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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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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苦笑说:“前几天复职的袁园,她老公,就是你这个初恋的哥哥,薛穆然。”
“什么?!”这会儿轮到张佳佳嘴巴大张,“谁说的?”
倪蔷瞥她一眼,“什么谁说的,我亲眼看到的!白维奇那天宴请许望,袁园拉着薛穆然一起来的,低调地令人发指。”
张佳佳半晌缓过来劲儿,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才想出了让我和薛穆往复合,以此来做你的后台靠山?你脑洞开的还挺大呀你!”
倪蔷躲开张佳佳要戳她脑袋的手指,笑说:“我也就开玩笑那么一说。”
俩人一起吃了饭,各自聊了一些近况。
这几日,自从倪蔷和白维奇进行了一番谈话之后,酒店一直相安无事。袁园在前厅部的工作照常进行,但有风声说,她要被调去行政部。这一切也都是传言而已。
如果说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那就是,最近几天,绛仍然出现在酒店的频率有点高。
绛仍然每次来也都还是像以前一样独身一人,倪蔷对待他客气之余,开始保持距离了。
她已确认,猜错了阮七喜的身份,可薛玟这个“绛先生女朋友”的身份却是实打实的,从前四起的流言蜚语,也该在这段时间稍有沉淀了,否则,后果难料……
饭后,倪蔷埋单。
张佳佳临走时突然拍了下脑门说:“瞧我这脑子,忘了一件事了。”
倪蔷疑惑地看着她,见她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张大红色的折叠卡片,递到过来说:“这个给你。”
“请帖?谁的?”倪蔷一边问,一边打开来看。
只一眼,人就僵在那里了。
张佳佳看得真切,怕她难受,声音温和道:“凌霄,下个月结婚,他拖李京安给我的,让我拿给你。”
李京安是张佳佳现任男友,体育活动中心的负责人兼拳击教练,也曾是倪蔷和凌霄的同窗好友。
张佳佳道:“我真不知道凌霄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请你去参加他的婚礼呢?还是只是来通知你一声,顺便膈应一下你?”
倪蔷看了眼请帖上贴着的新浪新浪的照片,面无表情地合上,说:“谁管他什么意思。”
张佳佳接道:“反正你不会去参加就是了,对吧?”
送走张佳佳,倪蔷拿着请帖回到办公室,忍不住又翻开来看。
照片上的男人已褪去了从前的稚嫩,脸颊变得棱角分明,这是倪蔷在大学时的恋人,名叫凌霄。
倪蔷想起来,凌霄毕业后和同学一起开画室,挣了些钱后又做了个现代绘画工作室。搞艺术的,学别人蓄了胡子,下巴上的一撮,还留了长发,结果这不羁的造型没能将他的艺术气息烘托出来,反而衬得像是街上的猥琐大叔。
这是张佳佳说的。
“当年凌霄也算是他们院里数一数二的帅哥了吧?虽然他们学院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稍微穿得潇洒点儿的就叫帅哥,可也不似现在呀!这汉奸是他么?!哟,还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倪蔷在心里对张佳佳说的这话表示赞同,跟着,不由得回想了一下从前——
当年,和凌霄认识的时候,倪蔷大学三年级。是个到了青葱的狗尾巴的年纪——最漂亮,又最不值钱。经朋友介绍,倪蔷和当时因休学一年落到和她同届的凌霄认识。
要说凌霄所在的学院男女比例失调,倪蔷所在的学院也是半斤八两。在男女比例失调的群体中,脱单的成功率是要看脸的。
倪蔷和凌霄,一个男才,一个女貌,相识后,身边朋友一吆喝,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从大三那年,到毕业后的一年,三年恋情,对倪蔷来说,是一段漫长而又短促的时光。两人品尝了最美好的时光里,最纯真的感情,却在抗过了“毕业就分手”的咒语后,输给了更残酷的现实。
凌霄前期和同学合作做画室时并不顺利,前途漫漫,看不到头,倪蔷毕业后,亦是经历了不少逆境。
感情在这个动荡地时期也跟着变得跌宕起伏。
倪蔷想过和凌霄组建家庭,然而一个家庭不是光靠感情来支撑的。
倪蔷认清了现实,倪蔷的父母更是。
杜若不只一次跟倪蔷探讨她和凌霄的可能性:凌霄是堰州本地人,家住城中村,父母都曾是国企的底层职员,退休后,仅靠家里的两间房租作为收入,凌霄虽然开了画室,但在父母眼中,这是个不正当的行业,收入也不稳定,更何况凌霄开始做画室那几个月,入不敷出,前途一片渺茫。
杜若在他、或者说在他们家所有人身上,都看不到希望,怎么肯把女儿嫁过去?
