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咒光行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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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两声闷叫，自惟乐一脚踢中拉比的小腹，拉比也用枪柄打中了自惟乐的脖子，两个人各自痛叫一声，朝地上摔落。
　　自惟乐捂着脖子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朝拉比一步步走了过去。
　　拉比也是撑着“神游之枪”从地上起来，眼见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挥舞，于是干脆将长枪往地上一扔，也空着手朝自惟乐走去。
　　“啪！啪！”又是两声，两人的脸颊上各吃了一记拳头，又再倒下。然后又再站起，又朝对方走了过去，又是各自挥拳……
　　如此反复，两人脸上都已满是血污，但谁也没有意愿停止，依旧你一拳我一脚！即便到只剩下趴在地上的力气，二人依旧要匍匐向前，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被囚禁在上空“海泡罡盾”的众人，眼见斗场中的情景，都是默然不语，心情复杂，休塔克看在眼里，更是痛心地掉下泪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光你们所有人！”拉比不住地嘶喊着，此刻他连爬的力气也不剩下了，唯一还存留的，也只有胸中那股无法化解的杀意和恨意！
　　但当拉比将目光转向同样动都不能动的自惟乐身上时，看到他脸上的漠然表情，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又冲上心头，于是忍不住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杀了你的奶奶！你为什么不恨我？之前你不是说你想杀了我吗？你现在为什么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你想杀了我？”
　　自惟乐冷眼相视，勉强将歪斜的脑袋撑起来后，说道：“之前我确实想要你的命！但是再差点被你的水龙杀死之际，我想起了师父教我的‘无火’！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真术，多亏了它，我不仅现在还活着，还得以想明，仇恨也是燃烧之源，所以，我不想因仇恨流失我的本性！”
　　“本性？”拉比大笑道：“你父亲、你爷爷都是因为我外公苏尹而死，你奶奶也兰便因此屠戮莫亚一族，毁我母亲清白，今日我又杀你奶奶泄愤，这就是本性！你也逃不过！”
　　自惟乐忍着再次涌上心头的悲痛与愤怒，说道：“确实，我第一次见到亲人在自己面前倒下，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放下仇恨！就跟你学会‘无界’，却无法贯彻它的包容之义一样！但是，我更不愿意接受那么荒谬的命运！”
　　怒色稍和，自惟乐又道：“有人教我，如果再次跟你相遇，我一定要把你打到连话也说不出来！那时我还不明白，但当看到你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有点懂了……从今日起，我愿与你永世为敌！这不是为了那些累赘的仇恨，只因为我很讨厌你，你也很讨厌我，仅此而已！”
　　“永世为敌！永世为敌……”拉比愣愣地听完自惟乐的话，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就觉得心中有一块地方被慢慢填满，而且莫名的畅快，但他不敢去正视这种感觉，于是借着疯狂的大笑掩饰着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悸动，言道：“想做我的敌人？你配吗？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敢如此大言不惭！”
　　说罢，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拉比又朝自惟乐匍匐前进。
　　“只要你想打，我随时奉陪！”自惟乐也咬紧牙关，艰难前行。
　　“拉比！”
　　就在两人又要撕打在一起的时候，一声轻柔的呼唤传来，两人都是一愣，朝一旁望去。
　　就见一道丽影缓缓飘落到拉比身边，拉比出神地仰望着那张不带一丝尘俗的美丽面容，口中喃喃：“圣……圣女姐姐……”
