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吸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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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见过德妃。”银木将燕萌萌放在地上，向德妃行礼。
　　德妃要进去，银木依旧拦着。
　　“陛下在里面要是有什么好歹，你担当得起吗？”她刚刚在外头闻到了酒味。
　　银木倒是很坚持：“陛下说了，任何人不得进。”
　　燕萌萌也掐腰，但是整个人太小了，也太矮了。她只好扯了扯银木的衣服，银木将燕萌萌抱起来，正好和德妃对视。“父皇在里面休息，本公主都进不去。”
　　“小公主，陛下现在需要人照顾。”德妃转脸，态度上虽然和善了，但是表情却很僵硬。“采儿，将小公主抱下去玩吧。”
　　德妃身后的宫女笑着上前：“银木公公，不如将小公主交给奴婢吧。”
　　银木当然不会给，德妃也知道。她趁着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悄悄的进去了。
　　银木：“……”
　　就在银木想再次冲进去的时候，突然传来德妃的一声惊呼。她整个人被推出了门外……
　　“银木，谁让你放人进来的？”燕锦钰暴怒的声音传来，银木再次跪下告罪。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银木瞪着采儿，让她将德妃带走。
　　燕萌萌在一边看着，悄悄的跑了出去。
　　唐蓁这边已经收到了凤雅的传书，她在信中介绍道，情蛊之所以没有太大的作用，有几种可能，一种是因为下蛊者没有用对法子，情蛊是苗族人专用的蛊毒，必须是专业人动手才有效果。还有一种就是，中蛊者之前有心属之人，并不是蛊毒所能改变的。
　　得到这样的解释，唐蓁是非常满意的，这也给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给足了信心。
　　凤雅现在在边关，和唐靖纠缠在一起，没时间过来，但是她还将解情蛊的法子写了下来。情蛊的解法非常的简单，但是又很困难。
　　只要母蛊死了，子蛊的作用自然就不会有了。也就是说，只要杀了德妃，燕锦钰身上的情蛊就会自动解开。
　　杀人……唐蓁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对她来说真的很困难。于是她只好将这个法子收起来，或许等她再也没办法的时候，再用吧。
　　今天是女儿的生辰，三年前的今天，是她历难的日子。她和燕萌萌约好了，今日在市集见面，也会是她和燕锦钰的第一次相遇。
　　在客栈中等时间的唐蓁，突然觉得心口很闷。楼下来了一群官兵，手里捧着一副画像，要来抓人。官兵拿着画像和唐蓁上下对了对，当即挥手：“来人，将这个女人抓起来。”
　　唐蓁还没搞清楚状况：“凭什么抓我？”
　　“你还不知道吗，你得罪了蕴华公主，现在要将你抓走！”那官兵凶神恶煞的说道：“带走。”
　　听到燕萌萌的名号，唐蓁示意凤月敛不要出手，非常自觉的跟着官兵走，她瞄了瞄官兵手上的画像，突然呆住了。
　　“还不快走！”身后有人推了唐蓁一下，唐蓁踉跄着向前走，但是心思显然已经不在了。
　　官兵直接想唐蓁带进了皇宫，燕萌萌就在宫门口等着。官兵连忙舔着脸讨好：“小的已经将人给公主带来了。”
　　唐蓁不得不说，自己的女儿真是太聪明了。自己不好出皇宫找自己，只好让士兵带着自己的画像找。
　　见到唐蓁来了，连忙迎上去：“本公主不是说了，是要友好的请过来吗？”燕萌萌瞪着几个人，官兵连忙将唐蓁松开，将画像又还给了燕萌萌。
　　燕萌萌将画像紧紧的抱在怀里，牵着唐蓁的手：“母后……快和我来。”
　　留下几个官兵一脸茫然：“母后？”
　　唐蓁的心思还在画像上，燕萌萌见唐蓁的表情，将画像展开：“这是父皇画的……”画像上，是唐蓁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的模样，她的头盖半掀，透过跳跃的烛光，她的神情中带着一点嫣红和羞涩，就好似含苞欲放的少女，嫁给了自己喜欢的情郎。
　　“我在父皇的枕头下找到的，我想，这么漂亮的人一定就是我的母后了。”燕萌萌抱着画像说：“我想母后的时候，都会将画像拿出来看。”所以在见到唐蓁的时候，燕萌萌一眼就认出了，唐蓁就是画像中人。
　　燕萌萌可怜兮兮的看着唐蓁：“可是……母后，父皇想母后的时候，要怎么办呢？父皇没有画像看，因为他不认识画中人。”她扑到唐蓁的怀里：“母后，银木公公说，每年的今天，父皇都会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因为这一天，是母后过世的日子。”
　　唐蓁抱住她，她继续道：“可是母后没有过世啊，现在母后回来了，那么父皇以后是不是都不用将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了？”
