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不疯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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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你自己看？不是我带他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不关我的事啊。”刘海啸冲着怒目而视的亮妮一阵推脱，然后弯腰抱起还在打呼的华英，转身去了客房。
　　亮妮起来，踹了一脚肖冉，吼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走错门了。”
　　地上的一堆身体软绵绵的就滚到了我的身边，我连忙起来，闪到沙发上，但裤脚却被牢牢的扯住了，肖冉死死拽着我的裤脚，嘴里嘟囔着：“别跑，别跑，别跑。”
　　我一动也动不了，我坐在沙发上，恍恍惚惚，难道梦还在继续？
　　亮妮抬起肖冉的腿，往门外拖，可是肖冉还是死死的拽着不松手，纹丝不动。亮妮气急败坏，冲呆立一旁的赵乾吼道：“傻站着干什么，你过来将他拖出去。”
　　赵乾回过神，转身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兜头浇在了肖冉的头上。
　　地下的人安静了一下，不再嘟哝，松开手，甩了甩一脸一头的水，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瑟缩在沙发角落的我，转身冲赵乾和亮妮打了声招呼：“打扰了，抱歉。”
　　等我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不是做梦的时候，屋子里除了地毯上多了一滩水渍之外，什么也没有变化，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
　　赵乾将亮妮和我送到房间，起身去客房叫上了刘海啸，半夜三更的开门而去。
　　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的时候，刘海啸和赵乾兴高采烈的叫喊声代替了闹铃将一年的最后一天翻开了。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早餐午餐都在上面，还有高高低低红红白白黑黑的各种酒，我和亮妮华英看着如此夸张的一桌子吃的，面面相觑？
　　他们俩昨晚上是直接变成了田螺姑娘了吗？刘海啸吹着口哨，得意洋洋的，将华英安置在椅子上，说道：“小宝贝，哥哥的表现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海啸哥，你简直就是田螺姑娘，我爱你！“华英晕乎乎的云里雾里的给刘海啸一阵亲。
　　乐得刘海啸是飘飘欲仙，继续表扬着自己：“田螺姑娘哪有你海啸哥的效率高啊？吃吧。”说完拿起一个华英最喜欢的草莓布丁喂给了华英。
　　边上的赵乾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恩爱不要秀得太过啊，边上还有人呢？”
　　“有人没有单身的人就行。”刘海啸继续大方的亲了一口小脸羞得通红的华英。
　　我拿叉子将面前的酒杯一阵猛敲：“我不是单身么？”
　　“你？”刘海啸意味深长的看了赵乾一眼，一阵莫名其妙的笑：“你说了不算。”
　　亮妮扔过去一个大橙子，将刘海啸砸得抱头鼠窜。
　　鉴于我在北方呆过，大年三十，我主动请缨过年的饺子由我来做。亮妮本来安排赵乾来帮我，华英也主动来给我打下手，我都拒绝了。
　　我让他们在客厅活动室肆意玩闹，一个人走进厨房，我用心的洗菜，仔细的剁馅儿，用力的擀面儿，全身心的做着每一个饺子，就如亮妮全身心关心我那样的认真做着每一个饺子。
　　不多久，一只只雪白精巧的饺子如一只只小小的鸽子排列在了眼前。
　　原来美食也是要用心才美。
　　煮滚水，下饺子。
　　煮饺子也是要用心的，要在锅边不转眼的盯着，看到水第一次沸腾了，就加适量的冷水，还要在边上继续守候，等到水第二次沸腾的时候又加一次水，还得全身心的等待水第三次沸腾，一只只雪白的饺子在沸水里飘了起来，轻盈的在沸水里飞翔，饺子就算是煮好了。
　　我关火，将饺子盛起，配好酱料，端了出去。
　　亮妮惊喜的大叫：“小鱼做的饺子好了，快来快来。”
　　大家纷纷落座，开始大开杀戒。
