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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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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慕尘自己对着铜镜试针,颈项上最严重的时候布满了血点,乍一看,很是渗人。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慕尘找到了那关键的一点,将银针扎入嵌入皮肤,又用易容的技巧遮住之前试针留下的针眼,才完成了这一整套的易容。
慕尘将钟离钰带到自己的药坊,而他以钟离钰的身份回到三王府,换了一身衣裳,便按着谕旨上所说的时间前往皇宫。
没想到,他会在前往景帝书房的路上,看到那座轿撵,看到轿撵中熟悉的脸庞。
他以为她落在了某位嫔妃的身上,不过还好,她只是安府的嫡女。
慕尘完美的易容没有让钟离翊起疑,他刚回府,就去打听安子汐的消息,就被钟离颜拦住,钟离颜追问他的伤势,顺口提到雪妃的请求。
很巧,还是安子汐,他迫切想去见到了解的女子。
慕尘本准备找个合适的借口去安府的,但是钟离钰昏迷未醒,三王府上下一片大乱,钟离颜有心无力,慕尘只能帮着钟离颜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
钟离钰病情稳定,不出三日就能醒来,钟离颜缠着他去买面具,又叫着身旁一个贴身的丫鬟。慕尘那张面皮一直没有取下,便坐在轿子中等着那个奉命的丫鬟去买面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心想着这是一个好时机,可以顺路去安府瞧瞧,便想着下了轿子走走,偶遇一处酒家,遂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等着门外寻他的人先走了,再不急不躁的去安府。
还好掌柜没见过世面,并不知道这是北辰的三王爷,只以为是什么达官显贵,热情相待。
没想到,刚刚上的酒没来得及尝一口,安子汐就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以那样特别的方式。
安子汐听完,显然是被惊到了,“所以,你现在就在假扮钟离钰?”
“没错。”慕尘微微一笑,看着她吃惊的样子很是满意,“怎么,是不是被我惊险的经历吓到了?”
安子汐回神,耸耸肩,“这倒不是,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你又可知道我来到这里经历了什么?”
慕尘挑着一双好看的眉,将桌上的酒杯倒满,“安氏嫡女,深闺贵女,你定是每日学着女红,学着礼仪。”
“错!”安子汐接过酒壶,“你的经历你一定想不到!”
“喔?”慕尘轻嘬一口美酒,又将安子汐手中的酒壶抢回。
安子汐想起自己滴酒沾不得,遂收回手,高深莫测的道,“你可知四王爷伤重居家,已有好几日。”
慕尘点头,有听安子汐一字一句的道,“我来北辰的那日,四王爷欲非礼我,被我踹了命根。”
慕尘手一晃,酒杯中的酒飞出去几滴。
安子汐含着笑思索道,“想来欲非礼我的四王爷被我踹了命根,刚刚搭讪的那个小子被我卸了膀子……若是我没记错,你好像也……”
第二十九章,初吻
慕尘急着申辩,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大力的摇手,“咳咳……那是意外!”
“那可是我的初吻!”安子汐被他的态度气的涨红着脸,摊在桌上的手狠狠的握紧。
慕尘缓着劲儿,忽闻安子汐的怒斥,不觉心中传来异样的感觉,他将酒杯放下,轻笑着对上安子汐带着薄薄怒气的双眸,安抚道,“我们扯平了,那也是我的初吻。”
“……”安子汐愣住,慕尘话中带着笑意,语调轻飘飘的,竟让她拿一肚子的气莫名的烟消云散了。
慕尘看着她愣神,嘴角笑意漾开,视线一转,忽然落在她的左手上,他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低头看去,“你的手怎么回事?”
“深闺中的女子可比战场上的敌人更难对付。”安子汐摊开手,指腹上的伤痕细长,在白净的手上凸显几分狰狞。
慕尘叹气,自责道,“我该早些来的。”
安子汐不可置否,左手被他端详着很是不自在,默默的收回了手,想起他刚刚叙述时说道的事情,话锋一转,“刚刚听你的意思,雪妃拜托你来为我治病?”
