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蛇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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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自己的秘密能不能和姐姐说？蛇丫迷茫的看着水面，水中映出自己稚气的脸，两个亲密的身影紧靠着自己。蛇丫见史莱还傻愣在一边，佯怒道：“笨蛋史莱，你就不会把鱼先送回去，难道要我们两个女孩子拎回去？”

　　　　史莱嘿嘿一笑，朝石玥招呼道：“姐姐多玩会，我送鱼去咯。”说罢拎起鱼串甩到肩上，一阵小跑的走掉了。

　　　　“丫丫有什么想问姐姐吗？”刚才就发现蛇丫的不对，眼神闪烁的竟然想着这样拙劣的注意赶史莱走，也只有史莱这傻小子能上当。

　　　　“我就知道瞒不过姐姐！”蛇丫嘿嘿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吓了石玥一跳：“姐姐，你当初蜕皮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漂亮吗？”

　　　　石玥的脸都僵了，还好包着纱布看不见。别说蜕皮，她就连自己原形是什么样都不知道，赤三给自己下的化形药被玄镜用几滴血就给轻易解了，自己还真说不出蜕皮时的美丑。

　　　　“嗯，差不多吧，也许因人而异。”石玥恩啊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我要蜕皮了！”又是一句让石玥昏倒的话。

　　　　“你、你要蜕皮了？”石玥结结巴巴的问道。

　　　　“是啊！”蛇丫没有注意到石玥地异样。翘起鼻子自豪地说道：“蜕了皮我就成年了”。

　　　　“恭喜你！”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样说。明知没什么可怕地。但还是有些冒冷汗。

　　　　“谢谢！史莱也要蜕皮了。我见过他爹。长地很好看。可惜没了。现在他和哥哥一起。但是他哥哥也很好看”。石玥听说史莱地爹几年前突然失踪。留下年幼地史莱和他哥哥一起生活。但不知这些和蜕皮有什么关系。

　　　　“姐姐。你说我蜕皮以后能不能好看？”蛇丫睁大眼睛看着石玥。眼中充满希冀。

　　　　原来这么回事。这下明白了。

　　　　石玥笑道：“丫丫当然好看。不仅好看。还非常可爱呢。史莱一定喜欢。”

　　　　蛇丫和史莱一起玩大，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最易产生感情。

　　　　果不其然，石玥一说完蛇丫就满脸通红，她害羞的站起身，伸手挡住羞红的脸说道：“姐姐要替我保密，不要让史莱知道，他会笑话我的。”

　　　　石玥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着点头。蛇丫羞不自胜，轻嗟一声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转头道：“那姐姐一定要来看我三天后蜕皮。”

　　　　啥？蜕皮还能自己选时间，石玥脑袋上滴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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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自己的脸上逐渐好转，石玥心中十分矛盾。她即想早点恢复，又怕容貌给自己带来灾祸，但是再怎么着急也没有办法，日子总是要过的，不会因为她的着急而停滞不前。其间她想了很多办法来隐藏自己的容貌，但是总归没有自己面具好，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自虐毁了这容貌，可是她又下不了手。现在蛇丫的蜕皮给了她灵感，也许她可以从蛇丫那里得到帮助。

　　　　蛇丫蜕皮的前一晚，石玥来到蛇丫的房间，要求和她同睡。蛇丫本来就紧张即将到来的日子，现在看见石玥便放松许多，想也不想拉开被子让石玥躺在一起。蛇丫谈了很多蜕皮后的美好打算，听得石玥都有些蠢蠢欲动。终于等到蛇丫讲完，石玥终于缓缓说道：“丫丫，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石姐姐的事我一定帮忙。”蛇丫天真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想要你蜕掉的皮……”

　　　　“皮？姐姐是说要丫丫现在的脸咯，没问题！”蛇丫满口答应。

　　　　“啊，丫丫不问姐姐为什么要吗？”

　　　　“姐姐是不是因为脸上的伤？”

　　　　石玥点点头，这样说也没错，这伤迟早会没了，自己的容貌就算不会被村里人排斥，也会怕有天会给村里人带来灾难。

　　　　“我的皮留下来也没有别的用处了，我又不象那些厉害的人能够把皮化做衣服，能帮上姐姐更好！”蛇丫开心道。

　　　　原来蛇皮还能化成衣服，石玥想起玄镜化成蛇时本是身无寸缕，其后化人反倒穿了件玄色蟒纹衣衫，原来那是他的皮。

　　　　“那谢谢丫丫了。”石玥诚心说道，有了这张皮，她就可以做成新的面具了。

　　　　蛇丫聊得太累，很快睡着了，石玥却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次蛇丫愿意给自己皮，可以保自己暂时平安，可是今后呢？万一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还能这么幸运吗？她记起跳崖时玄镜愤怒疯狂的眼神，活活象要把她吃掉，太可怕了，自己这样一味躲避真能躲一辈子？石玥又想起坠崖时的那股神秘力量，如果那力量真的存在自己身上，那么她也许能有力量保护自己，改变命运。