倪蔷挣扎过,痛苦过,最后咬咬牙,狠狠心,和凌霄分手了。
分手后,凌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连在她家楼下站了好几天,那几天,倪蔷突然觉得,她不爱这个人了……
一个女人,如果还爱这个男人,她会无条件地为男人的眼泪而感动。而如果不爱,所有的痴情和挽留都不过是四个字——死缠烂打。
也许是受父母的影响,倪蔷所做的事情,从来都是按照计划来的,做完,错了,也从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她更愿意将遗憾埋藏,专心投入下一段计划中。
后来,凌霄消沉了一段时间,倪蔷再未见过他。
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时,是因为他家里的房子被人推了,这一推,倒把一家人给推成了千万富翁。
凌霄一家就是凭着那占地二百平的三层破楼,分到了巨额赔偿以及三处地段昂贵的套房。
当然,在那个年头,因为拆迁一夜暴富的人家还有很多。即便是这样,倪蔷的母亲听到这消息之后,还是有些扼腕,总和老公女儿念叨:“这要是我们家妮妮跟凌霄结婚了,他们就能分四套房了,啧啧,现在房价多贵呀,真是跟中彩票似的!”
倪青云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极力反对的?”
说完二老双双看向倪蔷,倪蔷紧忙趴在桌子上扒饭。
倪蔷父母没节操的倒戈,意思也很明确,希望女儿找个机会能和凌霄复合,毕竟是一人高马大的帅小伙,现在也算是有家底了,自家闺女那时26,已经步入剩女行列,在亲戚朋友眼中,是难嫁的姑娘,不讨喜欢。
可倪蔷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出现在凌霄面前。再说,分手几年了,她对凌霄,早已没了当年的热情,只能说,爱过。所以,犯不着为了几套房子去吃回头草。
到了今天,凌霄送来凌霄结婚的请帖,说实话,是有些难过的。
女人的虚荣心作怪——就算不是自己的了,曾经是,也不太希望他转而属于别人……
她把请帖夹在书架最里面,隔天去买了份礼物,包了份子钱拿给张佳佳,让她代为转交。
张佳佳当着她的面去翻红包里的钞票,数了数,大叫道:“倪蔷你也太大方了吧!包这么大的红包!礼物送了香奈儿的化妆品?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大方?”
倪蔷不冷不热地说:“等你结婚了,我给你送这个的两倍。”
张佳佳眼中放光,“一言为定!”
结果,没多久,凌霄结婚的请帖又送到了她手上,这次是由酒店的人送来的。
好死不死,凌霄的婚礼,竟然改定在了他们酒店……
倪蔷打电话问张佳佳:“结婚定酒店跟定婚纱印请帖不是一起的么?我以为他们早该定好的,以前那个酒店怎么回事儿?”
张佳佳说:“没办法,这还有一个星期,之前定好的酒店,听说是那段时间有人因为世界杯赌球输了,在那儿跳楼了!这多晦气呀!所以得赶紧换地儿,然后就挪到你们酒店了!成本足足贵了三倍还多呀!我听说因为这事,凌霄他妈跟女方那边差点闹掰了!没辙了,凌霄自己拿了点,女方那边也垫了一部分,才定下了你们酒店。在你们酒店办婚礼这事儿归你管么?”
“我哪管得着。”倪蔷翻了个白眼。
张佳佳道:“那你还怕什么?”
倪蔷叹口气说:“我不管,可是前厅我得去,人来了,总得打个照面,道声贺吧……”
正文、第二十二章 婚礼
凌霄婚礼这天,倪蔷白天的班,一早上,异常地忙碌。
她心里倒是多少有点庆幸,心想:就这样一直忙下去,是不是就不用去婚礼现场送祝福了?
可终是在劫难逃。
前厅热热闹闹地宾客云集,她这个前厅部的负责人怎么可能不去问候一下呢?
