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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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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堵了,你就卖了她,一个妾而已。”
  之后说了什么,秦氏就没有听到了,一个妾而已,可不就是一个妾嘛。敛下所有的情绪,秦氏恭顺的带着秦夫人往外走,倒是秦夫人骂骂咧咧的,全是市井之中骂人的脏话,她还埋怨起了秦氏,“你比楼夫人年轻貌美,怎么就把不住爷们的心,但凡你有用一些,我和书怀也不用这样艰苦,楼夫人也真是小气,真是小家子出生上不了台面,八十两,打发叫花子呢,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混账东西,比不了我们家书怀一个手指头。我们书怀要长相有长相、要学问有学问,日后是当宰相的料,柔儿跟着书怀是不会受苦的,柔儿年纪也大了,还是个庶女,嫁到别人家总归不踏实,你什么时候和将军、夫人提提,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定了。”
  秦氏厌烦不已,听闻此言,不耐烦的说道:“这件事日后再说。”
  “什么?!”秦夫人尖叫,“什么叫日后再说,书怀都等柔儿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两个这么要好,你忍心看着孩子们不能够在一起吗?要不是我和你哥,你能够有柔儿嘛!”
  “够了。”秦氏厉声,眼神逼视着秦夫人,让她闭嘴。
  看秦氏狠厉的模样,秦夫人讪讪的不再说下去,但嘴巴里嘀咕,“要不是你哥哥当年把你送进宫,你有现在的荣华富贵吗,真是富贵了忘记穷亲戚,白眼狼,活该当妾。”
  秦姨娘强忍怒意,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秦氏的手中抓着她的把柄,她只能够忍。
  有人选择忍,有人却不会忍,前者忍得心肝疼,让自己难过,而后者只会让别人难过。很显然,楼沂南就是后者。
  实在是无法向母亲解释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楼沂南又熟练了运用了一次兵法,连忙跑了,一出福熙园,他身边的另一个小厮石墨就迎了上来。
 

☆、第五章

  楼沂南身边有两个小厮,分别是松烟和石墨,松烟胆小怕事、为人处世却八面玲珑,石墨沉默寡言,但行事周到、心思细腻,一般出门他都带着松烟,将稳重踏实的石墨留下处理别的事情。
  这一次便是如此,昨晚楼沂南让石墨回来禀报,而带着松烟去了倚红院。从福熙园出来楼沂南看到石墨在外面等候,就知道对方有事情找自己。
  “少爷,秦少爷方才在内院走动,小的让人请他出去了。”石墨见礼后就直接说道,说是请,其实没有那么客气。
  楼沂南蹙眉,“没有让他惊扰到府中的女眷吧?有多少人见到他在内院走动?”
  “回少爷,并没有惊扰到府中的女眷,见到秦少爷在内院走动的人并不多,所有见过秦少爷的丫头婆子小的都让人控制住了,共有九人。有丫头说,柔儿姑娘与少爷、六姑娘分开之后,曾经见过秦少爷。加上柔儿姑娘主仆,共有十一人。”石墨做事向来周到,很让楼沂南满意。“秦少爷今日是跟着秦夫人一同来拜见夫人的,后来夫人与秦夫人说话,他便说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但二门处的婆子并没有见到他,小的曾让人跟着秦少爷,但那人将秦少爷跟丢了。”
  “吩咐下去,二门处的婆子杖三十,跟丢秦书怀的丫头杖三十,降为末等,如再有过错就卖了,告诉所有人,要是谁敢说出去在内院见到秦少爷的事情,杖杀,包括柔儿。打板子就在那九人面前,让她们认真看。”外男进入内院,可是事关府中上下女眷清誉的事情,柔儿见到过秦书怀竟然不劝阻其离开,其心可诛。事涉家人,楼沂南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定要将所有的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先随我去见见秦少爷。”
  秦书怀长相周正,穿着青色儒衫,颇有几分风雅,他舍得花钱装点自己,故又添了几分的贵气,借着大将军府的名声没少为自己谋利。此刻被几个小厮架着,衣衫凌乱、口中骂骂咧咧的,就没有往常的风流公子摸样了。
  “放开我,我可是你们家柔儿姑娘的表哥,是你们府上的亲戚,有这么对待亲戚的嘛,小心我告诉将军,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秦书怀拼命挣扎,发现挣脱不开后就开始胡说八道,好歹是个读书人,尚保留一分斯文,没有骂出难听的话来。
