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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人醉杏花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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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楼听见杨戬去了,方才放心,忙命小鸾收拾妥当,主仆两个从莲花庵后门出来,绕过后街到前头门首处,唤了家里带来的车把式,依旧坐了八宝车回在西门府上,这才算是逃出生天。
  放下玉楼主仆两个不表,单说那杨戬命人将两个秃歪剌并两个小的捆到僻静之处,内卫搬来一张太师椅,杨戬当院坐了,使个眼色,一个内卫上来,揪了薛姑子颈上的佛珠就拖到院中,不由分说左右开弓赏了几十个大耳帖子,打的那老尼姑杀猪也似地嚎叫起来,一句整话说不出来。
  杨戬听着刺耳,一摆手,那内卫方停住了,往地上一掼,死狗也似动也不动,踢了两脚,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里头好几颗碎牙。
  因哭着求道:“贫尼等人实不知大人微服私访到此,冲撞了大人官威,请大人饶恕死罪罢……”
  那杨戬闻言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你可知本相在东京城中是专管审人的差事,劝你省些事吧,佛门清净之地,动用非刑,神佛面上也不好看……”
  那姑子听了这话,直唬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连忙回头对着妙凤骂道:“小倡妇!小粉头子!你到底做下何事得罪了大人,还不快快招了?倒连累的老娘在这里陪你挨千刀万剐!”
  那妙凤小尼早已吓得尿了裤子,战战兢兢嘤嘤咛咛道:“大人饶了小尼一条贱命吧,再不敢了,只因年少家贫,爹妈将我卖了二两银子,施舍到庙里养活,小尼如今年方二八,正在思凡年岁,怎奈清规戒律森严,尝不得男女之情鱼水之欢,就……就渐渐染上那说不出口的毛病儿,与我师妹……与我师妹做些磨镜勾当……”
  那妙趣听了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啐了一声骂道:“狠心短命的,如今你得罪了三奶奶,拉上我怎的?”
  那妙凤听了,低了头支吾一阵,又说道:“今儿见了三奶奶独自带着丫头到此随喜,我见她生得花容月貌,又是落单自己来的,当下心中动火,生了歹意,就在她主仆两个斋饭之中下了蒙汗药,只等药效一到,就哄了三奶奶的身子去,这也是小尼姑薄命,不过只要假凤虚凰,做对露水夫妻,又不能真个坏了三奶奶的清白,虽是宣淫之举,只是罪不至死啊……还请大人开恩,饶了我们师徒几个吧……”
  说着,跪在地上磕头如鸡奔碎米一般,那妙趣并两个老的见状,也跟着哀求起来。
  那杨戬听了这一番说辞,却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朝一旁侍立的内卫使个眼色,两个内卫见了,上前按住那妙凤小尼,伸手一扯,将她僧袍扯下,扒了中衣儿,却露出驴大的行货来。
  唬得那妙凤小尼登时木雕泥塑的相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戬见了,慢条斯理站起身子笑道:“你们既然知道本官内相出身,如何还要嘴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今日之事虽然不曾做成,本想宽恕你们,怎奈事关西门世兄家眷清誉,本相大意不得,也算是替你们斩去孽缘,做个真真正正六根清净之人,也是佛祖跟前做一件好事。”
  说是迟那是快,来在一个内卫身旁,伸手抽了他腰间太平腰刀,两步来在那妙凤跟前,手起刀落,一刀斩断他身下孽根。但听得那妙凤杀猪也似干嚎了一声,双眼一翻死了过去。
  剩下几个唬得面如土色,唯有俯首尘埃等死而已。不想那杨戬面不改色笑道:“如今西门长官府上娘子宅心仁厚,不欲深究此事,本相也不难为你们。”
  因转身吩咐内卫道:“将这几个秃歪剌带进去验身,若是女尼罢了,还有假凤虚凰的,这就是下场。”说着,指了指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妙凤。
  几个内卫答应着,如狼似虎的上来,连拖带拽将师徒几人弄进房中,不一时但听得一声惨叫,半晌,两个内卫又脱出一人来,下截儿也是血肉模糊的,一看原是妙趣模样。
  那杨戬点头笑道:“这两个老的倒也会乐。”说的跟班的内卫一阵哄笑,因丢下一瓶金疮药对那王姑子、薛姑子道:“这两个小的如今已是六根清净,留一口气依旧服侍你们两个罢了,此事若传六耳,地上那两块烂肉就你等下场!”
