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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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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为百姓之心可感天地,任之心中敬佩。任之位卑力微,无法为百姓做什么,但跟随宁王为百信祷告还是可以的。”
“楼校尉有心了。”透过雨帘;祁承乾看到了楼沂南的眼,那里全都是他自己,整个天地楼沂南就只看到了他一个人;寒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好像也不再冰凉,祁承乾笑了。
就算是雨水阻隔了视线,在楼沂南看来,祁承乾的笑容也是清晰的,烙印在心里头。
祁承乾打着皇帝的旗号祈福祷告的举动,让压抑着心中悲苦的众人得到了释放。有几家妇人因失去了儿孙,只能够偷偷的在帐篷中哭,压抑着苦楚;还有人家孩子还没有找到,更是只能够在帐内急得团团转。祁承乾给了她们机会,让她们找到了途径来释放心中的不安与悲痛,妇人最是感性,谁让她们发泄了心中不满,谁就是心目中的恩人,先前因太子受伤,营帐内不准有太大的动静,她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面难免有着想法。现在,皇上终于派了宁王爷出来祷告祈福,她们又怎么不感激宁王。
家中的女人对宁王夸赞有加,男人又怎么会无动于衷,而且他们在反复的考虑皇帝此举的用意,难道宁王是要被重用了?
各有各的思量,但此刻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待在这儿,静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有眼尖的一下子看到了皇帝,其中以宋炳易的父亲宋尚书为最。
宋尚书是个中年文士,长得白白胖胖,嘴上还留着八字胡,说话的时候最爱搬出礼仪规矩来压人。说是能说,打架就有些困难了,被人压着打了一顿,白胖的大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认不出原样来了,一见到皇帝从御帐中出来了,他连滚带爬的走到了皇帝面前,肥胖的身体匍匐在皇帝的脚下就是一顿哭诉。
原来,与宋炳易一同出去的那一伙人中有几个人的尸体在山泥里面找到了,就连宋炳易的尸身不久前也被找到。那些人的家人认为自家好好的孩子自所以会出事都是宋炳易害得,都是宋炳易一定要自家孩子在天气不好的时候进山狩猎,现下出事了,罪魁祸首便是宋炳易。
其中,有一些人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但还有一些人依然失踪,他们的家人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们还活着。虽然都是纨绔子弟,平时给家中添了许多麻烦,但终归是自家的骨肉,出事了当然心疼。
焦急之心、痛苦之心无处发泄,想要与宋尚书说道说道,但宋尚书又以礼仪规矩来压人的时候,有人受不了了,直接开打,宋尚书就成了现在的模样。
“陛下要为微臣做主啊,微臣的儿子最是懂事乖巧,怎么会怂恿人在雨天进山狩猎呢,再说了他们进山的时候天气很好,谁都想不到会有下雨的时候。可怜微臣的儿子也在山洪爆发中丧失了性命,李尚书、王尚书他们竟然还联手殴打微臣。”为了让皇帝看清楚自己的凄惨模样,宋尚书抬起了自己的脸,青青紫紫的脸上还粘着泪水鼻涕,粘粘糊糊的又粘着烂泥,恶心至极。“哇啊啊,微臣被打成这样,要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宋尚书注意到楼振山就跟着皇帝的身后,不大的脑子瞬间就想到了阴损的招数,“臣听闻楼将军早在山洪暴发前就派人提醒了山下乡镇的百姓,怎么就没有知会一声进山的人,要是提前派人把他们喊回来,后果也不会这般严重。”
“老臣力所未及,请皇上治罪。”楼振山不卑不亢的说道。
皇帝的脸色难看极了,宋尚书不提也就罢了,一提就揭开了他自我催眠的假象,这是他极力想要忘记的,却又真实的呈现在这里,只要营地一有哭声就像是他提醒他犯的错误。
楼振山对他说恐有山洪爆发,让他派兵提醒百姓,他嗤之以鼻;让他提醒山中狩猎的人,他敷衍了事,面上答应了要派人去提醒,其实并未做,在他看来细雨绵绵根本就不要紧,山洪一说纯熟胡扯。最后山洪真的爆发了,被楼振山提醒的百姓幸免于难,而本来可以挽回一条生命的狩猎之人很多人却永远回不来了。
皇帝心烦意燥,这不是在提醒他为帝的不仁嘛,宋尚书真是该死。
“休得胡言,这是何人?胆敢到朕面前喧哗吵闹。”皇帝指着匍匐在脚下人问身边的海德胜。
海德胜佯作辨认了一下说道:“回陛下,这是礼部尚书宋大人。”