　　　　原本以为自己定会激动的失眠，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睡过去。起床时身边空无一人，蛇丫早已起身了。石玥来到前屋，正见蛇婶给丫丫梳理头发，桌前放着几个葛麦和稀粥。石玥在蛇婶的招呼下吃了点粥，蛇丫扒了几口就要起身，却被蛇婶拉了回来：“臭丫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不给我坐下来多吃点。”

　　　　剩下的葛麦硬是在蛇婶的逼迫下全部进了肚，蛇丫吃的眼泪汪汪叫道：“娘，再吃我就吐了，我们开始吧！”

　　　　石玥第一次遇到蜕皮又不能声张，手足无措只能蛇婶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还好事情不多，还不至于手忙脚乱。事情其实不难，从早上开始她就开始煮水，煮好了水就和蛇婶一起搬到屋里。蛇丫吃饱后就泡在平时洗澡用的木桶里，一开始是温水，和人的体温差不多，蛇丫很享受的咪咪眼，边泡边搓身体，还哼着没有听过的歌曲，石玥边给她换水边郁闷，完全和洗澡一样啊，不过郁闷归郁闷，这样的话她还不敢说出来，直到后来水逐渐加热，蛇丫浑身泡的通红，象煮熟的虾米，一开始蛇丫还叽叽喳喳和石玥开着玩笑，等后来水温越来越高，蛇丫的话也少了，每次新鲜的开水换进去，蛇丫都是哼哼的想躲，身子还未爬出就被蛇婶按下去，就这么点大的木桶还能躲到那去。温度越来越高，蛇丫大汗淋漓，石玥真怕把她烫熟了，可是蛇婶没有说话，蛇丫也没有吭声，石玥咬牙听着蛇婶的指挥将完全滚烫的沸水全部倒进去，完了，这下要死人了。

　　　　但是人没有死，蛇丫眼神迷蒙的浸泡在水里，身上的皮肤开始松弛，有些地方松的较慢，蛇婶仔细的检查后就要石玥用开水重新烫这些地方，皮肤一遇到开水自然分开，一层透明的皮以蛇丫娇嫩的脚底开始分开，一直到头部慢慢脱落下来，一开始蛇丫还能哼哼乱叫，到了后面喊的嗓子也哑了，人也昏迷过去。蜕了层真皮的蛇丫，和剥了皮的虾没啥区别，只是身体外层一遇到冷空气就迅速分泌出油状凝脂覆在表层，这就是新皮了。

　　　　蜕到脖子以下时，蛇丫突然又清醒过来，她看向石玥，眼中充满期待。石玥明白她的意思，更加小心翼翼配合蛇婶轻轻的抹去脸部的旧皮，等到完全出去旧皮后，才合理将她抬出来。

　　　　一个全新的蛇丫出现在两人面前，皮肤还有些红，无法和以前的嫩白做比较，但是脸部轮廓更加生动了，大眼浓眉，鼻梁似乎比以前高了，但是大致上还是以前的样子，只不过大了一圈，变得更标致成熟了。

　　　　石玥在蛇丫的期待中点点头，蛇丫喜上眉梢竟然立刻就想出门，气得蛇婶恨不得敲她脑袋，但是现在可敲不得，她将蛇丫放在床上一个人把水桶搬出去，出门前交代石玥好好看着她。

　　　　蛇丫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石玥仔细看了看她新长的皮肤，感叹造物者的神奇，这沸水要是浇在人身上，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可是蛇丫这会儿功夫就和没事人一样朝她嘿嘿直笑。石玥的嘴角**几下，难道自己当初也是这样蜕的皮？简直太可怕了。

　　　　几个时辰后蛇丫缓过劲来，不顾石玥阻拦爬下床，抓起放在桌上已经晾干的人皮摩挲一下，一把将颈部以上撕了下来，塞到石玥手里道：“石姐姐，我的脸你拿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有歧义，石玥脊背发凉，慢慢摊开手里那片脸皮，叹道终于暂时安全了。

