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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厨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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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兰兰看着莫言的花痴样，不仅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低声斥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有见过。”
莫言发现，害羞时的霍兰兰确实是挺美丽动人的，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了。
“滴滴”，一阵刺耳的车鸣声打断了莫言的意淫，伴随着“嗒嗒”的高跟鞋的响声，一个漂亮的都市丽人出现在莫言和霍兰兰的面前。
莫言连忙打招呼道：“丽姐。鸿哥，这大清早的，你们咋就过来了？”
褚丽笑道：“你这尊大佛不是难请嘛，蒋老板怕事情再有什么变化，这大清早的就硬拉了我过来，这不，我现在还在打着哈欠呢。”说着佯做困意，轻轻地捂住嘴马打了一个呵欠。
褚丽原本人就漂亮，此时做出如此一个慵懒的动作，更是凭空多出了几分妩媚。莫言无端地想起了大词人李清早的两句词：“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竟然开始在心里揣测昨晚蒋智鸿不知道怎么生着法子折磨了褚丽一晚，这才害得褚丽如此的睡眠不足。那张漂亮的小脸好像也多了几分憔悴，啧啧！
褚丽并不知道莫言此时心里的卑鄙想法，不然恐怕早脱下高跟鞋抽他了。莫言昨晚上就已经给蒋智鸿打电话说了霍兰兰要和自己一起过去的事情，所以褚丽一看到霍兰兰便笑吟吟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就是要和你一起去我们酒楼的兰兰妹妹啊，长得真是漂亮啊！”
蒋智鸿打量了霍兰兰几眼，然后若有深意地向莫言点头道：“嗯嗯，不错！”
霍兰兰羞得脸都快能开染房了，偏偏还无处可躲，尽显出了小女儿的羞态。
莫言见蒋智鸿和褚丽误会了自己，连忙辩解道：“不是你们想的，她是刚刚过来的。”
蒋智鸿和褚丽都笑了，褚丽笑道“没有人这么想啊，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下该莫言膛目结舌了，啊啊啊了半天也没啊出个字来。麻痹的，郁闷啊，明明他们是禽兽，这下子可好，搞得自己也成禽兽了。
位于江城市中心的红日广场附近是整个江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段，这里聚焦着江城市最有钱的人群。在广场西边的一个公路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孤独地坐在地上，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过往的人群。虽然天已深秋，但她身上的衣服却依旧单薄。
“停车！”莫言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把正在车内闲聊的两位美女吓了一跳。
“怎么了？”
莫言没有搭理霍兰兰的问话，而是径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蹲在了要饭的小女孩的跟前。
小女孩大约六七岁的年纪，长着一对大大的眼睛，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上面还沾有一些草末，只穿着一件单衣的身体在清晨的寒风中杏脸瑟瑟发抖。
看到小女孩可怜的样子，莫言不仅动了隐测之心，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红票，放进了小女孩面前的破碗里，然后轻声地问道：“小妹妹，你冷不冷？”
小女孩略显惊恐地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莫言拉起小女孩的手，一股冰凉从手上传了过来，不由得心中一酸，轻声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小女孩伸出双手，慢慢地数了数，这才道：“六岁。”
莫言心里一动，一股无名的悲伤情绪涌上了心头，褚丽和霍兰兰、蒋智鸿也刚好听到小女孩这句话，心里也都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褚丽问道：“小妹妹，你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好像呆了一呆，用力想了想这才很认真地说道：“瑄儿也不知道。妈妈让瑄儿站那里别动等妈妈，瑄儿等啊等啊，一直也没有再见妈妈来找瑄儿。天黑了，瑄儿一个人害怕，瑄儿就自己去找妈妈，结果瑄儿找了好久好久也没有找到妈妈。”
