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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喜欢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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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呢?还没找到吗?”
  “没,但他住院这段时间,她来过医院几次。”
  俞恩嘴巴张成“O”型,愈发搞不明白:“那就是他们还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见面把话说清楚?”
  “这和你跟我闹别扭,搬到城东去也差不多,只不过,换在那人身上,持续时间长了些。”
  “长?”
  “啊,八年而已。”
  八……八年?还八年而已……
  不太懂这些人的内心世界,八年啊,人家女孩子要是离开之后立马找了下家,现在孩子都不是能打酱油的问题了吧?
  萨摩耶们许久没见到女主人,这会儿正兴奋地围着俞恩绕圈圈。
  俞恩满足,自己辛苦照料它们两年,也不是全然没有效果的。蹲下身来,抱着豆丁的脑袋亲了一口,才开始着手处理已经摆进客厅的东西。
  方才肖淮铭接了电话,好像挺急的,叮嘱她等他回来一起收拾之后,就匆匆忙忙开车离开。
  俞恩闲着也无聊,索性自己动起手来,顾虑到肚里还有个小生命,还是只敢干些简单容易的,大点儿重点儿的东西,都留着,等肖淮铭回来再说。
  先把行李箱拉到房间去,打算先叠衣服。
  三条狗狗跟进来,乖巧地趴伏在她脚边的地板上,不时抬眼瞅瞅,确定家里有人陪着,才放心地又趴回去。
  俞恩见了,脑子里蹦出那句话:“它们只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但你是它们的一生。”心里对萨摩耶的歉意又增了几分。
  以前她和肖淮铭工作都忙,没什么时间照顾狗狗,刚结婚那会儿,它们还是三条小奶狗,等发现的时候,已经长到这么大了。
  这样想来,他们也是不称职的主人。
  又蹲在地上给狗狗们顺了一阵毛,心里才舒服一些。
  最近好像,变得多愁善感了,难不成是怀孕的缘故?俞恩把手搭在小腹上,目光柔和起来,这里,有她和肖淮铭的孩子呢。
  以前是完全没想过的,他们能走到这一步。从肖学长,到肖淮铭,再到现在的老公,这个过程可谓是发展得莫名其妙,但也不可否认,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
  想起那个还在苦兮兮暗恋的阶段,俞恩又觉得不真实。
  也许是一开始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结婚之后,她也没有把两人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还是甘愿当一个小小的崇拜者,对他言听计从。
  问题就在这里,因为关系的不平等,她才会患得患失,一丁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搅得心神不宁,不敢和肖淮铭求证什么,怕他怪自己不懂事,因而把她来之不易的小幸福夺回去。
  好在她选择回来一趟,把话都说清楚,两人的心结解开,她也能心安理得地留下,继续当他的小尾巴,
  啊啊,果然太容易满足了吗?
  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个人,是肖淮铭啊,是她决定用一辈子来爱的男人,早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的……
  犹记得那个夏天的傍晚,她忙于准备毕业论文,肖淮铭难得得空,到学校来看她。
  在图书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肖淮铭在看书,俞恩则对着笔记本电脑苦不堪言,无力之余,还偷偷斜着眼偷看安静看书的人。
  许是看得久了,肖淮铭伸手,轻轻推推她的脑袋:“论文写完了?”
  “还没。”
  “那还到处乱看?”
  也不知道她那天吃错什么药了,竟恬不知耻地在人唇角偷亲了一下,而后就傻乎乎地瞅着人傻笑:“你好看嘛。”
  俞恩还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有那样的撩汉技能。
  肖淮铭显然没想过一向被动的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怔愣片刻,未了勾起她刚才吻过的嘴角:“就是这样,才不能让你跟了别人。”
  “嗯?”
  “没什么。”话不说清楚,肖淮铭拿起书本,不再管她。
  俞恩努努嘴,顺着他的话说 :“那就让我一辈子跟着你呗。”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紧张地看看男人依旧平静的侧脸,那人好像没听到,俞恩这才心虚地吐了口气。
  直到结婚那晚,在布置喜庆的婚床上,肖淮铭轻咬着她透红的耳垂,低声耳语:“那你就跟我一辈子吧……”
  那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个意外,但也是她的真实想法,没成想,肖淮铭竟然记下了,还当真在她毕业那年,就把她娶进家门。
  俞恩拍拍微微泛红的脸蛋,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来?站起身,把床上叠放整齐的衣物,通通放进衣柜去。
  

  ☆、你真喜欢过她?

