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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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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桌上的菜,「我先找个器物把这些都装起来,然後再悄悄送回伙堂。」
「听你的。」阮亭匀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个,捏著严既明的脖颈吻了吻他的下巴,在对方低头的时候衔住嘴唇。
两人在帐中腻歪了一会儿,严既明便起身收拾好桌子,由庚狄进来将盘碗端出送去伙堂,严既明拿了个不起眼的罐子装著菜,真是可惜了这些吃食。
来回折腾了一刻多锺,看庚狄的样子应该也是不知情的,严既明回来便跟先生待在帐中一直未出,也没有人再来探问。
直到庚狄在外告知四皇子来了,看样子应该也是为了正式介绍先生给众人。
此时已是夜里,护城士兵一拨接一拨的来回往复,举著火把,灯火通明。走到一处偏僻小帐外,庚狄做了个请的姿势,阮亭匀看了严既明一眼,意欲对方跟上。
两人进去,王靖宣已然在内,下手两边坐了人,看那阵势应该都到齐了。「亭匀,在这里住的还惯?今日是有些匆忙了,好在一切还算顺利。」贤王一见到阮亭匀便给足了面子,亦叫旁的人知晓先生是被请来的。
一番说解下来,四皇子又开始跟阮亭匀介绍在场的各位,有文士也有武将,其中王凌王参领和孙景孙参将是之前就见过的,这两位是明显的忠将,一切都听四皇子的吩咐,对阮亭匀的态度还算中立,都是依令办事。
除开以上,还有六人与先生也相互认识了一番,其中两位武将四位文士,在四皇子的带动下,大家面上还算和气。
叫士兵端了酒上来,既然是在军营,自然还是按这里的规矩办事,在座的都是男人,喝酒也是应当。
「如今内忧外患,国之安危亦全靠各位努力了,先乾为敬。」王靖宣话不多,但动作果断豪爽,倒是赢得下列各位的好感与尊敬,「誓死追随贤王殿下!」
近卫在王靖宣耳边低语,对方拿酒杯的手一顿,笑著跟大家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帐内,走前看了眼阮亭匀,对方笑著点点头。
四皇子一离场,众人放下酒杯,宣武都尉刘志杰和都指挥佥事齐恒扭头看向阮亭匀,「早听殿下说阮先生能於千里之外探听虚实,事事洞察,今日一见,啧啧。」
打从进来这里阮亭匀便一直挂著淡淡微笑,话不多,但礼数全齐,叫人挑不了错处,又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轻浮之人,至少面上看起来很有那麽一股子风轻云淡的味道。
这两名武将互看一眼,心中冷哼,他们下定决心要杀杀这新来的威风。阮亭匀看著两人,心中哂笑,他如何不知对方想法,说起来这两名武将也算是单纯了。
他们打仗或许是能手,这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嘛,於心计上还是嫩了点。以至於轻易便被後头那几个文官煽风点火,引了不平到自己身上。
後头那几个站著不说话摆明了要看笑话的文士分别是朝议大夫李左权、奉正大夫白宇礼和两名谋士,张云真、赵宏,不外乎就是觉得自己毫无作为便被四皇子礼遇,得了殿下厚爱,阮亭匀虽没有实权,但王靖宣给了他参加各种重要会议决策的话语权,换句话说只要是他的提议,四皇子都会十分看重。
这一消息又怎麽能叫这些谋士们信服,如此最好的办法便是撺掇武将挑衅,须知带兵之人都是从战场上一步步走来,凭的是手里的兵器和不怕死的勇猛,虽然卜卦之事在大恒国并不少见,但要将之作为战斗决策的依据,这不是明摆著否认了武将们调兵遣将的脑子麽!
再看阮亭匀不到而立,便更加不信任,又有文士在後头挑拨,二人自然看先生不爽,之前碍於四皇子在才没有多馀动作。
严既明面无表情的立在先生後头,看著眼前的几人,真是狂妄,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四皇子麾下的人都这般模样,恐怕他想要即位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阮亭匀慢吞吞喝了杯中酒,「那刘都尉待如何?」也不说那客套话兜圈子了,他抬头看著六人。
「知晓先生神机妙算,就是想让先生帮某一个小忙。」刘志杰嘿嘿一笑,「某的夫人与齐佥事的夫人乃亲姐妹,近日又同时诊出了喜脉,某希望阮先生能替某算算,这两胎是男是女?谁先谁後?若是能算出具体出生的时日那就更好不过了。」
李左权等人皆掩口而笑,不论是阮亭匀算不算得出来,都坐实了其本事不过与此,这些烂大街的小伎俩是上不得台面的,更能叫他们好生嘲笑一番。
(11鲜币)34 分析
阮亭匀亦笑看几人,好像刚才的话并没有对他产生什麽情绪上的波动,随即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何意?」刘志杰眉毛一挑,难不成是不知道?
