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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斗法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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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靠近。
“悠悠，我唱完了我的生日歌。虽然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破例，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这首歌不是她唱的。仰望着天上的星空，苏以漾在叶悠悠还没想好要唱什么之际露出浅浅的笑容，声音恍如月光清冷和缓，慢慢唱出了当时宋慕儿为他拉的《小星星》。
“……”
叶悠悠抬了抬唇瓣，想要说些什么却拉起坐在椅子上的苏以漾往街心公园中心的广场跑去。
人群往来的广场，耳边一反之前的安静，各种欢快昂扬的音乐在广场舞池中心交杂，锻炼身体的中年大妈大叔跟着节奏轻轻地摇摆。
突如的喧闹声让苏以漾一时间不习惯，微微蹙起了眉。偏过头看叶悠悠，却发现她望着舞池中间失神。
“姐姐、哥哥，陪我们一起玩游戏好吗？”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群小孩子，露出大大的笑脸，用着稚嫩的声音扯着叶悠悠和苏以漾的手跟他们撒娇。
叶悠悠低下头看着孩子天真的模样，也不忍心拒绝。更何况小时候的事情让她对这种事情是不会拒绝的。她用胳膊动了动抿着唇在考虑的苏以漾，“和他们一起玩吧？”
孩子们纷纷转过头一眨不眨用着黑亮的眼看他，苏以漾只好无奈地点头表示同意。
“好。”
见苏以漾点头，孩子们仿佛获胜一般兴奋地举起手叫喊着往前跑去。
大孩子领在前头，拉着叶悠悠的手带着她往前跑到他们的“秘密基地”。公园中心有这么一片大的空旷地，一直都能被这些孩子霸占，肯定有不小的能耐。她微微惊讶地投给大孩子一个赞许的目光，只见在她的目光下大孩子骄傲地昂首挺胸，不由逗她一笑。
“姐姐、姐姐，我们玩木头人好不好？”大孩子兴奋地提议，其它人似乎有默契的都在草坪上散开，注定冤大头要让她做。
叶悠悠也不恼，叉着腰故意放大了气势，冲着有些得意的孩子王说：“抓住你们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哈哈……哈哈……姐姐、姐姐，这边啊！你跑到哪边去干什么？”
“……一、二、三、木头人！”
“姐姐你好笨哦！”
……
苏以漾站在一旁看着女生围绕在一群孩子中间努力的奔跑，脸上第一次漾开名为快乐的笑容。
孩子们的欢笑声在草坪四周大声响起，叶悠悠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吁吁地半蹲着喘息。咬牙切齿般的说：“不公平，你们都一起欺负我啊！等着，我也要一个人来和我一起才行。”说完，把如隔岸观火的苏以漾一起拉入游戏里。很显然，因为大家都以为苏以漾不会放开心和他们游戏，所以对他降低了警惕。
他跑到大孩子的身边，一把扣住了他肥肥的小手碗。朝着叶悠悠招了招手，喊道。
“抓住了！”
“小鬼，被我抓到了吧？看我怎么惩罚你！”叶悠悠颇有些惊讶的跑到他那边。扬起笑容用手往孩子粉雕玉琢般的小脸上坏坏地掐了一把，随即伸手往他胖胖的腰上挠他的痒痒。孩子王不停地收缩着肚子在草坪上打滚，惹得大孩子大声的叫嚷，“不公平！不公平！没有这么惩罚人的！”
“好痒，好痒，姐姐不许再挠了！”
“好了好了，我不挠你了！”叶悠悠故作责备的嗔他，知道身后的人已经露出笑容，闭上眼合起手边说，“苏苏，我的条件就是，你一辈子都要像现在这么开心，不要再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
“我的愿望许完了，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所以如果你不守承诺的话，我一辈子也都不会再理你了！苏苏，生日快乐！”
睁开眼，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苏以漾的时候，他正用一种无比清澈的眼神望着她，黑眸滟滟。在她愣神的时候上前轻轻拥住了她，侧着头在她耳畔沉声低语：“悠悠，真的很谢谢你。”
明明知道这样的动作下一秒会被推开，明明知道有些人不属于自己，却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天生的乐感，灵敏的耳，就算在吵杂之间也能捕捉到自己所关心的声。已经听到不远处有人走进，在广场时余光已经看见某个人脸色不悦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克制、犹豫，却还是向前迈出了这一步。