众人这才明白，这是一个和父母走散的孩子。莫言用手摸着小女孩的头顶然后轻声说：“瑄儿愿不愿和哥哥姐姐一起去找妈妈？”
出乎意料的小女孩竟然摇了摇头道：“妈妈不要瑄儿了，瑄儿也不要找妈妈了。”
霍兰兰强忍着眼里的泪珠说：“妈妈怎么会不要瑄儿呢，妈妈找不到瑄儿也会很着急的。”
小女孩摇头道：“不，叔叔说了，妈妈是故意不要瑄儿的，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来找瑄儿呢。”
“叔叔？”几人对视了一眼，褚丽问道：“叔叔是谁啊？”
小女孩道：“叔叔就是叔叔啊，叔叔给瑄儿饭吃，给瑄儿地方睡觉。”
褚丽天生丽质，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告诉姐姐，是不是叔叔让你每天在这里要钱的啊？”
小女孩点了点头道：“叔叔说我如果要到好多好多的钱，就可以用这钱买车票去找外婆了，也可以去上学了。”
莫言出离愤怒了，麻痹的，这分明就是一个利用流浪儿骗钱的无赖啊。
轻轻的拉着小女孩，然后低头亲切地说道：“瑄儿，哥哥让你好吃的东西，穿漂亮的衣服好不好？你可以和小朋友们一起去上学，再也不用在这里要饭了？”
小女孩有点犹豫了，低头想了想，似乎有点不相信：“真的吗？瑄儿真的可以吃好吃的东西，漂亮的衣服，然后和小朋友们一起去上学吗？”
褚丽微笑着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们还可以帮瑄儿找到妈妈。”
小女孩终于狠狠地点了点头：“嗯，瑄儿愿意。”
四人互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泪光。莫言轻轻捡起破碗里的钱，轻轻地抱起了小女孩，四人转身向车走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fsktxt＇”
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扭过头去，却发现一个光头，穿着一身牛仔衣，嘴里歪叼着一根香烟的年轻人正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们。
四人心里都有一种预感，但莫言还是出于礼貌的问道：“你是……”
那年轻人瞪了小女孩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是龙瑄儿的叔叔。”
龙瑄儿点了点头，怯怯地叫了声：“叔叔。”
那年轻人得意啊：“听见了不？还不快把人给我放下，大白天的就敢拐骗儿童，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莫言看了蒋智鸿一眼，看到蒋智鸿的一个眼珠子都已经变成了红色。然后将龙瑄龙递给霍兰兰道：“兰兰，先抱瑄儿上车。”
那年轻人看到霍兰兰抱着龙瑄儿要走，哪里肯愿意，就想上去拉住霍兰兰。霍兰兰头也不回，直接一个后踹狠狠地踹在那年轻人的小腹上，将他踹得连退四五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年轻人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莫言早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厉声问道：“你就是瑄儿的叔叔？”
“你们抢我的侄女，还敢打我……”话虽如此，但已经明显的色厉内荏了。
莫言和蒋智鸿对望了一眼，齐齐怒吼一声：“麻痹的，打的就是你！”
第三十五章 莫大厨师
莫言和蒋智鸿对小女孩的遭遇甚是同情，连带着对骗小女孩行乞之人也是分外的痛恨，恨不能狠揍一顿方才解恨。这时罪魁祸首主动送上门来，哪里还会客气，当即怒吼了一声，立刻对着年轻人开始拳脚相加起来。
莫言一拳下去，正好打到那年轻人的脸颊上，嘴角顿时泌出了鲜血。而蒋智鸿也不甘落后，一拳打到了那年轻人的左眼眶上，一个大号的熊猫眼诞生了。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那年轻人还未闹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上早已经挨了几十脚，几十拳。
初时那年轻人还想反抗，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但在二人狂风骤雨般的疯狂打击面前，很快便放弃了抵抗，只剩下嘴里求饶的功夫了。
“哥哥们。不，爷爷们。啊哟，我的亲爹们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打到最后，求饶声也越来越低，只剩下抱头残喘了，连嘴里说出来的话语也快听不清楚了。
旁边有一上了年纪之人看不上去了，上前劝阻道：“年轻人……”
蒋智鸿把眼一瞪：“远点，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吓得那人脖子一缩，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赶忙乖乖地躲到一边去了。