  说罢竟带着一干内卫扬长而去,只丢下两个姑子,并两个人事不省的假小尼,只得叫苦不迭,勉强收拾干净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叫太医进来诊治,胡乱将那金疮药上了,两个交替着守夜照顾病人不提。
  却说那孟玉楼回在房内,心中依旧突突直跳,晚饭也没吃,打发小鸾往上房屋中说了,今儿进香有些劳累,身上不好,就不去请安说话儿,独自一人斜倚薰笼,凝眉寻思今日之事,不由越想心中越寒,若那妙凤、妙趣两个小尼姑身染下流,只怕两个老的也脱不了干系,如今见吴月娘这般宠爱师徒几人,莫不是她闺中也有这样不清不楚的勾当?
  只是自己进门以来,冷眼旁观着,那吴月娘绝不是偷期密约的银妇,不知怎的却与这一班贼秃勾搭上了……转念一想,她原比不得自己,好歹三夜五夕也能分些雨露,自从自己进门,夫主就鲜少往她屋里去,其后娶了潘金莲、李瓶儿两个,越发绊住了脚,房内姬妾虽多,大房、二房和四房那雪姑娘只怕就算是形同虚设了……
  如今这吴月娘独守空闺,只怕有些活分心思,初时不过夤夜讲经,许是后来受了那妙趣、妙凤两个绝色小尼的引逗调弄,稍有不慎,难免有些磨镜之事,倒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又或是单纯笃信佛法,竟并无此事,也说得通……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转念一想清者自清,此事又不与自己相干,往后便不去那莲花庵,若是那一起秃歪剌有脸再来时,远远的躲开她们就是了,在自家内宅之中,想来那两个小尼姑也不敢造次。
  想到此处方才稳定的心神,见小鸾回来,见她歪着,因问道:“奶奶今儿受了惊吓,多少吃些东西,压压惊再睡吧,不然仔细睡不安稳的。”
  玉楼闻言摇头道:“实在是吃不下什么了,今儿起得早,又平白受了一场勒掯,身子乏得很,不如咱们睡吧。”
  小鸾答应着,替她铺床叠被,又服侍着玉楼梳洗了,换了晚妆,正欲退出去,玉楼道:“方才你回来,打听爷回来了不曾?往哪一房里睡了?”
  小鸾闻言嘟起唇瓣道:“还能往哪一房里睡呢,左不过就是五房里么……方才顶头遇见春梅姐姐,好嘛,几日不见,只当自己是主子奶奶,我们是奴才丫头,见了面招呼也不打一个,没事儿人似的就往后头走。我年轻心热,只当她是没瞧见,问了一句‘姐姐哪里去’,她头也不回道:‘五娘身上不好,爷使我往上房屋寻西洋贴头疼的膏药’,说着脚不沾地的走了,倒像是后头有老虎耻她似的……”
  玉楼听了这话笑道:“你这蹄子又作怪,如今她房里的奶奶得宠,自然娇贵些,你比不得她,她原是开了脸放在房里的丫头,往后到底是要做主子奶奶的,你既然没那个心思,凡事也不必强出头,谦让着些就完了,往后我求求爷,给你说个好人家儿,外头聘去,做正头夫妻,不过三年五载,各人过各人的去了,谁还记得这些闲事呢。”
  说的小鸾方没了言语,点点头正要退出去,玉楼叫住她道:“方才你说老爷往五房里歇了,既然恁的,你跟我在里间炕上睡吧,今儿好几起儿,唬得我心里有些不痛快,自己倒不敢睡了。”
  小鸾听了嘻嘻一笑道:“我还想求着奶奶带我睡一夜呢,今儿也是唬得要不得了,可说呢,要不是那杨大人,奶奶就给那秃歪剌……”话没说完,玉楼连忙对她摆了摆手,小鸾见了,就打住话头儿不敢再说。
  往外间春凳上取了自己铺盖,主仆俩个睡下,一时之间还睡不着,玉楼因问小鸾道:“方才你去上房屋里回话儿,大姐姐说什么了不曾?”
  小鸾道:“大娘问咱们如何耽搁到了这般时分才回来。”玉楼听了这话心中一惊,连忙问道:“你如何答复她的?”