　　圣女蓓雅怜惜地注视着拉比，伸手轻抚他那满是血污的脸庞，柔声道：“拉比！回来吧！”
　　简单地一句话，却是令拉比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涌动，杀意、恨意，在一瞬间全部转化为泪水，拉比一头栽进蓓雅的怀中，号啕大哭！
　　
　
　 　　　　　　　　尾声

　旅途　＇本章字数：5883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04　22：23：02。0＇
　…………
　古萨斯之战一年后？？
　　早晨的娜塔莎湖依然宁静，湖边小筑依然健在，年前被也兰轰塌的小屋也重新搭建起来。
　　在三座小屋后面的坟地上，又多了一座墓碑，比较特别的是，这座墓跟光华的墓是并立在一起的，上刻：“光华之妻、仙环神女也兰之墓。不孝子孙光波立。”
　　坟前，一位黄衣老者和一位橙衣少年正在诚心祭拜。老者身材矮小，须发皆白，少年面目端正，胸前挂着一串醒目的黑色项坠，正是天错和自惟乐二人。
　　天错注视着也兰墓上的立文，摇头叹道：“不孝子孙……唉！你也确实是个不孝子孙！”
　　自惟乐神色忧伤，略微有些愧疚，言道：“爷爷的临终嘱托，我没有一件办成，祖母身故，我又一直没有为她报仇，我……确实是对不起他们两位老人家！”
　　“哼！你在你祖母这件事上的做法，直到今天，我还是无法原谅！但是……以我对你祖父的了解，我知道，他也许会认同你的做法！唉！你们这样的家伙，大概会被世人耻笑成懦弱无能吧！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们倒也令我钦佩……你成天面对着那小子，滋味毕竟不好受吧？”
　　自惟乐面容微微一紧，说道：“让拉比住在这里，毕竟是蓓雅殿下的请求，我不好拒绝！其实也还算好，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几乎一天一架，不过时间一久，大云牙在他体内种下的嗜杀狂气也开始慢慢化解，再加上蓓雅殿下时不时会过来探望，总算是安分下来了！”
　　“那你怎么还不赶他走？既然你忍受不了报仇的冲动，为什么还要留他在这里？反是你自己要离开？我实在无法理解！”
　　“拉比一直赖着不走，我也没办法！”自惟乐无奈地笑了笑，又正色道：“其实他知道我一直有杀他之意，因此他也一直在等我了结他的性命……还有一个原因，前不久，小思对我说，她发现拉比对我母亲的关心照顾，甚至还要超过我！小思觉得，虽然拉比嘴上什么也不说，但其实他心中一直怀有赎罪之意，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后来我又问蓓雅殿下，她也是这么说。”
　　“哦？”天错捋了捋长须，点头道：“女子心细，应该是不假吧！哼！看不出那小子那么讨人厌，还有这份心，也算难得！”
　　“所以，他既然有意赎罪，我也不好拂他意。”说着，自惟乐自嘲一笑，又道，“只是我自己还无法转换心境，倒是有些不该了！”
　　“可是，你真的放心把你母亲交给那小子照顾吗？万一……”
　　自惟乐沉默一阵，又道：“您也许觉得我太不考虑后果，但我还是想试着相信他！再说了，还有三叔一家、米拉娜夫人也在这里照应，而且赤丹盟主和星姨也在雷照城，离这里又不远，还是能照看得到！”
　　天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星羽那丫头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就只是两年时间，希望星姨他们，还有母亲，能够原谅我的任性！”
　　天错想想，还是摇头道：“我还是无法放心！”
　　自惟乐微微思忖，又道：“拉比也是个不愿受命运摆布之人，所以他既有意断了这层恩怨，就肯定做得到！”
　　“嗯？”天错眉头一扬，“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吗？那倒是合老子胃口！嗯！年轻人就该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们既然都有这样的志气，那老子就不能坏了自己的规矩，我成全你们的壮举又如何！明天我们就起程！”
　　自惟乐心下暗笑：“听星姨讲，天错老人最恼命运之说，果然如此！”于是道：“多谢前辈成全！”
　　天错点点头，越想越觉得自己此举甚是得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先前的顾忌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对了……”自惟乐又道：“我母亲获救的事情，我都还没有向盟主好好谢过，出发之前再去趟雷照城吧！”
　　“谢他做什么？你母亲又不是他救的！这里面一半的功劳要给亚萨才是，要不是他的‘封华大印’暂时镇住了‘骨爆法’，我那个好徒弟又怎么带该曼去解咒？”