　　“你父皇他……怎么了？”唐蓁哑着声音问道。
　　“父皇一早上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然后开始喝酒，喝了好多好多……”燕萌萌说道：“我想，父皇一定是想母后了。”

　　小茯苓说

　　燕萌萌带着唐蓁进了燕锦钰的寝宫，银木看着逆着光走进来的唐蓁，就像见到鬼一样。
　　“皇……皇后娘娘？”
　　唐蓁打招呼：“银木，好久不见。”
　　妈呀，鬼还会打招呼啊！
　　趁着银木发愣的功夫，唐蓁很淡定的飘了进去。只是进去之后，唐蓁就再也淡定不下来了。满屋子的酒味，还有滚了一地的酒坛，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放纵的他。
　　他瘫坐在床边，整个人显得很邋遢，仿佛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无法排解，只能用喝酒的方式去遗忘。
　　唐蓁慢慢的走近他，在距离他半寸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在地上坐下。燕锦钰感受到了唐蓁的存在，他醉眼迷离的看着唐蓁：“你是谁？”
　　唐蓁心一酸，她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对话。唐蓁歪着头仔细想了想道：“我是唐蓁。”
　　“唐蓁，唐蓁……蓁儿……”燕锦钰毫无意识的将唐蓁的名字含在嘴里，每念一次，唐蓁的心就会疼一下。她缓缓的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有一些胡渣膈手。
　　“你为什么要喝酒？”
　　燕锦钰垂眸看着手中的酒坛：“因为我想忘记一些事情。”他皱眉道：“可是我究竟要忘掉什么？”
　　听见他自言自语般的反问，唐蓁有些好笑。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燕锦钰就不在状态了，他会觉得心闷，总觉得要做点什么，可是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唯有喝酒才能排解他的感觉。喝酒，可以让他忘记所有的一切。
　　“我陪你一起喝吧。”唐蓁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开始往自己嘴里灌。一口气将酒坛中剩下的酒都喝了，唐蓁抹了一下嘴巴。
　　“好酒量。”说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又变了一潭出来：“继续？”
　　唐蓁：“……”刚才喝猛了，她已经有点熏了。唐蓁趁着醉意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忘记那些，为什么不尝试去记起呢？”
　　“……我预感那段记忆很痛苦。”燕锦钰一边喝一边说道：“就好像有一只手，卡着我的脖子，会要了我的命。”
　　唐蓁沉默，自己的“死”，对他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她吸吸鼻子道歉。
　　燕锦钰伏在床边，神色有些迷离，看上去就像是醉意上来了。唐蓁踉跄着起身，想将他扶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谁知道手刚刚碰到他，他就突然睁开眼睛，那双黑眸中醉意全无。
　　他出手如电般扣住了唐蓁的脖子：“你是谁？”
　　唐蓁：“……”混蛋，刚刚才说过的，怎么又忘记了？
　　“我……咳咳……”
　　“朕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吗？银木，你是不是找死？”燕锦钰怒吼一声。
　　银木连忙滚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小小的吃了一惊，扑通一下跪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
　　燕萌萌也跟着跑进来，她抱着燕锦钰的胳膊：“父皇……父皇，你快放手，她是……”
　　燕锦钰松手。
　　“咳咳咳……”唐蓁一阵咳嗽打断了燕萌萌的话：“我是公主新来的婢女。”
　　燕萌萌有些发愣：“哎？”
　　燕锦钰扫了唐蓁一眼：“出去。”
　　唐蓁咬唇，出去就出去，等你想起我了，一定要你好看。
　　燕萌萌抱着父皇的胳膊：“父皇，你今天是怎么了，萌萌好害怕。”
　　他将燕萌萌拎到自己怀里：“你也先出去，父皇洗漱一下，再带你去玩。”
　　“好。”
　　唐蓁坐在外面的软榻上发呆，看着这里的摆设好像变了很多。
　　大概是德妃弄的？想到这里唐蓁有些不高兴了。
