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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爱一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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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镜中的自己,良久,勾唇一笑,镜中人同样给她一个笑容,她转身进到衣帽间。
再出来时,不再是那个非主流小太妹的装扮。
别致大方的及膝裙,柔顺的长发垂下,配上精致的五官,明艳不失乖巧。
她走到门口,步子停了停,即便是这种逆天大错,爸爸都没有踹开她的门,当面发怒,申娴如更是不敢。只能说明,18岁的她还没有糟糕透顶。
她伸手搭上门把,轻轻一拧,门开的瞬间,客厅内,登时阒静。
看到柴夏出来,申娴如眼睛发亮,她筹划了这么久,就等今天,只要柴夏和柴志邦犟上,两人必会闹的鸡犬不宁,凭柴夏的任性与骄纵,一定会赌气出走,这一走,绝对不能让她再回来。
申娴如貌似担心地上前,拉着柴夏的手,和和气气地问:“柴夏,睡的还好吗?昨天喝那么多酒,头疼不疼?”
这话听在柴志邦的耳中,无疑是火上浇油:“你又喝酒!”
柴夏没吭声,心想上一辈子的自己是有多蠢,如此明显的弦外音,她竟然听不出来,反而觉得申娴如是为她好。
也难怪,这时的申娴如才刚在柴氏站住脚,霸占柴氏的念头刚起而已,并不像后期那样袒露无遗。
面对柴志邦的怒斥,柴夏没有立即反击。
申娴如心生得意,她料想的是下一秒,柴夏就会来个大爆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柴志邦轰炸。她高兴极了。
可是,柴夏低着头,微微侧首,看向柴东宇的房间,柴东宇的房门虚开了一条缝,柴东宇正趴在门缝上看着她,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姐姐,讨厌的要死,她总是惹各种各样的事儿。可是,每次看到她和爸爸争吵,他都隐隐地担心。
柴夏收回目光,耳边响着申娴如的声音:“老公,你别气,柴夏昨天已经满18岁了,可以自己做主了。是吧,柴夏。”做主离开柴家。
“别跟我提昨天!”柴志邦手指着柴夏:“你看你干的好事,要脸不要脸了!”柴志邦将桌上的报纸摔到地上。
“老公,你别吓着柴夏了。”申娴如拍了拍柴夏的手,惯用的温柔:“听话,和爸爸道个谦,认个错,剩下的阿姨给你解决。”
柴夏在心里笑笑,她上一辈子离家的那几年最受不了申娴如假惺惺,每每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必定发火。当然,此时她也受不了,忍住心里的恶心,拨掉申娴如的手,向柴志邦走去。
申娴如背对着这对父女,笑了。好戏马上就开始了。笑容未敛,骤然僵住,柴夏竟然没有发脾气!
而是温和地说道:“爸,昨天是我的生日,以前我妈在的时候,不管你多忙,每年你们都会陪在我身边陪我过。可是,今年你忘了,去年你也忘了。”
什么?
申娴如立刻转过头,不敢相信地望着骤然转性的柴夏,柴夏她竟然会双眼含泪煽情地示弱,这招对柴志邦出奇的有用。
毕竟是亲生女儿,毕竟是他和前妻第一个女儿。他还记得,柴夏出生不久,胖嘟嘟的,特别可爱,那时他多喜欢她啊,抱着她舍不得放手,他还记得漂亮的前妻娇娇地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她是我们的公主,你都要疼她爱她。”
柴夏是他第一个孩子。
柴志邦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若不然,自己的亲生女儿亲生儿子最终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而之所以柴氏家大业大那是前人种树,他在乘凉。
他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想发火,但又自责,不由自主地顺着柴夏的话说下去:“爸爸最近忙生意的事儿,忘记你的生意是爸爸的不对,可是你……”
申娴如眼见着这父女俩就要化干戈为玉帛,心里急了,连忙插话:“这事儿也不能怪柴夏,当时参加她生日派对的有很多社会上的人……”
“阿姨,你能少说两句吗?”柴夏转过头来,提醒。
第4章
“阿姨,你能少说两句吗?”柴夏转过头来,提醒。
柴夏说话一向直来直往,这句话本身倒没什么,只是这种情况之下,申娴如没想到柴夏居然会拐过弯来说自己,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她的预想,准确地说,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今天柴夏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转性了?