【第十六章　又见黑丝】　

　　　　石玥握着柔软的面皮，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

　　　　“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谢谢你。”她小心翼翼的把面皮收到怀里，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道：“丫丫你先休息，我去唤婶婶，姐姐有事去去就回。”然后夺门而出。

　　　　迎面正好遇到蛇婶，看见石玥风忙火急的奔出来吓了一跳，以为蛇丫出了状况眼一红就要往里跑。

　　　　石玥没想到惊到蛇婶，忙一把拉住她道：“婶婶，丫丫没事，您看我太急了！”

　　　　石玥咧开嘴傻笑，蛇婶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你这丫头没事瞎跑什么，可吓坏我了。蜕皮很危险，我都不敢告诉那丫头，怕她害怕，还好孩子他爹保佑。”

　　　　石玥见真吓到蛇婶，忙赔礼道歉，解释道：“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丫丫正在休息，婶婶快去看看。”

　　　　“现在就出去？咦～这丫头身子才好就跑这么快。”不待蛇婶招呼，石玥就一溜烟往河边跑去。

　　　　村里的成年人早早下了地，唯一的两个孩子都在蜕皮，整条河边只剩下石玥一人。她揭下裹了一个多月的纱布，正好一块黑褐色的痂一起掉了出来，摸摸额头已经光洁如初，新长的肉有些痒，皮肤粉嫩嫩软软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得复原，这些日子不见阳光，小脸变得更加莹白如玉，换脸已经刻不容缓。

　　　　就着河水仔细清洗了一番，将蛇丫的面皮拿出来做了简单的处理，小心翼翼覆在脸上。蛇丫的脸虽然小但却十分有弹性，不知是不是蜕皮时被热水烫过的原因，附在脸上自然而然的粘结在一起，大小刚好。她又对着河水仔仔细细比照，没有镜子就是这点麻烦，弄了半天才较满意的起身回家。

　　　　石玥回去的时候又正好遇到蛇婶出来，妇人看见石玥大怒：“臭丫头，趁我不注意又要野到哪里去？”说完就要冲过来拽石玥的耳朵。

　　　　石玥料想蛇婶把自己误认为了丫丫。身子往后一闪。躲开了蛇婶地手。

　　　　蛇婶地手臂落了空。她看了看自己地手。指着石玥大叫道：“你、你谁啊？怎么和我家丫丫长得一样。”

　　　　“婶婶是我！”蛇婶今天真忙晕了头。不然也不会犯这种错。石玥比了比脸。解释道：“刚问丫丫借地皮。我总是包着头好难受。扯了纱布又怕吓到人。所以……”

　　　　“哎哟你这丫头今天尽吓我。”蛇婶惊魂未定。仔仔细细看看石玥地脸哈哈大笑：“还真是一模一样。看来我又多了一个女儿。不过这面皮不是自己地。暂时用用也可。只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坏掉啊。”蛇婶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原来不能一直用啊。石玥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地事。要是别人地脸能够一直用。这个世界早就乱了。真不知以前那面具经过什么处理。竟然能用那么久。就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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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丫蜕皮十分成功，不到一天时间就能下地乱蹦乱跳了，蛇婶仍有些不放心，命令她老老实实在家多休息一天才能出门。蛇丫在家憋着慌就拉着石玥聊天，话题始终离不开史莱，一下子怕自己不够美，史莱会笑话她，一会又哼哼说史莱不一定能变的多好看等等，说到最后石玥受不了了开始调笑她，蛇丫才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蛇婶满脸慌张的提前回来了，进屋后说了一句让蛇丫和石玥惊呆的话――史莱蜕皮失败了。蛇丫当时就要冲出去，却被蛇婶一把拦住，蛇丫眼眶通红，泣不从声，石玥也急得不知怎么安慰才好。

　　　　蛇婶也是看着史莱长大，知道两个孩子感情好，可是发生这事更不能胡乱添乱子，只好故意凶道：“你现在过去有什么去？大夫已经去了，今天晚上看能不能有办法，你就给我老实呆在家里不要给人惹麻烦。”

　　　　“阿妈，我不会惹事，丫丫只要看看史莱。”蛇丫哭得稀里哗啦，十分可怜。

　　　　“反正今天晚上就是不许你去，我这嘴也真是，说好了不告诉你们的，要去明天早上早起去看！”蛇婶闹不过她，关上门进屋忙自己的去了。

　　　　一整晚丫丫都躲在被子里哭，石玥默默祈祷那个蹩脚老大夫真能有什么好办法，一整晚的时间在煎熬中度过。

　　　　第二天天没亮蛇丫顶着浮肿的眼睛出了门，石玥怕她受不了刺激一晚上没有合眼，出门也赶紧跟上。史莱家的大门紧闭着，石玥来过一次，那次还和丫丫一起捉弄过史莱，可惜第二次来却是物是人非。

