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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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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听这话,宇文泓心间顿时一沉,太后居然在同自己拿乔。
  原因他大约能猜到……看来阿淳的担忧果然没错,倒是自己太天真,居然会以为太后已经想通了。
  他有些恼怒,但也明白,今日是母后生辰,不该置气,何况外头还有一帮人在等。
  他顾全大局,试图劝道,“这是什么话,您是儿子的生母,儿子心中怎么会没有您?母后莫要再同朕玩笑了,流云殿众人齐聚,就等着给您贺寿呢,您就快些出来吧!”
  太后的声音没打算动摇,依然凉声叹道,“哀家甚觉悲哀,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又有什么值当众人庆贺的?陛下叫他们都散了吧。”
  宇文泓此时已经皱起眉头,面色不佳,殿外的宫人眼见,都晓得陛下已经动怒了,也都在心中捏了把汗。
  寻常没人胆敢挑战他的耐性,但这里头的人是自己的生母,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人,太后倒是捏准了。
  他只得又试图好言哄道,“母后生养儿子,劳苦功高,又岂会无颜面对祖宗?吉时已到,您快些出来吧,否则再耽搁下去,岂不要叫外人看了笑话?”
  说着他加重语气,“若是儿子哪里惹了您生气,等寿宴完毕,一定前来请罪,只是今日特殊,您就不要再同儿子玩笑了,快些开门吧。”
  宫中上下苦苦筹备多时,就为着这一天,况且他下令为母后办圣寿节,也是为着哄她开心,他实在想不到,竟会在这样的时刻被逼。
  却没料到尽管他好话说尽,那殿中依然只传来太后一声冷笑,“笑话便笑话吧,任凭别人说什么,左右哀家早就沦为笑话了。陛下将哀家的好心视而不见,后宫大事自己随意定夺,根本无需哀家拿什么主意,哀家就算被人笑话,也碍不到陛下什么事。”
  呵,这话说的。
  这果然是在为说亲与晋封阿淳的事上跟自己过不去。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索性沉声吩咐里头守门的宫人,“给朕开门!”
  短短四个字,将他愤怒尽显,外头侯着的福宁宫总管福禄忍不住一哆嗦,院中其余宫人早已吓得脸色惨白。
  门里头有太后坐镇,守门的两个宫女就算想给皇帝开门,也碍于太后,不敢轻举妄动,但心里头确实怕极了的,互相觑了觑,俱都脸色惨白。
  眼看着话说完,那门里头仍然没有动静,宇文泓没了耐性,冷声吩咐福鼎,“叫人来,给朕撞门。”
  撞门?
  这可了不得,殿中宫女们顿时更加慌了,韩嬷嬷也赶紧劝太后,“娘娘,若是陛下今日撞了门,可真成笑话了……”
  “他敢!”
  太后怒喝一声。
  不过想来也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又发话道,“罢了,把门打开吧。”
  韩嬷嬷赶忙应是,朝守门的宫女使眼色,这两个丫头总算松了口气,把门打开了。
  吱呀一声响,厚重的殿门朝里开启,宇文泓沉了口气,大步迈进来,果然瞧见太后正在窗底下的暖榻上坐着。
  太后不是别人,他不可能强拉硬拽的将人带去流云殿,也不可能在今日生辰之际跟她吵架。
  外头众人正候着,眼看着这么多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心血,也绝不可就此轻易散了。
  既然太后有心结,不如就同她好好说道一下。
  太后脸上结着霜,他的面色也不好看,但他还是讲道理的,迈步走至太后跟前,尽量平心静气道,“儿子知道母后在气什么,但母后不该在今日同朕拿乔,您一向顾全大局,况且今日是您自己的大日子,您就忍心浪费吗?”
  太后神色没有缓和,似乎也并不打算说什么,他便又道,“皇后的位置至关重要,母后那日,事先未与朕商议,就在众人面前提出求娶段菁菁为后,可知叫朕多么被动?朕好歹也是当了爹的人,此等大事,难道连知情的权利也没有?”
  “至于晋封阿淳,她为朕生下彦儿,甚合朕的心意,母后不是也甚喜爱彦儿吗?阿淳的地位决定彦儿的将来,朕此举两全其美,李家也向来是良民,抬举他们又不触犯国法天条,这也算是给了彦儿一个后盾,这又有何不妥?”