“对。”慕尘道。
安子汐不解,“我有什么病……奥,我想起了,我好像忘了一些东西,而且是很重要的东西。”
慕尘点头赞同,“没错,雪妃正是因为这儿,才叫钟离颜找我,让我抽出时间来给你治病。”
“原来如此,那你治吧。”安子汐双手一摊,“你瞧瞧我到底有没有病?”
慕尘无语的扶额,“失忆这种病本就是心病。”
“话说。”安子汐突然想起慕尘的身世,“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原来那个时代里,你的母亲好像就是一名医生吧!我曾听我妈说过,你的母亲是个很伟大的医生,你有很好的天赋去学医,可是你偏偏对它没什么兴趣。”
慕尘眼中染上一层暗淡,“不是没兴趣,是我压根就不想去看到和医生有关的任何东西!只要一看到,我就会觉得母亲的死就是因为她当初选择了成为一名医生,而不是别的!”
安子汐默然,她想起自己的妈妈说过,白述的母亲是一位优秀的白衣天使,她永远站在第一线上,从未退缩过。因为她的敬业,白述和她相处的时间甚少,她和自己丈夫在一起的时间,更是少上加少,她几乎将所有都奉献到了医疗事业上,而且,从未后悔的。
这样一个令人尊重的女子,却在白述五岁那年,在疫区感染上鲜有的病毒,不治身亡。
这也怪不得,白述会这么痛恨和医疗有关的一切事物。
但是现在,他落在了一名药师的身上,只要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去扮演这个角色,去承担起一个医生该承担的一切。
非自愿,完全是无可奈何。
安子汐想到这儿,开始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她尴尬的傻笑了几声,她很想知道这些日子,他是如何战胜自己的内心,是如何适应成为一名药师的。但是她已然问不出口,这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跟我走。”慕尘似乎也不想在聊这个话题了,他倏然起身,牵着安子汐的手就往外走去。
安子汐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无措的追问,“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现在的样子能出去吗?”
进去一个钟离钰,出来一个慕尘,是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去我的药坊。”慕尘快步走到门前,却没有推门,他身形一转,来到左侧的一扇窗户,推窗翻窗,一气呵成。
原来他是要翻窗而出,这样确实出乎意料,也不可能遇到堵在门口看戏的那些人。
慕尘站在窗口的那一边,对着她伸出双臂,“跳过来。”
安子汐看着他张开的怀抱,心里微微一动,转而笑着拎起自己的裙摆翻身而过,待落地后拍拍手上的灰尘,“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的柔弱。”
慕尘无奈收回自己的手,他警惕的四处张望,酒家左侧的墙与邻家相隔一个不到半米的宽缝,若是从酒家前经过,不是刻意为之根本看不见这条窄巷子里面的光景。
他放心的抖了抖衣袖,将一身的灰尘抖尽,本想伸出手牵着安子汐,但是对上她没什么畏惧也没什么慌张的眼眸,心中暗觉自己多此一举,衣袖中的手不自然的握了起来,他轻咳一声,保持正常的神色道,“跟我走,别跟丢了。”
安子汐点点头,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没一会儿就顺着小巷左拐右拐的走了出去,待再次走上大路,已经别是一番风景了。
酒家的门口,掌柜的和小二拉长了脖子从门缝中往里面探去。
掌柜的抹了把一脸的冷汗,“三王爷和刚刚那位女子怎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小二伸出小拇指,沾了点自己的口水,眯着眼睛把窗户纸戳出了一个小洞,掌柜一掌把他的爪子拍了下来,“臭小子!你干什么呢!”
小二“哎呦”的收回自己的手,愁眉苦脸的道,“我这不是看看里面的情况吗?”
“窗户纸的钱从你的月例里面扣!”掌柜也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怎么都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动静,他假模假洋的吓唬小二一下,一把把他拉到一旁,自己眯起一只眼睛,凑到被戳出来的那个小洞,想一探究竟。
“里面怎么样了?”小二焦急的问道。
掌柜皱着眉头撅着屁股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才不解的收回脑袋,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小二看着位子被让开了,赶紧趁机透过小洞向里面张望,一看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怎么没有人!”