昨天司仪也联系过她了,希望她上台为新人送去祝福,今天的两场婚礼,袁园负责另一场,她只有接下凌霄的这场了……
倪蔷在办公室犹豫了会儿,抬脚刚走出去,就看到站在门前热情迎客的凌母。
一颗心突然吊起来,脚步也跟着停滞不前。
她终究是,有点儿怕凌霄的母亲的。
当年倪蔷和凌霄在一起,她父母反对,凌霄的母亲也是有意见的呀。
凌霄是他家长子,下有一比他小十岁的妹妹,那时还在上初中,凌家父亲倒是个好脾气的人,凌家母亲,却是有些刻薄,且重男轻女极度护短。
彼时倪蔷第一次到凌霄家做客,凌母看她第一眼就上下打量了她一圈,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这丫头,到底有哪点儿能配得上我儿子?
在凌母眼中,儿子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俊朗的样貌,高大的身材,卓越的专业成绩和温和的性格。好像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他儿子更优秀的人了。
当然话说回来,搁哪个母亲不是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世上最好的呢?
只是凌母的表现,更加明显以及极端而已。
有一次,凌母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听说了,身为大学老师的倪蔷父母嫌弃凌霄的父母文化水平低,后来正赶上倪蔷到凌霄家吃饭,凌母盛了碗鸡汤端给她,倪蔷在里面没看到几块儿鸡肉,却搅出了一团鸡杂,顿时胃口大减,如何也下不了口,于是放在凌霄面前说:“你喝吧。”
凌霄没在意,点点头说好。
凌母一眼看到,猛地放下碗筷,当着倪蔷的面道:“有人身在好时代,不知道粮食得来不易,这还说是受了高等教育的父母培养出来的人呢!这是鸡杂,不是鸡屎!”
她这样一说,倪蔷突然胃里一翻——
凌霄闻言翻了翻碗里的东西,立刻替她解释道:“倪蔷不喜欢吃动物内脏,妈你别在意。”
倪蔷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准备道歉,凌母却摔下脸色,端着碗筷回自己的房间了。
回家后,倪蔷怎么敢对父母说起这些?
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暗想:都说婆婆与媳妇是天生的敌人,但也都说没进门的媳妇却是公婆的心头肉呀。
倪蔷身边,不管是亲戚还是邻里间,女儿在出嫁前,在男方家里,都是备受宠爱的,唯有她,还没入门,就被准婆婆呛声。她性格内敛,那时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不敢强辩。忍下去,心里又不好消化……
两家的矛盾从一条浅浅的裂缝开始,而后逐渐扩大,直到无法挽回——
当得知倪蔷和凌霄提出分手时,凌母勃然大怒:你跟我儿子说分手?你怎么能跟我儿子分手!你凭什么先说分手?!
凌母悉数倪蔷无数张罪状,并要求倪蔷归还所有凌霄送给她的东西,其中包括她生日的时候,凌霄送她的一条金项链和一部手机,另外杂七杂八的账目,罗列得无比清晰,倪蔷看后大为惊叹。
后来她才想到,凌母以前做过几年会计,算账是生存的手艺。
索性这些都是小数目,以金钱代为还人情,是最简单的事情了。
自那之后,倪蔷和凌霄之间,才算是真的一刀两断了。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倪蔷不愿和凌霄复合的原因——在这件事上,并不是她无情,而是有人比她更绝情!
…
前厅,凌母身穿宝蓝色织绣旗袍,戴珍珠项链,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着淡妆,染红唇,竟比当年倪蔷第一次见到她时还要年轻好些。
倪蔷似乎能想象到,当她出现在凌母面前时,凌母那张正是笑意盎然喜气洋洋的脸是如何变化的。
她顿了顿,再次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却在这时,王奇轩慌里慌张地从她身后走过,不小心撞到了倪蔷。
倪蔷皱眉问:“这么急干嘛?”
王奇轩吸了吸鼻子,声音囔囔的:“我去接待。前台打了电话说绛先生来了,这会儿前厅没人,今天酒店两场婚礼,还有别的客人需要接待,我就准备过去顶一下。”
倪蔷道:“你感着冒去?算了吧,老实呆着,我过去。”
王奇轩顿时松了一口气,笑说:“我也说,我感冒怕传染给客人,今天一天都没出去,正发愁呢!倪经理,那就麻烦你了!”
