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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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香本来对药理方面就有很深的了解，加上这段时间跟着老李大夫以及另外几个大夫学习，小病小痛都能治疗。
　　加上她对中药的一些别的见解，在医治病症的道路上，倒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好评。
　　有些事情就是在你以为它平静下来的时候，却突然来一个意外，让你措手不及。
　　这日，芝心堂门口围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
　　而芝心堂里面，百里香额头上全是汗水，一脸无措的站在药堂中间，在百里香的面前，两条高凳子搭着的木板上面，放着的是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大夫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家相公。”一个身穿蓝布襦裙的妇人跪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住百里香的裤腿。
　　百里香是没有想到这妇人一进来就认准她，并且要她为伤者医治。
　　木板上的伤者，肚子上面的衣服已经烂了好大一个洞，鲜血也是从这里开始往旁边晕染的。
　　男子受伤的位置显然在肚子上面。
　　而就在那溢血的衣服破洞下面，百里香清晰的看见男子的肚子破了，甚至肚子里面的肠子都能看见。
　　不是她不医治，而是这样的伤叫她如何医治。
　　“夫人你快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百里香实在是有些无奈的把夫人扶起来。
　　一旁的老李大夫还有别的几个大夫见到这样的伤都在暗自摇头。
　　伤得这样严重，那里还有救治的可能。别说现在的百里香医术不精湛，就算是百里香身上还有祖传的秘药也不可能把男子的伤医治好。
　　妇人哭泣的说道：“求求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相公啊！玉州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神医，你一定能医治好我相公的伤对不对。”妇人嘴里连连说道，虽然她知道她相公的伤医治不好，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百里香的身上。
　　百里香叹息一声，虽然不想把实情说出来，但现在这个样子，不说出来也不行。
　　“你相公的伤我没有办法，前段时间我医治好那些人的病，是因为我用的祖传秘药。但是现在秘药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我想要医治也不可能。”
　　百里香说完。妇人哭泣的声音更大。
　　“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大大小小八口人都靠着我相公养活，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我相公就这样去了，我们一家人也都活不下来了啊！”妇人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那样子真的很可怜，很让人同情。
　　老李大夫看不下去，这个时候也上前说道：“夫人你相公的伤有多严重你也知道，光是这样大的伤口我们都没有办法医治，更别说你家相公已经伤到了内脏，百里大夫说的话句句属实，这个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不是百里大夫不肯医治你家相公，而是百里大夫真的已经把祖传的秘药用完了。你这样逼迫百里大夫也没用的。”
　　受伤男子在木板上呻吟着，而声音也越来越弱，受伤男子不仅仅衣服被鲜血染红，就连身下垫着的棉被也被鲜血染得通红一片。
　　妇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老李大夫，嘴里喃喃的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大夫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我的相公就这样死去吧！求求你们。你们都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可不可以试一试，就算你们没有医治好我相公，我也不会怪你们。”
　　妇人一脸的祈求。
　　百里香叹息一声，把身上的钱袋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妇人。
　　“拿着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实在对不起。”说完百里香就转身直接往内堂走去。
　　其实她心里也很挣扎。
　　刚才妇人说叫他们试一试的时候，百里香真的想要答应下来。
　　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她不能去试，她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多大，且不说她没有一点点把握能够把大夫医治好，现在的情况也根本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她还有孩子，她不想毁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
　　妇人捏着银子，一脸的悲伤。
　　突然妇人再次跪在了地上。
　　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相公就这样去了。
　　“你这又是做什么？”老李大夫惊讶的对着妇人说道。
　　妇人面如死灰：“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帮帮忙，那怕是我相公的伤医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们。”
　　妇人说道这里，直接换了一个方向，刚才还是背对着大门，这个时候已经面向大门。
