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吸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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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记录下了少年刚刚的状态和药的配方和成分。
　　唐蓁将新熬好的药端进去，少年咬牙切齿道：“这又是什么？”
　　“这是新的解药。”
　　“你……究竟会不会解毒？”少年怀疑。
　　唐蓁点头：“放心，我当然会，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动手解毒，所以需要几次失败的经验。”
　　少年：“……”他默默的别过脑袋，拒绝当试验品。
　　唐蓁也不好逼他喝药，只好将药放在柜子上，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上的记录道：“你身上一共有二十道刀伤，每一道都深见骨头，不过愈合能力很好，基本上已经结疤了。不过你毒发时候的样子，应该是全身麻木性疼痛，心脏处就像被撕裂一般，所以你才会疼的抽搐。你种的毒，根据毒经上的记载，叫断魂散……”
　　“你怎么会有毒经！”少年倏地看向唐蓁。
　　唐蓁不满少年打断自己的话，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道：“或者是五菱散，因为这两种毒的毒发状态是一样的。”
　　少年：“……”
　　由此可见，唐蓁是有多么的不专业。唐蓁轻咳一声，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你现在醒了，可以告诉我，你种的是什么毒了。”
　　少年：“番木毒……”
　　唐蓁一愣，默默的出门，然后从袖口掏出毒经开始查阅，在最后几页终于找到了关于番木毒的记载。“番木毒，毒性属阴，毒发时全身如被蚁虫所咬一般疼痛，心口收缩，呼吸急促……此毒为慢性毒，可用鸠控制暂无解。”而鸠，本身就是一种□□。
　　唐蓁：“……”收起书，回到房间，看着少年的神情有些愧疚：“不好意思。”
　　少年并没有多少表情，依旧是一脸清冷木讷：“你怎么会有毒经？”
　　唐蓁奇怪：“毒经很特别吗？”
　　“毒经是江湖至宝之一，据说上面记载了世间所有的毒和解毒方法，不少武林中人都想得到。”
　　这么宝贵？唐蓁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会全身是伤的出现在我家门口？你父母呢？”
　　说到这个，少年的神色微微一变，他有些倔强的别过脑袋。唐蓁也不催他，他还是开口了。
　　“我是一个死士，没有父母。我从记事开始，就被关在一个地方，开始学武，学习杀人方法。那个地方，还有一群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我们每天像疯狗一样，为了一点食物会攻击对方……直到我们有足够能力出去干活了。
　　教我们武功的人会将几个人扔进一个很深很深的坑里，不再给我们吃喝，想要出去，只有将对方杀死。我出来了，我亲手杀了这些年来，和我关系很好的兄弟。他们用□□控制我们，保证我们足够听话……”
　　唐蓁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他了。
　　少年抬起眼睛看着唐蓁，黑溜溜的眼眸中倒映着唐蓁的样子：“你不用同情我……因为以后我再也不会受他们控制了。我和几个同样最后存活下来的人一起联手……将整个组织的人都杀了。”少年用非常平淡的声音述说着非常残酷的事情：“我们将当初逼着我们互相残杀的人一个一个的砍掉了脑袋，最后其他人也都受伤或者毒发不知道去哪了，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走不动了。”
　　“你们的组织，就在京城？”
　　少年点头：“是。”
　　唐蓁奇怪：“是什么组织？”
　　“不知道，但是我想，他们远不止这些人……”
　　“你叫什么名字？”
　　“夜城。”

　　一日不见

　　少年夜城彻底放弃治疗了……
　　前后几天时间，夜城的毒性发作，他倒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最后死马当活马医，他咬着牙将唐蓁配的解药喝了下去。一开始并没有什么用，不过后来喝多了，效果就一点一点出来。至少，唐蓁配的药，缓解了他的疼痛。
　　而新年，便也在转眼间到了。
　　新年对于唐蓁来说，和平常的节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并不怎么走心的年饭，拿着一点点压岁钱，然后这个年也算过去了。
　　然而今年，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同了。
　　年后，唐蓁便到了及笄之年，等在女儿节将及笄之礼办完后，唐蓁就该嫁人了。