掌柜不相信的又确认一遍,还是没人。
“要不,我们打开门看看?”小二提议道。
“那是你的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掌柜话音还没落,就准备推门,结果惊奇的发现门被里面锁了起来,推起来“空空”作响,他狠下心来,抬脚一踹,门猛地被打开了。
小二刚刚想先请掌柜进,就感到自己的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脚,重心不稳的一脑袋就栽进去了。
掌柜收回自己伸出去的右脚,装作无事一般背着手走了进去,环顾四周,果然没人。
“人都去哪里了?”掌柜不解的绕了几圈。
第三十章,药坊隐门
小二摸着自己隐隐发疼的屁股,有苦难言的噘着嘴。
“请问。”忽然一道女声,惊得掌柜腆出一张谄媚的笑脸,堪堪的转身,看清来人后,不由发愣,“姑娘,你找谁?”
小二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安云书,压低声音对掌柜说,“这个姑娘和刚刚那个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呢。”
掌柜心里更是糊涂,他默默的攥紧了刚刚收到的银子,警惕的看着安云书。
安云书对着掌柜微微一笑,她看看四周,道,“刚刚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掌柜憋了一肚子的话没处说去,一瞧着有比自己更无知的,于是一屁股坐了下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姑娘,你可是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掌柜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见闻说了一遍,安云书静静听着,等听完,她发问,“那位姑娘和三王爷可是走了?”
“额。”掌柜为难的挠挠头,“奇怪就奇怪在这儿,那位姑娘给了我银子包了这家店,我们就在门口候着……结果,久久听不到里面有动静,我们破门而入,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安云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扫视了一边酒家,发现门旁左侧的窗户打开,风呼呼的灌了进来。
安云书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泥土地上清晰的痕迹,了然道,“他们是从这里走的。”
掌柜和小二赶紧聚了上来,看着窗口上灰尘分布的痕迹和窗外的地上的印记,恍然大悟。
安云书装作无奈的模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长姐愈发的无拘束了,翻窗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长姐?”掌柜不由的好奇起来,“刚刚那位姑娘是你的长姐?”
“恩。”安云书满目愁云的又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作出往外走去的样子。
掌柜心中一急,张口便问,“恕在下无礼,不知姑娘是谁家的女儿?”
安云书脚步一顿,掌柜发现自己冒犯,绷着神经生怕被怒斥。
安云书微微转身,轻声道,“小女是安府庶女。”
她说完,翩然离去。
掌柜的耳边一次次的重复着安云书最后的话,他喃喃开口,“刚刚那是安府的庶女,那她口中的长姐……”
“安府嫡女,安子汐!”掌柜一拍脑门,“刚刚那位贵女可是广安有名的才女啊!因她鲜有出门,我竟认不出来!安府嫡女和三王爷……这……”
掌柜脑海中回忆起安子汐的言行,念及她身边的女子穿着亦不是平凡人家能穿着的布料,他感觉心中似乎有什么在翻涌。
安府嫡女……三王爷……这两人……
慕尘领着头走在前面,安子汐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他的脚步似乎是有意放慢的,使得她即使不用跨大步也能轻松的跟上,丝毫不觉得累。
不知为何,原来对他所有的戒备和疏离,在再一次相遇之后,都变成了莫名的依赖。不管怎么样,现在她知道,至少在这里,还有一个人是真的懂自己,懂她的孤独,懂她的无奈。
安子汐抬眼逆着光看向他,只能看到侧颜,在光线下折射出从未有过的美感。她从未如此仔细的盯着他看过,现在一看,目光便被紧紧地锁在了他的脸上,一双眉目生的精雕玉琢,长长的睫毛在光下折起一片浓密的阴影,安子汐不觉看的有些入神,眼神顺着他的脸颊下移,忽的落在了他细长的颈项上隐隐透出来的几点微红。
原本是将那些伤痕遮掩的很好的,可能是取下人皮面具时蹭掉了一些遮掩物,现在一看,安子汐心中一紧,她想起刚刚慕尘说用银针扎入颈项改变声带时云淡风轻的模样,安子汐抿着唇伸手拉住慕尘的衣袖。
慕尘一愣,以为自己走的太快,而安子汐跟不上了,遂放慢脚步却没有停下。
“慕尘。”安子汐轻声唤道,拽着他衣袖的手用力的一扯,慕尘不解的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怎么了?”
