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厨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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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未品尝，但单从这道菜的造型和所表示出来的不凡气势就已经足够让人赞叹不已了。

“小言，这道菜有什么说法吗？”

蒋智鸿早已经知道莫言要做这道菜，现在当着众人这么问莫言当然是另有原因。

中华饮食不光讲究吃，还讲究吃得舒服，吃得有内涵，所以许多名菜都会和一些历史名人或是历史故事扯上关系，更有甚者，有时一道菜的来历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

莫言轻笑了笑，缓缓看了大家一眼，这才笑着向众人解释道：“此菜名‘百鸟朝凤’，是清代的宫廷菜，也是当年慈禧太后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宫里专门为她做出来的吉祥菜。慈禧太后吃后也是十分喜欢，还大大奖赏了那些厨师们呢。今天我就借这道菜来祝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好一道‘百鸟朝凤’，倒也应了今天的景。”

“百鸟朝凤？那老爷子岂不是成了凤凰，我们都成了小鸟了？”

寿筵图得就是喜庆，图得就是个吉祥，图个好兆头。慈禧虽然在中国的历史上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但却是赫赫有名的历史名人，一代皇太后，因此蒋老爷子也是乐得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当年老佛爷过生日时吃的菜啊，那敢情好，我们每个人都来尝尝当年老佛爷过生日时吃的是个什么菜。”

众人纷纷叫好，潘雅慧适时的添上了一句：“我看姥爷可比慈禧那老女人有福气多了，当年她是六十岁大寿，而姥爷今天却是八十岁大寿了。”

潘雅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是看着老爷子，并没有看上莫言半眼。

气氛一时变得融洽无比，在众人的注视和企盼之下，蒋老爷子轻轻地夹了一块“凤肉”放入了嘴中，轻轻地咀嚼了几下，那脸上蓦然露出了几分欣喜，几分满足，还有几分平和。

这道菜中的凤凰其实就是一只鲜嫩的母鸡，而小鸟刚是由鸽蛋、香菇和火腿组成的。别看这道菜所用食材都是平淡无奇，但是因为有了莫言的精心烹制，因此整道菜吃起来鲜香四溢，后味无穷。

莫言在烹制这道菜的时候，在这道菜里融进去了一丝快乐和温馨的意境，因此蒋老爷子才会表现出来既欣喜又满足的表情。

在吃这道菜的期间，莫言悄悄地观察了潘雅慧几次，但却发现这丫头只是在静静地品味着这道菜中所含的意境，对于自己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上一眼。

“这丫头装得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莫言心里不由得乐了，越是这样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越是证明这小妮子的心里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正当莫言在心里暗自揣测潘雅慧心里的真实想法的时候，包间外边响起了一阵的喧哗声，紧接着褚丽和三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一起进到了包间里。

莫言只一眼就认了出来，其中两人正是江城市的市长郭荣华和组织部长张家印。莫言曾经和他们打过交道，当时在一起的还有《平海省报》的副主编姚哲翰和美女记者冷晗玥。而听了几句谈话莫言已经知道另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正是江城市委书记。

这三人是代表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来为老书记祝寿的，因此一进来先是给老爷子端了杯酒，祝过了寿，然后就开始家长里短地闲聊了几句，然后就提出了告辞。

临走时，郭荣华看了看坐在蒋老爷子身边的蒋建华，笑道：“蒋省长难得回来江城一趟，不如哪天我们几个再聚上一聚？”

蒋建华可是平原省副省长，主管政检法等方面的工作，还是很有实权的，这也是市里边的几大班子这次踊跃积极，全员出动来给蒋老爷子贺寿的主要原因。

蒋建华老根就在江城，而蒋家子弟也大部分都在江城，因此对江城的主要干部们也是以拉拢为主，当下便笑道：“你们还真是客气。你们时间好了，到时叫我一声就行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百鸟朝凤

送走了这一批人，然后又陆续有几批县市的领导来给老爷子敬酒，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而莫言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间，刚出包间便听到大厅里传出来一阵阵的叫嚷声。

“麻痹的，这味道也太好吃了。”

“真好吃啊，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啊？”

