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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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这个是真的。”在老太太严厉的目光下，二老爷点头承认。
　　
　　“而且爹他还想帮田夫人隐瞒了！”雨舒在旁边凉凉的说道，继续在上面加把火。
　　
　　“啪！”老太太狠狠的拍着椅子呵斥着：“混账！这个也是也乱答应的吗？”就这么想帮别人养孩子！老太太真想将自己儿子的脑袋给打开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可不是！要不是自己当时冲出来，又将他给拉走，估计就凭那女人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将他迷糊，然后过几天自己就要多了好几个妹妹，反正一个也是认，两个也是养的。
　　
　　“可她真的很可怜，娘，你不是不知道田家的人是多狠！他。”
　　
　　“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管不着，明天就将她们送走。”要说老太太会多留她们几日，完全是看在敏敏是韩家的血脉，没想到那郑氏的胆子还挺大的，连这个都骗。老太太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注意一下，万一真的要留下她们，那可真的就叫人笑掉大牙了。
　　
　　二老爷被老太太这样一说，就缩在位子上完全不说话，眨巴着眼睛望向女儿，希望她能说点软话来。可雨舒的脾气哪里是那样好相处的，她嘟着嘴巴说道：“是啊！快点将她们送走吧，今晚她还特意约我爹见面了，要不是我撞见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
　　
　　还有这事？老太太心中更气了，她发话说是要留二老爷单独说说话，让江妈妈送雨舒先回去。
　　
　　“妈妈，就送到这里吧！我带着碧云可以回去的。”等带着人走到院门口，雨舒就让人回去，自己带着人慢慢走着。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雨舒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装了浆糊一样，每一样都能理的清的。首先是父亲到底和郑氏什么关系，为什么郑氏没了丈夫就要投靠父亲？说起娘的时候还一脸不屑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将娘放在眼里。
　　
　　还有祖母之前以为田敏敏是韩家的孩子，为什么她不认？难道只是考虑韩家的脸面吗？雨舒低着脑袋突然回想起江妈妈第一次见到郑氏时，那表情分明就是吃惊，难道她们以前见过？
　　带着一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东西，雨舒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不安稳，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不知道祖母是如何跟爹商量的，这郑氏第二天真的搬离了韩府，不过她走的时候还带着好几车东西，看样子都是在外地爹送的，惹得小王氏又摔了好几个杯子。
　　
　　“姑娘，姑娘，外面来信了！”碧桃从外面砰砰跳跳的过来，手里还捏着一样东西过来。

☆、小玉坠

　　“谁啊？”雨舒没精打采将信接过来，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体，她眼皮一跳，赶忙将屋子里面的人给赶走。瑜妈妈临走时不放心的说道：“姑娘也注意点分寸。”虽然两人是定亲了，可来信也不能太密切。
　　
　　妈妈就是太小心了，雨舒娇俏的吐吐舌头，赶紧将信打开。原来上次项振远接到雨舒的回信之后，就赶紧带着人到之前二老爷任职的地方去查看，还特意找了在当地雇的下人，所以这次写信过来是专门约见雨舒，说说郑氏的事情。
　　
　　他没事调查郑氏的事情干嘛啊？平常自己的公事都有一大堆要忙活，还嫌不够累的啊？再说自己上次写信给他只是好奇几句她和父亲的关系，他管那么多干嘛？雨舒虽然嘴巴嫌弃，可是这心里还是甜丝丝的，说明这呆子将自己放到心里了。不过那为什么还老实惹自己生气？
　　
　　虽然她接到来信，可是要想出去还是有点困难，雨舒在屋子里面转几圈，决定还是先到祖母那里碰碰运气。雨舒从自己的小筐子里面不断的翻找着，这里面放着一双自己前几日特地给祖母做的鞋子。唔，找到了！虽然样子不咋滴，可是穿着舒服就好。
　　