　　嫁人啊……这可真是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此时唐蓁带着瑶香，准备去一趟集市。家里的草药都用完了，她需要去给买些新的草药回来，继续给夜城配解药，她也顺便买一些其他的草药回来。
　　因为是新的一年，所以集市是非常热闹的。唐蓁在集市上找了半天，都没发现一家药店。瑶香看不下去了，她小声提醒道：“大姑娘，集市上的药店和医馆是一家，没有分开的。”
　　唐蓁：“……”
　　唐蓁瞪她一眼，摸摸鼻子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去那边酒楼等我，我自己去买。”
　　瑶香无辜的眨眨眼睛：“哦。”
　　最后唐蓁挑了一家医馆进去，医馆的人连忙迎接：“这位姑娘，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抓药的？”
　　“抓药。”唐蓁直接走到柜台处，将送上的药物清单拿出来：“按照上面写的，帮我抓药。”
　　“好嘞。”医馆掌柜连忙接过唐蓁的清单，上下看了好多遍，最后为难的看着唐蓁：“这位姑娘，您要的这些，小店都没有哎。”
　　“全都没有你们还开什么店？”
　　掌柜汗颜：“不是小店东西不全，而是您写的这些，我们这些平常小医馆，是用不起的。您要的这些药材，一两就要好几十两银子，寻常百姓买不起，我们就算卖也没人买啊。”
　　唐蓁惊讶：“这些药材都这么贵？那我要到哪里去买？”
　　“前面不远处，是皇商程家开的医馆，他们家应该有，如果他们家都没有，那么在京城，这些药材姑娘也是买不到的。”
　　程逸之家的？唐蓁带着药方站在刚刚掌柜说的这家医馆门前。若真的这么贵，她身上的钱也不够呀。
　　柜台前，掌柜的有客人来了，连忙迎接。唐蓁将自己的药单递给掌柜，掌柜的态度极好的为唐蓁抓药。
　　不一会功夫，掌柜的将药包好，递给唐蓁：“姑娘，一共一百两。”
　　“一百两？”唐蓁吓得连药都没去接，她身上只有十两银子，她以为药材，再怎么贵也不会太多的。
　　“当然，这可都是仅我们一家的，除了我们家卖，全京城找不到第二家了。”掌柜的骄傲的说道：“毕竟我们大老板是和皇家做生意的人。”
　　“那这些药我暂且不要了。”
　　一听唐蓁所不要了，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些药都抓好了，你才说不要，你这姑娘当我好耍吗？”
　　唐蓁好脾气的解释：“我没带足钱。”
　　“没钱还来集市买药？”掌柜的开始耍横了：“没钱你就不应该进来。”
　　这哪里是皇商，分明是奸商！唐蓁来气了，正要说话，却听有人叫了她：“唐姑娘？”
　　唐蓁转头，却见是一身翩翩儒雅打扮的程逸之，他细长的眸子，就像是一只狐狸一般，闪烁着精光，看上去很精于算计，老谋深算。这样的程逸之，也不枉费刘毓棠喜欢叫他老程了。
　　京城四美之一的皇商程逸之，不仅仅人长得好看，而且还乐善好施，不少商家的千金不爱权贵，都爱程逸之去了。
　　“怎么了？”程逸之单手握着一把折扇，一身白色的狐裘裹在身上。
　　掌柜：“程老板，这位姑娘买药不给钱，我正要给她说教说教。”
　　唐蓁瞪着他：“谁说我不给钱了？我只是不想要了。”
　　程逸之正要说话，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道：“这些多少钱？”
　　唐蓁看去，却是燕锦钰。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燕锦钰含笑着走到唐蓁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唐姑娘，好久不见。”
　　唐蓁：“……也不是很久啊。”年前狩猎的时候不是才见过，也没有几天时间呀。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有好几个春秋不见唐姑娘了。”
　　“咳咳……”程逸之干咳一声，将唐蓁要的药递过去：“唐姑娘到鄙店来买药，又怎么会收钱？”
　　燕锦钰接过程逸之递过来的药，点头道：“既然逸之说不收钱，那么就不收钱吧。”
　　“这……”唐蓁觉得这样不太好，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锦钰往外拉：“还愣着作甚，别过一会逸之后悔了，找你要钱。”
　　出了店门，燕锦钰也没有松开他的手。店外不知怎么了，就飘起了雪花，原本热闹的集市，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摆在外面的小摊，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摊，来买东西的行人，也开始加快脚步准备离开。
　　“唐蓁。”燕锦钰突然喊道。
　　唐蓁回神：“啊，做啥？”
　　“今年你就要及笄了吧？”燕锦钰若有所思的看着唐蓁。
　　唐蓁点头：“是呀，殿下这般关心，是要送什么礼物给我吗？”
　　燕锦钰勾唇，璀璨的眸光中透着晶亮的光芒：“有，会给你一个大礼物。”
　　唐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燕锦钰却道：“今年我正好弱冠。”
