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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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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烟趁着洗澡,将她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发现安子汐身上除了一些淤青,并没有破了口的伤,想必舌头上已经是最大的伤了。
浔烟伺候安子汐已经有十几年了,瞧着她沐浴途中,好几次都快睡着了,也不再多问晚上发生的事儿了。
第八章,被自己美到了
第二日,天蒙蒙的亮,安子汐便突然醒了,睡不着了。
淡淡的熏香环绕在身旁,想是安神的香,现在却没多大的效果。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果然,还是古色古香的环境,这一切,都不是梦。
安子汐试探的张开嘴,想说什么试一下舌头,想半天只能唤道,“浔烟……”
口腔里充溢着浓重的中药味,舌头上还有些疼,发声没什么问题,看来这药粉还是挺有用的。
“浔烟?”安子汐又喊了一声,无人应答,她想着昨夜自己洗着洗着便困意难当,浔烟怕也是累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睡着了。
初日的阳光透过窄窗洒在床上,安子汐伸手挡了挡光,眯着眼睛深深的伸了个懒腰,她不知为何,对这个地方,这个处境,既是害怕,又是新奇。
高三的压力在此时此刻,消失殆尽。
她像是走入世外桃源的俗人,初入此境虽然是惊险了一些,可是这完全不妨碍现在她享受这样没有压力,没有闹铃声和读书声的清晨。
安子汐一头如瀑的长发垂在腰间,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子,下了床。
她白净的脸庞透着淡淡的粉红,眼眸中是带着光彩的,她迫不及待的将屋内都摸索了一圈,不得不去承认,安子汐这个女子,当真是被捧在手心中的千金。
鎏金的镜台,镶嵌着淡紫色的石珠,梅兰竹君的屏风,针针线线中尽显非凡的手艺,冒着青烟的香炉寥寥传来清香,安子汐透过记忆想起,那是娘亲叫人从西域买来的珍贵熏香,在广安,也只有他们安府中可以见到。而安府中,也只有在安子汐的梓月阁可以闻到这异域的奇香。
安子汐推开刻着花纹的梨木门,夜晚中没看清也觉得惹人着迷的景色,如今终于可以一览无余。清晨阳光柔柔的落在潺潺的溪流之上,溪水泛着金光,早起的百灵在枝头穿梭,抖落了枝上欲落将落的梨花,落得安子汐满身。
安子汐心中的喜悦被激起,她嘴角微微扬起,三步作两步的走到了溪旁的小木亭中,初春的空气格外清新,风也是轻柔之极。
安子汐眯起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突然,远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交谈的声音,安子汐警惕的侧身躲到了亭子的四角柱后,看清说话的人之后,她大方的走了过去。
“小主。”浔烟和另外一个丫鬟冲着安子汐行了个礼,安子汐微微一笑,“你们这一大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另外一个丫鬟名叫萱芸,虽说是跟着安云书的丫鬟,但是和浔烟的关系极好,她看着安子汐发问,脸上一红,浔烟扯扯她的衣袖,擅自做主让她先回去了,然后才带着喜悦跟安子汐说道,“小主,你可是不知道!昨天大半夜的,云书小主才回来,匆匆忙忙的就回了屋子。今个一大早,我去找萱芸说话,就瞧着她们那几个丫头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我拉来一问,你猜怎么着?云书小主昨夜趴在床上哭了大半宿,今早起来为她梳妆的碧纹说,云书小主的脸都是肿肿的,把沈氏那位吓得半死,软磨硬泡的要她说这脸是怎么搞的!结果,云书小主支支吾吾半天,后来说是什么在凝花宴上得罪了不知哪位贵女,给赏的巴掌!”
浔烟说着说着大笑出声,捂着肚子拉着安子汐笑的开始发抖,后来想到自己失态,被口水呛着咳了半天,才顺过起来,又道,“沈氏要去讨个公道,可云书小主竟然说不知道是哪家的小主!你说搞笑不搞笑?挨了巴掌,还是白挨!这不,沈氏要拉着云书去找老爷,云书哭了一晚上的眼睛又开始泛水了,哭个不停!哈哈!”