  看到楼沂南进来,秦书怀眼前一亮,觉得自己有救了,“任之兄,看看你们家的仆人,简直目无法纪、没有尊卑上下,你还不快快让他们松开,打他们几十板子,卖他们去挖矿。”
  “是嘛!”听到挖矿,楼沂南就心中一紧,楼家被安上叛国通敌之罪后,父亲被腰斩闹市,祖母、母亲、小妹就是被送到矿场做苦力,被人欺辱后上吊自缢,死后尸体还被伪帝侮辱,楼沂南连为他们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楼沂南微眯着眼睛,因为前世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暴戾,手上的力道加重,他现在就恨不得弄死秦书怀,前世就是秦书怀拿着“罪证”报官。
  父亲书房出现通敌卖国的书信、家中私藏有敌国的信物,这些都是秦书怀带人搜出来的。楼沂南相信秦书怀只是个小虾米,在当中并没有扮演多么重要的角色,究竟是谁什么要陷害楼家,前世时他已经知晓,但重新来过,他必须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自己如何将危险的苗头扼杀,相比于逞一时之快,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书怀就是饵,要钓出更大的鱼,他还不能够杀。
  想到这一点,楼沂南手上一松,因为窒息而翻白眼的秦书怀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按着脖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根本就不敢面对盛怒中的楼沂南,双股战战,背脊上都是冷汗。
  楼沂南居高临下的看着秦书怀,身上的气势压得秦书怀控制不住的发抖,楼沂南很满意自己看到的景象,“益华兄,昨日与我吃酒,可玩得痛快?我可是非常高兴呢。”
  “咳咳,任之兄玩得高兴就好。”秦书怀脑海中拼命在想,自己究竟在哪里得罪了眼前这个活霸王,思来想去,难道是倚红院里出了岔子,送过去的人伺候得不好?
  “玩得是不错,那药也很尽心,就不知,益华兄从哪里弄来了药?”
  “呵呵,什么药?”秦书怀笑声中可透着心虚。
  “嗯?原来益华兄不知道啊,那么……”
  明明楼沂南也没有说什么,但秦书怀就觉得心跳难安,就好像楼沂南下一刻会说“那么就将他拖出去砍了”,秦书怀不怀疑这个可能性,楼沂南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按常理出牌。
  “别别,别,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没有说明,是我的错。”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和猥琐,“去倚红院那儿,吃喝上都有加助兴的东西,我看任之对花魁很感兴趣,早早的就给任之安排好了,花魁可还是个雏儿,干净得很,任之兄喜欢吗?”
  楼沂南一脚踹过去,他力道控制得很好,弄不死秦书怀,却会让他疼上近一个月,算是给秦书怀一个教训,“不仅仅是这样吧?”酒水中助兴的药物很轻微,不然他一尝便知,他也自私过高,轻估了自己的酒量,几种酒掺在一起喝多了,舌头木了之后,再吃什么就已经不知道了。
  轻微的药物,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癫狂至此,连鱼水之欢都控制不了,楼沂南不相信秦书怀的话。
  秦书怀被踢了出去,撞到墙壁后停下,背脊被撞得很疼,五脏六腑都要裂了一般,疼痛让他拼命的咳嗽,告饶之话都说得零零碎碎,“楼少爷、小将军,我是王八蛋,不该事先没有说清楚酒水里面有药,咳咳,其他的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咳咳,真的真的。”
  看秦书怀的表现,并不像是作假,楼沂南皱眉,难道是自己想差了,只是掺了药的酒水喝多了,才会亢奋不已?不,随后楼沂南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
  “记住你说的,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我就摘了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秦书怀连忙指天咒地的发誓,表示自己绝对没有。
  楼沂南懒得看他那副嘴脸,“作为妾侍的亲戚,住在楼家总是名不真言不顺。”
  楼沂南还没有说完,秦书怀就谄媚的接道:“叨扰将军府多日,我心中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已经找好了房子,改日……”
  “嗯?”