虽然围观的人不少，但在这二人如同狼狮般的疯狂面前，都选择了独善其身，围在三五米远处边看边小声的议论。
终于两人打累了停了下来，而那年轻人已经在地上瘫成了一团，没有进气，只剩下出气了，嘴里犹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别打了……我求你们了……你们为什么打我……”
两人也懒得跟他废话，蒋智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和莫言一起坐在旁边的地上休息，毕竟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儿啊。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五菱之光停在了二人面前，从车上跳下来四五个彪形大汉，正是蒋智鸿刚才通过电话叫来的人。
蒋智鸿掏出一沓钱甩给为首的大汉，然后吩咐道：“把这钱给他，让他滚出江城市，我以后再也不想在江城看见他。”
几名大汉像拖死狗一样将那年轻人拖上了五菱，蒋智鸿看了看莫言，拍拍手道：“完了，走吧！”
莫言笑道：“没想到，鸿哥身手这么矫健。”
蒋智鸿笑道：“莫兄弟看起来身也不错啊！”
说完两人会心一笑，笑得是如此的舒畅，如此的痛快。
当黑色的雷克萨斯驶离红日广场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间，蒋智鸿笑了：“警察的办事效率咋永远都是这个样。”
霍兰兰担心道：“我们就这么走了，不会出事吧？”毕竟刚把人打成那样子，这可是畏罪潜逃啊！
蒋智鸿淡淡地笑道：“斗殴双方都已经不在现场了，还查个屁啊。让警察自己来找我吧！”
经过商议龙瑄儿暂时和褚丽住在一起，因为褚丽也是单身，并且平时比较忙，所以又找了一个保姆专门照管龙瑄儿的平时起居，然后蒋智鸿通过关系给龙瑄儿找了一所合适的学校，解决了小丫头的上学问题。
莫言和霍兰兰的到来在“海天酒楼”内部引起了一阵剧烈的轰动，毕竟这两个人现在可是当红的网络红人，尤其是霍兰兰那可是有名的“侠女妹妹”，在传说中可是集美貌和武技于一体的当红偶像级美眉啊！
但是对于厨房的那些大厨们来说，真正引起他们的注意的还是莫言的到来。这一段儿时间以来，有关莫言神乎其神的厨艺的传说已经在江城市闹得满城风雨，大厨们也都十分好奇能拥有这样神奇的厨艺的年轻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当蒋智鸿亲自把莫言介绍给各位大厨师时，莫言一脸笑容地和各位大厨们打了个招呼：“嘿，大家好，我叫莫言，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看着笑态可掬的莫言，众大厨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伸手擦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再仔细看去，还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但看蒋智鸿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厨房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我切，这就是莫言，莫大神厨，不是说是一个六七十岁的白胡子老头吗？”一个瘦高个厨师充满了疑惑。
一个胖厨师立刻纠正道：“操，你在哪儿听到的盗版消息啊，我可听说莫言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但是厨艺绝对是无可比拟的。”
“这么年轻怎么练出来的厨艺，只怕传言有误吧？”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厨子提出了自己的异意。
一老厨师马上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懂个屁啊，有志不在年高。听说他的师傅是传说中的江大厨啊。想起来了不，传说中的那个老乞丐江大厨！”
一个中年厨师突然想起了什么：“听闻前些日子江大厨又在‘江城饭店’现了一次身，还烹制了一碗排骨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旁边一厨师急忙答道：“当然是真的，这是我师傅亲口告诉我的，据说当时他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旁边几位厨师都点了点头，这个厨师的师傅就是“江城饭店”有名的大厨师贾一品，所以他的消息还是比较可靠的。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莫不就是他……”
一个五十多岁的厨师肯定的道：“本来就是他，这还有什么疑问，除了江大厨，你认为这世上还有人能教出这么神乎其神的厨艺吗？”
确实这个世界上能人异士层出不穷，难道能以年龄来论英雄吗？答案是不能，所以大家马上都收起了自己的轻视之心，对莫言毕恭毕敬起来，一心盼着莫言什么时候能够露出一手绝技，能让自己一饱眼神，如果能够侥幸学上一手两手当然更好。