安子汐瞧着浔烟笑成这样,便随着她了,看来安云书在府中还真的不怎么受欢迎,要不然这坏事,也不会传的这么快。
浔烟笑够了,才想起安子汐,她平稳了笑意,认真的对着安子汐道,“小主,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舌头好了吗?还有,你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云书小主有关?”
“我没事了。”安子汐微微点了下浔烟的脑门,“你倒是挺聪明的,昨天晚上我确实是上了安云书的当,才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她纠缠。但是,昨天的事,我真的不能跟你说。你也知道的,皇上都出面了,这件事,既然已经结束了,安云书也得到了该有的教训,你知道了怕也只会招祸,没什么好处。”
浔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是啊,小主你没事就好了……可怜我的好奇心,只能忍着了。但是说真的,今日看到云书小主那屋乱成那样,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恶人有恶报!”
“好奇害死猫。”安子汐一笑,想着她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玩心重,性子直,而自己也只比她大一些,没有什么代沟,安子汐忽然觉得在这个地方,有了第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于是心情大好。
浔烟看着安子汐发自内心的笑,从昨夜悬着的心总算是的彻彻底底的放下了,她伸手捻起安子汐的一缕秀发,“小主,我带你去梳妆吧,夫人那里,也是一大早醒了,想着见见你呢。”
“好。”安子汐也很想去见见,在这里的那个母亲。
在安子汐的记忆中,夏岚是一个温柔和顺的女子,也是一个爱女心切的母亲。
安子汐不喜争抢的性子就是遗传她,可是她的背后有安晟,他足以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做她的避风港,安晟对她的感情,无言中奠定了她在安府的地位。
浔烟梳发的手艺是从她娘亲那学来的,自然不会差,但是当安子汐抬眼望了眼镜中的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把。
昨夜到今日,她都是蓬头垢面的,安子汐知道自己的面容没有变化,以为不过是把土渣渣的校服换成古装罢了,对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期待。
可是浔烟将她一番折腾之后,安子汐忽然能明白四王爷为啥没事绑架她非要她做自己的女人了……
这朱唇翘鼻,黝黑明亮的双眼,皮肤白皙,脸上微红,似乎带着女子特有的羞意,配上垂下几缕碎发,簪着步摇的简单发束,一身勾勒了碧色纹路的素衣,衬得安子汐当真是别有一般风味。
再加上她的身世和在广安人尽皆知的才女名声,少不了权贵子弟的趋之若鹜。
“浔烟,我、我……”
“小主怎么了?可是奴婢今日给你梳得发型不喜欢?”浔烟看她激动的模样,心中一惊。
安子汐摇摇头,伸长脖子对着镜子又欣赏了一番,豁然咂咂嘴,“这容颜,真好看。”
她称赞的是镜子中的那个女子,举手投足竟是优雅清丽,却忘了镜中的女子不仅和她一个样貌,而且现在就是她。
浔烟愣了下神,“咯咯”笑了起来,“小主这可是头一回这么不谦虚!哈哈!实事求是得夸自己,让别人无话可说的,也就只有小主一人了!哈哈!”
她忍不住笑声,笑的弯下腰,安子汐脸微微发红,喃喃的道,“你也说了是实事求是嘛……”
哎,自恋被抓现行了,这可如何是好?
浔烟笑个不停,安子汐附和着干笑,又忍不住瞥了自己两眼。
好看,真好看……
第九章,娘亲也敢欺负
好不容易浔烟笑够了,安子汐还在感叹的咂嘴,心中默默的为浔烟点了个赞,手上还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小主,你这是何意?”浔烟看着安子汐竖起的大拇指,手上的动作一停,安子汐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北辰的风土人情极像她那个时空的古代,怕是也没有对竖大拇指的理解,她讪讪的一笑,“指甲也该修修了。”
浔烟回以一笑,当真去找修饰指甲的工具去了。
被浔烟尽职尽责的整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安子汐心里还是有些虚……虽说脑海中的那些“下意识”足以让她去应付在这里的事情,习惯在这里的生活,可她毕竟不是以前的安子汐了。
想到接下来要去见的可是安子汐的生身母亲,她不由的还是紧张起来。
夏氏的宅院离“梓月阁”只有一墙之隔,安子汐瞧了自己房中的那一拨丫鬟,还是只带了浔烟。在她的记忆中,安子汐和浔烟几乎算得上是形影不离,安子汐不论做什么,都会和浔烟商量斟酌一下,浔烟也是个机灵鬼,肚子里的鬼主意不少,常常帮助安子汐避祸驱灾。
一脚踩踏进夏氏的宅院,安子汐就瞧着这情景不太对劲,一屋子服侍的人都在门口候着,却不见娘亲的踪影。
安子汐加快脚步走近大堂,发现竟是门窗紧闭。
“啪”分明是茶杯被砸在地上的声音,安子汐蹙眉,在安府除了爹爹,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在娘亲的房中耍脾气,胡搅蛮缠!