  “明天,不,不,待会儿就搬走。”
  “嗯,毕竟相识一场,看在柔儿的面子上,走的时候我会让人送送。”
  “谢谢,谢谢小将军。”
  楼沂南从军多年,已经是正五品的校尉,回京后就有人称之为小将军,算是个戏谑之称,当不得真。
  楼沂南翘起嘴角,嘲讽一笑,出去后就招来松烟,“派人全天候盯着秦书怀母子,不得有半点儿松懈,他们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一一记录下来,凡有异动,立刻汇报。”
  “是。”
  楼家屹立百年,从大齐朝到现如今的大齐国,一直长盛不衰,手上掌握的人脉、势力不可估量,上一世中了祁家的诡计、被伪帝构陷,不然,楼家老小全身而退并不是难事,只恨文昌帝死了也不放过楼家、只怨太子性子软弱不堪大任、只叹父亲识人不清,轻信了伪帝的假仁假义。
  前世种种,已然发生,不可改,但今世种种,有他楼沂南在,就不能够重蹈覆辙。
  楼家势大,对付一个小小的秦书怀信手拈来,从他们离开大将军府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眼睛与他们如影随形,发生的大事小情都会被记录下来,然后源源不断的送上楼沂南的案头。
  这件事吩咐好后,楼沂南并没有让松烟即刻离开,而是又说道:“让荣意过来,嗯,就到我院子来。”
  “是,少爷。”
  荣意是楼沂南大舅舅的小儿子,比他年小一岁,一心从军,但身子骨还没有硬朗到上阵杀敌的地步,只能够退而求其次的当了军医,后来楼沂南拥有了自己的小队,他就成为了楼沂南的专属军医。外祖是当地有名的大夫,大舅舅继承衣钵,也成为了一名大夫,大舅舅的几个儿子对医理也各有所长,小表弟荣意更是被外祖赞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假以时日一定成为一代名医。
  荣意长得斯文,面颊上一团软肉,笑起来带着些腼腆,明明身板挺瘦,但脸看起来就是胖胖的,使得整个人都胖了一圈,人也显小了很多。
  此刻荣意给楼沂南把脉,表情认真而严谨,小摸样看起来很讨喜,让人忍不住想要戳戳他面颊上的肉肉。
  “表哥,你昨日肯定服用了霸道的催情之药,精气耗费太多,因为你身体素来强健,所以感受不出来难受,要是换作他人肯定腿脚发软、出虚汗发冷,就算是如此,近几日你也要多补补,食用一些诸如板栗、甲鱼、鸽子蛋之类固肾养精的食物,药补不如食补,所以汤药什么的我就不给你开了。”
  “石墨,到厨房说一声中午加道菜,随便从表公子刚才提到的食材里面选一样就行。”
  “是。”
  楼沂南面上不显,心里面却如翻江倒海,霸道的春情之药,这是要他那晚一定要成事啊,只不知一开始安排了何人来伺候他,要是什么带病的脏东西,不仅仅是要他的命,还要让楼家丢人,可谓是一举多得。要不是祁承乾,后果不堪设想。
  “荣意,你能够看出来是什么药吗?”
  “其他的也许不能,但这个我可以,你昨日用的药名唤软香,用过之后一两日身上会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很淡,几不可闻,但瞒不过我。”荣意骄傲的挺挺瘦弱的小身板,他分辨药物的本事可是很厉害的,祖父、父亲都夸赞过的。“软香药性霸道,用多了会让人产生依赖性,一日不和人行房事骨子里就会觉得麻痒难耐,如万蚁啃噬,痛不欲生。软香是大齐朝一个御医所制,为一后妃所有,少量服用会让人觉得与下药之人鱼水之欢非常的美妙,久而久之就离不开了。给你下药的人,份量就掌握得很好。”
  看荣意的小摸样,楼沂南笑了笑,稍微减去了些心中的阴霾。
  


☆、第六章

  荣意皱了皱鼻子轻嗅,记忆中的味道逐渐的清晰,包子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怀念,他对各种奇药很有好感,将收集奇药当作毕生的追求。“软香乃宫中禁药,很是罕见,祖父也就收集了那么一点点,我还是无意中在药柜里面找到的,当时年没有顾忌,就弄了那么一米米尝了一下,嗯,当时就觉得浑身燥热,要不是祖父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能够对你下次药的人,一定来自于皇家。”
  软香是大齐朝宫中御医所制,被列为宫中禁药,等闲之人根本就拿不到。而大齐国就是大齐朝的延续,下药之人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百多年前,大陆上有一个强大的国家,繁荣而强盛,他名唤大齐,但再强大的国家也有衰败的一天,大齐末年皇帝软弱昏庸,国内民不聊生。后有强贼窃国,大齐一分为三,分别是现如今的齐国、萧国、夏国。
  大齐皇室旁支有人雄才伟略,占据了中原腹地,保留了大齐最后血脉,后沿用国号齐,但为了和先前的大齐有区分,便称之为大齐国,而先前的称之为大齐朝。
  大齐国保留了许多大齐朝拥有的东西,那么软香被保留了下来,也实属正常。楼沂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渐渐的对何人下药有了一些眉目,但尚需确定。
  “软香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你使用的分量少,又及时发泄了出来,而且表哥你身体强健,并无大碍。”
  “那与我行房的人会受到影响吗?”