安子汐走到他的身边,微微点起了脚尖,眯着眼凑近他的颈项。
慕尘看着她突然靠近,脸上泛起可疑的红云,他轻咳一声侧着头让开她的“突然袭击”,转脸不去看她,“你……做什么?”
“脖子上的伤。”安子汐不放弃的又踮起脚,仔细的看向他颈项,与此同时,她掏出身上的锦帕,在他再一次躲避之前覆上他的颈项,轻轻一抹,“渗出血了。”
颈项上轻柔的触感让慕尘不自在后退一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没大碍的。”
“我一个强迫症患者,看不下去而已。”安子汐耸耸肩,摊开手上的锦帕,锦帕上血珠已经完全渗透过来,她默默的将锦帕揣好,“走吧,还有多远?”
慕尘对她的解释既不相信也不完全不信,他抬眼看了眼远处,道,“没多远了。”
又走了几条大路,慕尘领着安子汐又走了建筑之间的窄巷子,匆匆忙忙的走过窄的要侧身而行的巷子,然后眼前豁然出现一扇雕花的木门,慕尘率先推门而入,安子汐秉着好奇心紧跟其后。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安子汐着实的吃了一惊,慕尘口中的“药坊”并不像她想象中全是小柜子小瓶子,相反,眼前乍一看,只像是一间相当简朴但是不失格调的小宅。
安子汐环顾四周,耳边传来慕尘的声音,“我去换身衣裳,你在这等等。”
安子汐点头看去,慕尘已经走进了另外一扇门,她转身将目光放在这间摆设不俗的屋子上,古色古香的摆设,几扇大窗让阳光直接投入,空气中除了阳光的味道,还透着淡淡的药香,可是又寻不着这药香从何而来。
她不解的看了看慕尘进去的那扇门,与那扇门相对的,还有一扇紧闭的门。
如果慕尘是去那一扇门里换衣服的话,那相对的那一扇门里面会有什么……
安子汐想着慕尘的嘱咐,又等了一会儿,可是还不见慕尘出现,她围着另外一扇门绕了半天,最后,还是略带着好奇伸手推向那扇紧闭的门。
第三十一章,深眠
木门传来不轻不重的“咯吱”声,安子汐不以为意的推门抬脚而入,看眼前的摆设,似乎是一间卧室,红木桌上的紫檀香冉冉生出缭绕的白烟,让屋子里多了层神秘感。
鎏金的屏风将屋子里一半都遮住了,屏风那一面,透过光线隐隐看出似乎躺着一个人,安子汐的神经在辨认出屏风那一边是一个人的时候就猛地紧绷起来了,她强压住自己因为紧张而乱掉的心跳,一步一步想着屏风那里靠近。
“请问……”安子汐小心翼翼的试探唤着,可是屏风那面的人却是毫无回应。
她心中的恐惧愈盛,可是心中那一份好奇心驱使着她的脚步,让她走到屏风的正前面,只要再跨一步就可以看到那一面,到底有什么。
安子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抬脚越过屏风,看到眼前的景象,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雕花大床上安静的躺着一名男子,如瀑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肩上,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躺在那里,面色泛着苍白,鼻尖的呼吸也是极其的清浅,很难察觉到他生命的气息。男子生的极好,这一点没什么惊讶的,可是这极好的面容不久前才见过……安子汐心头上蹦出一个名字“钟离钰”。
安子汐忍不住上前一步,细细的看着眼前安静躺着几乎失去了生气的男子,男子的衣裳缝绣着金线,勾勒出竹叶的枝节,一看便是皇家贵族才能用的料子。她缓缓的移步到他的身旁,微微的弯下腰把身子往前倾,更清楚的盯着他的容颜。
慕尘撕下的那张人皮便是与他的面容一模一样,想着那张人皮在安子汐的手中散成沫状,她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甚,似乎有什么魔力一样,驱使着她抬起垂在身侧的右手,一下一下以难以察觉的速度移向那张可以称得上是绝色的面容。
指尖触碰到钟离钰的脸颊那刻,安子汐心中扬起巨大的波澜,手指上冰凉的触感真实的传递了过来,诉说着这具身体的主人现在命悬一线。
她不相信的整张手掌覆在他的脸颊上,果然,冰凉透骨。
安子汐的瞳孔狠狠地收缩着,放在他脸上手也忘了拿回来,她微微张口,“不是说三天后就能醒了吗?”