「刘夫人这胎怕是难保。」阮亭匀双手放於膝上,身体後靠,看了他一眼。
「你,休要胡言!」刘志杰顿时脸色涨红,谁都知道这刘都尉宝贝他家娘子,如今怀了身孕那更是一句不好的话都听不得,本来只想叫这阮亭匀掉掉面子,如今若是对方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他怕是不能罢休的!
「刘都尉别急,听我慢慢道来。」既然他们都觉得自己行的是江湖骗术,不若就如此好了,阮亭匀想著更是轻松起来,看在严既明眼里颇有几分戏耍意味。
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在阮亭匀身上,只见他缓慢开口,「万事由因即果,刘夫人的遭遇,自是和刘都尉分不开的。」
「刘都尉没有殷实的家境,亦无爵位世袭,完全是靠自己的骁勇善战闯出了现在的这片天地。你擅使长枪,变化多端,杀敌无数,自有一番能耐。然,过勇无谋,三年前与庆国的那场逐鹿是你的成名战,以一敌百,杀入敌方阵营挑破领头首级。」
看著刘志杰表情微扬,阮亭匀凝视对方,「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左翼包抄之势已成,你只需冷静指挥,带领将士击入,再将右翼联合,困住对方兵力耗尽精力气势,歼灭也只是时间问题。需知你归来後我方射杀的那十多名暗藏的弓箭手,当时可都是对准了你的胸膛。」
「战场上是需要勇猛强劲的攻势,但却不是时时都需要,此时敌方负隅顽抗,又见你单枪匹马的闯进来,若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将你成功射杀,到时大乱的只会是我军心。是成是败便说不准了。」
「这场战役不仅肯定了你的功劳地位,同时也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妄断:勇杀便是你唯一之出路。之後的战场上便体现了你的这一决断,到目前为止你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不觉得侥幸麽?」
刘志杰早已脸色苍白,他还记得当时见到那十来具尸体时心里的後怕,但仍强硬的压制了下来,只有不怕死才能挣得一切,以後行事更是如此。
「对战的态度亦决定你平时思考的模式,你不喜多虑,总是找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如此看问题自然也不深入,叫某些心怀诡异之人钻了空子,当了靶子。」阮亭匀斜眼看了几人,「若是小事到也罢了……你可想知道後来之事?」
刘志杰额头已有汗水,对方说的一字不漏,很多秘而不传的事情都被他知晓了,最叫他恐惧的是对方把他的心思猜的透彻,好像在这人面前什麽都藏不住似的。「愿,愿闻其详。」
「我说你家夫人此胎难保并不是胡话。需知气运之事从来都难以琢磨,难得次次都化险为夷。以後……小人作梗,天狼星陨落,你的夫人听闻惊动了胎气,这个孩子自是无缘了。」
「你的意思是我……」刘志杰握紧拳头,语气不乏紧张。
「命中有此劫罢了。」阮亭匀捋捋衣袖,「我已言尽於此,该如何你应自有打算。」
刘志杰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不决,严既明知道对方心里在做斗争呢,到底是该相信还是不信,再看先生慢条斯理,是等著对方问後头的话吧。
「那,那我到底该如何,如何是好?」刘志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终是选择了相信。不仅是他的性命问题,还涉及到夫人跟未出世的孩儿。
「你的弱处你自己应该知道,只是故意选择了忽略,觉得并不是什麽大事,却没想过你之因会结你夫人之果。想想平日里的作为,自然便知道该如何了。」
「……是。」刘志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低著头坐到一边闷声不响了。
在场之人神情皆是一变,又看向了齐恒。不知这位阮先生接下来又要说些什麽。
严既明将酒碗换做杯,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小葫芦,为先生斟上,淡淡香味将众人精神一震,闻著好似果酒?