  小鸾嘻嘻笑道:“我说咱们回来路上顺便往庙会上逛逛。”大奶奶就问,怎么不见带回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我因说逛了一阵,奶奶嫌人多腌臜,就催着回来了。
  玉楼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这蹄子倒也机灵,怨不得大爷当日就当自己女孩儿似的宠着你呢。”说到此处,又蹙眉寻思了一阵道:
  “虽然今日之事这样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不知怎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小鸾听了笑道:“奶奶是今儿受惊过度,才这样胡思乱想的,不然明儿我寻个什么空子,出门一趟,再去那莲花庵门口打听打听吧。”
  玉楼点头道:“这也使得,好孩子,只是难为你。”小鸾闻言连忙笑道:“奶奶倒与我生份起来了。”两个又说了几句闲话,方吹灯睡了。
  到次日天明,小鸾果然又绝早起来梳洗打扮了,换了件素净衣裳,脸上脂粉未施。正欲出去,玉楼叫住了她道:“你且别用家里的车轿,我与你拿一吊钱雇车用吧。”
  小鸾答应着,玉楼嘱咐一番,打发她去了。
  不一时仍回来,跑得气喘吁吁的。玉楼见了连忙问她,一面却自己动手,泡个酸梅汤与她吃。
  小鸾娇喘了一回,呷了一口酸梅汤吃了,说道:“今儿赶巧了,我雇的车正到了莲花庵门口,还没下车,正要卷帘子放脚凳时,倒听见前头一辆车上正还车钱,侧耳一听却是大娘房里玉箫的声音,唬得我躲在车里不敢出去,只跟车把式说要等人,暂且停一停。
  但见那玉箫姐姐进去时倒满面春风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沉重包袱,不知什么东西,不一时仍出来时,脸上就不好看,眼圈儿红红的,倒像是哭过的模样,仍上了来时雇的那一辆香车回去,看方向倒像是回咱们府里来了。
  我心里觉得蹊跷,就没在门首处露面儿,坐了车绕道后门,见后门锁着,原先那几个常在门首处玩耍的小姑子一概不在。我心里疑惑,下了车,拉了一个街坊孩子问了道:‘我问哥儿一个声,原是外县来进香的香客,怎的今儿这莲花庵竟不开门么?’
  那孩子道:‘今儿早起就不见他家有人出来,门锁的死死的,往日来送菜的贩夫走卒打门,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应门的,想是他家大姑子有法事出去了?’我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也不曾上前叫门,仍从后门处上了车,到咱们家西角门儿方进来,一路上倒不曾有人撞见,我只跟门上管家爷们儿说,早起往杨姑妈家送针黹。”
  孟玉楼听了这话,心中疑惑那大丫头玉箫如何倒往莲花庵去,莫非此事月娘已经知道了,只是她又不曾命人请自己前去问话,只怕也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不了了之罢了……想了一回,没个头绪,也只得丢开手,一面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这件差事办的周全。既然他们不提,咱们也不用多打听搭碴儿的,事情过去也就算了,那莲花庵中不见请医问药,想来杨大人此番也不过是小惩大诫,那一起秃歪剌臊了,躲几日不敢出门也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蝶双飞、绿水人家绕、汤圆、小狐狸、莉莉桃花、没节操君、粉猪、樱桃小微客官的惠顾~

  ☆、第六十一回

  孟玉楼与小鸾两个正商议;忽听得外间门首处乱哄哄的;叫小鸾去瞧瞧,但见小丫头子们一齐乱跑;不知何事。
  小鸾认得一个月娘房里的小丫头子;名唤小玉的;拉住了她问道:“你们乱跑什么呢?莫不是大奶奶房里有事?”
  小玉急的直跺脚道:“姐姐快放手,方才还好好儿的呢,谁知玉箫大姐姐早起出门不知做什么;回来对奶奶叽叽喳喳说了些闲话;大奶奶哎哟了一声;身上就不好,底下见红;如今赶着请太医;只怕要养下哥儿来了!”说着,夺手跑了。
  小鸾听了这话暗暗称奇,只得回在房内,对玉楼回明白了。玉楼听了不解其意道:“到底这玉箫姑娘在莲花庵中瞧见什么了,怎么对大姐姐说的,就唬成这样,哥儿都留不住了?原先太医说总要夏天才能养下来,这一回可是往前了好几个月呢,也不知养活养不活……”
  说着,就命小鸾为自己梳妆打扮,赶着往上房屋中瞧瞧月娘。
  主仆两个到了时,外头已经站了不少人了,二房里李娇儿带着李桂姐两个,四房孙雪娥,五房潘金莲带着春梅,六房李瓶儿抱着官哥儿,都在外头梗着脖子等消息。
  但听得上房屋内,那妇人哭闹不止,丫头一盆一盆往出倾倒血水,孟玉楼因不大生养,见了这样阵仗,不由得唬得心惊胆战的,别过粉脸不敢细看,又听见李瓶儿叹道:
  “见这样光景,莫不是横生逆产……大姐姐也是薄命……”那潘金莲如今坐实了回背之术,专宠房中,身份原不是往日可比了,听了李瓶儿这话多事问道:“瓶姐,咱们几个人里头,就你养过一个哥儿,到底什么又叫做横生逆产,奴家竟不知道。”
  那李瓶儿老实,听不出金莲话中设了埋伏,一五一十道:“怨不得你们不知道,都是嫩妇少女的,不经过这一遭儿,谁知道个中凶险,自古妇人成孕,孩儿端坐腹中,犹如菩萨入定一般,待到分娩时,却是头朝下破瓜而出,这叫做顺产,若是有的孩儿不曾调转身子,竟是先出脚,这就是所谓横生逆产了……”
  玉楼听了,只觉自家小腹之处都唬得一片寒意,心中暗道这吴月娘也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缘,如今要受这样折磨……那潘金莲听了,故作大呼小叫道:“这还了得,岂不是要疼死大姐姐了么!”