  等俞恩要合上衣柜门的时候,西瓜却突然对着这边吠叫起来。
  俞恩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竟然是柜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都说猫猫狗狗什么的,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
  高中那会儿,作死和双琪丫头一起看恐怖片,还是《咒怨》那种恐怖到不行的。全程捂眼看的,但透过指缝,还是大致知道那个没下巴的女鬼,是初现在和衣柜相通的阁楼上的。
  现在西瓜叫得那样撕心裂肺,俞恩也跟着紧张起来,一步步往萨摩耶身边挪动。
  才开始行动,就被豆丁和番茄咬住宽松的裤脚,往衣柜那边走。俞恩无法,颤颤巍巍地拉开放被子的那半边衣柜门。
  当然不可能出现女鬼什么的,随着她开门动作滑落在脚边的,是早该被她撕得粉碎的结婚照。
  狐疑地把破烂不堪的纸张拾起来,拿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看。
  什么呀?肖淮铭粘起来的吗?
  这样粗糙的修补手法,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人了吧。
  望着重新粘好的照片,俞恩觉得好笑,又觉得感动,那根木头,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嘛。把这些碎片重新拼凑好,应该花了他不少时间,他那么忙,还肯干这个?
  原以为他会叫个钟点工来把她这些东西悉数打包扔出去,毕竟那天,她在气头上,好像把屋子弄得脏乱不堪……
  脑子里自动脑补出男人那双漂亮的手,笨拙地和照片较劲的模样,俞恩笑着摇摇头,把照片放回柜子里。
  啊,好像好久没有给肖医生做过一顿好吃的了……
  天色暗下来,肖淮铭还不见回来,俞恩眼瞅着快要起锅的水煮鱼片,又看看挂钟。不能吧,不是说去去就回吗?
  担心他在路上出事,俞恩还是打了电话过去,肖淮铭挺忙的样子,只寥寥几句,让她自己先吃,就又挂了。
  看着已经没了声响的手机,俞恩叹气。
  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他们当医生的,本来就是随叫随到,哪有什么真正的休息时间,她现在不在医院工作,也就意味着,能见到肖淮铭的时间,大大缩减。
  暗骂自己跟个怨妇一般,俞恩打起精神,关了火,把鱼片装到稍大的碗里,端上饭桌。
  都是肖淮铭爱吃的,她喜欢的,倒还真没几样。她现在怀了孕,沾不得荤腥,刚刚做菜的时候,就几欲吐出来。
  这孕吐反应,似乎来早了些。
  母亲也说,怀她那会儿,孕期反应挺大,也比别人早了很多,估计她是随了母亲,才几周呢,就开始有轻微反应。
  好在过几天就是肖淮铭的生日,瞒到那一天,还是可以的。
  把那几个油腻味重的菜盖上,盛了小半碗饭,就着两个清淡的炒蔬菜吃下去,肚子就有些撑了,大概是白天的时候,别的东西吃得太多。
  把脏碗筷放到水池里,也不打算立刻清洗,等会儿肖淮铭回来吃了之后,再一并解决。
  没滋没味地看着狗血地电视剧,横躺在沙发上,不消一会儿,就生出困意。索性把电视关了,拉过一边的薄被,闭上眼就要休息。
  肖淮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俞恩在沙发上躺了将近两个小时,听到开门时,才揉着眼睛坐起身:“今天好晚。”
  肖淮铭把外套脱了,挂在衣钩上,又弯腰去换鞋:“突发情况,没跟着上手术台,但也要等到病人脱险才能离开。”
  “是你负责的病人吗?”
  “晋驰负责的,病情比较特殊,我也跟了几天。”
  俞恩摇着头掀开薄被,脚步不稳地往厨房去:“你也是不嫌事儿多,自己手上还那么多病人,还管起人家来了。”
  肖淮铭蹲在门口,陪着萨摩耶玩闹了会儿,也跟进厨房去,倚靠在门边,环手看她:“你是怪我陪你时间太少?”