他们急，可是莫言不急，好像是和他们故意开玩笑似的。来到“海天酒楼”已经三天了，可是莫言连刀把子也没有摸过，整天就在厨房里东游西逛，今天看看这个怎么切肉丁，明天看看那个怎么雕菜花，或是在有人翻勺时驻步远观，或是在别人做大菜时近距离观看。但是也就是看，既不上手，也不发表意见，每当有人让他品评这菜怎么样时，莫言嘴里就一句话：“嗯，不错，很好很好！”
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莫言看不上这些人的手艺，这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江大厨教出来的弟子，普通的厨艺又怎么能进得了他的法眼。可是又过了两天，莫言还没有动手的意思，这下子人们可有些忍不住了，私底下已经兴起了对莫言的怀疑声。
“这莫大厨师架子也太大了吧，进厨房五天没有摸摸刀把。”
“我看他厨艺八成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谣言未必可信啊！”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了蒋智鸿的耳朵里，蒋智鸿也有些奇怪，这莫言搞的是什么名堂啊？可是因为和莫言有言在先，倒也不能勉强他。
莫言这些天正通过不断的观察学习，悄无声息的为自己充电呢。他入厨才一两个月时间，还是在“春江”那种小饭店里混，再加上乔春江和陆大通因为自身能力有限，所以莫言除了学到一些基本的烹饪常识以外，对于刀工雕刻这些稍微高深一些的厨艺接触得并不多。现在有这么多大厨在这里，不抓紧时间学习学习哪里对得起来这里一趟。
不过偷艺这种事，莫言是不会告诉别人说的。至于这些人的抱怨，莫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麻痹的，想怀疑就怀疑去吧，等老子过两天随便弄出一道菜来，不怕这些大厨们不哭爹喊娘地恭维自己，讨好自己。
第三十六章 挑衅
第七天早上，莫言正在厨房里溜达，有一个酒店的保安跑过来告诉他门外有人找他。
莫言一愣，自己在这江城市熟人好像不算太多啊，扳扳手指都能数得出来，这时候不应该有谁来找自己的。
“那人有没有说他是谁？”
保安答道：“他说是莫先生的小弟。”
莫言愣住了：“小弟？”
开什么玩笑？
自己只有一个妹妹，正在老家上高三，下年准备考大学。至于小弟更是无稽之谈了，自己妈就生了自己一个男丁，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了一个。
带着一肚子的怀疑，莫言来到了酒店门口，一眼就看到戴着一副宽边墨镜，拖着一个大号旅行包的任波正在酒店门口东张西望。
任波看到莫言出来了，急忙迎上前去，点头弯腰道：“大哥。”
有点出乎意料，莫言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你？”
任波认真地说道：“大哥，我是铁了心的要追随你了，你看我把用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说着拍了拍身边那个大号的旅行包。
“噗！”莫言差点把自己的心脏吐出来。
自己答应过他吗？那天自己只是实在被任波闹烦了，随口敷衍了两句，没想到他还当真了，竟然还找到了这里，看这满身的装备，应该是赖定自己了。
莫言组织了一下语句，这才慢慢地说：“小波，你听我说……”
任波没等莫言说完，直接就嚷嚷开了：“不管怎么说，反正我是不准备走了，这次你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因为过于激动，鲜血涌上了大脑，把任波的一张脸都撑成了猪肝一样的赤红色。
“可是我就是被人家雇佣的一个厨师，平时还有炒菜做饭，你跟着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倒是实话，恐怕从古到今还没有听说过厨子下厨房还带个佣人的。如果厨子真能混到这样的地步，那恐怕也是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了，早不用再亲自下厨房了。
任波急忙拍着胸脯道：“老大尽管放心，选择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无耐，看这样子任波这次是玩真格的，那收就收了吧。莫言心里但愿这只是任波一时冲动之下的临时决定，过个三五天冲动过后就会自己离开的。
还没有等到任波主动离开，莫言却已经真正体会到了当一个老大的幸福。
莫言走了一会儿刚感觉到有点累了，任波已经准备好了一把椅子；莫言口渴刚想喝水时，任波已经沏好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端到了面前；莫言看了一眼红烧肉点了一下头，任波已经强行从那厨师手中夺过一碗红烧肉，点头哈腰的给莫言送过来了。
不得不说，任波这个人不光脑子灵，并且很有眼色，善于揣测人的心意。两天没到，莫言都有些舍不得任波这个送上门来的小弟了。
“麻痹的，我受不了。”
一个中年厨师一把将手中的炒菜铲扔到了锅里边：“麻痹的，这哪里是来当厨师的，这分明是来当大爷的。”