　　带着自己的礼摩拳擦掌的往老太太院子里面赶，跟在后面的瑜妈妈无奈的叹口气，其实她心里有办法，可见到姑娘这样积极想见情郎，就闭着嘴巴不说。姑娘大了！越来越外向喽！
　　
　　等到雨舒兴冲冲的过去时，就开始后悔为什么之前没打听一下谁在祖母这里，这小王氏带着雨婷正在老太太这里聊天呢。
　　
　　雨舒看着紧靠着祖母的雨婷，嘴巴微微张着，原本兴奋的心情也慢慢冷却下来了，她刚才看到那孩子眼里的厌恶，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而老太太一直将孩子搂着，压根没注意到怀里的孩子根本就不喜欢她姐姐，还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来，婷姐儿跟姐姐过去打个招呼。”肉肉对这个妹妹真的没话说，送的东西无一不是尽心挑选的，还是血浓于水。
　　
　　才不要呢！雨婷当着众人的面对着雨舒翻个白眼，不屑的说道：“我同她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一个亲娘生的，多说了也没有意义。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立马沉了下来。“她是你姐姐，怎么没什么话说呢！我记得今年你过生日的时候，你姐姐可是送了一个小玉兔吊坠了。”
　　
　　“那么小的玉，也只有她好意思拿出来送礼！我就它随手送人了。”最后一句其实是雨婷骗人的，她只见过那玉坠一眼，就被小王氏没收了。说那个玉坠太小家子气了，帮她从新再换一个。
　　
　　雨舒听到她这样说，脸色立马变的苍白，强忍着眼里的泪意说道：“那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玉雕师父刻的。”怎么能用玉的大小来衡量呢！况且那东西是娘送她的，因为觉得她会是娘的孩子，就将东西转送给她，没想到！雨舒别过头去，拿着帕子不断拭着泪。
　　
　　孩子虽小，可耐不住当娘的一直在耳边说些什么。老太太将目光放在小王氏身上，觉得她之前的贤良都是装的。“婷姐儿眼界小，你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指点一下，居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意处置。”
　　
　　“是儿媳大意了，等会回去的时候儿媳会将那玉坠给找到，让婷儿待在身上。”小王氏站起身惶恐的说道，心里懊恼极了，看来自己之前说的话肯定实现不了了。自从回到韩府小王氏的日子就过的不错，没人克扣她的东西，连带着心大了起来，又想管着雨舒的嫁妆。
　　
　　听母亲要给自己的配戴，雨婷阴沉着脸，不断的拿着眼神剜着雨舒。让雨舒感到心寒，这东西给她有什么用，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被摔碎。
　　
　　“还是给我吧！我再送个称心给六妹妹吧！”雨舒红着眼睛平静的说道，“六妹妹既然嫌这个小，我那里倒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玉佩，上面刻着双狮戏珠，样子不差，不如就拿这个交换吧！”
　　
　　“这？不太好吧！”小王氏僵着脸，鬼才知道那玉坠有没有被卖掉，之前说要给女儿戴，也只是一时说说而已。
　　
　　“怎么不好，我看好着很，一家人计较其他的干嘛？等会我派江妈妈跟你回去讨吧！”老太太见孩子都在这里话也不好说的太过，挥挥手让她带着孩子先离开。
　　
　　东西虽然要回来了，可雨舒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切底流失掉了，觉得空空的。“怎么了？都帮你把东西要回来了，怎么还不高兴？”老太太走过来，摸着雨舒的头发安慰着。她也没到婷姐儿这孩子居然被小王氏养着这样，哎！当初就应该将孩子给留在这里，这样的话小王氏到那里，也能聪明一点，将郑氏这人给收拾好。
　　
　　“没有不高兴！”雨舒垂眼望着地下，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递给老太太。“这个是我送给祖母的，我知道几个姐姐做了不少东西送给祖母，我这个算不上多好，但是穿起来挺舒服的。”
　　
　　雨舒仰着头，眼中带着泪意看着祖母，让老太太心软的厉害，这孩子手艺多差她自己是知道的，这鞋子重的是她的心意。“好，祖母收下了。”好孩子！摸着雨舒的额头老太太夸赞着。
　　
　　从老太太回来的雨舒满怀心事，两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出去啊？”碧桃不知道姑娘在老太太那里经历了什么，一件姑娘回来，立马兴冲冲的的过来。
　　
　　啊？雨舒捏捏脑袋无奈的想着自己那事情还没有告诉祖母呢。“不知道，等下次吧！”