她心中愤然,面上尴尬,旋即看向柴志邦。
提及逝世的前妻,柴志邦没了责备柴夏的怒气,收到申娴如投来的目光,他突然觉得头疼,伸手摆了摆:“我坐了一夜的飞机,嗡嗡的我脑子疼,柴夏生日派对这事儿交给公关部处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柴夏要高考了,得赶紧到学校去上课。”
说完,柴志邦上楼,申娴如愣了一下,旋即跟上去。
柴夏转过头,看向柴东宇的房间,谁知,他“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上课?哦,对了,18岁的自己,正在市一中一班上高三。
她立在原地,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窃喜。这次,她没被赶出门,留下来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她心里莫名地多了一份小小的成就感。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每一步,步步为营,一切皆有逆转的可能。
她侧身,望向柴东宇的房间,走到跟前,敲门:“东宇。”
“干什么!”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我们一起去上学吧。”
柴东宇上小学三年级,学校距离市一中不过五分钟的脚程,以前他曾追着她:“姐姐,我跟你一起去上学校。”她贪玩没带他。现在她想和弟弟一起上学。
“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柴东宇背着书包走出来,没理她,径直向前走。
“东宇,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书本,我们一起去。”柴夏匆匆忙忙跑进房间,翻了一会儿没找到书,这才想起来,自己顽劣异常,书本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连笔都没有,还找什么找?
她再次从房间出来时,看到柴安近手握着一杯豆浆,温柔地劝说柴东宇:“来来来,就喝一口,对身体好。”
柴东宇推拒不掉,伸出一根手指头,笑嘻嘻:“二姐你说的喔,只喝一口。喝一口就行。”
柴安近笑:“好,我说的,就喝一口。”
柴夏冷眼看待这一切,二姐?呵呵。谁会想到,如此温柔疼爱弟弟的柴安近,后来会亲手要了柴东宇的命。看柴安近娇娇小小温温柔柔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柴东宇一昂头,喝了一大口,笑着:“二姐,我喝了喔。”
“行,那我们让李叔送我们去学校。”
“好。”
两人说着往外走。
“东宇!”柴夏喊了柴东宇一声。
柴安近这才注意到她,笑咪咪地喊:“姐,你今天起的好早。”
柴夏笑笑,嘴巴刚一张,柴东宇惊慌地拉着柴安近向外走,扔下一句话:“你别说话冲二姐,也别和我一起上学,你自己开你的车子,自己去。”说着把柴安近推进车子,自己跟着上去,并对柴安近说:“二姐,你别怕她,我会帮你的。”
柴安近笑笑,摸着柴东宇的脑袋:“好。”
柴夏愣了愣,是了是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呢,在她顽劣的不成样子之时,柴安近代替她,充当柴东宇的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不然后来怎么可能瞒过爸爸,让柴东宇涉。黄涉。毒。
柴安近还真是会演戏,她似乎忘了自己昨天生日派对递给她柴夏几粒药丸了,导致柴夏又多了一项他人茶余饭后嘲笑的内容。
不过没关系,本身就是污黑,也不介意再多个污点,柴夏无奈一笑。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这时的弟弟,最讨厌她了。瞧那刚才护着柴安近的样子,唯恐自己伤害柴安近。
柴夏两手空空地走向院子,院子内停了一辆鲜红色的宝马,是她17岁生日时,自己买给自己的,她16岁会开车,开着申娴如的车子练手,被交警发现过。当时,柴志邦急匆匆的赶来,又是花钱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柴夏才算没事儿。
但她不知悔改,明知未满18周岁且无驾照不能上路,偏偏她就是如此任性。开着宝马上学放学。