  就见太后神色微动,却不肯轻易松口。
  为了给彦儿一个支撑而封赏他的外祖家,这倒也说得过去,可现在的问题是,他的主意,恐怕并不只在彦儿身上!
  其实太后并没打算一直与皇帝冷战下去下去,今日闹这一出,本来就是为了同他讲条件,是以终于开了口,冷笑道:“陛下此举,果真只是为了彦儿?依哀家看,陛下是为了李妙淳吧,陛下陷进了女人的温柔乡,早已没了主见!”
  虽然的确与阿淳有关系,但太后这话说的,仿佛他是个被女色迷惑的昏君一般,宇文泓当然不能接受,回道,“母后这样说朕,实在叫人寒心。敢问母后,朕自打晋封阿淳,可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吗?”
  他的确是最喜欢阿淳,但阿淳事事从大局出发,又不是什么红颜祸水,他为何不能喜欢她?
  这话虽叫人无法反驳,太后却冷笑道,“在政事上,陛下现如今的确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照目前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实在难说。李妙淳是哀家送去陛下身边,当初哀家可没想到她竟有这么大能耐,这才短短一年多,她从宫女一跃成为一品贵妃,连娘家都崛地而起,敢问陛下,下一步,还要把她捧上什么位子?”
  只见宇文泓神色微动,却并没有立刻说话。
  太后把他的反应看在眼中,继续道,“哀家当时是见陛下太过寡冷,才将她送去陛下身边,本意是叫她照顾陛下起居,却没想到,她晋了位份以后,将后宫搅得风生水起,陛下如今不肯选秀,迟迟不立后,更不肯临幸别人,她打得什么主意,当哀家看不出来?”
  “她想独霸后宫,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斤两,陛下堂堂一国之君,竟被她一个女子牵着走,不怕天下嗤笑吗?今日不如就请陛下给哀家个痛快话,什么时候立后?可还要叫其余那些女子们继续独守空房下去?”
  太后凌厉的声音说完,宇文泓疲惫的闭了下眼。
  对,这就是今日太后的目的,不过还是逼他立后,去临幸别人……
  真可笑,身为一个男人……
  不,是身为一个人,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他堂堂帝王,竟在这样时刻,被自己的母亲逼着做这样的事,他该怎么做才合母后的心意?马上找个不认识的女子立后,然后再去挨个宠幸那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女人?
  宇文泓胸中涌起一种悲哀,渐渐地,将整个人淹没。
  他叹了口气,朝殿内吩咐,“朕有话要对太后说,闲杂人等,退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殿中原也没几个人,不过就是太后,韩嬷嬷及两个守门的宫女,一听他这话,两个宫女互看了一眼,垂首默默退了出去,倒是韩嬷嬷稍显犹豫,这样退下去,太后与皇帝再起什么争执可如何是好?
  但她只稍稍犹豫,便望见了皇帝的眼。
  那里头有沉怒,还有一些无奈,虽说是看着皇帝从小长大的人,但也许久没有见过他的这幅样子了,韩嬷嬷于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也跟着退了下去。
  殿中安静,只剩下母子两人。
  方才说的好好的,眼见他往外头清人,太后有些意外,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得道,“韩嬷嬷是哀家的身边人……”
  话未说完,只见宇文泓说,“这些话,朕只能同母后一个人说。”
  他眸中此时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情绪,似乎是疲惫与无奈掺杂。这叫太后愣了愣,只好点头说,“那陛下不妨说来听听。”
  宇文泓稍顿,待呼出胸中一口浊气,终于道,“母后可还记得,八年前,朕出征的事吗?”
  太后回忆了一下,狐疑着点头,“自然记得,那一次陛下腰间受了伤,刀口比手掌还宽,可叫哀家甚是心痛……好端端的,陛下怎么说起这个了?”
  太后说的不错,那一次,他的腰间的确受了点小伤,但那点伤与别处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叹道,“朕那时,对母后有所隐瞒……其实那一场仗,朕受伤最严重的并非在腰,而是在下身……”
  这是多少年来,他头一次对身边的人告知自己最深处的秘密,这关乎一个男人最紧要的尊严,所以即便虽然下了决心,但当说出口时,依然难免艰难。
  他语声到这里顿了顿,惹得太后皱起眉来,疑惑道,“下身?这是何意?”