  荣意摸着软下巴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正经的说道:“表哥你平时舞刀弄枪,上阵杀敌,我就觉得你很凶残,希望你在床榻上是个温柔君子,不然对方肯定吃不消。”
  “……”你用这么严肃正经的表情说这个,真的好吗?
  “除了会觉得累,吃不消,你温柔一些,鱼水之欢还是很美妙的。”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也是医理所学中的一部分,荣意对此早有涉猎,虽然自身还是个雏儿,但不妨碍他了解这方面的事情,要知道与病人交流的时候,他一向严肃认真,但正经的小摸样很快就破了功,他很好奇,是谁自家表哥共度一夜良宵啊,“表哥啊,你在哪儿和谁过了一夜啊,我保证不和姑姑说!”
  楼沂南无奈的别过头,荣意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仅仅是好奇而已,没有探究的八卦之心和猥琐之态,“我被人下药,你应该担心我是不是受人迫害,而不是好奇我和谁在哪儿过了一夜。”
  “对哦,这倒是。但看表哥在问软香对另一个人有没有影响时的紧张摸样,想来那人对你很重要,昨夜肯定很美好的。”
  “……”
  “你对妇人生产可懂?”过了片刻,楼沂南突然问道。
  “啊?”荣意一头雾水,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我娘懂得千金方,是妇人疾病方面的好手,我就不懂了,而且男女有别,我怎么好给妇道人家看病嘛,更何况是生孩子。表哥,你怎么突然就问起了这个?”
  “哦,没什么,突然问问。”楼沂南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虚无的空气,喃喃自语道:“那男人生孩子呢?”
  “什么,表哥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
  楼家的习惯,午膳和晚膳都会和老太太在一块儿用,楼沂南的祖母也不是世家名门出生,祖祖辈辈都是看天吃饭的农家子,后来发了家依然和田地分不开,成为了有名的粮商,粮食富足后又开始酿酒,酿造出来的酒成为了皇家贡品。
  稻香居位于楼家靠后的地方,楼家老太太就住在这里,这儿没有花园锦绣,但有五亩良田,一年四季都进行耕种,种着常吃的时令瓜菜,还有一些精耕细作的稻麦等,产出可以自家吃、也可以送人。
  楼沂南在一片扁豆那儿找到了祖母,她正在给扁豆搭架子,扁豆花已经掉了一地,嫩嫩的豆荚成串的挂在纤细的枝条上,楼沂南也是跟祖母做过农活的,从军之地也有屯田,他也是跟着农作的,在给扁豆搭架子的时候十分的熟练,手法并不生疏。
  “奶奶,扁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吃了,到时候摘了让厨房做了扁豆咸肉饭吧,特别好吃。”楼沂南笑着和一老妇人说话,老妇人慈眉善目、豁达开朗,花白的头发用靛青色粗布包着,身上穿着同色的粗布衣衫,脚上一双布鞋,看起来就像是个农家老妇人。
  虽然年逾古稀,但祖母吴氏保养得宜,面色红润,眉眼间带着富贵之气,虽然小家出身,但气度雍容、不见丝毫粗鄙。年迈的祖母是个漂亮的老太太,可见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何等的姿容出色。
  “一个扁豆咸肉饭而已,不用厨房做,祖母亲自给你做,保管好吃。”吴氏将手中用来搭架子的芦苇杆放下,笑着拍了拍大外孙,转眼间胖乎乎的娃娃就长成大小伙子了,“楼儿长大了,可以娶媳妇了。”
  “奶奶做的扁豆咸肉饭最好吃了,比厨房里的大师傅做得还要好吃,我一次性能够吃三大碗。孙媳妇不用急的啦,保管您明年就可以抱到大胖曾孙子。”
  祖母吴氏眼前一亮,“楼儿是不是心上人了?”