阮亭匀难得说了这麽些话,接过杯一饮而尽,行云流水,豪爽畅快,倒有一股大家风范。再看齐恒,脸色不变,周身也似有沉重之感,较之刘志杰倒是更会掩藏情绪,少了分鲁莽,多了一分镇定。
「将星不足,福寿难保。」阮亭匀抬头,「此乃男婴,却活不过三岁。」
「此话怎讲?」齐恒努力抑制情绪,任谁听了这样的丧门话心里都不会好受。
「前面一言,得此果必有其因。此婴命中犯水,应是落河所致。那时你受牢狱之灾,根本无暇顾及,其本命不该绝,亦是可惜。」
「是因我?」齐恒眉头紧蹙,想不出自己有何错处。
「你之问题,倒与刘都尉正好反之。太过瞻前顾後,畏手畏脚终害己。」阮亭匀再进一杯,待香浓褪去,才又继续言道,「遇事谨慎亦没有错,但太过计较得失,反而失了本心,很多事情你虽不愿掺合,但你可曾想过,不偏不帮亦是助涨了某些气焰,需知犹豫间已然错过,更叫人生疑。」
「我知你做到这都指挥佥事已是不易,你心中所思不过是想效仿古往今来名臣将相的中立处事,认为这样便能安定一生,若是无功亦不会有过。可你忘记了一点,那些将相虽不偏不倚,但心中可都是向著一人,以此为方向才能安顺百年。」
「那牢狱之灾便是如此,若你能在恰当的时间作出决定,便不会受那飞来横祸的波及。亦不会妻离子散,落得那般下场。」
齐恒心下大汗,听著阮亭匀的言之凿凿,更是有种浑身被剖析开来的颤栗感,彷佛能够看到那凄惨的画面一般,他上前一步,「阮先生……若是,若是如你所说的去做,那些事情还会发生麽?」
阮亭匀「我已言,什麽因种什麽果,会越走越偏不过是平日里积累而来的结果,若是改了道,自是和原路不同了,至於另一条是何路,那自要看你的所为。」
「殿下会叫你两人在一起,亦不乏相互取长补短之用意,但若是两人都太过极端,只怕这效果便不尽如人意了。」
作家的话:
再次声明!滂滂所有关於玄学的东西都是胡诹的→_→只除了六壬课和一些深涩的解课词
(10鲜币)35 震慑
刘志杰与齐恒对视一眼,双方均感慨颇深。需知两人官职不算低,於上,殿下终日政务繁忙,亦无心思去关心每个人的想法,做得好了便是赏,若是不好则後果自负。於下,更无人敢挑顶头上司的毛病,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
齐恒想到自己等人专为挑衅而来,最终阮先生却是倾囊相助,由喜脉之胎引入指点他二人,如此以德报怨真是叫人惭愧!
「阮先生……」刘志杰跟齐恒同声而出,後又看了李左权、白宇礼等人,终是退到一边。
阮亭匀几杯果酒下肚,面上已是有些醺然,看向那几人,「还有何指教麽?」
「……哼!一派胡言!」谋士张云真面露怒色,「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巧言令色,刘都尉和齐佥事会听信,我却是不服的!」
「云真,可不得如此无礼。」李左权拉了对方一把,对著阮亭匀也是一脸疑惑,「阮先生知之甚多,我倒是有几分信了,不知阮先生能否也为我们算上一算。」
阮亭匀将对方的试探看在眼里,「呵呵,张文士也太好斗了,意气用事可解决不了问题,虽说打狗看主人,但若是这狗太过目中无人,有恃无恐,招惹了祸事便怨不得别人了。」
众人又是一脸诧异,没想到这阮先生竟然也是如此口出狂言的,後又一想对方身後之人,倒也释然了,再看他好似瞧都不瞧那谋士一眼的模样,这等话语似乎也是十分相称。
「你!」张云真顿时满脸通红,这阮亭匀还真是不给一点薄面。说著有意无意看向李左权,他可是为此人马首是瞻的。
「阮先生,」李左权笑著正要说话,却被阮亭匀打断了去,「不用再言,我讲就是。关於李大人……先前是在大皇子麾下任职的罢。」
李左权一怔,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大皇子生病倒下,人往高处走,他是被四皇子邀来的。「没错。」这件事并没有什麽好探究的,他倒也坦荡。
「啧啧,多行不义必自毙,二皇子如今得道,日後亦必将失道,李大人觉得如何?」阮亭匀笑问道。
「理当如此。」李左权缓慢的点头,似乎还有些迷惑。不过严既明观察入微,对方虽一脸镇静,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经暴露无遗。