她没有让人通报,直接推门而入,落入眼帘的就是沈韵张牙舞爪的一手拉着安云书,一手刚刚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摔砸到了地上。
“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女儿的!”沈韵的声音尖锐,夏岚端坐在四方椅上,垂着眸子默不作声。
安子汐忽然觉得怒火中烧,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条件反射的对生身母亲的维护,她口无遮拦的怒斥道,“沈韵!难道你的母亲就教出这样一个不知尊卑无理取闹的泼妇嘛!”
沈韵的讽刺还算是委婉,安子汐的怒斥却很直白,当头一棒把正在兴头上的沈韵打的愣了神,她转身看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安子汐,冷笑一声,刚准备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小丫头,就瞧着安子汐缓缓的走到夏岚的身前,行了个大礼,然后淡淡一笑,对着夏岚道,“娘亲,容忍也要因人而异。”
夏岚抬眼,倾国的容颜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安子汐看着她的面容,心里竟泛起了酸苦。这夏岚,和安子汐原来那个时代的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眉眼之间,尤其是这种无可奈何的表情让她心狠狠的一揪。
安子汐心中要保护夏岚的决心更加坚定。
沈韵一身绸缎衣裙,和夏岚的素朴格格不入,而她眉目间的阴沉和夏岚的淡然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一看,安子汐有些庆幸夏岚是自己的娘亲,而不是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很明显,沈韵是特地打扮好了的,脸上的妆精致入微,身上的衣服想必是她那一房中最为出彩的。
安晟有什么好的都往夏氏这里送,哪里还轮得到她?她有什么,要么就是夏氏不要的,要么就是自己攒着月例买的,少有是安晟送去的。
现在瞧着,安子汐只觉得沈韵像是耍戏的猴子,最可笑的是,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妄想在人类面前比尊卑,评高低。
沈韵发觉安子汐嘴角的冷笑,不悦的走到她得面前,抱着手臂冷哧,“有其母必有其女!”
“此话说的没错。”安子汐寻着夏岚的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夏岚的手,猛然发觉夏岚的手竟是透骨的冰冷,心里对沈韵的憎恶又多了一分,“你的女儿不知尊卑,你倒也是,沈氏,娘亲这轮不到你来撒野,有什么事你去找爹爹说,别总是挑着软柿子捏。”
沈韵的脸色明显沉了下去,现在夏岚和安子汐坐着,她拉着安云书站着,猛然意识到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低人一等,夏岚和安子汐无时不刻压在自己的头上,于是她心中怨念更甚。
“安云书,你可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娘亲而不是老爷……”沈韵挑着眼角,“你的事情要是搬到老爷那里,老爷必然庞然大怒,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想你们给我家云书一个公道。”
“喔?”安子汐将目光落在一直躲在沈韵身后的安云书身上,“云书,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想要什么公道?”
安云书往沈韵的身后又躲了躲,咬着唇不说话。
沈韵挡在安云书的身前,完全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架势,“我家云书性子弱,你也别唬她!我只问你,云书脸上的伤可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吗?”安子汐淡淡的开口,她冷着目光看着安云书,又问一遍,“云书,你当着我们俩娘亲的面,告诉她们,你的脸是谁打的?为何挨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云书被吓得瑟瑟发抖,沈韵恨铁不成钢的攥着安云书的手,“你大胆的说!大不了我带着你去老爷那里!”
