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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厨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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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就这样子手舞足蹈起来，虽然样子有点滑稽，但却没有人去笑话他，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由这道菜中得到了一丝感悟，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也有了不少的提升。
过了好长时间，蒋智鸿等屋中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笑着向谢中道：“谢师傅，你看这场比试……”
谢中苦笑了一声道：“我认输。”
谢中这次是输得心甘情愿，心中没有半点怨恨，这样味道绝美的菜肴就算是穷自己终生之力恐怕也难以企及。
众人看着谢中颓废的神态虽然心中有所不忍，但对于这个结果却没有人觉得有所不妥。厨艺这东西就和武功一样，原本就是招式一出高低立判的。
这场比试原本是在“海天酒楼”内部比试的，但却在一夜之内传遍了江城的大街下巷。所有人都知道“海天酒楼”找来了一位厨艺绝伦的大厨师，谈笑之间就让数位大厨甘拜下风，甚至就连刘荣山和谢中这样的厨道一代宗师也自愧不如。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涌进“海天酒楼”的客人问的第一句话都是：“听说你们酒楼新进了一位大厨师，今天他做什么菜啊？”
“海天酒楼”总经理办公室内，伴着一连串的笑声蒋智鸿挂掉了手中的电话，然后轻过头对着莫言道：“又一位熟人打电话来问莫大厨师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做菜，这都是今天的第三十八个电话了。”
褚丽对着莫言笑道：“莫言现在可以去角逐‘本年度最受欢迎男主角’了，从清早到现在全是打听你的消息的，现在大堂里还等着一大堆人呢。”
莫言无耐地摆了摆手道：“丽姐，别再笑我了。倒是咱们酒店的保密工作需要再加强一些了，这是我们的秘密，怎么就被这么快地传出去了。”
褚丽打趣道：“你就扯吧，你当我们这里是‘中央情报局’啊，其实现在这样的效果才是蒋总最想要的，比打广告效果都好。”
蒋智鸿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东风就是莫言做出来的绝美菜肴了，只要莫言开始动手做菜，那不尽的钱财就会滚滚而来，这也是蒋智鸿之所以聘请莫言的最大原因。
莫言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便摸了把自己的鼻子笑道：“鸿哥这是嫌小弟只拿工资不干活了。”然后正色道：“若再有人问起，就告诉他们，我明天早上十点钟出二十份菜。至于价格吗？每份菜你就卖价五百元吧。”
“五百元？”
褚丽咋了咋舌头，这菜价放到江城市完全是高得离谱，足足是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工资。
蒋智鸿笑道：“以莫言的手艺，卖五百元我都觉得亏大了，我看每份菜价至少要在后边添上一个零才算勉强够本。”
蒋智鸿在经商方面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嗅觉，凭经验判断出就算是定的价格再高，恐怕也会供不应求的，这世界上有钱人还是不少的。
莫言又补充道：“记得告诉他们，明天就那二十份，要买就趁早，要先交钱后买菜。”
谁说饮食业是买家市场，顾客是上帝？
从现在开始这一切规则都要改变，现在就由我来制定规则，你们想吃我的菜，就必须遵从我的规则，所有不遵从游戏规则的人统统都要被踢出游戏。
看着意气风发的莫言，蒋智鸿突然有了一丝迷惘，自己的“海天酒楼”能留住这个年轻的顶级大厨师多久。
第四十一章 限量销售
当褚丽将莫言的话在大厅里转述了一遍之后，整个大厅里都炸开了。五百元钱一份菜，并且还是先交钱后买菜，更过份的还是限量销售只卖二十份。这完全是不把顾客放在眼里，如果这菜并没有特别出众之处，那买菜的人岂不是亏大了。
这个名叫莫言的大厨师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而“海天酒楼”的老板蒋智鸿也一起跟着疯掉了。但也有人在想，“海天酒楼”既然敢于开出这样咄咄逼人的条件，那么也许真的有其超人之处，明天到底要不要买上一份品尝一下呢。
刚过八点钟的时候就有人开始进入“酒天酒楼”，不到十点钟，大堂里就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大家一边相互议论着，一边仰着脖子时刻全神观注着厨房方面传来的一举一动。