“切，这是莫神厨做出来的压轴大菜，味道当然好吃了。”

“哎哟，你干嘛抢我碗里的菜”

“占着不吃那多浪费，我这是帮你解决问题。”

……

整个大厅里终于陷入了一片混乱，掠劫掠夺状况此起彼伏。

因为这次寿筵来的客人太多，因此大厅里的“百鸟朝凤”刚刚端上去不久，莫言此时出来正好赶上看到最惨烈的一幕。

就在这时候，蒋智鸿也走出了包间，在莫言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然后感激地道：“兄弟，哥谢你了。”

莫言笑了笑，道：“咱哥儿俩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两人刚到办公室不久，就见到褚丽也比较狼狈地逃了进来，进到屋里犹自大口地喘着粗气，蒋智鸿好奇道：“小丽，有人非礼你了？”

褚丽狠狠地白了蒋智鸿一眼，然后用手指着莫言的鼻子，满口的怨气：“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因为你们。”

“还真是被人非礼了？”

这下子蒋智鸿和莫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尤其是莫言更是觉得褚丽的指责莫名其妙，忍不住分辨道：“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你是替鸿哥招呼客人的，就算有人想非礼你，你也应该给鸿哥记到帐上，关我什么事？”

褚丽这时候好不容易喘气均匀了些，喝了口水，这才道：“莫言最后上的这道菜叫做什么来的……”

莫言急忙补充道：“百鸟朝凤”

褚丽瞪了莫言一眼，然后接着道：“对，就是百鸟朝凤。每个人吃了都是大声叫好，你没有见那阵势，都抢成一片了。”

蒋智鸿也是一愣：“抢起来了？”

两人刚才虽然也听到了大厅里人们的情绪有点激动，但褚丽陪着的却是江城市各个阶层的精英人物，这些人都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势，很看重自己的身份地位，做事很有分寸的，真不能想像这些人抢起菜来是个什么样子。

褚丽娇嗔地白了蒋智鸿一眼，然后道：“是啊，一会儿就抢完了。然后都开始向我打听莫厨师的情况，并且好几个人都让我帮他们和莫言拉拉交情，想请我们的莫大厨师给他们做道菜。”

蒋智鸿似乎有些懂了，但还是又问道：“就算这样，也犯不着跑成这个样子啊。”

褚丽道：“如果就是几个人我倒也能应付得了，但是马上几十个人，几百个人都来找我，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的叫嚷着，我能不跑吗？”

“咝几十人，几百人　？＇…fsktxt＇”

两人也不禁有些佩服起褚丽来了，面对着几十条、几百条醉汉的请求骚扰、威胁和围追堵截，蒋丽还能全身而退，可以看出来她的专业素质确实过硬。

莫言和蒋智鸿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意外和惊喜，这场寿筵注定将要成为江城市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而莫言和蒋智鸿的“海天酒楼”也将要被再次推上舆论的风头浪尖，而对蒋智鸿来说却意味着满把满把的钞票。

两个人正在这里拿着褚丽开心，就听到外边传来了一阵的叫嚷声，紧跟着一个很亮的嗓门在外边喊了起来：“快快让开，摆什么门道，小蒋一定就在这里边。”

在屋子里的三个人的脸色都是一变，来的这个人正是蒋智鸿十分重要的生意上的伙伴，为人十分的豪爽，只是不知道他不在前边喝酒，突然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就听到外边蒋智鸿的秘书的声音，道：“请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先去给我们经理请求一下。”

那声音急了，直接喊道：“有什么可通报的，我都来过几十次了，你只管让开，谅小言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了。”

紧接着外边也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就是，让开吧，我们和你们蒋总都是好朋友。”

“让开吧，小姑娘，如果你们蒋总怪罪你，你就跟着我干好了。嘿嘿……”

莫言来海天的时间不长，平时也都是在后厨房，和蒋智鸿的这些朋友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因此并没有听出来这些来的人是谁，但是蒋智鸿和褚丽却已经听了出来，外边来的这三四个人都是和自己极为熟悉的人。