  “你以前也没怎么陪我啊。”
  “这是什么话?我那会儿忙着医院的事,还抽空到医科大看你,你就是这么个看法?”
  “你看看谁家谈恋爱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
  麻利地把菜倒进锅里,拎着锅铲翻炒几下,怕久了味道不如刚才,只几分钟,就又装到盘子里去。
  肖淮铭闻着香味靠过来,从后面拥住她:“明天给郁淮安也做点儿吃的带过去,他现在得好好补补。”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俞恩缩着脖子躲了躲,听他这么说,又觉得好笑:“没看出来你们兄弟这么关心对方啊。”
  肖淮铭坏心地咬咬她的耳垂,在她再次躲开之前,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弟弟,我还真能放着他不管?”
  “郁先生喜欢吃什么呀?”把最后一道菜装好,俞恩把环在腰上的手拿开,自顾自解开围裙就要去端热气腾腾的水煮鱼。
  肖淮铭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一边,自己上手:“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
  俞恩乐了,拉了椅子坐下,支着下巴看转身去盛饭的男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肖淮铭挨着她坐下,在她跟前也摆了碗米饭:“随便吧,什么补来什么。”又递了筷子和勺子给她,“吃吧。”
  俞恩也有些饿,接过筷子,小口小口的吃起来:“那些东西,郑先生不是都会准备吗?”
  肖淮铭笑笑,给她夹了块鱼肉,俞恩不吃,又夹回他碗里:“我今天不想吃鱼。”
  不做多想,肖淮铭把鱼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郑书言回北京了。”
  “那也该有别的工作人员啊?”
  “被他赶回去工作了。”
  “……”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俞恩埋头吃饭,又想起池立夏,偏着头看他:“那位池医生,怎么样了?”
  “多处擦伤,恢复得差不多了。”
  俞恩点头,又摇头,未了还是一句话没说,安静地吃饭。
  肖淮铭把她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想说什么就说。”
  俞恩反复看了肖淮铭几次,咬着筷子不知道怎么开口,张了几次嘴,才小声问出声:“你,真喜欢过她?”
  肖淮铭微微皱眉:“你打哪儿听来的?”
  “唔……我自己看的呀,你对她,和对别人,明显就不一样。”
  “那个啊,习惯吧。”
  “习惯?”
  像是想起什么,肖淮铭脸色柔和不少:“不光是她,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都是一起长大的,对她们好,好像从小就是那样了。”
  “青梅竹马?”
  “兄妹吧,我比她们几个大些,自然担起兄长的角色。”
  俞恩索性放下筷子,认真听他说。
  肖淮铭顿了顿,也放下碗筷,伸手搂过她:“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就分开了,七八年了,都变了不少,但相处模式,怎么也改不掉。”
  “另外一个?”
  “嗯,挺安静的小姑娘,和郁淮安出了点儿问题,不告而别,到现在都露过面。”
  俞恩垂着脑袋捋了捋思绪,脑子里又生出新的疑问:“你白天说郁先生拍那几个电影,是为了和人说什么,就是那位吗?”
  “嗯。”
  “不对啊。”俞恩挠挠脑袋,“郁先生那样的人,真能善罢甘休?”
  “那样的人,也有不敢打扰的人。”
  不敢……打扰的人?郁淮安?