　　“是！这也没错，只是自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位亚萨叔叔了！”
　　“亚萨是‘法霹雳’，每天到晚都要巡视各分会的纪律，忙得很，见不到也是难怪！不过，你也要去谢谢知盲才是，他趁艾利？雷攻打新夜之都时，联手其他‘十霹雳’的成员夜闯王宫，救下了你母亲，这份人情也是不小的！”
　　“嗯！是该谢谢他！当初跟他讲到这件事，我也没抱什么指望，可没想到他会这么上心！不过，他也很忙吧？前些日子听星姨说，谈判终于是谈妥了，真雷盟拥护柯蒂斯国王安提斯？迈路成为新任莱哈特联王，与此同时，柯蒂斯也放弃对普朗的吞并！不过其它属国好像还有些不同的声音，为了稳定局势，盟主他们经常东奔西跑，好像都没什么时间的！”
　　天错微微皱眉，道：“这是自然，自新夜之都一役后，普朗损失惨重，甚至连艾利？雷都死在了新夜之都！眼见普朗急转直下，那几个有点实力的属国难免开始蠢蠢欲动！只是，柯蒂斯长年与真雷盟交好，便占了个大便宜！嘿嘿！其它人自然是有点眼红了！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听说西北的装甲联盟又开始不安分了，国内要是不统一步调的话，可是有些麻烦啊！”
　　“是嘛……”自惟乐并不是很懂这些，又问：“有件事我不太明白，真雷盟为什么要阻止柯蒂斯吞并普朗呢？当初真雷盟不是被联王艾利？雷害得很惨吗？我问过星姨，她只说是为大局着想，但我总觉得她好像还有所隐瞒。”
　　“这个嘛……”天错稍稍迟疑，又道：“里面确实是有些原由，只是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允许，我也不能告诉你，否则七照那老小子会跟我？嗦到没完没了！”
　　自惟乐觉得奇　怪；书；网｝，还想再问，这时身后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乐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天错和自惟乐同时回头，就见一名身着粉色侍女服的甜美少女，满面欢笑地朝他们走过来。
　　“小思？你怎么跑来这里？”自惟乐惑道。
　　小思回道：“是夫人叫我来找乐哥哥的！她说，大家都在忙着准备餐宴，怎么都见不到乐哥哥的人！所以就让小思来找乐哥哥回去！”
　　“啊！光顾着聊天，我都差点忘了！”自惟乐回头对天错说道：“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我安排了一场聚宴，请了一些朋友来，算是跟他们道别！前辈也赏赏光？”
　　“唔！也好，难得凑凑热闹！”说着，天错刚要走，转眼瞥见小思的脸上微微有些难过，颇觉奇　怪；书；网｝，但再顺着小思的视线看去时，顿时醒悟，于是脸上挂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餐宴的地点，就在三座小屋的门口、娜塔莎湖边，在众人的精心准备下，餐宴极为丰盛。
　　过午后，自惟乐请来的朋友也陆续到场，圣女蓓雅、歌莉娅、卡若拉、阿桑、列托，都是上次在加妙圣地聚宴的人。难得再次相聚，大家也都是高兴。不过还有一位不请自来的人，却让自惟乐直皱眉头，那就是隆沙！
　　隆沙是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娜塔莎湖，目的自不必说，就是看望米拉娜！这种恋姐情节，也是让米拉娜头痛不已！想不到今天这么凑巧，竟让他碰上了这次聚宴。
　　不过隆沙也不算外人，自惟乐便也请他入座，然后隆沙一屁股就坐在了米拉娜身边。虽然山孙、罕伊直到现在仍是势不两立，但是席间，大家也是相谈甚欢，不去理会那些。
　　米拉娜还是略有些不满，怨责道：“隆沙，你老是混来这里，二哥就不会有意见吗？”
　　隆沙无所谓道：“嗨！他忙着构建他的‘理想王国’，哪管我那么多？”
　　“你就不用帮他忙吗？”
　　“他又不是大哥，我没兴趣，他也不会逼我。再说了，有阿苦、萨林他们在，哪还需要我插什么手脚！”
　　米拉娜摇了摇头，又问：“鲨王、还有我的仆从怎么样了？”
　　“那些侍女，有我罩着，难道姐姐还不放心？至于鲨王，他那么听姐姐的话，当然是很积极地辅助二哥了，还干得挺不错的！不过二哥倒是还惦记着姐姐，时常盼望着你能回去帮他！”
　　“不！我不会再回去了！虽然很感激他撤消了父王当年的禁令，但我还是想留在这里……只有这里，才是离蓝波最近的地方！”
　　隆沙微微苦笑，米拉娜见不得他这样，于是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哥怎么样了？”
　　“嗯？哦！还是老样子！自从侥幸脱逃了‘噬神剑’的反噬后，就一直是全身瘫痪，到现在仍是连话都说不清，还靠药物维持生命！唉！虽说后半辈子可能都好不了，但是不用再去跟二哥争帝位，也算福气吧！”