众人都还在疑惑先生的话,并没有谁注意到这一细节,只张云真还在叫嚣,「真是莫名其妙!阮先生行事太过诡异,也不知这法门会不会引人入歧途,平添煞事!」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惜他的话跟阮亭匀比起来太没说服力。
阮亭匀更是懒得理他,直接无视掉,再看众人,「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家随意。」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李左权此时才算明白,为何那两名武将轻易信了阮亭匀的话,不在於他讲的多麽深奥在理,而在於他抓住了旁人的心,说中心之所想,又合情合理,再以危难诱之,谁人会不相信。就连他自己……
王凌和孙景早已收起旁观心态,亦不敢有轻视之感,四皇子招揽来的人果然非等閒之辈。这一招将计就计,杀鸡儆猴用的老道。
严既明看众人神色各异,再无人敢言语,气氛竟有一时的滞待,才在心头感叹之前先生在帐中推演时说的话,见什麽人便用什麽态度说什麽话,要能震得住场面,自己需学的又岂止演算之道。
跟著先生出了帐,没走两步就被刘齐二人追上,两人之前在帐中思索良久,越想越觉得在理,如此追了出来亦是想表达感激之情的。
武将就是如此,是非曲直十分明了,亦能拉下脸来赔不是,「之前在帐内,我们一时听信了小人之言,还曾看不起……望阮先生原谅!」两人十分真诚的行礼,动作如出一辙。
阮亭匀自然不是小气之人,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刘齐二人更是对先生多了几份敬仰,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先生的本事是常人无法匹及的。
暗夜方歇,严既明替先生铺好被褥,转身便见到先生披散著长发走来,抱住他的腰,「清和」嗅著脖颈间的气息,全然不见之前的谈笑风生,留下的只有脉脉温情。
严既明回搂先生,忽的想到彼时的那番言论,「先生之前的言语,真可谓应了那三个字。」
「什麽?」阮亭匀亲上耳後的嫩肉。
「乌鸦嘴。」严既明抿唇而笑,说的那几人无一不是凶事,忆起帐中天盘之局,有的是逢凶化吉,有的却一路到底,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选择,如此玄妙。
阮亭匀听了一愣,自己何时成了这种人,「你这是在讥笑为师麽?」说著便将人抱起往床榻上扔。
「先生!」严既明小声道,此处到底跟深幽的寺庙小屋不同,稍有动静就会让外面知晓,周围偶有兵士走动,更加叫人紧张了。
阮亭匀抱著他滚了一圈,「这立威之事做来实在无趣,以後若是再有,你就替为师代劳罢!」
严既明不置可否,就看著阮亭匀的眉眼目不转睛,专注的目光叫对方都有些不自在,「明暗之算你亦知晓,这些应该还难不倒你,也叫为师歇息歇息,看看这段时间教授的效果如何。」
「是,寻之。」
阮亭匀淡而笑之,「不伦不类。」
说完两人又吻作一团,严既明是想起先生从不以师傅自称,如今不过几句话,就叫他想起了这几年先生对他的教导,心中感动,亦是情动。
阮亭匀手指探入对方衣内,熟稔地揉捏乳尖,将这副男性躯体掌握在自己怀中,严既明顺从的靠过去,他真想一直站在先生的身後,躲在先生的怀里,不离不弃。
可那并不现实,先生的光芒只会越来越亮,叫众人都知晓了,那时自己再奋起直追已是不及,所以现在便要开始努力,成为先生真正的左膀右臂,「寻之」这一声呢喃极尽缱绻。
被中,两人赤身裸体,严既明趴在阮亭匀身上微微扭动,先生捏著他的臀肉蠕动,肉茎碰到一处碾磨,欲火焚身。
作家的话:
下章或许有肉⊙▽⊙
(10鲜币)36 手指【肉】
阮亭匀吻过他的额头,脸颊,嘴唇,脖颈,流连於胸口的珠粒。严既明仰著头,抓住先生的发丝,在胸口散作一团,痒痒的。
晕陶陶的盯著帐顶,严既明环住阮亭匀的肩胛,感受著细腻肌肤和绷紧的张力,同先生在一起,他总是最先沦陷的那个。
阮亭匀亲够了,抬起身体往前去了些,从枕下掏出一小瓷瓶,严既明一扭头便看到了瓶身,那花纹,是喜雨露!他脸色愈加红豔。
两人的温存更多是停留在相互慰藉,先生亦从来没有真正试探後面的那处,如今取出这蜜膏,是,是想要?