  虽嘴上担忧,暗暗地拿手肘碰了碰春梅的胳膊,主仆两个对视一番,都是强忍住笑意。
  那孟玉楼天生仁义性子,听见内间妇人哀嚎之声,只觉肝肠寸断,暗暗祈祷上苍保佑吴月娘母子平安。
  说来奇怪,刚刚祝祷了几句,但听得内间婴儿啼哭之声甚是洪亮,不一时但见稳婆满面春风的出来,道了个万福道:“给房下众位奶奶们道喜,大奶奶养下来了,是个哥儿,母子平安。”
  玉楼听见,连忙念了一声宝号,那潘金莲见了冷笑道:“三姐还是这样痴心,人家神佛断绝七情六欲的,谁来管你家养活哥儿、姐儿的事……”
  于是众人都进去瞧瞧月娘,一面道喜,那吴月娘经此一役,累的香汗淋漓花容失色,勉强应酬一回,说了几句话儿。
  众姬妾心中多少有些醋意,渐渐都搭讪着往出走,那孟玉楼想着自己跟月娘亲近,正要上前说句体己话儿,谁知吴月娘没瞧见一般,见箱笼开着,就骂玉箫道:“小蹄子,方才我养下哥儿来疼昏了,你也养活了哥儿,昏了头不成?箱笼就这么大敞四开的,丢了东西怨谁?”
  孟玉楼正要往床前说话儿,听了这话,心里倒是一惊,就转身搭讪着退了出来,一面心中暗道:“往日里大姐姐不是这样刻薄,怎么如今刚刚养下哥儿来,就这样防备人的……”
  心中疑惑,又不好对人说的,只得跟着众人往院外头走,潘金莲落后,见玉楼也出来,上前拉了她的手打趣儿道:“哟,方才白替人家求神拜佛的,也不留下你说几句体己话儿?”
  说的孟玉楼啐了一声道:“大姐姐刚刚历劫,心里正不自在,又要奶着哥儿,哪有心思理会咱们。劝你也少说我两句,省得明儿你养下来的时候,我可不提你念佛号了。”说的潘金莲脸上一红,要撕她的嘴,两个打打闹闹一同回房。
  那潘金莲见吴月娘养下哥儿来,自己独得宠爱甚久,肚子却没半点动静,心里不痛快,又见方才孟玉楼在吴月娘房里受了冷落,心里就想拉拢她,因挽住了玉楼的胳膊笑道:
  “这会子大天白日的,你回房里做什么呢,不如到我屋里耍子。”
  玉楼道:“多大的人了?如今还只知道贪玩耍子,只怕如今管家爷们儿已经往衙门里报喜去了,不一时爷就要回来,到时候房下姬妾难免还要到上房屋里给爷和大奶奶磕头道喜,咱们何苦来这样轻狂,你若闲着无事,不如我到你房里去也好,大家伴着做些针黹,可巧我给哥儿绣的那肚兜,再有几针就该忙完了。”
  潘金莲听了这话啐了一声道:“那吴家的就算是大姐姐,也不过是跟咱们一样,是爷的老婆,难道她是主子奶奶,我是奴才丫头?如今别说是她,就是那西门庆来了,你看我给他磕头不给?”
  说的孟玉楼噗嗤一笑道:“五丫头疯魔了?这可反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叫起爷的名字来……”
  那潘金莲闻言冷笑一声道:“三丫头,你少跟我装神弄鬼的,咱们两个隔着一院子住着,你们被窝里那些没脸的话瞒得住我?有一日你跟那下流没脸的爷往花园子里头打秋千耍子,做什么来?你梗着脖子叫他什么?别叫我说出好听的来!”