　　唐蓁点头：“你年长我五岁，我知道你今年正好弱冠啊。”
　　“嗯，你知道就好，我就告诉你一下。”燕锦钰别有深意的说着。
　　唐蓁有些莫名其妙，暂时还想不明白燕锦钰为何要特意和自己说这事。燕锦钰倒显得心情很不错：“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瑶香还在酒楼等我呢。”
　　“我让人去通知她，说你先回去了。”他霸道的牵着唐蓁的手，不让她挣脱。唐蓁无奈，只好跟在他的身边。
　　两人刚刚出了集市，就瞧见一队官兵匆匆的经过，顶着雪，脚步有些沉重。
　　“这些人是……”唐蓁询问道。
　　燕锦钰看着那队士兵的背影道：“看着衣服，应该是大理寺卿的士兵，怕是哪里发生了命案，这些人去抓凶手了。”
　　唐蓁咂舌：“大过年的，还真是不吉利呢。”
　　“想那么多做什么，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燕锦钰倒是无所谓，他从守在集市门口的侍卫手中牵过马，将唐蓁带上马背。
　　因为天寒，燕锦钰的马速很慢，反正也不是很着急，就任由着马儿缓慢的走着。唐蓁坐着无聊，伸出手来接着飘下来的雪花。雪花一团一团的飘下来，落在她的手心，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雪花的形状，雪花就已经融化在她的手心。
　　“燕锦钰，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唐蓁仰头看着还在飘雪的天空，突然问道。
　　“以前不信的，现在……信了。”
　　“为什么？”唐蓁奇怪：“怎么突然就信了？”
　　“因为，有神仙听见了我的祈祷，帮我实现了愿望。”他垂眸看着唐蓁未施粉黛的容颜，专注而又诚挚。
　　唐蓁觉得，像燕锦钰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会相信有神仙的人。可是他又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唐蓁好奇：“神仙帮你实现了什么愿望？”
　　“远在天边……”燕锦钰回道，见唐蓁很不理解的表情。漂亮的眸子中满是疑惑，小嘴儿无意识的嘟起来，让他的心痒痒的。鬼使神差般，燕锦钰飞快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唐蓁猛地回神，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燕锦钰：“……你……你……”唐蓁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可以亲自己！
　　燕锦钰很无赖的说道：“早在之前，我就说了，孤很心悦你。”
　　唐蓁面红耳赤：“登徒子，色狼！”三分是羞，三分是恼，还有剩下的四分是被那不知为何，怦怦直跳的心给扰乱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怎么就是登徒子了？”
　　“……”唐蓁都快被他气哭了，她红着眼眶瞪着他。
　　燕锦钰抚上她的眸子，讨饶道：“真的生气了？要不我给你亲回来，绝不多说一句话。”
　　唐蓁捶着他的肩膀：“你做梦！”
　　燕锦钰大笑：“哈哈……就当我做梦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唐府，燕锦钰停下来，唐蓁立马从马上滑了下来，夺过他手上的药。“太子殿下好走不送。”
　　燕锦钰扬眉：“蓁儿，你的及笄之礼，我会来的。”
　　瞧瞧！唐蓁咬牙，他可真会套近乎，从一开始的唐姑娘，到唐蓁，现在已经发展成了蓁儿，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唐蓁要拒绝他，谁知道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唐蓁认得，是唐府的家丁。那家丁有些慌不择路，甚至都没瞧见站在府门前的唐蓁，直直的就要往里面冲，一不小绊倒在石阶上。
　　唐蓁避开：“你慌什么？”
　　那家丁这才反应唐蓁在门前，他带着哭腔：“大姑娘，救命呀……大公子出事了！”
　　唐蓁一听，一种不好预感就涌上了心头：“出什么事情了？”早上哥哥还好好的，说今天和谁谁谁约好了，一起去狩猎的。
　　“大公子杀人啦……大公子将刑部李大人家的公子杀了……现在被抓进大牢了……”
　　唐蓁：“！”

　　营救哥哥

　　前世根本就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唐蓁的脑子有点懵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只好无助的抓着燕锦钰的胳膊：“救救我哥！”她就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燕锦钰知道唐蓁心急，他将她的手握进手心里安慰：“你先回家等着，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蓁看着燕锦钰骑马离开，一边的家丁颤颤巍巍的看着唐蓁：“大姑娘……小的去……去通知老爷？”