安子汐低头再一次看去,钟离钰平静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忽然,他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脏“噗噗”的跳了起来。
他,这是要醒了吗?
“你怎么看到好看的男人就动手动脚!”不悦的声音猛地打断了安子汐紊乱的心跳,她下意识的收回手,不安的将手缩到了袖子了,然后抬眼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慕尘换了一身碧色勾银线的衣衫,相较于之前那一袭华贵的服饰,这一身衣衫更衬出他闲淡的气质,慕尘蹙着眉,盯着她,微怒道,“我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嘛?”
“谁知道你换个衣裳要那么长时间……”安子汐小声抱怨着。
慕尘狠狠的瞪她一眼,朝着她走了过来,“你要知道这衣服有多难穿。”
他微怒中似乎在抱怨,安子汐无视他,反而想起刚刚看到的,立刻转身指着钟离钰,急急地道,“刚刚他眼睛动了,这是要醒了吗?可是为什么面色这么差?”
慕尘撩起袖子,坐在床边的高椅上,将钟离钰身上的薄被掀开,默默的把上他右手的脉搏,沉着气感受了一下他的脉搏,半晌,又将他的手放回薄被中,轻声道,“你是看错了吧,他今日的状况不知为何急转直下,本来预期三日后能醒,现在看来,怕是难了。”
“难了?”安子汐看着慕尘一脸严肃的样子,微蹙起眉头,“你的意思是,三王爷……”
慕尘点点头,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倏地起身,看着钟离钰沉睡的面容,肃然站了许久。
安子汐也垂着头,静静站在一旁。
“他这次若是能闯过难关,北辰必有大变动。”慕尘忽的开口,一席话语出惊人。
安子汐默然,在她的记忆中,都知道靖文之乱之前,文帝最喜爱的就是钟离钰的母妃,宁妃。‘靖文之乱’之时,文帝若不是痛心疾首,错认为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也不可能一命呜呼。而动乱结束,文帝一席谕旨,传位钟离烨,景帝登基,百朝文武官员为宁妃和其弟请命,钟离钰和钟离颜才得以苟且偷生。
这个三王爷,一直都是景帝的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
钟离钰在边赛垂死,景帝大开“凝花宴”,安子汐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三王爷是不是被景帝设计了,但是国家政治与她一个小女子并没有多大关系,她也不必花心思去细思其中的因果。
可慕尘不一样,他是钟离钰的挚友,是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战友。
而慕尘,又偏偏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想隔岸观火的念想彻底泡汤了。
安子汐赞同,但是也很是担忧,“这个时代不比我们那个时代,为了名利勾心斗角的大有人在,与三王爷情谊深厚的是慕尘,不是你。若哪一日他为了权力弃你于不顾,对他而言无可厚非,但是对你……”
“不值。”安子汐重重的吐出了最后两个字,然后看向慕尘,看着他表情微微一变,似乎在沉思,也似乎并不在意。
“你是在为我考虑?”慕尘轻飘飘的看了安子汐一眼,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安子汐点点头,“怎么说,你都是我哥。”
她认真的一句话让他嘴角的笑意瞬间凝固,慕尘脸色不太好,颀长的身躯也略微显得僵硬了。
“呐,快给我瞧瞧我为什么会忘记东西。”安子汐并未察觉慕尘面色的转变,随处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下去。
慕尘沉沉眸子,没说什么,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医药箱,也随着安子汐坐了下去。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睛,道,“听雪妃说,她提及那段记忆时,你晕倒了?”
安子汐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端正态度点点头,“忽然眼前发白,然后意识就消失了。”
慕尘摊手指向安子汐的手腕,“把手拿出来,我把一下脉。”
第三十二章,顾氏出逃
“你怎么学会古代大夫那套花样了,把脉就能看出我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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