　　由于吃得太快，刘海啸给烫得唏唏嘘嘘，但还不停嘴，华英在边上体贴的提醒他慢一点。赵乾慢条斯理的一口一个，还要伺候亮妮纸巾。亮妮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还不停的埋怨赵乾递纸巾动作慢，帮夹饺子的筷子太笨拙，吵吵闹闹中一盘饺子瞬间就消灭得干干净净，我连忙又去端出了一大盘。
　　吃完之后，大家就开始打游戏。
　　疯狂的游戏中，蹦跳叫嚣的亮妮头上的小发夹，一个她上大学就一直带的小发夹被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那是亮妮最便宜的一件饰品，却是她用得最久的一个小东西，全白水钻镶嵌的一个皇冠形的压发夹。因为用得久，上面几乎能闻到亮妮的味道，我默默的将那个发夹收了起来，紧紧地攥在手心，塞进口袋里。
　　晚上，大家又是彻底的疯狂放纵，房子里的热闹将窗户玻璃附近的寒夜融化成水，泪水一般的流了一窗户。
　　黎明的时候，亮妮赵乾刘海啸还有华英在酒精的作用下东倒西歪的陈列在屋子里，鼾声如雷，睡眠绵密得如混凝土般的结实。恋恋的看了看那一张张可爱的脸。我拿起亮妮挂在墙上的一张我们几个人的合影照片，转头开门一头扎进了寒冬。
　　？

☆、必须回来

？　　当亮妮家那只布谷鸟叫了第十二下的时候，赵乾按着要裂开的脑门坐了起来，头上羊毛衫上的爆米花和薯片稀里哗啦全掉到了地毯上还有刘海啸的脸上。
　　刘海啸抹了一把脸，翻个身继续打呼。赵乾一脚踹了过去：“起来，都十二点了，起来，别睡了，大过年的。”
　　刘海啸就跟一堆泥样的没有一点反应。　
　　赵乾踉踉跄跄的扶着沙发起来，刚走一步，被华英从沙发底部伸过来的一只脚绊了一下，“啪”一个大马趴摔在了斜歪在沙发上的亮妮的身上，将亮妮压得“哇”的一声大叫醒了过来。两只手在赵乾的胸前一顿乱打；嘟囔着：“走开，走开，我要睡觉。”
　　赵乾赶紧爬了起来去了卫生间，在冷水的刺激下，赵乾麻木的大脑总算是清醒了一点。使劲的揉了揉脸颊，甩甩头，才算是在镜子里看到了清晰的自己，意识到今天是大年初一　。
　　“不是说好今天要去滑雪吗？”他连忙洗漱，神清气爽的回到客厅，一脚将刘海啸踢得翻了个跟头，将他拖到卫生间，拿起喷头一个猛喷。刘海啸“哇哇”大叫的清醒了，刚要动手收拾赵乾，赵乾指着外面的华英说道：“还不赶快伺候你家小宝贝起来，不是你家宝贝说今天要去滑雪吗？”
　　刘海啸的注意力立马就转移到了华英的身上，摇摇晃晃一通小跑到华英处哄华英。
　　亮妮在刘海啸和华英蜜里调油的笑声里醒了过来。迷蒙中看了一眼身侧，没看到金小鱼。
　　“精神不错啊，这么早就起来了，”亮妮嘟哝着，踉跄的往卫生间走去，可是卫生间一个人影也没有，她一个激灵：‘金小鱼去哪儿啦？”
　　昨天金小鱼的一举一动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那么安静，那么贤惠，那么……不正常。
　　亮妮瞬间清醒了过来，风一样的跑到厨房，房间，活动室，衣帽间，哪里也没有看到金小鱼，亮妮看着窗外寒风中飘着的点点雪花，冷笑了一声：“这就是清醒回来的金小鱼！”
　　说完“哐当”一声，一脚将衣帽间明亮的镜子墙踢了一个大窟窿，瞬间，裂痕蔓延到整个墙面，整墙的大镜子如堤坝缺堤一般轰然碎掉，哗哗啦啦散落一屋子的玻璃渣子，惊得其他几个人救火一般的跑到了衣帽间，赵乾连问：“怎么啦？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亮妮将脚从一堆玻璃渣子里拔了出来，扶着赵乾闷声说道：“金小鱼又跑了，又被肖冉给伤跑了。”
　　“是吗？她不会是回宿舍了吧？”赵乾看了看身边呆若木鸡的刘海啸和华英两个人，掏出手机给金小鱼电话。电话那头一直礼貌的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赵乾打了几次后只有徒然的放下了手机。
　　“我还不信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有失踪了？”刘海啸甩下华英，“我去她宿舍看看。”
　　十几分钟后，回来的刘海啸没有理华英的一再追问，和刘海啸，亮妮一起陷在了沙发里。
　　整个房间就听得见时钟在那里滴答滴答的喧闹着。刘海啸突然响起的电话声让大家都感觉太吵，愤愤的看向刘海啸，刘海啸刚想按断电话，却是肖冉的名字在那里不停的闪烁着。刘海啸坐正了，转眼扫视了大家一眼，咽下一口口水，接了电话。
　　“电话一直关机，她还在你们那儿吗，让她开机。”电话那头的声音说。
　　“金小鱼她……，我们谁也打不通她的电话，她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刘海啸最后就一直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电话的盲音在房间里急切的嘟嘟着。
　　几乎就是同时，门铃疯想，伴着轰轰的踢门的声音。