想想上辈子的自己,确实没有一点值得人喜欢的地方。但也不能成为申娴如害她家破人亡的原罪。
她从红色的宝马前走过,出了门,右转,步行去学校,在学校旁边买了两支水笔,一本笔记本,从市一中北门进去。
自她踏入学校开始,注视着她的道道目光,越来越多,她转头看过去时,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正身佯装路上看书的样子。
了解自己的过去,认识到自己的现在。她倒能接受这种现象。只是,她突然忘记了高三(1)班在哪里了。
上一世,她不学无术,到学校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高考时考的很烂,连本科线都没达到。
她四处环顾,渴望寻找一丝关于高三时的记忆,眼前晃过一个人影,在她把目光定在这个人影身上时,人影也在看她。
江哲。
她不由地怔住,江哲,还是记忆里的清隽少年,五官精致,气质儒雅。
她认识江哲是在16岁那年,她已经开始学坏,跟着学姐学长们瞎混,她性子刚强,人霸道嚣张,起冲突被教训是早晚的事儿。
她被几个男生女生挤到一条胡同里,四面无人,她有些害怕,拔腿就向出口跑,被一个学姐拽住头发,死死往后死拖,叫骂着,生疼生疼的,疼的她眼泪汪汪,但她到底没哭,咬着牙准备接受拳打脚踢。
谁知这时,一个男生出现,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男生女生制服,转过头,看到头发蓬乱的她,上前一步,两只手扶上她的脑袋,将她翘起的头发压平,眼神温柔:“下次一个人不要走这么偏的路,很危险。走,我送你到大路。”
第二天,她带了一群人,先是在学校找到这几个男生女生,狂扁了一顿,打的他们哇哇大哭。接着满学校的找救自己的男生,结果在自己班中找到这个男生,这个男生叫江哲,他竟然是她的同学。
然而,他却对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不再是那次温柔暖阳一般的目光。
就像此时此刻,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满是厌恶,视她为毒舌猛兽,避之不及。
是啊!昨天的生日派对,她是找人把他绑到现场,她吃了柴安近给的药,不由自主地对他动手动脚,扒了他的衣服。
柴夏愣神间,江哲从起初加快步伐,到后来跑起来一溜烟不见了。
看,他多不想见到自己啊。
柴夏苦笑一下,她不记得自己班级在哪儿,却记得他的班级在哪里。因为她的疯狂追求,他无法忍受,向班主任提出换班,当时她也要去换班。
他一脸厌恶地说:“如果你跟着来,我就出国念书。”
她笑着:“那我也出国念。”
“神经病。”他鄙夷地扫她一眼。
到底她没跟着去10班,10班距离1班最远,两栋楼,中间隔了一个操场,她只能在课间活动时,拿着望远镜瞄他几眼。
上一辈子,她真喜欢他到极点了,然而她死过一次,这一世,她只希望自己能够保护好弟弟,远离江哲,远离江家的人,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看着江哲跑向一栋楼,她并没有痛心,抬步向另一栋楼,进了教室,无意外地收到同学们惊讶的表情,仿佛看到猪八戒在使金箍棒一样,纳罕极了。
柴夏镇定地坐到唯一的一个空位上,不管如何外界如何窃窃私语,她仍旧挺直腰杆坐着,虽然她没有书,但是她同桌有。
坐在第二排的柴安近震惊地望着柴夏借书。
她竟然会借书,吃错药了?!
回到家后,柴安近跑到申娴如的房间,颇为吃惊道:“妈,你知道吗?柴夏她今天去上课了,一上午四节课,一节不拉地上完,上完课她还去接东宇,妈,她怎么了?见鬼!”
申娴如不说话,一大早她以为凭着柴志邦与柴夏的紧张关系,生日派对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两人关系彻底崩坏,她没料到,柴夏会突然转变以往的做事风格,到头来,她在柴志邦面前里外不是人。
柴夏又不是没去过警察局,是因为这次关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
申娴如想不通,柴夏怎么突然变了?
她左思右想,也许不一定是变了,可能是这个教训之下,柴夏学乖了,学乖只是暂时的,再过几天又会本性毕露,这样一想,她放心多了。
“妈,你说柴夏是不是傻了?是不是因为我昨天给她的药,起了副作用?”柴安近小心翼翼地问。
“闭嘴!”申娴如呵斥。
柴安近一愣。
申娴如小声警告:“安近,如果你出了事儿,你爸爸绝对不会像容忍柴夏那样容忍你,知道吗?”