今天原本就是一个十分喜庆的日子，这些人也都是来给老爷子贺寿的，因此蒋智鸿只是眉头微皱，向褚丽和莫言示意了一下，然后就站起来准备去让外边这些人进来。

但就在这时候，门已经被推开了，从门外进来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胖子，身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两只手上各戴了三四个金戒指。而和胖子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削瘦中年男子，还有两个都是三十来岁的青年，但从那服饰上来看，都是非富即贵之辈。

三人一进来，也不管屋子里的莫言和褚丽，最前边的胖子冲着蒋智鸿一顿抱怨：“老蒋啊，我们都正思量着找你喝上两杯，哪里知道你早已经跑到这里来了。”

三言两语之间，蒋智鸿总算弄明白了，原来这三个人都在下边喝了不少酒了，然后就想找蒋智鸿喝上两杯，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蒋智鸿，结果不知道谁提议来办公室找找看，果然就在这里找到了。

蒋智鸿嘴里忙不跌的求饶，推说今天已经喝了不少，改天一定和兄弟们痛饮几杯，经过了一大晌的劝说，这些人总算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

那个胖子呆了一晌，突然道：“蒋总，你可真不够意思啊”

蒋智鸿一愣，忙道：“这话怎么说？”

胖子道；“谁不知道你酒楼里的莫大厨师那可是神厨啊，依咱们的关系，你也不让给我做道菜尝尝鲜。今天终于让我尝到了，这味道真是美得无以绝伦了。”

蒋智鸿一听胖子竟然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了，不由得一阵的头痛，嘴里只是哼哼着，却连话也没有说上一句，暗地里偷偷地观看了一下莫言的表情。

莫言见蒋智鸿在看他，便冲着蒋智鸿微微地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褚丽点头示意了一下，直接站起来了走了出去。

胖子等四个人并没有和莫言打过交道，虽然在电视里看过关于莫言的节目，但是却没有认出莫言来，所以以为莫言也是来给蒋老爷子祝寿的客人便没有理会，任由着莫言离开了办公室。

那胖子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见的莫大厨师刚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去了，犹自喋喋不休地道：“蒋总，这次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要给我介绍下莫神厨才行。要不然，你就让他给我做道菜好了，价钱方面我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其余三人也是连忙点头道：“对对对，要不然你给我们介绍，要不然你让他帮我们做菜，不管多少钱都可以商量。”

蒋智鸿心里一阵暗笑，嘴里却道：“这个，大家冷静一点儿，莫大厨师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酒楼里边的厨师了，我们这次也是请他来给老爷子做菜的，因此我只能帮你们说说，至于他答应不答应，我可就不敢打保票了。”

这话说得十分的模棱两可，听起来似乎不错，但却是什么也没有答应。来的这四个人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对于这种推脱之道都是十分的内行，当然更是不会答应，对着蒋智鸿又是一阵狂轰滥炸。

褚丽此时也是极力帮着蒋智鸿说话，但是这些人平时都是和蒋智鸿极熟，知道蒋智鸿和褚丽之间的关系，因此索性连着褚丽一起调戏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饱经风月之徒，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一个个更是表现得极为放荡，因此只是过了短短十来分钟时间，褚丽便顶不住落荒而逃了。

屋子里正热闹得像是一锅开水似的，就听到屋子外边又传来了一声大笑声：“哈哈，这里还真是热闹，我就说了嘛，蒋兄弟一定是在这里了，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紧跟着从外边又走进来了四五个人，这些人一进到屋里就觉得眼前一亮，直奔蒋智鸿而去，嘴里已经开始嘟囔着：“小鸿啊，今天我只求你一件事，无论如何你可不能给哥哥推脱了啊……”

同行几人也是笑道：“对，小鸿，我们今天就是来求你的，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蒋智鸿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差点栽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来找蒋智鸿来让莫言做菜的，但是刚才莫言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就走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因此就连蒋智鸿此时也已经黔驴技穷，只能苦苦的求饶和解释，但是这些人达不到目的，怎肯罢休，就通过各种咸逼利诱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转眼间，屋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原本十分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人了。

蒋智鸿被逼得冷汗直流，只能无比郁闷地惨吼了一声：“兄弟们，我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作不了莫厨师的主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　这分明是吃钱