  他面色严峻,回忆起往事,依然止不住愤恨,目中甚至重又流出凶狠的光,“那时阿力哧突袭,叫朕尝到了世间男子最为耻辱的滋味。那次伤愈后,朕就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了,此后的六年,虽然一直四处求医,却始终没有办法痊愈。”
  话说到此,已经叫太后大吃一惊,惊讶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能人道?这,这怎么可能……陛下你……”
  “没有什么不可能,”
  他却苦笑一声,继续道,“所以朕才一直没有女人,难为母后为朕操心选秀,可朕只能将她们晾着,母后或许不知道,那时候这些女人,对朕来说,其实是莫大的负担。”
  不能人道,六年……
  太后的脑间当下乱作一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止不住的疑惑道,“六年……陛下怎么从来没有告诉哀家?”
  宇文泓冷笑,“当时父皇迟迟不立储君,形式您是最清楚不过的,老大昏庸无能,不过因为乃是先皇后所出,便有一班人马大力吹捧;至于老三,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甚至与庶母私通,妄图谋害父皇,篡夺皇位,这样的人,如何能承继江山?”
  他深感痛心道,“那样的时候,发生那样的事,不仅关乎朕的尊严,更关乎朕的生死,一旦叫父皇知道,他绝对不会将大位传于朕,母后说,朕岂能甘心?”
  他说着又感叹,“母后事事以儿臣为重,儿臣若是将此事告诉您,您恐怕比朕还要难过,朕终归不忍心叫母后跟着担忧,一心想着,有什么罪,叫朕一个人来受就是了。”
  太后这才知道,她的儿子过去的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实在是最不堪承受的耻辱啊……
  她不禁心疼道,“陛下……”
  可是随后她又意识到一件事,又重新疑惑起来,赶忙问道,“此事果然是真的?那彦儿又是怎么回事?”
  宇文泓道,“朕在几年前,于京郊觅得一位神医,他说朕身体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朕当时并不相信,但直到遇见阿淳,才发觉那神医并没有诳朕。阿淳叫朕找回男人的尊严……其中细节,朕就不便细述了。总之彦儿确是朕的的孩子无疑,朕现在也很好,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这一桩跌宕的旧事听完,太后先是惊讶,心痛,现在又重新不可思议起来,“李妙淳她,她居然治好了陛下的顽疾……”
  与母亲谈论此事,终归不那么自在,宇文泓含糊应了一声,而后正了正神色,转而说道,“朕现如今有了儿子,从前那些就翻过不提了,反正阿力哧早已尸骨不存,连他的夷国也早就被我大梁囊括。母后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便该明白,若不是阿淳,朕恐怕还如从前一样,太后难道想回到过去那般吗?”
  太后一怔,回去过去那般,皇帝不碰女人……那怎么成,彦儿那么可爱,她还想多要几个小皇孙呢!
  震惊过后,太后也重新把心思放回现下,咳了咳,道,“当然不可,只是陛下纵使因为这样的缘故而喜欢她,也该有个度,女人终归是女人,决不可影响社稷。”
  宇文泓觉得无奈,“母后何时眼见朕为了阿淳影响社稷?只不过封了李家一个爵位,就能影响社稷了?再说,李尚林的才能有目共睹,当时提他进内阁,也是几位大臣共同推荐的,绝非朕一个人独断专行而已。”
  这李尚林如何,太后身在后宫,也无法插手前朝的事,她所担忧的,不过是日后李家姐弟权势越来越大而已。
  她叹道,“希望陛下记得此时说的话,不过如何,皇权也不可叫外戚影响。”
  语声一停,她却又想到一件要事,忙问道,“陛下实话告诉哀家,现如今难道除了李妙淳,别的女子都不可以……”
  话不必说完,宇文泓也会了意,顿时一愣,这个嘛……
  他从没有要在别的女子身上试一试的想法,所以这个问题,恐怕没法回答。
  不过眼下倒是个好机会,母后一向因为出身而瞧不上阿淳,此时,或许正可以叫她对阿淳改观……
  他咳了咳,点头道,“母后说的不错,倘若没有她,朕恐怕又要如从前一样了……”
  太后一听,登时皱起眉来,“怎么还会有这种事?看来这病根子在陛下心上呢,难道这李妙淳就成了独一无二的药了?”
  太后觉得不可思议,宇文泓却坚定道,“她能治好朕的顽疾,自然独一无二。”
  太后还是觉得麻烦,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于是又赶紧问道,“陛下可对她提过此事?李妙淳可知道?”