忽然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身材欣长，穿着一身火红风衣，长发披肩的妙龄女郎走了进来，而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一名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
“卓钰来了。”
“那就是卓钰啊，真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还真是卓钰，这下哥们可来着了，这可是江城市有名的四大美女这一啊，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秀色可餐啊，我真受不了了。”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因为看卓钰出了神，被身边的恼怒的女友重重地一脚踩在了脚面上，“哎哟”一声痛叫了起来，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卓鈺对这一切早已经司空见惯，当下并不理会，只是四处看看，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以便于一会儿拍摄。
这两天“海天酒楼”折腾得动静够大，已经成了整个江城市居民茶余饭后的话题中心，对于今天首次定价限售饭菜的事情，大家都非常的感兴趣。面对这样一个可以大肆炒作，借机提高收视率的大好机会，电视台当机立断，派出了自己的王牌美女主播来一场现场直播，力求要让这期节目在江城市引起哄动的效果。
在众人望眼欲穿的企盼之中，大堂墙上挂着的老式钟表的指针终于指到了十点。
“菜来了。”
一声久违的声音远远地响起，紧接着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从厨房的方向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众人齐刷刷地扭过了头，看向餐车的方向，不少人长出了口气，更有人已经在小声骂开了：“你妹呀，还真守时啊，说十点就十点，一分钟也不错。”
卓钰则早在摄像机前摆好了架势：“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卓钰。我们现在是在‘海天酒楼’为你现场直播倍受大家观注的神秘饭菜首次销售情况……”
五楼的总经理办公室内，蒋智鸿握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看着酒店门口熙熙攘攘地人群，头也不回地笑道：“看样子，我们这次引起的轰动还不小，就连电视台也派人过来了。”
站在他身后的褚丽轻轻地用左手抱住了他的后腰，轻呷了一口红酒然后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次都是赚定了。”
蒋智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我的运气一向很好，这一把我们又赌赢了。”
楼下原本拥护的人群随着餐车的到来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疯狂起来，而莫言和霍兰兰、任波此时已经身着一身便衣混在了人群的后边，开心地看着燥动的人群。
菜已经做好了，价格也定好了，剩下的就是享受了，享受众人对着美食的疯狂，享受着莫名的充实感。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都安静一下。”海天的大堂经理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继续道：“我们大家都已经清楚，我们酒楼请到了一位拥有神技的厨师，而今天就是这位厨师烹饪的饭菜首次出售的日子。今天做的是‘鱼香肉丝’，不过，这位大厨定下了规矩，一共只卖二十份，一份五百元。现在想买的人就到餐车前排队吧，记着要先要交钱后买菜。”
尽管众人都已经清楚，但还是听他又说了一遍规矩，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模一样，五百元一份，先交钱，并且还是限量销售。
“麻痹的，真的这么贵啊，这谁能吃得起啊！”
“没想到传言竟然是真的，这厨师还敢称什么神厨，我看分明是疯厨才对。”
“咱们等等吧，先让别人买，如果好吃了咱再买吧。”
一时骂声和议论声四起，但更多人选择了更为妥善的方式——观望，中国人还是不太习惯当出头鸟。
站在人群后边的莫言听到人群里传出来的骂声，不禁心里骇然：“如果自己现在跳出去说自己主是那个大厨师，不知道众人会不会马上将自己撕得粉碎。话说，啥时候自己成神厨了？”
忽一扭头，看到霍兰兰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发现莫言看过来了，霍兰兰向人群努了努嘴，那意思分明在说：他们在骂你，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定的条件如此苛刻。