　　燕萌萌跑出来：“母后，虽然和我们的计划不一样，但是目的是达到了。”燕萌萌虽然不了解为什么唐蓁要冒充自己的丫鬟，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样母后就可以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那也很好啊。
　　唐蓁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等会在你父皇面前，就不要叫我母后了，他会不高兴的。”
　　“可是你就是我的母后啊。”
　　“乖，以后让你一次喊个够。”
　　话说着，燕锦钰已经出来了，一声干净清爽的便服穿在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刚刚还在房间里酗酒颓废。唐蓁知道他酒量很好，可是刚刚他真的没喝醉吗？
　　燕萌萌扑过去：“父皇，我们带她一起出去吧。”
　　燕锦钰扫了一眼唐蓁：“不必，既然是婢女，就要有婢女的样子。”说完，他就带着燕萌萌走了，燕萌萌呆了。
　　唐蓁也呆了，瞪着他的背影，最后泄气了。银木小跑到唐蓁身边，围着她上下左右看了一遍：“你到底是人是鬼？”
　　唐蓁翻着白眼吓他：“我……我是来找你报仇的，哇……”
　　“娘呀……”银木抱着脑袋：“又不是我害你的。”
　　唐蓁大笑：“我要是鬼了，你现在还能和我说话？”
　　“所以，皇后娘娘您真的还活着？”
　　“当然了，不信你摸摸。”唐蓁伸出手让银木来测验真假。
　　银木伸出手，想摸一下，却有倏地缩了回去：“不行不行，陛下要是知道我摸了您的手，一定会杀了我。”
　　唐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一直都不喜欢我。”
　　银木撅唇：“以前是不喜欢的，不过要是这个皇宫真的换了女主人的话，我还真的就不乐意了。”
　　这话中听。唐蓁点头：“现在燕锦钰因为一些原因忘记了我，我需要你的帮忙，银木，你愿意帮我吗？”
　　“没问题。”
　　“我想知道，我之前的丫鬟瑶香和宝丫去哪里了？”
　　“她们两个之前险些被赐死，那时候我还在纳闷陛下怎么就突然变心了。然后我就冒死和陛下说，我看上这两个丫鬟了，陛下念在我伺候多年，就将两人赐给我了。”
　　唐蓁：“！”
　　“不过我绝对没做什么。”银木见唐蓁脸色不对，连忙道：“我给两个丫鬟一点银两，让她们自己出去过日子去了，后来我们也断断续续的有书信来往。她们现在一直生活在京城。”
　　唐蓁放心了，只要她们还没事，就好了。等她将事情解决了，她再去找她们。
　　银木带着唐蓁去公主寝宫，给她安排了一间房间，还帮唐蓁将各种生活用品都解决了。燕萌萌原本的贴身婢女茯苓见到这样的架势，以为是有人来和她抢饭碗了，趁着银木不在，准备欺负一下唐蓁这个新人。
　　唐蓁看着眼前这个矮了自己一大半，才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你叫什么名字？”唐蓁顿下来才和小姑娘一样高。
　　小姑娘嘟着嘴巴，很耿直的回答：“我叫茯苓……不对，我现在是你的前辈，我才是公主殿下贴身婢女。”
　　唐蓁笑道：“我没有要抢你的职位啊，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两个分工合作，你负责婢女，我负责贴身，怎么样？”
　　小茯苓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吧。”
　　唐蓁憋笑，觉得这个小姑娘傻里傻气的，却透着一股子真诚。于是她趁机传授小茯苓各种如何伺候好公主的小技巧，立即就收服了她。
　　小茯苓是一年前进宫伺候燕萌萌的，她家里穷，父母见她长得还不错，就要将她卖给青楼。时间也正好是一年前的今天，正好就被燕萌萌撞上了，她将小茯苓买了回来。小茯苓很老实，刚来的时候，只会埋头做事，跟了燕萌萌一年，才机灵了一些。
　　唐蓁带着小茯苓坐在回廊边上，听小茯苓和她讲燕萌萌这一年来发生的趣事。唐蓁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很遗憾，自己错过了女儿的成长。
　　小茯苓说，燕萌萌在一年前的身子特别的虚弱，只要一折腾，保准生病。所以经常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那时候，燕锦钰就会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陪着燕萌萌。
　　小茯苓说，燕萌萌特别怕黑，每次都要有人陪着才能入睡。还经常在德妃陪着陛下的时候，说自己害怕了，就像故意的一样。
　　小茯苓说，燕萌萌不喜欢德妃，前一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大堆虫子塞进了德妃的被子里，吓得德妃半夜尖叫着爬起来。德妃要找燕锦钰诉苦，只是那个时候燕萌萌在装病，燕锦钰在陪着她。