  孟玉楼听了这话,不由得桃腮滚烫双颊染樱,方知自己与西门庆在园*效于飞之乐,却给这婆娘听了去,臊得急了,上前就捉她搔痒,两个一路嬉戏,回在三房屋中。
  两个刚刚坐下,小鸾还不曾炖茶进来,就听见门首有人进来笑道:“你们大姐姐养下哥儿来,你两个不说上房屋里帮着忙活忙活,倒会躲在这里高乐。”
  姐妹二人定睛观瞧之际,但见那西门庆早已满面春风的进来,小鸾服侍他脱了大衣裳,那西门庆笑道:“方才进了大门,先到五丫头房里,见没人,就知道你们这一对儿好粉头又凑在一起耍子。”
  金莲听了,啐了一声道:“我们可不是粉头,你要找粉头,二房里找去。”说的那西门庆脸上有些讪讪的,大喜的日子又不好和她恼了,就没言语。
  孟玉楼见了,推了金莲两把道:“五丫头恁般没规矩。”说着,搀扶着金莲,两个站起身子,玉楼福了一福笑道:“奴家给爷和大姐姐道喜,如今咱们府上已有了两个哥儿,总算是膝下昌荣,我们从旁瞧着,心里也喜。”
  说着,又推了推潘金莲,金莲无法,只得作势福了一福道:“给爷道喜。”
  那西门庆方满面春风地,上前扶住了两个,一手一边,抱在怀里笑道:“都喜!如今就等着你们两个的好消息了。”说的两个红了脸。
  正闹着,但见上房屋中玉箫走了来,门首处见着小鸾,问道:“爷在三娘房里没有?方才听见说管家爷们儿寻回来了,谁知半晌没到上房屋里,想是在此处绊住了脚?”
  孟玉楼听了这话,大有嗔怪之意,心中暗暗吃了一惊,只怪自己多嘴,留住夫主盘桓一会子,倒叫吴月娘等急了,只怕心里不待见自己,才叫玉箫说了这样伤情份的话。
  那西门庆如今虽然感激吴月娘为他生下嫡子,如今听了这话也是够戳心窝子的,因扬声道:“谁叫你这蹄子恁般无礼来说话的,你们大娘身子怎么样?我不过进来问一声,这就带了你三娘五娘过去瞧她,倒用你这蹄子多嘴的?”
  说的玉箫害怕,不等西门庆出来,转身跑了。
  那西门庆连忙搂了孟玉楼在怀,柔声安抚道:“你大姐姐想来是产后失调,身子又不痛快,说话直些个,你看在她刚刚养下哥儿来的份上担待些,等到孩子百日,我做主,叫他认下你做干娘,往后我有个山高水低的,你终身靠他,这也是你大姐姐往日对我说过的意思。”
  玉楼听了连忙笑道:“你也太肯多心了,大姐姐再不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怕是玉箫那蹄子给她说了两句,心里不痛快,才到我这里饶舌的,谁知撞见你在这里,倒训斥了那蹄子一顿,给我出了头,也就罢了。”
  潘金莲听见西门庆要让嫡子认下孟玉楼做干娘,心里老大不乐意,在旁冷笑一声,挑拨道:
  “你们两个可别痴心,如今大姐姐好容易养下一个哥儿来,平白无故送人做养子?我见大姐姐这一回身边有了哥儿,与我们就不是一条心了,没见方才我们还在房里陪着,大姐姐醒了就骂玉箫,说她没好生锁了箱笼,怕失盗!这话可不是说给我们听的么?也不知她房里有什么金山银山的宝贝,值得人进去摸一回。”
  西门庆听了,丢下玉楼,转身又抱了金莲在怀里笑道:“这小油嘴儿,刚哄好了你三姐姐,又来挑唆她,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蹄子。”说着,搂了妇人粉颈就要亲嘴儿。
  金莲从他胁下一钻跑了,回身却把孟玉楼推在他怀里笑道:“你心甜的姐妹在这里,好端端的亲我做什么?”
  夫妻三个说笑了一回,方携了手往上房屋里瞧月娘。
  见那孩儿已经有稳婆服侍着,梳洗干净了,抱了出来,金莲和玉楼赶着去瞧,但见生得粉妆玉琢,玉雪可爱,潘金莲因笑道:“这小厮儿生得倒白净,不像是大姐姐生的,倒像是瓶姐生的孩子。”
  玉楼听见,连忙对她使个眼色,往内间努努嘴儿,金莲视而不见道:“你敢说不是?不信抱过去跟官哥儿比一比,只怕这个还白净些,也是奇怪,大姐姐没有瓶姐白净,养下来的哥儿倒比她房里官哥儿还通透。”
  孟玉楼听了这话,又怕里间吴月娘听见了怪罪,连忙接言道:“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原先太医来瞧过时不是说了么,这一胎等到瓜熟蒂落,总要到夏天光景,如今还在小阳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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