记起上次他在医务室里看到的一幕，他第二天靠在音乐教室的门前，眯起危险的眼质问他，“如果你能走出你心里的阴霾，作为兄弟我不会不开心。不过有些人是不可以靠近的，如果有一天你忍不住靠近了，你知道我不会退出的，最后更不会祝福。所以……以漾，我希望事情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
他那时候没有回答，现在或许可以回答了。
“不再有如果了。”
不再有如果了……
果然在下一秒，有一股力量把叶悠悠生生地往他身边拽走。
第四十五章：如果只如初
一方地，同片天。此刻，明星闪烁在天边。男生动作极为轻柔地背着头伏在他肩头上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往前走。长夜华灯下把他们的身影拉长，安静的气氛仿佛听得见彼此的呼吸。薛美萱刻意屏着呼吸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闭着眼，嘴角微微上翘。
这样的事情她从来不可奢望。欧承谦的肩头宽厚结实，这里就是她希望拥有的温暖港湾，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余光瞥见的是随风扬起的黑发，没错，是黑发啊！她那时抬头看到映入眼帘中的黑发少年，整个人就极为震惊地愣在原地。忘记了身后是否会跟上来的醉酒男人，忘记了随着奔跑脚底伴之而来的疼痛。
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第一次看到他时，是黑发。黑发的欧承谦整个人都显得是个有些霸道的大少爷，招惹会引来麻烦，这就是薛美萱第一次看到他的心情。
初中在同一所学校，听到的都是同学小声谈论他所作的恶事，她对他更觉是避而远之。从小她就不喜欢麻烦找上门。她姐姐和她如影随形，虽然不是亲生姐妹，但模样却意外的近似。老师时常叫错她们的名字，在她心里却觉得无比的温暖，甚至有些小小的骄傲。
当身边有特别要好的朋友时，这种心理是理所应当。
而女生总有些第六感。
她明明每件事都很努力，想要做到最好，身边的事情做的事却越来越糟。不是没有想过有人暗中捣乱，但根本没有留下丝毫的线索。她心烦的去到学校天台上一个人静静，意外地看到被人视为嚣张少爷的欧承谦一个人默默的抱着膝埋首在角落。
不是不可一世吗？在人前明明那么嚣张，为什么会有这副模样？
她默默地走进他，抬手想要触碰他，却被他抬头那一双凌厉的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
“你是谁？谁允许你来这里了？给我滚开！”
他厉声呵斥，薛美萱那时本是没有想过要和他吵架的。可就只允许他一个人有脾气吗？有脾气就可以随便撒在别人的身上吗？她横眉瞪着他，气势汹汹地回嘴，“我从来都不知道滚是什么样子？难度太高，我做不来！如果你知道，麻烦欧大少爷你能表演一下，‘滚’给我看吗？”
“你……”
侧头看着他的脸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红，薛美萱顿时就觉得心情大好，整个人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欧承谦被气得无言，狠狠地瞪她一眼，气呼呼地走掉了。
这就是第一次和欧承谦的相遇。
……
没有想过再见到他的时候会是在她在水中挣扎快要死掉的时候。这个秋天特别的寒冷，秋雨潇潇的别墅区湖边根本不会有人路过。她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想要浮上湖面汲取生命的空气，身子却越来越沉，整个人仿佛在湖水之中冻结，再也没有力气维持任何动作。
一点一点地沉下，她吐着水气，声音哑哑的喊了最后一声求救。
“救命……”
她当时和上帝打了一个赌，如果她不能活下来，她一定不会原谅姚含欣。可是偏偏有一个人踏着潇潇的雨跳进了冰冷的湖里，把她所有的怨恨全都湮灭。黑色的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欧承谦大声地斥责她，“这么冷的天你找死啊！你是笨蛋吗？”
她紧紧地箍住他的颈如誓死不放手的救命稻草。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红着眼大笑着说，“对啊，我就是笨蛋。不是笨蛋怎么会被同一个人骗这么多次？哈哈哈哈……”
“疯子！”
欧承谦把她猛地放下，迈出拉风的步子迅速的逃离。只是因为她的绝望，让他觉得窒息。他的绝望早就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再一次的遇见，还是在雨中。