　　小茯苓说，燕萌萌有一副很喜欢的画像，不准任何人偷看，但是她自己每天都会将画像拿出来，自言自语很长时间。
　　小茯苓说，燕萌萌是一个好公主，也是一个坏公主，她会对喜欢的人特别好，对不喜欢的人特别坏。
　　小茯苓说，她很喜欢燕萌萌，她希望可以照顾燕萌萌一辈子。
　　唐蓁听着听着，就哭了。女儿的顽劣，女儿的小聪明，在茯苓的描述中，一点一点的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好像也参与其中一般。
　　还好，以后她一定会参与的。
　　燕萌萌的寝宫有专门的小厨房，唐蓁让小茯苓帮她去准备一些食材，她想父女两个回来后一定饿了。唔……她需要在味觉上，先唤醒燕锦钰的记忆。

　　对不起忘了你

　　父女两个玩到很晚才回来，燕萌萌还是燕锦钰抱着回来的。
　　唐蓁看到他们回来，想从燕锦钰手里将孩子接过来，结果被燕锦钰给躲开了。
　　唐蓁：“……”她又不是什么坏人！
　　燕锦钰很温柔的将燕萌萌放到床上，转而他竟然就看向了唐蓁。唐蓁被他陌生的打量有些心塞，连忙将刚刚做好的糕点递到他面前：“你最喜欢吃的甜点。”
　　燕锦钰扫了一眼，并没有去接，而是继续看着唐蓁，不说话。
　　唐蓁皱眉：“你怕我下毒？”
　　“你是蕴华的母亲。”他突然很平静的说了这一句肯定的话，让唐蓁怔住了。
　　啊啊啊啊，他在说什么？不是询问，不是质疑，是很肯定的询问啊。唐蓁咽了下口水：“被你发现了？”
　　燕锦钰颔首，又不说话了，依旧是上下打量唐蓁。
　　唐蓁：“……”所以呢？接下来呢？她自个在一边干着急，可是那个人却和没事一般，又接过了唐蓁手上的糕点，转身出了燕萌萌的房间。
　　“出来，不要打扰她休息。”
　　唐蓁在原地跺跺脚，心里那是一个着急。估计是在出去的功夫，萌萌和燕锦钰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变化。唐蓁极其不甘心的跟着走了出去，很小心的帮燕萌萌将房门带上。
　　燕锦钰盘腿坐在偏房的软榻上，盘子里的糕点已经被吃了一大半。唐蓁嘴角微微一抽，这个家伙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可以想象，自己刚刚不在的时候，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唐蓁习惯性的坐到了他的身边，燕锦钰也没有说话，就在埋头吃糕点。等一盘差不多吃完了，他这才很优雅的取出手巾，擦了擦嘴角，看着唐蓁道：“朕听说，朕以前很爱你。”
　　唐蓁：“……”没错，是这样的，没错。只是为什么听着他这样的话，她会觉得很别扭？唐蓁在心里酝酿了一下道：“可是你将我忘记了。”
　　明明曾经是相爱的，可是你忘记我了，所以我们之间的过去，全部烟消云散。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孩子的存在，谁都不会知道，你的世界，曾经还有我。
　　“嗯。”燕锦钰点头：“朕确实不记得你了，为什么？”
　　唐蓁对对手指：“因为三年前，我生病，快要死了，你为了我要杀了我娘那边的亲人，所以……他们好像给你下了药，让你忘记我了。”亲口说出他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还是有点小羞涩。
　　唐蓁悄悄的抬眸看着燕锦钰，却看见他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自己，好像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就知道你不信，要是真的不信，你就当我在放屁吧。”唐蓁耸下肩膀，这一点倒是一点没变，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唐蓁小声道：“反正你现在喜欢的是德妃，谁叫你这么笨，不仅忘记了我，还中了情蛊。”
　　“朕不喜欢德妃。”燕锦钰还是听见了。
　　“整个皇宫都知道你喜欢。”唐蓁很不满，她也看见了，他允许德妃在自己曾经的位置上。
　　“只有她能靠近朕。”
　　看吧！唐蓁听罢，心里极其酸，就像被人弄翻了一盆醋。只有德妃才能接近他，其他的女人……唐蓁想着，突然又反应过来：“你是说，只有德妃才能靠近你，其他的女人靠近你，你都会难受，对不对？”她怎么忘了，燕锦钰对胭脂过敏，其他女人接近不了，德妃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可以。
　　而燕锦钰之所以会让德妃靠近，或许就是因为情蛊仅剩下的微弱的作用。
　　燕锦钰也想过要找回曾经的记忆，可每次越往深处想，他的头就会越痛，以至于到后来他就懒得想了。燕锦钰慢悠悠的抬眸看着唐蓁，却见她的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期待和希翼的看着自己。