倪蔷也知道逃避根本不是办法,她只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去做心里建设。
乘电梯到VIP楼层等候,随同的客房管家看起来像是新人,模样青涩,行动也稍显拘谨,倪蔷下意识多了她几眼,姑娘便更是紧张。
倪蔷没说别的,等电梯门开,恭敬道:“绛先生好。”
绛仍然在里面,闻声抬头,楞了一下,停顿有两秒,他才道:“好像有段时间没见到倪经理了,以为你今天也忙,楼下我看有两场婚礼现场。”
倪蔷等他走出来,跟上他,和他的步伐错半步,一边走一边说:“正是缺人,赶巧了,拍到我来接待。还是为绛先生安排了上次的那间房。”
身后的助理把电脑递给客房管家,倪蔷看到助理手上还有好几沓文件资料,心道:来办公?
可看了一眼绛仍然悠然不羁的模样,又有些怀疑。
进门,绛仍然换鞋,管家将拖鞋拿过来,蹲在地上,伸手为他脱鞋子,绛仍然低头的一瞬,脚突然顿住,停在原地,继而抬头问倪蔷:“生面孔?以前没见过。”
倪蔷对管家说:“绛先生问你话。”
姑娘指尖颤了颤,抬起头弱弱道:“我是第一次在VIP部做客房管家,我……叫田月,绛先生好。”
绛仍然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难怪……”又对倪蔷说,“换个人行不行?”
倪蔷不解,旁边的女孩儿也是惊恐地抬起头看他。
绛仍然笑:“我记得有个叫什么李霖的,泡的咖啡不错,我今天要办公,估计要多喝几杯。”
倪蔷面上莞尔:“好,我这就去安排,那就先不打扰您了。”
出门。
年轻的姑娘低着头,“倪经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倪蔷也是纳闷,扶额叹了口气,看回姑娘的时候,突然眼睛定在她的胸前,眸光骤冷。
“你们部的经理没有在培训的时候对你们说,制服领扣必须在扣在第二个么?你这样,是想露给谁看的?”
姑娘一惊,猛地双手按住胸口,慌了,“倪……倪经理,我……”
倪蔷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冷声道:“告诉我,有没有说过!”
姑娘吓得忙道:“说,说过……”
“那你怎么还穿成这样?”
刚上来时,倪蔷只注意看这姑娘的面孔,竟没注意到她领前的细节。
三只扣跟两只扣的区别,在直立时并不太明显,只是在弯腰的时候才能显露。
想必就是在她为绛仍然换鞋的时候,领口掀开,露出了里面的春。色,才让绛仍然突然停下动作,并要求换人的。
姑娘咬着嘴唇,倪蔷问她的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有些不齿。
她是新人,年纪又小,到了新部门,轻易听信了前辈们的“教导”,心存着侥幸,也带着不耻的期盼……
倪蔷看她涨红的脸,心下明白几分,想,客房部也需要整顿了,再有就是,这样年轻不经事的姑娘就能接触VIP用户了?太随便了!
她道:“你回去吧,把今天的事跟你们经理报备一下。”
姑娘脸色由红转白,倪蔷却看也不看一眼,转身离去。
联系好新的客房管家,倪蔷到办公室拿杯子去接咖啡,林古华和她一起去茶水间。
“绛先生又来啦?”林古华问。
倪蔷轻声道:“嗯,刚刚给他安排了客房管家。”
“安排的谁呀?我刚刚去客房部转了一圈,听他们说今天有两个新人来,都是漂亮姑娘,应该是去了其中一个吧?”
倪蔷喝一口咖啡说:“15层VIP部的李霖。”
“啊?姓绛的最近换口味啦?喜欢男的?”
“胡说什么。”倪蔷对她翻个白眼,说,“去了一个,是挺漂亮的,就是,弯腰的时候把不该露的地方给露出来了。”
林古华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比划着自己的胸,“这……儿?”
“嗯,耍小聪明漏了第三个扣,进门时蹲下来给绛仍然换鞋子,一览无遗。”
林古华口水直流,“用脚丫子想都知道,那姑娘一定是听了客房部那些人的教唆。你做人不厚道,这样就把人赶出来了?枉费了人家一番想要嫁入豪门的心意!”