“宋爱卿怎么会成这般摸样,说话还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奴才听闻宋大人丧子,伤心太过魔症了。”一句话定了宋尚书的后半生。
皇帝很满意,海德胜不愧自己的倚重之人,“如此就让宋爱卿休息,免得伤了人。”
“喏。”
皇帝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太监突然出现,架着大呼小叫的宋尚书离开了,以后礼部尚书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向天祈福祷告的事情怎么能够让祁承乾专美于前,皇帝不喜也不愿意祁承乾得了民心,可事与愿违,在场众人感激皇恩浩荡的时候还加上了宁王爷,让皇帝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这个儿子只会让他想到不好的过去,祁承乾再优秀皇帝也只会选择视而不见,但儿子终归长大了,羽翼已丰,隐隐对自己权威产生了威胁。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祁承乾,发现他长得和楚皇后真的很像,眼角眉梢之间还有几分神似皇帝的弟弟逍遥散人。放在身侧的手蓦然收紧,这对背叛自己的贱人留下来的贱种,怎么就没有在后宫倾轧之中死了、怎么就从战场上回来了!
皇帝的气量很小,就算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也时刻铭记于心,细枝末节在时间的推移中加上了自己的描绘和修饰,已经与当年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但皇帝就是觉得自己记得的就是真相。看似平和的表面,心里面却藏着龌蹉,他无人述说,也不愿意和他人说起,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病态的执念。
皇帝说祁承乾眉眼之间与逍遥散人有几分的神似,却忘了逍遥散人与他是一众兄弟中长得最为相像的,祁承乾不就是像他自己嘛。
自己心理阴暗,就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了坏人,说的也就是皇帝这样的人。
“你做得很好,代朕向天地祈福,替朕分忧。但祈福祷告还是朕亲自来更加虔诚真挚,咳咳。”皇帝适时咳了两声。
大齐上下无人不知皇帝身体不好,拖着病体还要为百姓祈福,真是让人感动。
“父皇乃大齐的天,保重身体要紧,这等事情还是儿臣代劳吧,儿臣会真心祷告,不负父皇教诲。”祁承乾在雨里面跪久了,嘴唇已经发白,与面色苍白的皇帝比起来更像是个久病之人。
“嘶。”突然站在一侧伺候皇帝的包有福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天哪,宁王背上渗出血了。”
众人看去,果不其然,祁承乾一侧肩头的衣衫颜色变深,仔细看正是血液染的,如果不是包有福提醒,大家都会误以为是雨打湿变深的。难怪面色如此难看,原来身上有伤。
带伤为众人祈福,众人看向祁承乾的目光更加不同。
皇帝横了包有福一眼,包有福一惊,自知自己错了连忙下跪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在祭台之后大声喧哗,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自知不该还要再犯,回宫后到苦役局一月,静思己过。”要不是包有福还算是得皇帝心意,就凭这一句话,皇帝就会让人杖毙了他。
向来玲珑的包有福也会犯这等错误,楼沂南不信。都说包有福出生不显,据传只是贫家出生,入宫后也没有投靠什么势力,直到因为机灵被皇帝看中带在身边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今日包有福如此作为,到让楼沂南觉得包有福是祁承乾身边的人,当然仅凭这一点就判定太过草率了一些,他楼沂南能够想到,别人也会联想,越是这样明显就越是让人不认为此种猜测是真的,但楼沂南结合了前世的经历,突然想到敏王称帝之后,祁承乾随后打着除国贼的旗号起兵,那时身边就跟着一个瘦条条的太监,仔细回想,那太监可不就是瘦下来的包有福嘛!
皇帝看向祁承乾的目光已经相当的不满,皱眉说道:“身上带着伤怎么不早些说,有伤便要医治,怎么好带伤淋雨,现在就回去,上苍可怜朕一片爱子之心,不会怨怪你祈福中途离开的。”
“父皇说的是,儿臣遵命。”目的已经达到,祁承乾也没有继续在此的准备。
楼沂南亦步亦趋的跟在祁承乾的身后,心跳如鼓,担忧极了,就在他们二人要离开现场的时候,太子营帐那儿传来了骚动,原来太子知道皇帝要为百姓、困在山林中的人祈福,一片爱人之心的他怎么还会待在帐中,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前来……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楼沂南和祁承乾需要关注的了!