  俞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转而一扫脸上的疑惑,换上笑脸:“还要吗?我去给你盛饭。”
  “不用,你先去睡吧,我来收拾。”
  俞恩张着大眼,眨巴了几下,把肖淮铭上下打量几下:“肖医生啊,变化挺大呀。”
  肖淮铭挑眉,不作回应,起身,把碗筷收到水池里,挤了洗碗剂,挽起衬衣袖子,就开始刷起碗来。
  得,还是个行动派。俞恩也不走了,坐在边上看着,不时做做“技术指导”什么的,待男人又仔细清理柜台的时候,才咂咂嘴:“你看我和你分居,也不全是坏事,你还学会干这些了。”
  “……”
  第二天一早,俞恩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忙活一阵,先准备了两人的早餐,又给郁淮安煲了鸡汤,装到保温盒里,才去叫肖医生起床。
  肖淮铭这几天确实累极,晋驰手上的病人时不时出问题,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觉得棘手的同时,还是想努力一把,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这和科学家遇到问题非要研究个通透是一个道理,只不过研究的对象,变成罕见的疾病罢了。干他们这一行的,也就能在这种方面找找成就感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安顿好自己负责的病人同时,还要兼顾那一边,时间自然是要自己安排的,理所当然的,就占用了大把的休息时间。
  前两天俞恩不在跟前,他觉得回家也没意思,索性留在医院观察情况,累了就在休息室小睡一觉,醒了又接着忙得昏天地暗。
  现在不一样,俞恩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哪能那样不管不顾,要是俞恩再闹起来,他哄起来也麻烦。趁着这个机会,他也能好好调整下作息时间。
  许是太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俞恩早上费了些劲儿才把他叫醒。
  等肖淮铭慢吞吞地吃完早餐,俞恩才拿了鸡汤和白饭跟着坐上车去。
  到了医院,还怕遇到医院的人,认出她来,拒绝了肖淮铭要一同上去的邀请,自己拎了东西,朝熟悉的小门走去。
  才踱到后花园,就见着坐在长椅上,嗯,晒太阳的苏绎。
  俞恩快步走到她跟前,拍拍还在出神的人:“苏绎!”
  苏绎受了惊吓,浑身一激灵,看清是她,才露出惯有的浅笑:“俞恩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嗯……来给朋友送点儿吃的,但好像白跑了一趟。”
  “白跑?她出院了?”
  苏绎眼珠一转,看向她手里的饭盒:“你也来送吃的?”
  俞恩在她边上坐下,把保温盒放到一边:“那个大导演,把工作人员都赶跑了,现在没人照顾,肖淮铭让我过来看看。”
  苏绎抿抿嘴唇,迟疑了会儿,才略带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不嫌弃的话,把这份也送上去吧,我吃的清淡,给病人补身体的东西太肥腻了些,我吃不下,但扔了又可惜,你看……怎么样?”
  俞恩瞅瞅苏绎左侧那个体积不小的饭盒,再看看自己这个略显寒酸的小保温盒,拿上去也好,万一那位不喜欢喝鸡汤,起码还有第二个选择。
  心里已经应下,出于礼貌,俞恩还是再问了一句:“可以吗?”
  苏绎连忙把饭盒交到她手上:“可以的,不过别说是我送的。”
  “为什么?”
  “啊,做好事不是一般不留名吗?”
  纵使这回答听起来像个冷笑话,俞恩还是诚恳地点头保证:“我不会说的,放心吧。”
  苏绎像是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几句,才急急地转身离开。俞恩不疑有他,拎着两个饭盒闪身进了小门。

  ☆、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乘了人最少的电梯,俞恩直直往十五楼去。
  下了电梯,还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一阵,确定没人看到自己,才一溜小跑地朝1503的方向赶,想起肚里还有个小家伙,及时收了脚,一步一步走得极为小心。
  敲门只是个形式而已,俞恩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里头的人没应,她就自己推门进去。
  郁淮安果然在外间忙工作的事,俞恩进去,他头也不抬一下,待俞恩走进,把饭盒放到他眼前,才懒洋洋地抬眼看看。
  似乎没想过会是俞恩,表情顿了顿:“你……回来啦?”
  “你这么问,是希望我回来呢?还是不回来呢?”
  “还是回来吧,不然我不就没嫂子了?”
  俞恩白他一眼,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把饭盒打开:“两份,你选吧。”
  郁淮安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对俞恩的鸡汤不屑一顾,倒是看到旁边那一份时,眸光闪了闪:“哪来的?”
  “好心人给的,你吃不?不吃我可吃了,闻着挺香。”
  没想到苏绎手艺这么好呢,才打开的时候,闻见那阵香气,俞恩嘴巴里也分泌出口水来。
  郁淮安把那一份拿到自己跟前,又伸手把俞恩做的那一份推到她那边:“你吃这个。”
  “……”
  自己辛辛苦苦起个大早,就为了煲这个汤,他就是这么个反应?俞恩郁闷,重新盖上盖子,又伸长脖子,眼巴巴地望着那份诱人的“病人餐”。
  郁淮安全然不管,自顾自拆了筷子,边工作边往嘴巴里送吃的。
  俞恩咽了咽口水,真不是她想吃啊,是肚子里那位饿了,她想。
  “那个,真不能给我吃点儿吗?”