  宇文泓叹道,“自然没有,今日这些话,乃是朕头一次对别人说。”
  说来也是,太后又岂会想不到这是儿子最为耻辱的事,以他的个性当然是该压在心底的。
  她为今日才知的这一切叹了口气,过后又嘱咐道,“陛下做得对,要记着,无论如何,都不可叫李妙淳知道此事,否则,她定会有恃无恐。”
  太后就是这样的性子,不能相信人,宇文泓只是说,“儿子心里有数。母后,时间不早,外头众人还等着呢,您既已知道朕的苦衷,就不要再怄气了。这吉时都是礼部特意选好的,若是耽误了,岂不得不偿失?”
  太后原打算借今日之机逼皇帝许诺,但见此种情况,心下也不得不另做打算了,这如果真是非李妙淳不可,那选再多人进来,不也是浪费?
  哎,难道这多添几个皇子的要务,都只能落在李妙淳身上了?
  太后一瞬觉得此事甚是荒唐,然而想到皇帝的苦衷又觉得心疼无比,此事心间一团乱麻,竟一时理不出思绪来了。
  见太后还在思量什么,宇文泓深感疲惫,不由得加重语气说,“今日这件事,朕原想叫它烂在心里,谁也没打算告诉,却没料到今日,还是被太后给逼出来了,母后,您该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不该如此逼迫朕,怀疑朕啊。”
  流云殿的礼乐远远地传到殿中,经此一闹,使臣也确实不早,太后只好应道,“今日是哀家心急了些,罢了,容后再议吧,只是从今往后,陛下务必要答应哀家,再做什么决定,要叫哀家知道,不可先斩后奏,叫哀家颇为被动。”
  皇帝只好先应下来,“儿子有数了。”
  太后嗯了一声,抬起下巴,“起驾吧。”
  说着立起身来,随皇帝往外走去。
  流云殿。
  原本大家都恭敬候着,但眼看着时间渐渐过去,主角却迟迟不现身,众人纷纷疑惑起来,渐渐交头接耳,没了方才的肃穆。
  小娃儿没有定力,不舒服了就要哭,眼看着瞻儿,彦儿将要烦躁的时候,终于听见殿门处响起通传声。
  “陛下驾到……”
  “太后驾到……”
  司礼监太监的嗓音洪亮,众人登时精神起来,俱都抬头看向前方,果然就见皇帝恭敬拖着太后的手腕,将其请上了殿中特设的寿星宝座。
  宇文泓身着衮服,威仪十足,在太后面前却尽显恭敬,“母后生养朕,劳苦功高,今日喜逢寿诞,恭祝母后福寿绵延,日月长明。”
  他话音落下,身后众人立刻跟随着齐声道,“恭祝太后娘娘福寿绵延,日月长明。”
  殿中殿外,除过不会说话的婴儿,所有人都一起发声,洪亮震动穹顶,场面十分壮观。
  太后将先前的烦恼暂且抛诸脑后,眼见此时情景,心中甚是宽慰。
  平和淡笑,抬手道,“众卿免礼,辛苦你们齐聚一堂,哀家甚是欣慰,都平身吧。”
  众人又齐声谢了恩,便都直起了身子。
  紧接着礼乐重新响起,有礼官们引着众人入席,又有宫人们上酒菜膳食,这祥和的寿宴便开始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酒宴上皇帝与太后面色如常,与宾客谈笑风生,频频举杯。
  宾客间也是笑语晏晏,觥筹交错,方才迟到的那一点风波,早已被众人淡忘了。
  或许别人没想什么,静瑶却觉得事情不太对。
  今日晚了这么久,差点要错过吉时,直觉告诉她,太后与皇帝大约发生了些什么事。
  抬眼看看座上的宇文泓,却是照常与别人举杯谈笑,察觉她在看自己,还对她微笑。
  她也只好回以微笑,心想着,等会儿散了宴找机会问问他吧。
  彦儿原本上午要睡觉的,但今日难得见到新鲜场面,一双黑眸不住的看来看去,尤其还有瞻儿这个刚过一岁的小哥哥在旁,时不时的咧开小嘴,咯咯的笑几声,硬是比平日里晚了近一个时辰才打起哈欠。
  眼看着小家伙困了,静瑶便带着小娃儿向皇帝太后告了辞,回了棠梨宫。
  寿宴总是免不了热闹,又是约莫一个时辰后,宇文泓才回来。
  静瑶原本已经午睡,忽然就觉得身后贴上来一具浑身酒气的身躯,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滚烫。
  不必说也知道是谁,她不急着转身,先伸手摸了摸,察觉他还穿着衮服,这才无奈的睁开眼睛,转向他说,“陛下,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话未说完,嘴却被堵住了,他贪婪的尝她的唇,也不顾那满身的酒气要把人熏晕。
  狠狠欺负一通,才把人放开,终果然见她蹙起了眉,嗔道,“陛下……”
  他勾唇笑,“怎么了?”