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楼沂南不顾场合,直接抱起祁承乾就狂奔起来,祁承乾微微挣扎之后便选择了顺从。
楼沂南没有像这般可恨过自己的营帐怎么就这么远,走过去需要这么长时间,其实也就是一会会罢了,楼沂南发动全力,就和一阵风似地回了营帐,进去之后声势之大吓了帐内的人一跳。
“快,荣意快过来给阿乾把脉。”楼沂南温柔的将祁承乾放下,一连串的吩咐下去,“松烟,给王爷找身合适的衣服,石墨你准备洗浴的热水,还让人准备驱寒的汤水,不,这个让小意来准备。”
随着楼沂南的吩咐,其他人都行动了起来。诊脉是最先开始的,荣意看祁承乾和楼沂南身上湿答答的还沾着泥水,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能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宁王爷,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快说,阿乾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楼沂南粗鲁的抹掉脸上的雨水,对荣意的唠唠叨叨十分的不满,吼着说道。
荣意的小心肝被吓了一跳,不满的对吼了回去,“表哥你要是吓坏我了,就没有人给你的阿乾看病了。”
荣意也是个有脾气的有坚持的大夫,他最不喜的便是看病时病人家属在旁边大吵大闹,影响了病人的情绪不说,还对医生的情绪产生了影响。要是其他人,荣意早让人把人给扔出去了,也就是表哥他才给面子的。
“好好好,你给王爷好好看,你不是说几味珍贵的药材没有了吗,我让人给你找来。还有那宫中禁药软香,要是可能我也给你弄了来,当然,不设期限。”楼沂南伏低做小让小表弟消气。
荣意眼前一亮,“这还差不多。”嘴巴上硬装作无所谓,其实心里面早乐开花了,有几味药实在是太难找,他求表哥好多次了表哥都没有答应,没有想到这回心想事成了,宁王爷真是自己的贵人。“宁王爷身子底子好,还吃了保胎药,所以胎儿无恙。但王爷身上的伤刚处理包扎后又沾染了雨水,还要再包扎一次,这样就好得慢了。年轻人啊,不要仗着自己身子底子好就胡来,再来这么一次,孩子迟早折腾没了,如果不想要趁早说一副药的事情,不用折腾。”
表哥,表弟也只能够帮到你这里了!
荣意说完就扭过头翻找自己的药箱,不去看楼沂南和祁承乾,免得最后冷淡的祁承乾说出伤表哥的话来,到最后表哥下不来台,自己就惨了,还是快快躲开的好。
“我去配药,准备王爷可以吃的吃食,很快的哈!”说完话就溜之大吉了,比兔子跑得还快。
楼沂南在荣意说完话之后就僵住了,不敢去看祁承乾,耳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如同擂鼓,心脏仿佛要脱离自己的掌控,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在楼沂南紧张不已的时候,祁承乾反而显得神态自若,甚至带着几分想通之后的释然和惬意,他从袖袋之中拿出一个小瓶,正是荣意给楼沂南装保胎药的瓶子。“不知道这个药平时可不可以吃?”
“啊?”楼沂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照着之前荣意告诉他的说了:“是药三分毒,小意说还是不要多吃的好。”
“哦,原来是这样。”祁承乾垂下眼来,淡淡的说道:“那平时吃些什么、做些什么我应当怎么注意,这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容易,我会好好对待的!”
“我已经让小意将要饮食住行上需要注意些什么仔仔细细的写下来了……啊?你说什么!?”楼沂南说道后面发现不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一下子拔高,吼得人耳朵都疼了。
“这样便好,我会尽量按照上面写的来做的。”祁承乾手心里面都是汗,他也很紧张。
楼沂南突然抱住了祁承乾,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我很高兴,真的,我太高兴了。”
祁承乾也就任由他抱着,握着的拳头的手渐渐松开,汗湿的手心接触到微微发凉的空气有些寒意,但寒意很快就被驱散,楼沂南的热情让他有些吃不消了。
要不是惦记着祁承乾的身体,楼沂南真想一直抱下去,可惜啊!