霍兰兰原本就是天生丽质，此时更是平添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清纯，尤其是那张撅着的樱桃小嘴，让莫言体内的荷尔蒙分泌突然加快，有了想上去亲上一口的冲动。
“老大，你看，有人买了！”
正当莫言心猿意马、浮想联翩的时候，一声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犹如一盆冷水劈头浇下，将莫言由美丽的幻想中拖回到了嘈杂的人群中。
“干什么，没事乱叫什么叫？你吃错药了啊！”
莫言是恼恨交加，对着任波就是一通训斥。任波迷惘了，这老大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脸也红了，脖也涨了，并且脾气怎么也变得这么大了？
“老大，不用太急，你看，有人开始买了。”任波以为莫言心里担忧“鱼香肉丝”卖不出去才变得焦燥起来，便连忙开始安慰莫言。
如果他知道莫言发怒的真正原因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好心地安慰莫言。
“我们买一份。”
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手扣着手走到了餐车前，然后那个男子从钱包里数了五张红票递给了收银员，然后道：“给我们来一份。”
也许只有热恋中的人才会这么冲动，才会这么不顾一切。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搏红颜一笑。与之相比，区区五百元钱又算得了什么。
服务员打开了餐车菜桶的盖子，一股醇厚的香味开始弥漫开来，整个人群瞬间就已经被香味完全笼罩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限量销售（2）
那对情侣从准备买菜开始，彼此就一直相视而笑，眼中都是满满的柔情，仿佛天地间再无他物。但是当这香味弥漫出来的时候，两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抽了抽鼻子，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喜。
服务员小心地将一份“鱼香肉丝”递给了那对情侣，然后又取出了一碗汤递了过去，边上大堂经理笑着解释道：“我们大厨师说了，额外送一碗‘西湖莲子羹’给今天第一位购买‘鱼香肉丝’的顾客，恭喜你们。”
一种淡淡的清香从汤碗里发散出来，这股香味和刚才的菜香倒也不同，少了一世尘世喧嚣的燥热，反倒多了一丝与世无争的清静之意。众人心里明白，他们又见到了一份可以称之为绝世精品的汤饭了。
这对情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了不禁又惊又喜：“真的吗？”
大堂经理笑道：“当然是真的，这碗莲子羹是送给你们的，并且今天只做了一碗，你们的运气真让人羡慕。”
旁观众人将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人群当时就骚动起来，一个个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子，悔恨自己不够果断下手晚了，要不然今天这碗“西湖莲子羹”就是自己的了。要知道只有一碗啊，闻着那香味就知道这东西一定又是绝世美味的极品菜肴。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对情侣一人端菜一人拿汤相偎而去，同时心里涌现出了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羡慕嫉妒恨，原本打算观望的人心里开始失衡，人群开始剧烈的骚动起来。
“麻痹的，海天到底在搞什么？没有听说今天第一个买的还送汤的啊。”
“听到了没，只有一份，麻痹的，为啥只做一份，这不是想买也没有了？”
“我忍受不了了，这简直就是在刺激人嘛。”
“切，买了买了买了，不能再等了。”
人其实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原本自己并不想买或是买不买皆可的东西，但是如果一看到大家都去买了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抢上一份，不然就像吃亏了一样。
人群开始向着餐车拥护，气氛变得格外火爆。幸好酒楼方面早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调集了所有的保安和年轻的工作人员在这里维持秩序，这才勉强控制住了骚乱的人群，没有闹出更大的事端。
一刻钟时间都不到，剩下的十九碗“鱼香肉丝”被一抢而空。买到的人惊喜万分，急忙离开了大厅到外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品尝，更有人则抢到后匆忙而去回到家里与家人共享。