　　好像记忆中，也有这样一双眼眸，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让他越想越头疼。
　　燕锦钰捏着眉头，果然一想头就会很疼。燕锦钰起身，蹙着眉头就走。唐蓁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所以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让自己不舒服的，燕锦钰向来是很排斥的。
　　第二天，燕萌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唐蓁守在自己身边，她一伸手就扑进了唐蓁的怀里，嗅着唐蓁身上好闻的味道：“之前萌萌就一直想在一睁开眼就看到娘亲。”
　　唐蓁也任由她将自己扑倒，母女两人在床上玩了一会，唐蓁感叹道：“你将我的事情和你父皇说了……其实也不错。”
　　燕萌萌嘟着嘴：“可是父皇不信呐……”
　　不信？唐蓁皱眉，他昨天那个样子可不是不信啊。那么昨天燕锦钰和自己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是什么意思，也只有燕锦钰自己才知道了。
　　不过……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要给自己装作不知道。唐蓁决定采取直接的政策，让自己重新融入到他的生活当中去。
　　有燕萌萌这个强大的帮手在，就算唐蓁不做什么都不行了。趁着燕锦钰上早朝的时候，唐蓁就在燕萌萌的催促下，被撵进了御书房。而后燕萌萌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般的，为唐蓁守住了御书房的门，不让任何外人进入。
　　想要唤醒燕锦钰的记忆不容易，再加上他的体内还有蛊毒作祟，唐蓁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昨天甜品试过了，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于是唐蓁突然想到了之前燕锦钰喝醉酒的时候，好像和自己吐露心扉来着。
　　不如今天就将他灌醉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听天由命吧，嘿嘿嘿……
　　有御膳房张掌厨特供的好几坛烈酒，唐蓁就不信，灌不醉他。只是唐蓁万万没想到，还真的没灌醉他。
　　燕锦钰一进门就感觉有人入侵了他的领地，并且还很肆无忌惮。
　　唐蓁见到燕锦钰进来，突然有点小紧张，燕锦钰皱眉看着她：“谁让你进来的？”
　　唐蓁歪头想了想：“昨天我想了一夜，都没想明白，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缓缓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尾指。
　　燕锦钰想将手抽开，只是指尖突如其来的温暖，竟然让他有些舍不得了。唐蓁瞪着眼眸看着他，咬唇质问：“你从别人那里知道我们之前的事情了，你为什么没有尝试想起过去？”他让自己呆在萌萌身边，就是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为什么他不愿意面对自己了？唐蓁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却要自己反过来找他。
　　燕锦钰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覆盖上她的眼眸。这双眼睛，他不敢面对。
　　唐蓁眼睛看不见了，她却凭着感觉，缓缓的放开了他的手指，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熟悉的味道，因为看不见而显得更加清晰。她踮起脚尖，凭借着自己的感觉，一下子就找到了他的唇，而后紧紧的贴上去。
　　她的唇软绵绵的，幽幽的清香，猝不及防般的窜入鼻息。掌心有一处湿濡的感觉，她的睫毛在掌心轻轻的骚动，痒痒的。沉寂了三年之久的心，就在这一瞬间，嘭的一下子炸开了。
　　“相公……”唐蓁吸吸鼻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找回你丢失得记忆？”只要他还愿意，她就有信心，找回那段过去。她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反应。唐蓁生气，一口咬上他的下唇，主动将自己送上去。
　　燕锦钰的眸色微微一转，转手捧住唐蓁的脑袋，有些粗暴的吻上她的唇。细密的吻，一下一下的，就像对上回忆的刻轮。一声软软的相公，仿佛拨动了燕锦钰心中的那根弦。他相信，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