　　华英将门打开，肖冉卷带着一阵寒风扑了进来。他席卷了整个屋子的所有的空间，甚至亮妮的大衣柜子他都逐一暴怒的打开，没有任何金小鱼的影子。
　　肖冉太阳穴狂跳着，横亘在额头上的一条青经醒目的突显，面目狰狞。他掀起所有的有隐秘空间的家具，不经意间看到了亮妮家的照片墙，墙上的金小鱼在那里无声的笑着。肖冉走上前，冷冷的盯着墙上的各种金小鱼，突然扑了上去，将金小鱼所有的照片摘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看着一堆玻璃渣子里的金小鱼，他狠狠的用脚逐一的碾压着。
　　亮妮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讽刺着：“早干什么去了，为一个只有七秒记忆的小臭鱼，犯得上吗？”
　　肖冉停下脚下疯狂的举动，空洞的眼睛没有任何焦点，说道：“我什么都干，有用吗？她除了逃还会什么？”他静静的走到门口，抬头一字一顿的说道：“她必须回来。”说完扬长而去。
　　开年了，tpy保险公司故伎重演，联系大客户年后回馈。
　　华英接棒金小鱼和客户联系，将电话打了过去，c大的联系人却打起了官腔，说是学生的安全是学校的头等大事，马虎不得，本着对学生负责的精神，学校领导觉得在保险公司的选择上应该慎重，还要讨论才能决定新的一年和哪家保险公司合作，因此tpy保险公司的回馈就受之有愧了，不去了。
　　接着是ca汽车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通了也直接就是我很忙，没什么事就挂了。
　　华英愁眉苦脸的将情况转告了经理，经理急得在办公室里转圈，最后只有电话总部求救。总部马上就派了得力干将吴梅妍来到了cq城，吴梅妍现在已经是总部的总监了，她马不停蹄的来到了cq城，一下飞机，就直奔c大。
　　吴梅妍进到肖冉的办公室时，肖冉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吴梅妍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微笑里的那份稍稍的放松是真实的。也没有坐下来，而是直接就问了：“肖主任，听说今年c大的保险合同还没有和我们续签，是对我们公司的服务不太满意吗？这两年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如果我们公司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直言不讳，这样我们就有了努力的方向了。”
　　肖冉坐在办公桌后，往椅背上靠了靠，微笑道：“吴经理，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不归我管，我们学校是谁管理谁负责。这件事你们是谁负责的？你不应该去找这个人吗，找我是不是有点跑偏了？”
　　肖冉如是一说，吴梅妍就的火就不打一处来，难道她不知道这个道理吗？难道tpy保险这么大个公司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但是谁让分部经理那个废物让金小鱼走了呢，而且是走得无影无踪，杳无音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将自己派了回来吗？
　　吴梅妍压下腾腾往上窜的怒火，笑着将攥得紧紧的包跨在了手臂上，坐在了办公室的接待椅上，笑道：“肖主任说的有道理，到底是教授，一针见血。两年前要是没有肖主任和众位领导的抬爱，那次合作我们是想也想不到的。于情我也应该来看看肖主任啊，这不，我就不请自来了，希望没有打扰到肖主任。”
　　肖冉笑了笑，没有出声，吴梅妍继续说道：“肖主任的意思我也大概知道了，管理这件事的是金小鱼，也就是金小鱼能负起这个责任，是吗？”
　　吴梅妍探寻的看向肖冉，肖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吴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今天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你了，你走好，我就不送了。”
　　吴梅妍心里暗忖：还真是金小鱼的事，这下就有底了。
　　她优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客气的说：“那好，我明白了。烦扰到肖主任的话请多包涵。您客气了，怎能劳烦您相送，再会！”
　　从c大回来的吴梅妍回到cq城的分公司，一进经理办公室的门就催促经理道：“将和金小鱼关系好的员工叫过来。”然后一个电话直接就接通了吴楚雄：“吴楚雄，你赶紧联系金小鱼，让她速回cq城分公司，不然你就卷铺盖走人。”