倪蔷道:“我?我才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是绛仍然——那姑娘刚蹲下来,他估计就看到了,跟着问我,是不是新人,我让那姑娘自己说,她说完,绛仍然就说要换成李霖。”
林古华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应该呀!姑娘长得不美?”
“美,怎么不美?美得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就只顾看她的脸了,都没注意到她的小聪明。”
“那真是不应该呀,男人好色,送上门的鲜肉,还给轰出去了?
倪蔷也稍有不解,随即笑笑,给绛仍然找了理由:他说要工作的,大概是不想被扰了心,再说,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兴许是遇到了对的人,浪子回头金不换了。
过后,倪蔷越想越觉得好笑。
她故意和林古华在茶水间多聊了会天,直到11点多,估摸着婚宴上的宾客也到的差不多了,她才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去婚宴上,可以直接和司仪接头,就不用和凌霄的父母单独碰上了……
林古华看了眼时间,叫道:“这么快就11点了!我得赶紧去吃个午饭,一会儿和余爱换班!”
“去吧。”
送走林古华,倪蔷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包里拿出口红,补上妆,觉得淡,又换了种粉橙色的。最后对着镜子又照了照,才前往婚宴现场。
恰好,正有人出来寻她。
“倪经理,姓凌的那家人的婚礼,司仪正找你呢!”
倪蔷跟着,大步往前,心脏在胸腔里,和脚步一样,大起大落着……
后台,司仪和新郎新娘在最后对一遍流程表。
领倪蔷来的人招呼司仪,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酒店前厅部经理,倪蔷。倪经理,这是秦司仪,这是凌先生和新娘凌太太。”
倪蔷的眼睛有些乱飘,一会儿看司仪,一会儿又看凌霄,一会儿又看新娘……凌太太。
和司仪握手。
司仪道:“来的正好,我们刚对完,倪经理应该不是第一次上台给新人送祝福了吧?”
倪蔷木木地应说:“嗯……有好几次了……”
“那就好!万事俱备,只等吉时吧!”
倪蔷转过身来,强打精神:“凌先生,凌太太,祝你们百年好合。”
凌霄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人僵在原地。
倒是新娘笑说:“谢谢倪经理的祝福,也谢谢贵酒店为我们准备了这么华丽的婚礼现场。”
倪蔷微笑:“这是我们该做的。”
接着,新娘被送去化妆间补妆,司仪去确认音响。
婚礼即将开始,台前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关于新郎新娘过往的缱绻画面,和着浪漫的音乐,将这个瞬间隔绝得有些不真实。
倪蔷和对面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他修剪了乱糟糟的胡子,头发梳得油亮,戴一副黑框眼镜,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小领结。这一刻,竟真的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
倪蔷仰着脸对凌霄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这家酒店工作。”
凌霄顿了顿,尴尬道:“我还真不知道你在这家酒店工作……我只是听说,你在一家挺高档的酒店,但不确定是不是千岛酒店……”
倪蔷无所谓地耸肩,伸手过去:“恭喜了,新娘很漂亮。”
凌霄好像还没回过来神,茫然地握住她的手指,低声道:“谢谢……你、你呢?也该准备结婚了吧?”
“还没,我动作慢,估计要到明年了。”
“那……也不远了……”
前方,激扬的音乐突然响起,终于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气氛。
伴郎冲过来拉起凌霄的胳膊,“凌霄,快!开始了!”
凌霄眼睛最后停留在倪蔷身上几秒,眼中神色复杂,最后转过身,消失在白花花耀眼的灯光之下……
倪蔷不知何故,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来。
婚礼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带着笑,带着眼泪。
倪蔷在司仪报出“有请千岛酒店前厅部经理为我们的新人送上祝福”时,迈步到台前,立在麦克风面前。
耳边是浪漫的音乐声,和低下夹在落下的掌声中的私语。
她抬起头,面前宾客云集,她却没办法看清任何一个人的脸。
站在那里,机械地说出一串祝福词时,倪蔷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沉睡魔咒》里的片段——黑化的玛琳菲森在宫殿前,带着仇恨对国王的女儿施下毒咒……
她不一样,她要送的是祝福,一份,真心的祝福。
由台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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