但更数人却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抢到，毕竟只有二十份，对这数百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人群开始不满了，更有人直接挥舞着钞票大叫：“快叫你们的厨师去做，老子有钱。”
“麻痹的，刚到老子就没了，让你们的厨师去做。”
“麻痹的，这不是掉人味口吗？天下哪里有这样开饭店的，硬要把顾客往门外推的。”
大堂经理看着面前群情激愤的人群，突然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惧：麻痹的，这些人如果真的发起怒来，那首当其冲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这些人一人一脚恐怕自己也要变成肉浆了。
他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同意莫言这个奇怪的要求，既然有人愿意买，那就多做几份卖出去不就行了。现在这种情况不异于在玩火啊，一不小心，首先被火焚掉的就是自己这个可怜的大堂经理。
硬挤出一脸笑容，然后笑着解释道：“各位安静，听我说。”
人群略微安静了一点，都想听听酒楼方面怎么说。
“我们今天就只准备了二十份，再多真的没有了，各位如果要买只能等明天了。”最后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哭丧着脸说出来的。
果然和他预料到的一样，这句话将众人稍稍平静了一点儿的怒火又重新点燃了起来，并且比刚才还要猛烈。
“滚蛋，叫你们老板出来。”
“我操，老子有钱，今天还就不信买不到了。”
“少装逼，不就是想多要的钱吗？爷儿们给，开价吧。”
“让那个什么狗屁大厨师出来，老子要当面问个清楚。”
……
站在人群外围的莫言得意地看着自己一手导演的这出戏，心里真是痛快至极。开始你们怀疑老子，老子就买一送一，让你们后悔死；等你们都想买了，对不起，卖完了，想买，改天，更让你们恨不得死。
这种感觉一定很抓狂吧？
挑战无极限，老子挑战的就是你们的极限。
霍兰兰和任波看着莫言兴灾乐祸的表情不禁有些汗颜，这斯分明是在拿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幸福的。他们想不明白莫言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明白为什么蒋智鸿和褚丽会同意他这样做。
五楼办公室内，蒋智鸿边看着边视上的现场直播，边挂掉了电话，然后笑着对褚丽道：“消协也来电话了，说是有人投诉我们乱定物价，并且投诉我们扰乱饮食市场。”
就在这个电话之前，蒋智鸿刚刚接过了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警告他要注意分寸不要搞出乱子，给公安增加负担。
褚丽笑道：“刚才是公安局，现在是消协，不知道还会有谁？”
正在说这话时，蒋智鸿的手机又响了，低头一看笑道：“这次是‘超越汽配’的王老板，恐怕是来要菜的了。”
从现场直播开始，蒋智鸿已经接了不下三四十个老熟人的电话，不是询问情况的就是直接要菜的。
接完了电话，蒋智鸿笑道：“我说的怎么样，张口就要十来份，把我们当成卖咸菜的啊！”
褚丽若有所思道：“明天是不是要多做几份？”
蒋智鸿笑道：“莫言说了，明天不卖，后天才卖，并且只卖十份。”
褚丽眼睛眨了两眨，眼睛里闪过一丝钦佩：“这莫言还真是会吊人的胃口啊！”
蒋智鸿笑道：“莫言明天是要去给霍兰兰观战，毕竟人家两个还是有感情的嘛。”
褚丽吃吃笑道：“他们俩儿倒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蒋智鸿贼贼地笑道：“那我们俩儿呢？”
褚丽骂道：“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
屋里的暧昧气氛逐渐地开始扩散，慢慢地似乎连时间也融化进了。
正在乐呵呵地欣赏自己精彩高计的莫言突然无由得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不禁抬头四望：麻痹的，这是谁又在背后诋毁我了？
第四十三章 限量销售（3）
虽然“鱼香肉丝”早已经卖完，但还有大批的人群聚集在海天不愿散扶持，非要让老板出来给个说法。蒋智鸿此时正和褚丽一起分享着自己的快乐，当然不会出来应这苦差事。
人群又聚了一会儿，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盼头了，这才纷纷散去。
莫言生平头一次做出这么出彩的事情，心里的那股兴奋劲还没有完全冷下来，便向霍兰兰提议一起出去逛逛，随便也调节下心情。
霍兰兰没有考虑便直接应允下来了，任波也在一边连连点头：“好好，我百分之百同意。”蓦然回头，竟然发现老大瞪向自己的眼珠分明已经变成了赤红色，大有直接刺穿自己心脏的意思，连忙改口道：“嗯，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情，就不陪你们逛街了，你们一起去吧。”