　　不久刘海啸就接到了华英的哭诉：“海啸哥，我们经理说我要是不想办法将小鱼姐找回来就就开除我。”
　　可是刘海啸也自顾不暇了，因为他的医疗器械公司这段时间以来连连麻烦不断，不是这里不达标就是那里质检不到位。以前的合作医院纷纷来反应情况，说是不想再和他们合作了，因为卫生厅几乎天天去检查，对他们买的医疗器械很不满意，过年以来刘海啸就已经有点焦头烂额了。
　　打电话给卫生厅的赵乾，却发现赵乾在开年上班的第一天就由副处长变成了普通科员，说话根本不作数。
　　再说亮妮那里也没让赵乾省心，亮妮开的培训学校一天天不是学生反应学校的甲醛超标就是市里的卫生检查说学校的卫生情况不达标要停业整顿。
　　总之，亮妮的培训学校开年以来就没开几天门，总是莫名其妙的被一些机构强制要求停业整顿，现在一大群闲人只能窝在亮妮家里唉声叹气。
　　亮妮脚搭在茶几上，恨恨的将电话扔到了茶几上骂道：“今年是怎么啦？真他妈的晦气。”
　　华英眼巴巴儿的看着苦哈哈揉搓着脑袋的刘海啸欲哭无泪。
　　赵乾看了一圈大家，门板一般倒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看着天花板：“肖冉真他妈疯了！”
　　？

☆、我回来了

？　　广西的四月，草长莺飞，山清水秀。
　　山坝小学被簇拥在一堆花红柳绿之中，学校的孩子们一大早就跑到了学校，叽叽喳喳的声音快乐清脆。
　　我浦一开门，门口就静静的杵着一群孩子，一个个静静的用亮晶晶的眼睛表达着他们的欢呼雀跃，用目不转睛表达他们的依恋和喜欢。
　　这么一双双明澈的眼睛纯洁得让人想落泪，我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脑袋，他们便兴奋得上蹦下跳的跑开，玩他们不需要任何耗资的游戏，比如老鹰抓小鸡，抓石子等等游戏，还有一部分乖巧的学生还去教室打扫，整理桌椅，替老师清理讲桌。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那间小小的教师宿舍，拿起昨晚上备好课，走到教室，便上课了。
　　这是一座山旮旯的小学，全校就三个班，一二年级一个班，三四年级一个班，五六年级一个班。因为偏僻，连电话信号都不稳定，更别提有什么网络了，这一片山区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通向外面的世界，因此世间繁华也只能在山口呼啸而过，这里便只有一片静谧安宁了。
　　半下午的时候，孩子们都纷纷回家，另外两个老师也都回家忙着给家里农忙了。整个学校就剩我一个人和花鸟虫鱼为伴，仿佛自己也是一只鸟、一条鱼、一朵花、一片叶，自己与这里的山山水水是那么的契合，他们对我是那么的熟悉！
　　站在升国旗的一个大石墩上，远眺山林，深吸一口气，在一呼一吸之间自己便没有了，成了飘忽在天地之间的一片轻盈羽毛，上天入地，无牵无挂，无爱无痛。
　　晚上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一点吃食，便心无旁骛的备课。半夜备完课后抬头，屋外蓝色夜幕上繁星点点，那么近，那么可亲，这在任何一个城市都是想不到的奢望，要是亮妮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夜空该是多么的兴奋。
　　我默默的掏出一直随身带着的亮妮的发夹，闪闪的在静夜里发亮，如同亮妮的大眼睛，发夹温温的好似刚从亮妮的头发上拿下来，鼻翼好似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亮妮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我凑近仔细的嗅着，抬眼望着桌上我们几个的合影：“这时候也不知道他们又上哪里去宵夜了。”
　　再过一周就是五一节，这里的孩子没有任何节日到来的喜悦，因为他们的“五一”没有任何的联欢活动，对于他们来说“五一”只是一个帮家里春种的农忙假日罢了。
　　一篇《我的“五一”畅想》的作文，让一个个孩子抓耳挠腮的无从下手。于是作文辅导课上我便描述了童年的自己五一是怎样过的，那时候的自己对五一有哪些希望等等等如是如是。孩子们想象不到生活还能有那么绚烂的一种过法，一个个倒是痴迷的沉浸在老师的回忆里。我的回忆当然少不了亮妮，课后，孩子们对亮妮很是好奇，追到我的小屋要看亮妮的照片。
　　桌上那张合影远远满足不了大家对亮妮的想象，便扯着我的衣角还要看更多，百般无奈，我只有翻找出那张废弃的电话卡，装上了手机，刚一开机，便闪现出一堆的短信，也顾不上看了，先让孩子们看了各种亮妮，满足着孩子们的好奇心。