“娘。”安云书低声道,“娘,我们回去吧……我说了……我的脸不关姐姐的事儿,是云书得罪了宫中的小主,才被责罚的。”
“你不用怕她!怎么说你也是老爷的骨肉,安子汐若是真的敢打你,我拼了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沈韵脸色涨的通红,语气坚定。
安子汐搭着眸子,冷冷一笑,“沈韵,你们俩口径都不一致,还闹什么闹?这一大早的,扰了我也就算了,还扰了娘亲的清静。你若是还不走,别怪我去禀明了爹爹,给那些造谣的人一通板子尝尝。”
第十章,八抬大轿入宫去
沈韵手上一僵,松开安云书,“安子汐,安云书可是你的妹妹,就算不是你伤的她,可雪妃娘娘的凝花宴是你带着她去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
好呗,这个黑锅就是非要她背上是不是?
安子汐当真是汗颜,无理取闹到随意安插罪状,真是慌不择路。
“是我带着她去的没错,但是她这么大的人了,我一不是她的娘,二不是她的姐,凭什么管她?”安子汐抬眼淡淡的扫了安云书一眼,轻飘飘的语调带着刺骨的寒冷,“你虽喊我一声‘长姐’,也不过是因为你的娘亲用了某些下贱的手段得了个妾的位子,你若是有自知之明,昨日就不会求着我带你去嫡女才受邀请的‘凝花宴’,云书,我说的可对?”
“你!”沈韵被这一“耳光”打得脑袋里一阵晕眩,她张张嘴竟是无力反驳。
“浔烟,送她们出去。”
浔烟一愣,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沈韵咬着牙,“夏岚,你可真的生的一个好女儿!”
两人灰溜溜的走了,安子汐叹了一口气,对着一直没说话的夏岚愧疚的道,“女儿不孝,昨夜让娘亲挂心,今早又因为女儿,让她们扰了娘的清净。”
“子汐。”夏岚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娘不怪你,相反的,娘倒是觉得,今天的你很勇敢。”
安子汐一顿,夏岚的手已经覆上她的手,“娘正因为懦弱,装作是不予理睬,装作是无所谓,可是娘心中,最害怕的就是你和我一个性子,将来遭了安云书和她娘的算计。”
“娘……”安子汐忽然觉得眼角有些发酸,自古母亲对自己孩子都是一样的,这份感情不论过了多少年,经久不变,安子汐握着夏岚的手,想到自己的母亲,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她用手帕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冲着夏岚一笑,“娘,人善被人欺,爹爹虽然可以护住你,但是你一样可以护住自己,护住自己的地位和尊严!沈氏她算什么?安云书又凭什么和我姐妹相称,娘你是不知道,昨夜……”
安子汐欲言又止,夏岚蹙着眉,“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子汐侧过脸,恨不能抽自己一个耳光,说好了的,瞒着夏岚,怎么自己给说漏嘴了呢!
她转脸,带上无辜的笑,“昨夜没事啊,我只是被留下来多聊了会儿,而云书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刚刚的样子,定是得罪了人,被掌了嘴……呵呵,活该,她真活该……”
夏岚自是知道她在说谎,安子汐一张一合的嘴巴透出淡淡的药味,夏岚想着这个孩子怕自己担心,她就不要追着问了,还不如寻了个时间直接去问浔烟。
安子汐看夏岚不再追问,呼了一口气,还以为她当真被自己糊弄了。
“夫人!”突然,门口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夏岚望着她,“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儿?”
丫鬟垂着头,“宫里来了人,说是要请子汐小主去一趟宫中。”
安子汐指了指自己,“我?”
“正是子汐小主,轿子都预备在门口了,说是要小主立刻就去。”丫鬟道。
夏岚不安的蹙着眉,“子汐,你说会不会因为安云书得罪了宫里的人,牵连到你?要不,你先别去,就说身体不适,待我和你爹爹商量一下,让你爹爹带着你进宫。”
夏岚眼中闪过安云书红肿的脸,心想宫中的那个人下手如此狠毒,自己的女儿若是受了这样的屈辱,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白当了,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安子汐疑惑的望了眼待命的丫鬟,“可有说要见我的是什么人?”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但瞧着奉命而来的人,想必此人身份不凡。”
身份不凡?还是宫里的人?特别是要见她?