柴安近:“知道。”
申娴如表情凝重:“你没有给过她药,你什么都不知道,她生日派对那天,你在家复习功课备战高考,记住这点!”
柴安近呆呆地点头。
第5章
柴夏自学校回来,一声不吭地进了书房。正巧,柴安近有一张摊开的试卷放在书桌上。
瞥一眼试卷上背诵部分,上句是:“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
她随口背出:“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真的背出来了?她被自己吓了一跳,别说这篇《战国策·邹忌讽齐王纳谏》她没背过,就说她上一世高中时压根儿对文言文就不感兴趣,连读都没读过几篇,语文课更是没去上几次。况且,从27岁骤然回到18岁,曾经学的东西,未经复习,早就原封不动地还给老师了。
所以,一上午她才翻看同桌的书加深印象,没想到毫无印象,她烦躁地翻了几页,课堂上的老师像在说无字天书,她完全听不懂。
她想着自己上一世那可怜的高考成绩,柴志邦眼中的失望,申娴如的得意,柴安近金榜题名的骄傲。她咬咬牙,硬逼着自己看书。
距离高考仅有一个月多几天了,现在用功,来得及吗?
她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上午,把书还给同桌,去接柴东宇,结果柴安近先她一步把柴东宇接走,李叔的车子从她面前经过,透过车窗,她看到柴东宇与柴安近在说笑,那是她这个姐姐都不曾得到的笑容。
于是她一个人步行回来,回来的途中,脑子不停冒着各种文字,仿佛是她刚刚看过。一个人走在路上无聊,随口便将白居易的《长恨歌》给背诵出来了。
她被自己吓住,《长恨歌》是她今天刚翻过的一首诗,那么长那么长,她确定前世她不会背,仅仅是刚刚翻过,扫了几眼,难道说,这一世,上帝给她开了个小挂,让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她不敢相信,匆匆回家,上楼,进书房,望着柴安近的几张试卷,但凡她今天翻过的地方,她能做到秒答。
这一刻,她难掩心头的激动,若真是过目不忘,那么一个月的时间,她要考上一所名气大学,完全不是问题。
“姐姐,你在书房干什么?”柴安近刚从卫生间回来,吃惊地问。要高考了,柴安近和其他莘莘学子一样,埋头苦读,只为一朝功成。
只是,像柴夏这样百年不碰书的人,也来书房,很奇怪。
“我家的书房。”柴夏言简意赅地回答。
柴安近被话噎住。她笑笑:“也是我家的啊。”
柴夏转头看向她,漂亮的眼睛里没有过多的内容,只是不言不语,柴安近突地心头一紧,总觉得柴夏的目光在压迫着她,压迫的她无所遁形,她想起申娴如说的:“你没给过她药,你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再次生出勇气,迎上柴夏的目光。
柴夏见柴安近的眼神从慌张到镇定,她勾唇一笑,这个时候的柴安近演技还不像以后纯熟,现在分明是做点坏事,被直视就心虚。
这样,很好。
她走到书架前,随意取了本书,看了一个章回,合上书本,闭上眼睛默默背诵出来。再次翻开这个章回时,她已然淡定许多。老天爷,真的让她过目不忘了。
下午再去上课时,她照旧借同桌的书。
同桌是个男生,叫宋一,是个颜值挺高的男生。上一世,她对这个同桌没什么印象,这一世也就上午借他的书了。他好像不太喜欢自己,上午,她往他旁边一坐,顿时看到他脸一黑,借书时,他更是以看异类的目光看她,但好在,他借了。
下午刚一到教室,就看到他身边围了不少人,都是请教问题的,从他们的话语间,她才知道,宋一是全校第一名。
她一到,刚刚围着宋一的同学们,不管有没有问完问题的,都是一愣,然后呼啦一下散尽,最后一个离开她凳子的男生,不忘用袖子给她擦一下凳子,向她赔笑,活像李连英伺候慈禧。
柴夏扑哧一声笑了,这是打她重生回来第一次露出笑容,整个人都明艳迷人起来,宋一看的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低头做题,却忍不住心跳加速。
柴夏自然地坐回座位,她想了想,上辈子她是上了几节高三的课程,当时她一进门,看到有个同学坐在她的座位上,与宋一讨论题目,因为被柴志邦逼着来上课,她心情非常不好,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把那同学拎着,推到一边去,大声骂了一顿。
难道是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儿,这么说,宋一以及其他同学对她避之不及就有道理了,那么那个被她骂的同学是谁呢,她想不起来。也不再多想。
基本上每个高三学生桌上桌洞里面都摞满满几层课本、资料书、试卷等等,从高一到高三的所有书。
只有柴夏的书桌上桌洞内干干净净,她照旧只带了几支水笔和一本笔记本。
“宋一,你高一的物理书,能借我看一下吗?”柴夏好声好气地问。
宋一埋头列着方程式,问:“你的书呢?”