　　直到天快要黑了他们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学校。
　　关掉照片，就剩下一堆未读信息，随它去吧。想着还要做饭呢，扔下手机便给自己做饭去了。烟熏火燎之后，一盘小油菜和一碗白米饭上了桌。
　　手机任静静的躺在桌上，瞟了一眼，夹了一筷子小油菜，继续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回头一看，那手机仍然在那里，扯着我的目光。
　　起身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也不知忙乎什么，忙乎到要睡了，枕头底下的手机仍然在那里勾引着我的心神。
　　在床上翻了个身，手不自觉的伸到忱头底下摩挲着手机，“呼”的一下起身拿起了手机，开了机全是短信，余楚雄的，华英的，经理的，吴梅妍的，一个个或哭丧着脸求联系，或威逼利诱让早点给回电话，这是怎么啦？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电话滑落在地，可它还在嘟嘟叫着。
　　我捡起手机一看，是华英，什么事情让华英如此着急？接下电话，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电话里兹啦作响，信号不好。
　　我拿起电话，上到了门口升旗的大石墩上，才算是听到了对方声音，准确的说是华英的哭声，华英在电话里哭着：“小鱼姐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幸亏我一直给你交着话费。小鱼姐你快回来吧，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公司开除了，还有一个余楚雄，也一样……”话还没说完华英就在那头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我连忙安慰她，可是如此这样的华英什么也说不清楚，我只有挂断了电话。过一会后，估计华英情绪应该平复得差不多了，我便将电话打了过去，询问华英到底是怎么啦，华英哽咽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尾。
　　我脑子里一阵轰鸣。
　　肖冉你想干什么？
　　在五月五日的当天我赶回了cq城，风尘仆仆的赶到亮妮的家。
　　亮妮在家还没有起床，日上三竿了都没有起床。
　　我站在门口，慵懒的无所事事的大白天在家睡觉的女强人亮妮，呆愣的看了我几秒，狠狠的将我抱进了她的怀里：“我知道你个没出息的小样儿肯定会回来的！”我能感觉到亮妮默默流泪的颤抖，“你回来干什么，你回来干什么，傻妮子？”亮妮吸溜了一下鼻子，将我放开了，问道：“你吃了吗？我让赵乾给你弄吃的。”
　　赵乾这时候也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出来了，问道：“谁来了，跟谁说话呢？”
　　“我啊，小鱼啊。”我探头和赵乾打招呼。
　　赵乾惊喜的赶上前来：“小鱼，你回来了。”
　　“回来了，没有你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笑着打趣道。
　　亮妮牵着我进屋，吩咐赵乾准备准备一起去外面吃饭，我建议道：“去年年有鱼吃吧。”
　　赵乾迟疑的看了一眼亮妮，嗫嗫的说：“这次去别的地方吃吧，去海盗船或者去吃西餐？”
　　亮妮顿了顿，看我疑惑着，按耐不住，连珠炮的说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年年有鱼已经被肖冉关门了，过完年无缘无故的将店关掉了。”
　　“那我们就在家吃吧，吃完我还要回公司报道呢？”我建议，“我来做吧，给你们做好吃的。”
　　吃完饭我就去了公司，刚进公司大门，同事们的跟我打招呼，一个个面带喜色小心翼翼的。
　　我苦笑。
　　径直走到了经理办公室，远远地经理就从办公室里迎了出来，等我走进连忙用迎接客户的姿势点头哈腰的将我请进了办公室：“小鱼啊，怎么现在才来报道啊，这都上班几个月了？”
　　他好像将我去年年后给他辞职的事完全忽略不计了。
　　我笑了笑：“是啊，迟到了。华英呢？怎么没有看到华英啊”
　　“哦，华英啊，她正在家里休假呢，等一下应该就能来上班了，我这就给她电话，让她这就来上班。”
　　“好的，那谢谢经理了，我上班去了。”
　　我正要转身离开，经理忙不迭的说道：“小鱼你还是负责你原来的那块工作，职位不变，过几个月我还会向总部申请将你的职位再往上动一动。”
　　我听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