  “嘿嘿,祖母就不要问那么多啦,等时机成熟了,自然而然的就让你知道了,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孝顺、懂礼、漂亮、和气,可是一等一的尊贵人,到时候您一定满意。”
  “身份很尊贵吗?”祖母声音中带出了些许顾虑,倒不是说娶个身份贵重的孙媳妇会对她和媳妇荣氏造成压力,而是楼家目前的形势,实在是用不上锦上添花。
  楼家富贵至极,用权势滔天来形容并不为过,但这种富贵权势是建立在薄冰之上,皇家防着、其他世家盯着,每走一步都需要谨慎考虑。为何楼家两代主母都是小家出生,就是为了楼家的前程计,当然,也要两厢情愿、情投意合才会嫁娶,并非只顾前程。楼家的男人大多死在了站场上,人丁不旺,由此就更加注重孩子们个人的意愿,婚姻大事更是如此,在盲婚哑嫁的社会背景中实属难得。
  “身份是很尊贵。”他要帮祁承乾登上帝位,掌一方天地,受万人敬仰,世上应当没有比帝王更加尊贵的身份了。“但祖母无须顾虑太多,他身份虽然尊贵,可不会危及到楼家的存亡,反而对楼家有益。就是他性子冷清了一些,不喜说笑,还请祖母不要见怪。”
  祖母吴氏心中一惊,抓着楼沂南的胳臂说道:“私相授受是不行的,你们没有做出逾礼之事吧,为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你也要管好自己,在定亲之前可不要做出一些有违礼法的事情,不对,就算是定亲了也不行,这不仅仅关乎到女儿家的清誉,也关乎到两家的脸面。”
  “祖母想到那儿去了,您孙儿是那样的人嘛,我们可一直是谨守礼仪的。”这话,楼沂南可是说得有些心虚的,昨日两人才做了深入的交流,这,还是不用和祖母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祖母知道我们楼儿是好孩子。那姑娘是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姑娘家性子冷清一些不是太好,活就要活得开开心心的,但只要你喜欢,对方人品也好,我和你父母是不会反对的。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儿子,日后楼家就要看你的了。现如今的楼家是不进则亡,唉,你日后的担子重啊。”祖母吴氏长叹一声,外人只看到楼家泼天的富贵,却没有看到楼家所遭受的苦难,有多少男丁为了保家卫国死在站场上,在如今的位置,更是需要谨小慎微,行差踏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虽然楼家所处的环境,颇有些四面楚歌的味道,但活了这么久的吴氏什么没有经历过,她送走了丈夫、送走了长子、幼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生死离别之疼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的,生性豁达开朗的她过好每一天、看着儿孙都好就行。
  “孙儿知道。他也是京城人士,等过段时间时机成熟了,祖母就知道他是谁了!”整个大齐国都将迎来转变,楼家的这种僵局也很快就可以打破,楼家会迎来新生。
  祖孙二人从田里出来,老太太吴氏换了一身衣裳,便来到松涛居正堂,那儿已经摆好了饭菜,今日的菜色丰盛,就是略显荤腥了些。
  楼家人口简单,楼沂南的四位姐姐嫁了人之后,更显得清冷,但人口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最起码没有过多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温馨恬然的家庭环境舒心而自在,是世家豪门中难得的景象。
  楼沂南和祖母来的时候,母亲荣氏、小妹六娘、表弟荣意还有庶妹柔儿都已经来了,祖母和母亲都不喜欢妾侍在旁边伺候,所以吃饭的时候姨娘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
  父亲楼振山还有义兄都在外,过两日才回,少了两个人,饭桌上倒显得空落落的。
  楼沂南敏锐的看到母亲和小妹六娘眼眶都有些发红,显然是哭过的,联想到之前小妹的遭遇,此番也有了解释。虽然看到母亲和小妹这样,让楼沂南心中也有些难受,但幸好避免了上一世小妹“失节”一事,难受中也有着如释重负的庆幸。
  “表哥,这个你多吃一些,裙边很好的,嗯,鲍汁裙边,好吃,太补了,可惜我不能够吃得太多。”
  “表哥,今日的鹿肉很新鲜,和栗子红烧,栗子软软的粉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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