“应该跑到垃圾回收站了吧?”柴夏笑着,她发现曾经最厌恶来的学校,如今一到,心情便会大好。至少,这里的同学,喜欢你和讨厌你,你都看的明明白白,不像回到家中,申娴如柴安近都是表里不一,时时堤防的。
宋一皱着眉头,从一摞书中,抽出一本高一年级的物理书,放到她桌上,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埋头解题。
高中理科班的物理、化学、生物虽然在初中均有开课或者提及,但都是皮毛,并且高中再开课,连带初中的知识也囊括。所以柴夏是新人,这物理化学生物也是新知识。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在上面讲题,反正现在的她也听不懂,干脆一直埋头看物理书。
半节课过去了,宋一不由得向柴夏这边望一眼。他印象中的柴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从开学起,她统共来上课不到十次,次次都会和同学起冲突,飞扬跋扈,并且取笑他为书呆子。每次不是浓妆艳抹,就是奇装异服,老师也不敢管她。实实在在一个讨人厌恶的家伙。
他甚至都不知道柴夏原本是长什么样子。没想到五官竟是如此娇俏精致,简单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明艳不失纯净。
“哗啦”一声,柴夏又翻过一页。
他没想到自己会提醒她:“学习要讲究方法,你这样只看不动笔,效果不好。”
她转过头来,笑笑:“没关系,我能记住,记住基本理论,才能运用到实际题目中,不是吗?”
宋一愣了愣。对她说的话,无以反驳。
柴夏在稍微休息的片刻,没有错过第二排柴安近,频频投来的监视的目光。爱看你就看吧,耽误你学习又不是耽误我学习。
柴夏不介意,埋头继续看书。
距离下午放学还有20分钟时,物理老师讲解一道题目,说的是一个物体从足够长的斜面下滑,给出两个时间点的位移,求另外一个点的即时速度。
柴夏望着黑板,小声说:“答案是0。042米/秒吗?”
宋一全身一震,转头看向她空白如新的笔记本,笔记本上搭着的水笔,连笔帽都没有拔掉,也就是说她一下午连一个字都没写。而她却是一脸笃定地望着黑板:“是0。042米/秒。”
“你怎么知道答案的?”宋一惊讶地问。
“算的啊。高一物理书上都有公式,几个公式一综合加上物体运动考虑进去,答案就出来了。”
宋一不相信地望着柴夏,这种题型本身就带迷惑性,很容易算错,连他也因为考虑不周,算错答案。
她怎么一口就答上来,莫非她在家偷着学的,不可能啊,她说连书都没有。
宋一再看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和赞赏。
下课铃一响,柴夏跟宋一说了声,谢谢,拿着笔记本和水笔,匆匆跑出教室。
宋一其实还想问问她,会不会上完今天一天的课,又不来上课了?然而柴夏已经跑远。
柴夏一口气跑到工大附小,停下来弯腰大口呼吸的同时,看见柴东宇背着书包向这边走来,她连忙直起身子,摆着手喊道:“东宇!东宇!”
柴东宇双手搭在书包背带上,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嘛?”
“接你回家。”
“不用你接!”说的斩钉截铁。
柴夏心头掠过一丝失落,旋即讨好地开腔:“东宇,我们去吃黄记鸡肉卷和豆粥吧,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她常带我们一起去吃。”
一提妈妈,柴东宇的眉头不由得舒展。他知道申娴如是自己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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