　　
　　“要是姑娘愿意的话，可以找二爷啊！”瑜妈妈知道姑娘不开心的地方，就想法子让姑娘出去放松一下。是啊！雨舒眼睛一亮打发丫头去看看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解决完出去的事情，雨舒的心情还是不太好，便伏在桌子上面开始练大字。瑜妈妈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姑娘写字那么用力，无奈的叹口气道：“姑娘，能不能听老奴说两句呢？”
　　
　　雨舒放下笔，奇怪的抬起头来，“妈妈有事就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外人。雨舒不在意的桌上的纸张撤下去，想再换一张时，却被瑜妈妈抓着了胳膊。
　　
　　“姑娘心中有事，就别糟蹋这纸了。”瑜妈妈过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因为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老太太就发话让姑娘不用去读书，一不过这字姑娘还是一日日回来练着。
　　
　　虽然瑜妈妈不识字，可也看出来今天这字根本就是在纸上用力画着东西，根本没用心。
　　
　　“六姑娘那事伤者姑娘的心了，可那毕竟是那个女儿的孩子，不亲近姑娘也是情理之中的，姑娘何必那样较真了。”白白的坏了自己的心情，瑜妈妈一脸不赞同的望着雨舒。
　　
　　“我不是完全为了这事，就是觉得待在府里面闷闷的。”雨舒低着脑袋，虽然祖母哥哥他们在自己身边，但她总感到差了点什么。”估计是又想出去玩吧！“雨舒耸耸肩，对着瑜妈妈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孩子！瑜妈妈心疼的抱着姑娘，拍拍的她的后背。
　　
　　话说韩顺凌接到妹妹的话，心里美的要命，前几日她一直说自己要读书，死都不跟自己出去玩，哎！现在总算是想通了。就在他颠颠的往雨舒那里去后，得到一个非常让人伤心的消息。
　　
　　“哈？你想跟他见面啊？”韩顺凌从凳子上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家妹妹。亏的刚才自己那样高兴，原来是为了外人才来找自己的，他哼唧哼唧的将脸朝着另一个方向，一脸受伤的表情。
　　
　　哎呀！追究这么多干什么啊？“我就跟他有事情说，不是为了私事。”雨舒围着自家哥哥不断解释着，双手还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衣摆，希望他答应自己。
　　
　　“再说了，我出去跟他谈话也只是花一下下时间，还要哥哥你陪我逛街玩呢！”
　　
　　真的？韩顺凌怀疑的投个眼神过来，他这个样子明显是松动了，这让雨舒大喜过望，慌忙的点头答应着。“恩恩。”反正等会让呆子跟着也不是不行。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不过跟他见面就一会儿啊！不是我小气，这真的与礼不合。”见哥哥还要巴拉巴拉的说道，雨舒赶紧打住，一脸只听哥哥的表情表明自己的立场。可怜的韩顺凌还不知道妹妹的真实想法。

☆、羊肉

　　
　　韩顺凌心里虽然再不乐意，还是给项振远递了信，不过也抱了坏心眼老晚才派人过去说，他乘着那人没来的这段时间，给妹妹投喂了不少东西，这样的话那家伙应该没有理由将妹妹留下来了吧。
　　
　　项振远接到来信立即赶了过来，他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没什么事情，要不然就要错过这次见面了。
　　
　　“来啦！哼哼！”韩顺凌嘴里叼着一块点心，在妹妹注视下不情愿的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嗯。”项振远也知道未来大舅子对自己的不喜，就不在他面前继续碍着他眼。
　　
　　走到雨舒面前，两人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看的韩顺凌心里直乐呵，要这呆子干嘛？也不会说话哄人家姑娘开心。
　　
　　不过项振远这次却主动说了话来，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发现都是雨舒平常吃，不由对她建议道：“这家店做的羊肉不错，我叫了一份给你尝尝。”
　　
　　羊肉？这个东西平常很少吃了，雨舒来劲了，也不顾不上装矜持，拉着他坐了下来。“那味道怎么样啊？”平常家里做的一般是羊肉汤，味道还可以，不过妈妈也不让自己吃多，怕自己上火。
　　
　　“辣！”
　　