虽然没有点名，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分明是公开向莫言发难。
发脾气的这位中年厨师名叫谢中，生性耿直，但脾气却有些孤傲，是江城名厨贾一品的亲传弟子，一身厨艺也是十分的高明，在“海天酒楼”一众大厨师里是颇有声望。
这也难怪，在后厨房里，所有人都在这里辛苦地干活，只有莫言一个人像个甩手掌柜一样东游西逛，并且后边还带着一个跟班，渴了递水，饥了递肉，累了搬椅子。妈了个逼，这哪里是来当厨师的，分明是来当大爷的。
谢中说出了大多数“海天酒楼”厨师们的心声，所有的厨师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颇感兴趣地看着莫言怎么应对这个公然地挑衅。
这样的结果早在莫言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未当场发怒，只是嘿嘿一笑，看了谢中一眼，然后低头仔细地品茶去了。
莫言忍了，可是任波不能忍，如果现在替老大出头，那么恐怕这个小弟也干不下去了。
任波随手拿起一把勺子，走到了谢中的面前，然后仰脸直视着谢中道：“老头儿，你骂谁呢？”
谢中脾气比较孤傲，哪里把任波的威胁看在眼里，怒瞪了任波一眼道：“小屁孩，滚一边去。”
任波怒了：“麻痹的，你说谁小屁孩呢？”抡圆了胳膊就想动手。
厨房里的厨师们和谢中多少都有些交情，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吃亏，有几个离得较近的年轻厨师冲上来架住了任波的胳膊，而谢中则回身从肉案上抓起了一把剔骨刀。
“小子，你信不信我剔了你？”
杀猪的往往手狠心也狠，红案厨子做久了也会有几分野气的。
任波也是长年流浪街头的小混混，别的没什么，一身胆气倒是练出来了，奋力挣脱掉几人的束缚，然后冷笑着对谢中道：“好大的口气，我倒想试试！”
任波敢这样光棍，是因为他确定谢中不敢对自己下手，只是在吓唬自己。原因很简单，不值！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起来，而莫言却看也没有再看眼前这一切，依然在细细地品着自己的茶，偶而还半闭眼睛微微摇头，似乎从茶中品味出了些什么。
所有人得出了一个结论：麻痹的，这货在装逼！
莫言就是在装逼，他要让这些人明白自己和他们不一样，自己是比他们更高等的存在。“海天酒楼”是江城市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这里汇集了众多的厨界精英，能在这里立足的都是一些在厨界声名显赫之辈。这些人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但内心深处怎么想的那就很难说得清了。
所以莫言需要挑起一场争斗，通过争斗来将这些心比天高的大厨们统统击败，从而一劳永逸地确立自己在厨房中的超然地位。
老子是江大厨的徒弟，是你们老板重金聘请的，老子就是厨房里的王，根本就不是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所能相比的。
莫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刚从那茶的韵味中苏醒过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瞟了一眼谢中道：“你想干什么？”
谢中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愤愤地哼道：“我要和你比试厨艺！”
从周围众多大厨的表情里感觉到这件事好像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说不定就是一场事先已经策划好了的针对自己的阴谋。
莫言轻呃了一声，不慌不忙地轻呷了一小口茶，然后闭上了眼睛：“你不配！”
第三十七章 情何以堪
莫言听到谢中要和自己比试厨艺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又装模作样地轻呷了一口茶，闭目品评了半天，这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句“你不配！”
这是赤裸裸地当众扇脸啊，别说是谢中，就连周围准备看莫言出丑的厨师们的脸也变了。
谢中自从艺成出师，由于身负绝技，走到哪里都是被人笑脸相迎，哪怕就是狂妄如蒋智鸿之流也要笑着称上自己一声“谢师傅”。今天先是被任波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无赖当众叫以，如今又被莫言当众无视，你让谢师傅他老人家情何已堪。
谢中脸上一道红一道青的煞是好看，显然心中已是愤怒之极，像极了一座马上就要爆发的火山。
莫言依然好整以暇地喝着他的茶，头也没有抬，而任波则手执勺铲全神守护在莫言的面前。
别看表面上莫言表现得如此乖张，其实心里也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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