瓢泼般的大雨鞭打在地上，少年黑发低低的垂下，跪在雨中，整个人无比颓废。她坐在车里远远地看见，望着那个孤单的身影浑身莫名的一颤，心莫名的悸动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一个影子。她胡乱的叫停车，让司机递给她雨伞，刚要推开车门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赵叔，开车。”
只因为她才是家里真正的千金。
司机把车给开走了，她绝望般的透过后车窗看到姚含欣撑着伞如天使一般走到他面前。静静地为他在头顶上撑开伞，蹲下身子抱住他。欧承谦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姚含欣的脸，姚含欣的目光却直视着那辆渐远的车，她隐隐看见了姚含欣嘴角讽刺又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他们就成了情侣，全校皆知。
恶魔的面具完全卸下，无论在学校还是家里欺负她更是毫无忌惮。认识她们的人无一不惊讶，因为姚家的势力，她们选择了背叛她。把她围在学校出来的路上暴打，而他只是漠然的路过，偶然会送她一个她所看不懂的眼神。她也扬起一个他更不懂的笑容。
她自己是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只因为他曾经救过她，所以她喜欢上他了？喜欢上和她姐姐在一起的人？
就是这么可笑，在她发现姐姐其实根本不喜欢他的时候，自认为是为他好的让他看清真相。换回来的却不是感激，而是无边的冷漠。姚含欣随后出了国，留下的只是无比讽刺的话。
“你以为我走了事情就会结束了吗？丑丫头，你不过是一个爸爸因为怜悯而留下来的孩子，就算我走了，你也不会有平静的生活。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欧承谦，不过是用来惩罚你的一种方式罢了。正好，我不在，他反倒能代替我。”
所以到毕业，她选择了离枫北最远的临南高中，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天差地别的学校会两校合并。
……
第四十六章：天使不是她
“你早就醒了对吧？”
颇有磁性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响起，薛美萱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醒来，被他这么一揭穿，整个人微微一抖。她有些不甘心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直视着前方，毫不在意她的人，撇着嘴有点像受气的小媳妇，“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我还刻意不呼吸呢……”
就是因为感觉不到肩头上呼在颈间痒痒的气息，所以他才知道她是醒着的。
哪有人睡觉呼吸间隔这么久的？
“笨蛋。”欧承谦默默转头甩给她一个白眼，发现她眉眼弯弯，藏在半面阴影里的脸庞异常的好看。强行抑制住心里泛起的涟漪，欧承谦扯着嘴角不屑地问她，“你的鞋子到底丢在哪里了？知不知道其实你自己不轻？背你走了这么久其实我很累……”
“那个……我也不知道了。”其实找鞋子的方向一直都错了，只是不想告诉他。薛美萱抱歉地把头压低，似乎愧疚而脸颊发烫。
“算了，不找了。我去蜜莉找老板娘借双鞋子给你，你在这里等我。”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蜜莉门口，欧承谦多少知道自己搞错了方向。把薛美萱放在附近的长椅上，迈开拉风的步子就要快速走进蜜莉。手腕却被人忽然给抓住，他扭头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
“承谦，你终于原谅我了对吗？”薛美萱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视线灼灼落在墨黑的头发上。
被薛美萱直视得感觉无措，欧承谦把头扭到一边，尴尬的说，“我又没有怪过你。不希望你跟着我，只是因为你弄得我好烦，不喜欢令人心烦的丫头一直跟着我罢了。”而且当年他看到她时总觉得像是徒劳的自己，那么可悲，那么直观的表现在自己眼前。
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薛美萱缓缓放开手，白皙的脚丫在空中晃荡，她咧开嘴笑了起来，“那我不烦你了，你快去帮我借鞋子吧！”这样说其实就够了。他的红发，只是因为姐姐的一句“我喜欢红色”而染成这样。她一直以为他喜欢姐姐，这件事情或许永远不能改变。
那现在的转变，是不是代表他已经放下以前的事情了？是不是代表她是有希望的？