　　“那好啊！”好久没怎么吃辣的菜了，雨舒想想那个味道口水就想出来，赶紧让人吩咐下去。一瞬间，两人的隔阂消失掉，雨舒凑在项振远的耳边不断的嘀咕着，在旁边的韩顺凌看的直撇嘴。
　　
　　“这家店你经常来啊？”韩顺凌见不得他们两个人这么亲密，就插话过来，自己的胳膊挂在项振远的肩膀上，将他与妹妹的距离拉远点。
　　
　　“没有，是听别人说的。”项振远的眉头轻皱，不自在的身子往后移，离那么近干嘛？不过他这边一移，韩顺凌就像没长骨头似的直接往他身上靠着，手还不规矩的往他身上放着。让坐在旁边的雨舒直皱眉，这是在干嘛？
　　
　　看着哥哥越来越不像样子，直接将脸靠近项振远了，雨舒偷偷将手靠在哥哥手背上，狠狠的给他几下。嘶！这丫头真不像样子，韩顺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这身子倒是坐正了，想必他自己也察觉到屋子里面的人的眼光了吧！
　　
　　“菜来喽！”跑堂的进来前呦呵着，半响才一手端着菜一手推开门。红通通的大块羊肉被放在瓷盘上面，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辣味，可带劲了！
　　
　　闻到味道的雨舒矜持的等跑堂的走后，才拿着筷子飞速的从里面挑上一块，稍微吹两下就往嘴巴里面塞。“唔，这味道好吃。”雨舒鼓着腮帮子不断的咀嚼着，哇！好吃！姑娘这样着急的吃饭让身后伺候的瑜妈妈眼皮直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韩府怎么虐待姑娘呢！
　　
　　就知道她会喜欢，看着雨舒欢快的眯着眼睛，项振远就在旁边帮她夹菜，还倒了一杯茶放在旁边，这羊肉做的辣，估计这样丫头过会就要叫了。韩顺凌见妹妹这么喜欢，心里有点后悔怎么忘了上这道菜，不过现在吃也不晚，于是乎他也帮忙夹着羊肉。
　　
　　见两人帮姑娘夹得都快漫出碗来，瑜妈妈就说道：“几位爷还是少给姑娘吃这个，免得回去又要喝一些下火的茶来。”姑娘这个体制吃不得太多易上火的东西，这羊肉先不说，这辣也该少吃点。瑜妈妈上前将那盘羊肉给放在一边，不顾着姑娘眼巴巴的样子，放着一盘素菜。
　　
　　忘了这事了，项振远呆在原地，心里懊悔起来，为了挽救肉肉，他干脆将肉肉碗里的羊肉一个劲的嫁走，最后还放一筷子素菜。
　　
　　“······”你在耍我吗？雨舒用着最凶狠的目光盯着他，不过也没有挽回一块肉来，呜呜呜！太欺负人了！雨舒用力咬了一口素菜恨恨的看着他们两人吃着羊肉。
　　
　　酒足饭饱，三人围着桌子大眼瞪小眼，最后雨舒受不了了，拍拍自家哥哥的肩膀示意他出去。
　　
　　哈？什么？不动哎！韩顺凌假装自己没明白，死皮赖脸的蹲在这里不离开，笑话！要是单独留他们两在屋子里，呆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那可怎么办啊？
　　
　　雨舒气急，捏着小粉拳准备给哥哥来几下，却被项振远一把拉住。算了！直接说正事吧！
　　
　　“前几日我去调查了郑氏的时候，发现早在二老爷一调到外地时，她就跟过去，田家的人似乎没管她们。”对于这点，项振远有点搞不清楚既然郑氏带着的是田家的血脉，那为什么没人管着啊？
　　
　　切！还当什么事了！“郑氏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干嘛还调查啊？”精力真是多的很，韩顺凌敲着腿对郑氏的事情不管兴趣，确切的说是对自家老爹那点桃色不敢兴趣。
　　
　　“哥！他是好心帮我，谁像你一样懒啊！”雨舒白了韩顺凌一眼，对着项振远一阵猛夸，让在旁边听众脸皮直抽，要不要这样啊？
　　
　　看雨舒脸上大大的笑容，似乎没有将郑氏放在心上。项振远不敢问她到底知不知道郑氏是什么时候跟她父亲勾搭上的，据他的调查，郑氏的二女儿刚生下来没多久，她开始和二老爷联系了，起初只是书信来往，到后来两人就经常见面。
　　
　　二老爷更是为了郑氏买了一座宅子，将她们母女三人安置到里面，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在姑姑还在世时发生的。
　　
　　项振远还记得他找到的那个婆子说的话，她以前被二老爷招来专门伺候着郑氏，她说郑氏当年还写信给姑姑。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她不太清楚，因为之后二老爷很久没来过宅子，最后一次来就是要接郑氏她们走。
　　
　　要是照这个婆子所说的，再根据他所知道，很可能姑姑在接到郑氏的来信，跟二老爷大吵之后出事。那姑姑的死很可能跟郑氏有关。
　　
　　项振远望着肉肉的小脸，心里开始摇摆不定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由于心里放着事情，项振远陪着雨舒玩的时候，明显心不在焉，闹的雨舒开始发脾气。
　　