　　妇人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围观，所以直接跪着走到了大门口。
　　“求求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相公受了很严重的伤，我也知道医好的机会很渺茫，但我不能看着我相公就这样咽气啊！所以求求大家帮我做个见证，不管芝心堂的大夫有没有医治好我大夫，我都不会在事后找芝心堂一点点麻烦。”
　　妇人这样做的行为就相当于签订下了生死契。
　　老李大夫无奈的摇头，店铺里面的其他几人也都很无奈的看着妇人。
　　叫他们医治，他们连怎么下手都不知道。
　　百里香站在后堂的门口听到了妇人说的话，心里更加的挣扎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出手，还是不该出手。
　　站在外面围观的人到多都很善良，听到妇人的祈求，一个个的也都很同情。
　　不知道是谁开了头，后面的声音也跟着大声起来。
　　“我们帮忙做见证，这件事情不管结局怎样都跟芝心堂无关，求百里大夫出手吧！”
　　后面的附和声很多。
　　妇人像是又看到新的希望一般。连连的对着外面磕头，接着转身对着堂内的大夫磕头，一下一下重重的。
　　其实百里香心本来就软，知道这样的家庭失去了主心骨以后的日子会有多艰难。
　　妇人现在是穷途末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才会这样放手一搏。
　　何掌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百里香的身后。
　　“你心在挣扎。”何掌柜的声音很轻。
　　百里香这才知道自己身后站得有人，刚才实在是太入神关注外面。
　　回过头百里香看着何掌柜，接着很认真的点头。
　　“是很挣扎，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帮忙。”
　　百里香如实说道。
　　何掌柜微微一笑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以前也遇到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出手，到最后落得不好的都是大夫。你无法确定她们现在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何掌柜像是回忆起了以前。接着又说道：“以前药堂有一个白大夫。医术很好，就是因为出手医治了一个根本就医治不好的病人，结果被人活活打死，病患家属当初口口声声说不会怪罪白大夫。但到最后真的等病人死的时候，所有人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白大夫的身上。”
　　百里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一脸惊讶的看着何掌柜，完全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被活活打死！这句话很震撼百里香的心。
　　何掌柜无奈的叹息一声继续说道：“我感触最深的就是，白大夫明明知道他医治不好病人，但还是出手了，明明知道有可能会因此惹上麻烦，但还是依然的选择出手，他对我说。要是他不出手，他自己会埋怨自己一辈子，就算是知道后果会很严重，但他说他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百里香愣住了：“对得起自己的心，她的心现在是很煎熬。”
　　“可是……。”百里香疑惑的说了一句。最终还是忍住。
　　何掌柜继续说道：“我知道外面的病人已经医治不好，但你也听到妇人的话，我不确定妇人以后会不会找你麻烦，但我想说，就算是她找你麻烦，我也愿意在你背后支持你相信你。”
　　医者大多都有一颗仁爱之心。
　　百里香紧咬牙关，心里还在挣扎。
　　对得起自己的心，她出手了心里就不会有遗憾了吧！以后的日子她的心也不会备受煎熬了吧！
　　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百里香重新回到了药堂。
　　妇人还在一下下的磕头，地上已经能够看见有红色的血印，妇人的额头也是鲜红一片。
　　走上前百里香扶起夫人，很认真的说道：“我试一试吧！”
　　老李大夫还有药堂的大夫都没有想到百里香会答应下来。
　　所有的人都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香。
　　老李大夫是真的把百里香看做是自己的弟子，心里难免会为百里香担心。
　　“小云……。”老李大夫有些担忧的喊道。
　　百里香微微叹息一声：“老李大夫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心，我是大夫，医治病人是大夫的职责，老李大夫你帮我写一张合约吧，写明就算是病人因此去世，伤者家属也不能找我麻烦，我也与这件事情无关。”


　　☆、第七十五章　她是大夫

　　百里香知道自己这一次答应下来这个事情有些冲动，但她也不会真的冲动到傻的地步。
　　老李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走到桌子边上开始动手写起来。
　　何掌柜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
　　“楚晨你在百里大夫身边帮忙，还有小云你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说。”
　　百里香不会西医，但做手术的流程还是知道，最起码缝合这一点百里香还是有觉悟。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羊肠线？”百里香有些犹豫的问道。
　　何掌柜脸上很茫然，羊肠线这个玩意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倒是一旁的老李大夫走了上来：“你说的羊肠线是不是羊的肠子晒干的那个东西？”
　　百里香点点头，现在真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她一个不会西医，中医还只会一半的半吊子只能硬着头皮上。
　　“就是那个东西，老李大夫你知道羊肠线”百里香惊讶的问道。
　　老李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最近在研究那个东西，我那里有一些，你要是需要我这就回去给你拿。”
　　百里香很开心，忙点头：“谢谢老李大夫了。”