　　唐蓁僵硬的点头：“去吧，你去吧。”所以刚刚在来的路上，瞧见的那群人，就是去抓哥哥的？
　　唐蓁提着药包回到东厢去，夜城却已经出了房门，他见到唐蓁的脸色不太好，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唐蓁咬唇：“我没事，你怎么起身了？”
　　夜城：“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唐蓁点头：“哦，这是我刚刚抓的药，你可以自己去熬了喝。”
　　夜城嘴角一扯：“不用，我明天就走。”
　　唐蓁就像没听见，面无表情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只是手刚刚碰到门，唐蓁觉得她还是不能在家里等消息。
　　据说，那个大理寺卿是一个非常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人，如果他真的判定了哥哥的罪行，那么就算是燕锦钰也救不了哥哥的。
　　唐蓁将药包扔给夜城：“你自己熬药去吧，我还有事情。”她提着裙摆，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哥哥是怎么将那个刑部的公子给杀了的。
　　唐蓁刚刚走出东厢，就见到唐明泽绷着脸出来了，唐蓁也顾不得许多：“父亲……”
　　唐明泽看着唐蓁，顿住脚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为夫现在就去大理寺看看。”
　　唐蓁咬唇：“父亲，我和你一起去。”
　　唐明泽瞪眼：“胡闹，你一个姑娘家，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不能让哥哥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抓啊。”唐蓁倔强的小脾气上来了，她裹紧身上的衣服，跟在唐老爷的身后：“反正我一定要去的。”
　　唐明泽拿唐蓁没有办法，一甩袖子就准备出府。
　　大过年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更何况是死了儿子的刑部李大人夫妻。唐明泽和唐蓁刚刚来带大理寺门口，就听见有人在哀嚎着，仔细一看是一个妇人扑在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前。
　　跟着唐靖他们一起去狩猎的还有几个公子哥，有刘瑞堂，段翘楚，唐恺还有几个唐蓁都不认识的。他们也站在一边，神情严肃。唐恺见到唐明泽过来了，还想奔过来，却被人拉住了。
　　唐蓁心一惊，看来是真的死了，不是闹着玩的。
　　妇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神情悲怆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就是李大人，他看见唐明泽过来，那双眼睛瞪着他：“唐明泽，杀子之仇，我要你血债血偿！”
　　唐明泽深吸一口气：“李兄，这件事情，却是是我儿不对。”
　　那妇人听见了，她猛地扑过来，揪着唐明泽的衣服：“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啊……”妇人满脸的泪水，恨不得立即杀了唐父来抵命。
　　唐蓁咬着唇跟在唐明泽的身后，杀人偿命她是知道的，可是杀人的是她的哥哥，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抵命啊，况且，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们都还不知道，不能凭借着一面之辞，就说是哥哥杀的啊。
　　唐明泽面带愧疚，任由李夫人捶打。
　　“李夫人，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我儿行凶的，若真是，我定不饶过他。”
　　“怎么不能？”那李夫人大叫，宛若疯癫：“当时还有那么多人在场，都说是你家那个小畜生做的！”
　　唐明泽脸色微微一变，但是最后还是看在李夫人丧子的事情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唐蓁悄悄的走到刘瑞堂的身边，将他拉到一边来，小声问道：“刘公子，我相信你，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瑞堂一脸的着急，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看着唐蓁道：“真的是大靖啊……唉……不过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那都是杀人啊。”唐蓁急了：“律法不会因为你不是故意的就放过你，你告诉我当时究竟是什么事情。”