欧承谦背过身与她隔出几步的距离，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些什么，你担心我有没有放下，那你呢？那时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两年，如果不是因为两校合并，你一辈子都不会见到我了吧？你又何必想这么多。”
“……”
薛美萱晃荡着脚丫停了下来，低着头咬着下唇，嘴角挑着一抹讽刺的笑容。“只是因为不甘心啊。小时候被人说成是寄生虫，这种感觉你有体会过吗？更何况我又不知道和爸爸力求争取到去临南上学之后，她会忽然要求要出国啊。明明就没有任何资格反悔，你以为我在那里过得很快乐吗？”
她犹豫地停了一会儿，终于把很久很久压抑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如果我告诉你，你那时候的天使其实不应该是她你信吗？”
“……”
欧承谦无言沉默，转过身看见他的眸子里仿佛有漫天星光，一字一句的说，“我信。但是，那个时候如果是别人，还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事情的结果。所以不管怎么说，在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需要她的帮助。”
说完，欧承谦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才继续往蜜莉走去。
“……”
所以说，一切的不甘心，只是她这么久莫名给自己的一种压力吗？这么久的执着，其实全是在钻一个无底幽黑的深洞，所有人都看清了，只是她还不舍得揭开眼上的黑布。
一直，
一直任凭自己这样沉沦下去。
第四十七章：居然被吻了
“大家都在等你们，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嘛？所以忘记很理所当然哦？”弥子枫眯起幽深的黑眸，冷冽的视线投在她身上，恍然让她觉得有些身周的空气微微有些冻结。叶悠悠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却发现手腕被他紧紧地扣住，手心的温度莫名地炙热。
叶悠悠呆呆地看着弥子枫，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以漾看着他的动作，缓缓抬起眼帘，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感慨地说，“等这么久按照承谦应该早走了吧？难得你还在。”
“……”弥子枫抿紧薄薄的唇，若有所思的看着苏以漾。等叶悠悠完全站稳在他身边后，一边瞪着他一边说，“就算他们全部都不在了，今天的生日还是有人会陪你过的！他能在这里找到我们，说不定就是打算离开的，不然会在这里吗？”
“悠悠不要这样说！其实枫他有自己的想法，一直以来我的生日都是……”苏以漾温柔的口吻中含着担忧，耐心的解释。他没有想过叶悠悠竟然会对弥子枫有如此大的成见。换好听点说，或许是天生注定的冤家。
“跟我走！”
苏以漾还没有解释完，弥子枫强行拉住她的手腕就往草坪外走。一大群孩子站在苏以漾的身后定定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人把叶悠悠带走，大孩子本想跑上去拦住，可稍稍瞥见他漠然的脸，不由自主地就退到一旁让开了道。
苏以漾望着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两个人，目光渐次落空，又恢复到了一贯如死水无澜的神色。
“哥哥，哥哥，姐姐要去哪里啊？刚才那个哥哥看起来好冷……哥哥你不开心了吗？”大孩子扯着苏以漾的手轻轻地向左右摇晃，颧骨上的肉坨坨堆在一起，不安地看着他。
苏以漾微微冲他一笑，抬手揉揉他的头发，声音如水缓缓流淌过山谷般清远，目光似乎越过他看到其它地方。
“没有啊，哥哥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会很开心的。所以你们快点跑好了，小心被哥哥抓到了哦～”
“哎！”大孩子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远远地跑离了苏以漾的身边，草坪上又再次响起欢乐声。
……
被弥子枫抓住手的瞬间某人的小心脏很不争气地扑扑跳动了两下，凉凉的夜风吹来总算让她清醒半分。弥子枫带她远离了中心广场，嘈杂的声音渐远被安静代替。
最近遇见他，总是在最差的时间，心里的感觉莫名的让她心虚。
“弥子枫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手！”叶悠悠用着凌乱的步伐跟在他的身后，走得越远思绪越清晰，稳稳地站定脚步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