　　“你干什么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板着脸！”雨舒气呼呼的手中的面人丢给他，带着瑜妈妈他们往别处走去。
　　
　　韩顺凌虽然想跟妹妹单独相处，但是见她紧巴着别人，也没办法只好一起。看到妹妹因为那个人发起火来，难得没在上面浇油。“哎！你在想什么事呢？”
　　
　　韩顺凌老早就注意到他的不在状态，走路的时候老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肉肉，难道他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韩顺凌眼神变的不客气起来。
　　
　　“你知道姑父什么时候跟郑氏扎堆的吗？”
　　
　　韩顺凌听到他这样形容自己父亲和郑氏的关系，脸皮不禁一抽，有你这家伙这样称呼未来丈人吗？“不知道，大概是在娶了新人之后。”韩顺凌也不太确定这件事情，或许是他当初一看娶的是小王氏，就在大街上闲逛，然后见到郑氏，相见恨晚，然后就搅在一起了，韩顺凌对于父亲的眼光一直保持着深深的怀疑。
　　
　　项振远不说话，一直望着雨舒的背影，确定她不会听到自己说的话，这才开口道：“应该是在姑姑在世的时候发生的！又或者说是姑姑出事是郑氏捣的鬼了。”
　　
　　韩顺凌听了这话，嘴角边扬着的笑立即消失。他靠近项振远，拽着他的胳膊狠狠的说道：“这个是真的吗？”还是说一切只是他的猜想？
　　
　　“我猜的，不过也有些线索。”项振远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掀出这个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项振远本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却被韩顺凌给拦住。“等会找个地方说，我先将肉肉送回去。”
　　
　　韩顺凌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雨舒面前，努力扯着脸笑道：“肉肉，哥和那个呆子有些私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好不好？”
　　
　　私事？雨舒狐疑的在他们俩之间望来望去，实在不知道他们俩有什么私事。“你该不会要找呆子的麻烦吧？”要是这样自己才不会让他得逞了！
　　
　　看着雨舒一脸防备的样子，让韩顺凌心里呕了一口血，以前她可不是那样的。“不是，是因为我碰到以前书院的仇敌了，所以想要呆子帮帮忙····”韩顺凌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又将项振远拉过来，表示一下他们相亲相亲的关系，这次将半信半疑的雨舒给送走。
　　
　　“讲吧！”韩顺凌带着项振远来到一家茶楼雅间，让他将她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上次我接到肉肉的来信，就特地去了一样姑父的任职的地方。幸好姑父在当地招了人做长工，在那里打听到一点郑氏的事情。你恐怕也知道在外地就一直是郑氏管着家，现在的二夫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那些下人当中有人说郑氏的婆家和娘家都在京城，说有一次郑氏的娘家还派人过来的。那下人也机灵的很，也听到郑氏的娘家在哪里，我顺着这个藤继续往上摸着。”
　　
　　项振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顺凌给打断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为认为郑氏害了我母亲？”

☆、第三十六章

　　
　　“我打听到你父亲为了郑氏在京城里面买了一座宅子，又找到以前在那个宅子做事的婆子，她说郑氏以前写信给过姑姑的，还说自从那封信送过之后，姑父就很久没到宅子里来，再一次来了也是为了将郑氏他们母子给接走。”项振远盯着韩顺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那婆子说话的真假，但是这事也不可能空穴来风。韩顺凌冷着脸，脑海里面不断的翻腾着，要是真是郑氏干的话，那就解释了为什么母亲突然和父亲吵了一架，当时的他也没多在意这件事情，觉得只是母亲因为怀孕性子变得不好，没想到还这样一出。
　　
　　他捏紧手指问道：“那个婆子你把她放在哪里？我要见她一面。”他想亲自问一番，他不太相信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如果他当时真的看中郑氏，那应该不会将小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