莫言假作客气的邀请道：“小波，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办呢？不如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去逛吧。”
“少在这里装，我真和你们一起去了，你回来还不把我撕成七八块啊！”任波虽然心里边暗骂不已，但却不敢接受这个邀请，装作急急地样子道：“老大，我真有事，现在必须马上就走。我先走了，咱们回见”说着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大门，随手挡下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莫言看着霍兰兰怀疑的目光，尴尬地笑道：“这小子，还真是猴急，说走就走了。”
霍兰兰笑道：“也许人家真有事，随他去吧。”
两人刚走出门口，门口处一对母女俩的对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小女孩只有五六岁，扎着两个朝天辫，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显得很是可爱，此时那个小女孩正在哭哭泣泣地给他的妈妈闹情绪：“妈妈，我饿了，我也要吃鱼肉菜菜。”
那个少妇大约二十八九岁年纪，长相倒还不错，但从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
少妇耐着心地哄自己的女儿道：“宝贝，那鱼肉菜菜已经卖完了，咱们明天再来买吧。”
小女孩撅着嘴道：“妈妈骗人，明天你也不会给妞妞买的。”
少妇眼里闪过了一丝无耐：“宝宝，那鱼肉菜菜要好多好多的钱才能买上一碗，妈妈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上一碗。”
小女孩不情愿地道：“如果爸爸在就好了，爸爸一定会给我买的。”
莫言和霍兰兰都清楚地看到少妇趁着小女孩不注意偷偷地扭过脸去擦掉了眼角涌出来的泪水。
莫言的心里“砰”得一声轻响，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再次受到了轻击。这一幕和自己年幼时经历过的一幕多么的相似，那是自己第一次跟着妈妈进城，结果在烧鸡铺的橱窗前站立了好长时间，最后硬是被自己的妈妈拖了回去。自那以后，足足有半月的时间，每天夜里都会梦到自己幸福的啃着鸡腿，醒来后只能啃硬硬的馒头。
那少妇抱起小女孩道：“宝宝咱们走，等妈妈有钱了就来给你买鱼肉菜菜吃。”
小女孩这时候看到了少妇眼角的泪水，轻轻的用手指帮他擦去，然后懂事的说道：“妈妈你哭了，妞妞再也不要吃鱼肉菜菜了。”
莫言掏出手机给蒋智鸿打了个电话，马上从海天酒楼里边跑出来两个女服务员，追上了正在离开的母女二人，双方经过一番低低地交流之后，母女两人跟着服务员走进了海天酒楼。
霍兰兰有点怀疑地望着莫言道：“你今天不是一共只卖二十份吗？”
莫言不置可否：“是只卖二十份。”
霍兰兰惊奇道：“那你让那母女俩进去吃啥？”
莫言笑道：“鱼香肉丝。”
霍兰兰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好在莫言及时解决了她这个困惑：“今天是只卖二十份，但我还多做了一份，正好让他们送给这个小女孩儿吃。”
霍兰兰惊道：“刚才有那么多人想要你不卖，现在却要送，那可是五百元啊！”
就在这时，从大堂里传出来了一声快乐的尖叫：“耶，妈妈你快看，鱼香菜菜哟！”
莫言向着霍兰兰笑道：“看，她多快乐！有好多东西远远比钱更为重要。”
晚上江城电视台在新闻之后临时插播了一档节目，是对部分购买“鱼香肉丝”的顾客做的一个采访，让们谈谈这菜的味道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样绝品美味。
“那还用说，简直美味的无法形容，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反正美妙极了。”
“味道嘛，太绝妙了，我敢打赌，在整个江城市。不，在整个中国，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好吃的饭菜了。”
“嗯，好吃，就是很奇妙，很舒服，觉得是世界上最美的享受。”
“说到那‘鱼香肉丝’的味道啊，我没法说出来那种奇妙的感觉，麻痹的，明天一早我还要排队买去。”
更有一位中年大叔刚用充满哲学的口吻说道：“我从中好像感悟到了一丝对人生的体会。”电视机前众人齐竖中指：“切，还能再夸张点不？”
江城电视台临时插播的这档栏目，收视率取得了空前的突破，台长乐得差点合不拢了嘴。虽然并非有意，但无形中却替“海天酒楼”打响了广告招牌，所有人都有一个想法：这菜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开始来“海天酒楼”询问今天神厨做什么菜，结果却被领班告知，今天海天暂不推出神厨饭菜，想要品尝的话要等到后天了。
有人当场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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