今天是苏以漾的生日，把他一个人留在哪里算什么意思？
“叶悠悠，你记得我和你说过要离苏以漾远一点吗？”弥子枫顿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收回插进自己的口袋里，冷眸微扬。每一个字都咄咄逼人，蕴含着无限的怒气。
叶悠悠听到他清晰又冷静的声音，仿佛自己一脚陷入了冰窖里，浑身冷然。
她紧紧压着下唇。
“他心里的人是你无论如何永远都代替不了的！从一开始见到他，你就发现这一点了吧？”
“……”叶悠悠微微愣住，她不知道弥子枫为什么会突然冲她说这样的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苏以漾心中的孤单，所以才想要给他一点点温暖，哪怕微不足道，仅仅只是朋友之间的关怀。只是他们之间的情分不应该比她对苏以漾更要深一点吗？为什么会这么不了解？为什么会不了解这种一个人的孤单？
叶悠悠对他的话微微恼怒，干净澄澈的眼眸，坚定的神色盯着他。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代替他心里的那个人！只是苏苏那种可怜的样子是人看到就会同情啊！作为他的朋友，要我一个人看着他那个样子，根本……根本做不到！”
她知道一个人的孤单是有多么的害怕。
所以他如果需要，需要她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她不会拒绝。
弥子枫轻蹙起眉。
幽深的瞳孔直直望进她的眼底，弥子枫望着她，神情越来越复杂，眸光越来越深。她的眸光在璀璨的星空下轻轻颤抖，反射出潺潺如流水般的光影，毫不畏惧地与他的目光纠缠。他清楚地听到她说他们之间是朋友的关系，他知道她的靠近不是喜欢。明明她自己也脆弱得要死，却还一直想着要保护别人。
其实只要在他的面前露出一点点无助的样子，再露出一点点破绽，他就会抱紧她。
告诉她，
其实不用这么累，或许可以找个人依靠着好好休息一会儿。
“一个人孤单的滋味想必你没有尝过吧？可是我尝过啊，所以才会体会到苏苏心里那种绝望的心情！才会想要改变他啊！”
越这样想，心里越是不能平静，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密密麻麻地爬上心口，叶悠悠好看的眉头越锁越深。
“悠悠，真是完全受不了你啊。”
弥子枫突然低下头，冰冷的唇蜻蜓点水般印在她的唇上一触就走。蓦地，叶悠悠脸上一片绯红，全身紧紧地绷着愣在了原地，睁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略带深沉的目光，只觉得唇上一片冰凉过后莫名地灼热起来，心跳由一瞬间地停滞猛地加速起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居然被吻了？
……
第048章：之后的反应
叶悠悠回家后，心还是沉浸在那种奇怪的感觉里。叶爸爸今晚破天荒地竟然会不在家，她一个人越想越烦，洗完澡倒在床上后，随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拨通了沈韵熙的电话。
“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悠悠心情烦，一时间也没注意看表，所以在沈韵熙刚要和周公哥哥去约会的时候她好死不死地吵醒了她，劈头就是一顿骂。“悠悠你个死丫头！不知道老娘这个点在睡美容觉啊？心情不好滚一边去，老娘现在心情比你还不好！”
她握着手机冷汗涔涔，顿时就有一种想往沈韵熙脸上踹一脚的冲动。
瞧瞧，一口一个老娘的，确定这是豪门千金出生之前没有被生母是混黑的掉包？
“怎么了？”沈韵熙强忍着要骂人的情绪，想着既然被她吵醒了那还是有所获再去睡吧。不然一个字都没说就被吵醒更加令人不爽！
深知是自己做错了，叶悠悠也不计较她阴阳怪异的口气，幽幽叹了一口气，不解的问她，“唉……你说一个男生突然吻了一个女生是什么意思？”
“你被吻了？”听到敏感词眼，沈韵熙几乎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一起来。双眼蹭蹭的放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叶悠悠忽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虽然知道沈韵熙她看不见，但声音却异常的坚决。“我……我只是问你一下，一个初中的同学来问我，然后我……”什么烂借口，她自己什么时候连理由这种东西都编不出来了？肯定会被沈韵熙听出来的吧。
叶悠悠正准备下定决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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