　　刘瑞堂道：“当时我们几个是约好的没错……本来还好好的，大靖和李遨就吵起来了。”
　　李遨？唐蓁莫名其妙：“他们吵什么？”
　　“就是皇宫狩猎的时候，大靖和李遨不是一组嘛，李遨骗大靖说有狐狸的，结果大靖没找到狐狸却差点被老虎咬死。他们今天就为了这事吵起来的，差点还动手了……”
　　唐蓁越听越心惊。
　　刘瑞堂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就将他们分开，就来说去打点东西烤了吃，大家就散开了……谁知道突然听见一声惨叫，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李遨的胸口中了一箭，当场死亡，是大靖的弓箭……”
　　唐蓁倒吸一口气，顿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刘瑞堂：“当时我们全都傻了，就连大靖也傻了，匆匆忙忙的将李遨抬下山。李大人家的奴才见到李遨死了……我们来不及阻止，就跑回来报丧了……”
　　就在这时，大理寺里有人走出来，那士兵道：“萧大人有请几位大人进去。”说着，还有人过来，将李公子的尸体也给抬了进去。
　　李大人率先挥袖，扶着几乎崩溃的李夫人进去。
　　刘瑞堂拍拍唐蓁的肩：“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大靖是我朋友。”
　　唐蓁扯了扯嘴角，朋友有个鬼用啊，她哥是杀人！
　　唐明泽走到唐蓁身边道：“大理寺阴森，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进去了，在外面等着为父。”
　　唐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父亲，你相信哥哥会杀人吗？”
　　唐明泽一顿：“为父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狩猎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啊。
　　唐蓁咬牙，不是故意的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啊。“父亲，我想进去看看哥哥。”
　　大理寺中，唐靖跪在高堂明镜之前，李夫人一见到唐靖，就要冲过去，还好被李大人拦下了。她骂骂咧咧的，犹如一个泼妇。唐靖转头，他见到唐蓁先是一愣，又看向唐明泽：“爹。”
　　唐明泽从牙缝中蹦出一声怒喝：“逆子。”
　　明堂上，大理寺卿萧大人一拍惊堂木：“唐大人，李大人。”
　　唐明泽抱拳：“萧大人。”
　　“本案死者李遨，乃刑部李大人的嫡子。经过本官初步鉴定，是被利箭一箭穿心，当场死亡，凶手唐靖已经被缉拿归案。唐靖，你可有辩解？”
　　唐靖抬起头，神情却异常的认真：“萧伯伯，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他。”
　　“我儿就死在你的箭下，你还说没有杀人！”那李夫人抱着李遨的尸体：“你看清楚，我儿子已经没了呼吸，你是害死的。”
　　唐靖的脸色一白，却依旧梗着脖子：“我没有杀他。”
　　萧大人一拍惊堂木：“当时在场的几位，你们可以说一下你们的证词。”
　　之后，不管是谁说的，都和刘瑞堂说的并无一二，都是真实看见李遨倒在唐靖的面前。
　　“唐靖，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萧大人怒声道：“据本官所知，你和李遨之前就有发生过口角，在狩猎的时候你有了歹心，就用弓箭杀了他，是也不是？”
　　唐靖摇头：“不，他不是被我杀了的。”
　　“放肆，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本官之前还念在你是无意为之，现在看来你是不知悔改。”
　　唐蓁也被绕糊涂了，哥哥坚持自己没有杀人，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李遨是死在哥哥的箭下，哥哥究竟有没有撒谎。
　　“萧大人，这个案子还有什么要审的？”李大人悲怆道：“杀人偿命。”
　　萧大人颔首：“人证物证都在，基本可以立案，唐靖，本官最后一次问你，你当时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是无意，可以从轻，可若是有意，那就要抵命。说知道唐靖却猛地站起来：“我没有杀人，你们都不相信我，这个罪我不能认。”
　　“放肆！”那萧大人将惊堂木扔下：“都已经到这个地步，却还不知悔改，来人先将罪犯带下去，直到他签字画押认罪为止。”
　　“是！”两个士兵上前，架住唐靖，硬是要将唐靖给拖下去。
　　“爹，救我……你相信我，我没有杀他，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弓箭，在我面前射死了他，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