热水已经准备好,洗浴之后,指尖都发凉的身体才算是热乎了起来,再喝上热热的汤水,这才像是活着。
☆、第三七章
荣意拉了一张椅子也坐到了桌边;给自己盛了一碗莲子淮山红豆汤,莲子软中带脆;口感微涩回甘,莲心已去,故没有苦味;莲心具有清心火、平肝火等功效,是清热之药;怀孕之人不可多食。淮山绵软;吸收了红豆的香味,入口香滑;煮的时候没有切成常见的片状,而是切成了筷子粗细、小指一截指头长短的条状;吃起来倒是别有风味。红豆被炖煮得软糯开花;但并没有煮成红豆沙,反而能够看出整颗红豆的模样,这火候掌握得极好。
莲子淮山红豆汤里面还放了少许的枸杞和百合,红红白白,飘在汤面上,添了几分的意趣。
荣意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味道真好,淮山有补益脾胃,益肺滋肾的作用;枸杞,味甘,性平,有滋补肝肾,益精明目的作用。莲子,味甘涩性平,入心、脾、肾经,有养心、益肾、补脾的效果。百合,滋阴养肺,清心安神。这红豆汤做得有水平,小饼子你做菜手艺真好。”
肖冰志被夸奖了后一点儿都不谦虚的接受了下来,“那是当然,王爷不喜欢过甜的吃食,我就用冰糖炖煮的,而且王爷最近有有些干咳,冰糖润肺和胃、止咳化痰、养阴生津,用冰糖煮更恰到适宜。”
“冰糖味甘、性平,味道纯正,甜度清爽,用来做甜汤再好不过了。冰糖可以烹羹炖菜或是制作甜品,你会做冰糖莲子吗,最好用湘地出产的白莲子,圆滚洁白,粉糯清香,用此做出来的冰糖莲子,味道极好,这可是湘菜珍馐之一,我吃过一次,回味无穷,真是应了那句‘心清犹带小荷香’。”荣意吃着莲子淮山红豆汤也不忘相关的吃食,说起来真是头头是道,一副吃中老饕的模样。
“我会做,你现在吃的莲子淮山红豆汤里面用的莲子就是产自湘地的白莲子,去芯焯水去其苦涩之味后放入红豆汤里面一起煮,软糯中带着清脆,味道不错吧!要是想吃冰糖莲子,晚上就可以做了给你吃。”肖冰志最喜欢的便是烹煮,只可惜家人并不允许他做这个,觉得这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与他身份不符合,后来家中发生混乱,他被卷入纷争,差点儿死去,心灰意冷之下偷偷的跑了出来,怎知外面凶险,身上带着的金银很快就被骗光,还被人骗了到了边境之地当亵玩之物卖掉。恰逢兵乱,骗他的人被乱兵杀了,他趁乱逃跑,后遇大齐国的宁王爷才幸免于难。
肖冰志善于烹饪,在宁王身边后虽然名为主仆,实则宁王将其当作弟弟,他做的事情只要不惹祸就随他去,后来还给他找了师傅,做出来的菜那是更好了,每每做出好菜都会给宁王品尝。可惜,宁王并不注重口腹之欲,做出来的珍馐美味最多给出一个好字来,不会多说,这多少让肖冰志有些郁闷。
好菜无人欣赏,寂寞啊!
遇到会吃能道的荣意,肖冰志甚至有圆满的错觉,心里面欢喜行动上就积极起来,恨不得十八般武艺样样耍一通,整治一桌美味佳肴来让荣意吃个够、说个够,他也听个够。
荣意又何尝没有遇到知音的感觉,不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大将军府,亦或是在外面,好吃的东西他吃得不要太多,但偏偏觉得肖冰志做出来的菜更加符合自己的胃口,也许这就是知音的感觉。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荣意和肖冰志心心相惜,一改之前的争锋相对,关系一日千里,就差好得如胶似漆了。
楼沂南倒不觉得红豆汤除了热点儿、味道好点儿,又有什么特别的,还有荣意口中说得那个冰糖莲子,不就是糖水里面煮莲子嘛,想想就觉得没有胃口,仰头一口把碗里面的莲子淮山红豆汤一口闷了,楼沂南侧头问祁承乾还需要再来一碗吗?