　　妇人现在很兴奋，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老李大夫已经快速的写好合约，百里香对着老李大夫说道：“老李大夫麻烦你请外面围观的人帮我做个见证。”
　　这个事情叫外面的人做见证是再好不过的。
　　老李大夫出去，给大家说明之后，有几个识字的人主动帮着签了字。而后妇人也在上面按了手印。
　　时间不能拖。
　　百里香咬咬牙，就算是要寻个借口把空间溪水拿出来，也得找一个好的时机。
　　“楚晨你到后堂去，把地面都用清水洗一遍，接着洒上熟石灰，另外帮我准备一根针大一点的。”
　　百里香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空间溪水上面，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一点把握也没有。做一切都只是凭着自己感觉去做。
　　楚晨听到百里香的吩咐，立刻去了后堂。
　　百里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对着妇人说道：“你们把病人送到后堂去，我有东西要回去拿，很快就回来。”
　　何掌柜听到百里香的话，立刻说道：“我用马车送你回去。”
　　百里香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药堂里面的事情老李大夫知道该怎么做。
　　百里香一上马车，何掌柜就说道：“你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吗？”
　　百里香点头：“没有，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自己回家配置秘药。就是不知道能比能成功。”
　　何掌柜有些惊讶的看着百里香。
　　一直以来。百里香都说他的秘药是祖传的。
　　何掌柜也从来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过。
　　没有想到百里香自己还可以配置秘药。
　　“你说你会配置秘药？”何掌柜的声音里面全是惊讶。
　　百里香点点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知道怎么配置，但是从来没有试过，以前用的都是家里人配置好的。”
　　百里香说完也不再多说。
　　何掌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车很快就到了百里香租住的小院。
　　下了马车，百里香直接打开院门请何掌柜进去。
　　何掌柜只见到百里香从厨房里面端了一盆子清水进屋。接着百里香就关了门。
　　屋子里面。
　　百里香快速的进了空间，把上次用来装空间溪水的小瓶装满了溪水，一连装了两瓶。
　　接着走到一旁放木盒的地方，翻找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盒。
　　这个还是牟辛走了之后，百里香抽时间买的玉盒，里面放着的也是从空间里面挖出来的百年份的当归。
　　百里香拿着小瓶直接出了空间。
　　门外何掌柜来来回回的在百里香家院子里面走着，脸上全是担忧。
　　何掌柜看见百里香手里拿着的小瓶，眼前一亮。
　　“配好了？”
　　百里香那个点头：“配好了，我们回去吧！”
　　马车上面。何掌柜一直看着百里香手上的玉盒。
　　瞧着何掌柜一脸好奇的模样，百里香忍不住把玉盒递给了何掌柜：“你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何掌柜含笑的接过玉盒，接着打开，当看见玉盒里面的当归时，何掌柜惊讶了。
　　“这个是……。”
　　百里香微微一笑：“这个是百年的当归。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宝贝，已经炮制好了，只管用。”
　　百里香轻描淡写，但何掌柜已经惊讶不行。
　　“这样的当归就算是我以前都没有见过，你怎么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何掌柜在芝心堂已经当了很多年的掌柜，手头上经过的珍稀药草不少，百年人参他都见过好十几支，但是百年当归，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
　　何掌柜只是打开了玉盒一会儿，但马车里面已经有浓郁的药香味。
　　百里香把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把玉盒放好说道：“我都说了这个是祖传的，至于我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们家世代行医，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伤者流了很多的血，一般的当归药效很弱。”
　　百里香的当归在空间里面已经生长了上百年，药效不用说都知道。
　　何掌柜心里现在说不出的激动，也有说不出的敬佩，他敬佩的是百里香的气魄，就算是他恐怕也舍不得把这么珍贵的当归拿出来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用吧！
　　“你是想把这当归给那伤者吃？你可知道这支当归价值多少银子？我可以说就算是你叫价一万两也会有人争着抢着向你买。”
　　何掌柜想要阻止百里香这样做。
　　要知道那个伤者跟百里香无亲无故，而且医不医治得好都还是一回事情，就这样把当归给了伤者吃，实在是有些浪费。
　　百里香明白何掌柜的用意，有些无奈的笑笑，百里香说道：“我知道这当归的价值，也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值得，可是又怎么样呢？这个当归纵然很珍贵，但放在那里也只是一个死物罢了，若是这当归真的能够救治伤者。那么这当归才真的是无价之宝。”
　　百里香一直都觉得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她一次次把自己和夏侯宇晨置于危险之地，她心里也很内疚，但她相信若是夏侯宇晨知道她这样做，也会支持她的，她是当娘的，因该给孩子树立好一个榜样。
　　夏侯宇晨一直都想做大夫，是她教夏侯宇晨为医者要有一个仁爱之心，不管怎样做事情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就像是今天这个事情，百里香知道自己很冒险。但若是她不出手医治。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也会恨自己一辈子。