　　　　蛇丫的手才搁到门上，史玛就满脸憔悴的走出来，看见门边的蛇丫和石玥一愣，然后才看着蛇丫说道：“丫丫？你来了啊，快进来，石玥也一起。”史玛想是知道石玥借用蛇丫面皮的事，看见两张类似的脸并未过多惊讶，张罗着丫丫和石玥进屋。

　　　　屋子里堆着很乱，史莱闭眼躺在床上，想是睡觉了。史莱的脸变得更加成熟，和他的哥哥很像，很有男人味道，果然如他自己先前所说，他会变得非常好看来气丫丫。

　　　　看见史莱没有丝毫异常的脸，石玥疑惑的问道：“史玛，史莱他……”

　　　　“昨天一直都挺好的，他还说要给丫丫一个惊喜，没想到到了下午突然发作，根本来不及阻止。”史玛说着说就着痛哭流涕。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史玛一哭，蛇丫也跟着默默流泪，石玥在一边干着急。

　　　　“嗯……”床上的史莱突然开始呻吟，他的声音嘶哑，压抑着某种痛苦。

　　　　闻声史玛突然厉声喊道：“丫丫，你快去按住他的手，石玥，你把他的脚压住，千万不要让他自残！”随着呻吟声的加大，史莱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扭动到一定程度，史莱睁开眼睛，正好和蛇丫对视上。

　　　　“丫丫，你来了。”史莱的声音损坏的太厉害，几乎听不清说什么。但是蛇丫听懂了，她鼻头一软，眼泪吧嗒吧嗒的滴在史莱身上。

　　　　史莱皱眉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死，本来就丑，现在变了个样子更丑。”

　　　　蛇丫正想回话，就听见史玛大喊一声：“丫丫按住了！”

　　　　只见史莱脸色骤变，嘴唇发白牙齿开始打架，他原本柔和带着笑意的眼睛睁到极大，满眼痛苦的看着蛇丫，一条条犹如活物的黑线从史莱的皮肤下生长出来，一路漫延而上，爬满他的脖子和脸，这弯弯曲曲如同花纹一样的黑线竟然和当初在阿铁哥身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黑丝！”话从蛇丫惊呼出来的话更确定了石玥的猜测。

　　　　蛇丫抚上黑丝，愣神之间竟险些让史莱挣脱出来。

　　　　“一会可能动静更大，已经这样折腾不下十次了，不停反复化形。”史玛见蛇丫魂不守色，急的大喊，“还不知要化形几次，再这样下去恐怕熬不住的，村长说这种情况只要有一次不化成原形就算过了。”

　　　　史莱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已经丧失神志的见人就咬，蛇丫一直在她耳边呼唤他的名字，也不知是不是蛇丫的原因，一直到最后史莱都没有变回蛇形，而是到了关键时刻昏睡过去。石玥浑身大汗淋漓，年幼的蛇丫和辛苦了一晚的史玛更是不用说，大家气喘吁吁的休息了会，直到史玛千哄万劝才把蛇丫赶回家。

　　　　蛇丫回家就关门躲在屋里，石玥怎么敲也敲不开，看见蛇丫这个样子，蛇婶直摇头叹气：“真没想到史莱这么好的孩子也遭了这种罪。”

　　　　“也？”石玥听到蛇婶无疑透露的信息，不禁奇怪的问道：“婶婶，难道村里还有人也有黑丝吗？”

　　　　蛇婶也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这两个孩子！”

　　　　石玥点点头，蛇婶叹了口气，“史莱家实在太可怜了，当年他父亲也是造了这种罪，每次发作都忍着痛跑到外面，不想叫孩子发现。”

　　　　“难道史叔是因为这个死掉的？”只知道史叔没了，万万料不到其中还有这些曲折。

　　　　“这个……”蛇婶面有难色，“有次史莱他爸突然进了山，就再也没有回来。”

　　　　“失踪？有找过吗？”

　　　　“怎么没找过，这里前前后后十几个山头全找了，根本就没有人，有人说可能他不愿意连累孩子所以找了个地独自去了，但是我总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婶婶，这黑丝真的就这么厉害吗？”石玥有些不信这世上就没有能解它的办法。