祁承乾摇头,“一碗便足够了。”
“晚膳时间也快到了,你要吃些什么吗?我让人去准备!”楼沂南看向更漏,现下已经申时末了,过不了多久便是晚膳时间。
“冰糖炖肘子。”祁承乾很少吃这种重口的食物,他口味偏清淡,肉食也喜欢吃水煮或者炒的,红烧炖煮的倒是少吃,但此刻心里面特别的想吃,好像不吃到就觉得亏得慌一样。
“王爷难得提出有特别想要吃的菜,我去做,保证好吃。”肖冰志自告奋勇,说完后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冰糖肘子可是道费时间的菜色,要想肘子皮肉酥烂、入味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的闷炖,少了肉就不烂,味道也进不出,对于一个厨师而言将不满意的菜端上桌是对自己的亵渎。
“等等我,我也有想要吃的。”荣意连忙喝光了碗中的糖水,尾随着肖冰志往外面走了。
荣意和肖冰志一走,石墨和松烟又在外面守着,本来显得窄小的帐篷一下子变得宽敞了,偌大的帐篷里头就只有楼沂南和祁承乾两个人。虽然没有互表过心意,但性格内敛的祁承乾差不多已经应了楼沂南,这让楼沂南高兴得洗澡沐浴的时候都乐得合不拢嘴,喝甜汤的时候好一些,嘴巴合拢了一些才没有显得怪异。
被楼沂南热情的双眼盯着,祁承乾有些不自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本书册,是本讲述萧国风光的游记书,但是捧在手上半天了,他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得到了祁承乾侧面的答应,楼沂南心是放下了一些,但仍然有些不安,他说道:“阿乾,日后我们会生后在一起,我不会娶妻纳妾,也不会眠花宿柳,心里面自始至终也只会有你一个。我很霸道的,我是如此,我也要求你也是如此,就算是成为九五之尊也不允许扩充后宫,广添佳丽,我会是你的,你也只能够是我一个的。不介意吗?”
“不。”祁承乾回答的干脆。
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反而让楼沂南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问了一声:“为什么?”
“你不一样。”祁承乾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楼沂南的胳臂。
楼沂南一转头,恰好有两道目光看进了他的眼里,那目光宛若实质,仿佛要穿过的他的眼睛,一下子看进他的心里面。楼沂南只觉得心中一紧,欺身上前,捕捉到祁承乾的双唇,细密的吻落在了祁承乾的唇上,他没有躲开。
一吻结束,楼沂南搂着祁承乾靠在床上,祁承乾有些无力的抓着手中的书,这种姿势显得自己十分的弱势,但也被保护得密不透风,让他无助的同时也舍不得挣脱开楼沂南的怀抱,索性就选择了放纵,摒弃了一切纷杂的心思认真的看起书来。
此书是三十多年前一个大齐人所写的,他看了描绘大齐朝的风土人情的书后突然对除了大齐国以外的地方十分的着迷,萧、夏、齐三国本是一体,分开后其他两国的风景倒是成了异国风光。那人觉得可惜,就打包的行礼,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走遍了萧、夏两国,他将自己在行程中遇到的人物景、经历的事情都写到了书里面,写成了游记,共成书二十余册,以供后人阅读。
祁承乾手中的那本便是二十余册书中的第二册,讲的那人已经从齐国出发进入了萧国边境的一个城市,第一册写的是那人从家中出发至萧国沿路的大齐风光。
语言平时,富有张力,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事物的特征来,叙事、抒情等结合起来,引人入胜,祁承乾不知不觉的就看了进去。
有香味萦绕在鼻尖,他才觉得自己饿了。
“写得真好,不知不觉竟然看得忘了时间。”祁承乾在书册上做了个记号,以便下次接着阅读。坐起身将书放在了床头桌案上,一个姿势时间长了,身子有些僵硬,活动了好一会儿才算是舒服了。
“我此次出来就随手拿了这么一本,你喜欢我把其他的也送到你的府上去,这个人还写了别的诗词歌赋,都是沿途所做,虽然没有游记好看,但也贴切当地的风土人情,算是不错,我也一同送来。”祁承乾靠着楼沂南都觉得身子僵硬,更逞论被靠着的楼沂南,更是半边身子都麻木了,稍微活动一下都疼,现在更是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半边身子上啃咬,酸麻得难受。
祁承乾一看楼沂南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上浮现出羞窘之色,拉着楼沂南的手让他坐了起来,捏着他的胳臂按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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