢欲动,碍于面子不好下手。“闻起来倒正宗……哪家的?”

    “我自己做的。米酒是本地的。”

    谢瑶抬手舀了一个放到谢琰嘴边,谢琰张口含下,脸上浮起幸福的红晕。

    他就着谢瑶的手吃了两个,柳逸舟瞥他们一眼,谢琰面上一红,挡开谢瑶的手。

    梁山伯悄悄地打量着这兄弟俩,总感觉不大对……谢安的俩儿子不会断袖了吧?可是上次去谢府,一起跟谢瑍玩的那一两岁小孩,人道是谢安的孙子来着……

    “你秋闱放榜了?”柳逸舟漫不经心地问道。

    梁山伯犹豫了一会子,“嗯,开春到鄞县上任。”

    四人吃了会儿茶,沉默了一阵子。

    “此来山上枫叶煞是好看,怕再过两日见不着了。不如约下明日一并赏游一番,先生意下如何?”谢琰打量了一眼谢瑶,他并无异议,“也可带上瑍儿澹儿。”

    “可不好。”柳逸舟明白他言下之意,“必备些清酒好菜,来日共赏。”

    “那我们兄弟俩便先行告辞。”

    两人略一拱手,相携而归。

    门一带上,柳逸舟便冷下脸来,“山伯,上回你拜访谢府,怎的没与我说?”

    梁山伯正狐疑谢家兄弟不冷不热的态度,忽地被这么一问,心下了然,“是文才……?”

    柳逸舟不悦地拢袖,“马家如何我管不了,也不怪文才。只是你今后可得记得何谓谨言慎行。”

    “谢家知道马家是桓温的人?”梁山伯怎么也没想到谢家会如此消息灵通。

    “你今日怎么了,自己想。”

    梁山伯回想往事,除了马家自己以外,还有路家是知根知底的……不过夫子二人也知晓内情,想来是秦谷望挑拨……秦谷望!秦家已经举家搬迁,然而……他出了一身冷汗,“甘家?”

    “你们这两个糊涂虫!怎么忘了这茬!”

    甘家告密,现下在谢家眼里马文才已被打上桓温的标记,他上次还与马文才一并去了谢府,怪道谢家对他冷冷淡淡的。“罢了,现下桓家党羽众多,也不缺文才一个。”

    柳逸舟与他结识多年,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还打算跟文才一条路走到黑?”

    “不不不不不,我会看着他点儿……”

    “怎么看?你一个鄞县县令,怎么看?”

    饶是梁山伯脾气好这下脸上也不好看起来。

    柳逸舟收敛了怒气,“明日好好表现,主动些。”

    梁山伯不爽地“哦”了一声。

    柳逸舟瞪他一眼,踢他的小腿,“小兔崽子,多大了还要我死乞白赖给你们出面。马文才那副狂样也就算了,你也跟着他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掉脑袋的事!”

    梁山伯笑起来,伸手去扯他紧绷绷的脸颊。

    “别闹!今天晚上先写个三千字的稿子来。”柳逸舟也笑了,呼哧呼哧把他的甜酒酿吃完,又打开了下一层,“哟,桂花冻……”

    “稿子?什么题目?”

    柳逸舟又踹他一脚,挑眉。

    梁山伯连滚带爬地跑去开始动笔,题:论如何操爆桓家。

    第二日秋高气爽,柳逸舟早早地带梁山伯到了山脚,叫四九、五七各拎了个大食盒。

    梁山伯问道,“这么点够吃吗?昨天看那谢琰貌似也是个吃货……”

    “你当是春游呢。他们会自带的。”

    果然,等了约摸大半个时辰,两顶雨过天青色锦帐轿子悠悠地荡过来了,后面又跟了一排花里胡哨的。谢瑶谢琰先下,后面那顶一撩开帘帐梁山伯又斯巴达了。尼玛谢玄你又是肿么了?!一个个都不上班!难怪东晋要亡。

    谢玄拎出昏昏欲睡的谢瑍,拍拍他的脸颊,“瑍儿,你看看谁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娘——”!!!

    谢瑶没见过这阵势,当下石化在那里,谢琰笑得直打跌。

    可怕的不是谢家四人,而是随即而来的七八个妓女!一个个脂粉扑面,带着这样那样的乐器,一下车便嘻嘻哈哈,莺歌燕舞。

    梁山伯早有耳闻东晋这些名士有这种特殊爱好,亲眼见了还真有些受不住。

    一行人欢声笑语(大误?)地上山去了,谢瑍又扒着梁山伯不松手。梁山伯抱着这么个沉甸甸的奶娃走了一段路,还真有些手转筋。几个妓女见谢玄成熟稳重,年轻有为,趁他离了孩子都巴巴儿地黏上来。

    行至半山腰,一群柔弱女子唉哟唉哟地叫唤起来,谢瑶便提议于一旁枫林下稍作歇息。

    地上铺了一层软软的黄草和些许枫叶,一群人席地而坐,妓女们妖娆地摆上酒水,柳逸舟又拿出梁山伯做的荞麦豆包、大闸蟹、甜芋圆等小吃来。那些江南名妓见了这手艺都怯了,叫一旁小厮不必拿了。

    一坐下谢玄就把谢瑍抢来抱在怀里,梁山伯没想什么,谁知一个妓女见状就软软地歪在他肩头了。

    梁山伯:“……”赶紧把谢瑍抢回来。

    那个妓女一转身枕住谢玄的手臂。

    谢玄:“……”

    梁山伯不理他,自顾自地剥蟹壳,用竹签剔了肉喂给谢瑍吃。

    谢玄个正经当爹的不好意思了,也剔了递给他。

    谢瑍扁扁嘴,“爹爹有壳。”说着随手把谢玄给他的丢给梁山伯。

    梁山伯笑了,就着谢瑍的小胖手吃了,唇齿生香。谢玄给儿子拢了拢鬓,剥螃蟹给梁山伯,对一大一小说道,“别贪多。”

    谢玄忽地问道,“马文才……是你的什么人?”

    梁山伯心里砰砰直跳,放下螃蟹道,“他是我……他是我发小。谢大哥……”

    “噗,”谢玄忍不住笑了,“别这么叫我。我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

    鬼才相信你随口一问。梁山伯没想到谢玄如此直接,讪讪道,“那叫你瑍儿他爹?”等等,怎么总感觉这个称呼是人老婆叫的……

    谢玄朗声大笑,“你就叫我……我小名叫羯……”

    梁山伯被他笑得脸红,“那我也不能叫你羯哥吧。”

    “算了。你就叫我大哥罢。”

    “不成,我已经有大哥了。”

    柳逸舟瞪他一眼,梁山伯才明白谢玄此话并非无意,隐约有罩着他的意思了。

    于是梁山伯也不好拒绝,“那便如此吧,大哥,文才他并不是……”这话该怎么说呢急死人了,“你懂的,就像现在很多人那样。好比太傅也是暂退一步,情非得已。”

    “嗯,明白。”

    谢瑍吃饱了,动来动去。谢玄怕他把油手往梁山伯身上蹭,拽起两人到一边山泉处盥手。洗了手之后谢瑍忽地指着远处绵延的枫林道,“爹,瑍儿要坐高高。”

    “好。”谢玄蹲下身子,把谢瑍顶在肩膀上。谢瑍抱着他的脑袋东张西望,“爹,好像有小鹿……不见啦。爹爹再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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