「虽知晓现下不是好时机,可是……我却想要探探清和的身体,怎生是好?」阮亭匀眼睑低垂,伸手摸著对方的身体,低沉的语调隐藏著巨大的诱惑。
严既明自是事事都以先生为主,先生想要,他自然没有抗拒的份儿,再说了,他亦想同先生更加亲近,只是这事却不好自己主动说出的。「寻,寻之想待如何,便……嗯……」
先生笑得明亮,坐起身将严既明双腿拉开,见到那处已经颤巍巍立起,不过是用身体磨了一磨便成了这般模样,对方还真是可爱的紧。
喜雨露色泽透亮,滑而不腻,先生指尖沾染了不少,那膏露竟顺著手指往下流,看得严既明口乾舌燥,升腾起一股难言的羞涩。
他僵硬的扭头看看紧闭的帐门,阮亭匀看出了他的心思,「且放心,我们动静小点是不碍事的。」再说了,床前还有屏风遮挡,说著便将那手指探到对方身下。
滑顺的指头刚一碰到臀间,便感受到了褶皱紧缩,阮亭匀心头一动,「清和,不若叫我好生相看相看吧!」
严既明一惊,先生是何意?不待他想明白,身体就被折叠起来,将臀部硬生生凸显出来,他何曾有过这等姿态,慌的抓住先生的手臂。
阮亭匀双膝跪床,顶著对方的背脊,终於将严既明的下处暴露在他眼中。之前顾及对方的羞赧,他并没有好好见见这小口,如今也是临时起意,亦早知对方不会拒绝。
两半浑圆之中藏著的小穴紧闭,颜色较周围肌肤稍深,也更加紧致。许是感受到了这灼热的视线,一层褶子忽松忽紧,随著呼吸声一缩一缩。
严既明身下垫著枕头,倒不会太难受,就是这姿势太羞人了!几番没什麽力气的扭动在先生的禁锢下根本没有效果,他乾脆闭上眼睛不管了。
手指的触摸叫微微颤动的花穴亦染了一层油亮,煞是好看,阮亭匀两根手指绕著环形肉圈打转,将更多汁液抹上去,穴口也不见松动,这时严既明却听到了先生的闷笑。
「寻之,你笑什麽?」严既明忍著羞意,不知自己有什麽地方叫先生见了好笑,难道是……自己那处有什麽问题?!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阮亭匀一边轻轻按压入口一边抬头看人,「别乱想,我只是觉得……清和的妙穴比花朵还娇豔,若是等下手指进去流连忘返,不想出去可怎麽办。」
面对先生的淫声浪语,严既明手足无措,他还真是应付不来这样放浪形骸的先生,叫人又羞又爱。
帐中灯火昏暗,但阮亭匀的眼睛十分专注,好似亦能看清一切事物,因为视线盲区,严既明没能看到先生此刻的表情,亦不知道对方看向他的那处是多麽的热烈和几近贪婪。
食指在微微凹陷的入口中心施加了压力,「清和,你若再这般缠下去,我何时也不能入内啊。」阮亭匀语带调侃,果然感受到对方瞬间的松弛,趁势而入,一鼓作气进去了半根手指,便又变回了之前的紧紧绷绷,彷佛整个肌肉都僵硬起来。
严既明还是不适应的,知道是先生的手指,所以才更显紧张。这一根裹著湿滑的手指缓慢进入,阮亭匀很有耐心,即便浑身是汗亦没有加快速度,要叫对方慢慢适应,就如同之前他慢慢编织著大网将严既明兜入其中一样。
这一根食指终於完全没入,却还没探到底去,又缓慢的抽出来,不少膏液被堆积到了指根,阮亭匀又取了些喜雨露沾满手掌,这次进入的十分迅速,严既明惊叫,想起身处何地才压下了音调,双腿一夹,浑身颤抖。
这根手指很快便能通畅的活动起来,在通道里来回摩擦,感觉到内里已经较刚才更为柔软,阮亭匀却不急著增添手指扩充,今夜他的本意也不在於此。
将食指换做中指,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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