  郁淮安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还是把饭盒往中间挪了挪:“你这小护士,离职了就可以这样和病人讨吃的吗?”
  “那不一样,我现在是以你嫂子的身份过来探病的。”
  “和我哥和好了?”
  “根本就没闹,和好什么呀?”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俞恩努努嘴,自己也拆了双筷子,夹了块排骨咬在嘴巴里,又嫌筷子碍手碍脚,索性把筷子扔在一边,动起手来。
  郁淮安瞧见了,不明所以地挑挑眉:“你这样,肖淮铭知道吗?”
  “当然知道啦,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摇摇头,郁淮安不再搭理她,将注意力又放回电脑上,吃饭也不得闲,手指一直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俞恩瞧人忙着,也不好打扰,吃饱之后,就起身到里间去,收拾有些混乱的病房。
  最显眼的,还是床边柜子上的白色唐菖蒲。花还是新鲜的,肯定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一束,所以说,那位小姐一直有给郁淮安送花?
  这又是为什么?明明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肯出现?
  郁淮安到底干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儿?让人家姑娘又爱又恨的。
  俞恩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拿了花瓶,到盥洗室去换了水,估摸着郁淮安应该想看看,就摆在他跟前的茶几上,自己又转身进了里间。
  给房间通了风,拉开帘子,让阳光招进来,昏暗的小房间才显得有生气一些。俞恩站在窗边深呼吸几次,才满意地回身,把病床上的被子叠好。
  整理枕头的时候,却瞧见下面压着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
  俞恩小心地望望外间,确定男人不会突然进来,才拿起照片细细看起来。
  嗯,肖淮铭、郁淮安、魏子奈、池立夏,还有……苏绎?!
  俞恩不敢相信地拿着照片看了又看,那人挽起头发,微微侧着头,耳后的梅花图案露出小半来……
  真是苏绎!
  俞恩觉得世界有些玄幻,按肖淮铭昨天晚上说的,和郁淮安闹矛盾的,显然就是苏绎。
  但是,为什么……
  听到外间有响动,俞恩心虚地把照片放回原位,还拿枕头压好。等郁淮安慢慢悠悠进来的时候,不自在地朝人笑笑:“那个……你吃完啦?”
  “啊。”郁淮安不再靠近,倚在门边,双手插兜:“那个饭盒,要还回去的吧?”
  “啊,嗯,对啊,我等会儿会送下去,你先休息吧。”
  有些慌张地越过郁淮安从里间出来,俞恩动作说不上顺畅,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把茶几上的饭盒收拾好,拎着就要下楼。
  人已经到了门边,还是摸着鼻子回头对郁淮安笑笑:“你快去床上躺一躺吧,对伤口恢复会好些。”
  “我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我就下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好。”
  着急忙慌地推门出去,在俞恩把门拉上的瞬间,郁淮安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神色,眯了眯眼。
  苏绎……
  俞恩急急地进了电梯,按下一楼的数字键,等电梯门合上的时候,还是静不下心来。
  苏绎,竟然就是郁淮安不敢打扰的人!
  这个认知,让她不知所措。
  这样说了,今天这个饭盒,似乎也有些眼熟,之前郑先生来给郁淮安送吃的,用的好像就是这个。
  也就是说,苏绎早在郁淮安住院的时候,就一直在暗地里给他准备这些?今天说什么来看朋友,其实就是给郁淮安送吃的。但郁淮安昨天把郑先生和工作人员支开了,所以没人给她送上去,她才会一个人坐在后花园垂头丧气。
  不让她说是谁,大概也是不想让郁淮安知道是她送的。
  殊不知送那束花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看透了一切。还是说,苏绎就是在告诉他,她就在他身边?
  但是,为什么又不亲自上去?
  想不明白,俞恩猛地摇摇脑袋,虽然说是人家的事,她不便插手,但这两个人她都认得,还知道他们都过得不痛快,想到这边,俞恩就觉得自己有问清楚的必要。
  才跨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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