　　　　蛇婶摇摇头掩面道：“没的救！从没听说过谁有了黑丝还能活长久，别说了，我心里难受的紧，你帮我看着丫丫，我真怕这孩子想不开。”

【第十七章　阴魂不散】　

　　　　没想到第二天先找过来的竟然是史莱。史莱脸色有些发白，已经长开的眉目和他哥哥很像，嘴角带着笑意。蛇丫眼睛肿成了包子，哽咽着说不出话。

　　　　“真丑！变成这样想吓人吗？”倒是史莱想的很开，反倒劝起蛇丫来，这孩子仿佛一夜间突然长大，成熟懂事的让人心疼。

　　　　石玥把相处的空间留给他们，故意说去给蛇婶帮忙，其实人守在门口防止两孩子情绪变化，好在两人孩童天性未除，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又闹到一起，表面上一切回到从前。

　　　　史莱离开的时候步履略有蹒跚，抓着门的手指发白，他拒绝了蛇丫和石玥的好意相送，倔强的坚持独自回去。

　　　　蛇丫看着史莱离去背影喃喃说道：“石姐姐，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蛇丫目光迷离，石玥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丫丫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只希望她不要想不开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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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真应验了石玥的预感，第二天起床就不见蛇丫踪影，蛇婶一早就出去寻她，石玥想帮忙，可是对附近不熟，只好留在家里守门。

　　　　中午的时候蛇婶回来过一趟，没见着丫丫又喊了村里几个壮丁一同去找，这一找就是日落西沉，月上树梢。

　　　　蛇婶先回来，见石玥孤零零的站在门口，急的团团转：“这丫头到底跑哪里去了，急死我了，这可叫我怎么办啊！”等村子里帮忙去寻的人也都回来时，依然不见蛇丫踪影，蛇婶老泪纵横，瘫坐在门口频频朝村口。

　　　　石玥一整天都在懊悔，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自己昨晚就看出丫丫不对劲，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好好看住她呢了。本来就不多的村里人几乎都集中到蛇丫家，大家七嘴八舌的出着注意，猜测丫丫的取向，年轻点的又被派出去连夜找了。

　　　　史莱急地直跳脚。嘴里骂着蛇丫眼里却在流泪。憔悴地身子几乎摇摇欲坠。他挣扎着要随年轻人一道去山里却硬是被史玛拦下。史玛怒道：“你是去帮忙还是给我们添乱子？你想丫丫回来后看见你躺在地上吗？”

　　　　史莱被骂地无法回嘴。史玛说地有道理。这里还没有发明电灯。天黑下来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用来照明地火把只能看见周围三米地距离。他去了只怕死在山里都有可能。

　　　　好在今晚月色明亮。照在村边地青石板路上白晃晃地。史玛带着年轻人举着火收拾着打算往通往深山地路口出发。正在这时。远远地山口出现一团红色地亮光。似乎有人在那里。

　　　　“蛇丫？”史莱冲了出去。朝着前方大声喊道。

　　　　“哪里？哪里？”众人皆起身朝村口看去。蛇婶更是激动万分。第一个扑到门口张望。

　　　　只见前方小路尽头处亮起几簇火光。正有人举着火把朝村子地方向慢慢走来。

　　　　全村人都挤到村口，待来人走近后惊喜至极，走在前方的一人果然就是蛇丫，然而蛇丫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一群红衣人，来人全部腰佩长刀，面无表情，火光照在血红的衣服上，时明时暗犹似鬼魅。

　　　　蛇丫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手脚直哆嗦，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知这深夜到来的人到底是何来意，大家把视线齐刷刷的落到老村长身上，可怜的老人不用吓都抖的软在地上。

　　　　红衣人一出现，石玥就连忙躲到众人身后，心脏怦怦乱跳。赤三的红衣护卫怎么会找到这里？是巧合还是……？石玥穿过人群悄悄看向蛇丫，可是蛇丫苍白着脸看不出什么端倪，俨然一副受过巨大刺激的模样。

　　　　红衣人中走出一人，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到他身上，“你们全村的人都在这里了吗？”声音很熟悉，才看了一眼就让石玥心惊肉跳，竟然是青竹。

　　　　老村长已经晕过去，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到史玛身上，好在史玛还算冷静，看了眼蛇丫赶忙躬身回话：“村子二十一口全在这里，不知大人是……？”

　　　　青竹没有理他，点了点人数，继续问道：“一个月前有没有见到过一个女人？应该是从河水上游冲下来的，你们要是见过就说出来，不管死活都有好处。”

　　　　果然是来找自己的！石玥心中一悬，情不自禁又往后面缩了缩，正好能