　　“是吗？但愿他是这么想的！”
　　这时拉比说道：“话说，自从该曼占了无别堡后，有没有人去找他晦气啊？”
　　隆沙微微一愣，回道：“一直平安无事啊！拉比王子何出此言？”
　　“我只是觉得奇　怪；书；网｝，山孙那群老头应该早就得知此事，要是放在以往，至少也是声讨满天飞，可最近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转性了？”
　　“是陛下压下来的！”圣女蓓雅也说道，“陛下与该曼达成了一项协议，许可罕伊一族回归无别堡，作为条件，该曼也答应，罕伊一族从今往后放弃《无界秘篇》！虽然长老会的人颇有异议，但是决议已定，无可更改！”
　　“放弃《无界秘篇》？该曼舍得吗？”拉比不信道。
　　“我二哥当然舍不得，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巩固自己的根基！”
　　拉比皱眉道：“那以后他壮大了，岂不是还想挑事？”
　　“这就说不准了！我二哥比艾利？雷野心更大！将来挑起大规模的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席上众人听闻隆沙此言，都是发愁不言。
　　“哈哈哈……你们也不必过分担心！我二哥比艾利？雷要聪明一点，他没有十足把握，是绝不会贸然行动的！想想现在的莱哈特，真雷盟和加妙圣地依旧强盛，罕伊一族要想再追上来，是非花好几十年的时间不可，更遑论超过，那更是后一辈的事情了！至少我们这个时代肯定是不必担心，下个时代的事情，就让下个时代的人自己操心去吧！”
　　“嗯！这句话很合老子胃口！”天错赞道。
　　“哦！天错老先生，很久不见了！上次听小乐说，一年前，是您狂奔千里去加妙圣地将圣女蓓雅请了来，否则我跟我姐姐都要栽在拉比王子手中了！我还要好好谢谢您才是”
　　天错哈哈笑道：“我其实就是跑跑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要说谢，你得谢圣女殿下才是！”
　　蓓雅浅浅一笑，谦虚道：“老前辈过奖了！”说着，转头朝身边的拉比看去，问道：“拉比，陛下交给你的东西，你可好好看过？”
　　拉比一怔，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于是道：“母王的心意，我已知晓，我不会辜负她的！母王……最近可好？”
　　蓓雅欣慰一笑，道：“你还想着陛下就好！”
　　坐在拉比另一边的歌莉娅听得糊涂，于是抓着拉比的手问：“王子哥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陛下交给王子哥哥什么东西了？”
　　“没什么！”拉比为了转移话题，于是夹起一口菜送到歌莉娅的嘴边，说道：“来，这是你最喜　欢＇炫。书。网＇的‘七巧珍果’，是小思姐姐专门为你做的！尝尝！”
　　歌莉娅撅嘴道：“王子哥哥，这一套对我已经没用了！快告诉人家嘛，你们到底在讲什么嘛？”
　　“呃……”拉比摆脱不了歌莉娅的纠缠，略有些尴尬，于是转向另一边的蓓雅求救。
　　蓓雅掩嘴一笑，点了点头。
　　拉比如释重负，于是凑到歌莉娅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不料歌莉娅失声叫道：“无……”
　　刚出口，拉比便急忙掩住歌莉娅的嘴，席间有几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于是纷纷转过头来。
　　拉比尴尬笑笑，又对歌莉娅低声道：“答应王子哥哥，这件事不能再跟任何人说起！”
　　歌莉娅乖巧地点点头，拉比这才放心地松开手，于是歌莉娅趁机一口吞下拉比手上还夹着的‘七巧珍果’，惹得席间众人哄笑。
　　随后的餐宴，大家互相攀谈，气氛也甚融洽，几位少年偶尔的互相斗嘴，也时不时引起阵阵哄笑，更显热闹。到得最后，自惟乐终于跟众人说起自己要随天错外出游历的事情。拉比等住在一起的人是早已知晓，而圣女蓓雅几人则是有些意外，不过自惟乐既然主意已定，大家也是没有什么异议，因此都祝他一路顺风。
　　次日，自惟乐收拾好东西后，就要与众人辞行。
　　临别之际，凌香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不过她也不愿意成为自惟乐的束缚，因此想将他留下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自惟乐心里其实也觉得抱歉，于是道：“母亲，儿子不孝，这两年不能在您身边照顾您，还请您多多保重身体！两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唉！”凌香悠悠一叹，伸手轻抚着自惟乐的脸颊，轻声道：“外面世道复杂，你又没怎么见过世面，因此凡事都要小心，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要好好向天错先生请教！”