  看这幅样子也知道又喝了不少酒,她无奈,只好先坐起来说,“陛下若是乏了,也得先换了衣裳啊,您这样舒服吗?”
  他乖乖应道,“好啊。”说着却不起身,就这么躺在床上打开手臂,笑着看她。
  谁能想到这是方才还威仪非凡的一国之君,完全一副无赖的模样么!
  她使了大力气将人拉起来,然后亲自上手帮他更衣。
  她此时身穿一件海棠红的睡裙,因为方才这一番折腾,脸泛红晕,腮边一缕垂发花落,更添别样的韵味,这模样实在引人,他本是张手而立,此时心痒的厉害,忽然将她拢进怀里,意图再度使坏。
  她恼起来,头拧来拧去,就是不肯给,嘴里嗔道,“陛下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欺负人了,臣妾要给您更衣,您配合一下嘛……”
  他心下觉得好笑,说,“配合的该是你啊,朕就是想亲一亲嘛……”
  一个不肯给,一个耍无赖,两人如此闹了一会儿,她终是拗不过他,被牢牢抱进了怀。
  不料他却没有欺负她,只是静静抱着,而后忽然道,“阿淳……”
  这反应出乎她的意料,她试着应了一声,问,“怎么了陛下?”
  他问,“记得你第一次去乾明宫的时候吗……那时朕如果强要了你,你会怎么对朕?”
  她闻言一怔,也一下想起了那天。
  那时她被太后忽然调去乾明宫,第一件差事,便是为他更衣,那时元正,他也穿了一样的衮服,她战战兢兢,怕得连手几乎都要抖起来……
  昨日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眼下却没急着回答,而是先问道,“臣妾其实也想知道,倘若臣妾不愿意,难道陛下当真会这么做?”
  他想了想,如实答道,“朕那时喝了酒,没准会。”
  她闻言垂下眼眸来,答说,“如果真的那样,那臣妾现在该会很痛苦……”
  他心里一紧,忙托起她的下巴来看她的眼睛,“现在呢?难道也痛苦?”
  明明一身酒气,此时他却满脸认真,她不由得笑了,笑过后,也认真答说,“臣妾不是个会强颜欢笑的人,现如今这般,自然是心甘情愿。但如果一开始就被陛下强迫,臣妾会觉得自己在陛下眼中根本微不足道,是随手可以得来,又随手可以丢弃的,心间必定会凄苦。”
  话既然开了头,她索性继续下去,“臣妾初入乾明宫时,对陛下曾经不敬……现在想来,甚是莽撞后悔,难得陛下容忍臣妾胡闹,臣妾感激不尽。”
  他眸光渐渐暖了起来,也温声说,“看来朕该庆幸当时没有冲动,否则上哪里去找现在的阿淳?”
  身为帝王,或许可以拥有很多女人,但若人人都对他虚与委蛇,又有什么意思?
  唯有这个当初气急之下敢顶撞,敢怨怼看着他的姑娘,才是有血有肉,一腔真情。
  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这番交心却叫人温暖备至,他正经起来,她也乖顺了,两个人相互依偎,就这么在床前立着。
  忽然想到今早的事,她试着问道,“陛下,今日您与太后迟了这么久,是不是福宁宫里有什么事?”
  宇文泓怔了一下,却轻描淡写说,“太后对前几天的事有些意见,借机与朕谈了谈,不过无妨,现在已经都好了。”
  她一愣,“太后借机与您谈……”
  她知道他在刻意掩饰,他说太后借机与他谈?天,这样想来……她心里咯噔一声,差不多能猜到早间是什么情景了。
  她不太放心的抬眼看他,“真的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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