　　“何掌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百里香一脸认真的看着何掌柜接着说道。
　　何掌柜示意百里香说。
　　百里香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何掌柜我想请你帮我保密，这百年当归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我会配置秘药的事情。一定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你知道我带着晨儿到这里孤苦无依，要是有心人知道我会配置秘药，不仅我有危险，晨儿也会有危险，我死了没什么，我不想害了晨儿。”
　　百里香说得很认真，眼睛里面还带着祈求。
　　何掌柜知道百里香是不想惹上麻烦。
　　也知道百里香这样说是因为相信他。
　　点点头，何掌柜说道：“你把玉盒给我吧。我拿进去，到时候我亲自给伤者煎药。至于你会配置秘药的事情，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但你也得向我保证，以后不要轻易配置秘药。”
　　百里香听到这话。很感激何掌柜，也知道何掌柜是为了她好，百里香直接把玉盒递给了何掌柜。
　　“谢谢。”
　　百里香这句谢谢说得很真心。
　　何掌柜含笑：“你也不要对我说谢谢，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是我怂恿你揽下来的。其实我心里挺后悔告诉你白大夫的事情。”
　　百里香听到这话沉默了。就算是当时何掌柜不说那些话，她看见妇人那样可怜的样子，也会沉不住气冲出去说要帮忙的吧。
　　回到药堂，伤者已经被安置在了后院。
　　妇人一脸的担心，而药堂里面的大夫一个个的也担忧起来。
　　他们一来是担忧百里香医治不好伤者，二来是担心到时候引火烧身，殃及池鱼。
　　百里香明白那些眼神的意思，什么都没说就走进了后堂。
　　楚晨站在伤者的面前，很担心的看着伤者。
　　“云哥伤者好像快不行了。”楚晨在药堂待久了自然懂得号脉。
　　刚才他就偷偷的给伤者号脉了，伤者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百里香眉头紧皱看向何掌柜：“何掌柜拜托你了，你按照这个药方煎药。”
　　接着百里香就说道：“当归十二钱、川穹六钱每用三钱，加水七分、酒三分，煎取七成趁热给伤者服下。”【注：此方出自《本草纲目》】
　　何掌柜一一记在心里。
　　百里香已经走到了伤者的面前，妇人就站在伤者的旁边，百里香并不打算让妇人出去，她觉得妇人有权利站在旁边看。
　　而且用空间溪水也要等到最后，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看看伤者身体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第七十六章　等待结果

　　“你家相公是怎么受伤的？”百里香担忧的问道。
　　百里香一边说，已经在开始动手准备要用到的工具。
　　剪刀，还有木夹子以及针都放进一旁的水壶里面用沸水煮。
　　白酒也准备了很多，百里香用白酒给手消了毒。
　　妇人心有余悸的回忆道：“我相公是被牛犄角给顶伤的。”
　　听到这话，百里香心里不由担忧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这牛犄角顶了多深进去。
　　百里香把已经煮了一会的剪刀拿出来在旁边晾着，接着倒了一些白酒点燃后，在白酒的火苗上面来回的过了几遍，这才开始下手剪男子肚子上面的衣服。
　　剪刀很快就剪了一个大洞。
　　老李大夫知道后堂的百里香不能受到打扰，所以在门口守着。
　　药堂门口一些想要留下来看后续的人守在门口，外面的人都在议论，都在猜测百里香能不能医治好受伤的男子。
　　甚至有些人还开起来了赌，押百里香能不能医治好受伤男子。
　　后堂的百里香把衣服剪开之后，看着拳头大小的洞，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的洞实在是有些震撼人心。
　　“我不能确定能够医治好你相公，但是我说了我尽力，这伤口我会缝合起来，到时候可能会有些吓人，你要留下来看，还是离开？”
　　百里香问道妇人。
　　妇人想了想很犹豫。
　　百里香接着说道：“要是你要留下，等会看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不能打扰我。”
　　百里香说得很认真，妇人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我出去等着好了。”
　　妇人她自己不能保证，到时候会不会惊慌失措的大叫。
　　而且百里香说了，要把伤口缝合起来，想一想那样的场面，对没有见过世面的妇人来说，是有些吓人了。
　　等妇人走后。百里香看着楚晨，含笑说道：“楚晨你到后门口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我没有叫你，你也不要进来。”
　　楚晨点头，放下手里才从水里捞起来的小刀，随后走了出去。
　　何掌柜亲自在自己休息的屋子煎的药，等何掌柜出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面是剩下百里香一个人。
　　“他们呢？”何掌柜疑惑问道。
　　百里香含笑说道：“被我叫出去了，你知道有些秘密他们不能知道的。”
　　说着百里香就开始给受伤男子处理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检查了一遍之后。百里香放下了心。
　　不得不说男子真的有点福大命大。牛犄角只是顶进了肉里，大肠也只伤到表面的一点点。
　　男子的脉息越来越弱，而伤口流血的量也越来越少。
　　在这样接着下去不行，男子的伤口比上一次牟辛带来的人严重多了。
　　百里香咬咬牙。接着还是把怀里的小瓶拿了一个出来，给男子灌到了嘴里。
　　百里香把水罐了下去，这才放下了心。
　　接着百里香再次给男子检查了一遍，把另外一个小瓶拿出来，滴了几滴在受伤的大肠上面。
　　创伤处一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愈合。
　　确定四周都没问题之后，百里香开始缝合男子的伤口。
　　男子的肚子上面的伤口很大，想要缝合起来需要诸多的小心。
　　何掌柜这个时候也煎好了药，端出来就开始慢慢喂给男子喝。
　　男子已经昏迷，就算是疼痛的感知都少了很多。
　　只是那皱起来的眉头。显示男人现在很痛苦。
　　百里香的针一针一针的扎了进去，接着一针一针的拉出来，那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