　　“是！儿子明白！”接着自惟乐又转头对拉比说道：“臭小子，你可要保护好我母亲，我母亲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不饶你！”
　　拉比哼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有本殿下在此，谁敢动凌香圣女一根毫毛？”
　　自惟乐笑笑，接着又跟其他人一一道别，到最后，发现少了谁，于是问道：“小思呢？她怎么没来？”
　　“乐哥哥！”正说着，就见小思满身行装地朝他们跑了过来。
　　见到小思这副装扮，自惟乐一愣：“小思，你这是……”
　　“乐哥哥……我……我……”小思刚刚跑完一段路，现在仍是气喘吁吁，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话。
　　还是凌香替她道：“是这样，小思要跟你一起走！”
　　“什么？”自惟乐惊讶不已，“这怎么行？我们不是去外面玩的！万一她有个闪失……再说，母亲也需要人照顾啊！”
　　凌香笑道：“这里有这么多人照顾我，还何必非要把人家留下来？再说了，让她跟着你，也是我的主意！而且你不是答应过小思，要带她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吗？作为男子汉，可不能言而无信啊！”说着，凌香朝小思投去鼓励的眼神。
　　小思原本就气喘的脸色变得更红，她一脸委屈地问自惟乐道：“乐哥哥，我……你……你是觉得小思是个拖累吗？”
　　自惟乐连忙摆手，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怕这一路上，你会有危险啊！”
　　旁边的天错哈哈笑道：“以你我二人之能，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小女娃吗？况且，一路上就我们两个男人，难免有些事情会比较粗心，有个这么细心的女娃在身边，也能弥补弥补嘛！嗨！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这……既然前辈您都赞成，那我也没有异议！小思，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小思一脸欢欣道：“是！”
　　这时米拉娜走到小思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好好把握！”
　　小思一怔，随后感激道：“是！夫人……我一定会努力的！”
　　拉比看在眼里，只觉好笑，于是对身旁的伽？森低声道：“我终于没有情敌了！”
　　伽？森一愣：“什么意思？”
　　拉比无奈摇头：“唉！也是块木头！”
　　临别是短暂的，与众人话别后，自惟乐、小思、天错三人便踏上了游历的旅程。
　　走在林间小道上，自惟乐问天错：“前辈，我们准备往哪里走？”
　　“嗯……你上次跟我说的‘无火’，我仔细想了想，记起你祖父跟我说过，他曾遇到过一位知破门的高人，因此，我想那‘无火’一式，大概就跟那知破门有关！所以，我决定先去那里拜访一下！”
　　“知破门……对了，疏勒叔叔就是知破门的弟子！是不是也可以看到他？”
　　“也对！自从易冲老儿和疏勒、瑞汀那两个娃押送路佛回知破门后，也快一年没见面了，不知道他们在那里过得怎么样？正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他们……咦？小姑娘，你怎么带这么多行李？小子，你也真是的，作为男生怎么这么失礼？还不快帮人家拿行李！”
　　“啊？啊！是！”
　　“乐哥哥，不用的，我自己拿得动的！”
　　“还是让我来吧！这也算是助我修行嘛！”
　　天错将小思拉到身边，小声道：“你放心，这一路上，我老人家会拉你一把的！”
　　小思一愣，顿时明白天错言中之意，于是脸上一红，羞道：“老先生，您……您……”
　　“哎！当我看不出来吗？我又不是后面那块木头！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年老子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风流一时了！哈哈哈……”
　　听着天错爽朗的笑声，自惟乐倍感亲切，仿佛爷爷光华在世！
瞻望漫漫长路，必是不虚此行！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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