以莫言现在的身份地位，手里边又有着“山阳大酒店”四成的份额，已经完全超过了小康的生活标准，就连这次来给蒋老爷子祝寿也是大半看在蒋智鸿和潘雅慧的面子上的，当然不会再在意这些大官富商心里的感受。从蒋智鸿的办公室出来后，直接一个人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起来了电视。

换了一遍台，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看点儿的节目，莫言便随便找了一个综艺节目看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奄奄欲睡了，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莫言瞟了一眼，显示出来的号码很陌生，挂也没挂，就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在现在这个多事之秋，打过来的陌生电话，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找自己做菜或是来攀交情来的，对于这样的电话，莫言这才懒得接呢。

电话铃声顽强地响了十来遍，这才无耐地沉了下去，莫言心里一乐：小样的，有本事你就继续打下去，我就是不接，咱看谁怕谁？

还没有高兴两分钟，电话又开始唱起歌来了，莫言禁眉头一皱，看来打电话这兄弟还真是个有毅力的人啊，这样子都能坚持下去，佩服啊佩服当下看也不看，瞅了个合适的时机，把电话改成了静音，心里恨恨地想道：我让你们继续打去，有本领就给老子打到底，谁都不许停。

莫言独自咒骂了一通，心里得到了一种变态的满足，在心满意足之下竟然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心情比较好，嘴角边的哈达子都流出来了尺把长。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直到被门外一阵接一阵的敲门声惊醒了，这才睡意朦胧地问道：“谁啊？进来吧。”

房门一开，一个年轻的酒店服务员走了进来，冲着莫言低声道：“莫师傅，蒋总让我来找你下去吃晚饭。”

“晚饭？”

莫言努力地睁了睁眼，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时间，但是由于宾馆里都是开着灯的，所以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便冲着服务员轻哼了一声，道：“嗯，我知道了，马上就下去。”

服务员便乖乖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莫言一个人，莫言又假寐了一会儿，这才伸了个懒腰，一边伸手去摸扔在沙发靠垫上的手机，一边嘴里边嘟囔着：“都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时间过得挺快的。”

边嘟囔着边不经意地翻看着手机上面的示接来电提示，足足有上百个电话的示接提示，幸好莫言的手机电池足够用，并且还是昨天晚上刚充足的电，要不然今天手机非被打得没电了才行。

时间离得最近的几个电话有褚丽的，有霍兰兰的，还有蒋智鸿这些人的，估计是这些人打电话叫自己下去吃饭的，莫言一边笑着一边随意地往前边翻看着未接记录。

“啊师傅？这下子坏了”

突然莫言发现了在这些示接电话当中，竟然还有江大厨打来的电话，并且是连打了三次，时间分别都是在下午四点半左右。

那个时间莫言睡得正香，并且手机开得也是静音，再说了他也根本不会想到江大厨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因此竟然漏接了江大厨的电话。

“麻痹的，真是倒霉，希望师傅没有生我的气才好。”

莫言现在最害怕得罪的人就是江大厨，毕竟莫言能有今日今时，完是江大厨一手的功劳，并且莫言的后半辈子的幸福和希望也全寄托在江大厨的身上了，如果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恐怕莫言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现在不是后悔和追究责任的时候，莫言急忙给江大厨打回了电话，问下江大厨的指示。还好，电话只拔了一次就被江大厨接通了。

江大厨那边传来了懒洋洋地声音：“我说徒弟啊，你下午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啊？”听得出来，江大厨的话里含有一丝不满的意思。

莫言就觉得自己头上冷汗直冒，连忙为自己辨解道：“师傅啊，你听我说，我刚才是睡着了，并且电话开的是静音，所以并不知道你老人家给我打电话了。要不然，我怎么敢不接你老人家的电话呢？”

莫言说得都是实话，但过了一晌，才听到电话那头江大厨淡淡地“呃”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师傅，我说得都是真的，今天是蒋老爷子的八十寿诞……”