安子汐扶额,不会是昨夜那个被她踹了命根的王爷专门来找她算账了吧……
“娘,既然都说是要我立刻就去,我若是有意找借口便是抗旨不尊。”安子汐可不希望把昨夜精彩的经历复述给夏岚听,万一夏岚一听,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想是又要受惊吓了。再者,夏岚若是对昨夜的事情不知情,景帝回头想想追究起来,她也是不知者无罪。但若是告诉了她,夏岚可就是包庇女儿打伤王爷,这罪名轻不了。
安子汐起身,对着夏岚行了礼,“娘亲,女儿去去就回,您不必担心。”
“小主。”浔烟不放心的跟了上来。
安子汐对她扬扬嘴角,“浔烟,你跟我一起去吧。”
“是!”
安子汐也不是不想躲,只是躲不掉。
安府在广安,家在这里,家人在这里,她若是逃避着不去,宫中的那位一气之下不请自来,这问题就更大了。
原本在这件事上,安子汐就是受害者,她占着理,根本不需要去害怕什么。但是对方是王爷,还是景帝的亲弟弟,人们都说胳膊肘往内拐,要是景帝帮亲不帮理,昨夜只是安抚之说,那也无可厚非。
安子汐心事重重,浔烟不敢多过问,云里雾里的更觉得情况不妙。
八抬大轿的确比四抬大轿坐得舒服,安子汐支着手腕撑着脸,细细看着窗外的景色。
从安府到皇宫还有一段距离,横穿了广安最为豪华的街市,一路上吆喝声不断,交谈声不绝于耳,安子汐觉得新奇,探出脑袋张望,映入眼帘的繁华不是用言语可以表达清楚的。
人多耳杂,轿夫怕是别人知晓轿中人的身份,脚步默契的加快了,街道上的人也看出这轿子主人的身份,自觉的让开一条道,所以走的还算是顺畅,至少没有遇到“堵车”之类的情况。
北辰的皇宫比安子汐想象中更为富丽堂皇,她还没有仔细的去钻研这建筑的构造,就被抬着直接穿过皇宫正殿,往后殿走去。
“这……是要去后宫吗?”浔烟掀开门帘,突然张口对着轿夫问道。
PS:有男性角色要出场啦~~开开脑洞,猜猜是男几?
第十一章,风流倜傥三王爷
轿夫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后宫?莫非是哪位娘娘想要见她?难道是景帝昨夜说梦话让哪位娘娘听见了,所以那位娘娘激起了八卦的本质,才想把她这个当事人抬过来,好好的讲讲故事?
安子汐对自己的处境突然觉得有些不安,自古以来,女人多喜欢为难女人,她这才将家中那两位不安分的给收拾了,现在又被带到另外一个女人面前,重点是,她还不是这位娘娘到底是敌还是友。
“浔烟,你待会儿跟紧我。”安子汐突然道,“我有点不安,今天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主放心,我定寸步不离。”浔烟坚定的说道。
安子汐轻笑,侧身望向窗外,顷刻间,已经来到后宫的门口了,等经过了御花园,便可以看到后宫的“庐山真面目”。
在安子汐的认知中,后宫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它能够让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为了一个渐渐衰老的男人去斗争一辈子,有的人赔上了孩子,有的人赔上了性命,到头来,老皇帝一死,她们又开始利用儿子争权夺位,想来一生,完全可以用“碌碌无为”来形容。
她正在想着该如何去面对即将见到的这个人,却忽然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而这声音越来越近,她轻轻撩开窗帘,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着远远迎面走来两个男子,一个青衫一个白衣,安子汐睁大眼睛瞧了瞧,认出其中一位青衣男子正是昨日在“凝花宴”上认识的北辰年纪最长的王爷,钟离烨。
钟离烨绝对是一个虚名王爷,他的母亲身份卑微,只是逢龍殿中的一个侍女,先帝文帝瞧她勤恳,便调到身旁伺候。是不是日久见真情的,这倒无从查证,但街坊间所传闻的,文帝宠幸了这个侍女,却没想负责。钟离烨的娘亲又是一个烈性子,没告诉文帝自己怀孕,在偷偷生下钟离烨之后,留下一份绝命书,自悬于逢龍殿的大梁之上,死了。
但是毕竟是皇家的血脉,皇太后一句话——滴血认亲,只要是皇家的骨肉,万万不可薄待了。
安子汐瞧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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