莫言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才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完完全全地说了一遍。在说的过程中，莫言十分细心地分辨着来自电话那端江大厨的轻微动静，可惜电话那边静俏俏的，什么声音也没有，让莫言根本无从判断江大厨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莫言讲完后一晌，那边才传来一声轻轻咳嗽声，然后江大厨问道：“你说完了没有？”

莫言一愣，不知道江大厨突然问个这是啥意思，但还是老实地答道：“说完了。师傅，我真不是……”

江大厨粗暴地打断了莫言的话，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火气，嚷道：“小言啊，你已经说了半天了，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嗯……”

莫言受到了训斥，感觉到江大厨的语气不善，便直接闭上了嘴，将已经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电话里传来了江大厨十分不耐的声音：“小言啊，废话少说，马上给师傅送上几万块钱来。”

“几万块钱？”

莫言傻了，弄了半天，江大厨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到底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人家就是来找自己要钱来的。一说到钱莫言就心疼，嘴里边不由得蹦出了一句：“师傅，我昨天不是刚给你打了五万块钱吗？”

昨天莫言刚来到江城，就马上给江大厨往卡上打了五万块钱，谁知道仅仅过了一天，江大厨就又找自己要钱来了。这哪里是花钱，简直就是吃钱啊，就算是莫言拥有“山阳大酒店”四成的份额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花钱速度。

江大厨那边有些恼怒了，说出来的话都带有几分火气：“小娃子你懂得啥？我前边还欠了酒店一些帐，就用那钱先还了一部分的帐，还剩下有一部分钱，昨天晚上我闲得无聊，就和姑娘们打了几圈麻将，然后钱就没了呗。”

“噗”莫言就觉得自己胸口的热血都要吐出来了。

“打麻将？”

莫言对江大厨打麻将的技术那是万分佩服啊，江大厨哪里是在打麻将，分明是在造富行动。只要和江大厨打上一晚上麻将，毫无疑问将会诞生三个新时代的“万元户”。

江大厨根本不管莫言这边心都要碎了，却继续交待道：“这一次不要打卡了，你亲自把钱送过来吧，我给你说地址，越快越好。”末了犹自不忘再交待一遍：“这次还是先带五万块钱就行了。”

“扑通”莫言直接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嘴里边犹自在喃喃着：“……先带……五万块……”

莫言昨天刚看过自己的银行卡，卡里边就剩下了不到八万块钱，江大厨这分明是一下子又将自己打回到了解放前的悲惨岁月啊。

电话那边江大厨挂断了电话，扭头冲着趴在自己旁边的妖艳女郎笑道：“宝贝，别生气了，我们继续。我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废话多，啰嗦了点儿……”

……

蒋智鸿为了表达自己对莫言的谢意，晚上的饭菜弄得十分的丰盛，并且连自己珍藏了十来年的汾酒都拿了出来。莫言原本心里憋屈得慌，对饭菜的情趣不高，但是当看到坐在蒋智鸿和褚丽中间的潘雅慧时就觉得心里一喜，郁闷的情绪顿时一扫而空。

潘雅慧穿着一身蓝色的套装，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出几分职业丽人的形象，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偶而还会闪出几分略带忧郁的眼神，更是勾得莫言心里痒痒地，升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在今天中午的寿筵上，由于潘雅慧和蒋智鸿的一干长辈们都在场，莫言并没有找到和潘雅慧说话的机会，因此晚上整个席间，莫言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想和潘雅慧说上几句。

但是潘雅慧对于莫言的满腔热情表现得十分的冷淡，最多只是淡淡地嗯上一句就算了，至于莫言期望中的“满眼含情”则是见也没有见到。

虽然潘雅慧表现得十分冷淡，但是莫言却总是感觉到潘雅慧望向自己的眼里似乎带有一丝淡淡的忧虑，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只是由于太过淡薄，连莫言自己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啊哟”

正在莫言含情脉脉地盯着潘雅慧的脸在暗自琢磨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右臂上忽然传来一阵钻心地疼痛，便忍不住叫出了声来，待扭头看时正好看到华娟恶狠狠地瞪向自己的眼神。

华娟并不清楚莫言和潘雅慧之间发生的事情，看到莫言自打开始吃饭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